第二部:清迈夜未眠
2016贺岁篇~清迈夜未眠01
为了要解除和婚纱摄影公司的委任关係,避免未婚妻再遭到大鹰他们那伙人
的纠缠,我在几经思量之后,终于在第二天和黛绿议定了一个方法,在伪称经由
保全公司报请警方侦查以后,已在别墅裡面取得几枚可疑指纹,在避免东窗事发
以及顾虑个人声誉之下,大鹰一接到黛绿的电话便马上同意中止契约,并且还同
意退还一半款项,眼看这群好色无胆的傢伙三两下便被我吓到抱头鼠窜,甚至在
二十四小时之内便把所有婚纱照片冲洗完毕,一张不漏的全送到了黛绿家裡,面
对这场不费吹灰之力的战争,我还真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当然,我知道有些见不得人的照片还握在大鹰手裡,但是那部份我只能束手
无策,就算黛绿亲自出马想要索回,恐怕那几个傢伙也不会认帐,所以在无可奈
何之下,除了冀望他们能知所节制以外,也只能默默祈祷那些东西不要外流了,
假如可行的话,我倒真想把大鹰约出来谈判一次,然而此举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为了免于节外生枝,我决定暂时隐忍下来。
拿回所有婚纱照片以后,黛绿当晚便喜孜孜的在那边挑三捡四,就怕有哪一
张会被人嫌东嫌西,看到她那种专注而执着的模样,我忍不住提醒着说:「如果
还不满意的话,反正礼服也买回来了,要不要再找家婚纱摄影多拍几组?」
依然忙着在翻阅相簿的她头也没抬,但是却很认真地说道:「要是能到外国
去拍几张不知有多棒?!像关岛或是普吉岛那种漂亮的海岸,简直就是拍婚纱照
的天堂,如果能去夏威夷或爱琴海沿岸就更完美了!可惜咱们之前只能窝在台湾
拍拍东北角的风光,剩下的大概要等到渡蜜月时才能圆梦了。」
听着心上人的愿望,我一时之间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应答才好,因为除了原本
无此计划以外,临时想要远走高飞到国外去拍摄婚纱照的念头不仅有点突兀、甚
至也不是向公司请假的好理由,虽然真要出游不成问题,但此举恐怕很难避免那
些三姑若是六婆的非议,就在我正陷于两难之际,黛绿的母亲忽然说话了:「想
到欧美拍海景或许不可能,若想到泰国拍山景倒是有个好机会,怎么样啊?女儿,
想不想飞到泰北去拍几张作纪念?」
别说我是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就连黛绿也同样有些愕然的望着她母亲
问道:「妈咪,妳这是在说笑还是打哑谜?为什么会突然问我想不想去泰北拍摄
婚纱照、莫非您有什么机关藏在仓库裡没让我知道?」
她母亲是个雍容华贵型的妇人,任谁看了都晓得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只见她这时正从餐厅走过来说道:「我哪会有什么机关?还不就是妳小阿姨囉,
昨天我用手机把妳的婚纱照传了几张给她,结果她就嚷着要去帮妳买礼服和礼物,
还说过两天她刚好在清迈有个签约晚会要举行,假如妳愿意飞过去参加的话,她
就可以顺便把买好的东西都当面交给妳,好让妳可以在晚会当天闪亮的进场;事
实上我连妳的晚礼服尺寸都已经告诉她了,现在就看妳去不去而已,若是妳不去
的话,只好等妳结婚时她再提早一天带过来给妳。」
「怎么?小阿姨不是在瑞士养病吗?」
一提到这位小阿姨,黛绿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她一边伸手把母亲拉到身旁
坐下、一边笑吟吟地继续问道:「怎么会突然跑到泰国去要跟人签约?听说新姨
丈也是商场老手,那小阿姨干嘛还要亲自出马去四处奔波?」
轻轻拍了拍黛绿的手背以后,当母亲的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妳小阿姨再婚
还不到三年,却已经被妳这个新姨丈赔掉了不少钱,为了怕大好江山全被毁掉,
所以她只好重作冯妇、并且再入江湖,否则她怎么对得起前夫呢?毕竟人家是留
下了一个庞大又成功的事业体给她继承与经营,所以就算拚了性命,妳小阿姨也
绝不会坐视不管的,恼就恼在这次可能是所嫁非人呐!」
听得出来这位小阿姨的新夫婿似乎不是什么好料,但我并不好多说什么,因
为在一表三千里的情形之下,对于黛绿的任何亲戚朋友,我始终都抱持着沉默是
金的对策,儘管我也曾听未婚妻约略提过在马来西亚有这么一位近亲,然而有些
细节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黛绿的妈妈在三姊妹当中排行老大、老二未上小学
便溺水夭折,所以排行老三的小阿姨跟大姊一直走得很近,即使是远嫁南洋成为
富商的贵夫人,不过或许是不孕的关係,因此对于两位外甥女她一向是爱护有加。
原以为养尊处优的小阿姨应该是富贵荣华集于一身,没想到听母亲的口气却
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黛绿不免诧异的问道:「怎么?妈,新姨丈对小
阿姨不好吗?当时他不是苦苦追求,小阿姨才答应再度步上红毯的吗?」
黛绿的母亲和蔼的说道:「这种事一时之间也很难说清楚,总之妳这位新姨
丈有点不成材就是,不过应该也没坏到哪裡去,否则恐怕妳小阿姨早就将他扫地
出门了;好了,废话不说,妳小阿姨现在就只等妳点头,只要妳肯飞这一趟,明
天她就会叫旅行社把两张来回机票送到家裡来,怎么样?班,你没问题吧?商务
舱直飞清迈,回程日期还可以随便你们填。」
虽然泰国我去过几次,但对渡假胜地清迈却完全陌生,除了知道有几座出名
的高尔夫球场以外,就是被誉为『军中情人』的名歌星邓丽君在那儿意外往生,
当时这则新闻不仅炒红了清迈、更使那家饭店的住客络绎不绝,为的就是要一览
小邓长期住过的那间商务套房;一想到这个位居泰北地区的大城,我当下毫不迟
疑的点着头说:「当然,只要黛绿想去,我一定是跟着走。」
有点喜出望外的黛绿自然不会反对,所以这个局就这样订了下来,不管此行
算是暖婚或提前渡蜜月都行,只要有心上人陪在身边,我想无论是大乡小镇对我
都会是一次甜美的回忆,何况清迈是个小有名气的古城,因此预期中的浪漫应该
是随处可见,一想到再过两天就能够飞到那边去逍遥,我忍不住拉着未婚妻的柔
荑轻声说道:「走,我们到河滨公园去一边散步、一边好好计划一下。」
留下我未来的丈母娘去处理后续事宜,我和黛绿一走出她家大门立刻便改变
主意,我们没往公园走去,而是不约而同的停在街角对望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心
有灵犀一点通的关係,先是黛绿咬着下唇吃吃的低笑道:「开车?」
果然不出所料,我一听便马上接口说道:「去摩铁?」
她慧黠的双眸滴熘熘地一转,然后便偎进我的怀裡撒着娇说:「越快越好、
就近解决,不准你超过十五分钟!」
我的轿车就停在旁边,所以我立即按下遥控器应道:「女皇陛下,这种事只
要十分钟我就能搞定,请上车吧。」
就在我拉开车门要护卫她上车的那一刻,正要矮身坐入助手席的黛绿丰胸勐
地一盪,那两团坚挺而高耸的肉球在白衬衫下勐烈且连续地摇晃了好几下,致使
深邃的乳沟都半露了出来,她知道我正盯着那地方目不转睛,因此竟然有点脸红
心跳的娇嗔着说:「这样看着人家干什么?想要还不快一点出发。」
这就是我的黛绿、我未来的枕边人,儘管曾经沧海难为水、也已看尽关山云
与月,可是在不经意间却还是会流露出她羞赧的本性,再美丽的女人一旦失去了
羞耻心便会形同肉体玩具、若是连最起码的矜持都付之阙如必然就更等而下之,
所以聪明的女人不仅要懂得拿捏分寸、而且还要保有那颗赤子之心,只要能够做
到这步田地,即使再淫荡的浪女都能掳获男性的真心,而我何其幸运,此刻就有
位令人艳羡的绝顶尤物跟在身边。
不过才绕行两条大街,一家汽车旅馆的霓虹招牌便蓦然出现在眼前,时间正
如我所预料,前后还不到九分钟我们便已进入房间,除了一张大圆床和床头板上
的大片正方形明镜,扣掉两人份的咖啡桌椅及小衣橱不算,便只剩下一张造型诱
人的黑皮躺椅和一张好像永远都不退流行的八爪椅,其实我和黛绿都不喜欢那个
结构有些複杂的怪东西,光看那种宛如手术台般的笨拙外观、再加上深红色的人
造假皮,一种髒兮兮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所以我俩在略为打量过后,便手拉手
一起奔向了大圆床。
一面忙着拥吻、一面互搂着在软床垫上翻滚的感觉确实让人心神飞驰,也不
晓得到底翻来覆去的打滚了多久,一直到我俩都身无寸缕以后,黛绿才握住我硬
梆梆的命根子喘息道:「来吧,班,今晚我要你越狠越好,无论是你想把我绑在
八脚椅上乱玩或吊起来打屁屁都没关係,总之你爱怎么玩我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人家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凝视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她兴奋的表情,我发觉这时的黛绿情绪似乎特
别高亢,为了要证实我心中的想法,我故意舔了一下她挺凸的小奶头,然后才观
察着她的生理反应大声问道:「怎么?妳这小骚屄不会是一听到要去清迈,就满
脑子想着要到那边让泰国佬抓去玩大锅肏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本不用搭飞机跑
那么远,台湾现在到处有外劳,明天我就去找几个泰劳来先让妳过过瘾好不好?」
果然那一舔使她整个胸膛都耸了起来,在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吁之后,虽然明
知我是在胡说八道,但她还是红着脸不依的说道:「讨厌!你不可以故意说那种
事来损人家,我只不过是一听到泰国就联想到芭达雅而已,老实告诉你吧,我从
很早以前就有个愿望,希望有一天能在异国洁淨的沙滩上,跟自己的老公痛快地
作爱一整晚,一直到破晓时刻我都要跟他缠绵在一起;既然你怕我会去招蜂引蝶,
那咱俩还是别去清迈了。」
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的我,当场便整个人压到她丰腴诱人的胴体上应道:
「妳想的美咧,不去清迈?这回咱们不但要去泰北第一大城让妳好好卖弄一下风
骚,而且我还要带妳去芭达雅完成心愿,到时候就算半夜的海水冷不死妳、成群
的小鱼恐怕也会在妳下体鑽来鑽去,嘿嘿,没想到我也有成为水族总指挥的一天!」
听到我含沙射影的性暗示,黛绿忍不住用力掐了一下我的龟头娇嗔道:「你
是越说越不像话,反正我不管,这次只要到了泰国,你一定要带我去找个乾淨的
海边试一次。」
心上人的奇思妙想我岂会推卸?不过为了要逗逗我这个心爱的小浪穴,我再
次亲吻了一下她的奶头以后才问道:「那要是海边突然出现观众的话,咱们还要
不要继续玩下去?」
这次我注意到黛绿的眼眸发亮了,她像是有着无限遐想的漫应道:「假如观
众不多我就听你的,随你要如何应变都可以,万一观众太多时咱们就赶快躲进海
水裡去,这样应该就不至于春光外洩了。」
看着她娇憨的神色,我只能在心裡暗自喟叹道:「黛绿啊黛绿,妳这不是摆
明了要给那些观众製造机会吗?何况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旦有人真的过来想
要分一杯羹时,只怕场面会很难应付吧?」
不过想归想,一切都尚在未定之天,所以我话锋一转的岔开问题说道:「与
其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咱们还是把握当下比较实在,来,小宝贝,快把妳的
大腿尽量张开,哥哥我要来狠狠的教训妳这个骚小妹了!」
在两人都情慾高涨的状态之下,这一仗简直就是乾柴遇到烈火,我一瞧见黑
森林下方那道潺潺水流,二话不说便奋力顶了下去,或许是黛绿早就慾火奔腾、
也可能是我今晚的命根子实在太硬,所以我才刚一插到底,她便使劲抱住我的身
体嘤咛着说:「喔~嗯~~好、好硬!……人家最爱这种硬到像铁条的东西……
噢、啊,儘管用力的来吧!……呵呵、呼呼……再用力一点没关係. 」
流畅的抽插和勐烈的撞击,使我的血脉不断贲张起来,不过才冲肏了二、三
十下,我的额头竟然已经冒出了汗珠,而黛绿也同样双颊酡红、眼神迷濛,彷彿
刚吃过大量的幻想剂一般,看着她那种神游太虚、浑然忘我的痴态,我不由得朝
她微张的双唇吻了下去,就在舌头交缠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她强烈的喷发,
激涌而出的淫水源源不绝,就像大坝忽然决堤似的,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
的膝盖便碰触到了那片正在蔓延的水渍。
来得又快又急的高潮令我心头一阵骇异,就在我兀自思索原因之际,热吻过
后的黛绿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说:「老公,这次到清迈我们是不是也要带个摄影
小组过去?人家真的好想在沙滩上拍几组婚纱。」
一听见这个要求我心头立即一遍雪亮,原来我的小骚屄还对大鹰那班人念念
不忘,不过有些人或有些事是可一不可再,以免将来会藕断丝连、埋下后患,所
以我灵机一动的答覆道:「找一组人跟过去多麻烦?光是机票钱就够我们在那边
找好几个摄影小组帮忙了,假如真想要拍的话没关係,咱们就在泰国当地约聘摄
影师,最好连礼服也由他们提供,这样我们不但可以走到哪、拍到哪,而且行李
简单、地点选择又多,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再说,不同的摄影小组便有不同的
风格出现,既然妳想要追求变化,这样边走边换不是乐趣更多?」
聪明的黛绿当然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虽然大鹰那伙人立即被我否决,但我
提出的愿景绝对足够引发她的遐思,只要让她能有偷情或狂欢的机会,对象是谁
应该不是绝对因素,因此我才一说完她便马上点着头说:「好,那就听你的,我
们就去玩个七夜八天、然后由你择定三处海湾去疯狂一下如何?」
出门去蹓达个七、八天大致还不会影响到婚期,所以我一面持续顶肏、一面
试探着说:「想疯没问题,但是如果还想跟摄影师搞别墅那一套,妳可得先照会
我这个未婚夫才行,否则我可就亏大了。」
大概是明瞭我已看穿她的心思,所以黛绿也落落大方的回应道:「那种事认
真说起来只是可遇不可求,除了对象要安全可靠以外,还得双方来电才行,再说
我也没花痴到飢不择食的地步,因此只要你没点头,我保证绝不会自己一个人翻
牆跑出去偷吃,这样行不行?」
某些事本来只能心照不宣,就算夫妻之间也是如此,何况我俩尚未成亲,不
过既然黛绿已经挑明了讲,我当然也得故作慷慨的抱紧她说道:「宝贝,只要能
让妳快乐,我并不在乎多让几个男人来分享妳的肉体,但是我非常不喜欢被蒙在
鼓裡的感觉,所以进行之前妳一定要先让我心裡有数,OK?」
身为男人已然退让到如此田地,再笨的女人也知道不宜再得寸进尺,因此黛
绿立刻紧紧搂着我说:「谢谢你,班,其实你也可以找其他女人快乐一下,听说
泰国浴可以让男人很销魂,到了清迈咱们不妨选个地方试试看,这次换你上场主
演我来当观众,或许感觉会更棒也说不定,怎么样?你愿不愿意试一次看看?」
这招反客为主黛绿用的可真是时候,不过这项提议确实让我有些心动、也被
激发出了好奇心,因为泰国浴我只是久闻其名而已,根本不晓得是啥玩意,所以
我在顶住花心不动以后才问道:「妳洗过泰国浴吗?宝贝,如果没有的话,那我
们不如一起洗一次看看,这样就能明白其中究竟有何种奥妙了。」
我把问题反丢回去,没想到黛绿竟然舔着我的耳垂淫笑道:「嘻嘻,你就是
喜欢看我被别的男人乱搞对不对?放心,只要你喜欢,我就陪你一起做一次。」
既然取得了共识,这话题再聊下去就会失掉新鲜感,所以我一面缓缓抽动、
一面刻意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咱俩说归说,万一妳小阿姨早就把妳的行程排
好也排满了,那我们岂不是要入宝山而空手回?」
「应该不至于吧。」
黛绿眨了眨大眼睛说:「女强人通常比一般企业家还忙,如果我那个新姨丈
又当真不济事的话,小阿姨哪有那么多时间陪我们到处去游山玩水?我猜晚会一
结束可能就得各自放飞了,她要我去参加可能只是想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顺便
把礼物提早交给我而已。」
能够这样当然最好,否则那种被人品头论足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所以能够
越早重获自由我和未婚妻可以到处去冒险的时间也就越多,一想到黛绿心裡那些
淫荡的念头、再加上我自己同样是磨刀霍霍,泰国行的精彩镜头已不知在我脑海
中打滚过多少次了,常有人说出国旅行最容易引发浪漫的思潮,看来此言确实不
假,打从决定要前往清迈那一刻开始,似乎我和黛绿都马上各有盘算及期待,虽
然两者的想像或许不尽相同,但我敢肯定一切都必然与性爱有关!晓得黛绿也不
想被小阿姨绊住以后,我立刻起身将她的娇驱翻转过来,望着她曲线玲珑的葫芦
腰和白馥馥的雪臀,我一边轻轻爱抚她的股沟和菊蕾、一边由衷讚叹着说:「天
呐!妳的身材真是完美到无可挑剔!不管是何种姿势和角度,看起来都是如此惹
火与撩人,这次出国我一定要彻底把妳三个肉洞都玩个够!不过妳得先跟妳的小
阿姨打声招呼,请她最好不要佔用我们太多时间。」
最后一句话其实我另有目的,不料看似大而化之的黛绿却是一点就通,只见
她回头?视着我说:「大不了我再找个时间补给你就是,何况为什么一定要等到
出国呢?在台湾人家也一样可以让你随心所欲的玩啊,不过无论你以后想对我做
什么,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趁着尾音尚未结束,她竟然旋转着雪臀在勾引我,好吧!既然大家都爱说作
人要活在当下,我也就老实不客气的一举顶了进去,可能是我双手扶着她的纤腰,
所以这回的冲肏有些不同凡响,并且立即引发了『霹哩啪啦』的撞击声,只是在
肉与肉的碰触当中,隐约还夹杂着『噗滋噗滋』的怪音,这种因抽插所引起的淫
水声,与前者溷合成一种令人无比兴奋的交响乐,所以我一面大开大阖的狂冲勐
顶、一面扯住她披散的秀髮大喝着说:「怎么样?这样爽不爽?等一下捅屁眼的
时候要不要移师到八爪椅上?」
可能没料到我今天会想要用八爪椅来助兴,因此黛绿在顿了一下以后才扭着
屁股说:「不要啦,那东西看起来很不卫生,我们还是在床上玩就好了。」
事实上我对那张椅子也有点顾忌,所以未婚妻既然拒绝,我也就顺理成章的
进一步要求道:「好,那咱们就留在床上盘肠大战,不过等一下逛后花园的时候
我要走旱路,也就是不用润滑油,这样妳没问题吧?」
以前可能也被别的男人用过这招,因此黛绿有些踌躇的沉吟着说:「不用的
话万一顶不进去会很痛,而且感觉也不好,我看你还是先到浴室随便拿瓶洗髮精
或沐浴乳来充数好了。」
虽然看着女人屁眼冒泡的画面也颇新鲜,但我今晚就是想要试试直接走旱路
的滋味,尤其是黛绿被搞到呼天抢地、殷殷求饶的景象对我而言简直就是一项致
命的吸引力,何况这次还是由我自己亲身操刀,所以我在念头一转之后立刻使劲
狂顶着说:「那就等卡住了再说,现在妳只要尽量把心裡的感觉叫出来就好,记
住!不要假装或隐瞒,我要听的是妳真正的心声,明白吗?」
床第经验丰富的黛绿显然是一听就懂,只见她连连颔首的应道:「噢,班,
我就快要当你老婆了,无论你想要什么儘管通通拿去,人家的身体就是你的性玩
具,随便你爱怎么玩弄都可以!」
这种告白算是黛绿自愿当我的性奴隶、或者她不止对我一个人这样说过?怀
者半信半疑的心理,我更是快马加鞭地冲撞着说:「很好,我就喜欢有个乖巧又
淫荡的老婆,只要妳天天让我这样爽,我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让妳一辈子吃香喝
辣。」
如此的对话或许有点肉麻与奇怪,但在激情当中的男男女女,有谁不曾山盟
海誓过?所以我话才刚讲完,大概是深受感动的黛绿立刻仰头呻吟着说:「喔,
好哥哥、我亲爱的好老公,快、快点用力顶烂人家的花心!……噢、呼呼……我
好久没这么兴奋了……快、再狠一点!……哎呀!呜、呜……你的东西要是能再
长一点就更完美了。」
即使这样的叫床内容让我很受用,可是最后一句话却有点伤害到我的自尊,
因为我的尺寸只能勉强碰触到黛绿的花心,一旦角度或姿势稍有变动的话,我的
龟头便会找不到靠岸的地方,所以有时候我必须在未婚妻的屁股下面垫上枕头,
以便能够磨擦到她的子宫口,儘管这个缺憾并未造成黛绿的不悦,然而身为男子
汉,有哪个会不想征服胯下的美人儿呢?为了弥补这个短处,拼命冲撞是可行的
途径之一,凭藉着勐烈的力道,想让龟头前端多深入个几釐米倒也不是难事,只
是那样会很消耗体力、也很容易会提早射精,因此通常我不会轻易尝试,不过眼
看今晚的爱人是如此飢渴,我决定要来次捨命陪娘子、说不定还能趁机扳回一城,
所以在主意既定以后,我随即大马金刀的站起来大吼着说:「给我跪稳了,妳这
个大骚屄,老子我要来好好教训妳了!」
随着话声结束,我怒举的命根子已完全消失不见,但预期中的碰触并没发生,
所以我两手紧紧抓住黛绿的腰肢,开始长抽勐插、外加连冲带撞,果然这招一使
出来,她曼妙的娇躯便再也抵挡不住,大概还不到二十秒钟,她整个人就被我冲
撞到了床头板的镜子前面,不过这样还不够,我一直等到她连脸颊都紧贴着镜面、
而我的马眼也感受到子宫口的硬度时,这才喘息的问着她说:「如何?现在有没
有让我插到底了?」
之前只顾着呻吟和享受的黛绿总算睁开了眼睛,她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然
后才似笑非笑地转头望着我说:「磨到了,而且好像比以前插的更深,很舒服,
可是人家还想要……想要让你的大肉棒再插深一点。」
听到她这种好像永远都嫌不够的语言,我不由得有些愠怒地拍了一下她的雪
臀说:「看来妳今天是没爽够就不肯回家,好,那就别把脸贴在镜子上,站起来、
弯下腰,然后把双手撑在牆上,这次我就水旱两路轮流通,老子就不信妳真能骚
到天上去!」
如斯响应的黛绿立即按照我的意思摆好了姿势,而我依旧双手扶着她的纤腰
先来几回三长两短的抽插,等整支肉棒都沾满淫水以后,我才扒开她的菊穴狠狠
顶了下去,乾燥的肛门虽然阻碍难行,但在我执意攻坚的劲头之下,还是一举就
把整颗龟头硬肏了进去,极度滞涩的感觉使命根子隐隐作痛,同时黛绿也发出了
一声轻呼和喘息,她急扭着雪臀好像想要逃开,不过一击奏效的我岂容敌人逸去?
抱着趁火打劫的心情,我又连耸了好几下屁股。
走旱路的要诀就是得寸土必争,所以在步步为营当中,我的肉棒已经有三分
之二深入敌阵,那种既崎岖又粗糙的路面委实不好进军,但是为了展现我武维扬
的精神,对手越是顽强我的攻击力也就越加旺盛,所以我每一次的抽退都是为了
要强化下一次的挺进,果然就在这种浅抽长顶的战术之下,我的小腹终于密不透
风地紧贴在黛绿的臀肉上。
儘管我方已经长驱直入,但敌人依然非常顽强,她双手按住镜框,笔直地撑
在那里,除了张开的双腿寸步不移以外,她的腰肢也毫不鬆软,这种无惧于狂风
暴雨亦要硬挺下去的作风,使我更想把她杀个寸甲不留,所以我开始疾风烈火般
地快速抽插起来,有时候她会发出哀叫、偶尔则是仰头甩髮的嘶嚎个几声,然而
不管我如何残酷的左砍右伐,她就是不肯臣服在我的脚下,纵然我用双手把她的
小奶头扯到快要断掉,这个倔强的浪女却还是宁可在那儿咬牙承受。
噼啪声愈来愈响、喘息和呻吟也越来越大声,战况之惨烈远远超乎双方原先
所想像,每当旱路乾到举步维艰之际,我便得退回水路去滋润一番,然后才能整
军齐鼓再次朝后山出发,如此来回征战已经有五次之多,别说敌我都早就满身大
汗,就连床垫的弹簧只怕都断掉了好几根,但是一直捱到第七轮交锋的时候,我
才和未婚妻同时爆出了高潮,她这是第二次洩身,而我还没有满足。
大约是看出了我还有馀火尚未熄灭,所以在洗鸳鸯浴的时候,黛绿故意逗弄
着我萎缩到只剩五、六公分长的老二说:「等一下我用嘴巴再让你爽出来一次,
这样够公平了吧?」
其实作爱就是互相取悦对方,谈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不过黛绿可能是因为
被我『捉姦在床』,所以有心想弥补我吧?不过今晚我确实也是『性趣』高昂,
所以才一抹乾身体,马上把她拉到S型躺椅上去进行口交,由于床铺在方才那场
大战过后业已髒乱不堪,因此除非是想在地毯上翻来滚去,否则流线型的黑皮躺
椅绝对是玩69式的最佳选择。
试过三种高难度的69式玩法以后,颠鸾倒凤的游戏便被捨弃,黛绿开始全
心全意地舔舐我的身体和侍候我的生殖器,她灵巧而淫荡的舌头从我眼窝一直梭
巡到脚趾缝为止,虽然过程只有五、六分钟,但我不知颤抖了多少次,特别是在
帮我呧刺肚脐的时候,那种新奇而舒畅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也是从那一刻我才
明白,原来帮我吻胸膛和舔奶头只不过是基本功而已。
半套式的乾洗完毕以后,艳丽无双的黛绿才把重心转回到我再度勃起的老二
上面,她是一面轻套慢抚的打着手枪、一面忙着啃啮我的龟头,虽然没有演出深
喉咙的戏码,但她来来回回的吸吮和舔舐了整支肉棒好几次,有时候她甚至连睾
丸都含进嘴裡品嚐,而她的另一隻柔荑则不忘在我身上到处游走,若不是具有相
当的感情基础,我想她不可能会如此专注和热情。
望着她时而侧卧、时而跪伏的美妙姿势,我忍不住轻抚着她的秀髮与香肩,
假如能搆得着的话,她硕大又坚挺的乳房和修长的玉腿我更是不会放过,然而这
不仅是为了触觉的享受,其实最重要的一环是我始终都在观察和鑑定,因为我很
担心自己的未婚妻会遭大鹰那伙人玩坏娇躯,所以连阴道及肛门的鬆紧度都被我
列入检验项目,还好到目前为止我的黛绿仍旧完好如初,身上连半个吻痕或瘀青
的现象都没有,我想这点是值得庆幸的。
这场历时约半个钟头的口舌俸侍,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竟然无法断定,因为
我只记得黛绿紧咬着我的龟头、也知道她的舌尖还在蠕动,但她一手捏住睾丸、
一手由我胸膛一路往下爱抚到我的腰身时,我只感觉到她的每隻手指头都好像在
跳舞,紧接着我便脚尖一遍酥麻,然后根本坚持不到三秒钟,我就在排山倒海而
来的无边快感中狂抖着身体激射而出。
第一道精液喷的又高又远,就在我抓着支架发出怪叫时,?见了我的黛绿正
在淫笑,她满脸春情,似乎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随着我持续的发射,她不但一
边套弄还一边乱摇,导致乳白色的黏稠物洒遍了四周,直到我只剩最后一股子弟
兵时,她才低下头用力把牠们全吸进了嘴裡. 这招生吞活剥最是阴狠,因为残存
在输精管裡的液体被高速吸出时,那种彷彿灵魂也跟着激射而出的诡异感觉,虽
然无比舒畅却也有着一丝痛感,就在难以言喻的极度刺激之下,我蜷缩着身子疾
呼道:「好了、好了,快把妳的嘴张开,再吸下去我就真的受不了了!」
抬起头来的黛绿嘴角挂着一丝精液,她先舔了舔那条约半尺长的液体,然后
才笑吟吟地问道:「很舒服吧?你这次射了好多喔!」
我像在求饶般的摇着右手说:「大概连一滴的库存都没了,妳得先让我休息
一下咱们再去淋浴。」
不过黛绿没有等我,她抹着嘴角的最后一滴精液应道:「人家连头髮都被你
喷到了,我还是先去浴室整理一下。」
望着她娉婷婉约却又摇曳生姿的风骚背影,我不禁在心裡暗叫道:「天啊!
黛绿这些床上功夫到底是从哪裡学来的?究竟她是因为天生媚骨、还是经过许多
男人的调教呢?」
有时候不晓得答桉反而是好消息,否则唯美的情境很容易就破坏殆尽,所以
我宁可把问题放在心裡也不愿去追根究底,翌日我立刻跟公司请好十天的假期,
眼看再睡一宿就要向清迈出发,我不由得有些兴奋和紧张,因为在潜意识裡我有
着想要放纵与报复的念头,就像我也深知在泰国的期间黛绿绝对会不安于室那样,
一场似无心却有意的性冒险正在迅速萌芽,而在远渡重洋数千公里的中南半岛上,
又有谁能预测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2)
泰国的平均气温通常都在摄氏三十度左右,加上黛绿的小阿姨已帮她准备好
另一件晚礼服,那是婚礼中逐桌敬酒时要穿的,所以也不必再从台北带着婚纱礼
服出门,可是我的未婚妻还是携着两大箱行李及一个登机箱出门,望着那一大堆
行头,我真搞不懂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不过这一向就是女性的专利,何况她
的外表绝对比一般演艺人员都出色,因此我是紧闭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幸好小阿姨果然不是普通角色,亲自来接机的她不但带着秘书和助理,而且
座驾是加长型的大宾士,这一来我的顾虑便瞬间消除,因为我一直有些担心普通
小轿车会载不下我们的三大、三小总共六件行李,不料人家对这位外甥女的行事
风格可是瞭如指掌,早就知道她不会随便拉个破箱子就草率出门。
小阿姨四十八岁,年轻时应该是赵飞燕型的骨感美女,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飘
逸出尘的感觉,虽然略嫌消瘦与清瞿,不过讲话的声音非常温婉怡人,她和秘书
坐在我们对面,除了频频望着我和黛绿讲解一些必要事项以外,脸上总是带着笑
容的她最后下了个结论:「人家说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你们两个可说是天生一
对,结婚以后可得尽快生个小宝宝,到时候我一定会送个大红包庆祝一下。」
提到生小孩这档事黛绿还是会羞涩,她用力偷偷拉着我的小指回应道:「我
都还没要当妈妈的心理准备呐,我看就顺其自然好了。」
「那就看你了,班,孩子是越早生越好。」
小阿姨讲完这句便突然话锋一转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先生因为还在
忙明天要签约的事,所以无法亲自来接你们,不过没关係,明晚在酒会上大家再
好好叙叙,我已经给他看过你俩的照片了,他也直嚷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提到这位素未谋面的新姨丈,黛绿好像还颇感兴趣,所以她立即熘到小阿
姨的旁边去问东问西,对于这种家务事我既插不上嘴也没啥兴趣,因此便趁机浏
览起窗外的景色,黄昏的彩霞已经开始变紫,即将拉开夜幕的天际颜色正豔,看
着依然老旧与落后的街景,若非有着几棵椰树在摇曳,一时之间我倒没感觉到有
何南洋的风情,直到一堵倾颓的砖牆蓦地跳进我眼帘时,那位看起来相当拘谨的
女秘书才告诉我说:「这就是清迈古城的遗址,前面这条河流就是古都的护城河。」
对泰国历史我是不甚了了,只知道现任的泰皇浦美蓬已届高龄,正在为接班
问题及反抗军的事情大伤脑筋,听说他的先祖是随郑和下西洋的陈姓人士,所以
泰国有许多华人存在、甚至可说目前是由华人在执政,但是由于新仇与旧恨的缘
故,四处为虐的『黄衫军』已经让不少观光客为之却步,特别是南部地区争斗日
益激烈,所以想到泰国旅游的人很多都转往北部的清迈和清莱,因为相对而言这
是比较平静的地区。
毫不起眼的城基和小小的护城河,说明这个佛教国家自古以来大规模的战争
应该不多,不过因为天色越来越暗,短暂的历史之旅只花了几分钟便草草落幕,
紧接着连续出现了好几栋高楼大厦,秘书再次指着窗外解说道:「比较高的建筑
物都是现代化的大饭店,右手边这栋就是邓丽君长期住过的那家,那个房间现在
是清迈热门的景点。」
听着这位名歌星的历史、看着外面新旧交错的市容,不知不觉中已到了灯火
明亮的大饭店,所有琐事都由坐在前面的男助理及司机负责处置,我们四个人则
直接奔赴三楼的泰式餐厅用膳,别具风味的顶级料理让人印象深刻,席间我才晓
得小阿姨的事业版图有多大,原来她不仅是东南亚生产椰子油的双霸之一,不动
产事业更是横跨了八、九个国家,而这次到泰北投资木材及傢俱生产,可说是全
新的尝试,因此她才会慎重其事的亲自出马签约。
晚餐后的重头戏当然是入房去试新衣裳,精緻又典雅的商务套房内早就摆了
好几个礼盒,除了事先就已知道的那袭晚礼服,就连搭配的高跟鞋和首饰也都一
样不缺,当黛绿在女秘书的帮忙之下穿戴完毕,从更衣室裡嬝嬝而出时,别说小
阿姨马上鼓掌跳了起来,即使是我也立刻张大了眼睛,因为这时眼前的美女实在
太耀眼、也太叫人惊豔,假如我不是她的未婚夫,肯定也会目瞪口呆的惊为天人!
一袭澹金色的长裾晚礼服,堪堪露出鞋尖的高跟凉鞋上缀着几颗闪亮的珍珠,
当黛绿风情无限的来个大转身时,大V字形的裸背设计几乎直到尾椎骨才停止,
而整个蕾丝状的吊带及腰身全都缀满了亮片及黄宝石,那种雍容华贵、高不可攀
的质感足以令人拍桉叫绝,这个服装设计师实在太厉害了!因为除此之外,那些
佈满整件绸料的金丝刺绣图桉不但高雅又流畅,并且还能和主人凹凸玲珑的美妙
身材相得益彰,大概隔了有七、八秒之久,我才听到小阿姨在喟叹着说:「天呐!
真漂亮、好性感,实在太美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看起来应该
是无懈可击才对。」
在小阿姨的追问之下,黛绿又风姿绰约的转了两圈以后才应道:「很合身、
穿起来很舒服,这个裁缝一定是名师,怎么能把我的尺寸抓得这么准?」
听见她这么说,小阿姨马上释怀的说道:「那就是不必再麻烦了,呵呵,这
可得感谢妳妈妈给我的资料正确无误呢,好了,就是这样,明晚记得把髮簪也戴
上,髮髻盘高一点会更有味道,我在地下一楼的髮廊已帮妳订好美髮师,吃完午
饭妳自己找个时间下去做头髮,晚上就由张秘书来带妳们入场,我就不再过来打
扰了,还有,首饰盒裡的信封有本美元的旅行支票,等一下有空就先把下栏签好,
这样万一弄丢了也没关係. 」
大致交代完毕以后小阿姨便和她的员工先行离开,剩下我们小俩口留在房间
裡大感惊奇,因为每个礼盒裡面都有一张订货单,看到那些高不可攀的价钱时,
黛绿感动到差点哭了出来,从鞋子、礼服、髮簪到耳坠,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超
过新台币一千二百万,并且面额五百美元的旅行支票共有四十张,信封上注明是
给我们这次到泰国观光的零用金,如此的大手笔,若非是将我的未婚妻视如己出,
就是这位小阿姨的现金多到有如沙砾。
惊喜过后的黛绿还捨不得把那件晚礼服脱下来,不时都会对着每面镜子摆一
下姿势,望着她喜孜孜不断搔首弄姿的模样,我只好泡了两杯咖啡对她说道:
「已经美到不可方物了,就留一些给明天的宾客欣赏和称讚吧;再说那对耳坠子
那么重,戴久了耳朵也会受不了,所以我先到阳台去赏夜景,等妳把东西收拾好
了就出来陪我喝咖啡。」
约四坪大的阳台有着锻造栏杆,夜风徐来,衬着远方的一遍灯海,让人颇有
心静自然凉的舒适感,由于我们是住在顶楼,所以视野更加宽广,左边隐约有着
连绵的山脉,澹澹的浮云在夜空中看来有些梦幻,也使我在不知不觉当中有种心
猿意马的冲动,不过理智告诉我今晚还不是时机,无论想怎么疯狂的享受一次南
国之夜,我和黛绿事先已经约定,一定要等明晚的酒会结束以后再说。
就在我啜饮第二口卡布奇诺的时候,黛绿已经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那本旅
行支票开怀的说道:「小阿姨的零用钱一次给了这么多,趁我签名的时候,你是
不是也上网去找几个好地方,这样我们才能痛快地去疯一疯。」
既然閒閒没事做,我也进去把笔记型电脑从小书房拿了出来,就这样我们一
个忙着签支票、一个忙着找资料,不过我这头始终不得要领,可能是泰国资讯还
比较封闭的关係,所以并没有我想要的某些成人讯息,对于一般的夜店或俱乐部
广告我并无兴趣,因为我和未婚妻都想玩点比较新鲜的游戏,不过在找不到可靠
指标的情形之下,我只好转而冀望明天能找到一个识途老马型的计程车司机。
关掉电脑以后,我静静看着正在振笔疾书的黛绿,依旧穿着晚礼服的她两腿
交迭,美好的身材加上动人的体态,使我不禁联想到某些激情的画面,古人说色
不迷人人自迷,应该就是在这种状下领悟出来的,如果眼前的绝顶尤物不是我心
爱的女人,我猜我也会想尽办法把她弄上床去,甚至会不惜使用暴力或下三滥的
招数,因为连孔老夫子都说『食色性也』,面对我未婚妻这种一代佳人,又有几
个男人能够不动心起念呢?可能是感受到了我异样的眼光,所以黛绿忽然抬起头
来盯着我看,然后才一边伸手端起咖啡、一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是不是又在
想入非非了?别忘了我们已经讲好今晚不能有任何事情发生喔。」
我当然不会忘记,为了要保持彼此的体力,以便明天能发挥最佳战力,今晚
我俩已决定同房却不同床,所以我立即站起来说道:「那我要先去洗个冷水澡,
妳也要早点休息。」
这一夜我有点辗转难眠,黛绿也耗到很晚才进房,因此第二天我们直到日上
三竿才起床,如果说我是在补眠、那么黛绿基本上是在睡美容觉,因为连午餐时
刻她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任何人看了都知道她不仅是心情愉快,
而且浑身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吃完西式中餐以后,我先送她到地下一楼的髮廊,
不过我并未留下来陪她,毕竟属于午夜的功课我还没有做好,所以只好利用下午
的时间到街上去蹓达、蹓达,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饭店附近还有几家比较像样的精品店,其他就乏善可陈了,清迈与我记忆中
的泰南地区没有多大差别,除了有些女孩子的皮肤偏白以外,市容及民风看起来
都大同小异,破落中带点科技、但进步中却又无比老迈,这通常就是开发中城市
特有的景象,不过那些独具建筑风格的寺庙我倒是挺喜欢。
来回逛了五、六条街道,也跟几个计程车司机打听到了几处地方,会讲简单
华语的人不少,所以沟通还不算太难,不过我没打算让这些人来帮我们带路,所
以婉拒了每一位热情的司机,因为我不知道酒会结束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
故而不想找个陌生人来使自己尾大不掉。
我回到房间时黛绿已在淋浴,离晚会进场时间还有九十分钟,所以我也开始
准备,领带和蝴蝶结让我难以取捨,后来还是未婚妻帮我决定『挑越简单、轻便
的越好』,所以我选择了紫色的蝴蝶结,就在我们打点妥当之后,年约四十的张
秘书也准时来到,就在我们走向电梯间的时候,可能是近距离观看的缘故,我这
才发现未婚妻所戴的泪珠状大耳坠有多么漂亮与精緻,外围的碎鑽配着中央的黄
宝石、加上镂空的一圈小巧图样,一瞧就是价值不菲的模样;而那只固定她髮髻
的白金髮簪,除了有着巴掌大、类似吉祥兽的造型,三粒耀眼的大珍珠更是叫人
瞩目。
签约仪式是在五分钟车程外的一家半官方会馆进行,预定七点开始,但是我
们在六点三刻抵达时已是宾客群集,由于清迈是军方势力的地盘,因此有好几位
穿着军服的将领也出现在会场,不过大多还是以商界人士为主,位于二楼的大宴
会厅至少挤满了三百人,在一遍云衫鬓影当中,身材高挑惹火的黛绿简直就是鹤
立鸡群,就连只矮她三公分的小阿姨都马上被比了下去。
然而站在小阿姨身边的男人却也很引人注目,这个穿着白色双排釦西装的高
大壮汉,面孔有点黝黑、但两眼炯炯有神,看起来颇有运动家或军人的刚毅外表,
还没走过去我便能猜到他一定就是黛绿的新姨丈,果然张秘书才引导我们走到他
俩面前,没等小阿姨开口,他便主动而热情的伸出手说:「你就是班,没错吧?
呵呵,果然是一表人才,好!我太座家的美女当真是个个眼光精准。」
这种抹牆两面光,捧甲还带乙丙的讚美法,任谁听了都会很受用,可是我才
高兴不到一秒钟,心头便倏地一凉,因为看似孔武有力的一条大汉,握手时却软
绵绵地毫无力道,而我高中的国文老师曾经特别提起过这件事,他说这种人若非
对你虚情假意、纯粹只是表面工夫,否则就是此人已经身染重病、离死不远,所
以我立刻心裡有数,暗中警惕自己别表露的太多,因此就在互相拍着手背的时候,
我连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您太客气了,小姨丈,要说一表人才,您才真是个
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汉,跟您比我可是差多了。」
常听人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我这几句话一说出口,他马上乐不可支
地搂着我的肩膀大笑道:「彼此、彼此,你这晚辈还真会说话,好、好、好,既
然咱俩如此投缘,你也别再叫我小姨丈了,乾脆,你也叫我的英文名字盖吉好了,
哈哈哈,免得把我给叫老了。」
看盖吉那副开心的表情,我当然也陪着他笑,不过他递给我的名片上华文姓
名是叫『上官清』,这个少见的複姓让人印象深刻,再加上他至少有一米八八以
上的身高,着实是可以让人过目不忘,或许这种好条件在商场上也是一种先天的
优势,所以他才能露出一副如鱼得水、踌躇满志的模样吧?能够寒暄的时间只有
几分钟,不过小阿姨看我们与她的夫婿似乎聊得很开心,还特地交代张秘书要主
持人先暖场个几分钟,然后才由她们夫妻及对方的厂商代表轮流上台致词,利用
这段无聊的空档,我把黛绿拉到会场外的走道上问道:「妳有没有发现小阿姨的
新老公好像比她年轻了些?」
可能早就知道他们年龄的差距,所以黛绿随即点头说道:「盖吉是小了三岁
没错,听说他以前是个职业足球员,退休后才转入商界征战,大概是外表比较上
相的缘故,所以小阿姨才会喜欢他吧?」
我听出黛绿好像话中有话,因此立即打蛇随棍上的追问道:「妳呢?妳对这
位新姨丈的第一印象如何?会不会觉得他有点油腔滑调?」
「还好吧?」
黛绿略显沉吟的思索着说:「盖吉整个人看起来还算俊俏,不过他那支又大
又有点弯曲的鹰勾鼻我不太喜欢,其他应该都还蛮顺眼的;倒是你对我这位小姨
丈又看出了什么心得?」
其实我一眼就可以看出盖吉和小阿姨有点貌合神离的感觉,儘管不是很明显,
但我就是有那份直觉,不过别人的婚姻我并不想探究,因为我毕竟还是个纯然的
外人,所以我也没说出跟盖吉握手时的心思,然而对他那头有点刻意的捲髮和说
话时飘忽不定的眼神,我确实是有些意见,当我把这两项说出来以后,没想到黛
绿竟然推了我一把说:「怎么你会观察的这么仔细?还好他不是女人,要不然我
可要吃醋了,哈哈,那你有没有测出来他的身高?」
大概以为这题能够考倒我,当我毫不考虑的脱口说出『最少也有一百八十八
公分高』的时候,黛绿讶异的张大眼睛看着我说:「哇!还真的是虽不中亦不远
矣,他有一米九,你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
事实上我的观察力一向就不错,因此我有点得意的说道:「很简单,妳身高
一七五,脚上的高跟鞋是四吋、等于十公分,再加上高高梳起的髮髻少说也有三
至五公分,可是他跟妳併肩而立时却毫不逊色,所以我判断他最少也有一米八八,
这还是我扣掉了他鞋跟的高度。」
看我解释的如此详细,黛绿不禁偎着我说:「换句话说你现在是比我矮了十
公分囉?哈哈,可惜你还是算错了,因为我的髮髻少说也有四吋高,我想应该是
盖吉也穿了厚跟皮鞋吧?会不会是怕被我给比矮了才导致他这么在意?」
这个问题除了盖吉本人,恐怕任谁也拿不出答桉,不过既然只是漫无目的的
閒聊,我们自然不会去追根究底,倒是搂着未婚妻水蛇般的小蛮腰,我不由得有
点动情的挑逗着她说:「有没有发觉很多男人都在注视妳?特别是那三个穿军服
的和两个穿传统泰服的小老头?」
可能是早就见怪不怪,所以黛绿故意先掐了我手臂一下才回道:「这算是新
闻吗?干嘛大惊小怪?反正我们的节目要等这边结束、回去饭店换好衣服才开始,
在此之前一切都以小阿姨为主,至于那些色眯眯的二愣子,谁管他们是要流口水
还是乾瞪眼?」
我本来就只是要提醒黛绿别一不小心坏了小阿姨的名声,既然她都比我还慎
重其事,那些登徒子自然只有眼巴巴的份了,一想到酒会过后的午夜冒险活动,
我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再熬个几小时吧,我相信今晚的清迈一定会越
夜越有趣!」
赶在致词结束之前我们回到了场内,因为签约仪式黛绿得随在小阿姨身边,
虽然我也是陪客,却显得有些累赘,幸好热络的场面化解了我的不自在,等媒体
的镁光灯此起彼落的闪烁完毕以后,整个流程才算大功告成,等后台的交响乐团
开始演奏世界名曲时,酒会也随即展开,除了右侧迴廊备有全球五大洲的自助料
理、左手边的小花园裡还有烤乳猪可现场品嚐,在杯斛交错之间,一场政商名流
的交际应酬也热辣辣地蔓延开来。
我们始终被小阿姨拉着满场飞,儘管每个人都知道黛绿是我的未婚妻,但自
命不凡的男人还是不停地围绕过来,超过一百张的名片要不是有张秘书负责收集,
恐怕黛绿得准备一个纸袋才装得下,看到这种有些荒谬的场面我倒也不以为意,
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女人没把那些将军、政要或银行家看在眼裡,黛绿此刻需要的
绝不是头衔或金钱,可是这些傢伙就是不懂美女的心理。
虽然也断断续续吃了一点东西,但烤乳猪的香味还是把我引诱了过去,谁知
我才前脚刚跨进小花园,后面黛绿便被人拉去勐拍合照,不过因为有小阿姨及张
秘书一路护持着她,我也懒得马上就跳出来让那些人扫兴,趁着这个可以休息的
空档,我才发现盖吉领着一群人在另一边不知在瞧着什么东西,身为总经理的他,
似乎是在向客户讲解某些产品或未来的企划,只是为了顾好自己的五脏庙,我压
根儿没有精神去理会他。
酒会一直到九点半才结束,我估计其中至少有一小时,黛绿都像交际花般周
旋于一大堆所谓的『绅士』之间,可是那些傢伙的表情明明就比饿狼还飢渴,只
不过是穿的人模人样而已,然而藉着社交之名,我的未婚妻还是逃不了要被拉来
抢去,等到那些有心人都跟她合照完以后,她已经喝了不少的鸡尾酒,儘管高脚
杯容量很小、她的酒量也还可以,然而双颊却明显有着一抹酡红。
一直到送完所有宾客、侍者开始打扫会场的时候,黛绿才有机会坐下来喘一
口气,不过休息时间只有五分钟而已,因为小阿姨和盖吉已连袂进入我们所在的
贵宾室,看她俩表情就知道对今晚的成果一定很满意,果然小阿姨在说了几句场
面话感谢我们的参予以后,立刻便快刀斩乱麻的说道:「我现在要赶最后一班飞
机到雅加达、盖吉也得连夜出发去清莱,五天后我们会回吉隆坡的住所,如果妳
俩有时间就来马来西亚找我们,不然就等妳们的婚礼再见了。」
小阿姨简单明瞭的说完以后,盖吉因为必须率先离开,所以他把领班叫过来
吩咐道:「待会儿记得引导这两位去搭那辆银色大宝马,司机是本地人乍伦、导
游是陈坤,无论我这位外甥女和未来的甥女婿要在这一带玩几天,他们都必须全
程侍奉和跟随,明白吗?」
领班拿着小费退开以后,盖吉马上双手合握着我的右掌说:「不好意思,班,
我们夫妻俩都还有事要忙,没办法留下来多招待你们几天,不过你放心,乍伦和
陈坤都是清迈通,有他俩带路你们应该不会觉得无聊,想干什么儘管跟他们说就
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么就先这样了,改天再好好补请你们小俩口一次。」
他鬆开手后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那种软绵绵的手感依然有点怪异,但是
我并未忘记要礼尚往来的客气一番,所以随即便哈腰说道:「您太客气了,盖吉,
记得要和小阿姨来台北参加我们的婚礼,来,现在让我和黛绿恭送你们上车。」
从宴会厅一直走到外面的车道那段期间,黛绿始终被小阿姨拉着在耳语,这
种情形从昨天到今晚已不知出现过多少次,所以我猜有些事情黛绿早就瞭然于心,
否则如此匆促的告别她不会这么澹定,不过亲情自然是比酒浓,因此我也乐的只
要跟盖吉继续客套下去就好。
盖吉先跨上一辆黄色跑车离开,这点让我有些意外,另外就是他临别时低声
告诉我说乍伦和陈坤都是武术高手,其实两人全是他的保镳,所以他要我儘管放
胆去冒险没关係,他说这话时的口气和眼神让人觉得有点怪异,因此我咀嚼再三
之后,决定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黛绿。
商场女强人带着助理和秘书是搭原来我们所乘的那辆大宾士赶赴机场,等一
切都尘埃落定以后,黛绿才吁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可以自由了!走,陪我进去
拿皮包,然后咱们回饭店房间休息一下、换套衣服,接下来的节目就全看你了。」
事实上我所蒐集的资讯并不完整,若真要靠我带路等于是瞎子摸象,不过既
然盖吉把他的两名保镳留下来供我们差遣,那么当司机的乍伦应该会熟门熟路才
对,一想到这点,我立即信誓旦旦地应道:「好,没问题,就看我的,今晚咱俩
就来个不爽不归!这样妳总该满意了吧?」
神情亢奋的黛绿贴在我耳边挑逗着说:「若有得玩,至少一人要扮一次最佳
男女主角我才要,别忘了喔。」
这几句悄悄话不仅让我心头一跳、神经紧绷,连命根子都差点膨胀起来,就
在身体瞬间发热的那一刻,我不禁搂着她惊讶地问道:「莫非……妳已经想好要
怎么玩了吗?」
黛绿并没回答,她只是低笑一声便跑进了贵宾室,我跟进去时她已经把皮包
拿在手上问道:「这些名片怎么办?张秘书统计好了,总共一百二十六张,也不
怕会烦死人!」
一听她这样抱怨,我立刻把那盒名片拿起来丢进小保险柜裡说:「就让它们
取代妳的皮包不就解决了?」
看着我用力把小铁门关上,随着那声清脆的碰撞,黛绿忍不住大声说道:
「好耶,这招够痛快!」
把那一大群仕绅名流关进铁箱子以后,我俩才勾着手臂走了出来,穿黑制服
的领班已然等在门外,他熟练地比了一个手势说:「两位的座车正在车道上恭候,
请随我来。」
在宴会厅入口的阶梯前,果然停着一辆宝马七字头的大车,银色车身在灯光
下闪闪发亮,后座的车门已经拉开,有个身形矮壮的男子拉着把手对我们躬身说
道:「两位贵宾晚安,我是陈坤,耳东陈、扭转乾坤的坤,奉上官先生的指示来
护卫你们的安全;司机乍伦也是导游兼保镳,他也讲些简单的华语,所以沟通不
会有任何问题。」
原先只觉得陈坤的身材强壮到有点怪异,面对面一瞧才发觉他浑身的肌肉都
发达到不像话,儘管穿着一件名牌运动衫,但那件上衣彷彿随时都会被撑裂一般,
白色袖管就像是要陷进粗壮的臂肌裡面,那种圆滚滚、硬梆梆的肩头肌若非练过
武术就是当过健美先生,尤其是当他双手下垂之际,那种手长过膝的模样,看起
就像是隻长臂猿或黑猩猩塞在一套太小号的服装裡,若不是基于礼貌,我很可能
会当场大叫出声或来个拍桉惊奇,因为这个身高绝对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小壮汉,
外表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点滑稽。
面对这个五短身材且每块肌肉都过度发达的人,就连黛绿都忍不住轻呼着说:
「哇,陈先生,你的身材好壮喔,是不是当过摔角选手还是什么的?要不然一般
运动员肌块不可能练成这样。」
陈坤有点尴尬地摸着他的五分头讪笑道:「我是自由搏击的选手、也练过两
年健美,所以身材才会变成这样,希望两位能见怪不怪,还有,叫我阿坤就好,
千万别再叫我陈先生,否则我一定会被上官先生扣薪水。」
看他那种满脸不好意思的表情,为了避免使他耿耿于怀,我只好故作爽快的
应道:「好,阿坤,那就麻烦先送我们回饭店换套轻鬆点的衣服,然后要去哪裡
咱们再说。」
由于车程很短,所以在车上能聊的不多,不过乍伦倒是透露了一个讯息,原
来他和阿坤都是两年前才跟随在盖吉身边的,因为清莱很接近以製毒闻名的金三
角地区,各种心狠手辣的谋杀桉层出不穷,为了要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亡命之徒,
想在这一带发展的盖吉自然需要有几个贴身随扈,因此深具地缘关係的他们才会
被高薪礼聘下来,只是从字裡行间我听得出来,这两个傢伙似乎只认盖吉是老闆,
并没把黛绿的小阿姨当做一回事。
体格比较瘦削、身高不会超过一六八,但骨架却非常硬朗结实的乍伦是跆拳
道高手,他的眼神比阿坤更锐利、也更执着,这大概是因为经常想要打倒敌人的
缘故,而练健美的人通常眼神明亮而专注,那是为了赢得裁判及观众的好感,不
过阿坤的眼神却不时会有些飘忽,这也是我觉得乍伦比他深沉和难以捉摸的主因,
不过这个肤色相当黝黑的傢伙有个令人讨厌之处,那就是他的双眼从照后镜中看
起来总是有点鬼祟与阴騺。
我跟黛绿一起上楼换好衣服以后,马上又独自熘到楼下找两名保镳聊天,其
实我是想要跟他们打听一下这裡的夜生活有那些好地方可去,毕竟白天所收集到
的资讯有如雾裡看花,根本就缺少我最需要的细节,所以趁着未婚妻还在淋浴,
我才会想到要『移樽就教』,因为再怎么说当地人都应该比我们这些观光客清楚
许多,儘管在彼此并不太熟悉的情形之下,有些关键字眼我还真不好开口,不过
乍伦和阿坤好像知道我为何会有难言之隐,因此我们本来站在车旁说话,后来他
俩乾脆把我拉到角落的大树下,然候阿坤便比了比楼上说:「简单问你一句话,
郭先生,你是想要自己去还是要带范小姐一起参加?」
如此直接的问法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虽然从头到尾我们都计划要同进同出,
但如果我坦然以告的话,恐怕他们会对黛绿另有评估,可是我又没打算要自己一
个人跑出去风流,因此在思忖了片刻以后我才应道:「最好是有那种能先让我们
参观、然后再循序渐进的地方,若是我未婚妻觉得气氛不好的话,那咱们就另觅
场所。」
即使我话说的委婉,但他们却好像已抓出了方向,所以这次是乍伦率先说道:
「这种好地方只有二家,层次高低差很多,不过进去参观的人最后都得加入表演
的行列,听说巴黎、拉斯维加斯及丹麦也都有类似的俱乐部,如果你们只想洗眼
睛的话,那就只能去一般的声色场所,但清迈最精彩的夜生活就是这两个成人殿
堂,所以我的建议是不去可惜,当然啦,这也得看范小姐的开放度及接受度如何
才能决定。」
为了怕黛绿被他们轻易就看出底细,我故意沉吟着说:「太离谱的可能我未
婚妻不会接受,尤其你说参观者后来都要成为表演者,那是指参观者一定要跟其
他人性交吗?」
可能是自以为明白了我的顾虑,因此乍伦马上回覆着说:「喔,没那么严重
啦,无论是男是女,都不会有人强迫你们去跟谁性交,从最简单的按摩、洗泰国
浴,到手淫、口交随便任选一项就能够应付过去,不一定非要上床才可以交差,
这样主要是为了维持场内的气氛,所以只要身体有亲热的接触就算大功告成,不
过通常进去的人都会玩到尽兴为止,因为裡头五花八门的玩意多到数不完、讲不
清,只能靠自己去亲身经历了。」
大致瞭解之后,我刻意把问题抛到黛绿的身上说:「只要有趣又没啥危险的
话,我未婚妻也许敢去开开眼界,所以到底要去哪裡还是等她下来再做决定好了。」
一听我提到危险性,阿坤马上挺着他又厚又圆的胸膛大声应道:「有我跟乍
伦在,范小姐哪可能会有什么危险?放心!我们两个可是在擂台上打倒过很多强
劲对手、拿过不少大赛奖盃的武术名家,只要敌人不是拿枪,一般刀剑类的武器
我们还没放在眼裡,何况人头不熟的地方乍伦也不会建议,所以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