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mpire518 2013-8-26 11:23
298回家看看
秋雨最明白他的心思,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好了,我们还能漂亮几年,
有得你玩呢,先回家里去看看吧。」
「漂亮几年?」
张五金伸手去秋雨乳房上捏了捏:「那可不止,有了我的合欢床,阴阳二气
调和,三十年内,我包你们不但容颜不老,奶子都不会下垂。」
说着搂着秋雨笑:「好雨姐,你可答应了,尽我玩的。」
秋雨笑,也不应他,只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想着昨夜的疯狂,实在有些羞,
然而想着张五金的话,若真的能保持三十年身形不变,让他美美的玩上三十年,
该是多么幸福悠长的岁月啊。
张五金以前回家过年,就是一个空人,钱都不拿的,就想不起那事,但秋雨
帮他想到了,准备了礼品,吃了中饭,张五金便开了车回去。
到家里,天有些阴,爹娘都在屋里坐着呢,看到他回来,爹照旧笑了一下,
说了声:「回来了。」
起身就去杀鸡。
娘的话就多了,要他到火边坐下:「吃饭还早,给你烧碗甜酒。」
「好,不要放鸡蛋。」
「鸡蛋吃了补,双黄蛋呢。」
这个他说了不算,娘还是给打了一个:「你说你去了哪里?阿拉伯,我听他
们说,那边在打仗啊,你怎么跑那边去了,钱要赚,不是那么赚的啊。」
老习惯,絮絮叼叼,边念叼,边做着事,然后看张五金带回来的礼品,又说
了一通贵啊,这些东西没用啊,其实眼角里含着满意。
又说到几个姐姐,过年当然都回来了一趟,但说到四金,娘就恼了:「那个
死丫头,说是做了什么销售经理,初三就风风火火走了,男朋友却没时间找,再
过两年,我看她嫁给哪个。」
埋怨了一通,又说张五金:「你四姐是说了你两句是吧,她是个急性子,也
是为你好,到底是你姐,不要跟她拗着。」
「我知道。」
张五金应着:「她真的还没男朋友啊?」
「说是有人在追她,她还不睬人家,死丫头。」
娘咬着牙骂,说着又有些得意:「四丫头也是生得一表人材,一般的男子,
只怕真是入不得她的眼。」
又低声对张五金道:「村里的二狗子还想追她呢,过年这几天天天来,也不
看他那德性,就开个小四轮,三辆还当不得你一辆车的钱呢,牛气什么,上次我
去赶集,要他搭一程都不肯。」
说着撇嘴,张五金看了想笑。
听娘唠叼半天,饭菜也熟了,张五金先端到张虎眼这边屋里。
遗像上的张虎眼,还是老样子,眼神幽幽的,有些清冷,又有些自傲的感觉。
「师父确实怀着一身的绝技啊,可惜命不好,又管得自己太严,终究是没有
出头。」
张五金想着,摇头。
上了香,也不记日子了,就叩头吧,现在气足,任督打通,叩得再多,头也
不晕,他也没数,反正叩到不想叩,就不叩了。
张虎眼当年拿蒲团让他叩头,其实就是暗示蒲团里有床谱的意思,不是真要
他叩多少头,但张五金心中感激,今天的一切,别的不说,昨夜身下宛转呻吟的
绝世美女,而且一次两个,都是因师父传他床谱而来,叩几个头,算什么。
「师父,我是花心了点儿,但我不会对不起她们的,百年后我要死了,她们
都要跟我葬一个坟的。」
张五金喃喃说着:「现在就是爹娘那一关过不去,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还有
个王含芷,蛮好的一个女子,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只看她容不容得下红姐雨
姐,她要是容得下,就是她们三个了。」
想想还有一个秦梦寒,摇摇头,抛一边了,秦梦寒是个有野心的女孩子,她
不想嫁人,他也不勉强。
在家里住了两天,谢红萤打了电话来,说她要过来,张五金便跟爹娘说了一
声,说是外面活多,还要赶工呢,便开了车往城关镇来,大金三金家都跑了一趟。
大姐夫老样子,跟他爹一样,笑笑,说一声:「老五来了。」
无话。
大金话就多了,扯着他,说到梅子,就满脸的笑:「说是多亏了你,梅子现
在对你,赞不绝口呢。」
张五金笑:「我是她舅,她还敢骂我不成。」
也不吃饭,给梅子弟弟竹子封了个千块钱的红包,又到三金家打了一转。
几个姐夫里,张五金以前最不喜欢二姐夫罗长旺,对大姐夫,不喜欢也不讨
厌,那就是个木头,绝对不坏,但也绝对没味道,他最喜欢的,是三姐夫孙大海。
孙大海人如其名,是个极四海的人物,这边所说的四海,是不靠谱的意思,
不过张五金那时候小,知道什么啊,他只知道三姐夫是个最好玩的人。
上山打得鸟,下河摸得鱼,出街唱得戏,围桌打得牌,几乎就没他不会的,
也没他不玩的,他对张五金还好,只要张五金来,一定带他玩,三金几个阻止,
他还偷偷带他玩,出手也大方,经常塞钱给张五金,那会儿,张五金心里,觉得
举世最好的,就是这个三姐夫了。
可惜到三金家,孙大海出车去了,张五金也就没多坐,同样给两个外甥定贞
定武各封了个一千的红包,到把三金吓一跳。
「老五,你可是发财了啊。」
三金永远这德性,好话说出来都有些剌人。
张五金也惯了,哈哈笑:「一两千块钱发什么财啊。」
哄过去,懒得多说,便回阳州来。
顺脚先到二金家打了一转,罗智勇看见他,搭头搭脑的,很明显,考砸了,
不好跟张五金要东西。
他不提,张五金也装不知道,虽然是亲的,有些毛病不能惯,不过快到出门
的时候,伸个小指头儿对罗智勇比了比,罗菊香盯着呢,这小丫头,就怕明明没
考好张五金还给买东西,一看到这个手势,咯一下就笑了,气得罗智勇小嘴巴鼓
鼓的。
但罗智勇只会生罗菊香的气,不会生张五金的气,这样的小手势,反透着亲
切呢,张五金当孩子王,一流。
299不许离
更何况,张五金出门的时候,终于把红包掏了出来,两姐弟,一人一千块,
很可以了。
罗菊香耶的一声欢呼,搂着张五金脖子又给了他一个香吻,这丫头比梅子那
死丫头强,没有一嘴的口水,张五金哈哈笑。
回到家,谢红萤已经到了,秋雨去接的机,两姐妹关系到是真的好了,不过
谢红萤脸色有些憔悴。
张五金先就估计,这一趟有得闹,不轻松,抱了抱谢红萤,亲了一下,道:
「怎么了,离了没有?」
「没有。」
谢红萤摇了摇头。
有些伤神,秋雨挽着她,帮她说了:「她爸妈这边不同意,她爸爸摔了杯子。」
「主要是我公公那边。」
谢红萤有些黯然:「舒畅带了那女人回去,怀着两个月胎了,可公公不管不
顾,以前只是拿皮带抽,这次枪都掏出来了,说舒畅对不起我,要打死舒畅,他
放出了话,只要他不死,舒畅就休息跟我离婚,舒家的后,只能由我生出来。」
从谢红萤以往透露的一些消息,张五金大概能知道,舒畅的爸爸是那种老派
的军人,但没想到固执到这个程度。
「那怎么办?」
他一时也有些失神。
「我不知道。」
谢红萤摇头:「公公最喜欢我的,舒畅提就这个样子了,我要是亲口去说,
公公还不知道会气成怎么样,他年纪大了,我恼恨舒畅,但不能让公公太伤心。」
张五金点了枝烟,也不知怎么说了。
「那你跟舒畅怎么说的。」
秋雨问。
「舒畅跟我说,我们各过各的,他大不了不回家,反正那边的孩子得生下来。」
谢红萤出了一会儿神,摇头:「他又跟我出了个主意,他找女人我找男人,
我怀了孩子,也生下来,但必得姓舒。」
她没敢看张五金,张五金也不吱声。
他明白舒畅的意思了,明里不离,实里离,那边亲生的反算是私生子,这边
谢红萤生的别的男人的孩子,却反而要抱进舒家去,算亲生的,这个戏,唱野了。
难道他跟谢红萤的孩子,要姓舒?他不愿意。
但是谢红萤怎么想呢?
他拿着谢红萤的手,轻抚她的手背,她的手凉凉的,心情显然很糟糕,张五
金突然就想开了,这是自己的女人,让她开心才是好的,至于自己,无所谓,如
果谢红萤真的想要孩子,就生一个姓舒,又有什么关系,农村里,不也有好多抱
养出去的吗。
他笑了一下:「红姐,上次我问过你呢,你没答我。」
「什么?」
谢红萤看他。
「如果你跟舒畅离婚了,你们家,会不会把你嫁给我?」
谢红萤僵了一下,张五金不等她回答,直接打个哈哈:「你爸妈也不会愿意
的,是不是?」
上次谢红萤暗示过,这次他则直接说出来,看谢红萤神情有些发僵,他拍拍
谢红萤的手,又笑:「再说了,就算你家里想嫁,我爸妈这边,也是个问题呢。」
是啊,他要是能娶谢红萤,那早娶秋雨了,真要能娶秋雨,张五金也不会做
对不起她的事情,那就根本没谢红萤什么事了。
「所以啊。」
谢红萤发怔,张五金却反而笑得更畅快了:「我们就只能做一对野鸳鸯,也
许来世可以做夫妻,但这一世,就不要想了。」
谢红萤确实非常纠结,但给他这么正正反反一说,到是想通了,可还有一关
没过:「可是,我想要个孩子。」
「给你。」
张五金回答得爽快,还油一嘴:「不过只能是我给你啊,其他人可不行。」
谢红萤没笑,咬了咬牙:「姓舒。」
「就姓舒。」
张五金头点得快:「我只当舒畅是我兄弟,我睡了他老婆,补偿他一个儿子,
有什么关系。」
他应得快,可这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谢红萤终于气起来,掐他一下:
「你当真的?」
张五金呀的一声叫,抚手:「划不来啊,送上个孩子还要搭上块肉。」
谢红萤咬牙:「我再掐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
张五金连忙求饶,搂了谢红萤到怀里,轻叹了口气:「我们的孩子,要跟别
人姓,我当然也不太开心,但其实也没有太多关系的,是我们的孩子,就永远是
我们的孩子,无论他姓什么,哪怕他姓天,也改不了这一点,是不是?」
他这话说得认真了,谢红萤点了点头,眼圈儿有些红:「我就是觉得有些对
不起你。」
「不是的,傻姐姐。」
张五金轻刮她的鼻子:「我有了你和雨姐,整个世界都可以不要,一个孩子
算什么,更何况又不是扔掉,只是改个姓而已,我们农村里,自己生不了,然后
抱养别人家的,好多呢,我家不过只我一个是儿子,要多有得一个,我肯定就抱
养给我师父了。」
「这种习俗,确实比较普遍。」
秋雨在一边点头。
谢红萤有些感动了,伏在张五金怀里:「谢谢你。」
张五金嘻嘻笑:「要去掉言字旁。」
「什么?」
谢红萤一时间没明白。
张五金笑:「想要儿子,要去掉言字旁。」
开始秋雨也没明白,这一说,两女都明白了,谢红萤轻啐,秋雨羞笑:「我
就说了,这人狗嘴里从来都吐不出象牙的。」
张五金斜眼看着她:「我说雨姐,有了红姐,你胆子好象大些了啊,越来越
敢挑战老公的权威了。」
「那当然。」
谢红萤刚还柔情款款呢,这会儿腰一叉,假小子的劲头就出来了:「我们现
在是娘子军联盟,你想怎么样?」
「对,你想怎么样?」
秋雨居然也撑起了腰,可惜还没撑一下,自己又笑软了。
「啊呀死秋雨,你怎么这样。」
谢红萤气得打她一下:「我们来收拾他,不一次把他打服了,他还会威胁你
呢。」
说着就把张五金扑倒在沙发上:「秋雨,快来,压着这只手。」
秋雨也扑过来,两女压着张五金,一顿狠虐,张五金做鬼叫,还时不时偷摸
一把。
300我也要拜天地
日暖春衫薄,谢红萤身体好,黑丝短裙,上面配一件丝质的长袖衬衫,秋雨
则是红格子连衣裙加开衫,都很好下手。
当然,对他的揩油行动,谢红萤两女自然是痛加镇压,到最后,却都有些动
情了,张五金搂着谢红萤,笑道:「要不我现在射射你,说不定明天儿子就生出
来了。」
「不要,哪有那么快。」
谢红萤喘息着,脸颊儿红红的,说不出的诱惑动人。
秋雨也差不多,她同样情动,只不过她要比谢红萤还害羞些,这可是大白天
呢,忙就要从张五金身上爬起来,可惜哪有张五金手快,一把就搂住了,威胁她:
「哪个敢跑,呆会我绝对不饶过她。」
这威胁秋雨还真怕,不敢动了,却向谢红萤告状:「红姐,你看,他又吓我。」
「哈哈,你红姐自身也难保。」
张五金翻身起来,把谢红萤往秋雨身上一迭,双手一抄,居然把两女一起抱
了起来。
秋雨惊笑,谢红萤捶张五金:「放我下来。」
张五金嘎嘎笑:「你猜我放还是不放?」
这还要猜?他当然不会放,小白兔进了大灰狼的嘴,大灰狼会放不?
眼见着抱着卧室,秋雨都羞得不敢吱声儿了,谢红萤却捶张五金:「现在不
要,我要拜天地,你跟秋雨都拜了天地的。」
她伸手勾着了张五金脖子,脸颊红红的,眼眸中满是情意:「法律上我不能
嫁给你,但在我心中,我只要做你的妻子,让天地为凭,师父做证,海枯石烂,
永远不变。」
「好。」
张五金心中感动,一腔欲火,飞到九霄云外,放两女下来:「我马上准备。」
「我做司仪。」
秋雨也喜滋滋的。
「兼伴娘。」
谢红萤挽着了她胳膊。
「随便你们怎么扯。」
张五金不管她们,自己跑出去买了鞭炮喜烛什么的,回家,谢红萤两女却都
不在,打电话,谢红萤笑:「我们在买衣服呢。」
「都不叫我去参考。」
张五金还蛮喜欢逛街的。
「才不要。」
秋雨在那边插话:「拜堂之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的。」
「还有这规矩?」
张五金嘟囔,秋雨在那边咯咯笑。
快到天黑的时候,秋雨两个才回来,未进门先打电话,让张五金躲到客房里,
不许露面。
两女要玩浪漫,张五金当然凑趣,果然就躲在客房里不出来,听着秋雨两个
嘻嘻哈哈进来,秋雨还打开客房门看了一眼,对他做个鬼脸:「乖。」
张五金呲牙,秋雨早笑着把门关上了。
谢红萤进了卧室打扮,然后秋雨又到这边来,要给张五金打扮,居然是一身
儿的新郎官服饰,最搞的,是那种明朝的状元帽,看得张五金差点笑掉大牙。
「不许笑。」
秋雨打他,自己却也笑,帮张五金穿戴好了,又过那边去。
张五金先出来,到客厅里等着,吉时到,秋雨引了谢红萤出来,一身红装,
大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就跟传统的婚礼一模一样。
秋雨把红绸带交给张五金,扶谢红萤站好,然后娇声高唱:「一拜天地。」
张五金与谢红萤下拜。
「二拜高堂。」
椅子上,还是摆着张虎眼的日记,两个双双下拜。
「夫妻对拜。」
张五金转身,与谢红萤对拜,他似乎真的回到了古代,有一种极庄严的感觉。
「牵入洞房。」
秋雨扶谢红萤起来,张五金牵了红绸带,引入洞房。
「揭盖头。」
秋雨递了根棍子给张五金,居然是称杆子的模样,显然是婚庆店一起买来的。
张五金拿称杆子挑开红巾,红巾下,谢红萤人美如花,羞颊似火,而眼中的
情意,更仿佛能把整个夜晚点燃。
张五金以为完事了,不想秋雨又端了酒来:「还有交杯酒。」
张五金端了酒,与谢红萤四目对视,情意绵绵,喝了交杯酒,秋雨笑道:
「好了,你们现在正式是夫妻了,今夜你们入洞房,我到客房睡。」
但谢红萤却一把拉住她,道:「秋雨,你也拜一次。」
秋雨一愣:「我拜过了的。」
「但你上次没有见证。」
谢红萤摇头:「我的婚礼,有你见证,你的婚礼,让我来见证,我们一世做
好姐妹,都做他的妻子。」
秋雨顿时就感动得眼泪盈盈了,点头:「好。」
谢红萤先就多买了一套的,张五金又给赶到客厅里,秋雨换了喜服,这次是
谢红萤牵了她出来,交给张五金,然后她做司仪,相同的仪式再来一次。
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仪式完成,张五金搂着两女,各亲了一口,道:
「你们都是我的妻子了,我会一生一世对你们好的。」
两女同时回吻他,眼眸中都是无尽的喜悦,还有微微的羞涩。
心中有着庄严的感觉,张五金反而是没那么急色了,折腾一个下午,两女也
饿了,张五金先订了餐,到酒楼,三个人,好大一桌酒菜,完全是按结婚的席面
备办的,谢红萤两个看了都很开心。
「这男人嫁得还行。」
谢红萤称赞了一句。
秋雨点头:「他呀,就是这些小地方勾人的心。」
「那你给我勾住了没有?」
张五金笑。
「我和红姐,都给你勾住了。」
秋雨还有些儿羞,扯上谢红萤。
酒不醉人人自醉,说是一桌席面,到底吃的什么,三个人都不是很清楚。
回家,两女脸颊都有了醉意,却不是酒醉的醉,而是心醉的醉,可惜,张五
金的美梦又一次落空,给两女推了出来,还是没能混上鸳鸯浴。
「老公不能和老婆同浴,这是违反人权。」
张五金抗议:「我要到联合国去控告。」
「随你到哪儿去告。」
谢红萤不愧是女军人,很硬气。
「不许就是不许。」
沾了军人的硬气,从来一团软的秋雨也坚决起来。
两女四手齐伸,把张五金推了出来,关上了门,随后里面一片笑声,说不出
的动听,勾人心魄啊。张五金整个人就象婚礼上的鞭炮,喜爆了。
301春夜春情
好不容易等两女洗了澡出来,他迎上去要亲呢,两女四手又齐齐推开他。
谢红萤道:「你好臭的,没洗澡之前,不许碰我们。」
「就是。」
秋雨咯咯笑着点头。
香喷喷的大美人,捞不到手,张五金无可奈何,拿了衣服进浴室,猛嗅一口:
「真香。」
两女咯咯笑,春意流动。
张五金洗了澡,卧室门关了,不过当然没有上锁,他开门进去,两女躲在被
窝里说话呢,听到开门声,声音一静,张五金嘻嘻一笑,关了门,又直接从被子
下面钻进去,惹得两女惊笑。
两女都是粉色的睡裙,白生生的大腿,无穷的诱惑。
张五金在两女腿上都摸了一下,没往里面去,不急,这样美绝天人的妻子,
而且是两个,慢慢吃,不着急。
他钻过去,到两女中间,一手搂一个,各吻一口:「说什么呢,夫君我听听。」
「我们在说啊。」
谢红萤笑意盈盈:「灰太狼嫁给了喜羊羊,生出来的,到底是狼还是羊?」
「啊?」
这个问题实在太高深了,张五金差点儿脑子当机,傻道:「你们不是灰太狼
吧?」
「我们是喜羊羊。」
秋雨哼了一声。
谢红萤再哼一声:「你才是灰太狼。」
「敢情是我嫁给你们啊。」
张五金有些明白了。
「没错。」
两女齐齐点头。
张五金立刻做羞涩的样子:「我是新娘子,两位夫君大人,请千万温柔一点
点,妾身好怕怕。」
秋雨已经笑软了在张五金怀里,谢红萤却还能演,托着张五金下巴:「知道
怕了就好,来,乖乖的,叫声夫君大人来听听。」
「夫君大人。」
张五金尖起嗓子叫,扭着身子:「我要吃奶糖。」
「呀。」
一夜春光,就从谢红萤的惊叫声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一点点把两女从淡粉的睡裙中剥出来,再一点点的品尝。
艳粉的睡裙虽去,两女的身子却仿佛都成了艳粉的颜色,恰如酒杯中泡过的
醉虾,此起彼伏的呻吟,更如春波弥漫。
今夜不熄灯,今夜的张五金,一点也不急,两女都是他玩熟了的,而今夜,
他要彻底的嚼出她们所有的春情和媚意,因为今夜,她们是他的新娘。
仿佛是在春日里,喝了一点点酒,然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春梦,两女几乎忘记
了一切,先还有些羞,到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半清醒,半迷糊,只能任由
张五金折腾,照着他的要求,摆出清醒时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想更不敢去做的姿势,
任由他大啃大嚼。
相比于两个人,三个人有着太多的玩法,而这个人,想不出他哪来那么多的
花样,到最后,两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两位爱妃,早安。」
张五金笑得畅意,昨夜实在太畅快了,他事先都想不到,谢红萤两女会放纵
他那样的玩她们。
秋雨瞟一眼另一侧的谢红萤,羞羞一笑,谢红萤到底要硬气些,嗔他一眼:
「你还真就是个昏君。」
「世上只有昏君好,不昏的皇帝是根草。」
张五金把歌唱:「来,两位爱妃,亲一个。」
谢红萤不给亲,反咬他,还是秋雨温柔点儿,张五金亲一口,忽地怪叫:
「这是什么?」
从秋雨嘴边,拈下一根卷曲的毛发来,还举在眼前看:「不对啊雨姐,这不
象是我的啊。」
秋雨大羞要来抢,却又抢不到,谢红萤看一眼,惊叫一声:「呀。」
一把就抢了过去。
「是你的。」
张五金顿时就明白了,嘎嘎笑。
秋雨羞不可抑,都怪这个坏坯,居然让她跟谢红萤玩69,然后他在她们上
面轮流玩什么倒打金钟,那姿势实在太羞人了,想都不能想。
她羞得埋头,谢红萤则羞得发飚,一双粉拳在张五金胸膛上乱捶:「你个大
坏蛋,大昏君,呀。」
惊叫声中,却是又给张五金压住了。
大白天的,秋雨有些受不了,想要偷偷下床,张五金突地一反手,一下抓住
她一条腿,扯了过来:「雨姐,来,盘马弯弓。」
「噢。」
秋雨整个人都软了,而脑子好象又如昨夜一般,迷迷糊糊,就如二月粉色的
春天。
到三个人真正下床,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张五金还发出一声烦恼的感叹:
「日从日游夜专夜,从此君王不早朝,果然昏君都是美女造成的啊。」
气得谢红萤把睡袍罩他头上:「你继续做你的昏君大梦吧。」
谢红萤还有十天假期,三个人都倍加珍惜,几乎没出过门,到也不是整天都
在床上,就是大白天的,三个人也能腻在一起,很亲密的说话或者嬉戏。
张五金发现,谢红萤和秋雨的性子,非常的契合,这固然跟秋雨万事都可以
包容的性格有关,但谢红萤其实也真的很好相处,她的性格相对简单纯真,尤其
对于她来说,秋雨又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打心眼里就亲,所以两人特别的合
得来,以至于到后来张五金都有些妒忌了。
「好象你们两个是一对,这不公平,我才是你们的男人好不好?」
他叉着腰抗议。
秋雨咯咯笑,谢红萤则一脸不屑:「对于我们来说,你是卑鄙的第三者。」
给打击了啊,张五金发出了愤怒的抗议,当然,最终以小六金口吐白沫垂头
丧气结束。
这是浪漫的春天,花开的日子,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粉色的,空气中仿佛都
带着甜香。
但离别终究要来,张五金这个大昏君即不理朝政也不记日子,有一天上午他
醒来,两女都不在边上,他起床,秋雨给他端了早餐来,眼圈儿有些红。
「怎么了?」
张五金惊了一下,又两面看:「红姐呢?」
「红姐走了,她先回京一趟,然后直接出任务了,不想跟你离别,所以没等
你起来。」
仿佛心里有个东西,一下给抽空了,张五金呆了半天,秋雨悄悄的伏在他怀
里,也不说话。
302就是她了
与另一个女人拥有同一个男人,对以前的秋雨来说,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但现在,她心里也仿佛丢失了一样东西。
十天相处,红姐,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失的存在。
第三天,张五金去了南祟四中。
这是谢红萤秋雨一起商量好的,她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公开的嫁给他,而张
五金家里,是一定要应付的,那么,王含芷仍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张五金心中另有一个想法,要找个机会,跟王含芷摊牌,把红姐和秋雨
公然亮出来,王含芷能接受,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能接受,那就算了,他随便找
个女人,随便结一个婚,再随便离一次婚,要是一次不够,再随便找一个,再随
便离一次。
然后他爹娘估计也没办法了,他也是残枝败草了啊,都三婚的男人了,还要
怎么着?就可以随意了。
谢红萤是娶不了的,她不但离不了,就离得了,她家里那一关也难过,以谢
家的势力,想娶谢红萤的人太多了,别说她只是二婚,便三婚五婚也有人打破头,
更何况她还是超一流的大美人。
但秋雨还是可以娶的。
能正式娶秋雨,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张五金都想好了,正式娶秋雨,
他要掀动南祟半边天,尤其以前三中的同学老师,他每一个都要请到。
要让他们知道,秋雨,那个曾经的女神,成了他的妻子,他是她惟一的拥有
者。
所以,张五金几乎是盼着王含芷翻脸了。
想是那么想,可真正看到王含芷,小美人娇娇柔柔的靠到身上来,以微带着
哭腔的声音说他不好,过年也不陪她,她想他了。
于是,张五金就如一块幻想着自己很坚强的坚冰,给开水一烫,又融化了—
—简单粗暴的让王含芷知道真象,让她痛苦让她选择,他做不出来。
五宝大人,到底心软啊。
又只好油嘴滑舌的哄,小美人很快就开心了。
「你知不知道,过年这段时间,我相了三次亲呢。」
王含芷笑得象只开心的小麻雀,张五金便故意板起脸来:「相亲还故意告诉
我,不怕我吃醋吗?」
「就是要你吃醋。」
跟张五金在一起的时候,王含芷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跪在张五金腿上,然
后双手勾着他脖子,身子就摇啊摇的撒娇,又贴着他脸吃吃笑,哄他:「别吃醋
了,我都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那还差不多。」
张五金便又把笑脸端出来:「好脸色只给我看。」
「嗯。」
王含芷应得乖,笑得甜,张五金看得开心,就去亲,粉粉的唇儿,特别的嫩。
张五金都不知道她怎么养出来的,全身上下那么的嫩,要说是处女,秦梦寒
也是处女,年纪也只比她大得两岁不到,可就是没有她这种粉嫩的感觉,无论是
唇,还是乳,都象极了柳条上新吐的芽儿,让他特别的爱不释口。
「然后我妈妈就特别生气。」
小美人给他吻得脸红红的,咯咯笑:「妈妈以为我不知道她知道了我们的事,
她又想要瞒着我,又想要压着我,所以就特别的气,哈哈。」
张五金也觉得特别的好笑,他也并不怪薛瑗看他不起,或者说她市侩,王含
芷薛青青市侩,他会生气,但对薛瑗不会,父母为子女考虑,绝对没有错的,因
为她们只想着子女好,想给女儿挑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这样也错了吗?
「然后我爸爸不明真像。」
王含芷笑得更厉害了:「我发现我爸爸永远都是最迟钝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妈妈对我发火,他反而生妈妈的气,说看不中就是看不中嘛,难道一定要强迫女
儿看中,父母之命,那是封建社会,绝对要不得的,他反而把妈妈训一顿,妈妈
更气,我就偷着乐。」
王含芷说得开心,在张五金腿上笑得象一朵摇曳的迎春花。
张五金看着她那个样子,可爱极了,心中点点的发软,道:「我可只是个小
木匠呢,也别怪你妈不喜欢,以后我们真结婚了,就是你的同事,问起你老公,
说只是个小木匠,也没面子吧。」
「谁说要嫁给你了,人家现在才不要嫁。」
王含芷一脸娇羞,又耸了耸小鼻子:「我的事情,哪要别人管,我的老公,
我自己喜欢就好,管别人什么事情,我爸爸都说了,木匠怎么了?木匠还是门手
艺,现在的大学生,还不是给人打工,未必他们都有下等人了,就不要说媳妇了。」
「这么说,我小张师父张木匠,还是个人才了。」
张五金一脸得意洋洋,王含芷给他逗得咯咯笑。
春衫本薄,薄纱的春衫下面,可以看到胸罩,这么笑着,胸乳颤动,太诱人
了,张五金伸手进去摸,嫩乳入手,如掬了一汪春水,是那般的柔。
「好象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大啊。」
张五金给出评价。
「坏蛋。」
王含芷一脸羞嗔。
这坏蛋两个字,有两个意思,一是他摸她,好坏,二是怪他这段时间没有来
摸她,也是好坏。
张五金嘎嘎笑:「那我就更坏一点儿。」
解开她的衬衫,把胸罩推上去,两只白白的乳露出来,真嫩啊,张五金啊呜
一声就扑上去,香甜满嘴。
王含芷双手紧紧抱着他脑袋,娇美的身子如花枝乱颤。
虽然骂他是坏蛋,可她是多么的欢喜,他舌尖的每一下舔动,都让她心魂颤
粟,而他那恶狠狠的吮吸,仿佛就要把她的心从腔子里整个儿给吸出来,坏死了,
真是个大坏蛋,大恶狼。
小美人的娇甜乖嫩,让春天更加美好,可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要解决才行,秋
雨谢红萤是一定要和王含芷见面的,或者说,王含芷,一定要面对秋雨两女。
要想个什么办法呢,即不让小美人过于痛苦,而且能让她接受,张五金平日
自觉还是个聪明人,这件事上,却实在有些计短。
纠结着,他娘突然打了电话来:「五宝,你快回来一趟,孙大海那个挨千刀
的,输死了呢,你三姐要喝农药了。」
303活宝三姐夫
孙大海爱打牌,这个张五金是知道的,至于什么输死了,赌鬼从来输不死的,
但说到三金要喝农药,张五金到吓一跳,细一问,这才知道,孙大海这一次,还
真是输死了。
孙大海有一台卡车,帮人运煤,前段时间煤炭紧,矿里没那么多煤,他收了
人家的钱,没煤就没交到矿上去,结果全给输了,二十多万的煤款,不但煤款输
了,自己的车还抵押了出去。
「上百万呢,上百万呢,他个挨千刀的。」
他娘在电话里急得吼:「现在一屋子人守在他家里要钱,刮了他肉也赔不起
啊,你三姐都急死了,喝农药了。」
「急也没用,我马上回来。」
张五金安慰了几句,打孙大海手机,打不通,三金家的也打不通,他就打了
大金家电话,这才问了个细。
上百万没有,二三十万确实有,主要就是欠的人多,有烧煤的散户,也有一
些小店子小厂子的煤款,现在一堆人守在孙大海家里,拿不出钱就不走。
孙大海给揍了一顿,现在躲在楼上,三金说是喝农药,其实没喝,不过急也
是真的。
「三姐夫这家伙。」
问清楚了,张五金摇摇头,回想以前的日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他以前不懂事,三姐夫最好了,最大方,最好玩,最豪阔,现在懂事
了,回头去想,这个三姐夫,还真就是个稀烂的人啊。
不过他还是喜欢。
那些孙大海带着他打牌的日子,赢了钱随手抽两张请他吃红的日子,冬天里
背了鸟铳一起上山打兔子的日子,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温馨。
到银行取了五十万,嘿,还不给取,说什么没有提前预约,存折上卡上虽然
都是他的名字,但每次存钱都是秋雨存的,没办法,只好临时把秋副校长叫了来。
银行里白眼向天的小妹妹一看到秋雨,顿时就笑得象一朵花,秋雨不但长得
漂亮,人和气,最重要的一点是,半年时间,存了六七千万呢,这样的大富婆,
拿十万分热情出来还觉不够,里面的经理都直接烧出来了。
至于秋雨说要取五十万,那自然是一句话的事,张五金简直无语了,跟秋雨
哀叫:「老婆,没有你出面,我是有钱都取不出啊。」
秋雨咯咯笑:「那是,红姐也说了,你的钱要管死,不能让你乱花,我们两
个,都要你养的呢。」
「嗯,坚决不乱花。」
张五金屈肘表决心,说了一下孙大海的事,秋雨到问:「够不够,要是少了,
你打电话来,我送钱过去。」
这就是她暖人心的地方,张五金应了,飞车赶回城关镇来。
孙大海的屋子靠马路,远远的看到,屋前一堆的人,说的说,叫的叫,蹲的
蹲,站的站。
张五金车过去,还没停稳了,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叫:「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把屋子卖了,应该可以卖二十万出来,家俱什么的再抵出去,少也少不多了,大
家同不同意?」
「放你娘的屁。」
张五金开门下车。
「哪来的小崽子,我抽你信不信?」
公鸭嗓是个三十左右的瘦子,一听张五金突然冒出来插嘴,恼了,冲上来拿
手指张五金,这是个老烟鬼,食中两指,熏得金黄。
张五金左手提着装钱的大皮箱,右手一伸,扭着公鸭嗓的手一折。
「啊。」
公鸭嗓惨叫一声就蹲下了。
「你谁啊你,怎么打人?」
同样讨帐的看不过了,却也有孙大海的邻居,认得张五金的,叫:「他是老
五,孙大海的大舅子。」
「他舅子做什么的,还有小车呢。」
「他舅子有钱就好办。」
乱七八糟的叫,张五金听得烦,暴叫一声:「都闭嘴。」
他一声吼,所有嘴巴全闭上了,张五金把手提箱一扬:「不就是几十万块钱
吗?算个屁啊,我来还,到屋门口排队,我一个个清,要有收据啊,没收据的先
到一边。」
说完,终于松开了手,公鸭嗓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抓着腕子,恨恨的盯着
张五金,却不敢再吱声。
社会上很多这样的人,叫得厉害,其实就是点儿虚火,张五金一则能打,那
手象铁钳子一样,明显身上有功夫,二则有钱,几十万算个屁,这样的屁,一般
人放不出来,三则开口比较粗野,还知混哪里的,这样的人,公鸭嗓绝对不敢招
惹。
而其他人听说张五金还钱,也再无人吱声。
「老五。」
张五金声音大,躲在楼上的孙大海听到了,跑了出来,一脸惊喜的叫。
看他鼻青脸肿的,张五金不知如何就想笑,还好没笑出来,索性就把皮箱打
开,一箱子钞票,发着红光。
「三姐夫,你下来,就那么几个钱,躲什么,我帮你还,你来清收据。」
孙大海是个四海人,张五金也显出四海豪阔的味道,这样对孙大海的胃口。
给人钱也有讲究的,给得好,那是情,给得不好,那是施舍,不领你情,反
而恨了你。
古话说死了的,升米恩,斗米仇,做人难啊。
孙大海果然就又惊又喜:「老五,行啊,真发财了啊。」
喜滋滋的跑下来。
一帮讨债的本来还有几分不安心,张五金牛皮吹得太大,皮箱也不小,可天
知道里面是不是一堆卫生纸,真看到了红票子,所有人都安心了。
这些人跟孙大海的关系其实都不错,孙大海一张大嘴,能说又大方,也讲义
气,不出事,那真的到处是朋友,出了事,朋友就成冤家了,这会儿有了钱,再
看到孙大海,未免就有些儿尴尬了。
张五金不管这些,到屋里,三金也听到响动出来了,三金平时是个瘦美人,
虽然说话不好听,看像还是不错的,这会儿却蓬头散发,脸瘦了眼却肿了,仿佛
一夜间老了十岁,看到张五金,道:「五宝,你哪来的钱?」
张五金现在要解决问题,懒得跟她扯,回一句:「你不问我哪来的车?」
304赎车的意外
这话回得好,三金给堵住了,这时孙大海下楼来了,三金一脸要吃肉的表情:
「五宝,你有钱也别帮他还,让他去死。」
孙大海皮子不比张五金薄,嘿嘿笑。
张五金打开皮箱,孙大海这会儿看清了,一脸惊:「老五,你这里至少有七
八十万啊?」
他声音大,即是惊,也是吹。
张五金也不细说,道:「娘在电话里说的,我提了一箱子就跑了过来,够不
够。」
「就二十三万,足够了。」
孙大海这下真个牛逼起来,桌子拍得山响:「一个个来,不是看死我孙大海
翻不了身吗,烧死你们都有。」
清帐就快了,那个公鸭嗓在最后,孙大海嘿嘿:「孙猴子,要卖我屋子的是
你吧,行啊你,错过今日,咱们以后还有一说。」
「你逼逼什么?」
公鸭嗓到是不怕孙大海,也斜着眼晴:「得亏你有个好舅子,否则嘛,嘿嘿。」
他们之间的嘴仗,张五金是不管的,问孙大海:「你车呢,车抵在哪里?吴
跛子那里?」
「吴跛子那里。」
孙大海点头。
「五宝,你不要管他了,让他自己去背。」
三金插话了。
「三姐,你炒个菜吧,我肚子饿了。」
张五金一句话打发了三金,提了钱箱:「三姐夫,走。」
孙大海跟着出来,这会儿也有些担心了,悄声问:「老五,你这钱哪来的?」
「过年我不是没回家吗?」
张五金早就知道他会问,也早想好了答案:「去澳门了,赢的。」
这答案,正是孙大海喜欢听的啊,他一只眼晴本来还有些肿,这会儿全张开
了:「真的,老五你这么厉害,敢去澳门赌大场伙,跟我说说,跟我说说。」
「你要给我保密。」
张五金放低声音:「我娘跟我那几个姐姐,你知道的,她们要是听到了,我
就是个死。」
「那肯定。」
孙大海拍胸脯:「出你嘴,入我耳,你放心就是了。」
孙大海的话信得过,隔壁的母猪会上树,不过张五金本就是编的。
孙大海再四海再豪阔再皮厚,舅子帮他还钱,而且好几十万,他心里到底会
羞愧的,但说是赢来的赌资就是另一回事了。
赌鬼们从来不把赌桌上的钱当钱,即然赢来的,请人吃红是应该的,随手花
掉也无所谓,当然,不是说这钱孙大海以后就不还,至少现在欠着,他的心里不
会有太多压力。
张五金以前不懂事,这半年经得事多,懂的事也多了,尤其回头来看,这个
三姐夫,他还是喜欢的。
当然,如果他真的只是个小木匠,那他也不会这样,就有钱,帮着凑个一万
两万,顶天了,就拿得出二三十万,也绝不会说是赢来的。
可今天的他,不是半年前的他了,不再是那个靠点儿小聪明小狡诈做点儿苦
功夫挣点儿死钱的小木匠了。
今天的他有本事,有钱,有人脉,拥有曾经梦想中的女神。
今天的他,有着强大的信心,钱可以挣,也可以花,尤其愿意为他喜欢的人
花。
吴跛子在高速路口下面开着一家路边店,集餐馆、赌馆、当辅、高利贷、野
鸡窝于一身,是司机最爱去的地方,张五金不要问都知道,孙大海的车,必然是
抵在吴跛子那里,钱估计也输在那里面,当然不是输给吴跛子,吴跛子不赌,只
抽头。
两个到吴跛子店子里一问,吴跛子却告诉孙大海:「你那车,不是叫高麻子
帮你赎出去了吗?你不知道?」
「高麻子?」
孙大海摸摸脑袋,转身出来,到是笑了,拍拍张五金肩膀:「高麻子不错,
你姐夫我,还是有个把靠得住的朋友的。」
高麻子张五金也知道,也是城关镇人,光屁股跟孙大海一起长大的,两人玩
得好,性格也差不多,同样的四海人,说白了,就是同样不太靠谱。
三金嘴损,说他们是两根烂棍子,凑成一副烂筷子,就这样的人。
高麻子看孙大海输死了,尤其车都抵出去了,过不得日子,凑点钱帮他把车
赎了出来,有可能,这样的四海人,不太在乎钱的,尤其他们关系好,而且孙大
海只要有车,总能还上不是。
「找他去,到家里一起喝酒。」
孙大海又来劲了。
高麻子家也在镇外,马路边上,两兄弟开着一家补胎打汽的店子,主要是他
弟弟在弄,他自己稀烂,打牌的时候多,有时也帮人开开车,就这么混,还真是
根烂棍子。
到高麻子家,远远的就看到高麻子蹲在一个废旧轮胎上,到是不见孙大海的
车。
「高麻子,我车呢。」
车没停稳,孙大海直接就叫了起来。
高麻子显然没想到孙大海输死了还坐小车,愕然扭头,脸色就有些变。
张五金一看他脸色,这情形不对,可就苦笑了:「他不会赎出来又给抵掉了
吧。」
为什么他这么想,因为孙大海他们干过这事。
几年前了,没了赌资,刚好有个司机也是输了钱,把车做一万二抵在了吴跛
子那里,然后一万二也输了,回家凑钱去了,孙大海跟高麻子就出主意,到另一
个路边店里借了一万二,假说是那司机的意思,抵给吴跛子,把车赎出来,转身
以两万四,抵到了借钱的店里,空手套白狼,拿了一万二,然后又来吴跛子店里
赌。
别说,那一天他两个手气格外好,居然赢了七八万,然后把车又再赎回来,
然后高麻子拿了车跑,到那个司机来赎,车钱又还赚了一万多。
这一招空手套白狼,成了两人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每每到一起,喝酒就要
吹,张五金自然耳详能详。
这一次,高麻子会不会故技重施?难说。
张五金想得到,孙大海自然也想得到,顿时就气急败坏了,跳下车就叫:
「我车呢,你抵给哪个了,高麻子,我跟你说,今天不把车子交出来,我跟你没
完。」
「你扯什么啊,没抵。」
高麻子嘴到还硬:「给沙霸子扣了。」
305沙霸子
「给沙霸子扣了。」
孙大海愣了一下,突然跳起来:「你去拖沙子了?」
高麻子苦笑点头,这下孙大海真个气急败坏了:「你怎么拿我的车去拖沙子
呢,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赎都赎不出,你说怎么办?」
「我那个亲戚开着装修店,我又是昨夜里送过去的,想着没事。」
高麻子说着,又蹲了下去,双手抓着头发,一脸懊恼。
换其他人,没头没脑的可能听不懂,张五金听得懂。
每个行当都有潜规则,戏有戏霸,菜有菜霸,建筑装修,需要石子河沙,就
有沙霸。
沙霸子,就是南祟河沙的霸头。
所有进南祟的河沙,都必须先由他的沙河公司收购,然后别人到他的公司去
买,无论是大的建筑公司,还是小的装修店,概莫能外。
那么,能不能绕过沙霸子的沙河公司呢?答案是:不能。
沙霸子本身坐过近十年牢,他的沙河公司,用的也净是刑满释放人员或者街
上出名的混混烂仔,不用他的沙子,你就没有沙子用,不管是小型的装修店,还
是大型的房产开发公司,甚至市政建设,只要用沙子,一定得从沙河公司进。
这中间当然有不信邪的,沙霸子能最终成为沙霸子,让人闻沙色变,自然有
一段黑暗血腥的过程,中间至少有三条以上的人命,其中包刮一个房地产的老板,
到今天,南祟河沙市场,基本没人再敢公然挑战沙霸子的权威。
当然,暗地里,也还有几只小鱼小虾会漏过去,尤其是一些小的装修店,往
往私下里跟一些司机打招呼,半夜三更的,送几车沙子去,反正小店子,出货量
也不大,沙霸子抓住了大头,也不可能管得这么死。
而高麻子唱的,就是这一出,他一个亲戚开装修店的,嫌沙河公司进的沙子
价高,打了招呼,让高麻子送几车去,高麻子就赎了孙大海的车,想着赶在孙大
海赎车之前,跑几趟,租别人的车,要钱啊,赎出来的车,随便跑,自己加油就
行,孙大海有了钱,来他手来赎就行,没有钱赎,那他就一直跑着罗,蛮划算的。
没想到的是,好死不死,御货的时候,刚好给沙霸子的手下撞到了,沙霸子
混到今天,还会跟你讲什么客气,把高麻子胖揍一顿,人赶走,车留下,河沙可
以卸,店子里照沙河公司的价给钱吧,不要还不行。
高麻子本想占个便宜,结果是挨了一顿揍,丢了一台车,还赔了河沙的钱,
沙河公司把河沙卖给了店子里,自然不可能把沙子钱给他啊,傻的不是?
而孙大海问清楚了,除了跳脚,一点办法没有。
张五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两个人,是小时候带着他玩的啊,以前的时候,他觉得孙大海最有本事了,
什么都会玩,什么人都认得,什么事都搞得定,而高麻子也是个有趣的人,也蛮
厉害的好象。
而今天他突然发现,他们其实不行,他们其实也就只是些普通老百姓,就如
小半年前的他一样,有点小聪明小狡诈,真碰到大鱼,束手无策。
「沙霸子。」
张五金往城区看了看,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心下转念。
他现在有钱了,六七千万,除了小打小闹的给几个外甥钱,他也想帮帮几个
姐姐姐夫,但不好直接给钱啊,直接拿钱出来,一则几个姐姐也不会要,二则,
怎么解释,很麻烦的。
最好的办法,是帮他们撑桩生意出来,让他们有长久赚钱的办法,又是靠自
己赚钱,心安理得,比他拿个三五十来万的,那不强多了。
他先一直没找到路子,这会儿,突然就有了想法。
沙霸子能霸住南祟的河沙,他也能。
所谓的黑社会,在共产党眼里,毛都不算一根,都不要李求金开口,只要公
安局长甘子全抬一抬手,所谓的沙霸子,立刻灰飞烟灭,甚至都不要甘子全,甘
子全是阳州市的公安局长呢,用不了那么大的脑袋,南祟的公安局长就够了。
不过沙霸子会做人,有了钱,他官面上也结交了不少人,有传说,南祟的公
安局长,就是他花钱帮着买的帽子,而且沙霸子自己也是政协委员,也不是一句
话就可以对付的。
张五金没有先给李求金或者甘子全打电话什么的,而是打通了余山子的电话。
余山子虽然是特警,但他们是公安系统的,这中间要怎么操作,张五金不熟,
余山子应该熟,果然,他大致把情况一说,余山子就知道:「你们南祟的沙霸子
啊,我知道,手上几条人命呢,搞他,容易。」
给张五金出了一通主意,张五金收了手机,孙大海两个还隔着轮胎发愁呢,
到是高麻子给张五金发烟:「老五,发财了啊。」
张五金帮孙大海还了债的事,孙大海当然跟高麻子说了,所以有这话。
「还行吧。」
张五金笑了笑:「麻哥,沙霸子扣的车,现在在哪里?」
「就在他们公司,前面的沙坪上。」
高麻子不知他的意思:「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去赎啊。」
「你想得到美。」
孙大海直接叫了起来:「从沙霸子手里赎车,没有个五万以上,想都不要想,
而且不一定赎得出,说不定反而给你揍一顿,高麻子,车是你弄进去的,我给你
一万二,一分不少,但车子我只问你要,你休想打老五的主意。」
高麻子撇了撇嘴,不吱声了,张五金暗暗好笑,孙大海再没谱,也还是知道
向着自家人。
「不是赎,我们去把车抢回来。」
「啊。」
张五金这话出口,孙大海高麻子齐齐惊啊。
「老五,你没发烧吧?」
孙大海站起身来,一副要来摸张五金额头的架势。
张五金扭头看了一下,店子前面一根钢钎,有小酒杯粗细,用来下轮胎的,
他走过去,拿在手里,双手猛然用劲,只听铮的一声,钢钎一下从中间断成了两
截。
vampire518 2013-8-26 11:24
306敢不敢去
在去海湾之前,他虽然也悟到了四种劲,还没到可以板断钢钎的程度,可在
诺亚方舟上,通过七夕止水根灌进体内再流出去的巨大气流,极大的加强了他的
气场,也加粗了他的经脉,同样也就加大了他的力量。
当然,他也只是试一下,扳断不敢说,扳弯应该不成问题,结果却真的扳断
了,手上的劲,显然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强上几分。
孙大海两个目瞪口呆,完全看傻了。
「老五,你会功夫?」
孙大海喃喃叫:「什么时候学会的,跟哪个学的。」
「跟我师父啊,还跟哪个。」
现成的招牌,张五金当然会打,事实上也差不多,虽然能手断钢钎,其实不
是张虎眼教的。
高麻子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捡起钢钎,对着敲了一下,清脆的敲击声,仿
佛终于惊醒了他:「这功夫,老五,了得啊,李小龙不过这个样子吧。」
「李小龙不敢比,打几个混混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五金傲然:「怎么样,去不去。」
「去啊。」
高麻子跳了起来:「有这功夫,怕什么?」
孙大海虽然是四海性子,但到底是自家舅子,岳母娘家的宝贝心肝呢,多少
有点犹豫:「好象听说他们有枪。」
「几把火枪而已,怕个屁。」
高麻子撇嘴:「而且我们抢了就跑,打一个冷不防,他们想不到的。」
「行。」
孙大海到底是个冲动的,而且车子不拿回来,老婆那里也实在交不得差,不
管了。
「上车。」
张五金发动车子。
孙大海高麻子就把那断了的钢钎一人拿了一截,他们平日到也不是胆小的,
真扛上了,也敢拼。
沙霸子的沙河公司,其实就在四中不远,主要是这边宽敝。
沙河公司垄断市场,所以生意还不错,时不时就有运沙车过来,大坪上,堆
着老高的沙山。
张五金要打主意,但不知道行情,问道:「沙霸子的这个公司,一年能挣多
少钱。」
「至少上百万。」
高麻子愤愤中带着羡慕:「听说现在他们还往阳州北祟那边送,更不得了。」
「北祟就算了。」
孙大海道:「要绕一座山呢,但阳州可是好行情,现在房子建得多,真打进
去了,一年几百万不成问题。」
「那就行了。」
张五金暗暗点头。
「就停在那里。」
高麻子指着远远角落的一台卡车,确实象孙大海的车,不过卡车不是美女,
秋雨王含芷,天远也不会认错,这车子就难说了。
「是我的车。」
孙大海自己的车还是熟,点头,看张五金:「老五,开到那边,我跑过去,
我有备用的钥匙,开上就走。」
「行。」
张五金开车绕过沙山,先打个倒,然后孙大海下车,高麻子也跟着下去,手
提着钢钎。
这人虽是个烂人,义气还是讲的,当然也不泛狡猾,而且这车说起来是要他
负责任的,当然得跟着,但至少一点,敢跟着冲下去,这胆气还是不弱。
张五金也下了车,不过没有跟着过去,没必要不是,看着风色。
孙大海两个到是直接开门上了车,可半天却打不着火,然后高麻子跑过来,
一脸懊恼。
「他们把电瓶拆掉了。」
他远远的叫。
这有可能,估计也就是怕高麻子他们有备用钥匙,半夜里偷偷来把车开走了,
索性给你把电瓶拆下来,那就没辙。
「怎么办老五。」
高麻子叫,孙大海也下了车,一脸焦急。
而这时沙河公司的人也发觉了不对,几个人冲过来,明明是混混,却还都穿
着保安的服装,每人提一根老长的的警棍,咋咋嚷嚷的:「做什么的。」
「找死呢。」
张五金嘿的一声冷笑,道:「电瓶应该是在屋里。」
说着,迎着那几个保安就冲了上去。
他现在穿得好,花格子衬衣,笔挺的西裤,铮亮的皮鞋,都是名牌,秋雨打
扮自己的男人,那可是舍得花心思的。
谢红萤甚至还从海外寄衣服回来呢,这些女人们,张五金每天早上都给秋雨
幸福的折腾着,所以那几个保安一看,这小白脸衣着毕挺,不象成功人士,也象
牛逼二代,到不敢冲他挥棍子,反而想绕过他呢。
张五金就是来惹事的,余山子给他出的主意,先要打草招蛇,然后引蛇出洞,
最后余山子再来个一网打尽,至于余山子找什么理由把特警队弄过来,那是余山
子的事情,不必张五金操心。
所以,那几个保安想绕着他走,他却不肯放过人家,看看到了近前,他突地
一伸手,抢了一根警根,反手一棍就把那保安敲地下了,再左右两下,三个保安
躺了一对半。
沙河公司里人手不少,这边三个保安倒地,那边又冲出十好几个来,有的穿
了保安服装,有的没穿,事实上不管穿也好不穿也好,这些人都是沙霸子养着的
混混或刑满释放人员,就是用来打架的。
居然有人敢来沙河公司挑事,那还了得,这些人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吱
里哇啦叫,有的拿着警棍,有的空手,有的则操起了铲子。
「老五,当心。」
孙大海操起钢钎冲上来,高麻子也跟上了,眼珠子也有些发红。
张五金知道他们敢打架,小时候还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打过架,不过到了今天,
他真的用不着他们。
迎着一众混混上去,他没学过棍,没关系,一个横扫,力大啊,棍子扫得呜
呜叫,先把众混混扫开,然后一个一个对点抽。
力大,劲狠,手快,要什么鸟招式了,真以为看武侠小说,一套降龙十八掌,
从头打到尾啊,屁,真正的打斗,就是个眼疾手快力大,打人不过先下手,一力
就能降十会,一棍一个,一棍一个,眨眼十几个人全部抽翻。
孙大海高麻子两个还没冲上来,眼前没站着的了,目瞪口呆。
「老五,好功夫。」
高麻子暴喝一声彩。
孙大海则叫:「不愧是虎师父的徒弟。」
307埋下药引
张五金笑笑,冲进屋子里,还有跳的,照旧一棍子抽翻,这种警棍好啊,痛
得死,却打不死人,当然,你硬要照脑袋抽又另说,张五金不会这么傻不是?抽
得痛快。
到最后,他面前再没站着的人了,到有两个妹妹吓得在桌子后面发抖,其中
一个正在打电话,看到张五金进来,吓得手一颤,电话掉到了桌子上。
张五金走过去,把电话放好,再给一个很阳光的笑,话说可惜没人拍下来,
他这模仿的,可是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呢。
不过也可以从侧面印证,因为那看到他的笑脸,那妹妹虽然吓得脸儿白白的,
却居然也对他笑了一下,可见演技过关。
孙大海两个在一个屋子里找到了电瓶,装上,发动车子,张五金车子跟在后
面,一溜烟出了城。
其实不过六七里路,城关镇嘛,当然是挨着的,车先到高麻子家里停下,高
麻子下车,兴奋得满脸红光,仿佛麻子逢春,粒粒开花。
「老五,到家里喝酒。」
「好。」
张五金有话要说,应下。
孙大海到还有点儿担心:「沙霸子不会追过来吧。」
高麻子斜眼看着他:「孙大海,你什么时候学得跟个孙子一样了。」
「你才是个孙子呢。」
孙大海恼了:「这次的事你记着了,我慢慢跟你算,你反正人一个卵一条,
当然不怕了。」
「你到有两条卵。」
高麻子冷笑。
「我没两条卵。」
孙大海没好气:「可老五是张家一条独根,真要出点事,老子我跳河都找不
到地方。」
先前冲动起来,不管不顾,这会儿车子到手,又有些怕了。
张五金是张家的宝,高麻子到也是知道的,还是不服气:「老五功夫厉害着
呢,要你操心。」
不过声气也弱了,看张五金,道:「老五,听说你在阳州,要不你还回阳州
去吧,这边交给我们了,不信沙霸子能把我们吃了。」
张五金呵呵一笑:「麻哥,这就赶我走啊,不会是舍不得一瓶酒吧,先喝酒。」
「那就喝酒。」
高麻子也不管了,不远就有一家路边店,张五金有话要说,让炒菜来家里。
酒菜摆好,喝了一杯,张五金道:「姐夫,麻哥,我有个计划,想把沙霸子
搞掉,你们看行不行?」
「你要搞掉沙霸子?」
孙大海大瞪着眼珠子,又有些想来摸他额头的冲动了。
高麻子却猛一拍桌子道:「老五好胆气,你说,怎么搞,生死算你麻哥一个。」
「老五。」
孙大海叫。
张五金笑道:「我说姐夫,你平时胆子不是蛮大的吗?怕了。」
「祖宗哎。」
孙大海也拍桌子:「沙霸子不好惹呢,车抢回来,是我自己的车,还好说一
点,到时托人赔个礼送点钱,也就算了,真要去搞掉沙霸子,有那么容易啊,你
要是我亲弟弟,那没得说,我听你的,可你是张家一条根,你要少一根头发,你
娘你姐,不活撕了我啊。」
张五金其实知道他不是胆小,还是为他考虑,呵呵一笑,摇手:「就凭沙霸
子,伤不了我一根毛,我有个计划,你们听听。」
把跟余山子商量的计划说了,余山子是专业的,出来的计划自然错不了,眼
见他说得有板有眼,高麻子是兴奋得连拍桌子,孙大海也没有坚决反对了。
他们即然赞同,当天就开始行动。
要引蛇出洞,怎么办,用激将法,高麻子孙大海到处吹嘘,他们三个人冲到
沙河公司,不但抢了车回来,还把沙霸子的人打伤了几十个,沙霸子跪地求饶,
临了一人在沙霸子脸上撒了一泡尿,这才饶过他。
抢车是实,有车为证,那边打伤了人,也传出来了,但在沙霸子脸上撒尿,
这是编出来的,可九真一假,谁知道呢,沙霸子就有一万张口,也解释不清。
沙霸子听到了,若还忍得住,他就不是沙霸子,是沙乌龟了。
这是第一股风,第二股风是,高麻子到处嚷嚷,他这边不但有打穿少林木人
巷出来的绝世高手,还准备了三十条火枪两百把刀,选个吉日,祭旗誓师,要去
南祟彻底扫平了沙霸子,抢了沙霸子的沙河公司。
第一股风是激得沙霸子恼羞成怒,第二股风,则是让沙霸子把底子全掏出来,
尤其是要带枪,余山子跟张五金说过,只要沙霸子带了枪,他就是个死的。
当然,光放风不行,还得找人,不是真打,就是虚张声势,张五金出钱,高
麻子把镇上一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还有那些有冤气的司机什么的,整天招在家
里喝酒,喝多了酒就吹牛,商量怎么把沙霸子往死里搞。
这个风声自然也会传到沙霸子那边,让沙霸子信以为真,以为他们这边真的
准备要搞大场伙,这么一来,沙霸子想不拿枪出来都不行。
明招之后,还有暗招,张五金拿了一万块钱,让高麻子收买沙霸子的手下,
打探沙霸子的消息。
沙霸子手下,不是什么严格的黑社会,就是一些松散的混混,有不少还是城
关镇的,也经常跟高麻子等人打牌,人也熟,高麻子这边架的势又大,又有钱拿,
只是通风报信,为什么不干。
信息很快传过来,沙霸子果然恼羞成怒,这边人多不怕,但张五金功夫高,
却让沙霸子忌惮,也到处招人,准备了一两百人,砍刀一人一把,枪也有十好几
把,什么五连珠七连珠就不说了,沙霸子和他的几个铁杆亲信,还准备了几把仿
五四的手枪,尤其沙霸子自己腰上的,据说是走私过来的真货。
「行了。」
收到消息,张五金轻拍巴掌:「麻哥,给沙霸子发个短信,约他斗霸。」
斗霸是这个地方的土话,就是互相顶牛打擂台的意思,也就是约战的意思,
一般两个人吵架,就说:「你要斗霸不罗?」
或者说:「你斗霸是吧?」
斗上了,那就打罗,不过一般都是嘴霸,真动手的也不多,但约沙霸子斗霸,
当然不会是嘴霸。
308蛇打七寸
沙霸子自然不会怕,短信来短信去,约好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城关镇与南
祟之间,三角坪,双方斗霸。
张五金这边大张声势,乱七八糟的人叫了一两百人,卡车二十几辆,都是张
五金出钱租的,其实连人都是租的,好酒好菜每人还一包烟,这些小混混闲着也
是闲着,本来就是好事的,要论他们自己,不敢挑战沙霸子,但有人挑头,他们
基本上也就是助助声势,有什么怕的?
虚张声势的目地,还是要沙霸子出尽底牌,多来人,多来枪。
上午这边约齐了人,大摆酒席,放出的风就是,吃饱了,一起去斗霸,吃到
中午一点,暗线传过来消息,沙霸子准备了三十台运沙车,两百多混混,二十把
以上的火枪,沙霸子和手下五虎齐上阵,奔三角坪来了。
收到消息,张五金知道这一计成了,给余山子打了电话,余山子一句话:
「你来看戏不?」
「当然。」
张五金哈哈一笑,悄悄拉高麻子和孙大海到边上,道:「你们先招呼着,继
续上好酒好菜,我去收拾沙霸子。」
「老五,你要当心。」
孙大海还是有点儿担心。
当时的计划,张五金只说他公安局有同学,只要沙霸子带枪,他就报警,把
沙霸子抓了就行了,没提余山子,所以孙大海还是有点儿不落底,张家五宝啊,
少一根头发,他的日子就不要过了。
「没事,我又不出手,就边上看着。」
张五金安慰他一句,开了车往三角坪来。
所谓三角坪,是祟水以前冲出的一块河滩地,在城关镇和南祟之间,以前常
水淹,后来修了堤,没水了,好大一片地,却净是沙子,也种不了庄稼,给民兵
做了打靶的场地,有时候唱大戏赶大集,也在这里,是块斗霸的好地方。
张五金没有直开三角坪,到地头左拐,上了旁边的山梁,平时这是看戏的好
地方,今天这里仍是看戏的好地方。
下面三角坪里,做两排停着三十辆大卡车,且停得整整齐齐的,车停得好,
人就散了,大约两三百人,东一堆西一堆,散落在三角坪西面,有的拿着砍刀,
有的扛着枪,甚至还有小钢炮。
所谓的小钢炮,就是用加厚的不绣钢管,焊死后面,然后前面装火药炮子,
一点火就喷出去,等于是大号的火枪,杀伤力惊人,真要是大规模的斗霸,轰上
了一炮,至少要倒一大片。
祟山祟水,民风强悍,抗战时期,就是游击队的老根据地,出过好几个将军
呢,遗风余韵,民间斗霸,拉出的场面都是火辣辣的。
张五金看了暗笑,沙霸子的场面越火爆,死得越惨,中国不是中东,拿把刀
就算了,敢拿枪就一定要坐牢,居然还敢有炮,嘿嘿,你以为你是孙大炮啊?
「四哥,我来了。」
张五金拨了余山子电话,眼晴四下看,却硬是没找到余山子的特警藏在什么
地方,果然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那就看戏。」
余山子应得简单,这家伙,天生的杀坯,一动家伙就来劲。
几乎无声无息的,山林子里,河堤下面,还有民兵打靶藏身用的壕沟里,突
然涌出无数武警来,至少有几百,眨眼把偌大一个三角坪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五金看得眼珠子发直:「不是说特警吗,怎么把武警全招来了?」
张五金对官场不熟,但多少知道一点,余山子虽然是特警大队大队长,真要
出任务,他说了不算,得上面有命令,更莫说武警了。
「难道古老大也插手了?」
他在上面发呆,下面早已鸡飞狗跳,但武警四面围着,尤其在打了几枪后,
包刮沙霸子在内,几百混混没一人再敢乱动。
黑社会对武警,真以为自己是根葱,沾点儿酱就敢上桌子?
武警之外,张五金也看到了余山子的特警,果然是武警特警齐出来,张五金
再不知官场的事,也知道这事闹大了,不是自己的两个兄弟做得了主的。
那边抓人,这边过来一台军车,张五金一看,嘿,简汉武的车,车上下来俩,
简汉武之外,还有一个尚锐。
「嘿嘿,我说,你们玩都不带上我。」
张五金一脸气急败坏。
这不明摆着吗,连简汉武都来了,尚锐更是八杆子打不着,黑社会要出动到
国安,那真是笑话了,很明显,余山子把他要搞事的消息告诉了简汉武几个,所
以他几个也来凑热闹,却先不告诉他。
「是你有好玩的,不告诉我们吧。」
尚锐还倒打一耙。
随后余山子古明成也上来了,一说,正如张五金猜的,余山子把这个做黑社
会团伙大案报了上去,公安部直接挂牌督办,省公安厅牵头,所以古明成的武警,
余山子的特警,全出动了,至于简汉武和尚锐,当然就是看戏的,一个国安一个
野战军,座山雕差不多,沙霸子还真不够资格。
不过张五金还是很感动,自己随手起性玩玩,简汉武几个全来了,这才是兄
弟啊。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沙霸子和亲信五虎身上都搜出了枪,弹道检测,三把
枪上有人命,其中有一把就是沙霸子的,更莫说他是黑社会老大,必死无疑。
至于孙大海这一面怎么处理,余山子先就教好了的,报成苦主,装沙给沙霸
子扣车,偷回来,沙霸子还不肯甘休,还带着几百人要来报复,所以才有这个大
案。
说起来到也是事实,只不过中间言词上稍加修饰而已,孙大海高麻子也是老
油条,教好的话,自然会说。
至于张五金,在这中间完全淡化,这是简汉武的意思,一字入公门,九牛拉
不出,虽然没有什么关系,但何必扯进去呢,所以从头到尾,他的名字都没有出
现。
张五金跟简汉武四个喝了一夜酒,而南祟一夜变天。
第二天张五金酒醒,让孙大海注册了个公司,就叫海沙公司,差不多是接手
了沙霸子的盘子,不过风格改过来,不再强买强卖。
309春天有狗
但问题是,先前的风声已经传出去了,沙霸子就是他们搞掉的,别人怕了沙
霸子的沙河公司,不怕他们这更大的海沙公司?就不强买强卖,至少短期内,也
没人敢来撬他们的墙角。
而海沙公司改过来的,也不仅仅是不强买强卖的风格,真正实惠的还有价格,
提高收沙价,降低卖沙价,这下皆大欢喜。
开公司当然要有本钱,张五金拿了一百万,不过把大金扯了进来,算是他借
给两个姐姐的,三金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大金家没出力,百分之四十,高麻子
凑了五万块钱,算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乐得他啊,麻子通货膨胀,笑成了一脸
坑。
本来孙大海的意思,公司算张五金的,他们给打工就行,高麻子也是这个意
思。
在高麻子眼里,张五金功夫高不说,心机也深,反手为云覆手为雨,屹立南
祟十几年的沙霸子说栽了就栽了。
而且那人脉,武警特警全出动,张五金虽然说只是个同学的关系,但管用的
同学就是好同学啊,这样的张五金,他真的心服,他稀烂的人,孙大海也好不哪
里去,大金男人更是个憨巴,他三个开公司,不靠谱呢,还是给张五金打工靠得
住些。
但张五金是要送钱给几个姐姐啊,打工给工钱,那有几个钱啊,坚决推了,
只说赚了钱,还他本金就行。
掏钱是好事,也是坏事,这天夜里,他娘也来了,他娘坐中间,大金三金一
边一个,虎视眈眈,张五金立知不妙,果然三金就问了:「五宝,你的钱到底哪
里来的。」
十万二十万,说是做木匠赚的,张虎眼传的手艺好,娘几个也信,但动到百
万的大数,这几个女人,没一个相信。
张五金也早想好了说辞,眼看情形不妙,便装做不好意思的摸脑袋,还憋呀
憋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师父留给我的。」
张虎眼的招牌,就是好使啊,果然他娘几个齐声叫了起来。
「我就猜是虎师父的。」
「先就奇怪了,虎师父那么赚钱,钱哪去了?果然留给了五宝。」
「虎师父就是把五宝当崽看的呢,好人啊,只不过我们家就五宝一条根,要
是多有个崽,铁定就抱过去了。」
七嘴八舌,感叹的感叹,赞叹的赞叹,抵得一千五百只鸭子。
却没有一只鸭子怀疑,张五金说的是谎话。
只不过张五金也不认为自己说了谎,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因张虎眼传他床谱
而来。
对师父的感激,无论怎么形容都不为过。
即然是张虎眼的钱,大金三金几个就看得紧了,家庭会议分工,孙大海做总
经理,高麻子做市场部经理,大金男人周春来场管部经理三经理,其实都是虚的,
实的是,大金做出纳,三金做会计,高麻子老婆做财务主管,先说要离婚了的,
一说开公司,嘿嘿,婚不离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孙大海高麻子先还兴匆匆的,一看这分工,傻眼了。
张五金偷笑,本还想着帮孙大海几个理清一下头绪,王含芷却打电话来,说
他爸爸散步的时候,给狗吓了,张五金便扔下这边,先去安抚小美人,有可能的
话,讨好一下未来的岳父老子。
张五金是下午过去的,王含芷在开发区旁边的桂花林里等,三月的天,出了
太阳就很热了,王含芷穿着一条碎花的短连衣裙,没有穿丝袜,光着白白的两条
腿儿,远远的看去,象一只小花蝴蝶,说不出的青春可爱,不过嘴儿噘着,一脸
心思的样子。
「芷芷,怎么回事,王叔叔没事吧。」
张五金去过去,搂着王含芷的小腰肢,裙子很薄,手搂上去,甚至能感到滑
腻的肉感,忍不住就去她的红唇上啄了一下,象吮着一片花辨儿,带着甜香。
王含芷回搂着他,任他啄了一口,嘴唇嘟了嘟,回吻了一下,上半身靠在他
胸口,胸前的小白兔已经很有些规模了,压着就有些变形,从领口看下去,可以
看到隆起的一圈细白的肉和带花的胸罩,真的很诱人。
不过王含芷这会儿明显没有太多心思跟他亲热,看着他,眼圈都微微有些发
红,道:「爸爸还好,没给狗咬着,就是摔了一下,主要是给气着了。」
然后她说了经过,原来昨天她跟她爸照例去公园散步,突然一条大白狗扑过
来,直扑到人面前,她爸爸一时没注意,吓得跄了一下,摔了一跤,没给狗咬着,
摔得也不重,但那狗主人不但不道歉,还冷言冷语的,所以她爸气着了,今天都
没去上班。
「狗不牵好,吓着了人还不道歉,岂有此理了?」
张五金勃然大怒,当然有些夸张:「那条狗是哪个养的,我去找他。」
「是教育局白副局长的老婆养的,白副局长跟爸爸一直有矛盾,妈妈跟她见
面都不说话的。」
「不管有什么矛盾,养狗吓人就是不对。」
张五金坚定的站在小美人一边:「那条狗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家里具体住哪里,不过好象她老婆天天出来溜狗的。」
「那就好,下午我们去公园里等着。」
「嗯。」
他大抱大揽,王含芷果然就很开心。
在凳子上坐下,大理石凳面的,张五金摸一下:「还有些凉,坐我身上。」
王含芷其实知道他是借口,但很欢喜啊,乖乖的就坐他腿上,两个搂着说话
儿,时不时的就亲一下,张五金用手背在她裸露的大腿上来回的摩娑着,真的很
滑啊,有时一直滑到了里面去,小香丘上滑溜溜了。
王含芷一切都由得他,反正少女最秘密的地方都给他尝过了的,还有什么好
拦的,整个人缩在张五金怀里,恰如一朵山茶花慵懒的开在春天里。
不过到两点钟王含芷就要去上班,看着小美人的花裙角消失,张五金就过来
做一会儿木工活。
现在木工活真的做得很少了,但张五金其实还喜欢做,因为这样能静心。
310原来是狗仗人势
不到四点钟,王含芷就溜出来了,好吧,喜欢的木工活也不做了,抱着冰冷
坚硬的木头,哪有搂着软玉温香的小美人舒心。
车开到水库边上,王含芷说不租船,就到水库的堤岸上摘花儿玩,张五金当
然由着她,陌上花开,小美人就如一只花丛中的蝴蝶,一会儿扑到东,一会儿扑
到西,让人赏心悦目。
王含芷做了个花环儿,戴在脑袋上,歪着脖子,娇娇的看着张五金:「好不
好看?」
张五金故意道:「你说人还是说花啊,花是蛮好看的,人嘛。」
故意拖长腔调,小美人果然就不乐意了,小嘴儿嘟起老高,气鼓鼓的看着他。
张五金搂着她腰,去啄她嘟起来的红唇儿,王含芷就一直嘟着,张五金笑:
「花虽然好看,可人更好看啊。」
小美人顿时就高兴了:「这还差不多。」
然后就咯咯笑,转着圈子,小花裙子飞舞,里面的小花内裤都露了出来,显
然跟胸罩是一套的,张五金就拿手机给她拍照,有时故意蹲下来。
王含芷也不在乎,不过看照片的时候,看到内裤,她就呀呀的叫,然后打张
五金:「大坏蛋,灰太狼。」
要他删掉,张五金坚决不删,两个人打打闹闹,笑声随着水面远远的飘出去。
五点二十,送王含芷回家,平时张五金这个时候就回去了,不要六点就能到
家里,今天不行,先给秋雨打了个电话,免得等,秋雨还在那边开玩笑:「今天
跟王含芷开房吗?」
张五金牛皮哄哄:「要开房早开了,还等这时候。」
秋雨就在那边咯咯笑。
无论她怎么想得开,自己的男人多一个女人,总是不会开心的,张五金不碰
王含芷,她当然很高兴。
张五金当然也要解释一下,不是秋雨要他解释,而是有解释,秋雨会开心,
结果秋雨到担心了:「啊呀,你要小心,春天来了,犬类容易发狂的。」
「我还发狂呢。」
张五金不以为意:「汪。」
「你是大灰狼,不是小狗狗。」
秋雨在那边笑。
「好啊,等着大灰狼晚上回来吃掉你。」
张五金学狼嚎,秋雨的笑声更清脆了,真好听。
「奇怪,雨姐叫床的声音,跟笑声完全不同,为什么?」
琢磨着这个高深的问题,找了家店子,吃了点东西,六点多一点点,王含芷
出来了。
公园这边离家近,熟人多,王含芷是要瞒着妈妈的,就跟张五金分开一点点,
张五金并不在意,不过两个走到栗子林里,背了人,张五金猛一下就抱住了王含
芷,狠狠的亲了一口,还啧嘴:「可馋死我了。」
王含芷脸红红的,笑得娇俏。
不过两人有任务呢,不能躲在林子里调情,亲热了一会儿出来,王含芷手一
指:「就是那条狗。」
张五金顺着她手指看过去,是一条中等体型的白狗,果然跟疯了一样,撒着
欢儿的狂奔,一会儿跑到这边,一会儿跑到那边。
后面跟着个女人,中等个头,矮胖,梳着个大波浪,脸象个不锈钢盆子,腰
则象个装啤酒的桶子,两条粗短腿,偏偏还穿着黑丝。
衬衫也是透明的,现出里面红色的胸罩,到是好大一对奶子,比秋雨的好象
还要大一圈儿,不过秋雨的双乳鼓胀胀的,乳尖还有点向上翘,不穿衣服好看,
穿上衣服,胸型也非常美,这胖女人双乳却已经明显下垂了,象秋天叶落的两个
木瓜吊在那里。
对胖女人,张五金只扫了一下就没兴趣了,对王含芷道:「你在这边等着,
我过去。」
他要打狗,场面自然有些血腥,不想让小美人看到。
他说着大步过去,那条白狗到没有往他这边扑,不扑过来,岂非没戏唱,张
五金有办法,农村里狗多嘛,逗狗还不容易,吹了一下口哨。
那狗果然一下就停住了,扭头看过来,张五金再吹一下,那狗立刻兴奋起来,
冲着他飞奔过来。
这狗可能是关久了,有点儿人来疯,一直扑到张五金面前来,这也难怪了,
换了一般胆气弱些的,不注意之下,突然一条狗这么猛扑过来,当然会吓一跳,
谁知这狗咬不咬人啊?
张五金冷眼看着,那胖女人果然不喝住她的狗,虽然手中拿着狗带,却只冷
冷的看着。
世上没有犯傻的狗,只有犯贱的狗主,即然这样,张五金也就不客气了,看
那狗奔到面前,他左脚往前一跨,右脚猛然飞起,斜里甩出。
膨!
这一脚,正踢在狗的前肩骨处。
他这一脚用力不小,那条狗给踢得凌空飞出去四五米远,半空中汪汪叫,落
地又打了几个滚子,爬起来时,左前脚便垂了下来,很明显,大腿骨给张五金踢
断了,汪汪痛叫。
狗扑人,胖女人不吱声,人踢了狗,胖女人顿时就暴走了。
「你为什么踢我家小白,你好大的狗胆,敢踢我的小白。」
胖女人跑过来,一对木瓜乳,抛出巨大的弧线,仿佛随时准备脱手抛出去的
蓝球。
「你眼晴瞎了,没看到狗要咬人啊?」
农村里野小子骂架,张五金也是高手,只不过小美人王含芷就在后面不远处,
他还收了嘴,可也不客气。
「小白哪里咬你了。」
胖女人一脸愤怒:「而且是你先逗小白的。」
「小白?」
张五金哈哈一笑,上下一扫胖女人:「你这么一只肥白猪,看着就恶心,还
秀奶沟,脱了胸罩,奶子能垂到肚脐眼吧,逗你,我呕。」
这是把人比狗了,胖女人素来是个骄横不讲理的,不想碰上张五金,简直就
是小鬼碰上了阎王,不是个头啊,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你个小流氓,有种别
跑。」
说着就拨手机。
以前的小木匠,在城市里是畏缩的,城里人,惹不起啊。
但今天的张五金,充满自信,无论她拨给谁都不怕。
不过张五金嫌麻烦,往前一跨,一把抢过胖女人手机,手一扬,手机远远的
飞出去四五十米,落入了马路对面的小湖里。
311揭穿
「你抢我手机。」
没想到张五金这么狂野,胖女人惊呆了。
张五金哈哈狂笑,忽地笑容一收,两眼恶狠狠的盯着胖女人,放出要杀人一
样的目光:「再给我逼逼,信不信我把你也丢湖里去,泡泡你的骚气。」
他说着还往前跨了一步,胖女人彻底给他吓到了,尖叫一声,扭身就跑,却
在草地上绊了一跤,一下摔了个滚地葫芦,裙子掀起来,露出黑丝包着巨大的屁
股。
话说,眼尖有眼尖的好处,眼尖也有眼尖的坏处,张五金气足,那眼晴是太
尖了,不经意在胖女人屁股上看了一眼,嘿,居然是光屁股,只中间有细细的一
抹黑红色的印子。
T字裤!
张五金差点儿呕出来。
他不是对T字裤反感,事实上,他还要求秋雨买了一对,偶尔穿给他看。
他呕心的,是这样奶垂腰肥腿短的胖女人,居然还穿T字裤,骑她的男人看
到了,不会阳痿吗?
胖女人虽然身胖腿短,滚子到是打得灵活,连滚了几滚,翻身爬起来又跑,
边跑边叫:「抢劫啊,救命啊,杀人了啊。」
看她杀猪一样的叫,张五金本来想要哈哈大笑了,结果胖女人又叫了一句,
他立刻脸色大变,扭头急走。
因为胖女人叫的是:「强奸啊。」
王含芷看张五金脸色不对,道:「哥,怎么了,是不是给狗咬到了?」
「不是。」
张五金摇头:「是那女人,你听。」
王含芷一时没醒悟过来,张五金一脸气急败坏:「强奸啊,强奸这样的丑八
怪,别人看见了,我还要脸不要脸了。」
王含芷一愣,明白过来,顿时就笑得花枝乱颤。
「你真会搞怪。」
王含芷笑得腿软,整个儿靠在他怀里,又叫:「笑得肚子痛,你帮我揉。」
这样的美差,张五金自然乐意侍奉,一手搂着她,一手帮她揉着软软的小肚
子,腹中有些发热,凑到王含芷耳边吹气:「要不我们去看电影。」
王含芷其实也有些情热,犹豫:「就不知道请不请得到假。」
「试试嘛。」
张五金撺啜,看看左近无人,手就从王含芷衣服下摆里探进去,小美人换衣
服了呢,不再是连衣裙,到方便,摸她的乳球,那肉嫩得,真如一团奶酪儿。
王含芷给他摸得身子发软,眼眸发潮,尤其他一个指头探到胸罩里,揉那粒
红豆,她几乎站都站不住了,微咬着嘴唇,拨电话。
结果才拨了两个数字,电话却响了,王含芷一看,轻叫:「呀,我妈打来的。」
身子微微一挣,张五金手就出来了,这时王含芷接通了电话,只听得薛瑗在
电话里问:「芷芷,你在哪里,天黑了还不回来。」
她语气不太好,王含芷犹豫了一下,看一眼张五金,张五金手虽然从她胸罩
里出来了,却还在她衣服里,这时就用手指轻轻的在她肚皮上刮了一下。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王含芷却觉得整个身体好象都要酥掉了,差一点儿就
呻吟出来,嗔一眼张五金,道:「妈,我想去看电影,好不好?」
「真乖。」
张五金心中暗喜,就又在王含芷肚皮上刮了一下,不知如何,他今日心中格
外的动情,暗想:「要不呆会去开房,吃掉她算了,然后慢慢的再让她见秋雨和
红姐。」
这么想着,小六金都跳了一下,王含芷的玫瑰花儿他细细的看过也品尝过,
真是特别特别嫩,真跟春二月里的桃花辨儿差不多,呆会要是慢慢的把小六金插
进去,给那花辨儿紧紧含着,那还不得爽死。
可惜他失望了,薛瑗在那边直接否决了:「你女孩子家,一个人去看什么电
影,青青来家里了,要不呆会你跟她一起去看。」
王含芷是乖乖女,请不到假,那是没办法的,只好一脸歉意的跟张五金道别。
张五金虽然遗撼,他还真是头一次生出想要把小美人吃掉的心思呢,不想老
天不给机会,笑着亲一下王含芷,道:「那就回去吧,明天见,晚上做个好梦,
梦中不能有其他的男人,只能有我。」
「嗯。」
王含芷乖乖的,嘟着嘴跟他亲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回了家,张五金当然也
还要送一截。
王含芷到家,薛青青果然来了,这一向薛青青来得极少,年后就来了一次,
王含芷叫了声表姐,看她妈脸沉着,心下有些发虚,叫了声:「妈,怎么了?」
「还不是你。」
薛瑗一脸气。
「我怎么了嘛。」
王含芷心底有股虚劲儿,只悄悄扭着身子,看一眼薛青青,眨眨眼晴,意思
是问薛青青,有没有告她的状。
「你别看你表姐。」
薛瑗瞪她:「你说你,局长的儿子你看不上,副市长的儿子你也不想嫁,你
到底想要嫁给谁,难道真想要嫁给一个——。」
这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住了,眼圈儿却红了,低头揉起了眼晴。
这下王含芷吓到了,慌忙依过去,道:「妈,怎么了嘛。」
「姨父打报告要提前病退了,你不知道?」
薛青青插口。
「啊。」
王含芷吓一跳:「爸爸要提前病退,为什么啊,昨天那狗没有咬到他啊。」
「狗是没咬到他,可姓白的咬到他了,你还不明白。」
「她呀,就是个木瓜脑壳。」
薛瑗恨恨的在王含芷额头上戳了一下:「姓白的以前还是你爸爸的手下,从
四中出去,是他手脚不干净,给你爸爸赶出去的,结果现在呢,几年混下来,他
居然成了副局长,你爸爸一世勤勤恳恳,永远的老黄牛不说,还要受白超的气,
就白超的婆娘,昨天狗吓了人都不道歉,还冷言冷语的,昨天你不是在吗?听不
出来?你傻啊你。」
王含芷是个极为单纯的女孩子,不喜欢八卦,白超跟她爸爸有矛盾,她是知
道的,但具体有什么矛盾,她就没问过,昨天白超老婆说的话,她半懂不懂,这
会儿薛瑗一说,到是有些懂了。
「原来她说狗也看人咬,是这个意思啊。」
312揭他的底
明白了,王含芷顿时也有些恼了,她只是单纯,并不代表完全没有脾气,她
溜出去约会张五金,本是要瞒着的,气一上来,忍不住了,道:「刚才我去公园,
看到那女人受教训,狗腿给人踢断了,那个婆娘还吓得摔了一跤。」
「真的。」
薛瑗到是一喜:「该,是谁踢断的。」
薛青青心眼却灵活多了,一看王含芷脸色,哪里还猜不到,道:「还有谁,
小木匠,张五金呗。」
王含芷本来还想撒个谎说不认识呢,薛青青一口揭穿,她顿时就花容失色了,
怯怯的看着薛瑗。
薛瑗本来跟薛青青商量的,是装做不知道,然后在暗里盯着,打击张五金,
现在薛青青一口叫破,薛瑗也有些发愣,不知道薛青青是个什么意思。
「青青。」
她叫,使眼色。
薛青青不理她,却看着王含芷:「芷芷,老实说,你对张五金,了解多少?」
「什么呀。」
王含芷看一眼薛瑗,有些怕,又有些羞,垂下了眼光。
她对张五金,当然很了解,张五金的好,张五金的坏,还有其它羞人的,她
的身体对张五金没有秘密,张五金的也一样,他的那根东西好大,每次用嘴帮他,
都弄得腮帮子疼,而他的嘴,更是坏死了——,还有好多,不过这些是不能说的,
而她也明白,薛青青要问的,显然也不是这些。
可是其它的,她却真的不知道,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单纯的喜欢,单纯
的爱,不会家长里短的去问,你爸爸当官没有,你家有房没有,你有车没有,哦,
你有车,那你给我买台车行不行?
这些东西,她是不会问的,所以她也不知道。
「算了,不问你了。」
对自己这个表妹,薛青青还是了解的,不管她知不知道,她要是拿定了主意
不想说,你打死她都没用。
「青青。」
薛瑗搞不清楚状况,有些疑惑。
「姨,这个小木匠,我可能看走眼了。」
过年前后这一段时间,薛青青想了很久,理不出个头绪,但这会儿,她却突
然想到个主意,利用王雅图这件事,彻底的把张五金的底掀出来,当然,首先得
薛瑗答应才行,不过她对她的这个姨妈同样了解。
「三大疑问。」
她举起三根指头:「一,姨你知道的,小木匠一个电话,能招来豪华车队,
阳州岩卫红甚至亲自跑来凑趣开喜车。」
这个薛瑗是知道的,点头。
「第二件事姨你不知道,但芷芷知道。」
薛青青屈下一根指头:「也就是第二天,一个同学,退伍回来,带指标的,
但安排不下,我当时就是看到小木匠一个电话招来豪华车队,试他一下,用了个
激将法,结果小木匠一个电话,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说得玄乎,薛瑗也来了兴致。
王含芷也抬眼看她,张五金帮他同学那件事,虽然她亲自在现场,可她只觉
得心上人有本事,却从来没有多想,这会儿薛青青一说,她到也眨巴眨巴眼晴了。
「小木匠又是一个电话,居然把他同学送进了市委小车队。」
说着又补一句:「不是南祟市委,是阳州市委。」
「阳州市委小车队?」
这下薛瑗真的惊到了,她也是体制内的,王含芷大学毕业,进开发区,费了
她九牛二虎之力,两口子这些年存的钱,从大学到安排工作,基本上耗了个干干
净净,而张五金居然一个电话,能把一个不相干的同学送进市委小车队,这是何
等的大能。
「真的?」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时芷芷也在。」
薛瑗扭头看王含芷,王含芷垂下眼光,不吱声,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薛瑗还
有不了解的,自然就是真的了,事实上,她也不相信薛青青可能骗她,一时张开
嘴巴就有些合不拢来。
「你知道他找的谁?」
薛青青一脸夸张:「副秘书长,市委办公室主任,市委李书记的大管家贺方
圆,而且巧的是,那天贺方圆刚巧也在御府酒楼,曹市长也在,贺方圆见了他,
那份儿亲热,就跟哈巴狗见了主人一样。」
她是个尖刻的性子,又不喜欢贺方圆,说得就有些克薄,但这种克薄,却更
形象,薛瑗完全可以理解。
「他是贺秘书长的亲戚?」
「不是。」
薛青青摇头:「我都说了贺方圆象哈巴狗了,对了。」
薛青青想起来了:「那天岩卫红见了他,就那份亲热劲儿,还不止,还多两
分讨好的味道。」
「贺秘书长会讨好他,不会吧。」
这么一说着,薛瑗反倒又有些不信了,可那天岩卫红跟张五金亲热的样子,
她到是有些印象,阳州首富啊,凭什么又对一个小木匠那么热切呢?
她忍不住扭头看王含芷,王含芷与她眼光一对,忙又垂了下去,小脸儿红红
的,薛瑗气得几乎想要掐她一下了,这个死丫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悄无声息
的做功夫,突然就给你冒个妖怪出来,好意你去问,却死也问不出。
「第三个疑问。」
薛青青又屈起一根指头:「年前我在省城,见过小木匠一面,他跟几个朋友
去舞厅里。」
说到张五金下舞厅,王含芷也关心了,眼巴巴的看她,薛青青斜她一眼:
「没有女人。」
王含芷立刻羞得低头,心里头到是喜滋滋的。
「姨,你根本想不到。」
薛青青看薛瑗一脸疑惑,道:「他那几个朋友,来头居然都大得惊人,后来
我了解了一下,一个是省特警大队的大队长余山狗,一个武警支队的参谋长,一
个是国安局的局长,还有一个打听不出来,但来头也非常大,因为有一个在北京
势力很大的女人,居然说是他的什么四妹。」
「他不是个小木匠吗?」
薛瑗一脸惊讶:「怎么会有这么些朋友。」
「这就是我死也想不清楚的问题。」
薛青青点头:「他确实是个小木匠啊,从小到大都小,就是长得还行,字也
写得好,其它一无是处。」
313要他出力
说张五金一无是处,王含芷不高兴了,嘟了嘟小嘴儿,不过她妈在边上,她
不敢辨嘴,薛瑗看她一眼:「芷芷,张五金的事,你真的不了解?」
「妈。」
王含芷有些羞,依在薛瑗身上,轻轻扭着身子:「我问这些做什么啊。」
「死丫头。」
薛瑗气得真的想掐她:「别人家里都不打听清楚,就迷迷糊糊的让人占便宜。」
她是过来人,王含芷胸部明显胀大,她还是看得出的。
王含芷顿时就羞到了,在她身上扭啊扭的。
「小木匠神秘得很,但这一次,我要把他的皮剥下来。」
薛青青看着薛瑗,道:「姨父才四十七,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又是个热
爱工作的,哪里肯病退,只是小人得志,压在他头上,他气到了,不想干了。」
丈夫的心思,薛瑗当然是知道的,也气得咬牙。
「而且就算退了又怎么样?」
薛青青继续点火:「白超那个小人,春风得意,又特别会吹牛拍马会送的,
说不定过几年就是局长,到时碰到了,不会更加得意?尤其他那个婆娘,更会跳
到天上去。」
这一说,薛瑗暴跳了:「昨天只是我不在,我要在,看我不骂死她。」
「骂有什么用。」
薛青青摇头:「骂烂她都没用,要姨父出得了头才行。」
她这话,让薛瑗又泄了气:「你姨父就是个死性子,又不会拍,又不会送,
怎么出得了头?」
「这事让小木匠出把力。」
薛青青眼珠子转动:「他不是手眼通天吗,让他帮着姨父运作一下,也捞个
副局长当当。」
「让你姨父当副局长。」
薛瑗眼皮子跳了一下:「怕是不能够吧?」
「有什么不能够的。」
薛青青叫了起来:「姨父多少年的老正科了,教育局长也不过就是正科吧,
姨父要是肯把他知识份子的气节放一放,别说副局长,就是局长,甚至副市长都
当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瑗解释:「我是说,那个小——张五金没那个能力吧。」
是啊,帮同学找个工作,跟运作一个副局长,那可是天差地远的事情,何况
那同学还是带指标的呢。
「试试也没什么关系啊。」
薛青青哼了一声:「他帮个屁不相干的同学,电话打得飞起,现在帮芷芷的
爸爸,就不能多打几个电话,多尽一分心了。」
薛瑗转头看王含芷,王含芷即有些羞,心里又有些乱,只死命低着头,赖在
薛瑗身上。
「不出两把死力,想追我们芷芷?」
薛青青重重的哼了一声:「姨,这事你听我的,我来打电话,他要是不肯出
力,哼哼,那也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到也是。」
薛瑗彻底明白了薛青青的意思,拉着王含芷的手,忍不住就在手背上打了一
下:「你个死丫头。」
这里面的意思很复杂,有怨女儿不听话的意思,也有怪女儿不了解张五金的
意思,反正乱七八糟的,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而王含芷心里也乱乱的,她本来还
想阻止呢,可给打了这一下,也不敢开口了。
薛青青则掏出了手机,拨了张五金电话:「喂,张五金,你在哪里,来芷芷
家一趟,我姨妈有话跟你说。」
张五金先前是送了王含芷到小区门口才走的,虽然说南祟治安还行,没乱到
女孩子天黑就不敢出门的地步,不过自己的女朋友嘛,当然要看重一点点,所以
薛青青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车才刚刚出了南祟不多久,正要上高速呢。
「芷芷她妈要见我。」
张五金吓一跳,毛脚女婿要见丈母娘,总是心里发毛的,哪怕他丹田气再足
也白搭。
「今天吗?」
他还想躲一下:「明天行不行?」
薛青青哪等得明天,道:「现在就过来,你不是有车吗?就阳州过来,也就
二十多分钟吧,怎么,芷芷要你做点事,跑一趟这么难?」
这丫头,牙尖嘴利的,张五金还真有些撑不住,主要是牵扯到王含芷啊,只
好答应:「好,我马上过来。」
掉头,又还到超市里买了点礼物,看看身上,还好,虽然是过来做木工活的,
其实一身名牌,秋雨会过日子,谢红萤却是红二代,于是秋雨给张五金打扮,也
是往高里走,穿一身名牌做活的木匠,说实话稀罕,这会儿到是出得像。
按门铃,王含芷来开的门,小脸儿红红的,见了她,小舌尖儿吐了一点点。
张五金最爱她这个表情了,本来悬着心的,也放了下来,就为了小美人,那
也得鼓起勇气。
进屋,还好,薛瑗是笑脸相迎,到是薛青青要笑不笑的,这个无所谓,学校
里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美女,傲岸,矜持,尖刻,习惯了。
薛瑗泡了茶,张五金坐下,薛青青直接就开了口:「张五金,我也不跟你绕
弯子,就是芷芷爸爸的事,芷芷爸爸给狗惊了,你知道了吧,刚那狗,也是你去
打的吧,打得好,你是要帮芷芷出力,但这力使得不够,光打条狗,也不能真正
帮芷芷爸爸解气,因为芷芷爸爸受的气,其实不是来自狗身上,而是来自人身上。」
薛青青牙尖嘴快,把王图雅跟白超之间的过节,叽哩哇啦,全都倒了出来。
「现在你明白了吧。」
她紧盯着张五金眼晴:「真要帮芷芷爸爸出气,打狗没用,骂那婆娘也没用,
真要说到骂人,用不到你,我一个顶你十个,你男爷们,就要出大力。」
她打机枪一样,张五金给她说得有点晕,道:「你的意思是?」
「你朋友多,认识的人不少,别的不说,贺秘书长跟你关系好吧。」
薛青青略略一顿,眼晴直勾勾的看着他:「芷芷爸爸是多年的老正科了,不
会拍马不会送,最终给小人压到头上,你说,这公不公平?」
「是不公平。」
张五金点头。
薛青青咬牙,要你点个屁的头,要官的话不好直接说,你不会接句口啊。
314直升副市长
不过她是个生姜的性子,不嚼还好,越嚼越辣,不接腔是吧,那就自己开腔:
「你也觉得不公平,那你能不能帮着说句话,白超那种小人都能当副局长,芷芷
爸爸多年的老正科,难道当不得副局长,要我说,局长都当得,是不是?」
张五金确实有些蒙,他虽经常跟李求金等人喝酒闲聚,但除了秋雨做副校长
的事,以及后来给薛青青激得帮了蔡志远一把,还从没跟李求金等人开过口呢,
就孙大海那边的海沙公司,他都还没帮着揽生意,急什么,现在能把南祟吃下去
消化完,都了不得了,不必贪。
他就不想开口,因为好象也实在用不着,更莫说求官,所以一时就没想到,
当薛青青敝开车马一说,他终于是醒悟了。
「当得,当得。」
这会儿,他自然是连连点头了,看一眼边上的王含芷,王含芷也正看着他,
眼光中的意思,好象是不要他为难,但那深藏眼底的渴盼,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仅仅是为了她爸爸,其实也是对他的渴盼,心上人有本事,她自然开心啊,
当然也盼着张五金大显神威,在妈妈表姐面前露一手。
若是薛青青自己的事,张五金打个哈哈就撇开了,实在有些看不惯,但是为
了王图雅的事,尤其看到王含芷这种即含着渴盼又略带着歉意的目光,张五金心
中的血猛然就冲了上来。
他冲王含芷点点头,转头看薛青青,他对官场中比较懵,虽然秋雨给他解释
了一下,但那只是个大概,尤其涉及到具体的行局以及升迁什么的,他就完全歇
菜了。
「王叔叔是正科,那教育局长是什么级别,如果升级,是一定要从副局长升
到局长是不是?」
他问得象小学生的水平,不过也正常,不是体制内的,一般的百姓,谁去琢
磨这个,薛青青看他不象做假,到也耐得心,道:「我姨父是正科,教育局长也
只是正科,南祟这种县级市,主管教育的副市长,也不过就是个副处。」
「正科到副处,好象是半级吧,可以直接跳?」
「按级别可以直接跳。」
薛青青真是拿出耐心了:「不过一般不会,一般都是副局正局,最后副市这
样的升上去。」
「当然也有例外的。」
她说着又举例:「以前一中的校长,因为政绩突出,上面又有人,就直接升
了副市长,不过这样的例子非常少,就要升,也是先到市里转一圈,做个副主任
什么的,级别上去了,然后放到下面来,就不突兀。」
「哦。」
张五金点头。
不懂可以教,但这么哦啊哦的,薛青青看不得,是个什么样,你直接给个话,
单刀直劈:「什么市长副市长就不管了,但校长升副局长,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事情。」
「嗯。」
张五金点头,微皱眉道:「不过就算王叔叔升了副局长,那个什么白超先升
的副局长,王叔叔也压不了他一头吧。」
「虽然压不了你一头,但两个平级,他至少不会那么耻高气扬了。」
薛青青解释,心眼一闪:「要不你直接帮我姨父运作个局长出来,你行不行?」
「局长。」
张五金皱了一下眉头。
薛瑗一直在边上听着,听到局长两个字,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
薛青青的主意,她一直不太信得实,副局长呢,哪有那么容易?照条例,三
年副科,五年正科,可绝大多数人,熬三十年,退休也还是个科员,到哪里说理
去。
不过薛青青说得玄乎,所以说运作一个副局长,她心里还是渴盼的,结果薛
青青居然开口说局长,这不是痴人说梦吗?她忍不住看一眼薛青青,薛青青却对
她使个眼色。
薛青青这话,是激将法,也是万一的想法,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再说嘛,又
不多费什么事,说不定就打下个西瓜来呢?
而心中则在叫:「小木匠,老娘我今天到要看看,你有多少下水?」
张五金基本理清楚了,掏出手机,直接拨了李求金的电话:「李哥,吃饭了
没有,忙不忙啊。」
李求金在那边打哈哈:「我还好,到是张老弟,你是大忙人啊,几次都约不
到你。」
张五金打个哈哈:「我就是瞎忙,到处乱跑。」
「李哥,有这么个事,你帮我看看。」
闲聊了几句,张五金开口了:「我姨父,给人欺负了,是这么回事。」
他直接把王雅图叫姨父了,就如那次把蔡志远叫成老表一样,显得跟他亲一
点,人家帮忙才好出力嘛,不三不四的人,别人帮了你,结果你还不怎么领情,
那怎么行。
他把王雅图的事说了,边上薛瑗薛青青两个却听得眨眼晴,尤其薛瑗暗里叹
气,这语调,这腔板,是求人吗?还说什么你帮我看看,找医生看病也得客气点
吧,更何况求官。
她看薛青青,薛青青也觉得张五金说话口气太大,不过她没动声色,因为她
记起来了,那天找婚车,这个死木匠也是这种语气,结果车队不说了,钻出来个
司机居然是阳州首富,再后来帮蔡志远给贺方圆打电话,也是这语气,仿佛不是
他求人,到是别人欠他的。
只要他办得成事,什么语气不管,薛青青到是琢磨:「李哥,李哥是谁?」
这时张五金已把王图雅的事说清楚了,道:「李哥,我直说了,我姨父就是
呕不得这口气,你给看看,要怎么弄才好。」
他也不直接说要什么局长啊什么的,虽然李求金对他绝对是有求必应,甚至
巴不得他开口,可也不能伤了人家面子。
李求金在那边应得非常快:「这个简单,南祟主管教育的龙副市长调教委,
直接让你姨父当副市长就好了,那姓白的,白超是吧,我也不撤他职,就让他在
你姨父手下天天呆着装孙子吧,哈哈。」
李求金在那边应得豪阔,笑得爽快,平时的套话也完全没有。
vampire518 2013-8-26 11:24
315真的成了
这样的事,换了其他任何人,一定先要夸一下王雅图,成绩突出什么的,再
然后说得文雅点,例如压压担子什么的,李求金完全不用,这么直接象社会上的
人讲义气一样的语调,反而更能让张五金领情。
有教训啊,上次就为了秋雨的事,他跳出来骂人,结果一个市委书记宝座到
手,小木匠,是个义气人啊,这是他对张五金的定性。
「直升副市长?」
张五金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味道,心中当然痛快,不过到也怕李求金为难,
他根本不知道,原来的强势市长转化为一把手后,在阳州几乎是一手遮天了,尤
其市委书记本身就是管帽子的:「这样行不行啊?」
「别的人另说,但老弟你的事,行也得行,不行,他也得行。」
李求金打着哈哈:「这个你别管了,交给哥哥我,明天我就给你了了,到是
你给个话,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喝酒啊。」
「行啊,有空我约你。」
张五金打哈哈,又闲聊了几句,放下电话。
薛青青薛瑗都一眨不眨看着他,他刚才那一句,直升副市长,她们都听到了,
薛青青还好一点,薛瑗几乎是心脏都不跳了,直升副市长,难道她薛瑗这一辈子,
居然还能做一把副市长夫人吗?
不过又有些不信,副局长都难上加难了,跳到局长,虽然级别一样,那也是
跳啊,几乎就是难于登天,这边却说直升副市长,这不是要登天,这是要成仙啊,
太难以置信了。
「你刚才跟谁打电话?」
薛青青在张五金身上连续见识了奇迹,以为自己不会太惊讶了,但事实上,
她觉得自己声音都有些抖。
「一个朋友。」
张五金打哈哈,如果没以前的例子,薛青青会尖刻的讽刺他是瘌蛤蟆打哈欠,
但这会儿她说不出口,她关心另一个问题:「副市长?」
「是这么应的。」
张五金挠挠头,他并不知道李求金做不做得到,他真的不懂这里面怎么操作
的啊,不敢应声了:「明天看吧。」
「明天就有消息?」
薛青青又盯一句。
「应该有吧。」
张五金还是不肯定,见王含芷也在看着他,到是补了一句:「反正这事包在
我身上了,一定帮王叔叔出了这口气。」
他左一句不肯定,右一句明天看,薛青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其实她都有些
怀疑了。
本来也是啊,校长直升副市长,虽然级别上只升了半级,职务上却是三级跳
啊,这样的例子非常罕见的,不是说王雅图本身不够硬,而是这样的升迁,不合
官场惯例。
一切都不肯定,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张五金也没多少话,闲聊几句,就告
辞回去。
王含芷送到楼下,悄悄牵着他手,一脸歉意的道:「哥,对不起。」
「真心道歉就亲我一下。」
张五金把脸贴过去。
王含芷果然就笑了,嘟起小嘴儿,叭唧亲了一下。
「没事。」
张五金搂着她软软的腰肢:「你爸爸以后就是我爸爸,给咱爸出力,应该的。」
「嗯。」
王含芷脸红红的,眼眸却亮晶晶的。
她的脑子太简单了,直到这一刻,她都还没有静下心来想一想。
没多久王雅图回来了,一脸的垂头丧气,他的病退报告,局里肯定是不批的,
无非跟以前一样,虚言好语哄几句,他这种知识份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只好
打退堂鼓。
而这边因为不确定,尤其张五金走了后,薛瑗左思右想,越发觉得这就是个
江湖骗子,事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基本完全不相信了,也就没说。
薛青青也有些怀疑,但回想张五金身上的事,又觉得有几分希望,最后做出
决定:「明天我请假,在这边盯着。」
王雅图不明白,还问:「盯什么啊。」
「盯着你的宝贝女儿,别给人偷走了。」
王雅图惯例好说话,薛青青开玩笑。
王雅图看一眼王含芷,一脸的满意:「我女儿,谁也偷不走。」
「就是。」
王含芷高兴了,抱着王雅图胳膊撒娇:「爸爸对我最有信心。」
第二天,薛瑗报了个到就出来了,跟薛青青两个逛了一会儿街,又去买菜,
不过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却又绝口都不提王雅图的事,直到将近十一点的时
候,薛瑗平日一个玩得好的同事突然打电话给她:「做副市长夫人了啊,恭喜恭
喜,瞒得可真紧啊。」
难道居然成真的了?
薛瑗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昨夜的梦中,还没醒来呢,又以为是弄错了,连忙追
问,她好友却以为她是傲娇呢,还笑了一通。
然后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是恭喜道贺的,薛瑗这会儿知道,错不了了。
她看着薛青青,薛青青也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薛青
青的表情,就仿佛白日里见了鬼——惊愕到极致。
中午,王含芷王雅图先后回来了,王含芷跟平日差不多,她直到现在都还没
太大的感觉,到是王雅图情形有些儿不对。
薛青青平日嘴快如剪,这会儿却不敢直接问,还是薛瑗忍不住,绕着弯子: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王雅图确实也有些发懵,听到她问,才仿佛有些儿清醒,道:「告诉你一个
消息,那个,上午突然宣布,市里准备给我压压担子,让我任副市长。」
他没有等到惊喜,或者欢呼,看到的,是三张错愕的脸。
王雅图还以为她们是惊呆了,笑道:「虽然意外,也不过是工作不同,没什
么了不起的。」
他虽然自命清高,但升了官,还是开心的,这话里,未免就有些自得的意思。
可薛瑗两个的反应一如既往,就如雷惊了的两个蛤蟆。
他又哪里知道,她们吃惊的,不是他突然当了副市长,而是昨夜里的那个小
木匠,居然真的就凭一个电话,把一个校长捧成了一个副市长。
而王含芷,也在突然间,有些醒神了。
316女儿心
「他真的做到了?他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
她玫瑰色的天空中,终于现出了一丝阴云。
王雅图这下就忙了,吃完饭匆匆离开,薛青青薛瑗两个则没吃什么东西,吃
进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他真的是个小木匠?」
薛瑗实在忍不住了,问。
「他真的是个小木匠。」
薛青青确定肯定以及万分肯定的点头。
可突然之间,她自己又有些怀疑了,问王含芷:「他今天过来没有?」
「过来了吧。」
王含芷有些愣神。
「我们去看看。」
薛青青拉了王含芷出门。
到四中,木工房,窗子里看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张五金,做功夫热,他脱了
衬衣,打着个赤膊在那儿锯桌子腿,那一身肌肉,块垒虬结,冒着汗光,健壮,
性感。
薛青青却突然有一种暴走的冲动。
一个电话可以要来一顶副市长的帽子,自己却在这里光着胳膊吭呲吭呲的挣
那五十块一副的桌椅木工费,尼马,有这么装逼的吗?而且还装得这么象,一身
的汗。
薛青青扭身就走,再不走,她真怀疑自己会冲进去,找块木头照着张五金的
光脊梁上,狠狠的抽上两板。
「青青。」
王含芷忙追上去:「你到哪里去。」
「我回去。」
薛青青扭头:「你两个谈恋爱,不必我当电灯泡吧。」
她的眼中发着幽幽的光,她从来没妒忌过王含芷,因为王含芷除了家世稍好
一点点,其它方面,都不如她,就算脸蛋都不一定强过她,至于脑瓜子方面,更
是十个都赶不上她一个。
可今天,她妒忌了,强烈的妒忌了。
傻又怎么样?傻人有傻福啊。
说完了,她扭身就走,她没注意,王含芷在窗外看了张五金一会儿,没有进
去,也离开了。
当天,王含芷没给张五金打电话,薛瑗到是让她打了,让她叫张五金晚上来
家里吃饭,但王含芷撒了个谎,说张五金有事提前回去了。
第二天就是双休了,薛青青没走,晚上照例跟王含芷一起睡。
她瞪着眼晴在床上发了半天呆,突然一下坐了起来:「我知道那李哥是谁了,
是阳州市委书记李求金,只有李求金,才能一句话定下一个副市长,他居然叫市
委书记李哥,还那样的口气。」
昨夜的情形,如在眼前,张五金拨电话,张五金打哈哈,张五金说,你帮我
看看。
那就是在跟街坊邻居说话啊:「李师父,我家那电视机怎么不清楚了,你帮
我看看。」
可谁想得到,这个李师父不是修电视机的,而是堂堂市委书记。
再想想张五金对岩卫红和贺方圆的电话,也是这语气,薛青青简直无语了:
「这人是不是有神经?」
她转头看王含芷,王含芷也没睡着,也瞪着眼看着屋顶呢,见她看过来,眼
晴闭了一下。
天有些闷热,王含芷的被子就没盖好,只是搭一点在肚子上,露出上半身,
少女的胸部,虽然是躺着,仍然翘生生的。
薛青青突然伸手,在王含芷奶子上抓了一下。
「死青青,干嘛呀。」
王含芷睁开眼晴,伸手护胸,却没有笑,还有点生气的意思,跟往日有些不
同。
薛青青到也怕她真生气,没有再捏,道:「你们谈了几个月了,对张五金,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的就知道了,不知道的就不知道。」
这叫什么话,死丫头,薛青青咬牙:「你把身子给他了?」
「没有。」
王含芷摇头。
「你还是处女?」
薛青青一脸怀疑:「我就不信了,小木匠会不对你下手,可别说他找不到机
会,你这样的傻丫头,有十个他骗十个,给骗了你还得帮着他数钱。」
「才没有。」
说到这一点,王含芷又有些骄傲了,脸上也有了羞意:「他好宠我的,不舍
得伤害我。」
这话里的意思,非常清楚了,不是没机会,也不是王含芷不肯,竟然是张五
金不舍得下手。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薛青青抱着脑袋,在这一刻,她对张五金的认知,彻底的崩溃了。
她睡着了,王含芷却反而睡不着了。
她在想张五金,她对张五金确实很了解了,他的性格,他的僻好,他的身体。
他最喜欢她用舌尖到处舔他,说她的舌头最软最嫩了,有时她舔到一个地方
的时候,他甚至会叫出来,男人的叫声,居然是那样的,特别羞人,他也最喜欢
舔她,象小狗狗一样,而舔到她花儿上的时候,他会咬那粒小豆豆,每一次她都
会有一种要升天的感觉——。
他所有的这些,她都知道。
可他的人,却突然笼罩在了迷雾里,他真的宠她吗?好象是的,她自己都知
道,只要他想,她早就是他的了,可他没有,有好几次,她自己都忍不住,用身
体暗示他,可他就是没有要她。
可是,他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做小木匠?
他为什么这么厉害,他到底认识些什么人,为什么不告诉她?
他即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做小木匠?
她失眠了。
张五金感觉到了王家的变化,王雅图还是老样子,不过经常见不到人了。
薛瑗的变化最大,现在变得极为热情,天天叫他去家里吃饭,见了他,笑得
也极为亲切,有天晚上,她甚至暗示,就让他留宿在家里。
而王含芷却刚好反过来,以前乖乖柔柔的女孩子,各种可爱各种娇,这会儿
突然变得阴晴不定了,有时死死的缠着他,有时又好几天不理他,有时就算到一
起,她也莫名其妙的发呆出神,身体在那里,心却在万里之外一般。
有时又热情如火,有一次,王含芷让他带她去省城玩,却让他在宾馆开房,
然后就疯狂的吻他亲他,喘息着叫:「哥,要了我,要了我。」
她紧紧的抱着张五金,用的力是那么的大,张五金一直觉得她没什么力气的,
到是有些意外。
她在张五金唇上吻着,向下,一路解开他的衬衫。
317要了我
吻下去,小小的红舌头伸出来,一路吻,一路舔。
张五金最喜欢她的舌头,特别柔嫩,跟她说过,她就记住了,一直是这样的,
张五金最喜欢她的一点也就是这里,特别乖,虽然羞,但是听话,不会傲乔。
一直到下面,她吻着小六金。小六金比较大,她的手本来就不大,纤长秀美,
小家碧玉型的,抓着小六金的时候,两下对比,尤其显出她的小来。
第一次吻到王含芷的时候,张五金就觉得,她这种细细柔柔的吮吸,帮他吹
的时候,一定会很爽,果然就是如此,说到技术,她是完全没有的,就只会吮吸。
有时一手抓着,有时双手捧着,细细的吮吸着,那种情形,仿佛一个五六岁
的小女孩在吮吸她喜爱的冰棒,给张五金一种极特异的剌激。
天气慢慢的开始热起来,王含芷穿的是一件月白裙边带花的吊带裙,张五金
的角度,可以看到里面小花胸罩托着的半边嫩乳,很清新,很美,甚至让人觉得,
都不敢伸手去摸。
吹了一会儿,张五金托她起来,顺势就把她的吊带衫从肩上抹下去了,里面
的内衣是一套的,小花胸罩和小花内裤,不是很性感,却有一种少女的可爱娇柔。
王含芷今天仿佛格外激情,以前她比较被动的,听话,但不主动,张五金要
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怎么样是不会的,今天却主动脱了,整个身子挤到张五金
怀里来,扭着,象一条缠在人手上的小白蛇。
张五金把她抱到床上,吻她,同样一路吻下去。
她的锁骨细细的,很性感,少女的乳,即便躺着也是鼓蓬蓬翘挺挺的,地球
引力对它们来说,还是完全不存在的。
她的肚脐眼很圆,张五金很喜欢亲吻,这里却是王含芷的敏感点,每次张五
金吻到这里,她的呻吟声就会有些变样。
花儿带露,当张五金牙齿轻轻一咬,王含芷身子猛烈的抖动起来,恰如离开
了水面,垂死的白鱼儿。
「吃了她。」
张五金决定了,头抬起来,突然发现,王含芷脸上有泪。
张五金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没弄疼她啊,又不是第一次,有一回他顽皮,连着咬了
她几次,让她抽搐了几次,她也没事啊,只是第二天羞羞的捶他,说她那里都肿
了,可也没哭啊。
而且她情形也不太对,眉眼之间,有一种悲凄的味道。
「怎么了,芷芷。」
张五金把她抱在怀里。
「没有。」
王含芷睁开眼晴,对他露个笑脸,又来吻他:「哥,要了我,要了我。」
双腿也缠上来,往他怀里拼命的挤,死命的磨擦。
但她越是这样,张五金越觉得不对。
他不动,任由王含芷磨擦着,小六金甚至都软了下去。
王含芷也发现了不对,突然伏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刚才弄疼你了吗?」
「没有,不是的。」
王含芷摇头,却不肯答。
张五金有些烦躁,却不好发火,心下疑惑:「这段时间她一直不对,失了魂
一样,搞什么啊?」
想起一些电视剧中的情节,女主角给人强奸了,被人胁迫了,他到是一惊,
但随即知道不是。
王含芷的处女膜还在,他每次吃她的花儿,都会看一下,伸舌头进去舔几下,
那种感觉特别好,特别骄傲——我的,我的女人,干干净净的女孩子。
他虽然没有要她,但每次都要细细的探视一遍,刚才也一样,所以王含芷身
上,不可能出现垃圾电视剧里的情节。
是她家里,也不对啊,王雅图市长从头到尾迷迷糊糊的,至于薛瑗,就一句
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
张五金本来长得俊,嘴又会说,再加上通天的本事,这样的女婿,到哪里找
去,她只恨不得张五金立刻娶了王含芷才好,是绝不会反对的。
就是那个八婆薛青青,态度也变了很多,至少不可能再横里出刀戳烂吧,很
简单啊,张五金如此大能,等娶了王含芷,她以后的好处多着呢,给张五金戳烂,
就是给自己过不去啊,她那么精明的女孩子,会做那种傻事?
左思右想,张五金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问又问不出,正如薛瑗说的,这个
死丫头最爱心里做功夫,心里认定的事,她不想说,就死也不会说的,这个性子,
有时很可爱,有进真的很烦。
张五金最终没有要王含芷的身子,这么哭哭嘀嘀别别扭扭的,他可不想要,
今天的他,绝不急色,尤其是对王含芷。
这次回去后,王含芷说她要到上海学习半个月,张五金也没多想,过了几天,
却是薛瑗打电话来,问他怎么不到家里去玩了,是不是王含芷惹他生气了,小丫
头不懂事,要他不往心里去。
张五金这才知道,王含芷根本没有去什么上海,只是在躲着他。
先只觉得怪,这下张五金真的恼了。
「不想处,就散伙呗,躲着我干嘛。」
张五金几乎就要打电话去发脾气了,不过最终忍住了,他的傲劲儿到也上来
了:「躲着就躲着,我看你躲到哪一天。」
他这一向找了个好玩的,原来余山子他们的特警训练基地,可以打枪,张五
金可是乐坏了。
上一次在海岛,虽然谢红萤教了张五金不少军事方面的知识,也教会了他打
枪,可没什么实弹啊,这一回算是过足了瘾。
王含芷要躲着,他索性就跑到省城,天天跟着余山子几个人混,简汉武古明
成几个有空也会来,打枪,喝酒,搏击,吹牛,不亦乐乎,张五金都差点把王含
芷给忘了。
过了将近两个星期,余山子他们有任务了,张五金这天就没去,秋雨上班去
了,他睡到十点才爬起来,秋雨给他热着粥,吃了,突然发现无事可干,这才想
起王含芷来。
「小丫头躲够了没有,去哄哄她,或许又会撒娇了。」
这么想着,心中又热了起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刚要出门,手机响了,是
个送快递的。
318佳人远去
一封信,王含芷写给他的,短信不发电话不打,写信,张五金乐了:「行啊
小美人,挺浪漫的嘛,看看字写得怎么样?」
打开,字不错,很秀气,恰如她的人,但一看信,他愣了。
哥,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美国了,我来这边上学,舅舅在这里,你
不要担心。
哥,我爱你,我也恨你。
但最终,我是爱你的。
我不知道我以后还会不会爱上其他的男人,我只肯定,我永远也忘不了你,
你的好,还有,你的坏。
不过,请你忘了我吧。
让我最后叫你一声:哥。
你的芷芷,一个傻傻的女孩!
-----张五金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恼怒,烦躁,莫名其妙,想发脾气。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就那么呆坐着。
门响动,秋雨中午下班回来了,看他呆呆的,急忙过来。
「怎么了五金,感冒了吗?」
伸手摸了一下他额头,又拿自己的额头碰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
她随即就看到了王含芷的信。
「王含芷去美国了?怎么回事?」
张五金说了不要秋雨掺和,秋雨也不愿意掺和,自己的男人去跟另一个女孩
子谈恋爱,虽然是无可奈何的,甚至是她鼓励的,但心下多少有些不好过,装做
不看见最好,所以这段时间张五金跟王含芷的事,她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神经。」
张五金发燥火:「走就走,了不起吗?」
发了一通火,还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跟秋雨说了,见秋雨有些恍然的神情,
他道:「怎么,你明白了?」
「唉,我的傻弟弟。」
秋雨勾着他脖子,轻轻摇头:「你真的不明白啊?」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想什么?」
张五金赌气,其实他想了一上午,多少有点儿影子,事实上最初他就有一点
感觉,只是理不太清楚,不敢肯定。
「本来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灰姑娘爱上了王子。」
秋雨轻声叹息。
「我可不是王子。」
张五金哼了一声,有些虚,他已经猜到,毛病就出在这里。
「就算王子扮成穷小伙,灰姑娘也不会生气,只会觉得浪漫,最多哄一哄她,
她还是会原谅你的,所以她虽然说恨你,可最终还是爱你的。」
秋雨轻轻的摇头:「可问题是,灰姑娘的家人,先认出了王子,然后还向王
子要了东西。」
「灰姑娘本来想要献出的,是她最纯洁的爱情,但这么一来,她就觉得,她
的爱情真的沾了灰,再也不纯洁,不干净了。」
秋雨眼神有些悠远,因为以前的她,也是这样的女孩子啊,所以她特别的理
解王含芷:「所以,她宁可把自己的爱情收回去,离乡远走,也不愿再把沾了灰
的爱情奉献给你。」
「她以为她是块豆腐啊。」
张五金死鸭子嘴硬。
「如果,你只是个小木匠,她一定会嫁给你的,就算她的父母也拦不住她。」
秋雨轻声的叹息,看着张五金,抚摸着他的脸:「可是,用她的爱,来交换
一个副市长,她却绝不情愿,虽然,或许你不会认为是交换,可她会这么想。」
张五金仰头向天。
秋雨的分晰是对的,他了解王含芷的性子,她的身体为什么那么的嫩,只因
为她的心是那般的单纯。
想到薛瑗薛青青前后变化的脸,他只能无声叹息。
不能说薛瑗他们错了,薛瑗没什么错,养个女儿,找个有本事的好女婿,给
自己岳父老子出点儿力,没有错的。
问题其实还是出在张五金身上,如果他不是以一个小木匠的面目出现,而是
一个公务员,或者一个小有身家有点儿人脉的商人,全都可以,那么帮王雅图也
就正常了。
一个小木匠,每副桌椅挣五十块钱的工钱,结果一个电话,居然能捧上一个
副市长,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当然,如果薛青青不让张五金出力,不帮王雅图要这个副市长,王含芷最后
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跟张五金撒撒娇,赌赌气,最终还是会原谅他的,可麻烦的
就是,在她不知道之前,薛青青帮着要了个副市长,于是,她就纠结了,她就觉
得自己的爱情不纯洁了。
她说恨张五金,不是恨张五金瞒着她,而是恨张五金让她不能够再奉献她的
爱情,让她不能够再爱她。
如果是薛青青,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王含芷不是薛青青。
王含芷就是王含芷,她是芷芷,一个傻傻的女孩。
人如其名,她就是一枚通体带着香气的香草。
张五金闷了几天,但也无法可想,最后发了燥火:「再不搞这种事了,我就
随便找两个女人,离两次婚,然后娶你,要是再反对,我就带着你出国去,眼不
见为净。」
秋雨只能很温柔的抚慰他,都不敢劝。
这天他娘打了电话来,让他立刻回去:「你细舅舅来了。」
「细舅舅。」
张五金一听高兴了。
他娘家里姐妹也多,只有细舅舅对他们最好,以前他娘为了生他,躲计划生
育,躲到细舅舅家。
村干部知道他娘又怀上了,五个了啊,得了了,甚至县计生委都惊动了,细
舅舅家在北祟,县计生委出动人,直接到北祟去抓,细舅舅就把他们一家三口藏
到祟山里,跟以前的祟山游击队一样。
张五金一家三口是游击队,细舅舅是交通员,通风报信,送东西送粮食,最
终躲了过去,所以他娘一直说,没有细舅舅,就不可能有张五金。
张五金跟秋雨说了一声,立刻开车回去。
细舅舅也有五十了,看上去单单瘦瘦,到并不特别显老,张五金突然发现,
他跟细舅舅有些像,他屋里几姐弟有趣,姐姐们都跟娘像,而他则跟舅舅像,细
舅舅年轻时,应该也跟他一样,是个漂亮小伙子。
细舅舅见了张五金,也很高兴,尤其夸他帮几个姐姐的事,他娘真以为他那
一百万是张虎眼留给他娶老婆的,现在是逢人就说,跟细舅舅当然也是说了的。
319去开发区
「姐弟之间,就是要这么互相关照。」
细舅舅拉着张五金的手:「五宝不错,我早就说了的。」
张五金就只是笑,问起表哥表姐的事,这才知道,大表哥当上官了,新提了
北祟开发区的主任,正科级。
而细舅舅的来意,很简单,又是要来帮他一把,要他到大表哥手下去做事,
然后想办法给他转正,流行的话叫公务员,拿老话来说,就是吃国家粮。
「五宝,当个木匠到底不行,风里来雨里去,而且现在流行买家俱,你这个
行当不持久,老了不行,还是要吃国家粮。」
细舅舅还是当年的风格,雷厉风行,当场拍板,完全由不得张五金推拒。
张五金不知道说什么好,别说弄个指标,现在就是想要当官,都只是一句话
的事,随便哪个乡镇,塞进去,弄个什么副乡长或者什么主任当当,对李求金来
说,会为难吗?别开玩笑了。
他只是不愿意而已。
可这会儿面对细舅舅的这份亲情这份热心,他没办法拒绝,说自己喜欢当小
木匠,那不行的,他娘虽然把他当宝,可要敢拗了他细舅舅,真会揍他的。
解释一下,自己很厉害,其实不需要,可又怎么解释?
再一个,他突然就想到了,如果当时自己不扮小木匠,而就是进一个什么单
位,不造成那么大的反差,王含芷会离开他吗?
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女人多了,不少这一个,走就走吧,
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事实上,心里还是有些痛,有些悔。
当初何必要装那个逼呢?
那么,听细舅舅的,跟着大表哥去混一下,不管最后怎么样吧,在心里,也
是对王含芷的一种迟来的补报。
于是,第二天,他就跟着细舅舅到了北祟,见了大表哥。
大表哥的名字很独特,叫胡思想,一如细舅舅惯常骠悍的风格。
其实细舅舅当年的本意,是从毛泽东思想里取两个字,可现在不流行那个了,
别人一听这名字,只会想到:胡思乱想。
不过名字取了就是取了,大表哥还不敢有意见,更莫说去改,细舅舅真的打
人的,虽然大表哥快三十了,照揍。
细舅舅一个电话,晚间大表哥回来了一趟。
大表哥同样单单瘦瘦,戴副眼镜,虽然当了官,一如小时的亲热,搂着张五
金肩膀,满口应承:「你先做我的通讯员,有车更好,司机也兼了,有机会我就
帮你转正。」
中国的开发区多过狗,阳州为例,阳州自己有一个,下面几个市也全都有,
北祟南祟,隔着一座祟山,南北各一个。
北祟的跟南祟的不同,北祟的开发区,以旅游开发为主,因为挨着春城啊,
三十公里不到,又通了高速,太方便了,所以北祟开发区的口号就是:打造春城
的后花园。
张五金只听说过,没去过,跟着胡思想到地头,很遗撼,跟已经有了一点规
模的阳州开发区比,这边还是个架子,就几幢平房,七八个人,三五条枪。
巧的是,这里面居然有张五金的一个熟人,一个女同学,叫铁细竹,名叫细
竹,身材却一点都不细,奶大屁股大,脸盘子也不小。
铁细竹见了张五金,一眼就认了出来:「小木匠。」
眼中仿佛会发光啊,是巧遇的惊喜,还有其他的意思。
张五金长得俊,字写得好,又不闹事,比较得班上女生喜欢,甚至不吹牛的
说,很有几个暗中对他有意思的,铁细竹就是一个,只不过她的脸盘子也太大了
一点,张五金当年就装做不见,这会儿见了,到是不能装不认识。
「铁细竹,你也在开发区啊,哦,对了,你家好象就是北祟的。」
张五金有印象,铁细竹她爸好象是在南祟做批发生意,所以铁细竹在南祟读
书。
「你还记得啊。」
铁细竹很高兴,上上下下的看张五金:「几年不见,大帅哥了呢。」
「那是。」
张五金牛皮哄哄:「中国第一美男子。」
铁细竹咯咯笑,道:「你不是做木匠去了吗?怎么来开发区了。」
「胡主任是我表哥,说他江山不稳,要我来擎天保架。」
见着老同学,张五金也还是开心的,乱吹。
他却没想到,这话,居然歪打正着了。
随后铁细竹说老同学见面,一起吃个饭,张五金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边
吃边聊,张五金这才知道,开发区愁云惨淡,胡思想确实江山不稳。
北祟的这个开发区,先前设想极好,做春城的后花园,吸引春城来祟山休闲
旅游,同时做大餐饮业,不但要做春城的后花园,还要做春城的大厨房,再做大
了,全国的游客都可能来。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不仅招商极为惨淡,开发也半上半下,
迄今为止,一些工程都还没有完成,上一届主任坐牢去了,欠下一屁股的工程款
留给了胡思想。
现在的情况就是,开发区建设没有完成,新的资金没有,旧债一大堆,然后
招商无人问津。
「汗。」
最初见胡思想满口应承信心满满,张五金还以为这边不错呢,大表哥那个主
任,当得风生水起呢,敢情龙袍下面是件破棉衣,到处漏风啊。
「现在的开发区,是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得。」
铁细竹筷子在碗里拨拉着,一脸愁:「我们这些人呢,则是进又进不得,退
又退不得,先前好几十个人的,现在你看,鬼打死人,稍有点办法的都调走了,
只我们这些没办法的苦熬着。」
「撤掉应该不至于吧。」
张五金也搞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先投了这么多钱进来,撤了岂非都打了水
漂了,让上面再拨款啊。」
「去年底,到是有个消息,说是今年市里准备拨三百万,把剩余的工程弄完
了,可到现在三个月了,一分钱没看到。」
铁细竹摇头:「你表哥没给你说啊。」
「没有。」
张五金摇头。
320烤火的大表哥
「老同学,说句实话,虽然胡主任是你表哥,我还是劝你不要来。」
铁细竹说着,把声音放低了一点:「不说我们这些人,就是你表哥,这个位
置也未必坐得稳。」
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五金好奇心大起,一问,这才知道,虽然开发区是个烂摊子,内里却还有
内哄。
原来的主任坐牢了,两个副主任一个调走了,剩下一个宋有元,算是创业老
臣,本以为是要副转正,他做主任的,开发区再烂,级别在那里,副转正,副科
就成了正科啊。
结果空降一个胡思想,宋有元恨得脚底起毛,就专门给胡思想使绊子,他是
创业老臣,跟那些工程队全都熟,明里暗里,天天支使那些工程队来闹,然后自
己在区里则是冷嘲暗讽,让胡思想下不来台。
「你表哥的日子,难过呢。」
铁细竹叹气。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喧闹声,铁细竹脸色一变,道:「又来闹事了。」
「看看去。」
张五金掏出两百块钱放在桌子上,他本想说多的就算小费,后来一想不好,
铁细竹她们过年后还没发过工资呢,他结帐就算了,充的什么大款?
所以他叫了一句:「晚上我还来这边吃饭,多的存在柜台上。」
铁细竹还客气一句:「第一天来,怎么好让你请客。」
「老同学了,谁跟谁啊。」
张五金说着飞步往外走,铁细竹慌忙跟上。
办公楼前面,果然就围了一堆人,大约有七八十个,吵吵嚷嚷的,张五金还
没到近前,远远就听到一句:「没钱结工程款,到有钱买新车,我们把这车掀翻
了。」
「好啊。」
「掀了它。」
一群人跟着起哄,而要掀的车,居然是张五金的东风雪铁龙。
张五金勃然大怒,凭什么进来一台车,就认定是开发区的,很显然,是有人
支使,铁细竹说的没错,有人专一给胡思想戳烂,胡思想把张五金招过来,这还
屁股没坐稳呢,就要他吃个大亏了。
今天的张五金,哪是个肯吃亏的,两个箭步冲上去,双手齐伸,揪着两把头
发,一下扯翻两个,再又一拳打翻一个,一脚踹翻一个。
铁细竹跟在后面,见他如此威猛,目瞪口呆:「小木匠这么能打,他以前不
是斯文得象个女孩子吗?」
「你打人。」
张五金一家伙打翻几个,闹事的顿时就不干了,一个高大汉子冲过来。
想出头啊,张五金毫不客气,一声不吭,往前一个跨步,前弓后马,双手一
推,好久没用这个推刨手了,今儿个试一下,还是得心应手啊,把那高大汉子推
得腾空飞起,至少跌出四五米,在地下打了两个滚才停住。
「他打人。」
「打死他。」
又有七八个人冲上来。
张五金夷然不惧,依旧是前弓后马,手如闪电,推一个,进一步,步步前进,
几乎是眨眼之间,冲出来的七八个人全给他推得飞跌出去,在地下啊呀不绝。
剩下的人这下全吓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好一会儿才有个四十多岁的小平
头汉子站出来,估计是个包工头,却不敢太靠近,只远远的指着张五金:「你是
什么人,怎么胡乱打人,我们要报警?」
「报警,报啊。」
张五金冷笑:「这是老子的车,你们为什么要掀翻它,报警啊,正好告你们
一个破坏私人财物罪。」
「不是说是开发区的车吗?」
小平头叫。
「谁告诉你这是开发区的车,谁?」
张五金眼光如刀,死死的盯着小平头。
小平头哪受得了他这种眼光,一下就慌了,眼光往办公室里看。
张五金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一个窗子后面有人影一闪。
张五金没看清楚,看清楚了也不认识,不过无所谓,他冷哼一声,斜眼看边
上有一块砖,他拿起来,双手一扳,砖头断成两截,再把一截扳做两块,握在手
里,手一用劲,红砖粉末顿时如面粉机下的面粉一般,倏倏的落下来。
「我不管他是谁,别给我逮着,落到我手里,我就捏碎他骨头,到看是他骨
头硬,还是这砖头硬。」
张五金这一手,再加上这话,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小平头也退了回去,在场
近百人,再无一个人吱声。
「我们要工程款。」
人群中有一个人垂死挣扎般的叫了一句。
张五金眼光立刻扫过去,那人是躲在人背后叫的,张五金没看到,但他这眼
光这么扫过去,却把所有人都摄住了。
本来要工程款,这是合理的,张五金也不可能再冲进去打人,可这些人给他
吓住了,竟然不敢再叫,然后有人往后转身,这一带头,其他人立刻有样学样,
眨眼间走了个一干二净。
「小木匠,你厉害啊。」
铁细竹一脸惊讶的叫:「以前看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深藏不露呢。」
「那当然。」
张五金吹:「我是谁啊。」
铁细竹笑得欢快:「德性,你比学校里可油多了。」
张五金笑:「学校里没人给我揩油,当然不行了。」
听到这话,铁细竹眼神儿便有些走样,张五金吓一跳,这可不行,刚要转开
话头,胡思想走了出来:「老五,你跟我走。」
「哦,好。」
张五金巴不得,发动车子,出了开发区,道:「大表哥,去哪里。」
「去南祟水库。」
「啊?」
张五金愣了一下,北祟跑南祟去,而且是去南祟水库,要干嘛?钓鱼?不象
有这样的闲情逸志吧。
不过他也没多问,上了高速,便往南祟开。
胡思想先前不吱声,一脸疲乏的样子,上了高速才叹了口气,道:「老五,
你可能知道了,开发区其实是个烂摊子。」
「也还好吧。」
张五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安慰一句。
「还好?」
胡思想嘿了一声,似乎一肚子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停了一会儿才道:
「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即然带你出来了,就不会让你空手回去。」
321暗里出手
他停了一下,道:「我还有几个同学,另外你表嫂也有点儿关系,给你转个
正是不成问题的,看这边行不行,实在不行,我把你弄到其它单位去,之所以先
让你进开发区,是因为这边人少位子多,搞指标容易些。」
原来是这个意思,张五金暗暗点头。
别人说这话,他未必信,但大表哥说的,他信,细舅舅一家人,对他都好,
就不会害他,开发区确实是个烂摊子,可胡思想也说得清楚了啊,正因为烂,所
以人少位子多,好搞指标啊,有了指标再推去其它单位,那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当然,这些东西张五金不熟,具体胡思想要怎么操作,他也不懂,不过无所
谓,他只要听着就好了,心中还有些感动。
「大表哥自己都坐不住了呢,到先想到我。」
心中血一时热了起来。
他本来只想到这边混一下,领了细舅舅的情,然后找个借口离开,细舅舅最
多说他一声不懂事,也不会怎么样,结果现在一看,胡思想居然是给架在火上烤,
那他就不能坐视了。
他本不想问,这下到问了:「大表哥,我们去南祟水库做什么啊?」
「我在那边约了个人,钓只王八。」
「钓王八?」
张五金有些没明白:「谁要吃啊。」
「不是吃,送人。」
胡思想摇了摇头,解释:「年前市里答应拨三百万,可财政局老是说帐上没
有钱,哼哼,财政局永远都说没钱的,这是卡着呢,我听说财政局的局长段峰喜
欢吃王八,所以让人钓个野生的,给他送过去。」
「这钱是阳州市里拨啊?」
张五金一听明白了。
「原来是要送段峰那个死胖子。」
段峰是李求金的亲信,张五金跟他们一起聚过几次,喝过几次酒,不过没有
单独跟段峰打过交道。
段峰到是约过他,张五金没空,而且他也知道这些人的心思。
虽然李求金消息把得严,但只要是有脑袋的都想得到,张五金能帮李求金抢
来市委书记的宝座,定然是个手眼通天的,这样的人,只怕挨不上,挨上了,哪
有不死命巴结的。
张五金想得通透,所以李求金的几个亲信,私下里约他,他都推掉了,他们
的酒,不好喝。
「是啊,市里年底答应拨三百万下来的,结果三个月了一分钱没有,唉。」
胡思想把眼镜取了下来,揉着眼眶,一脸疲乏,他这个主任,当得累啊。
「上面不给钱,下面尤其还戳烂。」
张五金心中冷笑,不给钱就算了,他也听说过,政府部门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就秋雨他们,老师的工资都经常拖欠呢,但宋有元为了这个主任的位子,居然勾
结民工来闹事,就不可容忍了。
「想抢我大表哥的位子,要看你有些什么下水了。」
张五金想着,几乎就要冲口而出,要钱好办,一个电话的事,他要钱,不信
段峰会不给,段峰就敢卡,他直接给李求金打电话,还不信了就。
但刚要张口,脑子里突然想到件事,急忙闭嘴,都差点咬着了自己舌头。
他是想到了王含芷,王含芷怎么走的,因为他装逼,明明有本事,却要扮成
小木匠,最终逼得王含芷纠结了,离乡远走。
这一次也一样,细舅舅要他跟着大表哥,帮他搞指标吃国家粮,是看在他是
他外甥,是照顾他,结果呢,他一个逼装出来,神通广大到财政局长还要给他面
子,那叫怎么回事?即然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还要装出屁用没有的样子,这是
抽细舅舅的脸呢。
「不行,明里绝对不行。」
他摇头:「得暗里来。」
他把话题岔开,闲聊开发区的事,到多有了些了解。
开发区在阳州边界,靠向春城一方的,打的本就是阳州和春城的主意啊,张
五金要回阳州到是方便,十几分车程就够了,可要去南祟水库,无论从哪边绕,
都要绕过祟山,所以开了四十多分钟近五十分钟才到。
胡思想先是约好了的,结果到地头,那个钓鱼的却说,没钓到,他又没手机,
让人大老远跑一趟,不是坑爹吗?
「看来段胖子就不敢吃我送的王八。」
胡思想垂头丧气,张五金却不以为意。
也到下午了,开发区也没什么事,没钱开不了工,商业街没完工,招商更是
半空中的幌子,没影子的事,所以胡思想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钱要下来,而
没有王八,就找到段峰也没用,他也有些泄气了,下午先回省城去。
胡思想老婆是省城的,也姓胡,叫胡镜,先前闲聊的时候,他还自己调侃,
他跟他老婆,就是每天对着镜子胡思乱想,让张五金绝倒。
胡镜爸爸在省里当着点小官,多少有点门路,这也是胡思想能抢到开发区主
任位子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开发区这么稀烂塞进来,可见他岳父影响力也有限,
不过胡思想这农村娃子,能娶到城里的娇小姐,算是有本事了,自然也看得紧,
不敢宿外面的,每晚必回。
「那你开我的车回去。」
张五金自然不会跟着去。
「不必了,现在的快巴也方便,十分钟一趟。」
胡思想摇头。
春城阳州北祟搞一小时生活圈,开通的城际快巴,是那种子弹头的,只能坐
十五六个人,却快得风驰电掣,而且十分钟一趟,车来即开,路上则是招手即停,
确实非常方便。
说是一小时生活圈,无论春城到阳州北祟还是北祟到春城阳州,三十分钟足
够了,而南祟这边,出同样有中巴,也方便。
所以说,现在的很多公车,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不过是放不下架子而已,我
当官了,还跟你们些小老百姓一起挤快巴,多丢面子不是?
看着胡思想上了车,张五金拨通了李求金的电话。
他想过了,懒得直接找段峰,他自己找段峰,还要领段峰的人情呢,没必要,
要欠,全欠李求金的,要还,也就还一个。
322惊人
更何况李求金现在欠得他多些,他就开了两次口,秋雨一个副校长,王雅图
一个副市长,这两个芝麻大的科级副职,可以换一个市委书记,你以为市委书记
是大白菜啊?
李求金接了电话,打着哈哈,闲聊了两句,问他空不空,聚一聚,张五金刚
好巴不得呢,爽快应下,去吴娇别墅,张五金就去一小等秋雨。
远远的,秋雨走了出来,米黄色的套裙,下面是肉色裤袜,白色凉鞋,一头
乌发披在肩头,脖子上系了块绿色的翡翠,就是上次张五金给她买的,腰肢款摆,
盈盈的走出来,带着满身的春光。
张五金有些儿出神,以前做小木匠的日子,最着迷的,就是在街头,看这样
的女人,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拥有其中的一个,而现在,他真的拥有了,而且
是女人中的女人,少年梦中的女神。
秋雨先前是接了他电话的,一直走过来,看到他出神,笑道:「怎么了,发
什么呆呢。」
张五金轻轻搂着她腰肢,香香的,软软的,在校门口,秋雨还有些儿不好意
思,没敢整个人依在他怀里,但饱满的胸部也压在他胸膛上,挤得美好的胸型有
些变形。
「雨姐,咬我一口。」
「干嘛呀。」
秋雨笑。
「刚看着你出来,我在想,我是不是还是十五岁在做春梦呢,秋老师,我梦
中的女神,他真的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吗?」
这话,秋雨太爱听了,又喜,又羞,眸中带潮,亲他一口:「小傻瓜,不是
做梦呢,你的秋老师,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只属于你,永远属于你。」
「真好。」
张五金做梦一般的赞叹,秋雨整张脸上都发出光来,张五金如此痴迷于她,
她怎么能不开心?
「坐你的宝马,这样的宝马香车,我真的是宁愿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在自行
车后笑啊。」
秋雨就咯咯笑,笑得饱满的胸部如花枝乱颤。
到吴娇的别墅,李求金还没回来,吴娇在,现在吴娇跟秋雨的关系是非常好
了,跟张五金也惯熟:「你自己看电视,我跟雨姐说点儿事。」
说着就咯咯笑着扯了秋雨上楼去了。
这种女人,都会来事,张五金也不以为意,没多久,李求金回来了,巧的是,
贺方圆跟段峰居然都来了,这个到是好,张五金本还想跟李求金说一声,要李求
金去跟段峰打个招呼呢,即然来了,那就直接开口。
见了张五金,岩卫红着实开心,接着张五金肩膀:「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
神出鬼没的。」
「是啊。」
李求金也笑点张五金:「张老弟你现在是越来越神了,小小一个阳州,竟然
是逮不住你的人,不过前段时间的事我可知道了,那什么沙霸子是你搞掉的吧。」
「沙霸子你搞掉的?」
岩卫红夸张的叫,他黑白两道通吃,沙霸子自然是知道的,但那边打的是孙
大海高麻子的旗,张五金的名声没传出来,当时吹少林高手,也没说名字的:
「你怎么跟沙霸子干上了,也不叫上哥哥我一声,打架不叫兄弟,没义气啊。」
「沙霸子还不配他动手。」
李求金是市委书记,收到了详细汇报的:「省厅直接牵的头,武警特警全出
动了,张老弟,你行啊,那个余山子跟你也熟。」
他们说半天,张五金都还没说话呢,笑着点头:「是我四哥。」
岩卫红也知道余山子,讶道:「省特警总队的那个大队长余山子是你四哥?
嘿,老弟你藏得可深,有余山子帮手,搞掉个沙霸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那你们老大老二老三是谁啊?」
李求金也来了兴趣,他现在对张五金的所有事都有兴趣,年前张五金还跑了
趟中东,结识了个什么亲王,他也是听说了的,越听说张五金的事,就越觉得张
五金深不可测,也就越有兴趣。
张五金也不瞒,这个没什么瞒的,说了简汉武几个:「其实他们是四大金刚,
我是硬给扯进去的,做了老五,天天挨揍。」
「武警,特警,国安加野战军,那不是。」
岩卫红听了笑,心下却惊得有些打颤:「这小木匠,路子不但越来越宽,也
越来越野了。」
不止他心惊,李求金同样心惊,甚至有些儿急。
当日张五金一个电话,苏威就帮李求金弄来了市委书记的帽子,虽然没说,
但里面的意思,李求金太明白了,苏威这是把张五金交给他了,在阳州,张五金
有什么事,苏威能把他李求金捧上去,也能再把他踹下来。
所以,李求金对张五金的事,那是极为热心的,就巴不得张五金天天有事找
他,最好再出上几个大难题,他着实出把力,那才见情份呢,苏威看在眼里,那
以后的好处是多多的。
结果张五金是个怪胎,轻易不开口,甚至鬼影子不见,然后今天逮着了人,
一问,嘿嘿,结识的人更多了,而且路子野得不得了,那还有他什么事,而如果
他帮不到忙,就做不下人情,做不下人情,以后又怎么去请张五金帮他开口?能
不急吗?
他是惊中带急,而贺方圆段峰等人,则是惊中带佩,都知道小木匠神通广大,
这人脉,果然是刚刚的啊。
「对了,我听说国安特别厉害呢,是不是?」
岩卫红问。
国安太神秘,这上面,他跟一般百姓差不多,完全不了解,也特别好奇。
「不是那么回事。」
张五金摇头:「我开始也以为他们了不起的很,后来三哥跟我叫苦,我才知
道,他们根本就是一个闲得蛋痛的清水衙门,而且跟电视里的完全不同,权力是
大,但管得窄,几乎跟所有的部门都不搭界,不好混。」
323橙汁的新喝法
「竟然是这样啊。」
岩卫红有些儿傻眼。
闲聊着,酒菜也上来了,岩卫红起哄,一定要张五金先自罚三杯,李求金也
点头:「是,你小子太神出鬼没了,不罚你不行,罚完了再老实交待,这段时间
到底在哪里。」
张五金只得认罚,三杯下肚,道:「不是我躲,我是给我大表哥抓了差,帮
他开车呢。」
说着就借势叫苦:「我那表哥也是,当着共产党的官,车也不给配一台,天
天抓我的差,你说这叫怎么个事?」
「哦?」
岩卫红道:「你大表哥在哪里做什么啊?要你帮他开车。」
「他是北祟开发区的主任啊,姓胡,胡思想,一个打小胡思乱想的家伙。」
张五金叫苦:「何止是帮他开车,我还得帮他打架呢,那个鬼开发区,钱又
没钱,要工程款的民工天天来闹,就今天下午,居然要打我表哥,岂有此理了,
那我就动了手,打了一架狠的。」
「打得好。」
岩卫红拍他肩膀:「下次有架打,叫上我。」
李求金却凝了凝眉:「北祟开发区的主任是你表哥?叫胡思想?」
他是市委书记,而胡思想不过是一个科级干部,阳州下面四市一县,科级干
部好几百,他哪里认得全。
「是啊,亲表哥,打小一起玩大的。」
张五金点头,顺口就问:「对了李哥,我听我表哥说,他天天在市里跑钱,
说是有笔什么拨款一直没拨下去,怎么不给他拨啊,这不是国家的钱吗?又不是
私人借钱,至于这么难不?」
自上次说了一个市长比市委书记大的超级笑话,李求金一帮子人都知道他对
官场不熟,他也就继续装傻。
书记管帽子,市长管袋子,只不过李求金过于强势,把个新市长架得象火上
烤的兔子,不过区区三百万,也入不得他堂堂市委书记的眼,眼光就扫到段峰脸
上。
段峰管钱,自然是熟的,点头:「开发区是有笔三百万的款子,一直没拨。」
他看张五金:「胡思想是你表哥,你早说啊,神出鬼没的,你要早说,早拨
下去了。」
「我先也不知道啊。」
张五金摊手:「我还以为他当着官,只要月月领工资就行了呢。」
他这话,一桌子哄笑,神通广大的小木匠却偏生对官场中事狗屁不通,已经
是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公开的笑话。
「明天我就给拨下去。」
段峰打着哈哈应承。
「直接拨到开发区的帐上。」
李求金补一句。
胡思想跑细了腿,这边酒桌上打个哈哈,解决了。
「那我替我大表哥谢谢了,来,段哥,我敬你。」
张五金举杯。
他装傻充愣要钱,为的是不想领段峰的情,因为人情是要还的,以后还起来
为难,但段峰已经开了口,他就当然要谢一下,哪怕是装傻都要谢一下,这也是
人情世故了。
喝得半醉,秋雨开车,到家,秋雨放好了水,又放了一点薄荷金银花在里面,
这个可以醒脑。
张五金先到里面泡着,看秋雨脱衣服,合体的套装,美伦美奂的身体,外衣
脱去,里面是紫色的胸罩和肉色的裤袜,紧紧的裹着肥大的臀部,勒出夸张的曲
线。
「雨姐,你发现没有,你不但奶子翘了,屁股也翘了呢。」
张五金从浴缸里伸出手去,拍秋雨的臀。
「是吗?」
秋雨便反过身去镜子里看,这么折着腰,更划出一条高翘的臀线。
「快赶上你以前在学校穿牛仔裤时的样子了。」
张五金轻拍,啪啪的响,肉多,弹力足啊,手感真好。
「真的?」
说到学校里,秋雨就有些羞,她当时可没想到,下面的学生专门在盯她的屁
股。
「以前的是紧而翘,现在的是肥而翘。」
张五金给出评价:「我都喜欢。」
秋雨羞嗔他一眼,又看镜子里,转了转腰身:「不过我的腰比以前粗多了。」
「差不多吧。」
张五金歪着头细看:「主要你屁股大了,到反而显得小。」
「真的吗?」
秋雨听到这话,又高兴了,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到是照得张五金起火:「快
进来嘛。」
说着突然浇水往秋雨身上一泼。
「呀。」
秋雨惊叫,笑着脱光了,进了浴缸,张五金一把就搂在了怀里,先亲一口,
搂着她裸背上下抚摸,满足的叹气:「这样的美女,居然是我的女人,人生至此,
夫复何求啊。」
秋雨就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喜滋滋的回亲他一口。
张五金托着她的乳房,左右对比,仍然有着淡粉的颜色,美白娇嫩:「真漂
亮,几乎完全翘起来了。」
秋雨自己也看,托上去,手放下,嘟嘴:「还是有一点点下垂。」
「知足吧。」
张五金把她的两个奶子挤到一起,挤出一条深沟:「象你这么丰满的,没有
几个是翘的,不信你到街上去看,那些所谓的巨乳,脱了胸罩,看能垂到哪里,
有些只怕能垂到肚脐眼。」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秋雨咯咯笑,心中非常的开心,身材变好,张五金痴迷喜欢,这是她最开心
的事。
她眼眸发潮:「口干不干,要喝点儿饮料不?」
「好啊,来点儿橙汁也行。」
以前都是张五金要求,没想到秋雨今儿个高兴,主动提出来了。
秋雨出了浴室,就那么光着身子,到外面拿了一瓶橙汁进来,走动处,乳光
臀影,让人魂为之销。
为什么洗澡的时候要喝橙汁呢,当然有讲究。
秋雨拿了橙汁进来,打开,张五金双手托着她奶子,挤成一条深沟,然后秋
雨把橙汁倒在奶沟里,张五金就在下面喝,这叫奶橙,有时是啤酒,就是奶啤。
还有其它喝法,闺房之秘,就不细说了,最初当然是张五金这没脸没皮的家
伙发明的,不过秋雨愿意给他玩。
不止张五金喝,秋雨也喝,她的还加料,泡了小六金一起喝,其中香艳之处,
难描难画。
玩得尽兴,随后的欢爱,自也极尽温柔,浅呤低唱,伴着淡淡水气,幽幽橙
香,弥漫一室——。
vampire518 2013-8-26 11:24
324箩祖
第二天,上午九点,昨天那班闹事的又来了,看来是昨天晚上回去商量出了
底气,或者是受了什么鼓励,也是啊,现在这社会,功夫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打
啊,刚好躺着吃。
以往的时候,胡思想听到响动,就先从后面溜出去,今天当然也一样,不过
他才出办公室,财务突然告诉他,三百万款子打来了,而且是直接打到了开发区
的帐户上。
胡思想都听愣了,这怎么可能?反复问了几次,财务确认是实,他才信了。
这时一帮闹事的已经到了,一眼看到他,就要冲过来,胡思想猛地双手叉腰,
运起丹田气一声狂吼:「工程款下来了,想要钱的,就给老子闭嘴。」
今天来闹事的还特别多,一百五六十呢,吵吵嚷嚷气势汹汹,但听到这一声
吼,所有的声音刹时静止,恰如吵闹的鸭子,突然给人掐住了脖子。
钱啊,那是爹啊,有钱拿,那是爹给钱啊,别说嘴,屁眼闭上都行——有屁
都憋着。
张五金故意晚来了一点点,免得钱还没到,胡思想扯他去市里乱窜,刚好听
到这句话,咧嘴笑了:「大表哥这斯文人,也狂野一把啊,好,哈哈。」
有了钱,事也不闹了,也重新开工了,职工也安心,车也赎回来了,张五金
后来才知道,开发区有车呢,只是给上任主任吃穷了,人家酒店老板一看不对,
直接把车扣下了,而铁细竹告诉了张五金一个更详细的,这还是宋有元的鬼,因
为在胡思想来之前,车一直开着,就是宋有元坐,胡思想一来才给扣的。
而张五金也终于见到了宋有元,出乎他意料,奸臣不都是小白脸吗?结果这
宋有元居然是个黑脸膛汉子,而且高高大大的,卖像相当不错,如果硬要把他跟
胡思想两个摆在一起辨忠奸,十个有九个会认为宋有元更忠厚些。
张五金也就是扫一眼算数,招呼都懒得打,他也相信宋有元再掀不起什么风
浪,到是有一件事他要费脑筋。
北祟开发区,主打旅游,但并没有什么过硬的招牌可打,山上无非一个太岁
庙,算是有些年头。
其实祟山本应该是叫岁山的,最早还叫太岁山,因为说这山中有太岁,只不
过岁字招忌,岁祟同音,就弄成了祟山。
太岁庙据说是有年月了,毁了建建了毁,现在还有道士,算是一景。
另外,就是以前祟山游击队的一些活动场地,洞子啊,木屋啊,诸如此类的。
但也就是这样了,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没几个客商看好,即将完工的商业
街,居然没有招到一个客商,连意向性的协议都没签几份。
北祟开发区的构想,是不收门票的,收入主要就靠商业街和一些游乐项目的
租金。
春城的公子小姐少爷老爷们在城里呆烦了呆闷了,到这后花园来走一走,玩
一玩,走累了玩累了,总要吃饭吧,然后买点儿土特产什么的,打的就是这个主
意。
这要是没客商来投资,到哪里去收租?
这才是胡思想最头痛的问题,这也是张五金要帮他想的问题,惟有开发区真
正开发出来了,胡思想这个主任的位置才坐得稳。
「要是给岩卫红打个招呼,他来投资一家御府酒楼,那是不成问题,可如果
他不看好,就只冲我的面子,那也没意思,而且就一家御府酒楼,又能收几个钱,
也少了啊。」
张五金想想就有些头痛,他心眼活嘴巴油,单对单跟主家打交道,不成问题,
可要说他有什么了不得的商业头脑,或者有什么金点子,那是不现实的,他还真
没什么办法。
到是胡思想有计划,等工程基本完工,尤其是商业街完工了,到省城举办一
两次招商会,再在电视上报纸上打打广告什么的,多少会揽到一些客商。
「客商总会有,就是打广告什么的,要钱,这才是伤脑筋的事情。」
胡思想跟张五金感概。
他本来是无意,可张五金一听,要钱好办啊,找客商,李求金没办法,市委
书记也总不能强制命令迁多少客商进来吧,但说给开发区拨点儿活动经费,一句
话的事。
「那就等工程全部完工了再说。」
他拿稳了主意,悠哉游哉。
不成想,突然又出了个妖怪。
从商业街,修了一条路,直到太岁庙,把一些主要景区全部串连了起来,这
中间,山下到山上,征了一些地,妖怪就出在这征的地上。
这天,张五金闲得蛋痛,在办公室里发手机短信,调戏秋副校长呢,突然听
到喧哗声,出来一看。
哗!
远远来了一大群人,不是几十个,不是几百个,至少有两三千人,打着旗子,
敲着锣鼓。
「这是干嘛?」
张五金没明白,难道是扫坟祭祖,可已经过了清明了啊,而且打的旗也不对。
「好象是请箩祖。」
到是他边上的铁细竹明白一些。
「请箩祖?」
张五金愣了一下。
「你没见过吧,很热闹的,去看看。」
不止是张五金两个,其他的也出来了,现在的开发区,工程没完,客商没有,
个个闲得脚底板起毛呢。
那就去看看,张五金也跟上。
他先前发愣,不是因为没有见过请箩祖,而是因为张虎眼笔记上对箩祖的记
载。
张虎眼的笔记,前半部份,记的是木匠一行中的事,后半部份,记的则是匠
门中其它行当的一些奇闻异事。
其中就有箩祖。
所谓箩祖,其实就是篾匠。
以前农村里,日常生活中,篾器竹器是非常多的,例如睡觉的席子,晒谷的
垫子,挑粪的粪箕,洗菜的篾筛,还有担米的箩筐,都是竹篾器,都要用到篾匠。
篾匠,可以说,是仅次于木匠的一个大行当。
那为什么叫箩祖呢,因为这一行中,最出奇的,就出在箩上。
箩就是箩筐,圆如桶,篾织就,配一根竹扁担,除了不能挑水,什么都能挑。
而要是能成为箩祖,他的箩,就能挑水。
325盖箩下地
箩祖有两大绝活,一是担水上天,二是盖箩下地。
所谓担水上天,当然不是飞到天上去,其实是说,他做的箩,能挑水。
一般是不可能的,箩筐是篾织的嘛,织得再细,手艺再好,总会有缝隙,而
水这个东西,是见逢就钻的,箩筐怎么担得水?
但箩祖的箩筐就能担得水,担不得水,就不是箩祖。
而所谓盖箩下地,是指箩祖钻到箩筐里,上面盖上盖子,埋进土中,过一段
时间挖出来,人还是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这个就真的玄了,不漏水,还只能感概他手艺好,硬是要得,但人钻进箩筐
里,连人带箩埋进土中,居然不死,太不可思议了。
但这是箩祖必有的绝活之一,箩祖这一枝成名,可以说,主要就是盖箩下地
这门绝活在撑着。
对外行来说,这很玄,不过对内行来说,也有门道可循,张虎眼在笔记中就
猜测,箩祖的箩筐,应该跟春床差不多,必定也有法子聚气。
天地阴阳一口气,只有聚了气,才有可能担水不漏,埋箩不绝。
不过箩祖的传承跟春床差不多,极为隐密,张虎眼也只听说过,没有见过。
「想不到还能见到活的。」
这就是张五金发愣的原因:「却不知是真是假,是个水货呢,还是真的有两
把刷子。」
这时请箩祖的队伍已到近前,前面打五色旗的,后面就是箩祖,盘腿坐在一
张竹凉床上,下面四条壮汉抬着,边上还有四个年轻女孩子,穿着古时候的仕女
的衣服,气氛到是烘托出来了。
张五金看那个箩祖,四五十岁左右,又矮又瘦,穿一身道袍,就是背后有太
极图的那种,香港的鬼片里常见,生活中到是少见。
佩道袍的,是头顶上戴的一个高高的道冠,样子很古,闭着眼坐着,脸色有
些黄,留着一缕山羊胡,到也有点儿神棍的气势。
而在这张凉床后面,又还有一张凉床,上面抬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箩。
箩祖当然要有箩,这只箩,与一般家里常见的箩不太相同,这箩要大一些,
也要高一些。
盖箩下地,人是要钻到箩里的,上面要盖盖子,所以箩祖的箩,一般都要大
一圈高一圈,可以容得下一个人。
张五金估计,他的个子,如果钻进这箩里,身子缩一点点的话,可以在里面
盘膝坐下,至于箩祖,那么矮瘦,就更不用说了。
「装得到是人模狗样的。」
张五金撇了撇嘴,其实他自己也经常装神弄鬼,但别人装神弄鬼,他却看不
惯。
「都是郑家的人,他们请箩祖,怕是要移坟了。」
铁细竹一直跟在张五金边上,其实张五金听说了,铁细竹已经结婚了,这到
让他不象最初那么悬着心了。
祟山这一面,叫郑家村,村民基本都姓郑,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而开发
区上山的路,就是征的他们的地,尤其要移他们的祖坟,不便宜啊,五万块呢,
平时也没见他们拜祭什么的,要修路了,移坟了,想起祖宗了,给钱吧,不给钱
不迁。
就算给了钱,还不肯痛快的迁,说是看了日子,要哪天哪天才能迁,吉利,
所以上山这条路,现在还没通车,郑家的祖坟横挡在路中间,郑家不去动,开发
区就不敢动,现在政府最怕的,就是群体事件,真要闹起来,那就麻烦了。
如果真如铁细竹说的,请箩祖,是为了迁坟,那是件好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五金不认为这箩祖是个真传,但闲着反正也闲着嘛,秋副校长都给他调戏
得大发娇嗔了,另外找个乐子也行。
队伍果然就在郑家的祖坟前面停下了,那个箩祖下来,张五金估了一下,最
多也就是一米六出头,不过架势到足,然后装神弄鬼的舞蹈了一番,好象比张五
金舞得还更象一些。
「嗯,要向人家多多学习了。」
张五金暗自点头。
箩祖舞了一圈,随手一指,就有几条壮汉出来,拿着锄头开始挖土。
可张五金一看,不对啊,这些壮汉开挖的地方,离着坟头还有十几二十米呢。
「这未必是想打条地道进去,把他们祖宗偷出来?」
张五金完全没见过这号的,看铁细竹,铁细竹显然也不明白。
这些壮汉明显都是做惯农活的,锄头使得就手之极,前后不过半小时,挖出
了一个大坑,至少有两米多深,因为他们跳下去,看不见脑袋了,方圆也是两米
左右。
然后,箩祖又是一通舞,舞完了,脚一抬,竟然钻进了那个箩里,坐了下去。
边上那几个古装女子中,有两个捧着香,另两个就拿了一个箩筐盖,盖在了
箩筐上。
四女齐齐下拜,再过来四条壮实汉子,其中两个跳进坑里,另两个抬起箩筐,
坑里的两个人接着,把箩筐放进去,两条汉子上来,同样下拜。
四女在一边,四男在一边,拜到不动,先前挖土的汉子把锄头换成了铲子,
竟然往坑里填土了,那情形,明显是要把箩祖连人带筐埋进土中。
「盖箩下地。」
张五金暗叫一声:「真有这个本事?」
他原以为这个箩祖只是装装样子,没想到居然得了真传。
边上的铁细竹却惊叫起来:「呀,他们这是做什么呢,要活埋了他吗?」
不止是他,周围惊呼声一片。
箩祖的两大绝活,尤其是这盖箩下地,是秘传,就如张五金的春床一样,只
秘传于匠门之中,外人一般是不知道的,所以这些人一看箩祖显露盖箩下地,无
不惊呼。
「不会死的。」
不过这话,张五金没有说出来。
盖箩下地,最高境界,可以连人带筐埋土中一个对时不死,也就是二十四个
小时不死。
箩祖这一脉中,曾有一个传说,当年朱元璋给陈友谅追杀,上天无路,下地
无门,逃到一个破庙里,看见一个邋遢老道人,老道人说:「你三跪九拜吧,我
救你一命。」
326搞什么鬼
这时候四面都给围住了,陈友谅的兵正象拿梳子梳头发一样,一点点梳过来
呢,就这么一个破庙,朱元璋实在想不出老道人有什么办法救他,不过枭雄就是
枭雄,普通人在绝境中会自己放弃,枭雄进了棺材都要在棺材板上踹一脚——说
不定就踹破棺材板逃出来了呢。
朱元璋就真个三跪九拜,行了大礼。
见他拜完了,那老道人操起一把锄头,在庙前挖了个坑,然后拿一个箩放到
坑里,让朱元璋坐进去,盖上盖子,填上土。
陈友谅的兵追过来,把破庙差点整个人拆了,却就是搜不到人,朱元璋居然
给一个箩筐装了,埋在土里,这个谁想得到啊。
朱元璋逃出生天,后来得了天下,封那老道人为箩祖,箩祖就是因此而来。
不过后来箩祖传教,盖箩下地的绝学不想让一般人知道,箩罗同音,就改箩
为罗,罗教坐大,朱元璋却容不得了,大杀罗教教众,穷搜天下,要杀了当年救
他的那个老道人,所以说,枭雄就是枭雄,要你时,三跪九拜不会犹豫,不要你
时,三刀六洞不会眨眼。
搞笑的是,朱元璋的兵在合围了老道人后,老道人同样以一个箩筐,把自己
埋在了土中,朱元璋的兵不知道啊,同样给老道人逃了出去,后来朱元璋听说了,
把这关节点破,追老道人的兵将这才知道,不过那会儿老道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了。
那几个汉子填土填得飞快,眼见着就要把箩筐埋起来了,胡思想却冲了出来,
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停手。」
原来胡思想也跟来看热闹了,盖箩下地,他当然也是不知道的,这么大埋活
人,尤其又是开发区的地盘,他身为开发区主任,自然不能坐视。
主持这个仪式的,有一帮子人,一个五十来岁左右的老者出来,对胡思想道:
「胡主任,这是我们请箩祖呢,你不要管。」
「我怎么能不管。」
胡思想急了:「你们怎么能把活人埋起来呢,这是犯法,郑支书,你是共产
党员,可不能犯糊涂。」
这老者,是郑家村的村支书郑贵扶,郑贵扶哈哈一笑:「我糊不糊涂,呆会
儿自然明白,胡主任你看着就行了。」
他拦在胡思想前面,边上又有几个年轻人协助,胡思想虽然急得跳脚,却冲
不过去。
铁细竹对张五金道:「要不要报警?」
张五金估计,箩祖即然敢玩盖箩下地,应该是有把握的,不好说破,只摇摇
头:「报警怕也没用吧,他们请箩祖,警察来了,他们也会拦着。」
「有可能。」
铁细竹点头:「这边的宗族观念特别强,这郑家一脉,据说有十几万人呢,
特别抱团,非常的不好打交道,好讨厌的。」
两个人说话间,箩筐已经完全给土埋起来了,光埋起来不算,且是彻底填平,
看上去,就跟没挖之前一模一样了。
「虽然填平了,新土应该看得出来啊。」
张五金暗想:「当年箩祖救朱元璋,那些陈友谅的兵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不过反过来一想,一则没人想到,活人会给埋在地下,埋地下的只有死人,
再一个,那个老道人当时肯定扫了旁边的旧土,掩盖了。
而最有可能的是,这根本就是箩祖传人编的一个传说,借名人来宣传而已,
就如现在做广告,都要请明星代言一样。当然,到底是怎么样,就不必深究了,
传说嘛,听听就好。
张五金到是想到一件事:「这箩祖不会在这地里埋一个对时吧?功夫有这么
深?」
张虎眼的笔记里有个猜测,箩祖的盖箩下地,固然是箩筐能聚气,可以延气
不绝,但箩祖本身也要有功夫,功夫越深,埋得就越久。
其实这很简单,箩能聚气,箩祖传人只要经常坐在箩里,身体内自然就会有
气。
就如秋雨,什么也不练,天天就跟张五金睡在合欢床上玩儿,体内的气照样
的一天天充盈,乳胀臀翘,且精力充沛,容光焕发,快二十八岁的女人了,却仿
佛只看得十八岁,越活越年轻了。
土填平,郑家的人并没有散去,而是唱起了大戏,还真是准备充分啊。
唱的戏文,就是箩祖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里没有朱元璋,而是说箩祖遇仙
的故事,说箩祖本是个小篾匠,穷得要死,心却还好得要命,总之是又善良又孝
顺之类的,然后就感动了天上的仙女,下嫁于他,仙女还教给他编天上的仙箩,
这个仙箩厉害啊,要什么有什么,缺什么了,只管问仙箩要,有求必应。
「真能编。」
张五金看得好笑,不过民间故事一般都是这么编的,也还好看就是了。
胡思想拦不住郑贵扶,只好报了警,警察来得不算太慢,但郑家村的人早有
准备,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四面一围一挤,几个警察寸步难行,发火也没用,威
吓不理你,推又推不动,打又不敢打,其中有一个长得俊的小哥哥,居然给人摸
了屁股。
小警察大怒,可回头一看,摸他的是个少妇,虽然不是很漂亮,一对奶子却
很丰满,而且人一挤一推,少妇一对奶子直杵到他怀里来,对着他咯咯笑,小警
察气不得笑不得,反给闹了个大红脸。
胡思想急得一身汗,就是铁细竹也急,道:「这郑家村的人怎么这样,真死
了人,不怕坐牢啊。」
「箩祖是自愿的吧。」
张五金不好解释,匠门中有规矩,不能揭露别人的秘密,就如玩魔术的人,
不会互相说破一样。
「自愿的也不行啊?」
铁细竹是个有些儿较真的姑娘:「箩祖是郑家村的人请,就算法不责众,这
郑贵扶是铁定跑不了的。」
「也许吧。」
张五金只能敷衍着。
他看胡思想急得厉害,一头一脸的汗,后背心都湿了,就挤过去,扯了扯胡
思想,道:「大表哥,不要那么急嘛,那么急做什么?」
327这是仙地
「怎么能不急呢?」
胡思想还就是个急性子:「这条路马上要完工了,就卡在这里,先说好就这
几天移坟的,现在闹这么一出,真要死了个人,乱七八糟的调查,还不知道又要
拖多久呢。」
「他们都不怕死,你还怕拖几天?」
张五金只能这么安慰。
胡思想气呼呼,却也没办法了。
一出箩戏,唱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箩祖跟着仙女一起坐上仙箩,上天做了
神仙结束。
戏文编得不错,唱戏的也很卖力,那个演仙女的,还蛮漂亮,可惜,没几个
人叫好,因为几乎所有的人,心思都在土里埋着的箩祖身上。
这时四面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里里外外,怕不上七八千人,挤得水
泄不通,到处在问:「请起箩祖没有?箩祖出来了没有?」
也有不信神的:「不会就死了吧,到好,不要挖坑也不要买棺材,就那么埋
了最好。」
明白的只有张五金一个:「我到要看这箩祖能埋多久。」
突然响起了铳,三声铳响,周围数千人鸦雀无声,郑贵扶站到中间,大声宣
布:「请箩祖。」
那四男四女便同时接上:「请箩祖。」
先前挖土填土的壮汉又站出来,开始飞快的挖土。
无数双眼晴盯着他们,再无一人吱声,就是那几个好不容易挤过来的警察也
不动了,都在一边眼睁睁看着。
惟有胡思想说了一句:「我就不信他还是个活的。」
「只怕还真是个活的。」
不过张五金这话没说出口,他也盯着,想:「前后一个多小时,功力一般,
不过也不错了。」
他现在气足,也最多能憋气十分钟左右,超过十分钟就不行了,箩祖这可有
一个多小时,如果不是有那个箩,直接憋一个多小时,那就不得了了。
很快,箩盖露出,再把整个箩筐挖出来,又是那四个汉子跳下去,把箩抬了
出来。
近万人的目光,全盯着那个箩,坑爹的是,那四个汉子抬了箩出来,人就走
到了一边,而那四个古装女子,居然围着箩跳起舞来。
当然不是跳的街舞,而是一种看上去很古的舞,又跟一般神婆跳的还不相同,
很有美感,四个女孩子也都长得不错,跳起来几乎有一种仙气了。
「这舞看来是请了高人编的。」
张五金暗暗点头:「这箩祖长得跟只猴儿似的,脑瓜子到是管用,会装逼。」
他也装神弄鬼,但箩祖的档次明显比他的高,暗暗记了心,善于学习的人,
才能进步啊。
那四个女孩子跳了一段舞,礼拜了,两个女孩子捧了香,郑贵扶便又叫了一
声:「请箩祖。」
随着他的叫声,三声铳响,那两个没捧香的女孩子就如先前盖上盖子一般,
把箩筐盖揭了起来。
箩祖端端正正坐在箩筐里,还是那张黄脸,却好象突然有了仙气,因为他眼
皮子动了动,慢慢的,就睁开了。
「哗。」
满场惊哗之声,这可是近万人啊,那声浪,几乎跟海潮差不多。
惊哗声中,也有无数议论:「真的没死呢。」
「真的请起了箩祖呢。」
「活埋不死,这是仙人啊。」
「真仙。」
说什么的都有,而胡思想的眼珠子也瞪圆了:「真的没死。」
铁细竹则叫:「哇,真的是箩祖。」
张五金则暗暗摇头:「这效果,刚刚的。」
他到是记起了在奥里族的那次,他光屁股跳大神,效果也不比这个差,说实
话还要强一些,只不过光屁股给三十万人看了,而且他当时是灵机一动,而箩祖
这个,全部是事先安排好的。
说到做戏,箩祖比他强,这个要记下来。
箩祖站了起来,眼光扫动,万众无声。
箩祖眼光也扫到了张五金这边,张五金把气一凝,迎上箩祖眼光。
这箩祖还是有点功夫的,生出感应,跟张五金眼光对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不过随即就错开了。
张五金暗暗一笑。
他也没其它意思,还是年轻,炫耀一下:「不要以为天老大你老二,还有人
能看破你呢。」
而箩祖显然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匠门中人,跟闯江湖的差不多,强龙不压
地头蛇,只要不是硬欺到头上来,宁可自矮三分,出门是求财,不是求气啊。
箩祖眼光最后落到郑贵扶脸上,出声道:「郑贵扶。」
他的声音怪怪的,好吧,说白了,就是那种装神弄鬼的腔调,那天张五金在
奥里族其实也是这样,用南祟方言再哑着嗓子,也弄得怪腔怪调,他当时真的完
全是灵机一动,可见这个装神弄鬼,还真不要师父教。
郑贵扶立刻上前数步,扑通一声跪倒,大礼参拜,颤抖着声音道:「请箩祖
仙旨。」
所有人都看着箩祖嘴巴,上万人的大场子,针落可闻。
箩祖没有立刻开口,略停了一下,张五金能感觉得出,这中间的火候把握得
非常好,让所有人都万分的期待着,心都有跳到嗓子眼的感觉,箩祖才开了腔:
「你郑家先祖所葬,乃是仙地,发子发孙,不可轻移。」
「遵箩祖仙旨。」
郑贵扶长声答应。
随着他的叫声,周围刹时跪了一堆人,都是郑氏子孙,齐声应:「遵箩祖仙
旨。」
「这是什么意思?」
箩祖没死,胡思想脸上本来有了点儿血色,听到这话,脸又白了。
商业街即将完工,上山的公路,也就是郑家祖坟这最后一段,先说好的,吉
日就在三天后,到时郑家请阴师迁坟,工程队立马开工,半个月就能修通。
而听箩祖这说法,郑家这祖坟不能轻移,是不是不能迁,那不是要了命了?
张五金的反应略慢于胡思想,正所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嘛,胡思想是主任,
他只是个通讯员而已,但也就只是慢了半拍,猛地就醒悟过来:「这不是普通的
信迷信请神,郑家想干什么?」
这时箩祖闭上了眼晴,郑贵扶叫:「谢箩祖。」
郑家子孙齐叫:「谢箩祖。」
328拿一千万来
先第一句遵什么仙旨还没那么整齐,这一句就整齐了,三四千人啊,这声浪,
让人心惊。
箩祖缓缓坐下。
郑贵扶又叫:「送箩祖。」
郑家子孙齐叫:「送箩祖。」
那揭盖的两名女子盖上箩盖,四名壮汉过来,把箩筐抬上先前的凉床,四名
女子齐叫:「箩祖起驾。」
叫声中,凉床又抬了起来,还奏起了音乐,这排场,还真不一般,不过比较
搞的是,音乐不是请人现场奏的,是一个手提录音机里放的,这里露出了草台班
子的尾巴。
跟来时一样,前面五色旗开道,后面是箩祖,然后郑贵扶和郑氏子孙一路跟
随,原路又走了回去。
无论是胡思想还是张五金,都以为郑贵扶会当场否了合约,宣布不迁坟了呢,
结果就这么走了,到把他两个甩得一愣一愣的。
「怕就是请一下箩祖,信一下神吧。」
铁细竹猜。
胡思想皱着眉头,张五金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事实证明,年轻人斗争经验还是不足啊。
下午,刚上班,郑贵扶带了几个人来了开发区,打开包,里面五万块,码得
整整齐齐,放在了胡思想面前。
胡思想脸色一下就变了:「郑支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贵扶一脸为难的样子:「胡主任,不是我故意为难,实在对不起,箩祖说
了,我郑氏祖坟,乃是仙地,不能轻移,所以这个钱只能退给开发区。」
「郑支书,你不能这样啊。」
胡思想叫了起来:「先说好是后天就迁坟的,我都等了你们大半年了,怎么
能这样呢?」
「对不起。」
郑贵扶脸上到是一脸歉意,但眼神却很坚决:「事关我郑家子孙的根脉发源,
我也没办法。」
「是因为上午箩祖的话。」
胡思想赤急白脸:「那些神棍的话也信得的,那是迷信。」
他这么一说,郑贵扶脸就板了起来:「迷信,胡主任你科学,也到土里埋两
个小时试试。」
说着转身,走了一步,停下,也不回头,道:「钱还给你了,郑家祖坟不能
迁,公路改到西山口吧,那边也是我郑家村的地,为了赔礼,走那边,我们一分
钱不要。」
「走西山口怎么行?」
胡思想几乎要吐血了。
张五金就在边上,上山公路他也知道,走西山口,至少要多绕七八里路,最
要命的是,从西边走,东边这一截路等于全部白修了,差不多是重修一条上山的
路,天爷,时间不说了,至少好几百万呢。
但郑贵扶一行人根本不理不睬,甩身就走了。
「怎么能这样呢,太岂有此理了?」
胡思想气得发抖,急忙打电话,乱七八糟打了一通,球还是回到他自己手里,
想得到也是啊,这样的事,谁会帮他拿主意,上级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做好了
你应该的,做不好,那自然就是你做错了。
「要不,我们提前把他们的坟迁了。」
张五金出主意。
胡思想犹豫了一下,他书读得很好,书生气也比较重,说白了就是做事有点
儿瞩前顾后,不过这会儿是给逼上绝路了,一咬牙:「好,我给工程队打电话,
立马就迁了它。」
可惜张五金的主意也只是马后炮,没过半小时,工程队的人打来电话,说是
郑家的祖坟给护住了,不许动。
张五金跟着胡思想跑去一看,一二十个老头子,做一排就蹲在了铲车前面,
有一个,甚至坐到了车斗里,也不知说什么,个个笑得胡子乱颤。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胡思想赤白了脸过去,几个老头子瞟他一眼,根本都不带理他的,继续说笑。
胡思想急了:「你们阻碍政府工程,是犯法,你们知不知道?」
这下有人理他了,是那个坐车斗里的老头子,嘿嘿笑:「唷,犯法呀,好吓
人,要枪毙不?我说胡政府啊,别浪费子弹了,你就直接开车,来来来,直接把
我老汉埋土里得了,临死我给你作揖,见了阎王爷,我也还说你句好话。」
他说着,真个抱了老拳头做揖。
胡思想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再也做声不得。
是啊,这么些老梆子,抬脚进棺材的,你跟他说法,有屁用啊。
张五金也只能干看着,要是一帮子年轻人,不是吹,他一个人够了,三下五
除二,全给你提溜开去,但这么一帮子老家伙,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胡思想转身就走,张五金跟上:「老表,现在怎么办?」
「跟他们说不清楚,得跟郑贵扶去说。」
胡思想恨恨的。
张五金开车,到郑家村,找到郑贵扶家。
郑家三层的小洋楼,镶着白瓷红瓦,外面还围了个小院子,现在的农村,说
到住房,经济发展只要稍微好一点的,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比城市里可就强得
太远了。
郑贵扶在家,并没有躲着胡思想,但胡思想说到迁坟的事,他直说了:「胡
主任,你别跟我摆什么共产党员支书什么的,我姓郑,死后也要进郑家祠堂的,
迁坟这件事,是郑家的公议,不能迁,实在要迁也可以,拿一千万来,不是我诈
你,我不诈你,你改西路口不行啊,一定要动我郑家的祖坟?动了我郑家的祖坟,
坏了风水,我郑家子孙以后讨米都没地方去,所以这一千万就是做为应急的基金
——。」
不愧是做支书的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说得胡思想白脸变成红脸,红脸又
变成白脸,最终是没脸。
张五金则在一边暗骂:「你个老梆子,开发区拿得了一千万,直接改西山口
了,用得着来找你。」
这会儿手机却响了,一看号码,是尚锐来的。
「老五,有空没有,找你问点子事。」
「别灌我酒就行,你们这帮子土匪。」
张五金以为又是喝酒,笑骂,尚锐则在那边一本正经:「真是问你点事,不
过嘛,酒还是要喝的嘛。」
把张五金给逗笑了,他也在那边打哈哈,说了地点,居然跑北祟来了,这到
让张五金一奇。
329国安出动
胡思想从郑贵扶处无功而返,而张五金也没法子帮到他,郑贵扶这号的,你
就是祭出市委书记都没有用,最多他这村支书不当,而郑家村基本没杂姓,所以
村支书也好村长也好,一定是郑姓的人当,随便你怎么换都没用。
官帽子压不住,法律吓不倒,除非真给郑家村一千万,否则真是一点办法都
没有,而若有了一千万,别说一千万,说三百万吧,都可以另修一条路了,用得
着来求郑贵扶,不就是没有吗。
「这鸟官难当。」
看着胡思想急得嘴唇起泡,张五金暗暗摇头,设身处地,想着若自己换了胡
思想,怕也就是这个样子,他同样没办法啊。
他以前觉得,当官的嘛,就没个好的,天天除了作威作福,贪污受贿玩女人,
再不会干别的了,跟了胡思想这一段,他发现,这官,尤其是基层的官,还真是
不好当。
到是坐办公的好些,那些坐办公的,莫说官,就是小小的办事员,那都牛得
不得了,典型的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跟着胡思想跑了几次,他算是见识了。
「当官要当坐办公的官。」
这是他最近的心得,当然,对不对,那又另说,反正胡思想这样的所谓主任,
他看着头痛。
胡思想回头又开会,没头苍蝇一样折腾一气,最终也没有个结果,黑着脸回
省城去了。
张五金到北祟大酒店,找到尚锐,居然只有尚锐一个人在,余山子三个都不
在,看来真的有事了,可他一国安,找张五金一小木匠干嘛啊?
这一向实在是熟了,张五金直接开口:「有好事就说,坏事免开尊口。」
尚锐笑:「不好不坏。」
倒上酒,先喝了一杯,尚锐道:「老五,你是匠门中人,听说过箩祖没有。」
「箩祖?」
张五金有些讶异:「你问箩祖做什么啊,到是巧,我几两天,正跟箩祖打交
道呢,到是会了个真货。」
「你在跟箩祖打交道。」
尚锐眼光一亮:「你怎么跟箩祖会上了?」
「说起来一言难尽,我这一向,给我大表哥抓了差,当苦力呢。」
张五金始终不认为自己真就会照着细舅舅安排的,先跟胡思想混一段,然后
弄个指标,吃国家粮去,所以定位一直是旁观者的角色,具体进开发区的事就不
说了,只说了箩祖的事。
「原来你跑开发区去了,不会是给什么狐狸精迷住了吧。」
尚锐也不认为张五金是去混指标的。
张五金的事,他们都知道,别说简家了,就他们几个,要帮张五金弄个什么
指标,随手塞一个什么单位,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所以尚锐打哈哈。
「狐狸精没有,火烧屁股的小蚂蚁到是见到了一只,我说,象我表哥那种鸟
主任,还真是不好当啊。」
张五金感概一句,道:「你问箩祖做什么啊。」
「我们最近正在调查箩祖的事。」
「你们查箩祖?」
张五金讶异:「你上次不是说,国安不是锦衣卫,除非涉外,一般的事不管
的吗?」
「箩祖跟海外邪教组织有勾结。」
尚锐这话,顿时让张五金眼光大亮:「箩祖是特务?那太好了,抓起来,刚
好郑家姓了他的话,不肯迁坟呢,抓了箩祖,看他们还跳不跳?」
「特务到不是的。」
尚锐摇头:「他是跟海外的邪教有牵扯,这些东西比较敏感,你就别问了,
我找你来,是想问你,那个箩祖,能埋在土里不死,到底有什么玄机,你知不知
道?」
感情他找张五金,是因为张五金是高人,咨询来了。
「有什么玄机,就是那只箩,没了箩,那箩祖屁都不是。」
张五金说得粗痞,这到不是他不讲究,而是跟尚锐几个混惯了,这些家伙到
了一起,就是一帮子兵痞本色,尤其余山子,那是出口成靠,古明成简汉武也好
不多,尚锐看上去略好一点点,其实也是个黑肚子。
他这话一说,尚锐眼晴顿时就是一亮:「老五你还真知道?这可太好了,你
说就是那只箩,难道那只箩可以帮助呼吸,所以埋土里不死?那箩上面到底有什
么玄机?」
「具体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我是木匠,箩祖是篾匠,不是一个行当的。」
张五金摇头,有些话,他也只能说一半,张虎眼猜测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因为这也同样涉及到春床的秘密:「我只知道,埋土里不死,是那只箩的原因,
这是箩祖的两大绝招之一的盖箩下地。」
「盖箩下地?」
尚锐更好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一招绝技是什么?」
他一脸好奇宝宝的神情,张五金到也不瞒,这个也没必要不是,就把担水上
天和盖箩下地都说了,甚至把朱元璋的故事也给兜了出来,听得尚锐一愣一愣的:
「原来罗教和箩祖还是一回事啊,那可真有年月了。」
「是。」
张五金点头:「篾匠这一行当,应该跟木匠这一行当差不多同时流传起来的,
用木器用竹器,都是老祖宗的发明了。」
「可这里面的原理到底是什么呢?」
尚锐想不明白:「一只箩,就是篾织的,怎么就能让人埋土里不死?难道那
箩可以提供氧气?」
「具体的原理?」
张五金本来不想插手,一是行规,不揭破同行的秘密,另一个,也是忌惮。
他自己也有秘密,而尚锐是国安的人,兄弟是兄弟,他还是不想暴露,但郑
家因箩祖一句话而为难胡思想,他要帮胡思想,现在看来,还只能从箩祖身上下
手,所以略一沉呤,还是决定插一手,道:「那要看了那只箩,才能明白。」
「要看那只箩,好办。」
尚锐一口应承下来,酒也不喝了,带张五金出了酒店,到后面一条街上,等
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他带着张五金上去。
看上去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辆面包车,如果张五金有急事,说不定还会拦一
下,很多这样的面包车都私下载客的,但一上车,他吓一大跳。
330全面监控
里面不是一排排的位置,而是一个办公间一样,成环形,摆着好几台电脑,
电脑前有几个人在操作,可以看到视频。
对国安,张五金先觉得很神秘,后来尚锐一叫苦,他又信了真,也是啊,都
这会儿了,哪来那么多特务,尤其是春城又是内地城市,经济也不怎么特别发达,
就有间谍,人家不会去北京上海啊,来春城干什么?发春啊。
而这会儿一看,眼前的情形与电视里见过的一些场景,非常契合的重迭在了
一起。
他突然就醒悟了,再和平的年月,也总有无数双眼晴在警惕的大睁着,只是
普通百姓不知道而已。
他心中猛然就有了一种肃然的情绪。
尚锐没有察觉他这种心态的变化,上了车就问:「情况怎么样?」
说着对张五金示意了一下,自己拉开一条椅子,坐了下来,张五金也在另一
边坐下。
这台电脑前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车子里面一共三个人,十几台电脑,另
两个都是男的,只这一个女孩子,长相一般,扎着马尾,脖子上戴了一条金项链。
这样的女孩子若走在大街上,哪怕穿着黑丝短裙,张五金也最多扫一眼,但
在这会儿,他坐过去,呼吸都微微敛了一下。
「没什么变化。」
马尾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她回答着,微微侧头瞟了一眼张五金,张五金便回
一个笑脸,马尾女孩本来并没有想正式跟张五金打招呼的,瞟到他一笑,到是回
头对他笑了一下。
「没有跟外面联系?」
尚锐问,他并没有给张五金介绍的意思,张五金也不介意,这些都是干秘密
工作的人,当然不会随便给人介绍。
「没有,只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国内的。」
马尾女孩操作着电脑。
这时张五金才去留意那些电脑画面,一看吓一跳,他看到了箩祖,箩祖在看
电视,他边上有个女孩子,穿着孔雀绿的吊带短裙,短裙极短,两条白生生的大
腿,腿根儿都几乎露在了外面,而箩祖脑袋就枕在这女孩子的大腿上,不过到是
没什么香艳戏,就是在看电视。
另外几个视频,还可以看到几个女孩子,有两个在下跳棋,有一个也在看电
视,不过是在另一个屋子里,还有一间屋子里,几个男的也在看电视,居然是看
球赛。
这时尚锐看完了新消息,对张五金道:「我们对箩祖进行了监控,他现在就
住在对面的三鑫大酒店,这几个男男女女,都是他的弟子。」
张五金点了点头,心中微微的有一点怵然的感觉。
似乎自己的背后,也有一双眼晴在盯着,当然,也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
对箩祖那几个弟子,尤其那几个女弟子,张五金还是有印象的,配合得非常
好啊,蛮会演的,不过当时穿的是古装,这会儿一穿吊带短裙,不认识了。
「那只箩筐呢?」
他问。
「在另一个屋子里。」
尚锐示意,马尾女孩调视频,不是视频切换,而是在另一台电脑上调了出来。
画面是一个空房间,箩祖的那只箩,就摆在床上。
尚锐道:「箩祖住的是套间,他的箩放在里间。」
张五金点了点头,他平时跟尚锐几个在一起,嘴巴蛮油的,今天却不想说话,
细看那只箩,马尾女孩留意到了他的情形,把视频拉近放大。
先前看过箩祖的箩,不过隔得远,看不清楚,这时视频拉近,就看得很清楚
了。
从外表看,箩祖的这只箩,与一般农村中家用的箩,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最
多是大一点点,深一点点,织得有一些图案,也不稀奇,篾有些旧了,发着油光,
不过没有破损的地方。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正张五金就这么看,看不出个什么名堂。
尚锐到是盯着他,道:「怎么样?」
张五金摇摇头:「这样看不出来,要到近前看。」
他微微一停,补了一句:「能拿出来不?」
「可以。」
尚锐点头:「呆会儿郑贵扶会过来请客,箩祖会到外面吃酒,我们可以把箩
拿出来。」
说话间,吊带裙女子拿起了手机,好象在接电话,尚锐拿过一个耳塞塞进了
耳朵里,马尾女孩一边耳朵里也有一个,张五金可以肯定,他们一定可以听到吊
带女子的手机通话。
他当然不会要求也听一下,只看着视频,吊带女子跟箩祖说了一句什么,箩
祖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会儿,坐起来,吊带女子收了手机,箩祖手摸到她大腿上。
箩祖眼晴还盯着电视,突然笑了一下,转过头,反手把吊带女子搂在怀里,
伸嘴去吻,手更伸到了吊带女子的胸前,把一只白生生的乳房掏了出来,揉搓得
变形。
因为边上坐着马尾女孩,张五金微有些尴尬,不过他眼角余光瞟到,好象无
论是马尾女孩,还是尚锐,都不当回事。
他心中恍然:「他们干这一行的,偷窥是家常便饭了,自然不当回事。」
箩祖到也没有上演什么金箍棒伏妖的大戏,在吊带女子乳房上揉了一会儿,
就站起来了,吊带女子也跟着站起,整理衣服,还娇嗔了一句什么,马尾女孩跟
尚锐肯定听得到,张五金听不到,不过大致也猜得到,无非是撒娇嘛。
箩祖果然就哈哈笑了一下,又伸手去吊带女孩乳房上捏了一下,吊带女孩长
得不错,身材也相当的好,箩祖站起来,还比她矮一头,却给箩祖捏得咯咯娇笑。
换以前的张五金,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叫出网上那句名言:好白菜都给
猪拱了。心中自然是各种羡慕妒忌恨。
但今天不会了,今天的他,拥有秋雨谢红萤秦梦寒这样的绝色美女,这吊带
女孩虽然长得也不错,跟秋雨她们比,还真不是一个层次。
只不过他也还是有些感概,人还是要有本事啊,箩祖这样的长相身高,要不
是箩祖,他能捏到吊带女子的乳房?只怕一个耳光打天远了,而现在,他却想捏
就捏,吊带女子还要跟他撒娇。
331有阴谋
张五金甚至可以肯定,另外房间里的几个女孩子,应该都是箩祖的女人,招
这么漂亮的女弟子到身边,不下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的半残废,四个美女,叫人怎么想得通。
而张五金自己,不也是一样吗?半年前,他背着木工箱子在城市里流浪的时
候,他敢幻想能拥有秋雨吗?可现在他不但真实的拥有了秋雨,甚至可以把梦中
的女神跟另一个绝色美女抱到一张床上,迭起来玩。
这世上不缺少美女,也不鄙视奢豪淫荡,惟一鄙视的,是没有本事的人。
箩祖跟吊带女子出了房间,另外几间房里的女孩子和男子也都出来了,看来
是象尚锐说的,郑贵扶请箩祖吃酒,所有人都去了,箩筐当然没带去,还摆在房
间里的床上。
尚锐对张五金道:「他们吃酒要一段时间,天黑一点,可以把那只箩拿出来。」
「好。」
能看到箩祖的箩,张五金也有些兴奋。
篾匠与木匠不是一个行当,木器是做出来的,箩却是编出来的,不过张五金
相信张虎眼的推测,箩祖的箩,一定可以聚气。
就如手机,无论是诺基亚的还是西门子的,或者华为的,也无论什么形状什
么功能,有一点绝对不会例外——都要电池。
有电池才能构成电磁场,手机才有各种功能,有气才能形成气场,张五金的
床才能调和阴阳,箩祖的箩才能担水上天盖箩下地。
但箩祖的箩是怎么聚气的,张五金非常想知道。
春床聚气,是靠春线,但春线的原理,他一直想不明白,在奥里族,诺亚方
舟聚气靠船线,但船线又是怎么聚气的,他也弄不明白,尤其诺亚方舟船头留的
那个眼,居然与七夕止水根契合,并能形成气场,他真是砸破脑袋都想不清是怎
么回事。
只能大致猜测,当年做诺亚方舟的,其实是一个中国人,可就算做诺亚方舟
的是中国人,留的眼怎么会跟七夕止水根契合呢?
想不明白,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对匠门了解越深,接触的东西越多,他反而
越糊涂,所以,他盼着能触类旁通。
上次那个酒床,一气分阴阳,他试着用七夕止水根去破,居然成功了,那是
迄今为止,他对春床最成功的一个解读和突破,他盼望着更多更奇的遇合。
也许有一天,他能彻底解开春线的秘密,那么,他就可以自创床式,就如当
年创制聚宝盆的那位前辈。
这时面包车开动起来。
车子本来停在三鑫大酒店前面对街,这会儿就绕到了后面。
天光还亮,显然不适合行动,尤其要把箩拿出来,要等等才行。
尚锐跟张五金闲聊,他对张五金跑去开发区,还是有些好奇的,闲聊着,张
五金说到他那大表哥的主任当得为难,上面卡,下面戳,中间还有人捣乱,搞个
开发区,那真是跟唐僧取经一样,步步妖魔步步难。
「宋有元?」
听到张五金说宋有元跟胡思想为难,尚锐叫了起来。
「怎么?」
张五金奇道:「你认识宋有元?」
「我不认识。」
尚锐摇头:「不过这个宋有元跟箩祖有勾结,我们监听箩祖的电话,箩祖来
这郑家村,其实是宋有元引来的。」
「宋有元把箩祖引到郑家村来?」
张五金讶叫,他虽然对官场仍然不是很熟,可不是傻瓜,前后只一想,顿时
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宋有元引箩祖来,利用盖箩下地的幌子,假说郑家古坟
是仙地,阻止开发区修路,其实还是为了对付我大表哥。」
「没错。」
这里面的道道,尚锐显然比他更清楚:「修不了路,开发区就搞不成,你大
表哥最终只好走人,宋有元就可以随势接位,而他肯定和郑贵扶也是商量好了的,
许诺给了郑家好处,只要你大表哥一走,他就可以跟郑家谈,不说一千万,哪怕
一百万甚至五十万都是好的,郑家就会迁坟,这样一来,他得了官位,郑贵扶得
了钱,箩祖也可以在中间分一份。」
「他们都可以捞一笔,倒霉的是我大表哥,吃亏的则是国家。」
尚锐补充,张五金想得更加明白。
「就是这样。」
尚锐点头轻叹。
「我就靠了。」
张五金愤怒之下,化身余山子,比出一个中指。
他伸手掏手机,但突然一想,这个不行,打给胡思想没有用,哪怕打给李求
金都没用,没有证据啊,当然,李求金若要把宋有元调走,不需要证据,他一个
市委书记调一个县级市的副科,上下牙一碰就行,但这没意思啊。
「真想玩是吧,那我就玩死你。」
张五金暗暗咬牙,且不做声,看了箩祖的箩筐再说。
天黑下去后没多久,一个服务员进了箩祖的房间,把箩筐抱了出来,不用说,
这个服务员必然是国安的人。
尚锐跟张五金下车,上另一台小面包,张五金到车门口看了一眼,这台车里
面同样改装过,没有那么多电脑,但有另外的仪器,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张五金也不问,他先没上车,抽枝烟,尚锐也抽烟,陪他抽。
面包车停在酒店后面,远远看见一个男子抱着箩筐出来,不是先那女服务员,
国安的人看来不少。
眼看着那男子出了门,这时旁边街口突然拐过来两个人,拦住了那男子,那
男子说了句什么,可能是叫让路,那两个人不让,竟然伸手去揭箩筐盖。
「靠。」
尚锐也靠了一声,飞快的跑过去,小面包上也下来两个人,张五金也跟过去。
他不知道拦住国安的是什么人,到微微有些手痒,如果要是有架打,到是可
以试一下,能参与国安的行动,还跟着打了一架,以后也是个吹牛的本钱啊,这
样的经历,还没听人吹过呢。
可惜他失望了,尚锐离着那两男子还有五六米远,居然就从腰里掏了把枪出
来,小面包上下来的两个国安也是一样,人手一把枪,三面围着就逼了过去。
vampire518 2013-8-26 11:25
332这是一只死箩
「不要乱动,警察。」
尚锐叫。
那两个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一个胖,一个瘦,看到三把枪,两个人脸
上齐齐变色,可听到尚锐的叫声,那胖子却叫了起来:「放屁,我们才是警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是警察?」
尚锐僵了一下,天色已黑,酒店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照得他的脸很精彩。
「好吧,我们是国安。」
尚锐掏出自己的证件给那两人看,也让那两人拿证件出来,然后又打电话求
证,并要求封口。
张五金在一边也听明白了,原来三鑫大酒店最近老是失窃,所以附近的派出
所在这里布了点蹲守,看见国安的抱了箩出来,自然上来盘问,小误会,尚锐打
了市局的电话也就弄明白了,便衣继续蹲守,国安继续办事。
而张五金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国安人手一把枪,那两便衣警察却没枪,
不稀奇,一般派出所就一把枪,而且十有八九在所长身上,一般的民警,有根电
棒顶天了,待遇显然不如国安。
不过这也正常,国安维护的,是国家安全,而警察维护的,只是百姓的安危
而已,但张五金还是感概:「合着国安才是真正的暴力机构啊,稍一不对,直接
就出枪了。」
「现在信教的比较多,都是那什么世界末日闹的。」
尚锐还解释了一句。
张五金没空听他的,因为箩已经抱上了车,他跟着上去,气场放开,奇怪,
竟然感应不到气,哪怕箩的气场闭得再紧,多少也应该有一点外泄,应该有感应
啊?
尚锐就在边上站着,他虽然很好奇,但不懂,就不碰,只看着张五金,张五
金掀起箩盖,往箩里面看了一下。
箩祖的这箩编得很精美,应该有年月了,有些地方油乎乎的发黑,但整体来
说,跟一般农家的箩,没有太大的区别。
「怎么样?」
尚锐有些急不可耐的问。
「我看看。」
张五金眉头微皱,打开箩盖,居然也感应不到气,真有这么厉害?
他有些不信邪了,把手探入箩中。
古了怪了,他先以为,只是箩祖的这只箩手艺太好,气场完全没有丁点外泄,
那么里面应该是有气的,结果手探进去,竟同样一点气也没有。
这居然是一只死箩。
这不科学。
「怎么会这样?」
张五金大是惊讶,看了箩,看了盖,里里外外都看了,看不出个名堂。
「怎么样?」
尚锐又问,他也看出不对了,只是不死心。
「箩没有错吗?」
张五金忍不住问,这不可能啊,一只死箩,怎么可能做得到盖箩下地,难道
全是箩祖身上的功夫,那他不应该叫箩祖啊——跟箩无关不是。
「应该没有错。」
尚锐皱眉,问了一句,随后点头:「没有错,箩祖和这只箩,一直在我们的
监视之中,房子里也只有这只箩,不可能拿错。」
「这就怪了。」
张五金低叫。
他仔细看过,箩里面,确实有类似于春线的纹路,不过春线是刨的,而箩里
的是用篾织的,这些纹路,功能应该是跟春线一样的,箩祖能够盖箩下地,也说
明了这一点,可他为什么感应不到气呢?
难道篾匠的气,跟木匠的气,不相同?
手机用的电是电,吹风用的电就不是电了?没这个道理吧。
张五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索性整个人坐进箩中,还是没气,他不死心,
对尚锐道:「帮我盖上盖子。」
尚锐帮他盖上盖子,张五金坐在里面,摆一个五心朝天式,这是他最近闲得
无聊看一些气功书学来的,据说是对气机感应最敏锐的一个式子,是修高级功的
最佳平台。
可还是什么也没有。
有气则活,无气则死,这绝对是一只死箩。
他顶开箩盖,对尚锐摇摇头:「抱歉,我搞不明白。」
「没事。」
尚锐虽然有些失望,到还安慰他:「慢慢来,我们先测绘好了。」
张五金在一边看着他们折腾,这才知道这面包车的仪器是做什么用的,居然
不是电视里放的什么拍照啊什么的,而是立体测绘,等于从里到外给拍了一遍,
从电脑上看去,整只箩给立体的解剖了。
「厉害。」
张五金暗暗惊叹。
他是头一次,真正见识国家安全机构的手段,兴奋中掺和着惊怵,一种说不
出的感觉。
测绘很快,没多会儿就弄完了,尚锐问张五金:「老五,你还要不要看一下?」
「有时间的话,我看看也行。」
张五金始终有些不甘心,他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
「给你半个小时。」
尚锐看了看表。
「好。」
张五金拿过箩,再一次细细的看了起来,主要看那些箩线。
绝对没有错,再次细看,张五金可以绝对肯定,这些箩线就是用来聚气的,
而且一定有聚气的功效,可为什么又没能聚气呢?错在哪里?漏在哪里。
他细细的看,甚至用手把箩整个儿摸了一遍,电视剧看多了,他猜想可能箩
上有机关呢。
可惜,即便有机关,他也没能找到。
半个小时眨眼即过,尚锐让先那个国安把箩又送了回去。
「辛苦你了老五。」
尚锐跟张五金打个哈哈:「本来有劳务费的,不过我知道你小子不缺钱,就
供献给兄弟们买夜屑吧。」
「靠。」
张五金比了个中指,眼晴亮了一下:「你们要整夜监视。」
「二十四小时不中断监视。」
尚锐点头。「好家伙。」
张五金暗叫一声,国家要对付一个人,果然是不惜工本。
「那我陪你们呆一个晚上好了。」
张五金道:「我想看看,呆会箩祖回来,会有什么举动不?」
「也好。」
尚锐点头:「那就真的辛苦你了。」
「我的劳务费买的夜屑,不能光便宜你们吧。」
张五金笑。
「靠。」
尚锐竖一个中指,相视大笑。
箩祖的酒一直喝到快十点才回房,然后张五金就看了一场好戏。
333狡猾的箩祖
先是箩祖跟那吊带女子玩妖怪打架,再然后,另三个女弟子也来了箩祖房里,
玩了一出一猴四凤的活春宫。
马尾女孩上了另一台车,尚锐到是无所谓,这家伙果然是个黑肚子,边看边
点评,而且给出名堂:「这叫迭罗汉——嗯,这个叫登天梯,你看,一梯一梯登
上去——。」
张五金以前也看过很多好孩子片,更偷窥过不少男女办事,但这种一猴四凤
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对尚锐说的那些名目,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果然是有高人啊。
他先前玩秋雨谢红萤两个,自己也想出了不少花样,但跟箩祖比,真心承认
不是一个档次,明摆着,四个女人能玩的,绝对比两个女人多啊。
一时也有些心动,不禁就想:「要是把雨姐,红姐,梦寒,还有芷芷四个抱
到一张床上,到是可以学一下。」
一时有些出神,不过细一想,秋雨会羞,但最听他的话,而且只要她心中接
纳的,她也不会太羞。
象谢红萤,当秋雨听说谢红萤肯为张五金替死,她心里立刻就接纳了她,所
以跟谢红萤一起上床,她没有半句拒绝的话,不过要再加上王含芷和秦梦寒,估
计也得哄一哄才行,应该不会坚决拒绝就是了。
至于其她三女,秦梦寒是个开放的,而且性中有点儿野,只要她心情好,十
有八九也会答应。
红姐就难说了,好便好,不好时,说不定给他一脚。
至于王含芷,那就不要想了,那小美人虽然很听话,可实是在太纯了,四个
女人同床,对她来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而她其实又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肯定
是不会答应的。
「还是不要做美梦了。」
张五金暗暗摇头:「红姐年底或许能调回来,秦梦寒,五年十年之内,莫要
想她会收心,那些女明星,一个个还不是三四十不嫁,至于芷芷。」
想到那个清纯如水的女孩,他心中微微的有些痛起来。
王含芷是他四个女人中长相排在最末的一个,但在他心里,却有一种特别的
感觉,这种感觉,叫做恋爱。
真真假假跟王含芷扯了这么长时间,原先不当回事,而现在回味过去,那不
就是恋爱吗?
他对秋雨,只能算是暗恋,没有正式谈过恋爱,跟谢红萤,有些儿暧昧,也
只能算是调戏人妻,不是恋爱,秦梦寒就更不是了,几乎是冲动之下进了她的身
体,甚至是秦梦寒主动的。
至于文妹子,他几乎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惟有跟王含芷,才有一种恋爱的感觉——在她远走它乡之后。
所以在他心底,秋雨谢红萤之后,就是王含芷了,秦梦寒反而排在最后。
莫看箩祖三泡牛屎高,尤其脱了衣服后,真的就跟只瘦猴儿一样,但胯间的
春根,却极为雄伟,而且性能力极强。
这个正常,男人的春根,就是气血鼓起来的,平时不就是一点儿剩肉吗,气
血鼓起来才是传宗接代的根,而箩祖是练气的,练气有成,丹田气足,春根自然
雄壮,性能力也自然了得,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箩祖一直折腾了近两个小时,玩了无数花样,最终那四个女弟子先后瘫倒在
床上,有一个,甚至腿都无力合上,闭上眼晴差不多就睡着了,箩祖却仍跟没事
人一样,身上好象汗都不多,而且直到高潮之前,呼吸都不算特别急促。
先前张五金没有耳塞,马尾女孩下去,就尚锐跟张五金两个在车里,尚锐就
分了一个给张五金,所以他也听得到声音。
四个女子的叫春声里,可以清晰的听到,箩祖的呼吸。
他的气息颇为悠长,与张五金相比,若在没有去奥里族上诺亚方舟之前,张
五金的气息甚至还不如箩祖,现在当然是要强得多了,诺亚方舟气场之大,气流
之强,那真不是吹的。
给诺亚方舟的气流洗过,他的气脉粗了好多,气场更大了好多。
看得箩祖把四个女弟子全部干翻,自己若无其事下来洗澡,尚锐也不得不惊
叹:「这老猴子真厉害。」
张五金笑:「比你如何?」
男人们到一起,最喜欢讨论这种问题,尤其是边看着春宫戏,那绝对是不会
跑题的。
「年轻十岁,或许还行,但也比不上这老猴子。」
尚锐摇头。
他今年三十四五,年轻十岁,二十四五,当兵练出来的身体,性能力那自然
是不错的,但跟箩祖这种练气的人比,还是比不上。
「老五你绝对比他强。」
尚锐笑:「哪天找几个妹妹试试?」
「四个我是没试过。」
张五金摇头。
「三个试过?」
尚锐一脸猥亵。
「三个也没试过。」
张五金还是摇头,当时在阿里里的王宫里,要是愿意,到是可以试一下,可
惜他纠结了,错过了机会。
「那就是两个了。」
尚锐一拍他肩膀,照平时的话,应该是夸一声:「行啊。」
但说出来却相反:「老五,不行啊。」
「哦?」
张五金眼晴一亮:「你试过几个。」
尚锐眯着眼晴笑,不吱声,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一个指头,但不是比的一,
因为他手指是屈着的。
「七个。」
张五金吓一跳:「真的假的?」
「哼哼。」
尚锐得意的哼了一声:「不是吹,不信你去问简老二他们。」
「哇,真看不出来啊三哥,这等风流手段。」
张五金真是忍不住翘大拇指了,他相信尚锐不是吹牛,这等公子哥儿,只要
自己玩得动,找几个女人,那真是太容易了。
「当时是中了韦爵爷的毒。」
尚锐笑着摇头:「我也想试一下,一床七好,大被同眠,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是个什么味儿?」
张五金大好奇的问。
「三夜五夜有味,十夜八夜发愁,有得半个月,那还是赶紧逃命吧,哪是寻
欢作乐,简直是累傻小子呢,坑爹啊。」
这样的答案,是张五金无论如何想不到的,尚锐说得夸张,张五金听了哈哈
大笑。
334秘密在这里
这时箩祖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了,国安不知在箩祖房里布了多少监视探头,
浴室里其实也有,不过一只老猴子洗澡,张五金两个当然是不看的,出来了,张
五金转过头,他要看箩祖会去碰那只箩不。
箩祖出来,就那么赤条条的,泡了一杯茶,他四个女弟子中,有一个睡着了,
两个不想动,只有一个精力好,跟箩祖说笑,撒了两句娇,箩祖笑起来,走过去,
在那女子屁股上拍了两板,手又去摸奶子。
好孩子片里面的女人,穿上衣服不好认,而箩祖的这几个女弟子,脱了衣服
却又不好认了,不过张五金左看右看,这应该就是先前的那个吊带女。
「这女人到是骚,不会再来一炮吧。」
哪怕是活春宫,看多了,也腻啊,还好,箩祖只在奶子上揉了几下,也就放
开了,回身穿了内裤背心,转身往里屋走,张五金眼光一凝,箩在里屋呢。
箩祖没让他失望,到里屋,拿起箩盖,然后他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从箩盖
上,抽了两根篾签出来,插在了篾两侧的立柱上。
竹子削成篾片以后,很软,如果全用篾片织,箩就太软了,所以箩的四围要
有四梁八柱立着,斜面还要有竹签扯着,箩盖上面也一样,这都是很正常的织法,
张五金先前虽然看得细,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古怪,但看了箩祖这个举动,他心中
轰然一跳。
「箩盖上的篾签是可以抽出来的?」
他心中隐隐的生出明悟,就如手机,取了电池,就是个朔料盒子,装上电池,
才是手机,而箩祖这个动作,就好比给手机装上电池。
箩祖插好篾签,把箩放到窗前地板上,他钻了进去,然后盖上盖子,就那么
不动了,一直到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才又出来,到外屋,钻进四个裸女群中,
左搂右抱,还一手抓一个奶子,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他到箩里是练功,箩中有气。」
张五金眼光发亮,心中更怦怦直跳。
他相信他的猜测绝对不会错,而且他想到了诺亚方舟,诺亚方舟那么大的气
场,可在七夕止水根插入船头的洞眼之前,也是一条死船,很显然,箩祖这只箩,
跟诺亚方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诺亚方舟启动的是七夕止水根,而箩祖
的箩启动的,是两个篾签。
「他平时居然把篾签取下来插在盖子上,真狡猾啊。」
张五金心中暗暗感概。
尚锐也看出了里面的名堂,虽然不懂,但觉得怪异啊,道:「他盖子上的竹
篾子是可以取下来的,又插进箩柱里,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
张五金摇头,他当然不会说破:「明天如果有机会,把那箩再拿来看看。」
「不必要明天,你要看,现在就可以拿出来。」
「不怕会惊动箩祖?」
张五金有些担心。
他从一些网文中看过,练武练气有成的人,即便睡觉的时候也是非常警觉的,
哪怕睡着了,如果有人盯着他看,也会立刻醒过来。
张五金自己做不到,他不是练武的人,但也比一般人警醒,而箩祖跟他还不
同,箩祖完全是吃这腕饭的人,应该时时留着个心的,如果有人进屋,只怕会惊
醒他。
「不会的。」
尚锐一脸自信,看张五金脸上存疑,笑道:「干脆我两个进去吧。」
「那也行。」
张五金起了兴致,他到想知道,尚锐凭什么这么自信。
两个人下车,进了酒店,有那个国安的女服务员引导,到了箩祖睡的房子前
面,那个女国安手中拿了一个电视机遥控器一样的东西,对着门,遥控器上有红
光闪动。
「这是低频催眠器。」
尚锐解释:「对人的神经有舒缓作用,能让人进入深度沉睡,一般情况下,
不会轻易醒来。」
「好家伙。」
张五金暗叫一声,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有点儿看007电影的感觉了。
「你们花样不少啊,还说你们闲得蛋痛。」
「可这样的事情很少啊。」
尚锐摊一摊肩:「箩祖这件事之前,我快一年没开张了,蛋蛋都闲得起霉了。」
这时那女国安收了遥控器,听到这话,脸微微红了一下,张五金忍不住好笑。
不过到是信了尚锐的话,现在不是007和铁金刚那个冷战时代了,间谍当
然也还有,但主要也是商业间谍吧,而本省经济并不很发达,商业间谍也轻易不
会光顾,尚锐闲得蛋痛,那是可以理解的。
女国安刷卡打开了门,她先进去,到外屋看了一眼,立刻面红耳赤了,床上
四女一猴,全是裸着的呢,而且腿脚交缠,那场景,张五金尚锐这些猥亵家伙自
然觉得香艳剌激,人家女孩子就觉得尴尬了。
不过那个女国安并没有退出或者转身什么的,而是用催眠器对着床上的箩祖,
又按动了按钮,看来是再一次深度催眠了,尴尬是一回事,职业素养却是一点不
差。
张五金没有多看,如果就只是他跟尚锐两个,到是可以欣赏品评一下,但多
了那个女国安,就不好意思了,只看尚锐,一本正经的样子,张五金心中暗笑:
「黑肚子。」
两个人进了里屋,女国安没有跟进来,不知是持续催眠还是什么,这个张五
金也不问,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那只箩。
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模一样,那只箩,活了,不等走到近前,离着还有半米左
右,他就感应到了箩上的气场,先前箩祖练完功出来,是没有抽出竹签的,显然
他在外屋睡觉,没想到会有人摸进来,没有提防。
张五金掀开箩盖,立刻就感应到箩中一股极大的吸力,仿佛深水中的一个漩
涡一般,张五金的手只放到箩边,气场放开,不自觉的就给吸进了箩中。
「果然如此。」
张五金心中大是兴奋。
再细看那只箩,找到插进去的竹签,略一犹豫,他是担心拨签会不会另有玄
机,不过一想,应该不会。
335保守秘密
这到底只是一只箩而已,插签拨签,无非就如手机上下电池,不可能有什么
机关。
再说了,说算拨坏了,让箩祖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他只要弄懂了箩的玄
机就行了,管箩祖去死。
不过他拨签的时候还是很仔细,试着用力,那竹签插得居然很紧,仿佛有一
股吸力,就如脚陷在泥巴里的那种感觉。
张五金用暗劲,均匀的往外拨,同时感应着箩中的气场,正如他猜想的,竹
签一拨出来,箩中气场立刻就消失了,只微微有点儿气,等他把另一侧的竹签也
拨出来,箩中再无半丝气息,又成了一只死箩。
就跟诺亚方舟一模一样。
「妙。」
张五金暗赞一声,想到了他的春床,春床虽是鲁班传下来,反而没有这样的
机关,只能改线,不过床是用来睡觉的,一般摆在里屋,和箩与船所处的环境不
同,也许是一个原因。
先不想这个,他细看那两根竹签,居然是一阴一阳,一根竹签中间凸两边凹,
而另一根,却是中间凹陷了进去。
他再看箩上的立柱,那立柱是两根竹签夹着织成的,恰如剑鞘一般,里面形
成一凸一凹的模式。
很明显,正如诺亚方舟上的船线一样,箩上的箩线,也在立柱两侧合拢,然
后插进竹签,回路沟通,就形成了气场,而拨掉竹签呢,回路断开,气场也就没
有了。
这跟电磁场一模一样。
「妙,妙,妙。」
张五金连赞三声。
插上竹签,又钻进箩里,盖上盖子,没再摆什么五心朝天的式子,就是一个
散盘,箩中有气就是有气,散盘双盘金刚坐莲花坐,其实都是一样。
盖子一盖好,张五金气场放开,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气的海洋,整个人
就在海水里轻轻的漂着,说不出的舒服,这种感觉,春床上也有,但不同的是,
在箩中,仿佛全身十万八千毛孔全都打开了,一呼一吸,气不再仅仅是从口鼻中
进来,而是从整个身体四面八方进来。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在这一刻,张五金最真切的体悟到了老子这句话的意思。
「难怪可以盖箩下地,到箩中,居然可以自动形成体呼吸,当然是不需要多
少空气了。」
张五金暗暗点头:「只这一箩空气,撑个十来个小时完全不成问题,而且土
是松软的,用体呼吸,同样可以吸到气。」
箩祖的箩,到这一刻,对他已经完全没有秘密,而他自己估量了一下,如果
是他坐在箩中,埋在土中,以他的丹田气,别说一个对时,两三天可能都不成问
题。
他以前在网上看过一个视频,是一个印度高僧,练瑜珈的,用一个铁盒子装
了埋在土中,七天后挖出来,人还是活的。
他当时只以为是个骗术,或者说魔术,但在这会儿,他知道不是了。
他惟一不能确定的是,那个铁盒子是不是也有箩祖这只箩的功效,也能聚气
并在盒子里形成气场,不过那是一只铁盒子,他估计不行,那就说明,那个印度
高僧确实是高僧。
至于张五金自己,他估摸着,如果没有箩祖这样的箩帮着形成气场,只凭一
口丹田气,借铁盒子里的空气来撑,他相信绝对撑不过两天,或者顶多三天,而
那个印度高僧撑了七天,功力至少比他强一倍。
箩祖这只箩,气场独特,气量却并不是太强,不如聚宝盆,更远不如诺亚方
舟,但比张五金自己做的春床要强得多。
张五金坐在箩中,特别特别的舒服,就如跟秋雨欢爱,搂着她肉感的身子,
插在她体内,再把头埋在她绵软的胸乳间,一动不动的趴着一般,真的太舒服了。
张五金几乎想要在箩中睡上一觉了,没办法,他没有正式学过气功,不会在
箩中练功,但真要能睡上一觉,同样可以补气。
不过尚锐还等在外面呢,张五金顶开盖子,出来,尚锐眼巴巴的看着他,张
五金点点头:「可以了,我明白了?」
尚锐眨了眨眼晴,他也把手放到箩中,那姿势,烤火一样,可惜啊,他不练
气,是感应不到气的。
这就好比手机的幅射,你平时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若拿个仪器过来,那仪器
却逼逼叫。
张五金是练气的,身体敏感如仪器,尚锐不练气,身体跟普通人一样迟钝,
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感觉,于是看着张五金,就如狗看星星。
这人是个黑肚子,虽然嘴上不问出来,表情丰富,张五金有些想笑,如果没
有跟尚锐跑这一趟,没有见识国家力量的可怕,真以为国安象尚锐叫苦的那样,
就是坐坐办公室偶尔盯一下商业间谍,他说不定会直说出来。
拨了竹签怎么样,插上竹签又是怎么样,里面有气场,类似于手机上了电池
后的电磁场,这样简单明了的说清楚。
但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他却不会说了,只要说出来,尚锐明白了,事后铁
定会拿箩祖的箩去做各种试验,解剖了箩祖的箩,自然也能明白张五金春床的秘
密,那么以后张五金再装神弄鬼画符布水,全都瞒不了他们。
他的这个秘密,绝不能轻易让人知道,就如秋雨,他绝不允许其他男人再碰
她一指头。
所以张五金看了尚锐的样子并没有笑,更没有说出来,反而把眉头皱着,好
象上数学课,碰上了难解的几何题一般,只轻轻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一点点,
不过很怪,一时之间想不清楚。」
他有这个话,正常,象尚锐这样的国安系统,绝不是一个两个人在战斗,他
们背后有着巨大的力量在支撑,箩祖盖箩下地,埋土不死,立刻就报了上去,随
即就有专门的科研机构在研究,那种国家科研机构都解不开的难题,张五金看一
眼就能解决,尚锐显然也是不相信的。
「没事,不着急。」
尚锐反而安慰了张五金一句。
336只能是我的
「还要看吗?」
他又问张五金。
「不必了。」
张五金摇头:「大致是这么个意思,只是想不明白。」
确实不必再看,他也是匠门中人,虽然篦匠木匠是两个行当,可道理相通,
箩线他看一眼就明白,竹签的阴阳之理,他同样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就如电工师
父看电路图,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多看又有什么用?
「那我们先回去。」
尚锐不知他已经得了秘奥,点点头,两个人出来,那个女国安还一直站在门
口呢,出来,关上门,女国安却又用遥控器对着门,然后仪器上的绿色指示灯闪
了几下。
张五金躲躲藏藏,尚锐对张五金到是不瞒,见到他眼光,解释:「怕催眠太
深,所以中和一下,免得明天他们起晚了,箩祖起疑心。」
「想得周到。」
张五金翘起大拇指,尚锐一笑。
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的行动,所有的细节,都是千锤百练经过无数
人无数次成功失败总结出来的,就如肯得鸡那厚厚的工作手册,每一个细项,都
有专门的条例。
所以尚锐并不自得,这不是他的英明,也不是女国安的细心,条例就是这么
规定的,他们就是这么训练的。
这是国家的力量。
当然也会有意外,例如先前拿箩出来,就会碰上派出所的便衣,而他们的应
对同样有条例规定,直接就出枪,不管你是什么人,先控制了场面再说,至于事
后是不是误会,那又另说。
出来,张五金道:「今晚上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要想一下,或许还要找
个人问问,要是搞明白了,我再联系你。」
「好。」
尚锐点头:「慢慢来,实在不行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跑不了。」
「那是。」
张五金笑:「管他神箩仙箩,一枪暴头,他都是只死箩。」
笑得畅快,心中却暗暗怵然,奇才异能,再有本事,逆不了天,人身,总是
肉做的,真要是事到临头,无论是箩还是床,都救不了命。
小心,谨慎。
这是他这一夜最大的体悟,或者说,最大的收获。
以前的装神弄鬼,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或者说小木匠的狡猾,而这一刻,他的
感觉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他想起了张虎眼在笔记中反复的告诫,春床为大技,可造福,更可招祸。
他更想到了,张虎眼一生不出手,哪怕是对他,这个选定的传人,亲如儿子
般的徒弟,也只是设个机巧把床谱留在蒲团之中,平时一点口风不漏。
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大剑无锋,大音稀声。
三千年前的话,在今天,仍是生活的最高智慧。
回到家,秋雨早睡下了,听到响声爬起来,道:「回来了,要吃点东西不?
我给你煮碗面条。「
她穿着吊带睡裙,头发蓬松的样子,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不要,我吃了东西,你睡吧,我洗个澡。」
张五金抱着她吻了一下,放开她,虽然有点儿冲动,想就这么抱了她上床,
不过实在有些晚了,快两点了,明天可不是双休,秋雨还要上班呢。
想不到的是,他洗了澡上床,秋雨却脱光了,他一上床,秋雨就象只树懒熊
一样,吊到他身上,随即一翻就到了上面,动作娴熟无比。
不过张五金没想要,下面还软着呢,秋雨小肚子一动,没感觉到东西,身子
就扭了一下:「我要。」
声音很腻。
然后她就滑了下去,含住了小六金。
「这个时候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不管。」
秋雨嘴中含含糊糊:「我要嘛。」
太腻了,张五金腹中一热,小六金腾一下就立了起来,秋雨仰脸给他一个笑
脸,吹了一阵,爬上来,都不要手扶,一下就套上了,一滑到底。
「噢。」
秋雨脖子仰起,低噢一声,然后就捧着了张五金的脸,吻他。
张五金轻拍她的肥臀:「明天上班打瞌睡。」
「才不会。」
秋雨娇笑:「我现在精力好得不得了,一个晚上不睡都没事。」
「你想要一个晚上啊。」
张五金笑。
「嗯——。」
秋雨拖长着腔调在他身上撒娇,顺便磨动。
张五金双手搂着她腰臀,感受着她的春情,笑道:「天热了,过几天,买块
大镜子来,装到房顶上,好不好?」
秋雨吃吃笑,有些羞:「你是个大色坯。」
「好不好。」
张五金顶了两下,秋雨红唇便张开了,轻声娇呤,吻他,凑到他耳边道:
「随你,不过我不去叫人,羞死了。」
张五金呵呵笑,轻抚她肉感滑腻的裸背,这个女人啊,真好。
「要小心,要谨慎,这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在心底暗叫。
第二天一早,吃着早餐,张五金道:「我回家里一趟,下午回来。」
「有事吗?」
秋雨问:「家里哪个生日?」
她虽然不敢让张五金家人知道她的存在,更不敢见张五金家人,但对张五金
家人却非常关注,所有的生日什么的全都记了下来,有时张五金不记得了,他会
提醒,然后帮着准备好礼物。
「不是。」
张五金摇头:「我去找个篾匠,做只箩。」
说了一下篾祖的事,秋雨很惊奇,不过她不是个很爱猎奇的女子,或者说,
她是个喜欢平静的女子,对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感兴趣,只让张五金早去早回。
反正顺路,张五金的车跟着秋雨的车一起到一小,再又打了个电话给胡思想
说了一下,然后才回青山冲来。
青山冲有个老篾匠,因为背有些驼,附近人都叫他驼篾匠,真名反而没几个
人知道了,至少张五金就不知道,一把好手艺,张五金想要找他织一只箩。
箩祖的箩,门道张五金看得懂,但要他织出来,那就坑爹了,他只是木匠,
可不是篾匠。
借着箩祖盖箩下地,郑贵扶咬死了郑家祖坟是块仙地,活人埋下去都不死,
死人埋下去,自然更会保佑子孙万代,财源滚滚。
337好手艺
而且郑贵扶是与宋有元里外勾结的,所以无论胡思想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
惟一的办法,只有打破这个戏法。
如果张五金能证明,无论埋在哪里,都可以不死,则郑贵扶因箩祖盖箩下地
不死借来的话头,不攻自破。
先到家里打了一转,他爹见他回来,又要捉鸡去杀,张五金说不要,他就是
回来找驼篾匠,织一只箩的。
他娘骂他一下:「不管你织什么,饭是要吃的。」
好吧,张五金拗不过他们,随便了,找到驼篾匠。
驼篾匠五十多岁,头发半灰半白,背驼得象一张弓,手很粗大,到处是旧伤
形成的黑色褶皱,脸上的皱纹也很多,一脸憨厚之像。
张五金手机里有尚锐发给他的箩祖的箩的图片,驼篾匠看了,说能织,赶工
的话,一天能织出来,不过要六十块钱。
张五金答应了,驼篾匠立刻动手织了起来,他有现成的篾,张五金在边上看
着,那双手,仿佛如经过了好几个残冬的枯木,可织起篾来,却灵活得不可思议,
上下翻飞,十指在篾片中穿梭,仿佛穿花的蝴蝶。
张五金只能感概,老手艺人的手,那真是没说的,相比之下,他虽是春床的
传人,手艺却是差得太远了。
箩祖的箩,立柱是特别削制的,张五金跟驼篾匠提了要求,但是那两根插入
的竹签,他却没跟驼篾匠说。
如果把竹签也告诉驼篾匠,那么箩祖的箩,对驼篾匠来说,就没有秘密了,
张五金当然不会告诉他,虽然不说明的话,驼篾匠即便插入了,因为他不练气,
没有感应,也可能不知道,但张五金还是留了一手。
驼篾匠的手真的是灵巧,小半天时间,一只箩就做好了,张五金付了钱,拿
了张一百的,说不要找了,驼篾匠却不肯,硬是找了他四十,这就是老手艺人的
风骨了。
张五金拿了箩回来,顺手还从驼篾匠那里拿了几块篾片,回来照着箩祖竹签
的样子,自己削出来,插入,一只死箩,立刻就活了,驼篾匠的手艺,确实了得,
只看照片照着做,竟是丝毫不差。
张五金先还有些担心呢,只怕驼篾匠做出来的不行,这下放心了,只剩感概:
「驼篾匠就是驼篾匠,果然好手艺。」
他娘不知他感概什么,撇嘴:「那当然,驼篾匠的手艺,跟你师父一样,那
都是硬梆梆的,象现在街上买的那些箩,软搭搭的,根本比不了。」
听娘唠叼了半天,吃了饭,张五金回阳州来,秋雨还没下班,他闲得无聊,
坐到箩里,摆一个五心朝天式,他没正式学过气功,也不知道怎么运气,就是傻
坐着,感受着那种气场,仿佛整个人泡在水里,又不沉下去,特别的舒服。
秋雨回来,看他坐在箩里,好笑:「做什么呀,怎么坐在箩里,这就是箩祖
的那个箩。」
「别小看这箩哦。」
张五金笑:「这箩可以壮阳的,我坐一个小时,练就九阳神功,晚上看怎么
收拾你。」
秋雨便咯咯笑,她才不怕他收拾。
虽然总的打算,是借这只箩,打破箩祖盖箩下地埋土不死的神话,顺势打消
郑贵扶祖坟是仙地的借口,但具体怎么弄,张五金还没想好。
其它的都好说,最为难的,是他也能盖箩下地后,怎么应付尚锐的疑问,要
知道箩祖埋土中不死,尚锐已经报了上去,引起了国安的兴趣,尚锐到时一定要
究根问底的,他怎么回答?
如果揭开箩的秘密,他自己的春床以后也不好掩饰,这世上聪明人好多的,
尤其是国家的力量,那种资源那种人力,太可怕了,箩能用箩线聚气凝成气场,
自然也就能猜到,春床春线聚气的秘密。
张五金不想让这个秘密暴露,可到时要怎么应付呢,想不到说辞,所以这一
天他即没联系胡思想,也没联系尚锐,他还得想一想,他却不知道,就在这一天,
开发区出了大事。
第二天,张五金把箩放在了家里,因为他还是没想好,就想不出个办法,要
破箩祖,就必得用箩,用了箩,埋地不死,尚锐就肯定要个解释,他却又想要保
密,这中间,是一个死结。
到开发区,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胡思想也没来,后来铁细竹来了,一问才知
道,胡思想闯祸了。
原来昨天上午,是胡思想先前跟郑贵扶签合约定的最后迁坟的日期,胡思想
劝不动,一发狠,蛮干了,让工程队的人拦住那些老头子,强行迁坟,结果郑贵
扶早有准备,一家伙招呼来上千人,不但把推土机给砸了,还组织了几千人去市
里游行,抬了几个老头子,说是受了伤,把市政府的门堵了,市长亲自出面,好
说歹说,答应严肃处理,这才把人劝退。
张五金一听跺足:「大表哥怎么这么糊涂呢。」
这下麻烦了,果然,九点多钟的时候,胡思想来了,跟着来的还有常务副邓
东方,随即开会,会上宣布,胡思想停职检查,由宋有元暂代开发区主任。
胡思想还要去市里做检查,跟着市委的车走了,张五金有些发愣,他对官场
里面的事不太熟,他没有把握,这种事,是不是可以跟李求金去说,想要回去问
问秋雨才行,这时宋有元却走了过来,对张五金道:「小张,你的名额可以留着,
以后给我开车吧,有机会我帮你转正。」
他当然知道张五金跟胡思想是表亲,把胡思想赶走,却留下张五金,还说给
他开车,这是什么意思,赤果果的打脸吗?至于说什么转正的话,那更是黄舅狼
说给鸡听的。
张五金回头看他一眼,忽地伸出手去,在宋有元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冷笑:
「要我给你开车,你的屁股还黑了一点。」
也许他手太快,也许宋有元完全想不到,转正呢,现在的指标多难搞啊,他
示好,张五金居然是这么个反应,他当然想不到。
338唱一出大戏
他就那么呆在那里,任由张五金拍了两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退开两步,一
张黑脸刹时胀成紫酱色。
张五金拍完了,根本不理他,转身就走。
不知是给张五金的猖狂吓住了,还是给张五金上次手碎红砖的余威震住了,
直到张五金上了车,宋有元才叫了起来:「你明天不要来了。」
张五金摇下窗子,呸了一声:「我今天就不来了。」
刚开完会,包刮铁细竹在内,开发区的人都在,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所
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铁细竹,她完全惊呆了,嘴巴微微的张开:「这还是那
个斯斯文文象个女生一样的张五金吗?」
车子从开发区出来,张五金就拨通了尚锐的电话,他本来有些犹豫,要保密,
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个结,这会儿心中火起,不管了。
「老三,我昨天到老家找个老篾匠问了一下,琢磨半天,把箩祖的箩搞明白
了。」
「真的吗?」
尚锐大喜:「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还是我来你那边吧,我先回去把箩拿过来。」
张五金回家,拿了箩,找到尚锐,道:「有些还是不明白,不过埋土不死的
大致原因找到了,那个老篾匠说,竹子生而中空,所以这些篾,其实也是中空的,
只是肉眼看不见,内里其实藏得有空气,箩埋在土里,气压一压,空气会渗出来,
象我,还有箩祖这一类练过气功的人,呼吸这渗出来的空气,撑个一两个小时不
死,足够了。」
这是他想出来的解释,尚锐竟然没有怀疑,一脸恍然大悟的道:「对啊,我
怎么没想到竹子是中空的呢。」
他不是那么好哄的,关健是,这玩意儿实在太神秘,他根本无从理解,而竹
子中空,却是尽人皆知的,自然就可以借势推理,也许篾片也是中空的吧,里面
可能有人的肉眼看不到的细小的孔吧,里面确实可能藏得有空气吧。
这么想着,他自然也就信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另外一个原因,他把张五金
当兄弟,而且张五金还是简家老五,就算他心中不全信,他也不会去怀疑不是?
他是个黑肚子,不是什么圣人,这个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屁大的事情,
去追根究底,最后闹得大家翻脸,他有什么好处?
他信不信,张五金反正就是那个说法,信了当然更好,道:「箩祖用盖箩下
地骗人,骗别人就算了,但昨天骗得郑家的人冲击市政府,弄得我大表哥停职检
查了,这个我忍不得,老三,我有个主意,我也用盖箩下地,揭穿箩祖的把戏,
你看行不行?」
他直接就把大表哥的事说出来了,当然,尚锐虽然是局长,但国安的事,牵
涉一般比较大,所以到底怎么对付箩祖,尚锐未必一定做得主,也许上级要放长
线钓大鱼呢,也不能盼着尚锐就无条件帮他。
但尚锐略一沉呤,点头了:「揭穿他的骗局,可以。」
他看着张五金,有些担心:「不过老五,你行不行?不会有事吧。」
「我试过了,没问题。」
张五金立刻拍胸脯。
他信心满满,而且口口声声说试过了,尚锐知道他有些神神秘秘的本事,也
确实会气功,别的不说,就说平时几个人玩搏击,四个人跟张五金车轮战,他四
个气喘吁吁了,张五金一点感觉没有,那呼吸又深又长,极为惊人。
尚锐也就同意了,正商量具体的细节,张五金手机响了,是李求金打来的。
「老弟,我前天去省里开会了,你老表停职的事,我才知道,这种群体事件,
不处理一下不行,不过你放心,稍微冷一下,我把你老表另外调一个地方,去哪
里,你给句话就行。」
李求金这话,纯粹就是江湖口吻,他就是要跟张五金讲义气,张五金也确实
不能不感动,道:「谢了李哥,不过这事,我的想法,哪里跌倒的,要从哪里爬
起来,我正跟国安的尚局长在商量,那个箩祖,宣扬封建迷信,而且跟海外邪教
有牵扯,尚局长的意思,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我们有个计划,还请李哥你配合
一下。」
他这话,让李求金在那边着实愣了一下。
这一向,李求金就是逮不着张五金,无法送人情给他,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
张五金的表哥,而且这事还不算小,算是一个人情了,他是市委书记,也刚好就
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特别热心,结果呢,张五金突然把国安扯了出来,竟然要
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竟然只要他配合一下。
晕死啊,堂堂市委书记,想要送个人情,居然送不完整,可没办法,小木匠
手眼通天,有这个本事,他能怎么办,只好打哈哈:「好啊,老弟你神通广大,
哥哥我一切听你的,你说,我照做。」
「李哥你这话是打我脸了。」
张五金客气两句,把跟尚锐商量好的,大致说了,李求金自然全盘应下。
尚锐听到那边是阳州市委书记李求金,也微微惊讶了一下,不过也不太当一
回事,他们这种世家子弟,人情交际,满世界都有,认识个把市委书记,没什么
了不起的,不过张五金跟李求金如此之熟,让他有点儿讶异而已,李求金这个市
委书记,是苏威的关系上去的,他当然不知道了。
尚锐还得跟上级请示,得了批准,即刻动手。
箩祖这会儿不在北祟了,在郑家村,郑贵扶率郑家村民冲击市政府成功,借
风扯蓬,要请箩祖唱三天三夜天箩大会。
如果是秘密抓捕箩祖,人越少越好,但要公开揭露箩祖的把戏,却是人越多
越好,正是个好机会。
下午,各方面都准备好了,尚锐带着张五金,飞车赶到郑家村。
郑家村外,一块大空地上,搭了一个大戏台子,张五金等人到的时候,箩祖
正站在台上三张叠起的八仙桌上,装神弄鬼。
339官威如山
这老猴子也确实有点真功夫,他穿着八卦衣,一手宝剑一手符纸,在八仙桌
上绕来绕去,速度飞快,身法极为灵活,真如一只灵猴一般。
张五金远远看了一眼,暗叫:「这不是篾匠的把式吧,看来有罗教的传承,
完全神道化了。」
他只当看戏,但周围上万百姓,却看得如醉如痴,很多人手中都捧着香,有
些特别迷信的,甚至直接就拜伏在地上。
张五金看到了郑贵扶,还看到了宋有元,这个可以理解,宋有元本就是跟郑
贵扶勾结好的,现在把胡思想弄下去了,他只是暂代,这时候他如果宣布,跟郑
家村达成了协议,路可以继续修了,那就显示了他的能干,他的代主任,估计就
能扶正了,这会儿当然就要来装装样子。
看着宋有元双手捧着香,低眉顺目,一脸虔诚的样子,张五金心中冷笑:
「越是奸滑的人,好象还越信神佛啊。」
其实官场上就是这样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不过他屁股坐胡思想一边,
自然看宋有元不顺眼,实际上,宋有元的做法,无可非议,因为大家都这样。
警笛突然响起,然后是大车大车的武警开过来,把群众分片隔开,把戏台子
围了起来,郑家村所在的镇就叫郑家镇,镇长郑石头拿着高音喇叭上台喊话。
群众本来有些骚乱,但郑石头一喊,跟大家无关,只是反封建迷信,到是安
定下来。
郑贵扶宋有元等人给围在戏台子前面,郑贵扶一脸愤怒:「谁说是封建迷信
了,你们怎么能乱安帽子。」
郑家的宗族势力极强,郑石头虽是镇长,辈份比郑贵扶低得多,事实上,在
郑家镇,任何镇长要想坐得稳,一定要得到本家人的支持才行,所以面对郑贵扶
的愤怒喝问,郑石头有些气虚。
「我说是封建迷信。」
张五金走过去:「你们不但是封建迷信,而且利用迷信妖言惑众,欺骗群众,
阻碍工程施工,更煸动群众冲击政府,这已经不仅仅是迷信,而是犯罪了。」
「你?」
郑贵扶不认识张五金,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宋有元却是认识的,顿时就出奇
愤怒了,张五金一个临时工,居然来这里大言不惭,简直岂有此理嘛:「你已经
被开发区除名了,开发区的事,轮不到你来掺和。」
「谁说他被开发区除名了。」
突然有人接口,却是李求金从一辆小车上下来了,他气势就足了,大步过来,
手指着宋有元:「你叫什么名字,你能代表北祟开发区吗?」
紧跟在他后面的郑强忙凑近说了一句,自然是介绍宋有元了。
李求金不认识宋有元,这太正常了,但宋有元必须得认识李求金,给李求金
一指,顿时黑脸发紫,刚要开口,李求金却手指一拨:「你闭嘴,站到一边去。」
李求金在张五金面前亲近随便嘻嘻哈哈,实则他从强势的市长转任更强势的
市委书记,官威之重,当真如泰山压顶,宋有元立时噤声,再不敢吱一声儿,只
是怨恨的盯一眼张五金,可惜张五金根本不看他。
李求金喝住了宋有元,转头对张五金道:「小张,你继续说。」
张五金点点头,看一眼台上的箩祖,箩祖多经风雨,面色到没怎么变,眼晴
微微眯着,眼眸里的光象针一样。
上次他跟张五金对了一眼,他闪开了,这一次,他却直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反而不看他了,转头看郑贵扶,郑贵扶当然也认识李求金,不过他一
个村支书,官帽太小,对李求金的畏惧,反不如宋有元,而且他是郑氏的族长,
事关郑氏,他就算害怕也得撑着,所以反而是一脸愤怒的样子。
张五金道:「郑支书,你是不是不服气,觉得箩祖在你们祖坟前面埋土中一
个小时不死,所以他的话就不是妖言,而是事实,是不是?」
「是。」
郑贵扶一昂头:「箩祖埋我郑氏祖坟之前,两个小时不死,这是我郑氏万目
所睹,绝对假不了。」
「事不假。」
张五金点头:「但他话假。」
「什么意思?」
郑贵扶没明白,瞪着张五金。
「箩祖在郑家祖坟前面埋了两个小时,不是因为你们祖坟是块仙地,而是因
为他的那只箩。」
即然是天箩大会,箩祖的箩当然也带来了,摆在一张八仙桌上,还供着香。
张五金拿手指了一下,道:「郑支书,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人藏身那只箩里,
无论在哪个地方,哪怕就是在这戏台子前面,埋两个小时也不会死,你信不信?」
「我不信。」
应声的是箩祖。
他冷笑一声,跳下桌子,随手把八仙桌上的箩拿了下来,转头看着张五金:
「来来来,你也来箩中坐一下,到土中埋两个小时,不,我只要你埋一个小时就
好,一个小时不死,我就承认我是妖言惑众。」
张五金是带了箩来的,最初的想法,是坐驼篾匠做的箩,到没想到箩祖会这
么大方。
当然,箩祖这么大方,有他的鬼心思,张五金可以肯定,他一定把立柱上的
竹签抽掉了,如果张五金不识玄机,真要直接钻进箩里,那就必死无疑。
张五金哈哈一笑:「那就一言为定,郑支书,你来指,任何一个地方,挖一
个坑,我坐在这只箩中,我死了,那没什么话说,郑家祖坟确是仙地,但如果我
没死呢,你怎么说?」
郑贵扶犹豫了一下,看箩祖,箩祖冲他暗暗点头,他放下心来,上前一步道:
「如果你赢了,那自然是箩祖妖言惑众,但如果你输了,政府必须公开给箩祖道
歉。」
「可以。」
李求金应得非常痛快,强势主官的好处就在这里了,能做主,敢拍板。
针尖对麦芒,那就没什么说的了,郑贵扶对戏台子上的箩祖一抱拳躬身:
「请箩祖。」
箩祖点点头,把箩递给郑贵扶:「就在这里挖个坑就行。」
340赌赛
「就在这里挖个坑?」
郑贵扶看着张五金。
「可以。」
张五金点头:「不过这箩我可以先看一眼不?」
郑贵扶看箩祖,箩祖毫不犹豫的点头,他并不知道,他箩上的玄机,已给张
五金看破,非常自信。
「给他看。」
箩祖冷笑一声:「不过我也有个要求,呆会入箩的时候,要搜身,你不能带
着氧气瓶下去。」
郑贵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
转头愤愤的看着张五金:「呆会我们要搜身。」
「行。」
张五金还故意稍稍犹豫了一下,给箩祖造一个错觉再说。
张五金拿了箩,正如他猜测的,箩祖把箩筐立柱上的竹签抽掉了,插在箩盖
里,气场没成,这就是一只死箩。
张五金装做不明玄机,拿着箩左看右看,甚至把箩盖盖上后,还用手压了压,
似乎是在试箩的承土能力。
箩祖本来就极为自信,虽然他从张五金的眼光中,看出张五金眼光凝重坚实,
身上应该是有功夫的,可只要张五金不识箩上玄机,功夫再高,也是死路一条。
「看来是练了两天气功,能憋个几分钟气,以为只要箩能撑住土不压下来,
就不会憋死,哼哼,今天我看你怎么死。」
他心中暗暗转着念头,甚至隐隐约约有些高兴,张五金若是赌赛输了,死在
了箩中,将更增他埋土不死的神奇性,更增他的名头。
这时郑贵扶已经叫了人来挖坑,箩祖的坑,他只挖了两米左右,这个坑,却
直挖了两米四五。
张五金根本不去看,而只是装模作样的琢磨那只箩,尚锐等人也围过来,然
后身子一拦,张五金趁机把箩盖上的竹签抽出来插在了立柱上,箩中立即充满了
气。
所谓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张五金先觉得驼篾匠做的箩,已经很厉害了,
气场很强了,但与箩祖这箩一比,还是要差一些。
当然,这不见得就是箩祖的手艺强于驼篾匠,因为箩祖做这种箩,是专业的,
而驼篾匠却是在糊里糊涂的做,所以真要说起来,只凭照片就能做得分毫不差的
驼篾匠,手艺还要在箩祖之上。
坑挖好,尚锐几个把箩放进坑中,为免箩祖发觉,张五金当然不会再让箩祖
的人去碰那只箩,然后就是郑贵扶来搜身。
「你别摸我。」
张五金手一扬:「你一大老爷们,又满手的茧子,摸得我难受,我自己脱了
衣服好了。」
他这话说得周围人哄笑,郑贵扶虽然恼了他,也忍不住想笑,道:「行,你
自己脱了更好。」
张五金脱了衬衣长裤,里面就一条三角脱裤,秋雨给买的,黑底带黄条纹,
很小很性感,秋雨以前较为保守,跟了张五金大半年,越来越有自信也越来越有
情趣了,尤其是里面的内衣裤,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张五金的,都相当的潮。
张五金脸蛋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他这一脱,别人不说,尚锐先在后面起
哄了,周围顿时一片哄笑声,尖叫,口哨,姑娘小媳妇的笑声,乱成一片。
张五金是个爱发骚的,当然,也是为了迷惑箩祖,他还笑嘻嘻的四面抱拳,
又屈起胳膊鼓了几下肌肉,最后来了个绝的,居然一手抚胯,做了一个送胯的动
作,更招来无数口哨尖叫。
箩祖一直在台上冷眼看着他,眼见他发骚,心下更连连冷笑:「多骚一下吧,
这一辈子,就骚这一次了。」
宋有元也是一脸的讥讽,到是郑贵扶实诚着点,脸上微有点笑意。
张五金拉开裤头,道:「郑支书,这里面不要看了吧,一只小鸟。」
郑贵扶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小鸟我就不看了,你下去吧,不过最后
我要劝你一句,认输算了,为公家的事,丢了自己性命,划不来。」
「多谢关心。」
张五金一抱拳,跳下坑,就要入箩,箩祖却突然在台上叫道:「把鞋子脱了。」
张五金穿的是皮鞋丝袜,跟平常人脚上穿的也没有区别,郑贵扶犹豫了一下,
道:「对,你把鞋子脱了。」
张五金嘿嘿一笑,看着箩祖,箩祖也看着他,张五金点点头,把鞋子丝袜也
脱了下来,光脚钻进了箩筐里,尚锐亲手帮他盖上盖子,临了却也有些担心:
「老五,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张五金露齿一笑:「男人能说不行吗?」
「你个骚公子。」
尚锐嘿的一笑,盖上了盖子。
张五金没摆什么五心朝天式,他没练过,强行去摆反而难受,就是一个自由
盘,感受着箩中浓厚的气场,只觉得特别舒服。
这时外面开始填土了,张五金先没什么感觉,后来有土打到箩筐上,他心中
猛然跳了一下,突然极度害怕起来:「万一这箩另有玄机呢,或者,突然出毛病
了呢,那我不是真要给活埋了?」
他瞬时就有一股冲动,要站起来,钻出去,不玩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要心中闪了一下,就强行压住了,这个时候说不玩了,当着
这么多人,还不愧死?别人不说,就以后都不好再跟李求金尚锐见面吧,李求金
还好,尚锐简汉武几个,他以后难道还有脸面见他们吗?
「命要紧,皮要紧?」
他心中纠结,突然想到秋雨:「雨姐当然希望我活着,但我要是这么胆小怕
死,她也会没面子,红姐更会看我不起。」
这么想着,一股悍气生将出来:「就算这箩另有古怪,气场突然消失,以我
的功力,就借这一箩筐气,撑一个小时,绝不成问题。」
心中念头一时通达,紧张的情绪就消失了,盘膝坐好,全身放松。
他从网上和一些书上,看了不少气功功法,可他不敢练,谁知道真的假的啊,
就如他匠门中,谁会把真功夫全盘托出来啊,别说全盘托出,就算偶露一角,也
还要装神弄鬼的掩饰过去,气功肯定也是一样,他信不过,所以也不去练。
但有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却是错不了的,意守丹田,无忘无助,这是一切气
功的或者说静功的总则,绝不会错,也骗不了人。
vampire518 2013-8-26 11:25
341箩祖发狂
张五金持着这个总则,感受着箩中浓厚的气场,舒服得只想睡过去,他的气
息本就深长舒缓,而箩中独特的气场,更让他进入了体呼吸的境界,几乎是不必
用口鼻呼吸了,气息从全身十万八千毛孔,自由进出,再无半丝滞碍。
张五金在黑暗的地底舒服得想要睡过去,而地面上数万人,却如大灶上的水,
几乎要烧滚开来。
箩祖埋土中不死,已经是神迹,但那到底是箩祖,而张五金,一个谁也不知
道的人,居然也敢活埋进土中,这真的是大埋活人啊,有比这更爆炸的新闻没有?
几乎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或者悬着心,或者跳着脚,急切的盼望
着结果。
戏台子上的戏早不唱了,戏台子四围,不但没一个人散去,反而越来越多,
嘈杂的声浪,更是数里之外都能听到,叽叽喳喳,说的都是张五金的生死,有那
赌性重的,甚至已经开了盘口,资金据说还不是个小数。
即便李求金,也有些担心,虽然张五金事先说得信誓旦旦,可他还是怕啊,
张五金真要死在这土里,嘿嘿,他这市委书记,也就当到头了,即便上级不因他
这莫名其妙的决定处理他,苏威和简家也绝不会放过他。
「尚局长,小张的这个行动,有把握没有?」
他忍不住去问尚锐。
尚锐其实也没把握,不过都这会儿了,张五金都埋土里面去了,无论有什么
后果,都得要撑着,点点头:「我们事先经过严密策划的,应该没事。」
这样的计划,他其实也是担了极大风险的,一旦失败,他的前途基本上也就
算到头了,但做为世家子弟,天生就有一种近似于傲慢的傻大胆。
世家子弟大都差不多,要么就不做事,比街上的烂仔还烂,一旦下决心去做
一件事,就特别的大胆,雷厉风行,敢打敢冲,敢作敢当。
有了尚锐这句话,李求金一颗心也稍稍放下来一点点,两个人闲聊着,时间
一点点过去,他的秘书郑强也是郑家人,则悄悄的去做郑贵扶的工作。
郑强是知道张五金的能量的,更知道张五金在李求金心中的份量,这件事,
张五金赌赢了还好,要是输了,那就是滔天的大祸,宗族势力,一些小地方有用,
真的跟政府硬碰硬,那就是取死之道,真以为你赢了就是赢了啊。
输了反而好,赢了你就是个死,再强的宗族势力,也绝对挡不住一个市委书
记的雷霆之怒。
时间说慢就慢,说快也快,万众期待中,终于到了一个小时,郑贵扶立刻站
出来:「时间到了,挖出来。」
他声音已经微微有些颤抖了,给郑强前后一分晰,违反合约,阻碍政府工程,
冲击市政府,最后利用封建迷信,害死国家工作人员,这完全是死罪了。
可以说,今天只要张五金死了,他郑贵扶就一定会陪葬,郑家其他人也逃不
掉,策划的,组织的,包刮那些阻拦施工的老棒棒,都有牢狱之灾,李求金将会
象勤快的主妇拿鸡毛惮子扫灰一样,把郑家人扫一大堆进牢房。
郑贵扶相信,李求金绝对下得了手。
到这会儿,他真的有些后悔了,不该一时起了贪念,听信了宋有元的支使,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宋有元,宋有元黑着脸站在那里,到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是典型的官僚嘴脸了,有事你担着,有功我捞着。
「王八蛋。」
郑贵扶忍不住暗骂。
在郑贵扶的催促下,土挖得也算快,终于现出箩盖,尚锐忍不住了,抢先跳
下去,双手拿着箩盖,一下就掀了开来。
张五金盘膝坐在箩里,闭着眼晴,尚锐急叫:「老五,你没事吧。」
伸手就要去扶张五金。
张五金突地一伸手:「别动。」
「啊。」
尚锐一愣。
「刚做到个好梦,等我做完了先。」
「靠。」
尚锐又气又笑:「我踹死你小子信不信。」
李求金也担心得要死,也跟在边上呢,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颗
心彻底落到肚子里,笑得那个畅快啊,而周围的群众则轰动了。
「他也能埋在土中不死。」
「他不会也是箩祖吧。」
「切,什么郑家祖坟是仙地,骗人的,就他们郑家那德性。」
嗯,说这话的,铁定不是郑家人,而且十有八九平时是受过郑家人欺负的。
乱七八糟的声音里,郑贵扶却在发呆,他虽给给郑强说得害怕了,心里其实
也还憋着一口气,是张五金自己要赌的,再一个,就算最终陪葬,能证明了郑家
祖坟确实是块仙地,他死了也对得起郑家列祖列宗,后世郑家的子孙也会感谢他。
可事实证明,箩祖的话就是骗人的,这让他一时间真不知是悲是喜了。
张五金跳出来,笑对郑贵扶道:「郑支书,认输吧。」
到了这会儿,郑贵扶还有什么说的,点头:「张先生好胆气,我郑家认输。」
尚锐突地一声叫:「老五当心。」
他的叫声中,张五金也听到了风声,急扭头,一个黑影直扑过来,他急把身
子一闪,肩头还是挨了一下。
张五金悟通了抖弹力后,跟尚锐等人玩搏击,拳头打到身上,根本就不当回
事,全身鼓足了气,就如一个皮球,任你怎么拍打,总之连消带打给你化掉。
但这一下偷袭,他一则没有运足气,二则偷袭的人劲道实在太大,再说了,
平时跟尚锐他们玩搏击,都是带了皮手套的,而偷袭者绝不可能先戴上皮手套再
来偷袭他,所以这一下不但把他打得飞跌出去,更是痛彻骨髓。
偷袭的自然是箩祖,张五金没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张五金吸引了去,没
人注意到箩祖偷偷溜下了戏台,或许有人看到了,也只以为箩祖是没了脸,想要
溜走,再没人想到,箩祖居然敢在武警包围之中,偷袭张五金。
箩祖那一下,本是打的张五金后心,给张五金一闪,只打中了肩头。
342枪声响起
箩祖不甘心,身子复又扑出,跟着张五金飞跌之势,十指戟张,猛抓下去。
指尖带风,那钩起的十指,骨节根根突起,真如铁钩一般。
张五金飞跌落地,打一个滚子,他耳听风声,知道来不及起身,恰好身边有
半块砖头,他一把操起,反手就打了过去。
箩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尤其这一砖,风声凌厉,劲道大得异乎寻常,没
办法,只好嘿的一声,一爪迎上。
啪。
他铁爪如钩,竟把半块红砖拍得粉碎。
这份爪力,看得张五金暗暗咋舌,他今天的内力,可以捏砖成粉,但说直接
挥爪打碎红砖,他还真没试过,不一定做不到,但可以肯定,手一定会痛,而且
铁定会皮开肉绽,他丹田有气不假,但没有练过硬功啊,气鼓得再足,皮肉也还
只是皮肉。
箩祖一抓拍碎红砖,身子一滞之下,复又扑上,那份儿不死不休的凶悍,还
真是让人胆寒。
张五金却恼了,借着红砖一阻,他终于稳住了势子,虽然还没有站起来,但
双脚站稳了,脚下有根,有根就能发力,他斜对着箩祖,身子半蹲半起,他痛的
是左肩,右手没事,凝足了劲,只要箩祖冲过来,他就要突然暴起,反手抡臂,
以斧劈劲,来一个反身大劈式。
在演义小说里,关公的拖刀式,就是这么个式子,拖刀而走,反手后劈,当
然,这只是张五金猜测的,到底关公怎么玩的,他并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可以肯
定,这么反手回劈,即有突然之效,劲力也足,就不信劈不开箩祖这只老猴子。
可惜啊,千年关公计,悟通了也没给他施展的机会,突然间啪啪啪连响,却
是尚锐终于反应过来,开枪了。
国安不象警察,没那么多顾忌,尚锐一扣动板机,啪啪啪啪,就把手枪里的
子弹全打了出去,打得箩祖满身血爆,仿如一个漏水的筛子。
箩祖跌翻在地,双膝跪倒,双爪深深抓入泥中,竟仍然没死,两眼死勾勾的
盯着张五金,一张嘴,吐出口血,嘶声叫道:「一箩不传——二祖。」
叫了这一句,他脑袋往下一栽,就那么不动了,到死,整个人也没有完全倒
翻,到仿佛一枚钉子,只是给捶歪了,骨头还是铁做的。
听到这句话,张五金猛然就明白了,箩祖之所以这么不顾一切的疯狂袭击他,
不是因为他揭穿了箩祖的戏法,而是因为他窥破了箩祖那只箩的玄机。
张五金可以肯定,箩祖溜下戏台后,一定先去看了那只箩,看到了箩盖上的
竹签插入了立柱中,所以才发狂的,事后一问也确是如此。
一箩不传二祖,一技不传二徒,传子不传女,传统的技艺,就是这样的,极
端精妙,极端神秘,又极端保守,而一旦泄露出去,那就只有以命相拼。
传统技艺的传承中,这样的惨剧,非常多。
甚至是讲究四大皆空的佛门中都是这样,当年六祖慧能受五祖弘忍衣钵,就
为大师兄神秀所忌,只能半夜受了架裟,连夜逃走,神秀甚至还派人追杀,慧能
只好一直逃到曹溪才能安定下来。
而箩祖的这个心,别人是不能理解的,李求金就勃然大怒:「好大的狗胆,
都抓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过。」
箩祖的几个弟子,其实都吓呆了,谁还敢动?
尚锐带几个人到宋有元面前,道:「宋有元,请你跟我们走。」
宋有元本来在看戏呢,一下变了脸色:「我犯了什么罪,凭什么跟你们走。」
「我们是国安。」
尚锐亮了一下证:「箩祖跟海外邪教有勾连,而你却跟箩祖有勾连,事涉国
家安全,希望你配合。」
其实尚锐不必说这么多,而事实上,宋有元也并没有多大的罪,尚锐只是知
道,宋有元在搞胡思想的鬼,而胡思想是张五金的表哥,张五金不但埋入土中冒
了大险,还给箩祖袭击吃了亏,而这一切,都跟宋有元有关系,他自然不会轻易
放过宋有元,至少吓他一下再说。
兄弟做什么用的,兄弟就是帮场子的,这样的场子他要不会帮,也枉称黑肚
子了。
可宋有元不知道啊,一听说箩祖跟海外邪教有勾连,他脑中想到的只有两个
字:特务。
老天爷,这跟特务扯到了一起,他这一辈子还有好,慌急之下,眼前一黑,
软倒在地。
「该。」
骂这一声该的,不是张五金,却是郑贵扶,他本来就吓到了,再听尚锐说箩
祖还跟海外邪教有关系,他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了:尼码,你麻子不是麻子,你叫
坑人啊。
骂完了,他等着国安也来抓他呢,结果尚锐的人睬都不睬他,到把他闪得傻
了半天。
这样的大行动,警车救护车救火车,都是事先准备的,张五金其实鸟事没有,
但还是给架上了救护车,急送医院。
李求金也真能搞,他不坐自己的小车,竟然爬上了救护车,跟着张五金到医
院,医院院长接到李求金电话,亲自组织人接车,看到先跳下来的居然是李求金,
眼镜都差点吓掉了——这是哪一路祖宗,要市委书记亲自护送?
自然是组织最强大的力量,安排最好的病房,有病没病,先把这祖宗供起来
再说。
李求金下了一番指示,到底还是走了,他一市委书记,不可能整天泡病房里
啊,然后秋雨接到电话赶过来,眼泪汪汪的,抓着张五金的手,居然话都说不出
来,好半天才道:「你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冒险了,再也不要了。」
「不会了不会了。」
张五金当然要连声抚慰她,心下则在感叹:「以后想找这样的险冒,不容易
啊。」
中华传统文化,给破坏得太严重了,箩祖这样的人,死一个少一个,真的不
象菜市场上的萝卜,想买就可以批发一堆的。
「箩祖这一枝,只怕是要绝了。」
他在心里暗叹,箩祖虽然有几个弟子,但肯定没把箩的秘密传下去。
343做了副主任
那些女弟子,基本上就是他的玩物,而那些男弟子,也只是些苦力,箩祖年
纪也不是太老,丹田气又足,离死还远,当然不会传。
而张五金先前上救护车之前,把那只箩拿了出来,悄悄用暗劲捏断了两根立
柱,把里面的箩线破坏了,气场散掉了,国安的人哪怕不信张五金竹子中空藏气
的鬼话,把那只箩送进试验室,也是看不出名堂的。
箩的秘密,不出意外,这世间应该就只有张五金知道了,而他是木匠,不可
能传承篾匠的功夫。
医院大张声势,给张五金做了全身检查,除了左肩软组织挫伤,再没什么毛
病,但这是市委书记亲自护送来的啊,不能轻忽,坚决要张五金住院。
张五金一辈子没住过医院,一听脑袋都大了,跟医院说不清楚,只好给李求
金打电话,李求金在那边打哈哈:「老弟,你就住两天嘛,权当休息了。」
有在医院里休息的吗?张五金懒得跟他扯,趁着小护士不注意,扯了秋雨就
溜。
可惜医院好躲,秋雨这一关难过,到了晚上,秋雨给他擦红油,又眼泪汪汪
了,张五金打她屁股:「好了,这不没事嘛。」
「还说没事?」
秋雨一泡泪:「都肿了,而且你还冒那么大的险,你万一有事,让我怎么活?」
「为了丫丫活下去。」
张五金还油,不想秋雨哇的一声,直接哭出声来:「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是我错,是我错。」
张五金忙打自己嘴巴:「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冒这样的险了,好不好?」
「你说话要算数。」
秋雨泪汪汪。
「我向上帝发誓。」
「你又不信上帝。」
「那我向玉皇太帝发誓。」
他这一油,秋雨眼泪又有增多的趋势。
「好吧好吧。」
张五金投降:「我以我最爱的好雨姐的名字发誓,绝不再轻易拿自己的生命
去冒险。」
秋雨这才放过他,一面帮他擦着红花油,一面心疼的道:「你要知道,你不
但是为你自己活着,还是为我和红姐活着,也是为你爹娘活着,还有你姐姐他们,
那么多人关心你。」
不说还好,不说张五金平时还真没想过,这么一说,亚历山大啊。
「敢情得为这么多人活着啊。」
张五金暗暗摇头,虽然感概,心中却有一种满满的幸福的感觉,活在世上,
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真好。
人,是为人活着的,如果只是为了钱活着,那就悲哀了。
张五金原以为哄好了秋雨,也就没事了,谁知第二天,他娘就打了电话来:
「你个死崽,赶快回来。」
原来张五金打赌,胡思想只以为张五金是为了帮他才冒的这么大险,感动得
不得了,直接打了电话回去,张五金他爹娘一听急了,虽然没事,可在土里埋过
一回啊,那还了得,活人哪会埋土里的,只有死人才埋土里啊,虽然没事,晦气
呢,帮他请了城关镇的高仙公,要信迷信。
张五金不敢不回去,象这种事情,虽然明知是迷信,可求的是一个心理安慰
啊,不是安慰他,是安慰爹娘,爹娘如果不帮他信了迷信,一世都不得安心。
好吧,苦着脸回去,给高仙公足足折腾了三天,还屁都不敢放一个,爹娘都
一脸严肃呢,活人进了土,这叫个什么话,不信迷信去了晦气,怎么得了?
好不容易爹娘这边折腾完了,那边李求金又折腾了,胡思想打电话告诉他,
市里直接帮他转了正,并提升他为开发区的副主任,副科级。
张五金听了目瞪口呆,临时工直升副主任,这是三级跳啊还是仙人跳啊。
秋雨对体制内的事还是了解的,给他解释:「李书记也不算特别违例,这样
的例子有的,不过极少,一般是特殊情况下,一些英模人物什么的。」
而照胡思想的转述,李求金还确实就是这么说的,打赌的当天,李求金就召
集了北祟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人来开发区视察,当场做出的指示,对做出特殊
供献的人,要特殊对待,特别提拨,特别重用,张五金的副科级主任,就是这么
来的。
张五金给李求金打电话:「李哥,我这会儿算是真正落你手里了。」
这话李求金爱听,哈哈大笑:「老弟你是高人呢,我先都忘了,北祟开发区
招商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张五金头痛的还就是招商,他脑袋都想破了,没辙,还好李求金也应承了,
会特拨一部份资金给开发区招商之用。
张五金跟李求金说的话,即是玩笑,也是心中真实的想法,李求金老早就想
把他弄进体制内,然后一步步提拨他,可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李求金的人情,
迟早是要还的,所以张五金就躲着,逍遥于体制之处,反而更加自在。
这会儿直接当上了副主任,过得年把,李求金肯定还会提拨他,过得两三年
还会提,这是不用说的,到时张五金怎么还他的人情?是个麻烦啊。
若说直接辞掉也不好,真弄僵了,李求金面子上也不好看,人家再怎么求到
你,也是堂堂市委书记呢。
这是一,第二,他要帮胡思想,虽然弄掉了宋有元,开发区也算是正式成型
了,可完全是个空壳子,一家客商没有,别说什么摩天轮,游乐场,水上漂流,
就是商业街都是个空的,这么搞下去,胡思想的主任迟早也当不长。
第三,则还是王含芷带给他的阴影,如果当时他就是开发区的副主任呢,也
许今天就可以结婚了,好好哄一哄,使点手段,王含芷也许能接纳秋雨她们,特
别哄得好的话,甚至有可能把王含芷秋雨抱到一张床上哦?那就一切都完美了,
等谢红萤回来,一床三美,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可现在,那个傻丫头远走异乡,这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她寂寞吗?
「那么好吧,副主任就副主任。」
张五金学希特勒,手伸得笔直:「我,小木匠桃花岛主张五金,正式宣布要
当官了。」
344从哪里破局
这是在家里,秋雨穿着睡裙,斜靠在床头看着他,咯咯娇笑,一则的吊带滑
了下来,露出半边雪乳,诱惑无穷。
张五金虽然天天玩的,却照样看得眼光发直:「雨姐,再下来一点点嘛。」
秋雨脸上微带羞意,眼眸却有些潮,真的就把睡裙往下拨了一点点,让大半
个乳房都露了出来。
张五金眼珠子瞪得有灯泡大:「再下来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嘛。」
秋雨吃吃笑,伸手又去拨,却突地把吊带往肩上一抹,全拦住了,眼看张五
金一脸失望,她笑得身子发颤,腻声道:「要看你就自己动手。」
「对啊,自己动手,丰乳足食啊,怎么把这话忘了。」
呱的一声,一个蛤蟆式就跳上了床,不用手,就用嘴,把秋雨从粉色的睡裙
里剥出来,淋浴在粉色的床灯下。
秋雨也用嘴,帮他把小六金给提溜出来,玩了半天琴箫合奏,秋雨习惯性的
又要翻到张五金身上去,张五金打她雪臀:「现在我是官了呢,我应该在上面。」
秋雨听了咯咯笑:「原来是官了啊,敢问官老爷,你是什么级别啊。」
「副主任。」
张五金翘起大拇指:「刮号,副科级。」
秋雨笑得发软,一对丰乳,颤得象两个拍动的皮球。
「可我虽然只是副校长,却是正科级呢。」
「也是啊。」
这下张五金傻眼了,一脸的不甘心:「那么,长官大人,请上座。」
秋雨笑得身子软,却也不客气,翻身而上,小六金熟门熟路,都不要牵引,
自个儿就一滑到底,然后上下官之间,客气礼让,你来我往,有些寒喧有些呻吟,
间夹啪啪之声,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不必细说。
第二天,张五金正式以副主任的身份去开发区上任,胡思想搂着他肩膀,镜
片上仿佛都冒出红光来:「上次款子莫名其妙突然打过来,我就说过,你是我的
福将,还真是我的福将啊,这次要是没有你,我就算栽到底了,真没想到,宋有
元竟然是那样的一个黑心贼。」
宋有元进了国安,那自然是没什么可抵赖的,他与郑贵扶箩祖互相勾结的事,
胡思想自然也就知道了。
「我也没想到。」
张五金也一脸感概的摇头,他在中间真正的作用,胡思想并不知道,那么他
继续装傻就好了。
「不管他了。」
胡思想用力拍着他肩膀:「以后这开发区,就是我兄弟俩的天下,我爹前几
天说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两个齐心合力,不信这开发区搞不起来。」
话说得好,可这金却真不好断。
李求金开了口,钱拨得也痛快,一百万招商启动资金,张五金上任第二天就
到帐了,然后一路广告打下来,省台,市台,报纸,网站,漫天撒网,到也引了
一些人来看,可也就是看看,还要陪着,还要招待,最终把剩下的几个钱填了看
客肚子,落了几份意向协议,真正落户的,还是一个没有。
很简单,北祟的旅游资源太差,想是想做春城的后花园,可春城人未必买帐,
无论再怎么近,春城离着北祟也有三十多公里,茶余饭后不方便来,真正逢着假
期,别人又不愿意来,北祟没什么看的啊。
太岁庙,就一个光庙而已,而且供的是太岁,总让人觉得怪怪的,求太岁保
佑吗?好象总有些儿违和,最爱信迷信的老太太们都不愿来拜,这可是主力客户
群啊。
祟山游击队旧址?现在不流行这个了,而且说句实话,就一个游击队,这名
头也太差了,真的没几个人感兴趣,最要命的是,真要说起来,祟山游击队活动
的主要场地,还不在北祟境内,在花山呢。
祟山三百多公里,横贯好几个县市,花山县是归阳坪市管的,都不归阳州管,
北祟都没法子把旅游线路一直划过去。
北祟就这么点儿东西,不干不稀的,哪有多少游客会来,没有游客,商家来
了,喝西北风啊,西北风到是可以吹得摩天轮呜呜叫,可光叫不来钱,不管用啊。
胡思想书生意气,容易兴奋,一旦遇了挫折,又容易颓丧,到是今天的张五
金,心中有着强烈的自信,没有那么容易认输。
其实真有说大客户,张五金已经揽到两个了。
一个是岩卫红,知道张五金来了开发区,而且主管招商,不要张五金开口,
岩卫红自个儿巴巴的就跑了来,拍着张五金肩膀叫:「没说的,五百万,哥哥我
要在这里,建一座春城最拉风的御府酒楼。」
另一个则是杜丹红,张五金不但救了她跟赵小曼余山子三个的命,还成全了
他们,兄弟关系,余山子连一个谢字都没有,杜丹红自然记在心里,所以一听说
他到了开发区当了副主任,也直接打了电话来,愿意投一笔钱,搞一个漂流项目。
不过他两个,张五金都只是暂时应了下来。
很简单,无论是岩卫红,还是杜丹红,不但名红,脑瓜子也红,都是眼光极
为精明的人物,他们难道看不出,北祟开发区,其实只是北祟市某些领导的拍脑
袋工程,根本就没有开发的价值吗?
他们当然看得出,他们投资,根本就没有看北祟,而是看的张五金这张脸。
可这样的人情投资,他们愿意投,张五金不愿意要啊,到时一家酒楼一家漂
流公司立在这里,鬼都没一个,他脸皮子往哪里搁?
得让北祟真正成为一只能下金蛋的鸡,据有真正的投资价值,张五金才会答
应他们进来。
可要把北祟这只山鸡变成金鸡,这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今天的张五金,丹田气足,心也沉得下去,脑子也很清明,可脑子清醒,不
意味着他有化铁成金的智慧,不可能凭空变成金点子大王或者商业奇才。
头发揪掉不少,只揪出一个字:难。
后来李求金也知道了,到是安慰他:「你先混着,熬熬资历,过半年,我把
你调走不就行了,你表哥我也帮你调走。」
345百花醉鱼
张五金吓一跳:「别,真要调走,我就辞职不干了。」
回头就咬牙:还真就不信了我。
他去找杜丹红讨主意,杜丹红是商业奇才,但对北祟,也没什么好办法,巧
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余山子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在一边撇嘴:「行了老五,那开发区又不是你
一个人的,成了就成了,成不了,你最多调走不就行了吗?整天操心得蛋痛,不
要想了,喝酒,小红家传得一道好菜,你尝尝,保证你吃完了,天仙站你面前都
不想了。」
「哦,是吗?」
张五金嘿嘿笑:「那小曼姐站你面前,你到是想还是不想呢?」
「不想。」
余山子坚决摇头。
咦?什么时候这么牛气了?张五金还奇怪呢,谁知下一刻,这家伙就没脸没
皮的对着赵小曼嘿嘿了:「小曼和小红,都在我心里装着呢,哪用得着想,是不
是?」
「算了算了,你那菜我吃不了。」
尚锐也在,摇手:「我还是去吐一会儿吧。」
张五金也苦着脸,杜丹红咯咯笑,赵小曼俏脸娇红,微抬着下巴:「这口不
应心的家伙,你们不要理他,尤其老五,你千万不要跟他学。」
「跟我学怎么了?」
余山子还牛皮哄哄的:「两个比天仙更美一千倍的大美人呢,左拥右抱,嘿
嘿,老五,来,给哥哥我叩头,哥哥教你两招绝的,保你亨不尽的艳福。」
「这到是真的。」
张五金尚锐齐声应,同时起身作揖,尚锐从来是个黑肚子,叫:「我叫你四
哥,四哥哎,你教我两招吧,可怜见的,我上次不过是逢场作戏,结果给你嫂子
把脸都抓破了。」
他说得可怜巴巴,念唱做打,惟妙惟肖,把一屋子人都逗笑了。
杜丹红做的这道菜,是一条鱼,居然撒着桃花,端出来时,异香扑鼻,张五
金尝了一点,那肉鲜嫩得,真是入口即化,且有一种从来没吃过的甜香,看那鱼,
不过是普通的鲤鱼啊。
张五金大是奇怪,翘起大拇指:「丹红姐,你这手艺,还真是绝了啊。」
尚锐尝了一筷子,也连连点头:「不错,真是不错,这种甜香,到底怎么来
的?」
杜丹红含着笑:「吃得出来不?」
张五金好吃,但只是吃过家常小菜,在阿里里王宫到是乱七八糟的吃过一些
山珍海味,可那是阿拉伯风味,真心不对胃口,但尚锐这种世家子弟,嘴皮子就
杂得很。
他凝眉想了一会儿:「这种甜香,好象是那种老甜酒的味道,可又不见酒糟,
难道这鱼是用酒喂过的?」
「高。」
杜丹红翘起大拇指。
「用酒喂过的?」
张五金大是好奇:「这鱼下锅之前,先喂酒吗?」
「不是一般的酒。」
杜丹红解释:「是用酒床酿出来的老甜酒,然后也不是喂酒,而是喂酒糟,
一般要喂三天,让那鱼把肚子里的食物彻底换一遍,醉到鱼翅都发红了,就可以
下锅了。」
「哇,你这鱼费事。」
张五金听得大赞。
杜丹红一脸得意:「我这鱼,名为桃花醉鱼,当然,如果是其它季节,也可
以换其它的花,所以叫百花醉鱼也是可以的,我可以说,普天之下,这百花醉鱼
独此一家,再无分号,因为别人没有酒床,酿不出这样的甜酒,没有这样的酒糟,
就喂不出这样的醉鱼。」
她得意,余山子就在边上凑趣:「所以我说了,就算哪天我三个都失业了,
有小红这道鱼,也不怕饿着,我可以天天到祟水里去打鱼,小红做鱼,小曼卖鱼,
我夫妻三个,小日子也一定能过得红红火火,是吧。」
他说着一手搂一个,讨好的对两女笑,杜丹红两个虽齐声娇嗔,但心里其实
美滋滋的。
「羡慕死我了。」
尚锐起哄:「这样的老婆,我是找不到了,哪天我要是也失业了,就来你们
店里讨饭吧,千万记得,那饭里要浇上鱼汤。」
余山子斜眼:「讨饭的还那么多要求,找打是吧。」
一屋子笑,张五金暗暗点头:「难怪这样的两个大美人,会对他死心塌地,
这家伙,也太会讨女人欢心了,我得学着点儿。」
其实他在谢红萤秋雨面前,也很会哄,只不过没有余山子皮厚,不会当着很
多人的面肉麻,当然,也是没机会,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是不见人
的。
「说正经的。」
尚锐道:「老五你不是到处愁客商吗?要是丹红去你们那儿开一家鱼馆,专
就卖这桃花醉鱼,保证客人如潮。」
「那肯定。」
张五金点头,却又摇头:「可惜啊,丹红姐太富了,这小小的鱼馆,养不下
她这尊大佛。」
「谁说的。」
杜丹红娇嗔:「我可是想好了,以后真是要开这么一家鱼馆的,每天就卖卖
鱼,其它的什么都不操心。」
「嗯。」
余山子在一边凑趣:「我到祟水里天天给你去打鱼。」
「等你打鱼回来,客人眼珠子都盼穿了。」
尚锐冷笑。
「别小看我啊。」
余山子较劲。
说说笑笑中,一锅鱼吃得干干净净,连鱼汤都没剩一点儿,这桃花醉鱼,确
实是太爽口了。
杜丹红说她以后去开鱼馆,当然是开玩笑的,她一个亿万富婆,除了余山子
和一干亲朋好友,谁配让她亲自下厨?
张五金到是留了心:到开发区开家百花醉鱼馆,还真是个好主意,这样的美
味,完全可以成为开发区商业街的一道招牌菜,他可以肯定的说,哪怕只凭这一
道菜,都可以给开发区带来不菲的人气。
但他也不是自己要开,而是打算让罗长旺来开。
自打张五金帮着大金三金开了家海沙公司,罗长旺嘴巴都念碎了,当然,罗
长旺也没有当着张五金念,不是他不好意思念叼,那个人,有利益的事,皮厚着
呢,关健是,他逮不着张五金。
张五金知道他天天念叼,是从罗菊香的电话里,现在罗菊香跟他关系特好,
有事没事就给他打电话,大事小事都给他学舌,张五金自然也就知道了。
346梦寒信佛
当时开海沙公司,张五金把大金扯进来,当然也想过二金的,他到不是讨厌
了罗长旺,反而是碍着二金,三金那个性子,一年到头就没句好话,大金是个菩
萨,又是做姐姐的,从小习惯了,只会当耳边风,但二金可是个火爆性子,真剌
得她烦了,两姐妹十有八九会吵起来,以前在家里就经常吵的啊。
张五金本是想几个姐姐搞好,如果最终弄得二金三金吵架,那就没意思了,
所以他就没拉罗长旺进来,不过二金也是他姐,当然是挂在心上的,只是一时之
间还找不到好的项目。
而这百花醉鱼,就是个好项目。
罗长旺那人嘴醉但也心碎,肯琢磨,做菜的功夫一绝,他开鱼馆,正是最好
的人选。
而这百花醉鱼,鱼也好,花也好,其实都是配像的,关健就是那个甜香,而
要那个甜香,只要一张酒床。
张五金能做酒床。
这就是他敢于起心的地方。
只要先跟杜丹红说一声就行了,杜丹红本就不会拿它来做生意,所以也不会
有什么想法。
招商漫无头绪,张五金下班就琢磨起了酒床,却突然又想:「一定要酒床吗?
箩行不行?「
酒床起作用,主要是能聚气,形成恒温和独特的气场,酒化得烂,而箩祖的
箩,同样有这样的功用,也可以形成独特的气场,恒温恒湿,酒可以在气场里面
化。
张五金虽然没上过酒床,但他感觉气场应该都差不多,酒床化酒,只是因为
形成了场,也只是气场,而不是说酒床就形成酒场,没有这么古怪的。
而让他想到箩祖的一箩,除了气场,还因为小时候的印象,小时候他娘酿甜
酒,酒煮好放到坛子里后,酒坛子要放到一个箩里,然后在箩里塞上稻草棉被什
么的,他印象极为深刻,所以一想到酿酒,就记起来了。
箩祖的箩给他捏坏了,但驼篾匠帮他做的那只新箩还好好的呢,试一下。
秋雨听他说了桃花醉鱼的事,也很感兴趣,她居然也会酿甜酒,跟着帮忙,
煮了十几斤糯米,买个坛子回来装了,放进箩里。
第二天,算好有一个对时后,张五金揭开箩盖,虽然坛子也有盖,但那股酒
气仍扑鼻而来,恰就是那股子甜香。
「香,真香。」
秋雨也是小时候帮着她妈妈酿酒学会的,自己动手,还是第一次呢,很开心。
「再酿三天。」
张五金又盖上坛子盖。
过了三天,他买了一条鲤鱼回来,用酒米去喂,一天换一次水,那鲤鱼醉得
颠颠倒倒,吐得翻江倒海,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最后醉得鱼尾巴尖子
都红了。
「行了。」
张五金动手做鱼,这会儿没桃花了,杜丹红的桃花,是她先摘了收在冰箱里
的,不过花店里,不会缺了花,张五金本心的意思,花只是配像的,没花也行,
但他知道秋雨是个很浪漫的女子,于是就买了一束玫瑰一束百合,红白相杂,放
在鱼汤里。
果然,秋雨一看就非常开心,再一尝,哇一声就惊叹起来:「真香,真嫩。」
这样的美味,当然要选丫丫在家的日子,丫丫也特别喜欢,鱼头鱼肚的部份,
基本上就是她一个人吃了,吃得太胀,最后趴在张五金怀里哼哼,却还嘟囔:
「丫丫明天还要吃鱼,丫丫天天要吃鱼,爸爸天天做鱼给丫丫吃。」
「好。」
张五金摇着她:「丫丫明天还吃鱼,爸爸天天做鱼给丫丫吃。」
秋雨在一边笑:「你就惯着她吧,以后惯坏了,看嫁给谁去,看有谁天天做
鱼给她吃。」
丫丫回了一句:「鱼都不会做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张五金秋雨笑倒。
箩换酒床,试验成功,张五金索性就向驼篾匠一次订了五十只箩。
驼篾匠的手艺,真不是吹,机械臂一样,五十只箩,大小高矮,丝毫不差,
张五金回来插竹签,只只成功,一插就能形成气场,这样的手艺,真是让他不得
不叹服。
张五金再买了五十只大坛子,酿了酒,全放进秋雨以前的老房子里,秋雨以
前还说要出租呢,张五金不肯,他又特别能赚钱,秋雨也就由他了,这会儿用来
做酒窖,挺好。
张五金为什么把酒酿了放到秋雨的老房子里呢,因为他暂时还没想过让罗长
旺去开发区开鱼馆。
这会儿的开发区,实在太冷清了,罗长旺又是个碎心的人,那么红火的海沙
公司不让他插一脚,却让他来开发区这鬼打死人的鬼地方开鱼馆,还不知道他怎
么想呢。
必须得开发区红火起来了,至少有点儿人气了,张五金才能开这口,这人情
才能做扎实,罗长旺以后发了财,才会真正领他的情,要是苦熬过来的,他说不
定还会想:就是我自己熬出来的,张五金这个大舅子,当时可没帮我找一个好地
方。
张五金敢肯定,罗长旺一定会这么想。
所以说做人啊,真的很为难的。
但开发区要怎么才能红火起来呢,这个要命啊。
胡思想揪掉头发,张五金也是挠破脑袋。
这天,梅子突然给张五金打电话:「舅舅,你空不,来北京一趟,梦寒姐不
知发什么神经,突然间要信佛了。」
「信佛。」
张五金到是愣了一下,为了开发区的破事,他真的有段时间没想到秦梦寒了,
电话都打得少:「好事啊。」
「好什么好?」
梅子在那边咬牙:「我觉得她就是想男人了,你过来安慰安慰她,就好了。」
「那也行。」
张五金一时也有些动心。
秦梦寒那双长腿缠在腰上的感觉,真的太销魂了,而且这段时间也实在是有
些烦,春城是没办法了,去北京跑一趟,回味一下秦梦寒的长腿,再看看简兰他
们,简兰快要生了,而且照了B超,确实是龙凤胎,苏简两家,简直都快要翻过
来了,经常打电话来让张五金去北京玩儿,顺便就跑一趟。
347想我了没有
秦梦寒的事,秋雨早就知道了,不过张五金当然只说是为招商的事去北京,
秋雨到是笑了,道:「你平时哄我跟红姐就厉害,看能把秦大明星哄回家不,前
两天,你二姐打电话跟我聊天,都说要我帮着你留意一下,现在你也做副主任了,
我们学校里要有好的女老师,帮着做媒呢,真要娶了秦大明星,可比我们学校里
的女老师强。」
上次二金撞到一次,就要了秋雨的电话,二金也很喜欢秋雨呢,当然,如果
张五金说要秋雨做她弟媳妇,她说不定又翻脸了。
张五金摇头:「她那性子,难,不过这会儿说是要信佛了,不知道搞什么鬼。」
「那还不是因为你。」
秋雨心中本来多少有些酸气儿,只是认命罢了,可听说秦梦寒突然信了佛,
她到又善心泛滥了,信佛的人,一般都是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秦梦寒好好的一
个女孩子,信的什么佛,还不就是因为张五金没陪着她,香闺清冷,古佛相伴罗。
其实她不了解秦梦寒,但自以为是,就劝张五金多哄哄秦梦寒,到听得张五
金摇头,拍她的肥臀:「你呀,还真是个滥好人。」
秋雨给他打得吃吃笑:「谁叫你封我为大老婆的,你的三妻四妾,我当然得
帮着操心。」
她这一半是说笑,一半也是真心话,她盼着自己有个好结果,但即然都做了
张五金的女人,她也盼着她们有个好结果。
「我还是操你吧。」
听得张五金无言以对,付诸行动,这一夜狂风暴雨,秋雨细细的呻吟到最后
几乎变成了嘶叫,不过第二天一早,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张五金到京,先去苏家,简兰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挺着个大肚子,精神却
好得不得了,至于见了张五金那个欢喜,那就不用说了。
苏威就只会笑,这人官威重,但他的官威与李求金的又不同,李求金的是外
向型,他的却是内向型,有时沉默更让人颤栗,不过这会儿在张五金面前,他也
就是一个开心得有些傻了的将要做爸爸的中年男人而已。
苏志诚精神也非常好,每天的活动排得满满的,梅雪也一样,打扮出来,那
风度,那身段,说她个四十岁,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很显然,每月几次和谐的性
生活,让她返老还童了。
没见到珍珠姐妹,给简兰送去学舞蹈了,这个好,张五金问一句也就没管了。
吃了晚饭,张五金才脱身出来找秦梦寒,简兰说要安排车,他推辞了,打个
的反而方便。
秦梦寒的戏还没拍完,还是住在那家宾馆,开门的梅子看到张五金,惊叫起
来:「舅舅。」
扑上来就亲了张五金一下,这死丫头还是老毛病,亲得一脸的口水。
张五金擦着脸进去,愁眉苦脸:「我要是有个女朋友,突然间给你这么亲一
下,非吹了不可。」
「你女朋友不是我梦寒姐吗?梦寒姐才不会介意呢。」
梅子得意洋洋:「是吧梦寒姐。」
秦梦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斜屈着,她穿一件紫色带花的吊带裙,一双
又长又白的腿大半露在外面,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
不见秦梦寒的时候,张五金并不怎么想,但真正见到了人,小腹还是隐隐的
发热。
见是张五金,秦梦寒站了起来,脸上微微带着笑,她好象比以前更漂亮了,
素面朝天,却有着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秀美,那肌肤白嫩得,生似才剥的蛋白儿。
「梦寒。」
张五金走过去,搂住了她腰。
「五金,你怎么来了。」
秦梦寒双手搭在他肩头,微笑着问。
张五金敏锐的感觉到,她的笑容微微有些淡,当他搂上她腰的时候,她腰间
的肌肉有些僵紧,而上次分手之前,她是很热情的,给他搂着也很自在。
发生了什么变故?张五金心下起疑,可他跟梅子聊过,梅子整天跟秦梦寒在
一起,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到也有不少男人对秦梦寒感兴趣,这个太正常
了,可惜秦梦寒始终冷着一张脸,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辞色。
也有想硬追的,王奇说话到也算数,直接出面赶走了事。
所以张五金可以肯定,秦梦寒不会是另外有了男人,那是什么原因呢。
「想你了啊。」
张五金心里转着念头,面上便笑,一眼看到秦梦寒脖子上挂着一个东西,一
个黄绸的小袋子,如一个笔套一般,四五寸长短。
梅子说过,秦梦寒经一个女演员介绍,入了一个什么神耳会,这个黄袋子就
是神耳会的信物,而自从加入神耳会后,秦梦寒就变了,以前只是对男人冷淡,
现在好象对女人都有些冷淡了,以前拍戏最热衷的,这会儿拍戏都有些淡淡的,
经常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梅子看情形不对,所以才给张五金打了电话。
张五金先不去管那个挂饰,双手用劲,搂得秦梦寒身子靠在了他身上,道:
「想我了没有?」
秦梦寒脸微微发红,眼光垂了下去,不与张五金对视,道:「梅子在呢。」
这又是一个不对,她胆大开放,象上次,她跟张五金赤裸着搂坐在浴缸里,
张五金甚至还插在她体内呢,梅子推门进来,张五金都不好意思,她却浑不在意,
这会儿怎么在乎梅子了?
「呀,你们当我不存在好了。」
梅子叫了一声:「我去找飞飞,晚上跟她睡。」
梅子说着,飞快的溜出了门。
「飞飞是谁?男的,她这么快就跟男人同居了啊,了得,不行,得喊她回来。」
张五金装模作样,秦梦寒果然就给他逗笑了,扑哧一声,道:「不是的,是
个女孩子,也是一个助理,她两个说得来。」
秦梦寒的脸,近在咫尺,这一笑,如新月初霁,春花绽放,美得不可方物。
在张五金心里,秋雨是最重要的,谢红萤也差不多,但真说到长像,尤其是
脸蛋儿,确实以秦梦寒最美,事实上,遍数生活中或者影视中见过的所有女子,
能赶得上秦梦寒的,真的不多,至于说超过她的,张五金是一个也没见过,至少
以他的眼光来看。
348美人之爱
这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张五金小腹发热,嘴中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眼光炯炯的看着秦梦寒美绝天人
的脸,又问:「想我了没有?」
秦梦寒先前躲,但这会儿躲不掉了,她终于抬起眼眸,直视着张五金,微微
有点羞,而眼眸中,也终于有了热度,点了点头:「想。」
只这一个字,彻底点燃了张五金,他的唇如扑兔的恶狼,一下就狠狠的吻住
了她的唇,双手更激情的抚摸着。
吊带很容易脱落,几乎只是眨眼,秦梦寒就已经赤身裸体了,红唇微张,绝
美的身子轻颤着,尤如被捉上砧板的一条白鱼儿,垂死的喘着气儿。
沙发前面,是一个玻璃茶几,长条形的,张五金把秦梦寒身子放到茶几上,
天气虽然已经开始热了,玻璃面上还是有些凉,迷糊中的秦梦寒打个冷颤,立即
紧紧贴上张五金身子,叫道:「抱我到床上去。」
「不。」
张五金挣开她身子,脱自己衣服:「就在这里。」
秦梦寒无法拒绝,因为他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但却是一个倒栽葱的式子,
他把小六金直接送进了秦梦寒嘴里,自己则抓住了秦梦寒的双腿。
秦梦寒的双腿向天举着,这个姿势,显得她的双腿更长,更白,她的脚趾微
微向里绻曲着,又有着一种楚楚生怜的美。
张五金爱不释口,一面感受着秦梦寒口舌带给小六金的剌激,一面亲着秦梦
寒的腿,从脚趾一直亲下去,亲了一只,又换另一只,最后才到腿根。
王含芷之后,有了对比,他才知道,真正少女的花儿,是什么样子的,秦梦
寒确实没有王含芷嫩,但有一种独特的美,如果把王含芷比做屋中的水仙,秦梦
寒则象冰山上的雪莲,更坚挺,更紧翘,更经得起风雨。
张五金贪滥的品尝着,直到秦梦寒吐出小六金,发出销魂的呻吟,他才把她
的身子转过来,就如茶几上转的一个白玉托盘,进入她体内。
茶几虽然是长方形的,但秦梦寒身形修长,她的头就垂了下去,一头瀑布一
样的秀发垂到了地面,随着张五金的抽动,她脑袋晃动着,长发就前后摇摆着。
她的红唇张着,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极美,在舞台上,她的嗓子有如天籁,
而在这会儿,却比天籁更美。
欢爱的时候,秦梦寒的双腿最喜欢缠人,不过张五金一直没让她缠上,直到
抱她进里屋,才让她缠在腰上。
秋雨最怕的是这个姿势,秋雨身子重,肉多,这么缠在腰上,一步一顶,实
在是吃不消,但秦梦寒双腿有力,其实她个子高,真要说体重,比秋雨也轻不了
多少,但秋雨身子软,张五金只要插进她体内,她就软得象一汪春水一样,双腿
根本撑不住。
秦梦寒不同,她双腿缠在张五金腰上,特别的有力,能够支撑自己的身子,
甚至可以掌握主动,所以她反面最喜欢这个姿势。
「不要下来。」
感觉到张五金要把她放到床上,她双臂就紧紧的吊在了张五金脖子上,双眸
微张,情潮如火:「就要这样。」
张五金几个女人里,性爱最主动的就是秦梦寒,她确实是一个非常独特有个
性的女孩子,张五金笑:「好,就这样。」
秦梦寒剧烈的喘息着,身上微微的有了汗,她先还能勾着张五金的脖子,随
着张五金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烈撞击,她终于失去了力量,双手松开,整个上半身
就倒翻了下去。
张五金简直要苦笑了,这个死丫头,每次都是这样,她就不怕一脑袋栽下去,
撞个大包吗?
不过他已经有了经验,自然提防着,双手托着她后背,把她慢慢放下去。
这个姿势,秦梦寒所有的一切,一觅无余,包刮小六金的进出,而她的双腿,
因为倒吊,反而更利于缠绕,缠得更紧,张五金每次都觉得腰骨给她缠得痛。
这也剌激了他,更激烈的施爱。
与秦梦寒做爱,是最放得开的,秦梦寒身子是最修长最瘦的,却是最坚韧的,
无论他多么疯狂都行。
「呀——。」
在一声嘶哑的尖叫中,秦梦寒晕了过去,而在她双腿剧烈的缠裹中,张五金
也火山喷发了,是那般的酣畅淋漓。
最初见面,张五金是感觉到了秦梦寒身上那种微微的生疏和冷淡的,这让他
有点儿恼火,但一场欢爱之后,这点儿恼意飞到了九霄云外,有些爱怜的把秦梦
寒身子抱起来。
虽在半昏迷中,秦梦寒仍然下意识的抱住了他脖子,双腿仍然没有松开,整
个人,真就如一只树懒熊一样,缠在了他身上,而她的身子,仍然在细微的颤抖
着。
张五金抱她到床上,盖上被单,亨受着她的颤抖的余韵。
「你是我的,跑不掉的。」
张五金自信的轻笑。
秦梦寒身上所有衣物都脱掉了,但那个信物却仍挂在脖子上,张五金拿手指
托起来,捏了一下,里面是根硬硬的东西,象什么呢,象一根牙签。
「什么玩意儿?」
张五金轻笑:「不会真是装着一根牙签吧。」
封袋的口子是用吊着的细绳锁紧的,要打开好象也容易,不过张五金没有兴
趣,什么佛啊菩萨,无非是装神弄鬼,说白了就是骗钱而已,你信佛你就有好报,
你不信就有恶报,然后金子银子票子拿过来,我就爽歪歪了。
天下所有的宗教,根本目地,都是为了骗取利益。
这一点,张五金是认识得非常清楚的,所以完全没有兴趣。
这时秦梦寒嘤的一声,醒过来了,双眸睁开,有一种暴风雨后的无力感,却
更有一种柔弱的美。
张五金吻她一下:「好吗?」
「嗯。」
秦梦寒轻轻嗯了一声,身子动了动,缠得他更紧了。
张五金突然伸手,啪,在秦梦寒屁股上打了一板,紧绷绷的,手感非常好。
张五金的几个女人,他都打过屁股,这大概是他最变态的地方。
vampire518 2013-8-26 11:26
349微微有点虐
秋雨的屁股最肥,奇怪,秋雨身材其实保持得非常好,看上去一点都不胖,
最多是稍稍有点儿丰腴而已,可摸着抱着操着,却特别的肉感,而尤以打屁股为
最,所以张五金在后面玩她的时候,经常就喜欢打她的屁股,而秋雨也喜欢他打,
每次都打得她春潮泛滥。
谢红萤与秋雨差不多,不过张五金打她的时候,她特别羞,大概野小子当惯
了,给男人打屁股,有一种被征服的感觉吧。
王含芷的最嫩,真的象水豆腐一样,张五金不太舍得下重手,而秦梦寒的,
最紧,就象一个鼓足了气的小皮球。
「呀。」
秦梦寒给他打得轻叫了一声。
「为什么对我冷淡?」
张五金唬着脸。
秦梦寒吃吃笑了,身子爬上来一点点,不吻张五金,却把一张脸搁在他脸上
揉动着,象撒娇的小猫:「谁叫你这么久不理人家的。」
「我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吗?」
「嗯。」
不但是脸,秦梦寒整个身子都在他身上揉动起来:「打电话怎么够,人家要
你爱我的。」
「我还以为,你只要有戏演,聚光灯一打,你就什么都不需要了呢。」
对秦梦寒,张五金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傲的,秦梦寒没有把他看成是第一
位,而是把演戏唱歌放在第一位,五宝大人心中就有些失落有些傲了,所以几个
女人里,一直把秦梦寒放在最后,但这会儿给秦梦寒一撒娇,他终于认识到自己
有些错误了。
是啊,女孩子是要哄的,尤其秦梦寒这样的女孩子,无论哪方面都是最优秀
最出众的,千万男人所爱,你不好好哄她,反要她来哄你,怎么可能。
虽然认识到这个错误,不过张五金还是嘴硬,五宝大人嘛,给宠惯了,从来
死鸭子嘴硬的。
「可是光环的背后,人家也会寂寞的。」
秦梦寒声音幽幽的,带着一种撒娇的味道,这样的顷诉,任何男人都是抵挡
不住的。
「好吧,我承认这次是我错。」
五宝大人终于投降:「不过下次不许再对我冷淡,否则我绝不轻饶。」
说着,啪的一下,又在秦梦寒屁股上打了一板,这一次力道还大了一点点。
秦梦寒又呀的叫了一声,嘟着可爱的嘴唇:「你就是喜欢打人家屁股。」
「没错,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打得,我高兴打。」
张五金说着,又打了一板。
「嗯。」
秦梦寒腻着嗓音,在他身上扭动,呼吸却微微有些急促起来,道:「你还行
不行,我还要。」
居然打动了春情,张五金讶然之下,终于捕捉到了秦梦寒性格中最另类的一
点,这个大美人,其实带有一点自谑的顷向。
难怪她会一个人去天台上走,幻想着摔下去,把自己跌碎的感觉,也难怪她
在性爱中,彻底放开自己,每次一脑袋栽下去,什么都不管。
她外表清寒冷漠,内里其实渴盼着放纵,只是要一个男人带着。
「怎么不行,男人能说不行吗?」
张五金嘎嘎笑,认识到秦梦寒的这个小性子,他也兴奋起来,再一次展开征
程,这一次,就真的不客气了。
哪怕跟谢红萤秋雨两女在一起,他都没有这么全力的放开过,到底是自己心
爱的女人,怕伤着她们,秦梦寒即然是这样,那就不必留手,他几乎用了全部的
力量,激烈时甚至时不时的抽打她的屁股,而秦梦寒显然也非常的亨受这种略带
一点谑待的性爱。
最后,秦梦寒在尖叫中,再一次晕了过去,却直到第二天才醒来了。
张五金也睡得很沉,他却做了个梦,梦到了箩祖,两个人先一起喝茶,后来
突然就冲突起来了,箩祖叫着还他命来,突然就化成一只猴子,死死吊到他身上,
怎么扯也扯不开。
张五金一下子醒过来,吊在他身上的,却是秦梦寒,他吁了口气,听到开门
声,然后是梅子的叫声。
「梦寒姐,开工了,呀,你还没起床啊,舅舅。」
「在呢。」
张五金笑:「宣旨下去,今天本王不上朝。」
「呸。」
梅子呸了一声:「死舅舅。」
这时秦梦寒也醒过来了,咯的笑了一声,应道:「我就起来了。」
放开张五金,身子撑起来,却突又无力的软倒。
「怎么了?」
张五金以为她感冒了。
秦梦寒双颊带羞,嗔他一眼:「我全身都痛,起不来了。」
张五金嘎一下就笑了起来。
以前的秋雨,经常给他弄到全身发软,娇嗔着说起不来,不过后来久经战阵,
尤其是有了合欢床,身上有了气,就没这种现象了,张五金还挺怀念呢,没想到
今天在秦梦寒嘴中听到了。
看他一脸得意,秦梦寒羞嗔着咬他,张五金笑得更得意,扬声道:「梅子,
你小舅妈今天不上工,你跟那导演打个电话吧,就说她感冒了,要打针。」
「呸。」
梅子又呸了一声,怦的一下关上门,又出去了,很显然,酸梅子虽然很酸,
到底是十八岁不到的少女,给他们羞到了。
秦梦寒吃吃笑,又咬张五金:「我才不要打针。」
「不怕。」
张五金笑,凑到她耳边:「呆会我用最粗的针管给你打,保证打得你爽歪歪。」
「坏蛋。」
秦梦寒羞到了,在他身上乱扭着不依。
这是一个香艳的早晨——。
张五金跟秦梦寒呆了几天,他觉得,他彻底的把握了秦梦寒的心态,不过也
清楚的认识到,秦梦寒确实喜欢那种万众瞩目的生活,所以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让秦梦寒跟他回去,嫁给他。
秦梦寒真要肯嫁,那所有的问题全都解决了,张五金确信,秦梦寒会容得下
秋雨两个,她其实就是个小姑娘的性子,很单纯,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心机,无非
就是有些傲娇要人哄,你只要想着她,哄着她,不要冷落她,或者尽量的把她放
在中心的位置上,她就非常的好打交道,一点毛病也没有,甚至很娇俏,很可爱。
350神耳教
而秋雨是最能容人的,谢红萤性子稍刚硬一点,但也不是个爱挑事的主,她
们一定可以和平相处。
可惜他开不了这个口,不过到也不懊恼,女人不是他的附属品,他的女人们,
有自己的爱好,秋雨喜欢教学生,谢红萤愿意为国奉献,而秦梦寒喜欢那种聚光
灯下的生活,都没有错,有着自我的她们,更有气质,也更美,更让他爱。
不能带秦梦寒回去,那就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好了,所有的心神全放在秦
梦寒身上,至于什么招商,管它去死。
可要命的是,才呆了三天,尚锐打电话来了。
「老五,你在哪里,快来救命。」
「国安不知道我在哪里?」
张五金调侃一句。
「真要查你小子,那肯定不成问题。」
尚锐嘿嘿笑:「真要我查你。」
「我踹你信不信?」
张五金暴走。
尚锐哈哈笑,道:「说真的,老五,快点儿回春城,真出怪事了。」
「国安?」
快九点了,张五金两个还没起床,大美人秦梦寒象一根剥了外皮的葱条儿,
腿股交缠着,赖在张五金怀里,听到国安几个字,她有些懒洋洋的问。
「是。」
张五金挂了电话,低头吻一下秦梦寒,突地扑哧一笑。
秦梦寒讶异的看他,顺着他眼光看下去,原来她白嫩的左乳球上缘,留着一
个清晰的吻痕。
「呀,大坏蛋,大灰狼,你让人家还怎么出门?」
秦梦寒顿时就娇嗔不依了,在张五金怀中好一阵赖,赖得张五金上火,翻身
压住,当成一顿最美味的早餐,整个人吃进了嘴里。
本来想第二天才走,但十二点钟左右,尚锐又打了电话来,张五金没办法,
只好答应经常来看秦梦寒,这才依依不舍分手,坐飞机赶回春城。
张五金第一次走进国安局的大门,外门的牌子并不威武,里面的装修也并不
霸气,与一些有钱的部门比,甚至还显得有些寒酸老旧,就是尚锐的办公室,也
简单得一清二白。
「我说老三,你这办公室不怎么样啊?」
张五金一面看,一面拖了张椅子坐下。
「什么不怎么样?」
尚锐给他倒水。
「一,不威武霸气。」
尚锐哈的一笑:「威武霸气?你的意思,弄个007或者铁金刚到我办公室
摆着。」
「桌子上摆台重机枪可以吧。」
「切。」
尚锐不屑:「那是野战军那帮子兵痞才有的恶趣味好不好?」
「好象你多文明似的。」
张五金嘴角翘起:「第二,你堂堂局长大人,居然亲自给我倒水,弄个制服
美女行不行?黑丝包裙,前突后翘,高跟鞋蹬蹬的,听着都有感觉啊。」
「还真有。」
尚锐把水放他面前。
「真的。」
张五金眼晴一亮。
「不过下班了。」
「切。」
张五金比出中指。
「谁叫你这会儿才回来的?」
「敢情还是来早了,明早来最好。」
张五金嘟囔。
到底什么事,他却没开口问,他跟尚锐油嘴,也是不想问,因为参与国安的
事,让他有些纠结,箩祖的事,只是请教他一下,是个咨询的意思,这次直接找
他了,下次呢,下下次呢,国家那么大,那么多事,有完没完了,他不想。
但尚锐的面子不好驳,而在心底最隐密的深处,又隐隐约约的有些自得,国
安都要找他帮忙,这个很拉风啊。
人的虚荣心是与生俱来的,五宝大人不是青灯古佛,自然也免不了。
他不提,尚锐自己会开口,打开电脑,道:「最近春城出了几桩怪事,而且
可能又与邪教有关,我们找不到根窍,所以只好再请教你这个高人。」
「又和邪教有关?」
张五金皱眉:「这邪教怎么这么多?」
「快世界末日了呗。」
尚锐摇头,道:「最初是由公交公司报上来的一个案子引发的,一个女子,
坐公交车,别人投一块,她却投一百,司机说多了,她不但不后悔,反而把钱包
里的钱都投了进去,到最后,甚至身份证银行卡都投了进去。」
尚锐调出图像,应该是公交车的视频,国安拷下来的。
公交车上,一个女子在投币,钱包里一叠红票子,她一张张往里投,至少投
了四五千块,最后把几张银行卡也投了进去,还有身份证。
「这女人是不是个精神病啊?」
张五金看得发傻:「看这样子又不象啊。」
这女人三十来岁年纪,长象不错,穿得也挺齐整,脖子上挂着一块翡翠,张
五金上次买过知道,绿意这么深的翡翠,如果不是假的,那就绝对不便宜。
「先前所有人都是这么想,后来那司机报了案,公安一调查,不是的。」
尚锐说着,调出一些文档相片。
「这女子叫马玉娇,是个公务员,老公也是市里的干部,家庭很好,她自己
也是单位上的骨干,但在今年开春的时候,她加入了一个什么神耳教,然后整个
人就变了。」
「神耳教?」
张五金讶叫一声。
「你也知道?」
尚锐看他。
「听说过。」
张五金点了点头。
秦梦寒加入的就是神耳教,也叫神耳会,莫名其妙的名字,后来张五金在床
上把秦梦寒征服了,审问她,秦梦寒就跟他撒娇,说是闹着玩的,就是因为他不
重视她,张五金也就信了,没想到,这个神耳教居然在春城也出现了。
「你说,这神耳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秦梦寒一撒娇,张五金就抛到了脑后,这会儿到是上了心:「骗钱的还
是骗色的。」
骗钱的好说,他还就怕骗色的,北京一行,他对秦梦寒有了更深的了解,也
有些上心了,这样的大美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不骗钱也不骗色。」
尚锐摇头:「这个神耳教,非常怪异,这也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张五金看着他,尚锐微微沉呤,似乎在组织言词。
「入教很简单,只要他们同意的,不交钱也可以,当然交钱他们也不拒绝,
他们也不宣扬什么封建迷信,或者反党反社会什么的,也不用各种谣言什么的攻
击政府。」
351做国安的顾问
「那这教到底干嘛的?」
「嘛也不干。」
尚锐摊手。
「嘛也不干?」
张五金好奇了,回想秦梦寒,好象确实什么事也没有:「即然什么事也不干,
那就不能说是邪教啊。」
「可最邪的是。」
尚锐道:「加入这个神耳教的人,有一种弃世的思想。」
「弃世的思想。」
张五金吓一跳:「自杀?」
急回想秦梦寒,好象没有,最初是有些淡漠,不过给他在床上一调教,春情
儿全出来了。
「自杀到没有。」
尚锐皱着眉:「怎么说呢,以这个马玉娇为例,她好端端的,突然间就什么
都不想要,老公不要了,孩子不管了,钱也不要了,公交车上投币,不是她有神
经,而是她说钱没意思,钱不要了,卡也不要了,都给别人吧。」
「这么好?」
张五金又吃惊又好笑:「还是精神有问题吧?」
「如果只是她一个,可以归结为精神有问题,但前前后后,出现了十几个人,
个个都是这样的,平时都好端端的人,一入了神耳教,突然就变得厌世起来,都
跟马玉娇一样,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也不想做了,你说怪不怪?」
「这好象真跟佛教一样啊。」
张五金有些傻眼:「那佛教好象就是讲究四大皆空,抛弃一切吧。」
「可他们虽然提到一个佛,却并不拜佛,也不发什么经文册子什么的,而且
入教以后,虽然定期聚会,也并不宣扬什么佛理,就是一起静坐,然后——。」
他说得这里,手机突然响了,一接听,立刻起身道:「又是神耳教的,老五,
走。」
张五金跟着起身,出了办公室,另外几个办公室里又出来几个年轻人,那天
的马尾女孩也在,看见张五金,她还点头笑了一笑,长得一般,笑起来到还好看。
马尾女孩几个上了一台面包车,尚锐却叫张五金上了一台小车,车子开出,
跟在面包车后面,尚锐道:「老五,跟你说个事,你来做我们的顾问怎么样?」
「顾问?」
张五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民间确实有很多神秘的东西,用现代仪器也无法破解,例如酒床,老四躺
两个月,不死不醒一身酒气,而且肌肉萎缩的症状都没有,醒了又千杯不醉,再
有箩祖的那只箩,后来我们拿去试验室做了试验,居然探查到了微弱的电磁场,
一堆竹篾织出来的一个箩,竟然会形成电磁场,真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是怎么回
事。」
他摇着脑袋,张五金心中却跳了一下:「果然还是送进试验室了,得亏我先
下手捏断了支柱,破了气场,不过没有完全破坏,若断若续,还是有点儿气,竟
然就给他们探查出来了。」
「还有这个神耳教,同样非常的诡奇,说他们是邪教吧,他们即不反政府反
社会,也不灌输什么洗脑的思想,可偏偏只要入了神耳教的人,就都会生出这种
莫名其妙的厌世思想,这里面一定有些我们所无法理解的古怪,而老五你是高人,
有过师传的,所以我有这么个想法,你愿不愿意。」
尚锐扭头看张五金,见他皱着眉头,又解释:「你先别纠结,我知道,象你
们这样有师传的,一般有一些顾忌,有很多老规矩,象你这人,平时嘻嘻哈哈,
其实就是个黑肚子,这一点我知道的。」
张五金给他气笑了:「你自己才是个黑肚子好不好?」
「彼此彼此,承让承让。」
他还谦虚一把,张五金哈哈笑:「行了,你说那顾问是什么意思吗?直接加
入国安,还是——。」
他本来是想躲着,尽量不与国安打交道,但秦梦寒同样加入了神耳教,而且
梅子也说秦梦寒对人对事淡漠了很多,而他初见面的时候,秦梦寒对他也确有一
种生疏冷淡的感觉,这让他有些担心。
另一个,则是突然之间生出另一个念头,国家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无论
怎么样的奇门绝技,在国家面前,都只是渣,躲是躲不开的,那不如反过来,保
持接触,甚至直接融入进去。
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铁扇公主扇子再厉害,也无可奈何了。
如其等将来万一有什么事,让国安注意到他,调查他,不如先就与国安有接
触,办点事方便,自己人,有了事,也好说话一些。
不过他还是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却跟孙悟空一样,头上
弄个紧箍咒,那又没意思了,而尚锐说的这个顾问,好象可以打擦边球。
「你想不想加入?」
尚锐到是眼晴一亮。
「你有指标,可以随便加人,那我再介绍几个。」
张五金反将他一军。
谢红萤给他大致说过,国安进入,不是那么简单的,可不象公安局,随便在
社会上就可以招一批联防队,然后有指标就可以转正,国安不行。
「你现在不已经是国家干部了吗?转过来不就行了。」
尚锐果然就缩了,虽然他是局长,但国安这样的单位,想轻易进人也不行。
「切。」
张五金伸出个中指:「你还是直接说顾问怎么回事吧?」
「顾问就是顾问了。」
尚锐解释:「类似于电视节目里的那些嘉宾,碰到一些疑难问题,就请嘉宾
做一期节目,我们这个也一样,象今天这样的事,我们拿不准的,就请你出场。」
这好象不错哦,即能保持接触,又不至于戴上紧箍咒,张五金心中一动,面
上不动声色,做个点钞票的姿势:「有工资?」
「有劳务费。」
尚锐笑着打他手:「你小子不缺钱吧,别的我不知道,那个亲王阿里里请你
跑一趟,少于百万美金,他也没脸再称亲王吧。」
阿里里这种事,国安肯定是知道的,还好,不是先把他调查了一番,张五金
暗里到吁了口气,其实就算真要调查他,也没什么查的,他的钱,来得很干净,
至于春床,不是吹,国安的人不费一番力气,查不出来,尤其给他装神弄鬼舞了
一番后,哪怕是岩卫红,都把床忘到一边了,只以为他自己有法。
352你要枪干嘛
「那有枪没有?」
「你要枪做什么啊?」
尚锐一脸牙疼的表情:「说实话,这玩意儿真没什么用,你不知道,那天我
开了枪,回去光报告就写了四五份,三四万字呢,那还是统一的行动,要是在平
时,嘿嘿,光报告就能写得你想死。」
「威风不是?」
张五金打哈哈。
「威风个屁。」
尚锐切了一声:「有时候,我觉得这玩意儿真的屁用没有,还咯得腰痛,不
瞒你,我初领到枪的时候,好几次梦到枪给人偷走了,半深三更吓得跳起来。」
「哈哈哈,不是你胯里的枪给人偷走了吧。」
张五金哈哈笑:「行了行了,你别吓我,我也就是一问。」
他也确实就只是问一下,手中有把枪,好象确实很威风的样子,可往细里想,
往哪里威风呢?对谁威风呢,你敢开枪吗?
你以为是美国啊,随便找个借口,他有袭警的动作或者嫌疑,就可以开枪?
哪怕人家其实只是想自杀,而且手中是钢笔。
中国不行的,在中国,开枪你就完了,不敢开枪,那你威风什么啊?到还真
得防着给人偷了去,枪要丢了,嘿嘿,这辈子也就到头了,也难怪尚锐说他做恶
梦了,是真话啊。
「到是有个证。」
尚锐道:「有时候能提供一定的方便。」
说着他看一眼张五金:「我们以前有过顾问,刚解放那会儿,各种三山五岳
的奇人高人还不少,这些人往往脾气怪,不受拘束,碰到了事情,拿不准的,就
喜欢自行调查,没个证不行。」
这一点张五金理解,这一类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绝活,也就有着不想人知
的秘密,自然就喜欢一个人干了。
「你的意思,现在没顾问了?」
尚锐话中好象有另一个意思,张五金好奇的问。
「文革嘛。」
尚锐苦笑了一下:「横扫一切牛鬼神蛇,而这些高人奇人们,身上的东西往
往奇奇怪怪的,说不清楚,所以倒的倒,死的死,散的散,后来国家正常了,再
想找这样的人,找不到了,说实话老五,你算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真正有本事的。」
张五金点了点头,没吱声,他突然又记起了师父的话,这个东西,招人忌啊,
轻露不得。
「别这么微微软软的瘟到死一样。」
尚锐见他不吱声,推他一把:「给哥哥我一个面子,我保证,除了一些特别
疑难的,绝对不找你。」
「这话你说的啊。」
张五金斜着眼晴:「你们这条贼船,好上不好下,你可别坑我。」
「什么啊。」
尚锐又给了他一下:「你以为还是以前呢?现在不同了,你们这些人,可是
宝贝呢,民间工艺手艺,都可以称大师的,你看看多少民间工艺大师,国家尊重
得很,尤其你们这些有奇才异能的,更是了不得,只要不宣扬封建迷信,国家当
宝呢。」
到好象也是,现在风气确实逐渐在转变,对传统文化传统工艺手艺,越来越
重视了,这一方面的人材,也越来越风光,其实张五金偶尔还琢磨过,是不是公
开春床,那一定会轰动天下,刹时就可以成为文化名人,名人光环之下,谁也不
敢惹他了。
不过他怕麻烦,一旦公开,名人的光环之下,求他做床的肯定也多,怕没一
天安宁了,所以也只是想想。
「再说了。」
尚锐又解释:「你也可以顾而不问嘛,谁也不能强迫你不是?」
但他随即斜眼看张五金:「不过哥哥我要是找上门,你敢跟我乔情,我可有
点子揍人。」
「就你那两下子。」
张五金翘起个小拇指,嘿嘿一笑。
这一笑,算是默认了。
他反复想过,国安已经知道他了,那么保持适当的接触,有好处,没坏处。
这时前面的面包车进了一个小区,停下了,小区前面一堆人,警察也有不少,
近夏天,黑得晚,光线到还不错,有很多穿裙子的女人,张五金死性不改,虽然
早上还在秦大美人身上折腾呢,这会儿仍是多看了一眼。
张五金两个下车,打了招呼,负责的警官过来,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
事情很简单,老子打儿子,儿子给打得受不了,跑上了天台上面的水塔,当
老子的还要上去追打,还好给他老婆邻居的什么扯住了,却仍是不肯甘休,邻居
就报了警了。
「这人叫徐平,一个独生子,九岁了,平时当宝一样,可今天却象疯了一样,
而原因说起来哭笑不得,居然是因为他儿子把他领的神耳教的一个信物给折断了,
所以他就一定要打死他儿子。」
介绍的警官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就这玩意儿。」
说着,他摊开手掌,张五金眼光陡然一凝。
他手掌里,一个黄绸封袋,跟秦梦寒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另外有一根小
小的牙签一样的东西,四寸多五寸不到,从中折断了。
「这就是个挖耳子嘛。」
尚锐拿在手里,讶叫。
「就是个挖耳子。」
那警官苦笑:「所以我说他是疯了,这些邪教啊,还真是信不得。」
「老五你看看。」
尚锐递给张五金:「就这么一个掏耳朵的东西,你说古怪不古怪。」
张五金接过来。
那挖耳子是竹木削成的,四寸多的样子,很秀气,也很精巧,柄上居然还雕
着花,象件艺术品。
但张五金留意的不是那花,而是挖耳子上面雕刻的线条,正反都有,且前后
连接,以那朵花为衔接。
刻出的线条,跟七夕止水根上的,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张五金只第一眼就可以肯定,这些线条,一定是用来聚气的,然而接到手里,
他却发现,没有气。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挖耳子能聚气,或许就有一些奇异的功能,能让人神智大失,类似于七
夕止水根止女子春水一样,可不能聚气的话,凭什么对人产生作用啊。
这时周围的人突然惊叫起来,原来那叫徐平的男子,居然想要跳楼自杀。
353一根挖耳子
还好徐平他老婆及邻居都在边上,死死扯着,却还扯不住,这人象头蛮牛一
样,扯的人里还有两个警察,眼见着没办法,其中一个灵机一动,拿出手铐,把
徐平的手铐在了护栏上用来避雷的铁线上。
另一个警察有样学样,把徐平另一只手也铐上了,徐平双手不能动,却仍呼
呼喘气。
张五金几个上去,徐平双目赤红,蓬着头发,衣服也扯开了,那样子,完全
就跟疯了一样,而边上邻居的议论,这人平时极好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这么个
样子,谁都想不到。
「老五,你看出点什么名堂没有?」
尚锐问张五金。
张五金看着徐平,徐平过于激动,脸发红,春宫却不是太清晰,但基本能看
出来,没什么异常的东西。
张五金摇了摇头,道:「所有信神耳教的,都有这个挖耳子吗?」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那天他捏了一下秦梦寒胸前的黄封套里面,硬硬的
细细的,好象也是一根挖耳子。
「他们领的信物,都是这么一个黄封套。」
尚锐点头:「但里面是一根挖耳子,我们也是第一次知道,灵物是根挖耳子,
这不是骗人吗?」
说着却又摇头:「也不对,他们不骗钱,还真是奇了怪了,这鬼教,到底是
个什么鬼?」
张五金也琢磨不透,他凝着眉,走到徐平前面,徐平平时应该是个比较斯文
的人,细长脸,比较白,有一种文人气,但这会儿双目赤红,形如疯虎,他看到
张五金过来,死死盯着他,双手挣动嘶叫:「放开我,放开我。」
张五金突地伸手,去徐平春宫正中一弹。
波的一声,徐平呆了一下,疯狂的眼光变得有些茫然,直呆呆的看着张五金。
尚锐在边上,眼看着张五金就这么轻轻弹了一下,形如疯癫的徐平居然平静
下来,心下暗暗佩服:「老五还真是有些神神鬼鬼的本事,哪怕疯人院打镇静剂,
见效也没这么快吧。」
张五金紧紧吸着徐平眼神:「你为什么要自杀?」
「活着没意思。」
徐平叫吼得太厉害,嗓子明显的有些嘶哑,带着点破音。
「那怎么样才有意思?」
「都没意思。」
徐平摇头:「什么都没意思。」
「这个也没意思?」
张五金举起手中断掉的挖耳子。
徐平本来有些茫然的眼神,陡然发直:「就是因为灵物断了,我不能听经了,
所以什么都没意思了。」
张五金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如果灵物完好,能让
你听经,活着就有意思了?」
「是。」
徐平连连点头:「能听经,人生才有意义。」
「你听到的是什么经?」
张五金急问。
「我能听到自己心中的声音,那也是佛的声音,是人生的真谪,它让我们平
静,让我们安详,让我们认识到真实的自己,还有真实的世界。」
居然一套一套的,听到这话,真难以相信他刚才的癫狂,这完全就是一个哲
人嘛,不过张五金有些印象,那些信教的,好象都有这么一点自以为是的哲人范
或者说高人范,城关镇就有一些信基督教的,平日说话也是这么一套一套的,个
个跟圣母一样。
「这根断了,你另外去领一根不就行了吗?」
「那不行的。」
徐平连连摇头:「这是我的缘,断了就是没缘了,再领是不可能的,就象人
的心,你挖了可以再换一个吗?就算换上,那还是你的心吗?」
还真纠结啊,张五金摇头,而这会儿徐平眼光却又赤红起来,显然刚才的话
又剌激了他。
「还真是厉害呢。」
张五金没办法,只好伸指,再去徐平春宫中弹了一下,让他安静下来。
这种弹指惊神,是从墨斗弹线中化出来的,功效不如推刨,只能应急,以前
张五金不能用,他功力不够,这一向连有奇遇,尤其是聚宝盆和诺亚方舟,极大
的扩张了他的气场,他才能试一下,不想徐平的疯劲儿居然这么厉害。
他不敢再弹第三下,弹指惊神能醒脑,也能伤脑,弹多了很麻烦的,恰如水
能解渴,也能把人淹死一样,所以直奔关窍:「我要是能再给你做一根呢?」
「啊?」
徐平神智又有些清醒,听到这话,一脸的不相信:「你能做出来吗?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张五金笑:「这不是人做的吗?你以为我不是人吗?」
因为脑子有些清醒了,这种调侃,也就起了点效果,徐平竟然有些尴尬的笑
了一下:「那到不是这个意思。」
「这人平时应该是个斯文人。」
张五金看他的表情,暗暗点头。
「我现场做给你看,你试一下,不行再说,好吧。」
张五金说完,四下一看,嘿,有趣,天台一角,居然有一只鸡笼子,里面没
养鸡,很旧了,估计是以前哪家在天台上养过,张五金问了一声,就有人应,说
拆了没关系,是以前他老婆坐月子,老家捉了鸡来养的,现在没养了,鸡笼子也
没用了。
得亏有这个鸡笼子,否则现在人家里,要找一块竹片,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情,张五金拆了一块下来,拿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先削出个大样,然后照着那
根挖耳子上的线条,刻线雕花。
虽然没有感应到气,但张五金觉得,挖耳子上的这些线条,一定另有玄机,
否则徐平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一个挖耳子,口口声声要打死儿子不说,还自己要
跳楼?
搞不懂,就先依样葫芦,先把徐平哄过去再说,如果真能把徐平哄过去,那
就证明这挖耳子上另有机巧,只是他没找到关窍而已。
就如箩祖的箩,他最初感应到的,也就是一只死箩,又怎么能想到,狡猾的
箩祖居然会用竹签的抽插,隐藏气场。
他手很快,很稳,他没有专门练过雕刻,可气达四梢,这让他对力道的掌握
极为精细,他雕出来的东西,跟驼篾匠织出来的差不多,丝毫不差。
354六字大明咒
徐平先是不以为然,只是给张五金弹了两指后,气入脑中,强行压住了他心
中的燥动,不加反驳而已,但眼看着张五金运刀如飞,一枝挖耳子眨眼间就给削
成了,而且跟他的那枝挖耳子好象还真的是一模一样,他心中一时就热了起来,
叫道:「让我试试,放开我。」
张五金冲尚锐点点头,尚锐打了招呼,那两个警察便放开了徐平。
徐平拿过挖耳子,却并没有马上塞进耳朵眼,而是就地盘膝坐了下来,到不
是什么五心朝天,双盘式的五心朝天,一般人不经训练做不到的,他就是个散盘。
张五金不吱声,在一边看着,只见徐平闭上眼晴,深深呼吸,吸气,吐气,
吸气,吐气,这么吐纳了三口,气息好象平顺了下来。
他坐着不动,天台上人不少,邻居,警察,国安,乱七八糟叽叽喳喳,他却
仿佛充耳不闻,而他的儿子还蹲在水塔上面,他老婆在下面哄,却死也不下来,
他也不管。
大约坐息了五分钟左右,他手抬了起来,把挖耳子送入左耳,张五金注意到
了他拿挖耳子的姿势,非常奇怪,一般人掏耳朵,拿挖耳子,要不五指拿,要不
食中大拇指三指扣着,而徐平拿这挖耳子,却是把挖耳子压在中指的指甲盖上,
大拇指压住,食指无名指小指象兰花指一样的翘起来。
「这是个什么姿势?」
张五金大是奇怪。
张五金记得,黄帝内经上说过,大拇指通肺经,中指则与心脉相连。
「心肺相交吗?什么意思?」
张五金不明白,且看着。
挖耳子塞进耳中后,徐平嘴巴微微张开,吐气出声:「唵——。」
徐平的声音不是很大,尤其周围又很嘈杂,不过张五金耳力极为灵敏,很简
单,肾气足,而肾开窍于耳,自然听力强,他还是听清了。
可听清了却没明白,他不知徐平念的是什么。
虽然不明白徐平这么念是干什么,但他看到,随着吐气出声,徐平上翘的小
指勾了下来,轻轻的搭在挖耳子上。
张五金的眼力同样极为敏锐,他注意到,随着徐平口腔发音,那个挖耳子或
者说抓挖耳子的手在轻轻颤动,小指搭上去后,没有搭实,好象就在随着挖耳子
的颤动而轻轻颤动。
那个情形,就仿佛挖耳子是一根琴弦,弹了一个音后,极细微的颤动,搭着
的小指,就在感觉那种颤动。
「小指为心肾相交之所,这么颤动,难道可以用极细微之力震动心和肾吗?」
张五金为什么想到这个,是因为墨斗的抖弹劲,最初就是因崩紧的墨线而来,
当气达四梢,每一个指尖末梢都可以感应到气以后,手指搭在抖弹的墨线上,就
可以震动相应的经脉,即可以用来练功,也可以用来治病。
只不过这一部份的记载比较玄,因为关于这一部份的文字,比较古老,张五
金看不太懂,这小半年又一直忙,没有用心琢磨,就是弹指惊神他都没有练过,
第一次就用在徐平身上,说实话很冒失的。
虽然没练过,但多少有些印象,尤其徐平这个小指搭下来的颤动,与墨线颤
动太象了,他就有了联想,精神也更加凝聚。
很明显,徐平这种吐气发音,和古怪的兰花指,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姿势,而
是有另外的玄机在里面。
徐平一个音吐完,顺了一口气,再又开腔吐音,这次吐出的,却是另一个音:
「嘛——。」
张五金还是没听懂这音代表什么意思,他只是观察到,徐平顺气的时候,小
指会微微抬起来一点点,不触到挖耳子,而吐气的时候,小指就会搭下来,挨着
挖耳子,然后在挖耳子的颤动中,轻微颤抖。
徐平吐一个音,一般是两个呼吸的样子,而且一个音完了后,要顺一口气,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正常的,普通人呼吸浅,一个长呼吸之后,往往要顺一口气
才行,除非是练惯了的,或者是张五金这样的练气之人,他一个长音大概能坚持
两三分钟,然后还可以自然换气,不必顺气。
第二个音吐完,徐平开始吐第三个音:「呢——。」
小指的动作一如从前。
然后是第四个音:「叭——。」
前面三个音,张五金一直没明白,听到这第四个音,突然一下想起来了:
「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明咒。」
六字大明咒,据说传自中国人最熟悉最亲切的一个菩萨,观世音菩萨,观世
音于大妙境之中,坐南海莲叶之上,遍察世音,怜众生疾苦,而传下这六字真言。
佛门说得玄,说这六字真言有大智慧,大慈悲,大能力,具有微妙不可思议
功德,又具无量三昧法门,若此真言着于身、触于手、藏于家,或书于门,皆得
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切所求,无不满足。
张五金知道六字大明咒,是电影里和武侠小说里,小说里说得很神,他以前
还特地从网上找来念过,好象确实很厉害的样子,可念得几遍,又不知道厉害在
哪里,就扔一边了,没想到在徐平口中听到了。
但今天的他,不是看武侠小说的时候了,他虽没练过,但也知道,一些独特
的发声,确实可以震动经脉,催发气血,六字大明咒,把玄之又玄的东西排除掉,
确实有一定的效果,而并不完全是宗教信仰或者说迷信。
「难道他是以六字大明咒震动挖耳子,然后肺心肾三脉相交?肺发声,心起
念,而肾入为先天之本,传说震动肾经,若能入境,可窥及生命的本源,难道挖
耳子是桥?」
张五金脑中很乱,因为他的知识来源很乱。
床谱,张虎眼笔记,最近看的一些书,还有以前看的网文电影小说里得来的
一些印象,全凑在一起了,反正就是乱想。
其实,主要还是给徐平的这个挖耳子搞糊涂了,一个挖耳子,配上六字大明
咒,观音菩萨挖耳朵,这还真是神搭配啊,一般人都会有种凌乱的感觉。
355前后的转变
徐平不管他怎么想,顺了口气后,发出第五个音:「咪——。」
然后是第六个音:「吽——。」
果然是六字大明咒。
而第六个音吐完,徐平全身突然轻微颤抖起来,他的眉心也舒展开了,脸上
带着神秘的笑。
张五金曾经猜测,那个蒙娜丽莎为什么笑得那么神秘,其实是脚气发作了,
双脚在下面互相搓,搓舒服了,却又不好跟人说,所以就那么个表情,而徐平这
时候的表情,也是那样的。
那是一种憋了很久,然后突然得到释放,舒爽到极致的表情。
他甚至清晰的听到,徐平嘴中发出的轻轻的呻吟声。
一根挖耳子,配上六字大明咒,居然可以达到类似于性高潮的效果吗?
张五金真有些傻眼了。
徐平大约颤抖了有五六分钟左右,这才抽出挖耳子,缓缓睁开眼晴。
他再看向张五金时,眼光就极为的平静柔和,嘶哑的声音似乎都缓舒了,他
对着张五金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位先生,谢谢你了。」
站起来,一脸歉意的给众人鞠躬:「给大家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对不
起了,对不起了。」
然后又到水塔下面,伸出双手对上面的小猴子道:「鹏鹏,下来,是爸爸不
好,爸爸不打你了,不过下次你别乱动爸爸的东西,好不好?」
斯文,有礼,平和,慈爱,很好的一个人啊。
张五金目瞪口呆。
一根挖耳子而已。
没有挖耳子,好好的一个人成了疯子,有了挖耳子,塞到耳朵里,念一遍六
字大明咒,立刻恢复正常,这是个什么鬼?
那还是挖耳子吗?简直是和谐大杀器啊,这要是人手一根,这世界哪里还会
有什么暴戾,愤青人人发一根,天涯杂淡立马倒毙,都没人去了啊。
尚锐也看得脑子当机,看张五金:「老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根挖耳子,
有什么玄机?」
「我也不知道。」
张五金摇头。
他这不是虚言搪塞,是真不知道,他观察到了,六字大明咒,还有徐平奇怪
的手势,他也知道,六字大明咒可以震动人身体内的经脉,对身体确实有一些效
果。
但六字大明咒配挖耳子,这种神搭配,他实在是看不懂啊。
尚锐当然还要问一下,而挖过耳朵的徐平,真的人如其名,是如此的平和,
他一直在微微的笑着,不停的道歉,是他的错,是一时脑子糊涂了,给大家添了
麻烦,总之一切都是他不对。
至于为什么那么重视挖耳子,他也有解释,说他确实信佛,而那挖耳子是一
个缘,是他与佛的机缘,所以他一时急糊涂了,然后还是道歉。
刀砍不进,水泼不进,尚锐虽为国安精英,束手无策,你总不能不让人家信
佛吧?至于人家打儿子加跳楼,更是人家自己的家事,更管不着,清官都难断家
务事呢,你要怎么着,把他儿子带出来?带出来你养啊?
张五金也在边上,他很想提一下六安大明咒,还有那奇怪的手势但最终忍住
了,徐平是个坐机关的,这里面的人,个个都是顶尖的太极高手,他要找借口,
那真是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能多上一个——十万零一个不知道。
所以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当然,能忍住,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他认定挖耳子上有玄机,而且从雕
的线来看,估计跟木匠一门有很大的牵连,他不想在尚锐面前露了风。
第二个,因为他还有秦梦寒那张牌,秦梦寒脖子上的黄封套里面,他确信也
一定是个挖耳子,同信一教,同样的挖耳子,那么,徐平知道的,秦梦寒也一定
知道的。
问徐平问不出来,问自己的女人还问不出来?先把她在床上征服了,女人只
要给插软了,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是硬的,不信她会不说。
所以张五金就在一边装糊涂,尚锐也没办法,收兵回营,只是跟张五金敲定,
一定要他做顾问,然后要了他的身份证复印件,说是给他办证件。
张五金顺手推舟就应了,然后连夜赶回阳州来,虽然他心中痒痒,急欲找到
秦梦寒掀开迷底,但回了春城不回阳州一趟,秋雨知道了,心中一定会有想法,
尤其他是去找秦梦寒。
当然,秋雨未必知道,可张五金自己知道啊,再一个,他也确实有些想秋雨
了。
秋雨是这样一个女人,你跟她在一起,永远不会腻,如果有可能,张五金真
的愿意整天跟她呆在一起,抱着她,搂着她,或者就看着她做家务都行。
先打了电话,秋雨就在等他,这个傻女人,居然做熟了饭菜没吃,张五金问,
她跟张五金撒娇:「跟你一起,吃得饱一些嘛。」
这样的女人,张五金能有什么办法,她就象一块磁铁啊,牢牢的吸住了他。
张五金还得解释第二天又要去北京的事,不解释一下不行,才回来,又要去,
秦梦寒的魅力真的这么大,这个傻女子说不定就要多想了,现在的秋雨,盛开如
雨后的娇花,但是得小心呵护,若是让她心里有了阴云,想花儿萎了再开,那就
加倍的艰难了,也舍不得不是?
不过张五金很巧,说成一个故事,先说梅子打电话,然后过去,发现秦梦寒
对他冷淡,秦梦寒脖子上还有一个黄绸封套,这里不说穿,留下一个悬念,然后
今天回来,说了徐平身上的怪事,居然也是黄封套,也是神耳教,果然秋雨就叫
了起来:「呀,秦梦寒入的神耳会,不会也是神耳教吧,也是个黄封套,难道也
是个挖耳子,她不会也性情大变吧。」
「应该不会吧。」
张五金欲擒故纵:「我过去,在她屁股上打了几板狠的,敢对我冷淡,哼哼。」
他说着,在秋雨的肥臀上也打了一板,还不轻,唬着脸:「你要小心了,要
是也敢加入什么神耳教神眼教,对我冷冷淡淡的,我就揍你,而且要比揍秦梦寒
更重十倍。」
356所谓瑜珈
揍得比秦梦寒重十倍,岂非她在他心里的份量更重十倍,而且秋雨也从谢红
萤口中听到过,张五金并不怎么看重秦梦寒,虽然秦梦寒是个大明星,而且年轻
漂亮,可张五金就更看重她,这会儿直接听到,秋雨心里美滋滋的,在张五金怀
里腻:「才不会呢。」
「乖就不揍你。」
张五金还唬着脸。
「嗯,乖了。」
秋雨撒娇,身子滑下去,肉肉的小手扶着小六金,吻了一下,娇娇的道:
「六金哥哥,小雨点妹妹最乖了的是不是?」
平日里端庄文雅的秋副校长,这会儿化身爱娇的小女孩,她上半身趴下来,
雪白的臀高高的翘起在灯光下,更有着无穷的魅惑。
张五金忍不住深深的叹息,要是没有春床,那么,他即便在阳州遇到了秋雨,
也只能看到她的表象啊,她会对他亲切的笑,温婉柔和,但也就是那样了,他们
之间的距离,永远是曾经的老师到学生之间的距离。
秋雨正在进行角色扮演呢,听到他的叹息,抬起头来:「怎么了,不好吗?」
「我想打你的屁股。」
张五金呲牙。
「人家又没有不乖。」
秋雨的雪臀轻轻摆动,肉感美白的少妇,这样的娇腻,是怎样的诱惑啊。
「乖了也要打。」
张五金不讲理。
秋雨小嘴儿就嘟起来了,虽然转过身子,把雪臀送到了张五金面前,却去小
六金面前诉苦:「六金哥哥,五金哥哥一点都不讲理,我们都不要跟他玩了,我
们两个玩,好不好?」
「敢不跟我玩?」
张五金哼的一声,啪,打了一板,不轻不重,声音响脆。
「呀。」
秋雨叫着,回眸,是满眼的媚——。
一夜春情,于是,第二天早上,当张五金说,还是得去北京跑一趟,免得秦
梦寒给邪教吸引了,尤其给人骗了色,后果严重,心情舒畅的秋雨果然就担心起
来,反是催着他快去了。
张五金到北京,没去苏家了,直接到宾馆,开门的是秦梦寒,张五金先没打
电话,秦梦寒也不知道他会来,一眼看到他,顿时一脸惊喜:「呀,五金,你怎
么来了?」
「本不想来的。」
张五金故意苦起脸:「可回去,做梦老是梦到你,睁开眼晴吧,又老是看到
你,说是白日见鬼吧,这鬼怎么又这么漂亮呢。」
一番胡言乱语,说得秦梦寒眉开眼笑,整个人吊到他身上,细白的美长腿也
缠到他腰上:「我就是女鬼,我要迷死你。」
「呀,有鬼啊,救命啊。」
张五金做鬼叫,秦梦寒就来咬他:「鬼来了,吃掉你。」
然后就吃到了床上,最后,却是女鬼给张五金吃掉了。
梅子先出去了,回来,听到响声不对,探头一看,那情形太恐怖了,张五金
站在床上,秦梦寒双腿缠在张五金腰间,身子却倒吊下来,脑袋甚至垂到了床底
下,一头漂亮的秀发如一个大拖把一样垂在地下,更随着张五金的耸动,前后摆
动着。
而嘴里,则是如泣如诉的呻吟。
现在的女孩子,乱七八糟的事知道不少,但亲眼见到,却还真是第一次,尤
其这姿势,实在太恐怖了,梅子眼晴陡然瞪大,急忙怦一下关上门。
秦梦寒是闭着眼晴的,听到关门声,到还问了一句:「是不是梅子回来了。」
张五金却看见了梅子,本来也有些尴尬,不过关上门,也就不当回事了,嘎
嘎笑:「不是吧,应该是个鬼。」
「你才是个鬼,死舅舅臭舅舅,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愧是酸梅子,这个时候,居然还能骂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受不了了,怦一
下关上门又出去了。
秦梦寒知道梅子看见了,她这个姿势,也实在有些羞,可这个姿势要想起来,
一时却也做不到,张五金这个变态,不但不松开她,反而哈哈笑。
秦梦寒的黄绸封套,还挂在脖子上,不过张五金先不问,而是冷眼先观察着。
他到宾馆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左右,一场欢爱,四点多了,再洗个澡,收
拾清爽,也就五点多了。
五点到七点,血入肾经。
而肾开窍于耳。
果然,到五点半左右的时候,秦梦寒对张五金道:「五金,你看会儿电视,
我到里屋练一会儿瑜珈。」
「你还会瑜珈啊。」
张五金故作惊讶。
「当然。」
秦梦寒一脸得意:「保持身材嘛。」
又跟张五金撒娇:「为你保持好身材,要你永远永远爱我。」
美女撒娇的威力是无穷的,张五金虽然明知她是撒谎,还是有些飘飘然。
秦梦寒进了里屋,还关上了门。
张五金也不阻拦,他把电视机调到静音,呼吸放缓,剧组包的这个套间,在
宾馆的后面,比较安静,而张五金的听力又极为敏锐,所以,秦梦寒虽然关上了
门,他仍然可以听到她吐气开声,念出的声音。
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
张五金悄悄起身,待秦梦寒六字念完,他悄无声息的拧开门锁。
秦梦寒盘膝坐在窗前的地板上,她一双长腿柔软之极,所以盘的双盘,一手
轻放在腿上,另一手举在耳前,手中一个挖耳子,挖耳子同样是以大拇指扣在中
指上,小指轻轻搭下来。
与徐平的一模一样,惟一不同的,徐平是左手,掏左耳,她的是右手,掏右
耳。
男左女右。
而她脸上,同样是那种蒙娜丽莎似的笑,舒爽,又带着一点点神秘,仿佛看
到了别人不可知的一个秘密。
这种笑,与性爱到高潮后还不相同,秦梦寒高潮之后的样子,张五金看过很
多次,尤其是激烈到晕过去的那几次,她眉眼间,是一种解脱或者说完全忘却放
弃一切的感觉,那个时候,她是不笑的,是一种无力的解脱感。
而掏耳朵后,是一种神秘的笑,不是放弃,而是拥有。
她得到了一些东西,或者说,看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
张五金不吱声,再悄悄的关上门,他尖耳听着,秦梦寒并没有听到他开关门
的声音,明显完全沉浸在她那神秘的世界里。
vampire518 2013-8-26 11:26
357给你买台车吧
张五金返身到沙发上坐下,打开静音,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秦梦寒出来了,
对他笑着,不神秘,但非常舒心的感觉,跟徐平一样,又略有些区别,到仿佛性
爱之后,她醒过神来,对他爱娇的笑时的样子。
不过这中间又略有一点细微的不同,都是极度满足之后的笑,但两者之间,
又还是有一点点差别。
一个是身体的满足和愉悦,而另一个,则是心的满足和愉悦。
不过不明显,因为秦梦寒爱他,所以张五金愉悦了她的身体,同样也就满足
了她的心。
这可能就是秦梦寒跟徐平和其他信教的人最大的区别。
徐平等人,除了等着每天挖耳朵,其它的东西就都觉得没味道,没意思,想
要放弃。
而张五金给了秦梦寒最强烈的爱和性爱的愉悦,这种愉悦,不说超过挖耳子
带给她的愉悦,至少差不多,所以她最初虽也对张五金冷淡,但在张五金猛烈的
性爱之下,她又对他热情了,因为两者之间,相差不多,她无法取舍,也不必取
舍。
「发什么呆呢?」
秦梦寒坐到他怀里来,白点带花的吊带裙,胳膊白白的细细的,不肉感,却
有一种另类的性感。
挖一次耳朵后,她更娇柔了。
「我在想啊。」
张五金搂着她腰:「呆会吃晚餐,要是把你抹点儿辣酱,再放到炉子里烤一
烤,会不会有北京烤鸭的味道呢。」
「呀,你好变态,人家才不要做北京烤鸭。」
秦梦寒大发娇嗔,张五金呵呵笑,最后答应她,一起去吃北京烤鸭,这才高
兴了。
张五金没提挖耳子的事,因为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而又尽量
不伤到秦梦寒对他的感情。
这不是他过度紧张,他有一个感觉,这小小的挖耳子,配上六字大明咒后,
极度变态,只看徐平断了挖耳子,居然要把儿子往死里打,就可见它的邪性,几
乎就跟吸毒的差不多了啊。
张五金不敢不小心。
虽然他心里,秋雨是最重的,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轻易的放弃秦梦寒,这
样的大美人,肯顷心爱他,甚至把处女之身给了他,还要怎么样?
他会竭尽全力,把秦梦寒留在身边,输给另外的男人就算了,谁叫他还有其
她女人呢,但说输给一个邪教,尤其是一只挖耳子,说起来都不够丢人的。
他输不起。
叫上梅子,见了张五金,梅子仍是红着脸,嘟着嘴巴,很显然,这一次真的
把这丫头羞到了。
张五金也有些尴尬,不过他有办法,提起个话题:「梦寒,你没车吧,方便
不,要不我给你买台车。」
这话果然一下就勾起了梅子的兴致,果断的插口:「好啊好啊,臭舅舅,说
起来你真是小气死了,梦寒姐做你的女朋友,你都没送过她什么礼物呢。」
这个到是事实,张五金有些歉意的看着秦梦寒,秦梦寒轻笑:「看,梅子都
看不下去了吧。」
她这个样子,特别的娇俏,张五金举手投降:「是我错,一定改。」
「改了就是好孩子。」
梅子一脸老大的腔板:「梦寒姐,我们原谅他,不过现在就去买去,回来再
吃烤鸭。」
她又扭头看张五金:「臭舅舅,你有多少钱,我跟你说,奥拓我们不要的啊,
不说奥迪,至少也得马六吧,红色马六我看不错。」
「小日本的车,皮薄馅细的。」
张五金摇头,看秦梦寒:「宝马你喜不喜欢?」
梅子嘴巴张成0形,又是那种小家子气的韩式惊讶:「宝马,舅舅,你说真
的还是说假的?」
宝马的威力果然大,舅舅前面不臭了。
「我女朋友这么漂亮,不是宝马,配不上她嘛。」
张五金拥着秦梦寒的腰,笑,路过无数的眼光,全都是飞刀闪闪。
秦梦寒还不是很出名,又是素面朝天,认识她的人不多,可不需要认识,就
她这张脸,这个身材,这一对细白的长腿,绝杀一切男人,而张五金居然能拥着
她的小腰儿,别人不放飞刀才怪了。
秦梦寒从小给人夸惯了,不过张五金夸她,还是很开心的,不应声,只是笑,
梅子在一边暗叹:「臭舅舅真的厉害,梦寒姐出了名的冷美人,他一来,到是笑
得象朵花一样。」
找了家4S店,当场提了辆宝马,秦梦寒却喜欢白色的,看着张五金漫不经
心的刷卡付帐,梅子终于信了,对张五金道:「舅舅,你真的发财了啊。」
「这算什么发财。」
张五金一脸油菜开花的表情:「不过要做秦梦寒的男朋友,至少得送得起宝
马吧。」
梅子很想看不起他这副嘴脸,不过眼光转到宝马上面,最终认输,却毫不犹
豫的向张五金伸手:「我要去考本,你给我出钱。」
「那以后不能再叫我臭舅舅。」
张五金趁机提要求。
「好了拉,香舅舅好不好?」
梅子施出一惯的绝招,挽着张五金的手,小肉包子又在张五金胳膊上磨啊磨。
「报卡号。」
梅子报了卡号,张五金一次给她打了十万进去,梅子喜得狂跳起来,抱着张
五金就狠狠的亲了一口:「舅舅,爱死你了,要不我嫁给你好不好?」
不愧是酸梅子,果然犀利,不过张五金久与她斗法,到也不落下风,也不应
声,只是看看秦梦寒,再看看她,然后伸出一个指头,轻轻摇了摇。
梅子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顿时就气到了:「死舅舅,臭美什么?」
张五金变脸:「你刚答应我什么来着?」
梅子得意洋洋,把卡弹了弹:「哎,钱已进了本酸梅子帐户,前面的合约自
然就可以勾销了。」
竟然有这样的,张五金傻眼,咬牙切齿:「死丫头,你等着。」
「怕你?」
梅子一脸得意。
秦梦寒咯咯笑,坐到车上,对张五金道:「对了,五金,好象北京上不了牌
啊。」
「对啊。」
梅子也叫起来了:「北京这边上牌好象是要摇号的,这下完蛋了,能退不?」
358上牌一句话
「退什么退?」
张五金哈哈一笑,拨通了简兰的电话。
在确认肚子里是龙凤胎后,简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张五金好了,这种热情,
张五金要帮她释放出来,这就是人情世故。
别人揣着一个热馍馍要塞给你,你却硬说自己撑得要吐了,死也不要,最终
人家会转过身去,给你一个冷屁股。
电话打通,张五金说了车子上牌的事,简兰一口答应:「小事,明天我就让
人给你办下来。」
宝马的隔音性能良好,简兰清脆爽朗的笑声,在车内回荡,秦梦寒梅子都听
得清清楚楚。
梅子再一次张开了她的韩式0形嘴,即便是秦梦寒,也有些吃惊了,买台宝
马不稀奇,但一句话能办下车牌来,这个就厉害了。
「不是那个红姐?」
她眉头微促。
看来对红姐有心结啊,张五金微笑:「不是的,兰姐,一个干姐姐,你要是
愿意,哪天带你认识一下吧。」
「是不是当很大的官?」
梅子眼光发亮。
「这个真不知道。」
张五金不是撒谎,他是确实不知道:「她自己好象是军方的,多大官我不知
道,不过她老公是部长。」
「部长?」
梅子的嘴,扩成了月饼。
「好象是副的。」
「副的也了不起啊。」
梅子叫:「臭舅舅,这几年到底在搞什么,这么厉害了。」
「我也觉得我很厉害。」
张五金一脸牛皮,搂着秦梦寒光滑的肩头:「居然能做秦梦寒的男朋友,这
可是中国十三亿男人的梦想啊。」
「中国通共十三亿人好不好,我们女人不是人啊。」
梅子反驳他一句,秦梦寒却没吱声。
张五金发现,秦梦寒对权贵的观感很复杂,她有一种天生的清高,不愿与权
贵打交道,否则以她的美貌,根本轮不到张五金伸手。
她却又幻想着能把权贵踩在脚下,例如对红姐,她就跟张五金说过,希望张
五金能征服红姐,然后她就要在边上看着红姐翘着屁股,给张五金顶得呻吟嘶叫
的表情。
吃了烤鸭回来,梅子找那个什么飞飞吹嘘去了,张五金陪秦梦寒看电视,一
面亨受着她的美艳娇媚,一面暗里观察着,只下午掏了一次耳朵后,秦梦寒没再
掏耳朵,而她对张五金也很热情,很柔,很媚,也很俏皮。
总之一句话,她还算正常,在打消她最初的冷淡后,这让张五金稍稍吁了口
气。
第二天尚锐打电话来,说春城有一个信神耳教的人自杀了,出了人命,他们
的压力就陡然增大,电话里一腔苦恼,问张五金看出点什么名堂没有。
张五金直说他来了北京,一个朋友也信了神耳教,他正准备从这个朋友身上
打开缺口。
「那太好了。」
尚锐一听兴奋起来:「有情况你就告诉我,需要什么支援,你招呼一声。」
「我自备机枪一挺,不需要你们的火力支援。」
尚锐心急上火的,张五金索性跟他开个玩笑,而心里则也有了主意。
他本来觉得秦梦寒好好的,即然挖耳子没带给她什么影响,他就不想揭穿了,
可跟尚锐这么一说,他觉得还是不行。
居然真的有闹到自杀的,这东西太邪性了,他又不可能天天守在秦梦寒身边
的,万一他要回去了,秦梦寒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他可受不了。
自杀不说,万一那邪教中有人打她身子的主意,他不亏大了,只想着秦梦寒
一双美腿不知缠在什么男人的腰上,给顶得前后摇摆呻吟嘶叫,他就绝对受不了。
「这是个定时炸弹,得把它引爆了。」
张五金下定决心,便开始寻找机会。
这几天没有秦梦寒的戏,车牌办好了,三个人就去北京城里逛,发现张五金
真的很有钱,而且这个舅舅还象以前一样好亲近而且似乎更大方后,梅子可是真
下得手,逛得Happy之极,张五金给她的十万块,居然一个上午就刷掉了。
然后这丫头居然还知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有些好笑,拿过
卡,又给她打了十万块,这下梅子傻眼了,然后跳街上欢呼:「有舅舅真好。」
张五金也给秦梦寒买了不少东西,秦梦寒买东西就比较挑了,不会乱刷,出
手就要精品,但看得出,秦梦寒肯在她身上花钱,她还是很开心。
梅子有些玩疯了,说要玩到半夜才回去,秦梦寒却不肯了,到下午的四点钟
左右的时候,就坚决要回去了。
张五金暗暗点头,也不吱声。
回来,梅子立刻找飞飞炫耀去了,女孩子啊,买了新衣服新包包,你要不让
她炫耀一下,那真是比强奸她还要难受。
「我洗个澡,然后练一会儿瑜珈,你自己一个人看会儿电视,好不好?」
秦梦寒勾着张五金脖子,吻他,柔情似水,娇俏如花。
「好。」
张五金知道她的小心思,点头答应。
他留意过,秦梦寒洗澡之前,为了怕黄绸封套打湿,会先取下来放到里屋的
抽屉里,等秦梦寒进了浴室,他到里屋,拿了黄绸封套,打开,里面一根挖耳子,
跟徐平的一模一样,同样长短,同样雕花刻线。
同样的,没有气。
「这里面到底有只什么鬼?」
张五金琢磨不透:「难道一定要塞到耳朵里,以六字大明咒震动经脉,才会
起作用。」
卯时肾气发动,小指心肾相交,以六字大明咒发动,好象有一定的道理。
只不过,张五金的这些知识比较零散,不成系统,只能大致感觉到是这样,
而具体到底是不是这样,尤其是六字大明咒的功用,他完全不明白,所以一点把
握也没有。
浴室中有哗哗的水声,还有秦梦寒的歌声,刘三姐的山歌:「多谢了,多谢
四方众乡亲,我今没有好茶饭,惟有山歌敬亲人——。」
歌声柔婉清脆,真好象一个山妹子在山溪边唱着山歌洗浴一样,张五金心中
柔情升起:「她是个好女孩子,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人不行,佛也不行。」
359揭开底牌
他始终找不到最好的切入方式,因为他不知道揭开底牌后,秦梦寒会是一个
什么反应,但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不论秦梦寒是什么样的反应,他都要揭开
来。
秦梦寒洗了澡出来,换了一件白底带红色印花的裙子,秀发给浴巾包在头顶,
露出欣长白嫩的脖子,张五金一直没注意过,秦梦寒的脖子原来也这么性感的。
如果不是有事,他这会儿一定把秦梦寒搂过来,细细品尝她的脖子,这会儿
却只是坐着不动。
秦梦寒对他笑了一下,象清亮的山溪水哗哗的流过,要往里屋走,猛然间却
就看到了张五金手中的挖耳子,脸上立刻僵了一下,笑容刹时就冻住了,恰如春
二月的桃花,突然经了一夜的倒春寒。
「你怎么随便动我的东西啊。」
她叫。
张五金非常不喜欢这个语气,仿佛生生有个第三者插足一般,张五金神情也
冷了下去,斜眼看着她:「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随便动你,为什么不能随便动
你的东西?」
秦梦寒怔了一下,脸上勉强挤出个笑脸:「怎么了嘛。」
她走过来,勾住张五金的脖子:「好了,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洗了澡后,身上还有一点点湿气,带着淋浴露的芳香,这样娇俏的女孩子,
这么柔情款款的道歉,任何男人都会心软,但张五金还是硬着心肠。
秦梦寒吻他一下:「好了,我去练一会儿瑜珈,呆会来陪你,好不好?」
「好。」
张五金点头。
秦梦寒露个笑脸,伸手来拿挖耳子,但张五金手一闪,闪开了。
「你练你的瑜珈,要挖耳子干什么?」
张五金声音冷冷的。
秦梦寒本只是过来哄他,要把挖耳子哄过去,他这个反应,秦梦寒终于有些
受不了了,她腾一下站起来,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迎着她目光,把挖耳子举起来。
「神耳会,挖耳子,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明咒。」
秦梦寒脸色先只是发冷,有点生气,听到这一句,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叫
道:「不要你管,把挖耳子给我。」
还真有点儿第三者的威力啊,张五金心下恼怒,只恨不得一下就捏断了手中
的挖耳子,不过强忍住了。
「可以。」
张五金点头:「两句话。」
他把挖耳子举起来:「第一句,梦寒,你信不信我,如果你信我,把一切告
诉我,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一切,我来给你做主。第二句,梦寒,如果你不信我,
那你把挖耳子拿过去,我拍拍屁股就走,你我从此两不相干。」
他这话,很冷,很硬,但有他自己的风格。
所谓我是你的男人,都市里不流行这个,老派的农村才流行,本来离婚就是
都市的潮流,就如一套房子要写两个人的名字,农村并不流行离婚,正如没有哪
一家娶媳妇,会把房子写上媳妇的名字一样。
有很多东西都变了,但变了的,未必就一定是好的。
张五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爹娘都是极传统的老派人,他确实喜欢都市,但
在骨子里,却又受着传统的影响。
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容不得有隔阂,挖耳子不行,佛也不行。
四目对视,秦梦寒眼中露出倔犟之色,上前一步,伸手,但手到半途,却又
停了下来。
她看着张五金的眼晴,眼眶慢慢的红了,眼泪流下来,她的肌肤,是那般的
顺滑,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直接就滚了下来。
「爸妈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她声音哽咽着,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以前是我错。」
张五金起身,受怜的搂住她,他赢了,她还是他的女人:「以后我会对你好
的。」
「那你不许扔下我在外面就不管。」
他一搂一哄,秦梦寒整个儿就软在了他怀里,反而哽咽得更厉害了。
「好。」
张五金点头:「我以后天天管着你,敢不听我话,我就打你屁股。」
说着,真个就打了一下。
秦梦寒抬起泪眼:「还要重一点点。」
张五金笑了,啪,这一下重,打得秦梦寒身子抖了一下。
秦梦寒似哭似笑:「呀,痛,你是个大坏蛋。」
张五金嘎嘎笑,举起手:「还要不要打。」
「要。」
秦梦寒眼眸带潮。
张五金倒舍不得了,抱着她坐下来,浴后的身子,很香,很软,很柔。
尤其张五金试出来了,他在秦梦寒心中的份量,很重,这让他非常开心。
「上次你听到了,我现在在跟国安合作。」
他先把斗蓬扯大一点:「这个神耳教,是邪教,害得很多人自杀了,因为他
们觉得什么都没意思,我不是要管着你,但是,我害怕失去你,知不知道。」
「我要你管着我的。」
秦梦寒娇柔如水。
她到底是个单纯的女孩子,说到邪教,尤其听到有很多人自杀,她还是怕了。
张五金感觉到了她身子轻轻的颤动,心中生怜,吻她的眉:「把一切都告诉
我。」
「嗯。」
秦梦寒轻轻应了一声,很乖,很柔。
她让自己在张五金怀里坐得更舒服一点,道:「那段时间,就是年前,没我
的戏,我也没回去,我不知回哪个家去,打你的电话又打不通。」
她说着很委屈的嘟嘴。
张五金吻她:「是我不对,那段时间我在中东。」
「嗯。」
吻一下,秦梦寒接受了他的解释,笑了,道:「闲着无聊,给人介绍,就去
听那个五仙姑说经。」
「五仙姑。」
张五金听故事不专业,爱打岔,不过恋人之间嘛,到无所谓,反有些小甜蜜,
看他夸张的张嘴,秦梦寒笑:「那个五仙姑很漂亮的哦。」
「有我家的小梦寒十分之一漂亮没有?」
「才不是你家的。」
秦梦寒扭着身子。
「敢。」
张五金扬手:「敢逃跑,打烂你屁股。」
「你舍得啊。」
秦梦寒眼眸如水。
「晚上看我舍不舍得?」
张五金呲牙。
秦梦寒咯咯笑,脸上微微飞起红霞,这个样子,实在太诱人了,张五金几乎
就要忍不住,把她抱上床去。
360两者之间的差别
「跟那个五仙姑听经的人不少,有很多都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秦梦寒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看着光环耀眼,内心很
多都很孤独的,心中都有伤。」
说到这里,她深情的看着张五金:「五金,谢谢你,在广州要不是你帮了我,
我最后只怕也会跟她们一样,最终还是要沦为男人的玩物,为一个戏,一个角,
在各种男人之间换来换去。」
张五金轻轻叹了口气,没应声。
「五仙姑教我们静心,本来静心很难,但她有一个法门,叫做神耳听经,自
听自心,心得自在,眼见光明。」
「呵呵。」
张五金笑:「还一套一套的,骗子都差不多。」
「嗯。」
秦梦寒在他怀中扭了一下:「说起来,她还真没骗我们什么。」
「是没骗你们什么,只是让你们放弃世俗的一切,从此进入佛的大光明世界
是不是?」
张五金这个只是猜,到还真猜对了。
秦梦寒愣了一下,点点头,道:「是的。」
她停了一下,有些出神,似乎是在回忆,道:「我最初也不信的,只是无聊,
但她给了一个信物。」
「就是这个挖耳子?」
「是。」
秦梦寒看了一眼,点头,看张五金要笑不笑的,她也笑了一下:「我当时也
觉得特别好笑的,佛的信物,居然是个挖耳子,也太恶搞了吧。」
说着,她伸手拿过挖耳子,举在眼前:「但我照着五仙姑教我的法子,先吐
气,静心,然后念六字大明咒,奇迹发生了,这个挖耳子,居然真的有用,真的
让我见到了大光明,而且好象世俗的一切完全都释放了,见到了真实的自己。」
她说着停了一下,道:「五仙姑把这个叫做自心自足,也就是说,自己的心,
可以取代一切,自己满足。」
什么自听自心,张五金不当回事,但他对秦梦寒所说的奇迹非常感兴趣,道:
「你仔细说说,挖耳子到耳朵里,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你看到了什么,是一种
什么感觉,跟我说清楚。」
「嗯。」
秦梦寒点头:「挖耳子进耳朵里,有方法的,直接塞进去不行,首先要静心,
深呼吸几次,把心思都收回来了,呼吸也不那么杂乱了,这才可以插进去。」
「不对吧。」
张五金一脸诧异。
「什么不对。」
秦梦寒不知他在搞,还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张五金笑:「我每次插进你体内,好象都是热血沸腾呼吸急促的时候啊。」
秦梦寒顿时就明白了,羞捶他一下:「谁象你是个大恶狼。」
张五金嘎嘎笑,她一根吊带垂了下来,浴后没戴胸罩,半边雪乳都在外面,
张五金不给她把吊带扶上去,却索性拉下来一点点,整只雪乳都露在了外面,那
殷红的一点,闪着诱人的光芒。
「坏。」
秦梦寒娇嗔一声,到也并不拦着。
「光静心不行,还要独特的手势是不是?」
张五金说着手势,手却把秦梦寒的奶子抓在了手里,轻轻的揉捏着。
秦梦寒给他揉得嗯了一下,嗔他一眼,道:「是的,心静下来,呼吸平顺后,
才可以把挖耳子放进耳朵里,但不能随手放进去,要用这样的手势。」
她比划:「挖耳子要扣到中指的指甲盖上,然后用大拇指压着。」
「为什么不直接用中指跟大拇指配合捏着呢?」
张五金有些奇怪,他并不盼秦梦寒能给出答案,但秦梦寒却还真给出了答案。
「我也问过,因为这个姿态好怪的,五仙姑解释了,说中指连着心包经,通
心,却不能直接入心,所以不能捏,反而要隔开,免得打岔,她还打了个比方,
说如果前面有两条路,人就会迷惑,所以只留一条路,中指也就是心包这条路,
要用指甲盖隔开,只留小指这条路,直通本心。」
她转叙的五仙姑的说法,带着一点佛家味,但还是跟中医医理相通的,张五
金点了点头,还是迷惑:「那用食指捏着就好了啊,为什么一定要中指。」
「食指不行的,说是食指通大肠,那个气太热。」
咦,还真懂啊,张五金到是奇怪了,道:「那无名指呢。」
「无名指。」
秦梦寒想了一下,记起来了,道:「无名指更加不行,说是通肝,要是震动
了肝气,眼晴就闭不上,会自动睁开,闭眼看心,睁眼看象,所以说睁眼看不到
自心的。」
嘿,这个五仙姑,看来确是得了真传,张五金暗暗点头,道:「看来还真的
只能是中指盖了。」
「是啊,好奇怪的。」
秦梦寒点头:「我也不懂,只是照她说的做,这么捏着挖耳子送入耳朵后,
念六个音,唵嘛呢叭咪吽,说是佛祖真音,就是你说的六字大明咒。」
「嗯。」
张五金点头。
秦梦寒看他神情不对,要笑不笑的样子,奇道:「怎么了,我念得不对吗?
可五仙姑说我很有天赋,音非常准啊。「
「不是说你念得不准。」
张五金笑得猥亵:「我是在想,你叫床的时候,要是也念这六个音,不知会
是个什么味道。」
「坏蛋。」
秦梦寒这下明白了,捶他:「这是佛音,不要谤佛。」
「呆会试一下好不好?」
张五金嘿嘿笑。
「才不要。」
秦梦寒扭着身子,却呻吟了一声,因为张五金的坏手一直在揉她的乳房,她
有些受不了了。
「念了六个音后怎么样?」
张五金笑问。
「你手拿开。」
秦梦寒微有些喘,脸带潮红,娇嗔着他:「你这样,让人家怎么说。」
张五金嘿嘿笑:「宝贝儿,你告诉我,挖耳子插进去得到的快感,跟我玩你
到最高潮时的快感,哪个强。」
哪有这么问人家的?秦梦寒脸颊发红,轻较着嘴唇,到是没有发嗔,反而真
个想了一下,道:「差不多,你给我的更激烈,但过后会有些疲乏,听到自心,
更平静,满足度差不多,但是——。」
361自心自足
她想了一下,道:「你要是一段时间不要我,我也可以忍受,但这个挖耳子
不行,每天下午一定都要,否则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什么事情都不想做,特别烦
躁,而且每天都在期待,期待这个时候的到来,除了期待这一段快乐的时光,对
其它任何一切都没有兴趣,这可能就是它邪的地方了。」
她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居然能这么冷静的分晰,张五金明白了,不过
还有点疑惑,道:「其它时间段不行吗?」
「其它时间段不行,我试过。」
秦梦寒摇头。
张五金点头:「果然是要肾气发动才行,什么佛,还是离不开天地自然之理。」
秦梦寒道:「不过五仙姑说,只要我们心诚,慢慢的,时间就会越来越久,
最终就可以彻底的进入大光明的世界,到自心圆满,就超度成佛了。」
「时间可以越来越长?」
张五金想了起来,徐平好象是五分钟左右,但秦梦寒坐的时间好象是要长一
些,道:「那你现在能坚持多长时间?」
「不是坚持。」
秦梦寒摇头:「那种全身心愉悦的感觉,是自己来,又自己去的,我最初只
有两分钟左右,现在能有二十分钟左右。」
「果然是这样。」
张五金暗暗点头,他看秦梦寒:「那你现在是不是很想了?」
「是。」
秦梦寒点头,看着挖耳子的眼神有些迷蒙:「不过你都说它是邪教了,其实
我自己也想过,因为每天到那个时候,就忍不住,好象上了毒瘾一样,不过如果
没有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现在有了你,你又这么凶巴巴的,都威胁不要人家了,
所以我只好强行忍着。」
她说着嘟嘴,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张五金笑,抱她起来:「给你根粗的,看你还想不?」
「嗯。」
秦梦寒自然明白那粗的是什么东西,这一声嗯里,仿佛能滴出水来。
随后是疯狂的性爱,张五金几乎是有些赌气了,秦梦寒娇柔的身子如狂风中
的草叶,给他百折千迭,终于在尖叫中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梦寒才从半迷糊中醒过神来,轻轻吁了口气。
张五金在琢磨那根挖耳子,听到她的声音,扭头吻她一下。
秦梦寒身上的汗还没干,不过肚腹贴着张五金身子,觉得暖暖的,她又舒服
的吁了口气,脸抬起来,下巴有些无力的搁到张五金脸上:「吻我。」
张五金嘟了嘟嘴,脸便塌了下来:「我又不是猪八戒,这样也吻得到?」
秦梦寒笑,一种无力的感觉,却有一种另外的柔美,自己侧头,吻了一下张
五金,贴着,不想离开。
「真好。」
这样的赞叹,张五金很爱听,侧脸吻她,拿挖耳子到她眼前:「怎么样,还
想不想?」
「不想了。」
秦梦寒摇头。
「还是粗的好?」
张五金笑?
「嗯。」
秦梦寒声音腻腻的:「是你好。」
「是不是我给你的高潮更爽一些?」
张五金还是想问清楚,固然是好奇,也是一种闺房的乐趣,把自己的女人玩
爽了,再问她的感觉,看她娇娇的羞羞的欲说还羞,那种感觉,太爽了有木有?
不过秦梦寒是那种现代感较强的女孩子,羞意不象秋雨那种传统型的女孩子
那么浓,她眉头反而微微凝了起来,想了想道:「你给我的更强烈,醒来后,真
的象死过一回一样,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而六字大明咒不是的,它回过神来,
反而觉得全身充实,就是觉得把一切都看淡了。」
「好哲学的样子。」
张五金这语调,不知是真夸赞呢,还是高级黑,秦梦寒到是点了点头:「是。」
她想了想:「好象就是佛法慈悲的样子,但是,这个时间持续不长,最多睡
一夜,这个感觉没有了,然后就特别期待,象你要我,如果明天你回去了,我虽
然也想,但是可以忍受,要是工作了,也忘了,不想你了。」
「敢。」
张五金啪的就在秦梦寒屁股上打了一板。
「痛。」
秦梦寒身子扭了一下。
「又没打多重。」
「但刚才你要我的时候,打了好多下的,肯定红了。」
「哦,我忘了。」
张五金笑。
秦梦寒便撒娇不依,张五金吻她,贴得更紧一点。
秦梦寒道:「但那个不行,尤其是过了中午以后,就做什么都没心思,只等
着那一刻到来,随着天黑下去,那心更仿佛在心腔子里跳一样。」
不愧是演戏的,理解得很好,也形容得很好。
张五金明白了,暗想:「跟七夕止水根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随一想又不对,这个挖耳子没气啊。
「你念六字大明咒的时候,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认定,还是跟六字大明咒有关,挖耳子上是没气,但到体内后,人体是有
电磁场的,六字大明咒震动气脉,可能就可以感应到人体磁场,因而形成了气场,
否则他想不出有什么原因。
「挖耳子进去,要触到肉,念那六个字的时候,会微微的有震动,然后就会
特别痒,那种痒,好象痒到心里去了一样,这个时候不要动,要控制住,然后一
直念下去,这种感觉也越强烈,念到第六个字,突然之间。」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张五金帮了她一把:「是不是跟我插你一样,猛烈的几下,突然就到高潮了。」
秦梦寒嗯了一下:「有点儿象。」
又微微摇头:「还不完全是,你要我的时候,是身体里传来的,这个是脑子
里传来的,或者说,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就好象电光一闪,脑子里嗡的一下,
就一片金光,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呆在那个光里。」
「一片金光?」
张五金讶异,这个就有些玄了。
「是啊,就是一片光。」
秦梦寒想了想:「这个光自己来自己去,人不能控制,就好象喝醉了酒一样,
整个人飘飘然的,特别的舒服,一直要到光慢慢的消失了,人才会醒过神来。」
362五仙姑
她停下来,想了一会儿,道:「五仙姑说了,随着心越来越诚,对自己本心
认识得越来越清楚,离着佛也就越来越近,看到光的时间也就会越来越久,最终
成就本心,成就佛。」
张五金对她那个佛毫无兴趣,想了想,道:「五仙姑除了说这些,就没说其
它的了?」
秦梦寒看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摇头道:「没有,这就是别人愿意信她
的原因。」
她微微沉呤了一下,道:「我最初觉得有些上瘾,也有些怀疑,其他人也肯
定一样,但五仙姑一不要钱,当然你自愿捐献也可以,二也不宣传什么东西,我
到她那里去,有时候就是静坐,到她那里的人都是这样,闲的时候就一起喝喝茶,
聊聊天,说一些佛经的故事什么的,有时候就是静坐,她教我们呼吸,冥想,或
者什么都不想,她即不攻击政府,也不说社会上的事情,就好象一杯清茶,没有
半点烟火气。」
「要照你这个说法,好象还不错啊。」
张五金凝着眉,想了想:「可那些跳楼的是怎么回事?」
「就是觉得人生没兴趣吧。」
秦梦寒道:「最初的满足感过后,在等待下午再入大光明境界的时间段里,
人特别的消沉,真的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无论人也好,钱也好,都觉得没意思。」
「难怪那天你见我,有些冷冷淡淡的。」
张五金把脸拉下去。
秦梦寒便陪笑:「对不起嘛。」
「亲我一下。」
秦梦寒就来亲他,娇软的身子在他怀中扭着。
这样的大美人,欢爱之后,娇娇的在怀中扭着腻着,那种感觉,真是爽呆了。
张五金正亨受这种味道呢,手机响了,是尚锐来的。
「我们可以肯定,是那个挖耳子上有鬼,但就是不知道鬼在哪里,老五,你
找到关窍没有?」
尚锐的语气有些凝重,这个黑肚子,难得有这么凝重的时候呢。
「是跟挖耳子有关。」
张五金先肯定这一点,不过有些话他又不想全掏出来,跟箩祖的箩一样,有
些东西,他只想自己掌握,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挖耳子的全部玄机,但即便
是六字大明咒,他现在也不想说出来,国安有本事,自己去弄清楚啊,反到如果
是尚锐私人的事,他会全说出来,私人与公家,这是不同的。
「不过挖耳子到底怎么起作用的,我也不太清楚。」
听了他这话,尚锐也没办法,只好请他多费心。
不过尚锐这个电话,也起了一点作用,张五金本来的想法,只要帮自己的女
人从邪教中解脱出来就行了,其他的,抱歉,他只是个小木匠,不是真的国安,
还真管不着,这世间乱七八糟的事多了,他还没蛋痛到什么事都要管的地步。
但尚锐这个电话,加上秦梦寒先前的话,让他对那个五仙姑生出了兴趣,收
了手机,扭头对秦梦寒道:「那个五仙姑,好象蛮有趣哦,你能引见不,我见她
一见。」
秦梦寒先不应他,却问道:「刚那个人是国安?」
「是啊。」
张五金点头:「春城国安局的局长,尚锐,我四哥,我们五大金刚,我老五,
哪天去春城,我给你介绍。」
听到张五金要介绍他的朋友,秦梦寒眉眼间便有喜色,嗯了一声,道:「你
不是国安吧。」
「我不是。」
张五金突然笑了起来:「对了,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你帮我拿衬衫过来。」
秦梦寒不明所以,到是听话,张五金衬衫在外间,她就那么光着身子走出去
拿了进来,张五金看得眼光发直,小六金又立了起来,秦梦寒一眼看见,扑哧一
笑,扑到他怀里:「你个大色坯。」
「谁叫你生得这么漂亮的。」
张五金还嘴硬,秦梦寒便咯咯笑,她发现了他衬衫里的一个硬硬的东西,拿
出来,是工作证,打开一看:「北祟开发区副主任,你还是个副主任啊?」
「没错。」
张五金有些得意的点头:「我现在不是小木匠了,是正式的国家公务员,不
对,国家官员,不过是副科级的。」
「那也不错了,你才这么一点年纪。」
「什么叫这么一点年纪?」
这话张五金不爱听,他最烦的是,他的女人里,除了王含芷比他小一点点,
其她的居然都比他大,仿佛在家里一样,看到的都是姐姐,都把他当五宝宠着。
「本来就是嘛。」
秦梦寒笑。
「不许说我小。」
张五金身上往上耸了两下,顶在秦梦寒小肚子上呢。
秦梦寒吃吃笑,凑到他耳边道:「好大。」
「这还差不多。」
张五金一腔得意,用手指轻抚她脸:「所以你放心好了,我的正式职务,是
北祟开发区的副科级副主任,给国安只是帮帮忙,他们请了我做顾问,感兴趣的,
我就顾一顾,问一问,不感兴趣的,或者得罪人的,或者有危险的,我就顾而不
问。」
「那是不是可以白拿一份工资。」
「就他们那几个钱,撑死一个月给我补贴两千三千吧,还真不放在眼里。」
他信口胡吹,秦梦寒便咯咯笑,在别人面前吹牛,别人会反感,但在自己女
人面前吹牛,却不会。
「不过你不要说出去就是了。」
张五金叮嘱她:「国安这个东西,一般招人忌。」
「嗯。」
秦梦寒点头:「我知道,这样好了,明天我领你去五仙姑那里。」
五仙姑的会所设在一幢别墅里,是一个女信徒提供的,张五金跟着秦梦寒去
的时候,是上午十点钟左右,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呢,进京了。
进去,二楼的一个健身房里,坐着二三十个人,放着低柔的音乐,是龚玥唱
的大悲咒,但音量调得非常的低,若有若无。
张五金一眼就看到了五仙姑。
五仙姑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瓜子脸,相当漂亮,她穿着一身白色丝质的练
功服,腰身挺得很直,却又给人一种很舒松的感觉,远远的看去,仿佛一束白玉
兰,安静的开在春天里。
363别样的仙姑
张五金很惊讶,这与他想象中的仙姑神婆完全不同啊,如果没人说她是五仙
姑,而说这是一个大学音乐教师,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张五金看一眼秦梦寒,他有些怀疑,这真的是那什么五仙姑吗?
秦梦寒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指了指,两个人悄无声息到后面,也学着前
面的人一样,盘膝坐下。
张五金两个进来,五仙姑应该是知道的,但她一直没有睁开眼晴,神色安详
宁静,张五金突然想到秋雨。
有些双休的下午,当张五金和丫丫都不去打扰秋雨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坐在
躺椅上,泡一杯茶,拿一本诗集,很悠闲的坐上一到两个小时。
那是一种极安详的心境,秋雨是因为幸福,五仙姑呢,她心中真的这么宁静?
她传的这个神耳教,所谓的神耳听心,真的就只是教大家追求安宁?
张五金非常怀疑,但五仙姑就是给了他这种感觉。
大约坐了四十分钟左右,音乐停了下来,又过了一分钟左右,五仙姑轻轻的
拍了三下手掌,所有人便都睁开了眼晴。
五仙姑脸上带着很温暖的笑意,道:「我们走在旅途上,我们的每一步,都
更靠近我们的心,我们要记住,佛是不存在的,佛就是我们的自心,认识自己,
找到自己,自心自足,这是我们根本的目地,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说完,她站起来,所有的学员也都站了起来,有人直接走了出去,也有人上
前跟她说话,她一直淡淡的笑着,很平和,很亲和,真如大学里的老师,放学了,
跟同学们说笑着告别。
张五金在后面看着,心下越发惊讶:「嘿,这还真是修成仙儿了。」
所有的学员都离开,秦梦寒带着张五金走上前去,秦梦寒双手合掌,叫道:
「李老师。」
五仙姑是私下里的叫法,当面都叫老师或者教练,这是五仙姑要求的,她大
名李五仙,秦梦寒都笑说她跟张五金有缘,都行五嘛。
五仙姑也合掌回礼:「秦小姐你好。」
她看一眼张五金:「这位是?」
她眉眼间带着微微的笑,近了,这笑容更亲切,张五金便也露着牙齿笑。
他这笑夸张,他平时不是这么笑,傻瓜才这么笑呢。
没错,他就是要装得傻点儿。
你装仙儿我装傻,扮猪吃虎,到看谁是老虎谁是猪。
「这是我男朋友,张五金。」
秦梦寒介绍。
张五金便很虔诚的合掌顶礼,语气同样的虔诚,甚至有几分憨气儿:「五仙
姑你好。」
秦梦寒轻轻咬着银牙,张五金这个样子,让她有点儿想咬人的冲动。
「你好。」
五仙姑到没看出来,回了礼:「到这边坐吧。」
引到旁边的小客厅里,有小妹奉上茶来,秦梦寒先说了自己这几天修练的心
得,这是张五金嘱咐她这么说的,然后就说张五金也想入会。
「是啊。」
张五金一张油嘴,都不要想,一套套话就出来了:「在这社会上打滚,好象
有一点小小的成就,可有时候半夜里突然醒来,竟然有些不认识自己是谁了,我
跟梦寒吵架,梦寒说,我是迷失了自己,要找到自己的心才行,所以她介绍我入
会,请五仙姑引导,我想要找到我自己,找到自心真正的快乐。」
他这番话,自己也很满意,果然,五仙姑也很满意的样子,点着头,问了一
下他的情况,这个张五金不撒谎,直说,自己是北祟开发区的副主任,来北京,
一是看秦梦寒,二是来招商,看有没有机会。
张五金估计,五仙姑收弟子虽然说是来者不拒,不过学员越有身份越有名望,
她应该越愿意收。
张五金留意着五仙姑的反应,但在表面上,却是一脸虔诚的样子,直直的看
着五仙姑,几乎就是有些傻,真如傻愣愣的信徒看到了真仙。
不过他没能看出五仙姑脸上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五仙姑只是微笑着顷听,
然后微笑着点头,答应让他入会,一起努力,找到自心,成就自我。
「千年老狐狸精,尾巴夹得很紧。」
张五金心中暗叫。
然后张五金奉上一个红包,不多不少,一万块,不过五仙姑根本没看,完全
不在意的样子,旁边过来个小妹,用一个红托盘接了去,再又用一个红托盘托了
一个黄绸封套来。
「我神耳会,讲究的是以耳听心,这根挖耳,便是到达彼岸的桥梁,张先生
能入会,便是缘份,但能不能到达彼岸,却还需要靠自己努力,清自己的心,净
自己的心,借神耳听心之术,最终见到清净的自己。」
五仙姑云里雾里的说了一通,然后教了张五金神耳听心之术,怎么使用挖耳
子,果然是男左女右,又亲自教了六字大明咒的发音,这就是神耳听心的主要内
容了,必须承认,她的声音很好听。
张五金确实是个有些猥亵的人,听着五仙姑念六字大明咒,他心里忍不住就
想:「她有男人没有,男人操她的时候,她要是也这么念六字大明咒,会是个什
么感觉。」
因为春床,张五金对佛道之类一些神秘的东西,还是有一种敬仰之心的,尤
其这六字大明咒,确实是佛家精典,可问题是,张五金确定五仙姑不怀好意,神
耳会以挖耳子控制人心,绝对是邪教,所以一开始,他对五仙姑就没有任何敬意,
包刮五仙姑教的任何东西。
他象一个科学家,穿着白大卦,时时刻刻,只想把五仙姑这只漂亮的小白鼠
放到显微镜下研究一番,这样的心态,五仙姑教他六字大明咒,他却想到五仙姑
以六字大明咒来叫床,也就正常了。
不过他面子上装得很正经,傻笑傻笑,后来出来后,秦梦寒终于没忍住,直
接咬了他一口,五仙姑却是没有看出来的。
五仙姑很忙,就短短的一段时间,小妹就让她接了几个电话,最后五仙姑夸
了张五金几句,说他天赋不错,六字真音念得很准,如果下午有空,五点钟左右,
可以来这里跟着她修习一次神耳听心之术,然后她就说有事,要去指点一个学员
修练,张五金两个自然只好告辞。
vampire518 2013-8-26 11:26
364神耳听心
前前后后,交谈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五仙姑一直很亲切,很随和,淡的也
都是修心养性的话题,绝口不提社会上的事。
如果不是那个控制人心让人不能自主的挖耳子,说神耳会是邪教,张五金都
会反对。
「你觉得怎么样?」
出来,秦梦寒问张五金。
张五金想了想,做个夸张的表情:「要不是我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今天我
就爱上她了,中午一定请好吃饭,下午一定给她献花,晚上一定到她卧室的窗下,
整夜弹着吉它给她发送骚音。」
前面还好,听到最后一句,秦梦寒顿时笑倒。
「我说真的。」
张五金自己也笑:「要是没有这个挖耳子,她简直就是圣母五玛丽,我们乡
下的仙姑跟她一比,那就是狗尾草跟玫瑰花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
「她的风度确实很好。」
秦梦寒也赞同他的话:「也许,她传的真的不是邪教呢。」
「不是邪教。」
张五金冷笑:「不是邪教她要挖耳子做什么,就是教人找到自我嘛,说就行
了啊,至于要用挖耳子象毒品一样,让人无法摆脱吗?」
「可她没传什么邪教的内容啊。」
秦梦寒大睁着眼晴。
「你呀。」
张五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别以为你是个大明星,其实就是个傻丫头,
你见过钓鱼的没有,香喷喷的蚯蚓啊,小鱼儿咬一口,两口,耶,真香哦,而且
一点危险也没有的样子,真是感谢圣母五玛丽,天上掉蚯蚓,可等它一口吞下去,
啊唷,肚子疼,肠子给勾住了,这下完了蛋了拉,死翘翘了拉,美丽的小鱼儿,
就下了油锅了,炸得金黄金黄的,尾巴还翘着,只等着人来吃。」
他这张碎嘴啊,叽哩呱啦一大串,把秦梦寒听得笑个不了。
「笑什么。」
张五金还一本真经:「我说得不对吗?」
「对。」
秦梦寒笑,软在他身上:「很多,不过啊,我第一次发现,你这张嘴,真的
好厉害啊。」
「第一次才发现吗?」
张五金看着她,邪笑:「哪些人身子乱耸,求着我进去的时候,不觉得我厉
害?」
秦梦寒给他说得脸红,掐他一下:「不是那个意思拉。」
张五金哈哈笑,到家,给尚锐打电话:「我给朋友引荐,也加入了神耳会,
就是神耳教。」
尚锐一听,果然就乐坏了,狠狠的把他夸了一番,然后说要成立一个专门的
小组,他任组长,直接做张五金的后援。
张五金当然就应了,他虽然不愿意把心里的秘密对国安全兜出来,但参予国
安的行动,又让他有一种虚荣心膨胀的感觉。
秦梦寒到是有些担心:「不会有危险吧。」
「能有什么危险。」
张五金撇嘴:「就五仙姑这个样子,能威胁到我吗?骗钱还骗色啊,不过到
也是,我还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呢,难保她就不骗色,对了,你发现没有,她刚
才看我的眼神,好象有些色迷迷呢。」
秦梦寒再次笑倒,忍不住掐他:「才没有呢,你也太臭美了吧。」
张五金还装:「没有啊,我好象有感觉呢,不骗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班
上的女孩子,只要哪个对我有意思,我就能看出来,我好敏感的。」
秦梦寒肚子都笑痛了,梅子回来,讶问:「小舅妈,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秦梦寒听了要捶她:「不许这么叫,难听死了。」
梅子撇嘴:「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平日的冰霜玉女,这会儿笑成了个什么样
子,要说你还能脱得我舅舅的手,我酸梅子从此改邪归正,变成甜梅子。」
「哎。」
张五金叫:「梅子这话深得我心,奖励一万块。」
「耶。」
梅子顿时就欢跳起来。
秦梦寒脸红红的,又气又羞,却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张五金搂着她小腰儿:「不服气吗?」
秦梦寒不答他,只是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这一会,张五金却犯了个傻,没有敏锐的捕捉到秦梦寒心态,如果他这会儿
吻一下秦梦寒,然后求婚,秦梦寒也就点头答应了,秦大明星,很有可能就给他
养在深闺,从此生人勿近了。
可惜啊,张五金去琢磨五仙姑了,想了半天,握拳发狠:「下午去跟她修练,
我要成为她最得意的弟子,靠近她,解剖她,看她这个所谓的仙姑,到底是冰清
玉洁的粉木耳呢,还是人尽可夫的黑木耳。」
所以秋雨常说,张五金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秦梦寒本来柔情倦倦,听
到这话,可就恼了,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张五金做鬼叫,忙就涎着脸:「我就打个比方,有梦寒这样美若天仙的老婆,
我才不会去看她呢。」
「呸,谁是你老婆。」
得,机会错过了。
就是梅子也看出不妙,伸手:「舅舅,你还是把一万块先给我吧,照这个情
形下去,我又觉得有些靠不住了,还是先拿到手里安稳些。」
张五金呲牙,秦梦寒到又笑了。
下午,将近五点钟的时候,张五金真就带了秦梦寒一起来五仙姑的会所,跟
着练功。
下午人多一些,有七八十个,张五金留意了一下,一般都是三四十岁左右的
中年人,年轻人不多,他跟秦梦寒外,还有三个年轻些的女孩子,老年人一个也
没有。
一般来说,信这些的,以老年人居多,很明显,这是五仙姑有意挑选的,不
要老年人。
从这一点,张五金敏锐的感觉到了五仙姑的机心——她的本心,绝不象她的
外表一样。
「我看你到底穿了几条裙子,能把尾巴藏多久。」
张五金心下发狠,面上一如既往的笑得有些白痴有些傻,不过他觉得五仙姑
确实多看了他一眼,他心下因些又得意了。
他这个傻笑,其实不完全是白痴的笑,是那种很灿烂的没有机心的笑,他长
得俊,这么笑起来,很迷人的——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不过事实证明他有些自作多情了,因为五仙姑并没有给他迷住而单独给他指
导,只是让他跟所有人一起,共同修练。
365超出常人
男左女右,五仙姑自己也举着挖耳子,如果这会儿有外人看到,一定非常惊
异,七八个人,人手一只挖耳子,一齐挖耳朵,这是干嘛呢,也太好笑了吧。
不过现场可没人笑,个个一脸肃穆安详,真如听如来讲经一般。
张五金本来有些想笑,这样的场面,实在太滑稽了,不过他发现五仙姑的眼
神好象往他脸上扫了一下,他便也收敛心神,要让五仙姑重视,最终接近五仙姑,
彻底揭开她的面纱,表现得太轻浮可是不行的。
张五金注意了一下时间,五点四十,这是肾气发动不久,正在上升段的时间。
可惜,张五金真的只是个杂货铺,学什么都没学精。
如果是中医,真有师传的,会知道某一刻,气血流到哪个穴位。
如果是气功,还有那句话,真有师传的,甚至可以精确的感知到,哪个时辰,
气血流到哪个穴位,事实上,中医的很多理论,基础就来自于气功。
西医是用放大镜看到的,中医,是用自己的神看到的。
张五金不必深呼吸,不过也跟着做,五仙姑因为要带学员,所以六字真音的
声量有些大,当然也不是很大,不过房间很安静啊,都听得清楚。
念第一个音,张五金也跟着念,没有太大的感觉,到第二个音,小指突然开
始发热。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奇怪。
第三个音,小指又热了一些,仿佛水在灶上慢慢加温一样,且隐隐觉得有一
条热线,从小指一直延伸入腹中。
到第四个音,小腹中狂跳三下,真的是跳啊,好象里面有一只兔子一样。
张五金是以推刨手沉气,后来借聚宝盆和诺亚方舟扩大了气场,他几乎完全
不懂气功,也不知经络的运行,关于经络的运行,黄帝内经上是有,可怎么运,
是要专门的气功功法的,可他没学过,那些野路子的也不敢学,所以指热也好,
小腹跳也好,到底代表什么,他都不知道。
本来闭着眼晴的,这会儿忍不住睁眼,看五仙姑,五仙姑也闭着眼晴,神情
安详淡定。
再侧头看一眼边上的秦梦寒,秦梦寒也很安静,俏脸上一片平和,房间里没
开灯,光线有些暗,张五金头一次发现,这么侧面看秦梦寒,竟是特别的美,而
且特别的性感。
这个念头一起,小六金倏一下就立了起来。
他气血特别足,小六金也确实起来的快,但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快得多,
吓他一跳。
「是肾气激发了,所以起来的快。」
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这时五仙姑开始念第五个音,张五金跟着念,小腹又跳三下,猛然就大热起
来,那感觉,好象突然有人往他肚子里灌了一瓶热水似的。
张五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转念一想,不管是什么,别人都可以,没道理
他不可以。
「到要看是个什么鬼。」
他一咬牙,不管了,闭上眼晴。
五仙姑念第六个音,张五金跟着念,突然间,小腹中大跳一下,一股热流猛
然从小腹升上来,没乳头往上,经手臂,一直到小指,并且从小指透了出去,一
直传到挖耳子上面。
在这之前,张五金能明确的感觉到,挖耳子就是个死的,没有任何生气,而
在这一刻,随着气从小指进入挖耳子,挖耳子突然活了,张五金能非常明显的感
觉到,气流在挖耳子上面流动,凝成一股,一下注入他耳中,透入大脑。
那种速度,非常的快,又非常的急,就如激流奔涌。
轰!
仿佛给巨浪轰击,他脑中晕了一下,随后眼前好象电光一闪,突然间就看到
一片金光。
那情形,就仿佛雨后的海面,突然间乌云散去,月亮出来了一般,不过月亮
的是银光,他脑中出现的是金光。
「这是什么?这就是梦寒看到的金光吗?」
他好象还有意识,脑子里面还能想,但好象又不能控制自己,真就好比喝醉
了酒,又好比在做一个梦,有意识,但不能控制自己,处于一种半迷糊的状态中。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觉得非常的舒服,特别特别的舒服,什么都不愿想,
也什么都不愿做,时间好象就停滞了,而整个人,好象完全空了,能看到一切,
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跟春床的感觉有些类似,但春床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个却找不到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慢慢的散去,眼前黯淡下来,神智恢复了,张五金慢
慢睁开眼晴。
「醒了?」
是五仙姑,她就盘膝坐在他身前不远处。
好象不对啊,五仙姑先前坐在最前面的,张五金跟秦梦寒坐在最后面,前面
还有几十名学员呢,这会儿学员一个都不见了,除了五仙姑,就只秦梦寒坐在他
边上,还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张五金愣了一下:「我是不是坐了很久了。」
「两个小时了。」
「啊。」
秦梦寒的话让张五金吃了一惊:「我感觉中,好象没多久啊,就是闭一下眼
晴的样子。」
「是这样的。」
五仙姑脸上带着一点欣喜的笑:「佛说,三千繁华,弹指刹那,云开云散,
不过也就是眨眼的时光而已。」
张五金似懂非懂,点点头,他觉得自己这时的状况有些奇怪,也不知怎么形
容,反正就是觉得心境特别的平和,恰如暴风雨后的海面,月亮出来了,波平如
镜。
「张先生,你是不是练过气功。」
五仙姑问,她的眸子中带着一点探询的味道。
「是的。」
这个张五金知道不能否认,一坐两小时,这是类似于禅定的状态了,如果说
以前没练过功夫,那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这就对了。」
五仙姑点点头:「难怪你的进境比别的同修快得多。」
「我比别人快很多吗?」
张五金有些好奇。
「是。」
五仙姑点头:「一般初修的,尤其是第一次,能在光境中停留一分钟,就非
常不错了,也有不少人,根本光境都进不去,而要到两个小时左右,至少要修练
三年以上。」
366上瘾了
「哇?」
秦梦寒惊呼出声:「真的吗?」
「是真的。」
五仙姑也一脸欣喜的点头:「张先生,你是我见过的同修中,进境最快的,
可喜可贺,努力修行的话,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心圆满了。」
张五金能看得出来,五仙姑这话不是虚情假意,而是真的替他欢喜。
「她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张五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面上却不露出来,而是合掌致谢:「多谢仙姑指
引。」
本来张五金的意思,是想请五仙姑吃饭,饭桌上顺便套套话风,但五仙姑忙
得很,说还要去指点学员,只好算了。
开车回来,秦梦寒看张五金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道:「五金,你觉得怎么
样,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张五金搂着她:「很舒服。」
说着笑:「就跟和你做爱一样的舒服。」
秦梦寒眼眸儿立刻就潮了,挨在他身上,糯糯的道:「我也是,所以你爱我
的时候,我就可以不想这个。」
其实张五金的话有一半不实,性爱的快感更激烈,但不持久,一过了很快就
过了,而这个带来的快感,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但更和缓,更持久,就是回到了
家里,心境仿佛还在那种平和的状态中,只不过因为他一直确信这是邪教,是用
挖耳子的古怪功用控制人,有个警惕心,所以能从那种状态中跳出来,但隐隐约
约也还是有。
「明天再试试。」
试不出邪性,张五金不死心。
第二天又去,张五金照旧是一坐两小时,不过醒来的时候,五仙姑不在,只
秦梦寒陪着他,五仙姑说是去指点学员去了。
「今天还是一样吗?」
秦梦寒问他。
「是。」
张五金点头。
两天试下来,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到是真的觉得非常的舒服,心境仿佛也
更平和,晚间竟然不想与秦梦寒做爱,就是不起念,秦梦寒好象也是这样,只是
偎着他就行了。
这个感觉很奇怪,张五金仔细观察着自己身体的反应,也不强行去改变。
到第三天,一觉醒来,他发现了异常,心中突然就有一种烦燥感,好象觉得
一切都很无聊,只盼着时间快点过去,再又去练神耳听心,去念六字大明咒,进
入那种舒服的状态。
这是挖耳子起作用了,而拿五仙姑的话来说就是,这是自心开始起作用了,
人活在世间,犹如寄宿,是不能真正安心的,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回去,而挖耳子
就是桥梁,六字真音就是引路的明灯。
过了午后,这种感觉尤其明显,反到是秦梦寒的感觉要弱一些。
张五金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功力比秦梦寒深得多,所以反应也更强烈。
到接近五点的时候,他几乎坐立难安了,秦梦寒担心的看着他,道:「要不
你别忍着,再试一次。」
「这是毒品。」
张五金心中虽然烦躁,神智却是非常清醒的:「越试,毒瘾起深。」
「那怎么办?」
「我们来做爱。」
张五金抱她上床,几乎是有些粗暴的剥光了她,然后疯狂的进入,疯狂的施
爱,连做了两次,直到秦梦寒软成一滩泥,几乎手指都动不了一下,张五金心里
好象才好了一点。
「好些了吗?」
秦梦寒强打精神,问他。
「好一点了。」
张五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肾气是五点到七点,过七点应该会好一些。」
「对不起。」
秦梦寒一脸歉意:「我要是不去学这个什么神耳听心,你就不会受这个折磨
了。」
「什么呀。」
张五金笑了一下,抚摸她嫩滑的肩头:「与秦梦寒大明星欢爱两次,是一种
折磨吗,那我愿意向佛祖祈祷,三生七世,永受这样的折磨。」
秦梦寒心中感动,亲他一下:「生生世世,我都是你的,只要你要我。」
她看着张五金:「你还要吗?」
张五金笑:「你还能动吗?」
秦梦寒脸红红的:「我没力气了,不过你要是要,我可以的。」
张五金轻轻叹了口气,吻她一下,道:「就算是红烧肉,连吃两碗也腻了,
虽然你这碗红烧肉特别香特别甜。」
「嗯。」
秦梦寒鼻腔中发着腻音:「不许腻了我的。」
「不腻,不腻。」
张五金笑。
说笑间,时间过了七点,果然就好了一些,但那种感觉始终是有,尤其一觉
醒来后,第二天,这种感觉又强烈起来,到午后,更加强烈,到五点钟左右,心
中的那种烦躁啊,就如一只蚂蚁上了滚热的锅台,真的是没有片刻的安定。
偏偏秦梦寒还来了月经,这下她急得几乎要哭了:「我帮你吹好不好,要不,
我把后面给你,后面没事的。」
张五金一直觉得秦梦寒对他的心不是特别热,到这会儿,才真的感动了,搂
着她:「不要,我可能控制不住,会伤了你的。」
他在平静的状态下,都没敢要秋雨的后庭,秋雨是想要给他的,他不要,怕
伤了秋雨,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下,心中烦躁,万一燥火上来,用力大了,把秦
梦寒给撕裂了,可就心痛了。
「那怎么办啊?」
秦梦寒真的带着了哭腔了:「要不我去求五仙姑,说你不想听经了,请她帮
你解了这个邪术,她要是不解,我就报警。」
「报什么警啊。」
她这么一说,张五金到是笑了:「我是国安的顾问,要抓她,一句话的事。」
「对啊。」
他这话提醒了秦梦寒:「那我们去找她,如果她不帮你解了这个邪术,你就
让国安来抓她。」
张五金这话其实只是说说,真要抓五仙姑,不容易的,五仙姑又没做什么犯
法的事,就是说说经听听经,有什么关系了?她的信众不少,而且很有一些象秦
梦寒一样,有一定的影响力,没有个切实的理由就抓五仙姑,酿出群体事情,那
可是个麻烦。
这种事情,估计尚锐都做不了主,这不是在春城呢,更莫说张五金了。
他摇摇头:「梦寒你不要担心,我的本来目地,就是要接近五仙姑,进入神
耳教,摸她们的底,现在机会正好。」
367我身若火焚
「可你会上瘾啊。」
「上瘾也没事啊。」
张五金把话反过来说:「就只是想掏掏耳朵而已,有什么关系呢?」
秦梦寒一下给他堵住了,不知要怎么说了。
张五金搂着她:「没事,你放心好了,我想过了,索性就深入下去,到摸清
她的底牌,把她们一网打尽,然后再解毒好了。」
「你能找到解药?」
秦梦寒有些怀疑。
「她们肯定有。」
这话张五金说得笃定:「她们的目地,一定是控制别人,不可能先把自己栽
进去啊,就好比猎人挖坑是为了坑野兽,未必先把自己坑在里面,没有那么傻的
猎人吧。」
他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不过秦梦寒还是担心:「那我要跟你在一起?」
「不要。」
张五金摇头:「你中的毒极浅,反正你要开工了,索性就不要再练了,彻底
戒了它。」
「可我担心你。」
秦梦寒又带着了哭腔。
这怎么突然化身秋雨了啊,张五金心中感动,搂着她:「傻丫头,我背后是
国安,是整个国家的力量。」
这句话,终于是安抚住了秦梦寒,无论怎么样的邪教,若说能对抗国家的力
量,那还是扯蛋。
秦梦寒要到苏南那边去拍外景,她虽然担心张五金,但给张五金一哄,说是
她走了,他更好配合国安行动,这才信了。
看秦梦寒梅子上了飞机,张五金吁了口气。
他说得轻松,其实心崩紧了,因为,他发现,他的瘾越来越大了,很简单,
他的气太足了,就象一只猛虎,以前给他关在笼子里,而神耳听心却把笼门打开
了,把虎放了出来,而秦梦寒等普通人,丹田无气,等于笼中无虎,还要从幼虎
养起呢,打开笼门也伤不了人。
他的情况现在非常危险。
这让张五金即有些怕,更有些恼。
他是从小给惯大的,受不得多少委屈,受了委屈,就容易生戾火,这会儿火
就上来了。
「尚锐说不好动手,真逼急了,我把她捉到红姐的别墅里去,慢慢收拾她,
不信就问不出解法。」
张五金咬着牙发狠,不过暂时还没到这个程度。
秦梦寒上午走的,张五金转背就往五仙姑的会所来,他也不好住宾馆了啊,
人家包给秦梦寒住的,他住着算怎么一回事儿,也没去苏家,这次来,就没跟简
兰打招呼。
五仙姑上午一般是九点半到十一点左右带学员练功,就是静坐,讲解神耳听
心的练法,张五金气足,一练就上瘾,但有不少人,却是光境都进不去,要五仙
姑反复的教。
主要就是那个六字真音,很多人念不准,或者手势配合不好,说是邪术,真
要中邪,也不容易呢,就好比小学生也有考零蛋的一样,人生百种,到哪里说理
去?
张五金进去的时候,五仙姑正在回答一个学员的问题,说的是观音的故事,
说观音千万化身,学员不能理解,五仙姑就给她解说。
上午一般就是这样的,或者静坐,或者就说一些佛教故事,学员问,五仙姑
答,搞得很有仙气的样子。
五仙姑口才很好,很会说故事,而且长得漂亮有气质,待人又温和亲切,再
说点儿很温馨的佛教故事,说句实话,如果不是神耳听心能让人上瘾,张五金真
的愿意每天都来听一听,不信佛没关系,坐一坐,心中都会安静许多啊。
可五仙姑所谓神耳听心的根本目地,是要控制人,这就让张五金咬牙了,尤
其他几乎已经给控制了。
张五金进来,五仙姑看了他一眼,眼眸清澈柔和,恰如春三月的阳光。
张五金也回以一个微笑,略带点白痴,他相信他的假象能瞒过五仙姑,然后
到后面坐下。
五仙姑继续说:「所谓观音千万化身,其实就是一念,那是你的心,你的心
自由了,你的念就自由了,你想着感化万民,千万化身,你起这个念,你的心就
出去了,你有这个心,你就已经在做了,这也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真意,你
有念就有心,有心则天地诸佛皆见,便是成佛——。」
五仙姑说得很神,学员也听得很虔诚,张五金却在心里暗叫:「什么狗屁,
我跑街上杀两个人,然后在第三个人面前把刀子一放下,不但没罪了,还成佛了?
靠。「
所以说他不学无术,不过他面上也跟所有学员一样,微微笑着,甚至笑得更
白痴,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说了一会儿佛教故事,然后静坐,这些学员体内都没什么气,如果说张五金
体内有一只现成的虎,他们却是要重新养虎,所以他们都坐得住,张五金却坐不
住,只想立刻进入神耳听心的那个境界,几乎全身都在发痒,坐立不安,秦梦寒
在,他怕她担心,强忍着,这会儿却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
但还是得强撑着,勉力坐下,好不容易坐了四十分钟的样子,五仙姑击掌,
起身,结束了课程,大部份学员散去,却又有学员缠着五仙姑说话。
张五金只好等着,直到最后一个学员离去,五仙姑转过身来,看向张五金:
「张先生,你有事吗?」
「我身若火焚,求仙姑指点。」
他直接叫上仙姑了,双掌合什,眼光炯炯的看着五仙姑。
五仙姑也看着他眼晴,轻轻哦了一声,点点头:「你把手伸出来。」
张五金依言伸手,五仙姑轻搭着他左手的脉博,她的手不象秋雨那么肉感,
却又不象秦梦寒那么瘦得象枝兰花,而是圆圆润润的,修长而不乏柔美,触手绵
软微凉,如一汪春水,很舒服。
五仙姑搭了十秒钟左右,道:「张先生,你不要担心,你原先练过气功,体
内气足,给神耳听心激发了潜能,体内的气猛了一些,这是好事,别人求还求不
到呢。」
还在忽悠,张五金心下冷笑,面上却一脸虔诚略带一点恳求道:「多谢仙姑
指点,但我现在就是静不下心来啊,坐立难安,只恨不得时间马上过去,立刻进
入神耳听心的境界才好。」
368涌泉泄火
「我可以理解。」
五仙姑点头:「没有关系,你跟我来。」
五仙姑带张五金上了二楼,她在前面走,张五金跟在后面。
五仙姑今天还是一袭白色丝质的练功服,虽然比较宽松,但仍可看出衣服下
面优美的身材,尤其走动的时候,屁股轻轻扭动,带着一种韵律美。
「这女人奶子好象不大,屁股到是不错,要是脱光了在床上扭,一定很有感
觉。」
张五金在心里暗想。
到楼上一个房间里,有一张按摩床,五仙姑道:「张先生,你到床上躺下,
把鞋袜都脱了,我帮你用针灸释放一下心火,再按摩一会儿,就没事了。」
「多谢仙姑。」
张五金暗里藏着针,面上绝对虔诚,双手合什谢了五仙姑,脱了鞋袜,到床
上躺下。
五仙姑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针灸包来,抽出两只银针,酒精消了毒,
分别扎在了张五金脚心的涌泉穴上。
再又走到张五金后面,双手在他耳后轻轻按摩,道:「你闭上眼晴,听我念
经,心中不要胡思乱想。」
「是。」
张五金应着,脸上到是红了一下。
他这么躺着,五仙姑身子就在他脑袋顶上,丝质的衣服下面,可以看到耸起
的胸乳,他刚才确实想了一下:「这女人奶子估计很翘。」
不想就给五仙姑看出来了。
不过五仙姑应该也不会生气,男人对女人有幻想,这太正常了,要是不能让
男人心生幻想,才是那个女人的悲哀呢。
他闭上眼晴,五仙姑手指捏上来,逐渐用力,口中同时开始念经,张五金凝
着了心神,但五仙姑的手指上好象有热气透入,随着念经声,他渐渐陷入半迷糊
中,只模模糊糊有一个感觉,好象有一团火,从脚下泄了出去。
「张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五仙姑问,张五金一愣神,醒了过来。
「舒服,好象脚下破了个洞,本来心中全是火气,这会儿都从洞里流出去了。」
张五金笑得灿烂,就如七八岁的小孩回答老师的问题:「仙姑真厉害。」
五仙姑也微微笑着:「这个其实很简单的,人脚心的涌泉穴是可以泄火的,
你听了我的经,心火引下去,自然就心中清凉了。」
「确实,心中凉倏倏的,跟吃了薄荷糖一样。」
张五金表现得象个孩子,五仙姑轻轻一笑,道:「张先生回去后,晚上睡前,
不妨用双脚互摩,就是左脚脚背摩擦右脚脚心,一百零八次后,再用右脚脚背摩
擦左脚脚心,这样也有利于把心火往下引,会有一定好处。」
「谢谢仙姑。」
「不用客气。」
五仙姑摇头:「你别叫我仙姑吧,还是叫我老师就好了,要不教练也行。」
「那还叫你李老师。」
「好。」
张五金笑得灿烂,表现得虔诚,长得还俊,然后进展也神速,五仙姑眼里明
显带着欣赏的味道。
十四五分钟左右,五仙姑取了针,张五金只觉通体冰凉,再无半丝烦燥,心
中暗暗点头:「我要不是先有了个念头,知道她是邪教,这会儿就会更加佩服她,
真当她做仙姑拜了。」
「李老师,谢谢你。」
张五金转着心眼,面上不露出来:「辛苦你了,到吃饭时间了,请你吃个便
饭,可不可以。」
五仙姑笑着摇头:「谢谢你,我马上还要去一个学员家里,下次吧。」
又嘱咐他:「你下午修习一次,晚上睡前,照我说的法子,摩摩脚,明天看,
如果还是烦躁,我再帮你按摩颂经。」
「好的,谢谢老师。」
张五金本想多探点儿底,五仙姑不肯,他暂时也不好强求,只好出来,找了
个宾馆住下。
他观察着自己体内的情况,扎针后,能保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的样子,
然后慢慢的,心间又热了起来,到接近五点的时候,几乎又完全不能控制了。
他本来想,要坚持住,不再用挖耳子,但到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实在撑不住,
最终还是练了一次。
醒过神来,已经过了七点,他长吁了一口气,咬牙:「这还真是甩不掉了?」
却又疑惑:「我若是个平常人,她这会儿算是完全控制住我了,狐狸尾巴该
露出来了啊,怎么不见露尖儿?」
他也不能去问:五仙姑,我都上钩了,你的狐狸尾巴到底藏在哪儿啊,只好
耐心等着。
睡前,他照着五仙姑说的,双脚互摩,不是一百零八次,而是一千零八千,
这个一般人做不到,没他那份脚力。
好象感觉不错,脚心全热了,小腹也更充实了,但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
晴,没到一分钟,心间立刻就烦躁起来,只想掏挖耳子,挖耳子没用,就又想到
昨天五仙姑帮他按摩颂经的情景,心中立刻生出个念头:「再去听她念经。」
他翻身爬起来,天还没亮呢,一看时间,才五点。
这个时候就去找五仙姑,似乎不太好,他略一犹豫,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按摩颂经,其实是进一步控制我的手段,我要是不知道她是邪教,这会儿还不立
马跑她那儿去,死死的跟随她,什么上班赚钱,老婆孩子,黑丝美女,哪还有半
点兴趣。」
又进一步认识了五仙姑,但还是存疑:「可她一步步控制我,到底想干嘛?
骗钱,骗色,到是来骗啊,未必要我跟她上梁山去造反,她也不是母夜叉孙
二娘啊。「
想不清楚,只是心中无法忍受,还是跳起来,开了秦梦寒的车,到五仙姑的
会所。
想要先给五仙姑打电话,心中突然一动,绕到别墅后面。
这时天边才一线微光,隔远了还看不清人,他到也不怕人看见,翻墙进入。
前面门是关着的,但后面有下水道管,他顺着下水道管就爬了上去,一直爬
到楼顶,因为他听到楼顶有异声,风声嗖嗖的,不知在干嘛。到顶,攀着护栏,
头探出去一看,是五仙姑,竟然在舞剑。
369霸床
还是白色的练功服,软底白色练功鞋,身形灵动,剑如流水,极为妙曼好看。
金庸等人的武侠小说里,什么一套拳一套剑,从头舞到尾来打人的,完全是
狗屁不通,真正打斗,就是散手散招,套路是打不了人的。
但也不能说套路没用,套路可以把招法练熟,可以把身法练活,可以把气血
练通。
而一个人功夫怎么样,真正会看的人,从套路上,也可以看出来。
张五金就属于真正会看的,虽然他不练套路,但他懂劲啊,只看了五仙姑几
招,他就暗暗点头:「身法灵活,劲力通透,这仙儿是得了真传的,徒手胜她不
难,但要是用兵器,我不一定打得过她。」
张五金没有专门练过器械,而打斗,还是要讲招法的,光是懂劲还不行,他
要是拿着一把斧子乱劈,绝对打不过五仙姑。
「不过现在不是武侠小说的时代了,功夫再高,一枪撂倒。」
张五金暗暗撇了撇嘴,看了一会儿,没敢多看,虽说一枪撂倒,可他没枪不
是,五仙姑现在还对他客客气气的,要发现他也是高手尤其在偷偷窥探她,必然
翻脸,那可糟糕。
下来,翻墙出去,跑了这一趟,见了五仙姑一面,心下好象没那么烦躁了,
这种感觉,竟然跟十五六岁时,暗恋秋雨一样,每天放学只盼着上学,时时刻刻,
只要能见到秋雨一点衣角,全身的血都能沸腾起来,而那一天,仿佛也就有了生
气。
「她那个按摩手法,应该有鬼。」
张五金暗里分晰,因为在按摩之前,他只是想着进神耳听心的那个境里,而
按摩之后,他先想到的,却是五仙姑的人。
上午,张五金照例跟尚锐通了电话,还是套话,只说自己跟五仙姑修行,试
着接近,其它的就不说,尤其他自己已经上瘾,并且五仙姑正用按摩手法进一步
控制他的事,提都没提,这种江湖奇门术法,国安同样狗屁不通,跟尚锐说了没
用,反丢了自己面子。
他做国安顾问,就是以高人的面目出现的,结果没起到作用,自己先栽了,
这个脸,五宝大人丢不起,反正他也没太想要靠国安帮忙。
「用推刨能不能克制她的邪术?」
这是张五金突然生出的念头,他其它的东西都非常杂,真正师传的,也是真
正有自信的,还是这个推刨手。
木工用品,店子里有买,张五金手摸到刨子,突然又生出个念头:「我为什
么只想到防御,没想到攻击,蠢了不是?」
这个念头一起,他脑子突然就灵活了,五仙姑有挖耳子,他有春床啊,五仙
姑用挖耳子控制他的心智,他也可以用春床控制五仙姑的身体,索性把人都给她
占了,到时人都是他的,还怕她翻上天去。
「对啊,哈哈哈哈。」
想通了这一点,张五金忍不住纵声狂笑,再想到五仙姑那份飘逸的气质,不
管装的也好,本质是这样也好,都颇让人心动,尤其是昨天跟在她身后,看她上
楼,那小屁股扭得,只一想,就小腹发热啊。
「不过这仙儿有功夫,看那劲,虽然不强,但确实是基本练通了的,气功应
该是有几分火候,一般的春床只怕还制她不住,嘿嘿,邪门妖女,那就怪不得我
了。」
张五金转着心思,直接找了家木器厂,挑了一堆木料,然后直接拉到了谢红
萤的别墅里——宾馆里行事不方便不说,也不会让他做床啊。
谢红萤这个别墅还不是舒畅分给她的,是谢红萤自己买的,她一个军官哪来
这么多钱,张五金没问,这样的红二代,随便给人帮个忙,弄个批条什么的,不
说自己做,只拿给别人,都是天大的人情,到手点儿物业,简单得很。
也因为来路可能不是太正,所以谢红萤这个别墅非常秘密,包刮她父母甚至
简兰都不知道,这正因为如此,张五金就敢住进去,也不怕别人看见,一传二传
传到谢红萤公婆嘴里,坏了谢红萤的名声。
这个别墅,张五金没想过带秦梦寒来,谢红萤可以把别墅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住,但张五金若带别的女人来,她肯定不开心,但现在是为了对付五仙姑,那又
另说,到时可以跟谢红萤解释的。
张五金先试了一下推刨手,有一定效果,尤其是气沉下去后,心中安宁,但
保不了太久,大约个多小时后,推刨的效应过去了,气散开了,心中就又会开始
烦躁,会去想五仙姑。
「到看谁厉害。」
张五金心中冷哼,正式开始做床。
他做的这张床,样子很怪,三只脚,床框方正而高,两头有床柱,整体看上
去,给人一种极为古拙的感觉,第一眼,不象一张床,到象一只鼎。
没错,这张床,就是模仿的鼎。
床名霸床,也叫气床,是七大奇床中,酒色财气水火风的第四床。
为什么叫霸床,因为睡这张床的男人,会有一种霸气。
春床,主要的功效是调合阴阳,讲究男女好合,鱼水和谐,和和气气。
但霸床不是,霸床只张扬男人的霸气,上床的男人,雄霸天下,而上床的女
人,气为之夺,会自然雌服。
当年的西楚霸王,力能扛鼎,气能盖世,一击而灭强秦,问鼎江山,即便到
了穷途末路,虞姬也为他拨剑自刎,试问千古江山,英雄末路之时,有几个人能
得绝世红颜生死相随?
这就是楚霸王的霸气,他的女人,生死相随,死也不给别的男人玩。
上了霸床的男人,就有这股子霸气,只要给他在霸床上过的女人,永远雌伏,
死也不会背叛他。
五仙姑有武功,丹田有气,然后出身邪教,心存邪念,普通的床,即便能引
得她春心大动,最多是给张五金睡一下,却未必能伏得她的心,但只要上了霸床,
她从此就会对张五金死心塌地。
不过霸气助了男人,就会伤害女人,睡霸床的女人,短期内会越来越漂亮,
但却不长寿,这个可以理解,人活一口气嘛,气给霸气压住了,气不长就缩,自
然短寿。
370怎么骗她上床
若是一般的女子,张五金不会用这种霸床,普通春床就可以了,人心当怜天
心,当积阴德,但对五仙姑这种以邪术控制人身人心的邪门妖女,不必客气。
霸床形制较怪,是取霸王扛鼎之意,比较难做,虽然是挑的现成的床料,张
五金也花了差不多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做好,中间还练了一次神耳听心,掏了一次
耳朵,没办法,控制不住,仿佛毒瘾发作一般,要是不练一次神耳听心,根本无
心做活。
练完神耳听心,张五金捏着挖耳子,嘿嘿冷笑:「你用细挖耳子插我,呆会
我用黑长粗插你,到看哪个过瘾。」
床做好,张五金往床上一躺,只觉一股霸气由胸间狂涌上来,仿佛登临泰山
之巅,拨剑四顾,胸小天下,忍不住纵声长啸。
啸完了,身心通畅,暗自感概:「这霸床,还真是有几分霸气呢,不知道创
这床的人到底是谁,真是奇才啊。」
他越来越认定,三十六式合欢床,不一定就跟鲁班有关,至少有一部份不少,
霸床就是个明显的例子,楚霸王是秦汉三国之人,而鲁班是什么时候的人,春秋
战国时候的人嘛,鲁班做合欢床的时候,楚霸王他奶奶估计才刚刚给男人破瓜呢,
可没西楚霸王什么事儿。
霸床完工,晚上八点多了,张五金先给秦梦寒打了电话,让她给五仙姑打电
话,叮嘱了一番,他撒谎说是国安的计划,秦梦寒自然不会怀疑,照他叮嘱的,
给五仙姑打了电话。
没多会,五仙姑就打了电话来。
「张先生,你怎么了?」
在电话里,她的声音仿佛更清脆了,张五金躺在霸床上,小六金自动高高翘
起,甚至比平日还要大一圈儿,雄霸嘛,正常,几乎胀得他生痛,听到五仙姑的
声音,更跳了两下。
张五金腹中火热,声音却颓废之极:「仙姑啊,你说我成了仙,还象不象现
在这般漂亮?」
「张先生,你在哪里,你别做傻事。」
五仙姑的声音有些急:「我告诉你,自杀的人,成不了仙的。」
张五金让秦梦寒告诉五仙姑,说他不想活了,想要自杀,所以五仙姑有这样
的话。
张五金估计,五仙姑收弟子招学员,有她的目地,学员自然越优秀越好,而
张五金练过气功,一次入境能有两个多小时,五仙姑自己都说,张五金是她所有
学员中,进步最神速的一个,他要自杀,五仙姑肯定舍不得。
「自杀不能成仙?」
张五金陡然尖叫,仿佛一个自认为必赢的赌徒,突然发现输了个精光一样,
带着一丝破音:「那怎么办?我真的不想活了啊,仙姑,你指点我一下,要怎么
死,才可以成仙啊?」
「任何自杀的人,都不能成仙,也不能成佛,因为自杀的人,失去了自心,
你知不知道。」
五仙姑的声音更急切了:「张先生,我知道你是心里烦躁,这其实是好事,
是功力精进的缘故,只不过你原先的气太强了,给神耳听心鼓燥出来后,有一些
受不了,这个没关系的,我可以用针灸和按摩帮你调理,你到我这边来,好不好?」
「不好。」
张五金断然拒绝,到她那里去,未必把霸床抬了去了啊,就抬了霸床去,五
仙姑心中起疑,也不会上床啊。
「昨天也是这样,要你帮我按摩,今天又这样,就算今天你帮我调理了,明
天呢,后天呢,天天麻烦你,就算你不烦,我自己还烦啊。」
张五金理由一套一套的:「算了仙姑,谢谢你的好意,我再想一想吧,或许
我呆会就想通了。」
他欲擒故纵,果然,五仙姑更急了:「气郁在心,你一个人想不通的,你在
哪里,我来找你好了。」
「不麻烦你了,真的,我没事的,呆会儿我喝点酒,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
鱼要上钩,索性多逗她一下,咬得更紧。
「喝酒啊,那好啊,我陪你喝。」
五仙姑改急为哄了:「你不是好几次要请我吃饭的吗?都还没请呢,今天我
有空了,你酒都不肯请我喝一杯吗?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这么说话不算数。」
嘿,激将法都用上了,张五金暗笑,却故作迟疑:「不是我不请,是你没时
间嘛。」
「但现在我有时间了,当我是老师,就请我喝一杯。」
五仙姑打蛇随棍上。
张五金好象就给她的话逼住了,很勉强的语气:「那你来我家吧,梦寒出外
景去了,她还说要找个朋友来陪我呢,哈,她那些朋友,一个个虚荣得要死,满
脸的脂粉气,我看着就讨厌。」
他发着牢骚,说着废话,成功的引开五仙姑的心思,不过他估计,就算他不
装这样子,五仙姑也不会怕上他家,五仙姑不但有邪术,还有武功,光早上那身
手,一般五六条汉子,近不得她身。
果然,他一说了地址,五仙姑马上就答应了:「我马上过来,你现在不许喝
酒了,喝醉了,我没人陪,可是不答应啊。」
到最后,她几乎都有些娇嗔了。
张五金暗笑:「骚狐狸,先把劲儿留着吧,今夜有得你叫床的时候。」
他先下床来,霸床太霸气了,一般的合欢床,也要动念,春根才会胀起,这
个霸床却不同,一上床,雄气自然激发,都不要动念,这可不行,呆会五仙姑来
了,一看他下面翘起老长一根,说不定就不肯上床了。
下床,换了条宽松些的裤子,注意力引开,又没有霸气充着,自然就软下来
了。
他在床上摆了酒,更摆了两个杯子,没多久,五仙姑就来了,谢红萤这个别
墅专门有人打理的,开门请她进来,张五金是没下楼的,盘膝坐在床上,灌了一
杯酒,又洒了一些在身上,弄得一身酒气,然后就看着门口。
五仙姑进来,张五金眼晴一亮。
在会所,五仙姑都是穿的宽松的练功服,这会儿出门,她换了一条紫色带洒
边的裙子,腰间还加了一条红色的腰带,提着个手袋,竟是一个极时尚的都市白
领女郎。
371上床陪我喝酒
不过张五金只一想就明白了,五仙姑是故意这么打扮的,平日在会所穿练功
服,宽松舒柔,让人一见就平心静气,而这会儿张五金心中颓丧,她要激起张五
金对生命的渴望,自然就要穿得艳丽一点。
红色,天生就剌激人的眼球,而紫色,其实更能挑起人心中最隐秘的那种欲
望。
这个邪门妖女,对人心的把握,果然有独到之处,有真传啊。
五仙姑看到张五金坐在床上,愣了一下,张五金注意到了她的眼光,多看了
一眼床,不过并没有什么怀疑之色,只是微有些讶异而已。
很显然,五仙姑虽然也是奇门中人,但春床是秘传,她看不出什么玄机,正
如张五金不知她挖耳子的秘密一样,她也不知道春床的秘秘。
而讶异则是正常的,霸床外形太怪,象鼎之形,演义的是霸王举鼎的典故,
任何人看了,都会有些讶异的。
「仙姑,你真来了啊。」
张五金也装出讶异的样子,叫了一声,装做要爬起来,又仿佛喝醉了,盘着
的腿一松,一起,身子却又一歪,手撑在了床上,还把酒杯打翻了。
他做张做智,果然就骗过了五仙姑,五仙姑忙上前来扶他,嘴中道:「张先
生,你喝醉了。」
「没有。」
张五金撑起来,摇手,典型的醉汉作派:「我还能再喝三百杯,仙姑,来,
上床来,今天我陪你喝个痛快。」
请喝酒,没有叫人上床的,尤其是女人,你叫一个女人陪你上床喝酒,什么
意思?
但张五金布置得巧,他这床,没有枕头被子什么的,只有一张凉席,床大,
中间摆了酒,而在旁边,却还摆了一盘残棋,在另一头,却又摆了几本书,古龙
的,多情浪子无情手。
看上去有些乱七八糟,但给人的整体印象,不象一张床,到象一张平时用来
休闲的榻,喝喝酒,看看书,下下棋,尤其那是一局残棋,仿佛刚刚才下过。
这么一弄,别人看了,就不会往其它方面想,至少会减少这方面的联想,最
多只是想,这家的主人,拿这么大一张床来当沙发,到也古怪。
五仙姑就是这么想的,加之张五金装出一副醉态,她更没有多想,笑道:
「好啊,我可是专程过来喝酒的。」
但她说着,却还是没上床,伸手扶着张五金,手却搭在了张五金脉搏上。
骗有真本事的人,很难的,而五仙姑明显得了真传,想装醉来骗她,不容易,
但张五金早有准备,他不是初来阳州时的那个初哥了啊,这段时间,经了这么多
事,他的思虑周详得多。
他不但是在身上先洒了酒,弄了酒气,这会儿见五仙姑来搭他的脉搏,他也
装不知道,其实另一只手藏在后面,用大拇指扣住了无名指,然后运劲一鼓气。
酒会催发肝气,所以喝了酒的人,往往动怒,肝气勃发啊,而肝气发出后,
气衰了,所以酒醉之后,又往往会悲春伤秋,特别颓废,因此才有那千古名句: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其实不是天地悠悠,他是酒醒了,伤春悲秋而已。
而归根结底,都是肝的原因,是肝气的盛和衰的原因。
五仙姑搭张五金的脉博,是摸他的肝气,肝气盛,那就是醉了,肝气衰,那
就是醉过又醒了,但肝气若与平常一样,那么,这个人一定在装醉。
如果张五金不知道这一点,脉搏一搭,他就会露馅。
可惜张五金知道这一点,所以早有准备,大拇指通肺脉,无名指则通肝脉,
以大拇指扣下来扳着无名指,再一运气。
他虽没练过气功,不知道要怎么运气,但他气足啊,一鼓气,肺属金,肝属
木,以金伐木,无往而不利,肺气带着肝气,霍一下就冲了起来。
于是,当五仙姑搭上张五金脉搏的时候,感受到的,就是如洪水猛兽一般的
脉动——这典型的醉象嘛。
她立刻就叫了起来:「还说没有,都醉成这个样子了?」
语气中,甚至带着了一点娇嗔。
张五金看得一愣,先前她在电话里娇嗔,张五金只觉得好听,狐媚,但人对
不上,因为平日看到的五仙姑,都是端庄亲和文雅娴静的,就没见过她撒娇发嗔,
这会儿一见,那一张脸,生动之极。
张五金小腹中竟轰的一热,他本来强自克制着霸床的霸气,不让春根起来,
这会儿竟是克制不住,小六金倏一下就直立了。
不过还好,他换上的裤子较宽松,又是坐着的,而五仙姑虽然搭在他脉搏上,
但肝气与春气,都是往上冲的象,五仙姑不可能分得这么细。
「说了我没醉。」
张五金也就是愣了一下,五仙姑不上床,却说他醉了,他索性就抓着五仙姑
的手往床上拖:「来来来,仙姑,我陪你喝酒,今天不醉不归啊。」
五仙姑只以为他是醉了的,所以张五金抓着她手往床上拖,她也没有往其它
方面想,不过想要一个女人上床,不太容易的,五仙姑虽然不疑,还是挣了一下:
「张先生,我先给你按摩一下吧。」
给她按摩一下,睡过去了,那一切都白瞎了,张五金连连摇头:「先喝酒,
先喝酒,我现在就只想喝酒。」
说着斜眼看着五仙姑,典型的醉汉模样:「仙姑,你给不给我面子,你要不
给我面子,那你就走。」
醉汉说话无忌,他手势还做了出来,手往门口指着。
醉汉何止说话无忌,醉汉打人还无忌呢,跟醉汉就没理可讲,五仙姑这下没
办法了,只好笑着:「当然要喝酒,我就是来喝酒的啊。」
说着,斜身坐到了床上。
坐上来了就好,一分钟就可以起作用,不过张五金还有些担心,五仙姑功力
不弱,霸床他又是第一次试,斜身坐,怕还压不住五仙姑,所以又摇头:「哪有
坐桌子边上的,你这就不是个喝酒的象,你得坐我对面,否则我不跟你喝。」
vampire518 2013-8-26 11:28
372上床了就没跑
他装出赌气的样子,而五仙姑即然顺从着坐上了床,后面自然也就不好坚决
拒绝,只好娇笑着:「好好好,我坐好。」
脱了凉鞋,整个人到了床上,她是穿着裙子的,可不能象张五金那么盘坐,
而是屈身跪坐。
姿态娴雅,穿着丝袜的脚,很秀气。
但张五金没有看到这些,他看到的是,五仙姑彻底上了床,这就好比猎人看
到猛虎终于走进了笼子,那一刻的心情,只有小六金最能理解。
小六金居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而且带着一股热热的胀痛。
这种感觉,张五金有过两次,一次是把马丽丽诱上春床,那是第一次做贼。
第二次,则是抱了秋雨上床,那是心中梦想了五年的女神啊,能插进她的体
内,小六金不可能不爆炸。
五仙姑这次是第三次,真的,其她无论是谢红萤还是秦梦寒,小六金都没这
么激动过。
不是说五仙姑比秦梦寒或者谢红萤更漂亮或者更动人,说到长象,秋雨谢红
萤秦梦寒可以说都是极品的美女,五仙姑虽然也相当漂亮了,但跟她们比,还是
要略差一点儿,最多就是气质比较独特而已,一股子仙气儿,不过张五金估计她
还是装的,真要本心修到了这股子仙气儿,那得了?也不可能再用邪教出来害人
啊。
所以,小六金这会儿的激动,不是抱秋雨上床时的那种激动,而类似诱马丽
丽上床的那种激动,都是费尽心机终于得手后的一种发泄。
五仙姑上了床,眼神好象微微凝了一下,这个正常,因为她练得有气,霸气
入体,引发她的气机,当然会生出感应。
不过春床的气,是一种整体的渗入,而不是象气功一样,沿着脉进入的,就
好比一个沿着水管放水,清晰明显,而另一个呢,则是人整体泡进水里,没有那
么清晰的对比,自然感觉就弱一些,所以五仙姑虽有感觉,也没有动疑。
张五金也不会给她动疑的时间,而且,就算她起了疑心,张五金也不会让她
下床,只要她有起身下床的姿态,张五金就会直接扑上去压住她。
如果动兵器,张五金没把握,但徒手搏击,他给简汉武那几个变态虐了一段
时间,却有着绝对的信心,只要把五仙姑压在床上一分钟,或者缠住一分钟,霸
气自然会起用,压服五仙姑的气机,五仙姑自然雌伏。
但不动手当然是最好的,所以张五金一看五仙姑微一凝眉,他就拿过了酒瓶
子:「来,仙姑,我先干三杯为敬。」
五仙姑本来就认为他喝醉了的,再先干三杯为敬,那不直接醉死了,五仙姑
一听这话,再没心思想别的,立刻先来拦他,一脸娇嗔:「你应该先敬客人嘛,
只顾自己喝,哪有你这样的。」
「可你不是客人啊。」
张五金一脸醉态的看着五仙姑。
「我怎么就不是客人了?」
五仙姑微带着娇嗔,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很动人。
张五金心下搞不太清楚,她在日常生活中,真的就是这么娇媚的呢,还是霸
床的原因。
霸床霸气,男霸女媚,五仙姑上了霸床,气机给霸气压住,现出雌伏的媚态,
这是必然的。
不过先不管这个,张五金直视着五仙姑眼晴,道:「仙姑,你知不知道,我
上午为什么没去找你,而晚上却这般烦闷呢。」
「哦,是什么原因?」
五仙姑眼神已经有些迷蒙了,看张五金的神情里,已经有了变化。
这是霸床起作用了,她身上现出了反应。
霸,不是让你怕,而是让你服。
虞姬为霸王自刎,不是怕了霸王自杀,是为了生死相随而自杀。
在霸床上雌伏的女人,就如走火入魔的追星族,疯狂的没有理由的追星,又
如养熟了的狗,不顾一切的追随主人。
真正的霸,是让人心甘情愿,而不是战战兢兢。
五仙姑这时的眼神里,就已经开始有了这种味道。
不过张五金也是第一次试霸床,还没有太大的把握,还是得先用嘴上功夫,
哄骗诱拐。
「因为?」
张五金眼光紧紧吸着五仙姑眼光:「我爱上你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
「什么呀,张先生你在说笑吗?」
五仙姑笑,神智好象还清醒,可看张五金的眼神却越来越迷蒙,恰如看着自
己痴迷的男人,而这会儿,她的心里也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他长得真俊,他的
眼晴怎么这么亮啊,象火一样,一直烧得人心里来了。」
「我不是说笑。」
张五金身子前顷,一点点逼近,他有过几个女人了,秋雨王含芷痴痴迷迷的
样子,他也看过多次,五仙姑的眼神,他很熟,到这会儿,他可以确定,霸床起
作用了。
「真的,我无药可救了,昨天夜里,你知道我做了一个什么梦吗?」
「什么梦?」
张五金身子前顷,五仙姑没有往后闪,也痴痴的看着他,声音也越来越轻柔
了,就如那些初恋的少女,听着心爱的男子说着情话儿的样子。
「我梦见我结婚了,而新娘是你,你披着美丽的婚纱,是那么的漂亮,那么
的温柔,你的眼眸象水一样,你的脸,就在我的面前,象天上的月亮那么光彩照
人。」
张五金说着情话,身子已经靠了过去,手搂住了五仙姑的腰,而五仙姑就仿
佛中了魔咒一样,完全痴迷了,脸上泛着美丽的红霞,一脸的羞态,但眼晴却始
终痴痴的看着张五金,娇娇的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可以向苍天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当我醒来,知
道那只是一场春梦之后,我完全崩溃了,所以我说,我不想活了,让我死去吧,
但我会发下三生的誓愿,来生,一定要你做我的新娘。」
这话真肉麻,不过张五金已经千锤百炼了。
而五仙姑则已彻底迷失了,她手搭上了张五金的肩头,眼中是如春水一般的
温柔爱恋:「傻瓜,为什么要来生,今生不可以吗?」
373不可思议的美臀
「真的吗?今生我就可以爱你吗?」
张五金的嘴,几乎已经能碰到五仙姑的唇了。
「是的,今生你就可以爱我,五金,爱我,我要你爱我。」
五仙姑痴痴迷迷的叫着,她的唇,居然主动找上了张五金的唇。
送上门来的美餐,张五金当然不会客气,他心里还叫了一句:「成了,这仙
儿体质不错,没有口臭,到还有股子清香。」
五仙姑若有读心术,听到他这心里话,非杀了他不可,可惜五仙姑没有,而
张五金一吻上她的唇,阴阳二气相接,张五金体内来自霸床的雄霸之气,只一下,
就彻底干净的压服了她的阴气。
五仙姑脑中轰的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这个男人,就
是她最心爱的人,是那么的好,那么的英俊。
她是那么的爱他,她愿意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打开身体,为他献上所有一
切的一切。
张五金的行动当然不会止于一张嘴,一吻上五仙姑的唇,手也动了,一手搂
着,一手就摸上了五仙姑的胸乳。
她的乳确实不是很大,但其实也不算太小,尤其特别的翘挺,手感非常的好。
虽然不是吊带裙,但从肩头还是很容易脱下,张五金很快就把她的连衣裙脱
了下来,胸罩和内裤是一套的,淡黄色,淡雅,同样性感。
张五金解开她的胸罩,一对小白兔跳了出来,晶莹如雪,美丽绝伦。
张五金把她放倒,嘴下去,吻了一会儿,满口清香,然后向下,把她整个儿
剥了出来。
她的腿不是很修长,但结实柔美,特别的白,两腿之间,一朵艳红的玫瑰花,
带着花露,是那般的诱人。
五仙姑闭着眼晴,颤抖着,呻吟着,莹白的身体,轻轻的扭动着,双腿绞动,
似乎是在呼唤。
张五金不急,这个妖女,已经彻底被他降伏了,急什么,不妨慢慢的品尝,
无论如何,她都是逃不掉的。
他一点点的品尝她,说句心里话,确实相当的不错,尤其是张五金把她翻过
来,让她屈身趴伏的时候,张五金突然就呆住了。
在他眼前的,是一张无与伦比的臀。
张五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张图片,照的是一个女子的背影,腰特别细,而臀
却特别夸张,整体看上去,真的就象一个倒放着的大鸭梨。
张五金曾经以为那是PS的,哪个女人的腰和臀,会有那么夸张的对比,而
他的几个女人里,无论是秋雨还是秦梦寒,都没有那样的臀形。
但现在,他在五仙姑身上看到了。
居然是真的,居然真的可以这么夸张,真的可以这么美。
「太美了。」
这是发自张五金心底的赞叹。
五仙姑整个身子成一个折叠的状态,臀高高向上翘着,脸贴在床上,回眸看
着张五金,她的脸艳红如火,先前张五金装醉,而她这个样子,却如同真的烂醉
了三日。
张五金可以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她一只手伸到后面,在张五金身上无意
识的抓着抚摸着,口中是如泣如诉的呻吟,似乎是在恳求,在期盼,在渴望。
但张五金震惊于她臀形的美丽,竟是久久的不知道动,他生怕破坏了这份完
美,后来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她还是不处女?」
张五金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秋雨谢红萤也都不是处女,但你拿一万个处女
来换两女中的任何一个,他也是不换的。
他起这个念头,还是震撼于五仙姑臀形的完美,他自己不想破坏,也不想别
人破坏。
他没有失望,当提枪而入的时候,他遇到了阻碍。
「她是处女。」
张五金一时间居然犹豫了,是不是要退出来。
古人把女子破处,比做破瓜,这会儿的五仙姑,还是一个完整的瓜,完美的
瓜,破掉了,太可惜了。
然后张五金碰上了生平的第二次悲剧,那一次给秦梦寒破处,其实是秦梦寒
主动的,而这次居然也一样,五仙姑情如热火,只想死死的跟他贴在一起,全身
心的雌伏于他,感觉到他不动,五仙姑居然自己往后用力一送。
于是张五金就悲剧了。
「岂有此理。」
碧血洗银枪,看着那丝丝殷红的血丝,张五金几乎恨不得一巴掌拍在那美臀
上了。
而五仙姑,却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她的手回转来,死死的抓住了张五金的手臂,用的力很大,抓得张五金手臂
都有些痛了,而那嫩滑如剥壳鸡蛋的美臀,却再又往后送。
张五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瓜即已破,那就尽情的亨受吧。
张五金没有留手,他好象也留不了手,他有个感觉,自己好象陷身大海之中,
巨浪一个个的掀起来,他几乎有些身不由己,随着巨浪,不停的轰击,而五仙姑
恰如风暴中的小船,颠颇,颤抖,呻吟,尖叫,却又死死的缠着他。
什么叫抵死缠绵,这就是了,张五金到后来甚至激发出了兽性,忍不住拍打
她的臀。
秦梦寒有些自虐,欢爱中喜欢张五金打她,五仙姑好象也是这样,张五金越
打,她缠得越紧,到最后,她那美伦美奂的雪臀竟给张五金打红了,与她雪白的
脊背形成鲜明的对比,造成了更强烈的视觉冲击,也更激发了张五金的兽性。
「啊——。」
他纵声狂吼起来。
身下是颤栗的女人,眼前是无尽的江山,他脚踏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
匍匐在他脚下。
力拨山兮,气盖世!
这就是霸床!
不知什么时候,张五金自己也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
他有一刹那的迷糊,不过马上就清醒了。
看怀中的女人,一丝不挂,整个上半身全挤在他怀里,一只脚还紧紧的缠着
他。
恰如丝萝,缠在大树的身上。
「成了。」
他心中闪过这么个念头:「会不会有什么反复。」
床谱上说得肯定:生死相随,绝无异心。
不过他总还是有些没把握,人心是很复杂的,五仙姑又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374坐出来的
五仙姑是邪教妖女,身上秘密很多,本事也不小,虽然霸床是以气伏脉,深
入脉中,但真的可以彻底的影响人心吗?
他不敢肯定,试着感应了一下气机,仿佛只有他自己,而五仙姑的气机极为
弱小,就只是一个附属物一般,跟以往合欢床上的感应完全不同,他与秋雨谢红
萤在合欢床上玩,秋雨谢红萤两女的阴气,与他的阳气是相铺相成的,就如两条
鱼儿戏水,她们的气机虽然弱一点,但绝不只是附属品。
「这个霸床确实霸道,应该不成问题。」
这么想着,他才有心思再欣赏怀中的女人,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从滑溜的脊
背下去,一直到那挺翘的臀,即便在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曲线也完美到极致。
「她这是天生的,还是练出来的?」
张五金心中暗暗惊叹,这时候,五仙姑嘤的一声,醒了过来。
张五金心中微微一凝,看着五仙姑,他要看她醒过神后的反应。
五仙姑睁开眼晴,迎上了他的目光,笑容随即就在她的脸上绽开,而眼眸中,
更是如海的深情。
如果笑可以做假,这样的眼神却假不了,因为张五金在他的几个女人身上都
看到过,这是她们全身心的爱恋欢欣,才会有这样的眼神流露。
张五金吁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以微笑:「醒了。」
「嗯。」
五仙姑应了一声,声音是那般的甜腻,她爬上来,吻张五金,但却呀了一声,
眉间显出痛苦之色。
「痛吗?」
张五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昨夜受霸气影响,身不由己,实在是太狂暴
了,而五仙姑嫩瓜新破,又如何承受得住?
「还好。」
五仙姑脸带羞红,还是爬了上来,吻张五金,眼眸如醉,她抚着张五金的脸,
痴痴的看着他:「五金,你真俊。」
张五金确实长得漂亮,张五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五仙姑如此痴迷,他觉
得,还是有霸气的原因。
现在的他,在五仙姑眼里,就如同虞姬眼中的霸王,是最俊的,最壮的,最
勇的,最强的,还有,最爱的。
张五金笑了,他回吻五仙姑的鼻尖,道:「仙姑。」
「嗯。」
五仙姑身子轻扭:「我不要你叫我仙姑。」
「那要我叫你什么?」
张五金笑。
「你就叫我五仙啊。」
「不好。」
张五金摇头,笑:「我喜欢叫你仙姑,就象杨过叫她的姑姑一样。」
五仙姑明白了,这个仙姑,跟那个仙姑不同,她脸上带起羞意,笑:「你把
我当姑姑啊,我可没那么大。」
「那你多大?」
「不告诉你。」
五仙姑撒娇。
「那这个有多大。」
张五金摸她的一只奶子。
「也不告诉你。」
五仙姑身子扭着,却把一边身子抬起,方便他抚摸,张五金手却滑了下去,
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扳:「这个又有多大?」
他一打就不想停手,轻轻的拍着,他几个女人的臀,他都打过,五仙姑的最
有弹性,好象吸着他打一样。
五仙姑给他打得眼如春水,吃吃的笑:「也不告诉你。」
「好吧。」
张五金笑,他知道五仙姑这不是玩心机,这纯粹就是撒娇,很有情趣哦。
「仙姑,你知不知道,你不是最漂亮的。」
「嗯。」
五仙姑身子扭动,嘴巴可爱的嘟起来,她讲经时的娴静端庄,与这会儿的爱
娇,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恰如秋雨,秋副校长在外面也很端庄的,但在床上,却非常娇媚,尤其在跟
了张五金大半年后,真的是越来越媚了,不过那只有张五金一个人看得到,而五
仙姑的娇媚,也不是一般学员看得到的,估计还是只有张五金一个人看得到。
张五金笑,用手指拨她的小嘴儿,道:「但你有着这世上最漂亮的屁股。」
「真的吗?」
五仙姑顿时就开心了。
「真的。」
张五金一只手还在一下一下的打着,屋子里回响着清脆的回音。
「喜不喜欢?」
五仙姑美滋滋的。
「喜欢。」
张五金点头:「昨夜我一眼看到,简直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太美了。」
张五金说得一脸的真切,他可以肯定一点,霸床确实厉害,但他也同时肯定
一点,嘴上会哄,同样重要,至少可以锦上添花。
五仙姑果然就笑得象一朵花一样。
「仙姑,你这个屁股,是天生的呢,还是练出来的?」
「是坐出来的。」
五仙姑笑。
「坐出来的?」
张五金有些惊讶,他只会推刨,网上学了个五心朝天式,也就学个皮毛,到
底怎么打坐,不明白呢,坐还能坐出如此美臀,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坐出来的。」
五仙姑笑:「我们这一派打坐,和一般的门派不同的,臀是提着的,其实也
还是提肛,不过细微处有差别,所以在形体上就有差别了,可以美臀。」
「哦。」
张五金惊叹了:「那练你们这一派功夫的人,岂非个个都有这样一个漂亮的
屁股?」
「是。」
五仙姑笑:「我们七姐妹,个个都差不多,其实我们的还不漂亮,我们师父
的才真的漂亮呢。」
「你们师父的?老太婆了吧。」
张五金摇头:「再怎么说,老太婆都不可能跟年轻人比。」
「谁说我师父是老太婆了。」
五仙姑笑着摇头:「我师父才不老,她只有三十四岁,而且因为修为深,看
上去就跟我们差不多大小,她的身材,才真的是好呢。」
「三十四?」
张五金叫:「她这么点年纪,就可以教出你们这么厉害的徒弟,了得啊。」
「我师父确实很了不起。」
五仙姑脸上露出钦佩的神色:「她是他们七个师兄妹中的老七,功夫却是最
好的,成就也是最大的。」
「你师父她们也有七个师兄妹?」
张五金听着有些头大,五仙姑已经相当不错了,说她师父更厉害,然后她师
父还有六个师兄师姐,这个门派可就太大了吧,奇门不是江湖会道门,一般都是
单传,神耳门传承居然这么广?
375神耳门的秘密
「是啊,我们这一门,一传都是七个。」
五仙姑点头,开始很自然的介绍起她的师门。
如果说恋爱中的人,智力无限接近于负数,那么给霸气压服的女子,再给甜
言蜜语哄着,智力就是彻底的负数,这时候的五仙姑,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
来献到张五金面前,又哪里还有丁点儿隐瞒或者提防。
张五金此前对神耳门没有半点了解,哪怕是张虎眼的笔记上,也没有提到,
但五仙姑一介绍神耳门的起源,张五金哑然失笑。
神耳门,其实是剃头匠的分枝。
现在的剃头匠,美其名曰美发师,甚至各种电视上做节目,几个红男绿女,
几根黄毛白毛,左老师右老师,美女主持人奶子露半边,声音嗲到死,然后把那
几根毛折腾一番,上了街,人人围观——妖怪。
以前的剃头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剃头匠,没人叫老师,但手上的活,却要精湛几十倍,而且不仅仅是
剃头而已。
以前的剃头匠,除了剃头,还要掏耳,修指甲,挑鸡眼,甚至包刮按摩和刮
痧,全挂子的本事,以前的艺人,吃碗饭,难啊,不多学点,不行,技艺不精,
更不行,很简单,只要一句口碑倒了,饭碗就砸了,全指着手上功夫,可没露半
边奶子的美女主持嗲嗲的帮着做广告。
神耳门的创派先祖,就是个剃头匠,姓李,叫李神耳,比写道德经的老子多
一个字。
李神耳算得上是剃头匠中的奇才,遇合也多,针灸按摩穴位气功打坐,包含
了中医道家等各派的学问,最后于偶然间得了奇遇,学得了六字真音,以音入脉,
由内而外,悟得天道,于是索性不剃头了,就以一根挖耳子,顶门立柱,创立神
耳门。
五仙姑的师父,名叫李玉娇,神耳门的弟子,一律姓李,这是祖传的规矩。
每一个正式学成的弟子,得师父允许后,可以收七个弟子,这也是祖传的规
矩,与一般匠门单传有很大区别,因为当年李神耳就收了七个弟子。
李玉姣七个师兄妹,死了四个,还有三个,师兄李玉龙,师姐李玉娥,李玉
姣在北方传教,李玉娥在南方传教,师兄李玉龙则在海外传教,三人又各有七个
弟子,教出来的学员,已有数十万人,听得张五金咋舌。
李玉姣收的七个都是女弟子,名字简单,从一仙二仙三仙一直到七仙,其实
就是取七仙女的喻意,五仙姑排行第五,就是五仙了。
听到这里,张五金笑了起来:「原来是七仙女之一啊,我还以为是狐狸精呢,
这么漂亮。」
「才不是狐狸精。」
五仙姑扭着身子,很会撒娇啊,张五金忍不住就亲一下,手一直抚在臀上,
真滑啊。
不过这会儿不是调情的时候,关健是要问出神耳门以挖耳子控制人心的目地,
谁知他一问,五仙姑的回答让他目瞪口呆。
「传教的目地,就是广种薄收,从中挑选最优秀的学员,收为弟子,传承发
扬我神耳一门啊。」
根本目地居然是为了挑选弟子,而不是宣扬邪教,这个,也太搞了吧。
看张五金发傻,五仙姑不明白了,白嫩的手指头在他的嘴巴上点着:「怎么
了?呆若木鸡的样子。」
「啊,没有。」
张五金把她的手指头儿含到嘴里,吮吸了两下,吮得五仙姑脸颊红红的,春
眸带潮。
「我就是有些失望。」
张五金措词:「还以为学了天道,以后可以成仙成佛呢,结果你们挂羊头卖
狗肉,就是为了收弟子啊,太失望了。」
「什么啊?」
五仙姑娇笑:「这世上哪有仙佛了,佛是自心,认识了自己的心,脱离尘世
的忌绊,便就是成佛了。」
「这样啊。」
张五金点头,闭上眼晴,再一睁眼,眼光发直,单手竖掌,道:「我现在已
经悟得自心,要脱离尘俗,放弃一切,女施主,请你离开。」
「不。」
五仙姑猛一下就抱住了他,眼眸中居然就含了泪:「五金,我要跟着你,你
不能不要我。」
张五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而且这么情急,虽然知道这是
霸气的影响,但心中还是有几分感动,不过还是冷着眼光:「你不是说你们的教
义,根本的目地就是认识自心,脱离尘俗的忌绊吗?都是你传的教,自己还不遵
守?」
「不。」
五仙姑摇头,拼命的吻他,而且眼泪真个掉下来了:「我只是个凡俗女子,
我脱离不了尘俗的忌绊,我宁可没有自我,我只要你,哪怕以后坠入十八层地狱。」
深情如海,情泪如珠,张五金心中不能不感动,不好再开玩笑了,回吻她,
搂着她娇躯:「傻丫头,跟你开个玩笑呢,就当真了。」
「你又没说是开玩笑。」
五仙姑看着他,确信他说的是真的,顿时破啼为笑,脸上还带着脸,笑容却
已如鲜花绽放,这一刻,真的是美绝天人,张五金忍不住再又吻她,小六金也立
了起来。
五仙姑扭着身子,轻声呻吟,手抚下去,道:「你要吗?」
「你还行吗?」
张五金确实有些想,不过他怀疑五仙姑的身子是否受得住,昨夜他以为五仙
姑是邪教妖女,占有她的目地,只是反过来控制她,那自然不会客气,可现在知
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而且五仙姑如此痴情,他自然就有些舍不得了。
「可以的。」
五仙姑点头。
她双腿张了一下,秀眉微促,张五金看在眼里,微微摇头:「算了,反正你
就算是天上的仙女,这会儿也是我的了,跑不了了,日子长着呢,慢慢来吧。」
就这么一句话,五仙姑顿时就感动了,深情的吻他一下:「五金,你真好。」
然后她身子就象一条小鱼儿一样滑了下去,修长而微带着一点凉意的手,捉
住了小六金,吻了一下,对张五金一笑,羞颜如火,张嘴就把小六金吞进了嘴里。
376不是邪教
她的技术并不是很好,这一点跟最初的秋雨她们是一样的,处女嘛,不可能
有什么经验,但叫张五金惊讶的是,她能玩深喉,不愧是练功的人啊,一口气,
能深深的吞下去,而且喉头里面可以蠕动。
张五金在片子里看过,尤其一些西方片,那叫一个狂野,但他的几个女人全
做不到,无论是最开放的秦梦寒,还是带有女军人强悍味道的谢红萤,至于秋雨
王含芷就更加不用说了。
秋雨什么都依他,但真没那个本事,而王含芷,只会吸冰棍一样,捧着一点
一点的吸,很用心,很柔情,很温暖,但要她深喉,她真做不到。
五仙姑却可以,而且喉头里面的蠕动,与下面一比,竟别有一番风味。
张五金气足,本来最是持久,尤其又是在霸床之上,可这种别样的剌激,竟
让他没能忍住。
「噢。」
他全身崩紧,手抓住了五仙姑头发,不过没有按住,怕呛着她,秋雨几个,
不玩深喉,最初都给他呛得咳呢。
但五仙姑没有吐出来,虽然俏脸憋得通红,却紧紧压着,而且喉头里面有一
股吸劲,这更给张五金一种异样的剌激。
吸得干干净净,五仙姑这才又爬上来,脸泛潮红,额头上也微微的有了汗,
更显娇媚,眼眸中带着羞意,却更带着奉献的痴情,娇声道:「好吗?」
「好。」
张五金忍不住动情的吻她:「真是天上的仙女,又象个狐狸精,太会吸了,
这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非给你吸干了不可,死了都不要棺材,就是一张纸。」
五仙姑给他说得咯咯笑,但张五金说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她就感动了,扭着
身子,一脸的娇:「我就要吸你一辈子,吸干你。」
「好,一辈子给你吸。」
张五金笑,得他承诺,五仙姑喜滋滋的就来吻他。
亲热了一会儿,张五金起了心思,五仙姑即然不是邪教妖女,那以后就是他
的女人了,而且年纪也不大,二十四岁,干干净净的处女,不是什么二婚头,大
一岁多一点点,爹娘没理由反对,完全就可以娶她。
王含芷那件事后,他本来赌了气,说要娶两个女人,离两次婚,来堵爹娘的
嘴,但那样,爹娘虽然可能无奈接受,最终还是会伤心的,可娶五仙姑,这么漂
亮,又这么温柔,再没有任何人可挑的。
而只要他开口,五仙姑也一定会答应嫁她,霸床压服的女人,生死相随,这
是绝对逃不了的。
可现在一个关健的问题是,国安盯上了神耳教,把她们当邪教呢,最要命的,
有信教的人因此自杀了,这就是个大麻烦。
而且张五金想了想,也想到一些疑点,道:「你们挑弟子,哪要收几十万学
员啊,这也太夸张了吧。」
「当然也顺便宣扬教义,扩大我神耳门的影响啊。」
五仙姑笑:「这是一方两便的事嘛。」
这到也是,张五金点头,道:「可你们的教义太怪,让人厌世,对生活失去
欲望,不怕给人说成邪教啊。」
有些话,他还是不能直说,难道掏心掏肺的说,我是国安的顾问,国安盯上
你们了,甚至说,我这是一张霸床,你之所以迷恋我,其实是给霸气控制了?
有些东西,是一定不能说穿的,哪怕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能哄的,还是要
哄,能骗的,也还是要骗。
生活,不是简单的一个面,太阳和月亮还轮流值班呢,单纯的白或者单纯的
黑,都不是人生的真面目。
善意的谎言,其实是一种爱。
「怎么是邪教呢?」
五仙姑一脸的不理解:「我们神耳教,吸取的是佛教的精粹啊,佛教不就是
说四大皆空,放弃一切,让人出家的吗?」
「对啊。」
张五金脑中电光一闪:「佛教好象就是这样子的啊,道教好象也是。」
「是的。」
五仙姑点头:「佛教讲寂灭空虚,道教讲清虚无为,都是教人认识自我,脱
离身外的忌绊,我神耳教的教义也是一样的,让人认识自心,认识真正的自己,
看自己的心,到底要什么,到底喜欢什么,从自心中,去寻得大欢喜,这样的教
义,怎么是邪教呢?」
她说着,有些认真起来,脸上隐隐的发着光,竟有着一种异样的美。
张五金忍不住就吻她一下,道:「仙姑,你这个样子,特别漂亮呢,真要给
你迷死了。」
五仙姑羞笑,扭着身子:「就要迷死你。」
随即她发现了异样,手伸下去,可爱的红唇儿张开:「哇,你气血真足。」
「喜不喜欢?」
张五金笑。
「怕。」
五仙姑脸带羞意:「真大。」
「喜欢吗?」
张五金一脸得意,吻她。
「嗯。」
五仙姑点头,有些羞了,把脸贴在他脸上,轻声道:「喜欢,爱死你了。」
张五金呵呵笑,爱娇的女子,在耳边说着娇羞伏软的话儿,真是爽透了。
五仙姑的手一直握着呢,稍稍用了一点力,羞问张五金:「要吗?」
张五金抚她的脸颊,很嫩,很滑,尤其那两个酒窝处,真是象嫩豆腐一样。
「嘴巴酸吗?」
他记得秋雨王含芷最初的时候一直叫嘴巴酸的。
「嗯。」
五仙姑羞羞的点头,又摇头:「不过没关系。」
她身子又要往下滑,但张五金这会儿心态已改,真当她是自己的女人了,而
且起心想要娶她呢,当然就要疼爱她,搂住了她,道:「先不要了,呆会儿嘴巴
酸起来,当心吃东西都痛,到时哭起鼻子来,还要我哄。」
他关心体贴,五仙姑心里就喜滋滋的,乖乖的就不动,回吻他。
张五金心里还有一个纠结点,道:「可有些人信了神耳教,自杀了啊。」
「这样的人是有。」
五仙姑秀眉微促:「我神耳教的神桥挖耳,是一个方便法门,能用最快的速
度帮学员认识到自心,但也有些过火,有些人心火过重,就难免有过激的举动。」
377要师父同意
「是啊。」
她说到这里,张五金借势说了出来:「这根挖耳子,好象毒品一样,而且戒
都戒不掉,这一点上,就会让人觉得有邪气呢。」
「是的。」
五仙姑眼中露出忧虑之色:「我们已经注意到这个现象了,一旦发现这样的
弟子,特别过火的,就用按摩帮他清火,但有些在家里修的,发现不了,就发产
生一些悲剧。」
说到这里,她眼光望着空处,想了一想,道:「其实用神桥挖耳这个方便法
门,只能小规模传授的,最好是单对单,这么大规模传功,并不合适,我也跟师
父提过,但师父坚持,我也没有办法。」
「你师父不会是想借挖耳子控制这些学员吧。」
张五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了一句,他发现,五仙姑对师父极为敬爱,要是硬
梆梆的用怀疑的语气说,只怕五仙姑会不高兴。
「师父控制学员做什么啊?」
五仙姑果然就一脸正色的帮李玉姣辨解:「我们传功,一是挑弟子,二也是
帮人认识自我,跟佛教的传播是一样的,我们一不求财,二不求名,三不求势,
要控制人做什么?」
她说得也有道理,因为她平时传功,确实一不要钱,二也不结什么势力,更
不宣扬反社会反政府什么的,除了挖耳子邪一点,确实跟佛道的教义没太大区别。
看她有些认真了,张五金便笑:「好了小宝贝,不管你是仙姑也好,狐狸精
也好,都是我的女人,我都喜欢,尤其是你的屁股,我简直要爱疯了,所以,无
论如何,一定不会让你逃掉的。」
「才不会逃。」
五仙姑娇颜如水,喜笑如花:「我即是仙女,也是狐狸精,就要一辈子缠着
你,下辈子也还缠着你。」
一缠就是一天,五仙姑下身痛,会所也就不去了,让其中一个学员带练,撒
个谎,只说单独去指导学员了,她撒谎好象还有点儿脸红,张五金看了好笑。
五仙姑就扑到张五金怀里,撒娇撒痴。
整天缠一起,神耳门的事,张五金也就了解得更多。
五仙姑收了三千多学员,但在七个师姐妹中,她是最差的,四个师姐两个师
妹,最少的收了一万多学员,最多的将近三万。
她的捐款两千多万,还有不少捐房子的,她没收,这数目看上去不少,但在
几个师姐妹中,同样是最差的。
这让张五金对李一仙几个非常好奇,那些仙儿,都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过最好奇的还是她们的师父李玉姣。
「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我师父。」
五仙姑说着,有些羞:「我跟你的事,要师父同意才行的,要不大师姐她们
都没男朋友,一心传道,我却有了男朋友,师父会不高兴的,大师姐她们也一定
会笑我。」
「要是你师父反对怎么办?」
「不会的。」
张五金只是个玩笑的口吻,五仙姑却慌了,眼眶里刹时就有了泪珠在打转:
「师父待我们都极好的,我幸福,她会开心的,她一定会答应我的。」
只一句话就化身泪人儿,可见张五金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了,张五金一面感概
霸床的霸道,一面也有些感动,搂着她安慰:「没事,你师父敢反对,我就去抢
亲,总之抢也抢过来。」
「嗯。」
五仙姑破啼为笑,却还是坚持:「师父会答应的。」
第三天,五仙姑还是去了会所,趁着空档,真的是趁个空档,五仙姑只要在
家,几乎是时刻贴在他身边的,真无法想象,这个女人会是这么缠人,张五金给
尚锐打了个电话。
「神耳教不是邪教。」
张五金开门见山,就推翻了先前的看法,然后把自己从五仙姑那里听来的,
一些关于神耳教的事情,尤其是教义方面的,给尚锐说了一遍。
「不骗钱,不骗色,不反党,不攻击政府,也不煸动百姓闹事,没有理由说
神耳教是邪教。」
这是张五金的看法。
「可信了神耳教的人,有厌世自杀顷向啊。」
尚锐一时间好象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举出了惟一的一个例子。
张五金听了就好笑了:「自杀的多了,富士康,那么多人自杀呢,他们也是
信了教?」
尚锐这下真不知道怎么驳了,吱唔半天道:「他们传教,真就只是为了挑徒
弟传承教义,不可能吧。」
「这一点,我也怀疑。」
张五金不否认:「可不能因为怀疑而怀疑,难道经过银行门口的都是抢劫犯?
要看事实,讲证据,事实是,神耳教确实即不骗钱也不骗色,即不反党也不
反政府。「
尚锐突然在那边笑了起来:「我说老五,你不是给那个传教的什么五仙姑迷
住了吧,怎么我听这口气,你纯粹就是在帮你岳母娘说话呢。」
「有这个意思。」
张五金也笑了,说笑一通,张五金又把佛教也是讲究四大皆空的例子说了,
一拿佛教举例,尚锐也承认张五金说得有理,不过他很直接的告诉张五金:「即
有的宗教是一回事,但另外的教派,不管他们的教义是什么?都不可能得到承认
的。」
「这好象没道理吧。」
张五金反驳。
「国家不跟你讲道理。」
尚锐语气肯定:「乱七八糟的各种教啊会什么的,只会增加动乱。」
张五金想想也有理,道:「随便吧,我不操心这个。」
尚锐笑:「老五,即然你牺牲美色,打入了神耳教内部,那就多留意神耳教
的动向,你的证下来了呢,国安高级巡视员,每月有五千块的津贴,还有特别补
助呢,实报实销。」
「泡妞有补贴是吧,行。」
张五金听了哈哈笑。
钱不钱的无所谓,什么高级巡视员,也就那样吧,听这个名就知道,跟广州
老军医似的,哄人玩儿的,不能太当真,但帮五仙姑在国安那边说开了,就去了
一桩心病。
不过他也怀疑,国安是不是真的对神耳教这么重视,象尚锐说的,要组织一
个什么后援小组,还什么他亲自当组长来给他支援,结果只听雷声响,不见雨下
来。
378点穴秘技
「估计是这小子闲得蛋痛,想捞成绩,结果上面不批。」
张五金这么猜。
不管怎么样,说开了就好,不到十二点,五仙姑回来了,还是那身白色的练
功服,张五金一看就摇头:「不穿这身,好好的身材都掩住了。」
「那你给我买衣服。」
五仙姑娇娇的吊到他身上。
「好,好。」
张五金拍她的圆臀:「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去逛街。」
「太好了。」
五仙姑欢跳着,索性整个人吊到了他身上。
张五金一脸无奈:「这个样子,怎么吃饭。」
五仙姑撒娇:「你喂我吃。」
她如此娇痴,张五金也不禁情动,笑道:「那我喂你吃红酒冰棒。」
五仙姑一听就明白了,俏脸通红,眼眸中却带着春水,一个身子更紧紧的吊
在张五金身上。
所谓的红酒冰棒,就是小六金沾了红酒,然后做冰棒吃,这是张五金跟秋雨
她们玩的橙汁冰棒的变种,当然,红酒奶啤也是少不了的,虽然五仙姑奶子不是
很大,但用来做奶杯,无论如何都是够的。
这一餐,吃到最后,自然是一塌糊涂,香艳之处,难描难画。
「下午不去了吧。」
五仙姑头发有一缕汗湿了,张五金给她抹到耳后,桃红未褪,俏媚惊人,张
五金忍不住又吻了一口。
「我打了招呼,不去了。」
刚才玩得疯了点,五仙姑略有些疲乏的摇头,又有些羞:「就怕给他们知道,
那就羞人了。」
「有什么羞的。」
张五金笑,轻抚她的臀,感受着那惊人的曲线和滑腻:「谁还不做爱了?」
五仙姑便笑,伏在张五金怀里,张五金道:「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睡一觉。」
五仙姑嗯了一声,轻声笑:「你真野蛮,人都差点给你撕裂了。」
她说着,身子还有点儿发颤了,因为她柔软性好,张五金想出个古怪花样,
居然让她在沙发上跨成一个大字,然后按着她臀,在后面进入她,那会儿,她真
有一种给彻底撕裂的感觉。
张五金听了得意的笑,吻她的耳垂儿:「喜欢吗?」
「坏。」
五仙姑撒着娇,但语气中的喜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张五金更得意了,哈哈笑,道:「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去逛街买衣服,回来,
你教我点穴按摩,要口传身授哦。」
「就你花样多。」
五仙姑扭着身子,羞嗔。
神耳门除了挖耳子这个方便桥梁,道家与医家的功夫同样精深,按摩点穴针
灸,都有独到之处,尤其是点穴按摩,更有独家秘术,五仙姑告诉张五金,这种
头脑部的穴位按摩,不但可以清心去火,甚至可以控制神智,铺以独特的语音诱
导,可以对人进行深度催眠,而且给催眠的人还浑然无知。
例如在催眠状态中,给受术者下一个命令,每天半夜起来跑步,或者洗澡,
总之随便什么都行,无论再荒诞的命令,哪怕是杀人,到那个时辰,受术者都会
身不由己的自动执行,而且在完成命令后,受术者自己还不知道。
「我杀人了?开什么玩笑,我在家里睡觉呢,而且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
人。」
事后,即便别人告诉他,他也一定是这种口气,就如梦游患者,所有的一切,
都是在下意识中完成的,主体意识根本不清楚也不明白。
当时张五金一听,就激动起来,这个太神奇了啊,不过可惜的是,这种深度
催眠术,五仙姑不会,整个神耳门,只有她的师父李玉姣会,甚至李玉娥李玉龙
都不会,所以说李玉姣是学得最好的,成就最大的。
不过这种深度催眠术五仙姑虽然不会,其它的按摩点穴什么还是会的,这些
同样是独门秘传,书上网上是学不到的,也不可能有。
那些流传网上的,全是骗人的,拿脚后跟也想得到啊,这些张五金当然都想
学,而学点穴,首要找准穴位,相恋的男女找穴位,这个就香艳了,五仙姑自然
知道张五金想什么,所以撒娇。
休息好了,逛街买衣服,外面的,里面的,现在女士买内衣,流行男士陪同,
张五金着实选了几套性感的情趣内衣,五仙姑一张俏脸红如三月的桃花,但红唇
中却绝不吐半个不字。
一直逛到天黑,吃了晚饭再回来,然后洗了个鸳鸯浴,小小的玩了一把,算
是正餐之前的开胃菜,随后穿了情趣内衣找穴位,自然是乐趣无穷。
传功时端庄静雅有如观音的五仙姑,在床上却娇媚无限,把自己的心和身,
尽情的打开在张五金面前。
玩得神疲,张五金有时就想,如果没有霸床,五仙姑会不会这么彻底的向他
打开一切,估计应该不会,首先不会这么快,其次,不会什么都没有保留的和盘
托出来,她的心,她的身体,她师门所有的秘密,一切的一切,恰如一个初出娘
胎的婴儿,赤条条无半丝遮掩。
「创制这霸床的前辈,真的是不世出的奇才啊。」
他只能这么感叹了。
而在五仙姑完全没有保留的传授中,张五金终于摸到了气功经络穴位这些中
国最神秘文化的门径,他终于知道怎么运气了,也终于学会了怎么发气治病,采
气补身。
他丹田中的气,极为浑厚,就好比一座巨大的湖,但以前找不到放水的渠道,
要发气,只会用意识导引,让湖水整个儿漫涨上来。
而现在呢,知道了经络,学会了运气,就好比开了一条渠道,想放水,往渠
道走就是了,不但节省,而且效能更高,不但可以灌溉,还可以发电啊,功效大
了去了。
而他的功力之强,也让五仙姑咋舌。
「你真强,师父算是我神耳门百年一遇的奇才了,论功力之强,也还远远不
如你。」
张五金一脸牛皮:「你师父是百年一遇的奇才,我是千年一出的怪才。」
五仙姑听了笑倒。
张五金还跟五仙姑学剑,他要五仙姑先舞给他看,不过他很流氓,要五仙姑
脱光了舞。
379五雷印
「不,才不要。」
五仙姑脸若桃花,在他怀里乱扭不依,张五金呵呵笑着,宝贝心肝仙仙乱叫,
手就不客气,很快剥光了,然后把剑塞给五仙姑。
霸王别姬,虞姬临死之前,就是为霸王舞剑的,张五金想的是这个典故。
五仙姑虽然很乖很听话,但要她光着身子舞剑,终究还是不行,她腰都直不
起来,勉强站起来舞了一个剑花,又软倒在张五金怀里,然后就象一条八脚鱼一
样吊在了他身上,怎么扯也扯不下来了,最终张五金只好把这条美人鱼连皮带骨
吃进肚子里完事。
想看裸体版的虞姬舞剑,暂时只能是做梦了。
张五金到是想到件事,把霸床的春线给改了,毁了霸气,因为女子睡霸床,
短寿,如果五仙姑是邪教妖女,挖出她的底子就行,管她怎么死,但五仙姑不是,
而且他都打算要娶她了,自己的女人,这么娇娇柔柔的,自然要好好爱惜。
五仙姑只要跟他在一起,一颗心就完全放在他身上,她虽练得有气,并不是
很强,霸床前后微弱的气感差别,她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虽然改了霸床,霸气已深入五仙姑气脉,随脉入骨,有床无床,这时已经不
重要了,五仙姑仿佛化身为张五金身体的一部份,可以说,现在是打都打不走了,
张五金当然也舍不得打,又没病,打自己的女人做什么?
要打也只打屁股,五仙姑的屁股,真的是太漂亮了,张五金每次都要欣赏半
天,而且特别喜欢后入式,或者五仙姑在上面,也让她背对着他,可以欣赏那种
美态。
不过这样一来,五仙姑又不愿意了,她在上面的时候,喜欢痴痴的看着张五
金,那种迷恋,找不到词语形容。
张五金一直在琢磨一个念头,摘了五仙姑的菊花,五仙姑也愿意,好几次主
动让他进去,不过张五金总有些舍不得的感觉。
一是怕万一撕裂了,伤了她,心痛,另一个,则是舍不得破坏那种完美,那
天他破她的处,因为这张美臀,都有些舍不得呢,更何况直接坏了后庭。
五仙姑到是给他感动了,更是娇得不得了。
不过五仙姑还是敬业的,虽然心中盼着时时刻刻跟张五金在一起,但学员也
不能不管,张五金当然也不会阻止,只是有时候五仙姑单独去给一些学员做指导,
让他有些担心。
「你独自去学员家里,会不会万一有人起歹心?」
「怎么会?」
五仙姑娇笑。
「那不一定哦,你这么漂亮,就我都想打主意。」
张五金说着,就去摸她的乳,几天欢爱下来,好象也长了一圈儿。
五仙姑给他摸得眼眸带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也就是你,才会打人家的
主意吧。」
张五金便笑,又点头:「是真的,你看台湾这个李快枪,就是给女人下迷药,
防不胜防的。」
这会儿正在热炒李宗瑞的事呢,所以张五金起了这个担心。
「没事的。」
五仙姑咯咯笑:「我可会功夫呢,情形不对,我会先动手的,而且我会先看
人,有些人眸子不正,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先就会提防的。」
好象说得有道理,象五仙姑这种在外面传道的,要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类似于闯江湖,心眼是很活的,眼光也很锐利,所以张五金先跟着秦梦寒去见五
仙姑,都要装傻,就是怕她看出来,至于现在五仙姑在他怀里痴得象个傻丫头,
那是霸床的原因,正常情况下,一般人是占不到五仙姑这样的人的便宜的。
「那你说我眸子正不正。」
张五金也明白这一点,便开起了玩笑,嘴里问着,眼光却斜着往五仙姑胸前
看,让五仙姑笑倒。
不过他的关心,也让五仙姑感动,答应他一定特别注意,稍有不对,就立刻
给他打电话。
「真要打电话就晚了。」
说到这个话题,张五金却记起了张虎眼笔记上记载的一个小东西。
这个小东西不是木匠行当的,而是印章门的,一方小印章:五雷印。
对于印章,一般人了解的,就是用来盖印,领工资,到银行取钱,高雅一些
的,例如书法家艺术家,就用来装风雅。
其实印章最初的用意,不是用来领薪水,更不是用来附庸风雅,而是用来镇
邪压鬼的。
如来佛把孙猴子压在五指山下,就是在山头上贴了六个字,那个就是印。
水浒开头,那个姓洪的太监放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那个地穴之上,
也贴满了道家的符印。
这些东西很玄,一般人只以为就是神话传说,事实上,印章门秘传的一些印,
还确有一些玄奇的功能,就如春床,又如七夕止水根,秘含玄机,只是不为普通
人所知而已。
中华文化最讨厌的一点就在这里,神秘!
你不入这个行当,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好比你们家的电视机有幅射,但你不
用仪器去测,永远不会知道一样。
张虎眼记载的这枚五雷印,就暗含天机,不过这枚印的功效不大,只能震动
五脏,醒神怯迷,估计也是这枚印会流传出来的原因。
不过秽物迷魂跟迷药并不相同,但张虎眼笔记里说过,这个五雷印可以用来
醒酒,尤其是那些醉死了的人,五雷印震动肝气,可以加速把酒排出来。
「即然可以醒酒,应该也可以解迷药吧。」
张五金只是这么猜,不敢肯定,所以他也先没跟五仙姑说,找了一点沉香木,
自己雕了一方小小的印章。
印不必大,有气则灵,恰如那篇着名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
在深,有龙则灵。
能感受到气,但到底能不能解迷药,还得试一下才行,不过还没等张五金找
到迷药,五仙姑却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带你去见我师父。」
带张五金去见李玉姣,五仙姑本来有些害怕,但这一夜抵死缠绵之后,五仙
姑终于下了决心。
vampire518 2013-8-26 11:28
380李玉姣
她汗湿的身子死死的箍着张五金,挤在他怀里:「我去求师父,让她答应我
跟你在一起,然后我就永远的跟着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看到你。」
「睡觉怎么办?」
张五金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不是妖怪吗?这妖怪也太漂亮了一点儿。」
「嗯。」
五仙姑在他怀里扭:「不睁眼,挨着你。」
张五金笑:「我插在你里面睡。」
「好。」
五仙姑居然喜滋滋的应。
张五金便只有感概摇头了,女人啊,痴情起来,无药可治的。
「那做梦怎么办?」
「梦到你。」
「我们在梦里做爱。」
「好。」
五仙姑吻他,一脸娇痴:「我什么都给你,前面后面都给你,反正梦里也不
怕受伤。」
张五金只有再次感概了,到突然想到件事:「当时若让梦寒睡一下霸床,她
会不会也这么痴缠着我,从此息了明星梦,乖乖做我张家的小媳妇?」
应该是可以,不过想一想,也没意思,秦梦寒有她的想法有她的追求,很好
啊,而且秦梦寒并没有因为追求自己的梦想而背叛他,最多是不够痴情,没有把
他放在第一位而已,这也没关系嘛,尤其这一次北京之行,两人的感情有了进一
步的深化,他更觉得应该多替秦梦寒考虑了。
「梦寒要做明星,就让她做去,隔三岔五的,把她抓回来,管教一番就行,
但小仙仙传道就不必了,乖乖跟我回家做媳妇去,跟雨姐一起陪我,年底红姐要
是能回来,哄一哄,三美一床,那就爽呆了。」
张五金做着美梦。
现在闺房之中,他不再叫仙姑了,是五仙姑不愿意听,所以改口叫小仙仙,
五仙姑比他大一点点,但闺房之乐,不分大小的,秋雨还大几岁呢,角色扮演,
可是叫六金哥哥的。
李玉姣住在清水,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城,城在半山,一水泓碧,很美。
坐的火车,出了车站,一个女子扬声叫:「五仙。」
声音清脆,张五金循声看过去,不远处一个白衣女子,正一脸灿烂的笑。
张五金眼光一凝:「这就是她师父?到确实有几分姿色。」
他眼光下射一点,看她的腰臀,臀形确实也非常美,当然他只扫了一眼,不
敢多看。
不过随即他就知道自己弄错了,因为五仙姑欢声叫了起来:「三师姐。」
「原来她是三仙。」
张五金恍然。
说实话,刚以为这白衣女子就是李玉姣的时候,张五金还微微有点儿失望。
五仙姑一直说她师父怎么怎么样,弄得张五金心中也有一丝期盼,但李三仙
虽然也不错了,并不比五仙姑强,甚至说起来还略有不如。
李三仙略矮了一点点,脸也比较圆,可以叫一声美女吧,还算不得大美人,
而在五仙姑嘴里,她师父可是倾城倾国的绝世美女。
五仙姑跑过去,两女亲热的搂抱在了一起,然后五仙姑介绍了张五金,李三
仙对着张五金笑,圆脸上有个酒窝,眼光很亲热,仿佛她是五仙姑的亲姐姐,在
看妹妹男朋友的味道。
只这一眼,张五金就觉得,这个三仙不错,应该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随后
五仙姑果然就告诉他,李三仙是她们师姐妹七个中最有人缘的,也最得师父喜欢。
李三仙开了车来,五仙姑让张五金开,她两个坐在后面说话,叽叽喳喳的,
笑了一路。
曾有人形容说,一个女人抵得过五百只鸭子,张五金大约估算了一下,五仙
姑两个,加起来,确实不会少于一千只鸭子,只不过她们的声音比鸭子可好听多
了。
而看着后视镜里,五仙姑叽叽喳喳小姑娘一般的模样,张五金忍不住微笑摇
头。
传道的时候,五仙姑是端庄亲和的,那种优雅娴静,恰如盛放的牡丹,庸容
大气。
给霸气压服,成了他的女人后,两人相处,那种娇痴妩媚,又如含露的玫瑰,
热烈如火。
现在,与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重逢,这一份小女儿态,则让人想到那满树的
迎春花,是那般的奔放和单纯。
女人啊,真的有很多个面,关健是,你能不能看到。
GPS指路,张五金开着车,差不多横穿了整个小城,在一座靠山的独幢院
子前停了下来。
「师父很随和的,你不要怕。」
下车,五仙姑一面把东西给张五金提着,一面安抚他。
「好怕。」
张五金轻拍胸口:「有种见丈母娘的感觉。」
他说的声音并不大,可他忘了,无论五仙姑还是李三仙,都是练有功夫的,
眼力耳力却远比常人强得多,他这话,就给前面的李三仙听到了,咯的就是一声
笑,回眸看着他:「没错,我们都是孤儿,都是师父养大的,师父就是我们的娘,
你要想娶我们家五仙啊,还真就是来见丈母娘了。」
她这一笑,五仙姑给羞到了,再不敢看张五金,拉了李三仙的手就走在了前
面。
这是一幢老式的院子,外面看不出来,里面另有天地,进门是一块照壁,镶
着一个大大的佛字,过照壁,是二进的院子,台阶边有一株老槐树,已经零零碎
碎的开花了。
一个白衣黑裙的女子,就坐在台阶边的躺椅上,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
好象是才洗过头发,一头瀑布般的乌发斜披在肩头,随着她身子的转动,给人一
种波浪般的流泄感。
张五金突然觉得,他是走进了一幅民国的仕女画里,那画中的女子,在这一
刻,活了过来。
这个女子,自然就是李玉姣,不要五仙姑介绍,张五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
张五金愣怔了一下,才看清李玉姣的样子。
雪白的瓜子脸,脸颊如玉,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神清亮,顾盼之间,即灵
动,又从容,给她看了一眼,张五金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仿佛青石板
上,流过了一道清泉。
看到五仙姑,她站了起来,张五金微微的吸了一口气。
381妖孽
他一直以为,秋雨的身材是让他最满意的,秦梦寒的身材是最完美的,到这
一刻,他才知道,真正完美的身材,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办法形容,只仿佛如看雕塑一般的那种美感,而当雕塑动起来的时候,
就如春天花开的时候。
张五金来之前,有过思想准备,想着见了李玉姣,应该要有怎么样的表现,
但真正见了面,他才知道,所有先前的准备,全都没有用,他露出来的,就是自
己的本象,而前前后后,他整个人都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也不是没见过美女,真
要说起长相,李玉姣跟秦梦寒比,还是略有不如,也就跟秋雨谢红萤差不多少,
但她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张五金不由自主的就给她影响着,就仿佛他用霸
床无形中影响了五仙姑一样。
「妖孽。」
当晚饭之后,五仙姑跟了李玉姣进里屋说私房话儿,张五金一个人站在院子
里,望着淡蓝色的夜空,终于清醒过来之后,他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这个评价很奇怪,他已经在心底确认神耳教不是邪教,五仙姑以及她的师父
都不是邪教妖女,而且李玉姣还是五仙姑的师父,他给出的评价,应该是正面的,
例如:菩萨。
可妖孽两个字,却从心底直涌出来。
为什么?
他不知道。
「怎么了?」
不知什么时候,五仙姑出来了,她洗过了澡,秀发斜挽在脑后,身上带着一
点淡淡的淋浴露的香气儿,搂着了张五金的脖子,眼眸晶亮晶亮的。
「你师父。」
张五金停了一下:「她对我怎么看。」
五仙姑扑哧笑了一下。
「笑什么?」
张五金问。
「不告诉你。」
五仙姑一脸小儿女的娇憨。
「说不说。」
张五金双手掐着了五仙姑的腰。
虽然有过这段时间的欢爱,五仙姑仍然特别怕痒,张五金手还没动呢,只做
个姿势,五仙姑顿时就软在他怀里,咯咯笑着求饶:「不要了,好人,饶了我。」
「那你快说。」
五仙姑笑,好一会儿,才凑到他耳边道:「师父说,你就是个傻小子。」
张五金扁嘴鼓眼,一脸挫挫的样子,五仙姑更笑,捏他的鼻子:「你其实也
是个银样蜡枪头啊,平时在我面前,油嘴滑舌的,可到了师父面前,真面目就露
出来了。」
张五金继续装挫。
五仙姑笑饱了,安慰他:「好了好了,有师父这个评价,不错了。」
「这还是不错?」
张五金一脸疑惑。
「是不错了。」
五仙姑解释:「师父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任何男人,只要见了她,没有不失
态的,所以别人都叫师父为圣母,真的有不少男人,一见她面就下拜的。」
「为什么会这样?」
张五金有些傻眼:「这是一种功夫。」
「是一种功夫,也不是一种功夫。」
五仙姑点头又摇头,见张五金迷惑,她解释。
「是一种功夫,是因为师父确实练有一种独门的心法,说不是一种功夫呢,
这个心法又不是练的。」
「什么呀?」
她越解释,张五金反而越糊涂了。
「这种心法要靠悟。」
五仙姑眼眸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打个比方,人如果看见特别美的美景,
会不会失态?」
「会。」
张五金点头。
「师父的这个心法,摸拟的就是这个心境,例如三月桃花如海,那样的美景,
任何人见了都会流连花海之中,可用来练功,你怎么练?」
「啊?」
张五金张大嘴巴,他脑中可以想象青山冲后桃花盛开的景象,但用来练功,
这个怎么练?
「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这个心法儿。」
五仙姑有些丧气的摇头:「不是师父不教,但我们几个就是悟不到。」
「这个太难练了。」
张五金感叹。
「是啊。」
五仙姑道:「这个心法,是我神耳门的最高心法了,就如佛祖当日拈花微笑,
以心会心,懂的自然就懂了,不懂的,真的完全无法琢磨,连门逢都找不到,这
可真的不是下苦功就练得出来的。」
「确实。」
张五金点头,傻想一会儿,随即扔到一边,搂着五仙姑的腰,手滑下去,捏
着她的臀辨儿,绵软,又有一种生机勃勃的弹力,手感实在是太好了,张五金忍
不住,手从她裤腰里伸进去,直接捏揉。
「不要。」
五仙姑轻轻扭了一下身子,回头看一眼门。
张五金轻笑:「我耳朵尖着呢。」
五仙姑羞霞上脸,身子挂在张五金脖子上,眼眸中春潮带雾。
「对我们的事,你师父怎么说的。」
「人家都没问。」
五仙姑扭着身子。
「撒谎。」
张五金嘿嘿笑,手滑进臀沟里,轻抚她的菊花。
跟秋雨一样,臀沟也是五仙姑的敏感点,张五金只拿手指头轻轻在沟中滑动,
五仙姑顿时就红唇微张,娇喘微微了。
「不要。」
她俏臀扭动着,却不知是迎合,还是躲避,却是欲拒还迎。
「那你老实回答我。」
张五金手指头儿轻抚着不动,一脸威胁:「否则绝不轻饶。」
五仙姑雪嫩的双臂吊着他脖子,整个人软得就如一汪春水儿,吃吃笑着:
「师父说,可以考察你一段时间,要是不满意,就把你一脚踢进清水江里。」
「哇,这么凶。」
张五金故作惊叹,随即一脸奋发的样子:「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让你和
你师父还有师姐门都满意。」
说着头抵着五仙姑额头:「就从今夜开始,让我好好的表现表现,一定服侍
得娘子体酥身软,心满意足。」
五仙姑羞颜如火,满目含春,不过却扭着身子:「我今夜要跟师父睡的。」
看张五金一脸失望,又抚慰他:「明天晚上我陪你。」
晚上,张五金一个人独卧,夏虫唧唧,他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爬起来打坐。
他现在知道打坐练功了,说起来,打坐的效果,真的不如推刨。
382煤城之行
因为静功这个东西,顾名思义,首先就要入静,人心如野马,正是西游记里
形容的,心猿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好容易收得回来?哪怕是戴上了紧箍咒,
还几次三番要造反呢,想入静,难。
而推刨则是以独特的身法步法手法,直接气沉丹田,不讲入定,那就容易多
了,功效也好,当然,照气功界的说法,打坐才是练高级功的不二法门,至于动
功,起手的功效是好,见效也大,但最终难于大成。
张五金不管这个,他也没想着要练出什么高级功来,有本事你到是长生不死
啊,只要是会死,再高级也不过如此,无非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所以他的心态很放松,能静就静了,不能静,那就不静,也没关系,脑子里
全是李玉姣的样子,也就由着它,一路回味过去。
然而细细想来,李玉姣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又好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就好比看一本书,或者一部电影,当时觉得惊艳无比,但回头再看,细细
去一字一句一频一节的分析,却又找不出特别出奇的地方。
「到真是怪了。」
张五金摇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化腐朽为神奇?仙仙说她这是一种功法,
真不知哪个发明的。」
乱七八糟的想着,到腿坐得有些麻了,倒头就睡,脑子里却还是乱糟糟的,
突然做起梦来,他是令狐冲,五仙姑是任盈盈,他们一起到黑木崖上杀东方不败。
斗得正紧,他突然发现,东方不败怎么是李玉姣,他还对五仙姑叫:「仙仙,
错了,她不是东方不败,她是你师父。」
五仙姑突然不见了,李玉姣却一下打翻了他,一脸狞笑:「看清了我真面目
的人,全都要死。」
说着,伸出手来,五指如钩,手指上还血淋淋的,向他胸口直抓过来,要挖
他的心。
「啊。」
张五金一声骇叫,猛然坐起,天却已经亮了。
耳中听到风声破空,好象有人在舞剑,他起身,从窗子里看出去,五仙姑三
个都起来了,果然是在院子里舞剑,不过只五仙姑跟李三仙在舞,李玉姣却提着
剑站在一边看着,刚好背对着张五金。
昨天,张五金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李玉姣很美,身材很好,但到底美在哪
里好在哪里,却没看清楚,这会儿过了一夜,心绪平静了下来,又隔着窗子,细
看李玉姣的背影,忍不住轻轻吸气。
五仙姑李三仙都穿的白色的练功服,李玉姣穿的练功服却是淡黄色的,练功
服不松不紧,恰到好处的裹着她的腰臀,堪堪把那种美妙的曲线勾勒出来。
李玉姣的臀,仿佛就是一个完整的球,即便是站着,也相当的翘,如果用一
个跪坐的姿势,张五金可以确定,那就是一个球。
张五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就只是傻傻的看着。
如果说五仙姑的臀,让他叹为观止的话,李玉姣的臀,真的只能用惊为天人
来形容。
五仙姑说,这样的臀形,是坐出来的,她也把神耳门的打坐心法告诉了张五
金,确实与一般网上或者气功书上有一定不同,一般的练法,都是收肛实腹,然
后全身放松。
而神耳门的打坐,虽也同样是收肛实腹,但还多了个收臀,臀部不要坐实,
要似坐非坐,紧中求松,就仿佛写毛笔字,笔尖沾饱了墨,将写未写,将落未落
的那个意态。
整体就是一个字:涵!
张五金试过,整体意象可以把握,但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这样的心法,竟然
可以练出这样的美臀。
而李玉姣,显然完全悟通了这个意象的全部涵义,且身体力行,将自己的形
体练到了极致。
不仅是她的臀,包刮她的腰背,虽然上面的衣服宽松一点,但那种挺拨如春
葱的形态,张五金仍然感觉得出,还有她的腿,她只是中等个头略高一点点,不
象秦梦寒,天生一对美腿,可她那么站着,腿形却特别的美。
没有天腻的本钱,却在后天达到了极致。
张五金突然记起了昨夜的那个梦,李玉姣竟然是东方不败,想起来很怪,为
什么会把李玉姣梦成东方不败呢?但这时心中转念,却突然觉得特别的妥贴。
东方不败把一根绣花针,练到了武功的极致,而李玉姣则把自己的形体甚至
整个人练到了极致。
都是一种极致的美,和一种极致的怪异,都是一种妖孽般的存在。
这时李玉姣动了一下,虽然她没转过头来,但张五金心中有一个感觉,李玉
姣发现他了,知道他在偷窥,他慌忙缩头。
其实李玉姣穿着衣服的,又已经天亮了,在后面看一眼,没什么吧,可他心
里就有些怦怦跳。
五仙姑她们也练完了剑,五仙姑走进来,脸上红扑扑的,额头有一层微微的
汗,对着他甜甜的笑:「起来了,睡得好吗?」
「不好。」
张五金伸手搂着她,她身子热热的,软软的,带着一种生命的活力,和女人
特有的柔美,让他冲动:「一夜都没睡着,生怕早上起来,你就要奉师命,把我
赶走呢。」
「傻瓜。」
五仙姑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却一脸的感动,抚他的脸,吻他:「昨天不是
说了吗?师父答应我们先交往的,然后看你的表现,师父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
反悔。」
「那我现在就卖力表现一番。」
先前偷看李玉姣的背影,小六金就一直挺着,后来发现李玉姣有察觉,突然
就吓软了,这会儿搂着五仙姑,又立了起来,就在五仙姑小腹上顶着,撞了两下。
五仙姑吃吃笑,伸手下去捏了一下,红着脸道:「现在不要了,二仙打电话
来,让我们今天去呢。」
「去二仙那里,做什么呀?」
张五金问着,又顶了两下:「可我现在就是想要嘛。」
不知如何,他就是冲动得厉害,心中某些隐暗的角落里,似乎还有着李玉姣
的臀影。
383二仙
当然,这个心思,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放着李玉姣是五仙姑的师父不说,
李玉姣本人也让张五金有些隐隐约约的害怕。
没错,就是害怕,很奇怪的感觉,而要具体去想,为什么怕她,却又想不起
来,恰如她的美无可捉摸一样。
妖孽?
「你呀。」
五仙姑虽然有些为难,但对着张五金的要求,她从来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娇
嗔着吻他一下,身子就蹲了下去,把小六金捉了出来,张五金轻抚着她的头,闭
上眼晴,眼前突然却又幻现出李玉姣的影子,他很快就射了——。
吃早餐的时候,李玉姣也客气的问了一句:「睡得还好吧,习惯吗?」
「挺好的。」
李玉姣笑得很亲和,而且,昨日那种让他恍恍惚惚的感觉似乎也消失了,可
张五金自己却有些心虚,笑得就有些勉强。
五仙姑也看出来了,却只以为张五金先前说的是真的,是没睡好,帮他解释:
「他可能没太睡好。」
边上的李三仙咯的一声笑,凑到五仙姑耳边说了一句,五仙姑脸一红,伸手
掐她,李三仙笑着躲。
李玉姣也微微笑着,张五金发现,正如五仙姑所说,平常相处,李玉姣其实
很亲和的,但五仙姑又说,师父虽然极少有发脾气的时候,更从没打骂过她们,
但她们对师父,却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尊敬甚至是畏惧,师父无论说什么,她们
都绝不敢违抗。
亲和却让人畏惧?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张五金无法理解。
妖孽!
李二仙在煤城,距清水有四五百公里,本来可以坐火车,却要驾车去,后来
张五金才知道,李玉姣不喜欢火车,一节车厢里那么多人,气味混杂,一般人感
觉不出,练气的人能感觉得到,而她练的心法,更加敏感,所以无论去任何地方,
都是驾车,飞机也不坐。
车很好,进口的奔驰越野车,张五金开车,李玉姣师徒三个坐后面,开了大
半天,到了煤城。
李二仙说的地址,同样是一幢独立的别墅,规模极大,极奢豪,这不稀奇,
煤城多煤,这里的煤老板,是中国最有钱的一批土包子,他们在京城有着最多的
房产,也包养着影视界最多的女明星。
秦梦寒曾经鄙夷的跟张五金说过,很多女明星,她们肚子里有煤炭,因为她
们帮这些煤包子吹箫,吞进肚中的精液里,就带着煤炭。
李二仙即然在这边传道,她的学员中,肯定有煤老板,挖耳子具有控制人心
的力量,如颠似狂又挥金如土的煤老板,哪怕捐这么一座别墅给李二仙,都是非
常正常的事情。
别墅门前,栽着极大的法国梧桐,张五金远远的看到,一个女子站在梧桐树
下,上身是红色的衬衣,下身白色的七分裤,身材高挑,站在那里,就如一枝瘦
腰的喇叭花儿。
张五金知道她就是李二仙,因为快到的时候,五仙姑打了电话的,师父来了,
李二仙自然会到门外接。
车开得近了一点,张五金看清了李二仙的长相,暗暗点头,五仙姑说,李二
仙是她们七姐妹中,长得最漂亮的,确实如此,五仙姑和李三仙,都不如她。
「李玉姣这些弟子,从哪里找来的,一个个都这么漂亮,而且都是孤儿。」
张五金暗暗奇怪。
他问过五仙姑这个问题,五仙姑也说不明白,说起来,她跟着李玉姣的时候,
已经七八岁了,可小时候的事,记忆却非常模糊,只大致知道自己是哪里人,爹
娘什么样,还有些什么亲戚,却完全不记得了,李三仙几个也是一样,在她们眼
里,李玉姣即是她们的师父,也是她们的娘。
张五金把车停下,李二仙看了他一眼,眼中微有些讶异,李玉姣的车,她是
认识的,李玉姣的车让张五金开,她显然有些奇怪。
张五金也注意到了她的眼光,很锐利,在五仙姑身上,张五金就从没看到过
这种眼光。
当然,这里面也有原因,五仙姑先是以亲和的面目传道,然后给霸床降伏了,
就是爱娇的小女人,没有怀疑过他,自然不会有这种眼光。
而李玉姣和李三仙,是五仙姑引介的,把他当五仙姑的男朋友看,当然也不
会有这种眼光。
但李二仙这一眼,却让张五金知道,李玉姣和她的这些弟子,每一个都是很
厉害的奇门女子,不过这也无所谓,因为他不再把神耳门当成邪教,更没把五仙
姑当成邪教妖女,而是想着要娶五仙姑的,那她的师门中人厉害些,又有什么关
系呢,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看车停下,李二仙迎了上来,五仙姑最先下车。
「五仙。」
李二仙喜叫,抱住了五仙姑,五仙姑也反搂住了她,咯咯笑。
然后是李三仙,同样抱了一下,李玉姣最后下车,李二仙叫了一声师父,张
五金在边上看着,以为李二仙不会抱李玉姣,因为五仙姑见李玉姣,就没有这么
搂抱,虽然很亲热,却还是带着一种敬意的。
但李二仙却出乎他意料之外,不但抱住了李玉姣,甚至搂着李玉姣打了个转
儿。
「你个疯丫头。」
李玉姣显然也有些意外,伸手捏了一下李二仙的脸:「什么事这么疯。」
李二仙咯咯笑,脸贴着李玉姣的脸:「师父,我太高兴了,不过呆会才告诉
你。」
说着,她眼光转到了张五金脸上,这会儿就没有那么锐利了,道:「这位是?」
五仙姑在一边挽着她手,故意凑到她耳边:「师父说你也该嫁人了,所以带
了这小子来跟你相亲。」
「是吗?」
李二仙眼珠子转动,还真是灵活啊,明眸善睐,大概形容的就是这样的眼眸
了。
「三仙是吧。」
五仙姑还拉了李三仙来帮腔。
李二仙眼光又转到张五金脸上,似乎在审视张五金的样子,却突地伸手,啪,
在五仙姑屁股上重重打了一板。
384迷药
「呀。」
打得五仙姑尖叫,李二仙身子却如穿花蝴蝴般的一闪,闪到了李玉姣的另一
面,口中娇声叫:「死五仙,明明是你的男朋友,还想骗我。」
五仙姑一时打不到她,气得哼哼:「死二仙,不信就算了。」
却又咯咯笑:「就算是我的男朋友,让给你不可以啊?」
「可以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李二仙居然真的走到张五金面前,一下就挽住了他的胳膊,对他笑:「你是
我的了,跟我进去。」
不过下一刻她就撑不住笑了,也有些害羞,松开张五金的手,又去挽住了李
玉姣,笑得弯腰。
五仙姑还笑骂:「死二仙,松开干嘛,牵你房里去啊。」
「就是。」
李三仙在一边和笑着起哄。
李玉姣也微微笑着,一脸亲和。
张五金在一边看着,突然觉得很温馨,这样的师徒姐妹相处,真的很好,就
如他家里,他娘,还有他几个姐姐到了一起似的,甚至还要强一些,他几个姐姐
还经常吵架,二金脾气暴,三金阴钻子,四金则是个我行我素的疯婆子,到一起
经常斗嘴。
「这个李二仙不错,应该是个心直口快的快活性子。」
这是李二仙留给张五金的第一个印象,到后面他才知道,他错得有多么厉害,
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古代男人们千锤百炼的总结,还真不是骗人的。
开了一天车,先洗个澡,然后吃晚饭,菜很丰盛,李二仙对张五金很热情,
直接就开玩笑:「五仙说了把你让给我了的,可要吃饱一点,饿了我可心疼。」
张五金反到没有她那种自来熟的奔放,主要李玉姣也在座,他还是想表现得
好一点,只好呵呵笑,但心里觉得很温馨,想着若能娶了五仙姑,以后做亲戚走
动,那应该还是非常不错的。
李二仙酒量很好,不止是她,五仙姑她们酒量都好,不过她们喝的都是红酒,
张五金现在酒量也越来越好,丹田气足啊,但五仙姑先就说了他只能喝啤酒,张
五金于是就只喝啤酒。
喝着酒,吃着菜,看着李二仙几个说说笑笑,张五金突然有一种醉了的感觉。
他竟然真的醉了。
忽然醒来,人还在坐在椅子上,但李二仙几个都不见了,甚至五仙姑也不在,
酒上的菜也没收拾,杯盘狼藉。
「难道我刚喝醉了?」
张五金有些奇怪,他觉得脑子里糊糊涂涂的,眼皮子很重,好象又要睡过去,
不过还是有一点灵智:「这样不对,这么睡在这里可太失礼了。」
强自打起精神,两边看了一下:「仙仙到哪里去了,她怎么让我睡在这里呢?」
这么一岔神,又想睡了,眼皮子不自禁的合了上来,脑袋一下一下的往下点,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大笑。
这笑声有些尖利,不过还是能听得出来,是李二仙在笑。
「她们在楼上?」
笑声从楼上传下来的,张五金扭头看了一眼:「这笑声怎么这么怪异啊,笑
什么呢?」
他起了好奇心,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也不是完全不能动,就
是没有力气,仿佛给抽去了骨头一样,手和脚都软绵绵的。
「我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这种状态,张五金以前也有过,所以他只以为自己是喝酒了,但眼光无意中
扫到桌子上,他记起来了:「不对啊,我喝的是啤酒啊,啤酒怎么会醉成这个样
子?」
「迷药?」
他脑中突地电光一闪,心中猛地就一个激灵,一下清醒了好些。
这时候,二楼又起了一种笑声,还是李二仙在笑,仍然有些尖利,带一点点
破音,跟开始招呼他喝酒吃菜开玩笑时清脆的笑声不同,而且这笑声里,带着一
种极其得意的味道,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到黄鼠狼偷鸡得手的情形。
「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想到酒里可能下了迷药,可他还是有些不信,要知道李玉姣她们可
都不是普通人,而且招待她们的是李二仙,谁会来下迷药呢,除非是李二仙,可
她下迷药做什么,而且她那么热情爽朗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想是这么想,可张五金试了一下,不但怎么也站不起来,而且运气也运不动,
他现在知道怎么运气了的,可丹田中好象淤塞了,以往洪大如激流的气流,竟然
运不动,这绝不是喝醉了酒应有的证象,喝醉了酒运气,气会乱窜的,却绝不是
淤塞着运不动。
「真的是迷药。」
这下张五金再无怀疑,李二仙还在笑,他现在可以确定,这笑声,就是得意,
极度得意。
「难道真的是她?她下迷药做什么?」
张五金满腔疑惑,却突然想到了五仙姑:「仙仙不在这里,莫非也到楼上去
了,不好,莫非她要对付仙仙?」
这么一想,张五金急了起来,竭力一挣,到是站起来了,却站不稳,身子往
前一扑,跌翻在地。
叮的一声,是腰间的钥匙扣撞在地下的声音。
张五金脑中猛然灵光一闪:五雷印。
五雷印他刻好了,还没机会试,挂在钥匙扣上呢。
「用来驱迷药不知行不行?」
他这么想着,手慢慢的摸到后腰上,手软绵绵的没有力量,一个小小的钥匙
扣,居然取不下来,没办法了,只好手摸索着,摸到五雷印。
「小指通心肾,无名经通肝,中指心包,食指肠胃,大拇指管肺,迷药是随
酒进去的,肝经散酒气。」
他脑子始终有些昏沉,竭力让自己清醒,摸着五雷印,按在无名指的第三指
节处,大拇指扣着印尾,竭力压下去。
先是一种麻酥酥的通电感,然后是一股热流,随着肝经沿手臂进入体内,一
直深入腹腔,再然后腹中猛然一动,一股热流就回流出来,好象是有热水从体内
流出来一样,同时间,眼晴特别的热辣,不自禁的流下眼泪来。
这个正常,肝开窍于目,肝气不疏,则目视不明,五雷印疏通肝气,眼晴自
然会有反应,不过五雷印比较霸道,所以眼晴的反应也大了一点点。
385知人知面
终于进来了,神啊,我八点开始刷,一个上午啊,主要是耽搁了朋友们的时
间,对不起了,今天五更,以示歉意!
——印这个东西,它的本源就是非常霸道的,哪怕是天子,颁下圣旨,都要
用印,代表着天地之威,如泰山压顶般的威严之力。
无印,便不是圣旨。
至于后世用来领薪水,那又是另外一回事,祖先的好东西到后面变了味道,
这例子还少吗?
对眼晴的剌痛流泪,张五金虽有些担心,但相信还不至于会瞎,他这会儿担
心五仙姑,其它的可就管不得了。
让他高兴的是,五雷印对迷药确实也有效,或者说,不是对迷药有效,而是
五雷印就是这么霸道,直接驱除五脏中的异物,就如360强力御载某些软件一
样,不管什么软件,总之一刀切。
胸腹间先是堵得死死的,淤了一口水塘一样,肝气一流动,却就好象多了一
条渠道,渠道中一放水,整个水塘的水全都流动起来,先是任督周流,也就是小
周天了,本来始终有些昏沉的头脑立刻清醒。
再然后气走双脚,脚就有了力量,气回上来,腰又有了力量,气从腰腹间穿
过,从双臂出来,再从后背下去,周身环流,刹时间所有淤塞一扫而空。
「神奇。」
张五金惊喜之下,站起身来,四面一看,一楼无人,只有二楼有声音,不过
只有李二仙一个人的声音。
「她在搞什么?仙仙她们在哪里?」
张五金心下疑惑,试着动了动手脚,运了下气,确信恢复如初,悄悄蹑步便
往二楼摸去。
所谓蹑步,是五仙姑教他的,其实就是猫步,猫走路,无声无息,因为猫把
指甲收了起来,走路用的是脚底厚厚的肉垫,人没有这个功能,但人是聪明的,
中国古人知道提丹田之气,可以轻身。
对了,这就是轻功,但真正的轻功,不是武侠电影里拍的,一飞几丈高,就
比如真正的武功,不是武侠小说里写的,一套拳一套掌,从头打到尾一样。
真正的轻功,这个轻,是轻灵的意思,提着气,身轻如燕,不能飞,但落地
无声。
「师父,李玉姣,你骗得了她们,骗不了我,我们不是什么孤儿,只不过是
你用玉女心经给我们催眠了,让我们的意识里,只当自己是孤儿,哪怕父母在面
前,我们也绝不会相认。」
玉女心经?催眠?
张五金刚到二楼,听到李二仙这话,不自禁的愣了一下。
他听五仙姑说过,神耳门最高深的心法,就是心经,也叫玉女心经。
玉女心经极为玄奇,要运上气,然后用按摩的手法按摩点击脑后的穴道,再
配上独特的声音,可以影响人的神智,五仙姑帮张五金按摩泄心火,是最初级的
手法,最高深的,可以将人深度催眠,先张五金还有些不信,这时听李二仙这么
一说,可就愕然了。
「难道深度催眠是真的,居然让仙仙她们忘了自己的父母和生身之地,那太
神了吧?」
他多少还是有些不信,不过李二仙这话,却反证了他先前的一些疑惑,五仙
姑她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李玉姣收养她们的时候,至少都有七八岁甚至十多岁,
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连父母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呢?要是深度催眠,到是有可能。
而且他没听到李玉姣的反驳声,李二仙即然是对李玉姣说的,李玉姣应该也
在房里吧。
「不过我说这些也没用。」
李二仙哼了一声:「三仙五仙,你们就算亲耳听到亲眼见到,也不会相信,
更不会对这个女人不敬不爱,因为她用玉女心经彻底给我们洗了脑,一让我们忘
了父母,二让我们敬她爱她亲她听她,这好比一个魔咒,深深的种在我们脑海深
处,只要见到她,或听到她的声音,这个魔咒就会起作用。」
「这么厉害?」
张五金暗暗惊骇。
关于这个深度催眠,五仙姑说过一点,这种深度催眠,最可怕之处,就在于
本体的无意识,就是说,施术的人,告诉你天是黑的,煤是白的,你就一定会这
么认为,只要看到天,明明是白的,你也一定认为是黑的,而煤就一定是白的,
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你的认定,除非施术者解除你脑海里的这个意识。
这时张五金已到了门口,往里一看,刹时间目瞪口呆。
屋中很大,好象是一个练功间,侧面靠墙有一排大玻璃,跟那些练舞的房间
差不多。
房中有三张大椅子,五仙姑三个全躺在椅子上,五仙姑李三仙在两边,李玉
姣在中间。
李玉姣躺的那张椅子最大,最让张五金惊讶的,是这椅子的扶手和脚都有钢
环,李玉姣的手和脚,都套在钢环里,牢牢的给扣住了。
李玉姣是清醒的,五仙姑李三仙则好象处在半昏迷之中,要说完全昏迷也不
象,眼皮子半开半闭的,这估计应该是迷药还没消退。
这个也可以理解,张五金也才醒过来不久,她们虽也练有气功,丹田气可远
不如张五金,自然醒得没那么快,不过她们脸上都有湿痕,衣服上也有。
张五金一闻就明白了,屋中有酒气,显然是李二仙在她们脸上泼了酒,所以
她们功力虽低一点,也醒了过来,但迷药药性没退,又处在半睡半醒之间。
李玉姣脸上胸前也有湿痕,显然也给泼了酒,她穿的是白色真丝半袖衬衣,
里面本来有个小衬里,这会儿打湿后,衣服贴在胸前,把前胸的线条尽线勾勒了
出来。
五仙姑最大的缺陷,就是胸不够大,虽然不能说小,但与她的臀真的不配,
而李玉姣的身材却是完美无缺,衣服宽松了看不出来,这么一贴,哪怕是半躺着,
也可以看出高耸的峰峦,如果脱了衣服,与她的臀,一定特别的配,绝对的前突
后翘。
与五仙姑两个的昏沉不同,李玉姣眼晴是睁着的,而且眼光颇为锐利,冷冷
的看着李二仙。
张五金最初见到李玉姣,李玉姣的眼光是大气从容的,仿佛神的眼眸,从空
中往下看,一切都淡然无视,却又了然于心。
386玉女摄心
后来她把张五金当五仙姑的男朋友,眼光就亲和中带着一点热切,虽然她年
龄比张五金也大不多,却真有一种长辈亲切的味道。
而在这一刻,张五金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眼神。
那种阴冷,锐利,凶狠,不甘,就仿佛落进陷阱里的孤狼,是那么的不甘心,
死死的盯着坑边的猎人,随时准备发起致命的一击。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玉姣终于开口。
她的声音也变了,她平时的声音,清脆中微微带着一种磁性,很大气,又有
一点糯糯的味道,很好听,又不轻佻,听着非常的舒服。
而这会儿,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生冷,那种糯糯的味道完全没有了,反给人一
种毛骨怵然的感觉。
张五金还记得,他小的时候,因为给计生委罚得厉害,家里特别穷,窗户上
装不起玻璃,到冬天里,就用毛边纸糊着窗子,他又顽皮,喜欢拿手去钻洞,风
就从那些洞里刮进来,阴倏倏的冷。
李玉姣的声音,就给他那样的感觉,他曾说三金说话阴冷,跟李玉姣一比,
那简直已经是春风了。
「这女人。」
张五金暗暗嘀咕了一声。
本来李二仙突然变脸,居然下迷药把所有人都迷翻了,尤其她最初是那种热
情如火的样子,突然变成冬天,张五金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心里已经恨得想吃李
二仙的肉了,但听了李二仙的话,尤其是听了李玉姣这一句,他突然间,好象没
那么恨李二仙了。
他一直很奇怪,李玉姣明明美艳如花,而且气质独特,可为什么他心里会生
出她是妖孽的感觉。
现在他知道了,那是神秘的第六感,虽然他的眼晴看不透,但他的心感觉到
了,李玉姣,就是一只妖孽。
五仙姑李三仙她们,对她那么好,对她那么敬爱,原来,是给她的催眠术深
度催眠了。
这样的状态,可以理解的,动物学中,有关于亲鸟认知的一个说法,鸟破壳
的时候,会把它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成它的妈妈。
而深度催眠就是这样的,李玉姣在深度催眠中,让五仙姑等人敬她爱她,亲
她近她,于是,五仙姑她们就会无条件的亲近她敬爱她,而且任何情形下都不会
更改,这也就是李二仙说的,即便五仙姑等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也不会信一
样。
控制人心,有比这更恶毒无耻的吗?
听到李玉姣这话,李二仙却又哈哈狂笑起来,正是张五金先前在下面听到的
那种笑声,而为过于得意,而有些破音,她笑的姿势很美,有如花枝乱颤,可这
声音听着,却让人心中厌恶,全身起鸡皮疙瘩。
「因为我是天才。」
她狂笑。
「哼。」
李玉姣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阴冷。
「不信是吧?」
李二仙却笑得更得意了,她走到李玉姣面前,用手背轻轻抚她的脸,啧啧赞
叹:「真滑啊,真漂亮,这小嘴儿,真美。」
她的手指划过李玉姣的嘴唇,往她嘴里塞去,李玉姣的嘴被迫张开,她显然
想咬,却全身无力,咬不动,李二仙的手指头抽动了两下,脸上有一张怪异的兴
奋。
「咬我啊,咬啊,师父,李玉姣,玉姣,小姣姣,咬我啊。」
她的声音中,同样透着一种怪异的兴奋,张五金眼珠子瞪大了一倍:「难道
她是同性恋。」
答案马上就出来了,李二仙声音中带着颤音:「小姣姣,你不知道吧,我其
实喜欢女人,尤其是你,师父,我的小姣姣,我迷恋你,已经很久了,你知不知
道?」
她说着,手从李玉姣嘴里抽出来,往下伸,忽地抓住李玉姣胸前的衣服,猛
一用力,她是练功的人,手上劲大而脆,李玉姣外面的真丝衬衫连着里面的衬里,
竟一下就给扯掉了,露出里面淡紫色带花的胸罩,半杯式的,上半边胸乳露在外
面,如堆着一捧雪,因为身子给扯得颤动,雪乳乱颤。
张五金呼吸顿时就是一紧:真漂亮。
「真漂亮。」
这是李二仙的赞叹,她的手在李玉姣胸乳上抚摸着:「果然是前扣式的,我
一猜你就会穿件。」
她的手解开了前面的按扣,李玉姣的双乳仿佛有一种弹力,一下就把胸罩弹
了开来。
张五金在门外,屋子又较大,隔得有十多米远,但屋中光线很好,开了大灯,
所以还是看得非常清楚。
李玉姣的乳形,居然是那种传说中的宝塔型,乳基不是很大,却格外尖挺,
灯光下,乳尖闪着晕红的光,美丽绝伦。
张五金一直认为,秦梦寒的乳形是最美的,直到这一刻,他才不得不叹服,
造物主实在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妙手,李玉姣的这对乳,才真正是无双的绝品。
李二仙显然也给迷住了,她弯下身子,欣赏着,抚摸着,脸颊潮红,鼻翼曦
张,眼眸中,更射出无比兴奋的光,然后她的嘴俯了下去,一口含住了一只,细
细的舔吸含吮,而一只手,则在揉着另外一只。
张五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尤其想不到的是,在这样
的情形下,看到李玉姣半裸的身子。
他全身都生出一种燥热的感觉,小六金昂然而起,而且重重的跳了一下,带
着一种肿痛的感觉,这是第三次有这种感觉了,第一个是秋雨,第二个是五仙姑,
那还不是五仙姑格外漂亮,而是因为利用霸床反控制成功。
而李玉姣是第三个,这一次的跳动,特别强烈。
两天来,李玉姣给他一种高高在上的存在,更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想不到
的是,她却落到了这个地步,而且,制住她污辱她的人,居然是她的徒弟。
虽然李二仙也是女子,但这更给张五金一种怪异的剌激。
「你最好杀了我。」
李玉姣眼中露出羞辱的神情,脸形有些扭曲,但声音一如既往的阴狠。
「杀了你?」
李二仙抬起头来,红舌在唇边舔了一下,似乎口齿含香:「不,不。」
387变态
她的手还抓着李玉姣一只雪乳,揉捏出各种形状,张五金女人不少了,尤其
秋雨的乳够大,经常给他揉捏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但看着李玉姣的乳在李二
仙手下变形,他呼吸却不自禁的有些粗重。
「这样的天工造化,杀了你,太可惜了。」
李二仙说着,手伸上去,托着李玉姣的下巴,她俯下唇,去吻李玉姣的唇,
李玉姣想要躲开,却无力挣开,还是给李二仙吻住了。
因为是斜对着门口的,虽然给李二仙遮住了半边脸,张五金还是能看到李玉
姣半边脸上的神情,他看到她闭上了眼晴,有羞辱,有不甘,也有绝望。
张五金突然到有些同情她了,却好象又有一种阴暗的剌激,小腹甚至隐隐有
些胀痛。
征服强者,或者看着强者被征服,总会给人一种特异的剌激和快感。
细细的尝过了李玉姣的唇,李二仙抬起脸来,她的红舌又伸出来,在自己唇
边绕了一转,这好象是她的一个习惯。
「香,嫩,甜。」
看到李玉姣羞辱的闭上眼晴,李二仙反而更得意了,她咯咯笑着:「你这样
的美人儿,杀了你,太可惜了,我要把你变成我的性奴,慢慢的亨用你,一直到
你九十六岁散功,我才会一刀杀了你。」
「你休想。」
李玉姣猛地睁开眼晴,冷叱。
可能是积威之下,她这猛一瞪眼,李二仙一惊,情不自禁退了一步,但随后
她就哈哈狂笑起来,双手猛伸,这时李玉姣上半身已经全裸,下半身却仍穿着套
裙和裤袜,而李二仙双手如剪如刀,撕拉声中,只是三两下,就把李玉姣的套裙
连着裤袜一起撕掉了,最后是淡紫色的小内裤,同样给她一把扯掉。
张五金是斜对着的,不能直接看到李玉姣的双腿之间,但能看清李玉姣全裸
的躯体。
他轻轻吸气,一个字:美。
而在这种情形下看到李玉姣的裸体,更要加两个字:剌激。
他小腹中重重的跳了一下,一种热痛的感觉。
而李玉姣也终于惊叫了一声,她死死的看着李二仙:「你要不杀我,必会后
悔。」
「漂亮,真是漂亮。」
李二仙不理李玉姣,手从她的肚腹轻轻滑下去,到尽端的雪丘,轻轻的抚摸
着。
然后她从椅子下面的一个抽槽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按动。
李玉姣的脚本来给铐在座椅上,这会儿那两条座椅的腿居然抬了起来,带得
李玉姣的腿也伸直了,然后座椅的腿往两边分开,把李玉姣的双腿带得大大的张
开,最终呈一个大字形。
这椅子居然有这种功能?张五金看得目瞪口呆,他只在网上看过一些八卦,
说一些煤老板特别的变态,有专门玩女人的工具,包刮床啊椅啊什么的。
李二仙这套别墅,很显然是某个煤老板捐献或借给她住的,这张椅子,同样
也是。
他今天算是见识了。
虽然是斜对着,但李玉姣双腿给这么带得大大的分开,双腿间的春光,张五
金自然也一觅无余。
他突然觉得鼻间热热的,摸一下,居然流鼻血了。
即便当日把秋雨抱上床,也没到这个程度啊,他不知道是五雷印太过霸道,
排出毒素,也同时伤了内脏,还是过于剌激。
「这个姿势怎么样?」
李二仙笑问。
李玉姣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李二仙猛然再次发笑:「师父,小姣姣,你就认命吧,我告诉你,我悟通了
玉女摄心的功法,不但解了你在我身上下的摄心术,我也能够给你下摄心术。」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而张五金也略微醒神:「玉女摄心,看来是所谓玉
女心经中的一门功法,李玉姣就是用这门功法进行深度催眠控制仙仙她们的,可
仙仙说,这门功法李玉姣没传啊,李二仙怎么知道的?」
「你不信是吧。」
李二仙有些玩味的看着李玉姣脸上的表情,而她的手,则在李玉姣大腿内侧
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张五金知道,女人这个地方的肌肤是最嫩滑的,尤其是用手
背,特别的滑,他也喜欢这样摸他的女人,但李玉姣的,却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不过这会儿他暂时收了这个心,凝神听李二仙说,因为这个太重要了,五仙
姑是给李玉姣用玉女摄心控制的,那么无论张五金怎么说,都无法改变她潜意识
中对李玉姣的好感亲近,甚至霸床都不行,霸气虽然压服了五仙姑的气脉,可她
的心里,仍然对李玉姣非常的亲近敬爱。
张五金突然意识到,霸床和玉女摄心,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可以控制人
心,不过一个是从气脉入手,一个是从神意入手。
说起来,玉女摄心更精妙,因为深度催眠之下,可以任意发布各种命令,例
如李玉姣,她让五仙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在术中下一个命令就行,但霸床
做不到这一点,然而霸床是借天地阴阳二气,这一点上,又比玉女摄心要强。
而如果李二仙能说出功法的秘密,张五金说不定就能解开五仙姑身上的禁制,
还五仙姑以自由。
「你以为我做不到,你以为我不懂。」
李二仙嘿嘿笑着:「我知道,你跟玉娥玉龙师伯,都打通了天关,摄心术对
你们无效,是不是?」
李玉姣不应,只是一脸冷笑,微微带着一点傲然,很显然,李二仙说的是对
的。
张五金心中一跳:「天关是什么?怎么打通,如果让仙仙也打通了,是不是
摄心术就没用了?」
「很得意是吧?」
李二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但你想过没有,我可以用银针钉入你脑顶,封
住你的天关,是,这样一来,你神智迷糊,跟半死人没有区别,可我已经说过了,
师父,小姣姣,我不需要借助你的能力,我只要你的肉体,我只要亨受你这块美
肉就行了,让你做我的性奴,每天服侍我,啧啧。」
她说着,手滑到李玉姣的腿根,一根指头在花叶间拨弄着:「这样美妙的肉
体,哪怕是一具僵尸,也会带给人无边的亨受啊。」
vampire518 2013-8-26 11:28
388她的野心
李玉姣脸上终于变色,叫:「杀了我。」
她的嗓子,突然也有些破音。
她怕了。
而张五金同样心中震惊,又有些失望:「用银针钉入脑顶,这女人好毒,那
样李玉姣就变成了个傻子,随便她玩弄了,性奴,她真变态,但这法子解不了仙
仙身上的禁制。」
「不,不,不。」
看到李玉姣害怕,李二仙得意之极,连连摇头,哈哈狂笑,花枝乱颤,她极
美,臀形美,乳也比五仙姑的大,很丰满,这一笑,颤得非常厉害,极具欣赏感,
可在张五金眼里,却仿佛看到的是一条蛇,虽然有着最美丽的外皮,却暗藏着最
致命的毒牙。
他突然想到下午初见面时,那个亲热的拥抱五仙姑她们,甚至把李玉姣抱着
转了一个圈,然后又来挽着他手的那个李二仙,那是一个多么热情奔放阳光爽朗
的女子啊,真就象一朵盛开的太阳花。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美丽的外表下面,竟是如此阴暗的心。
女人心,海底针。
古人诚,不欺我。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说了,我绝不会杀了你的,我只要你做我的性奴,我要亨受你到散功的
那一天,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她说到这里,笑声突然一收,眼发冷光:「李玉姣,师父,说句实话,我确
实不要你助力,我甚至可以直说,我有些看不起你。」
听她说到这话,李玉姣本来有些慌乱的眼神顿时又凝了起来,很显然,李二
仙可以污辱她的身体,却不能折辱她的心,那才是她真正的骄傲。
「你不服是吧。」
李二仙冷笑着看着她:「我让你服,你算算看,我们出道不到一年,近三十
万弟子了,其中还包刮五仙那个废物,居然收不到一万人,可有三十万,这已经
足够了啊。」
「她们居然收了三十万弟子。」
张五金吓一跳:「仙仙说她只收了三千多,她们六个居然多那么多?」
李玉姣没有反驳,只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
李二仙叫:「你认为我说得不对,哈哈,师父啊,这就是你的眼光放不开的
地方,为什么一定要修到地关,为什么一定要修到人关才算核心弟子,你想过这
个问题没有,真象你说的,即便以你预定的五年为期,又有多少弟子能修到地关,
会有一万个吗?有多少弟子修到人关,会有一千个吗?」
「地关,人关?什么玩意儿?」
张五金摸不着头脑:「仙仙没说啊,还有先前的天关,看来仙仙知道的真是
不多啊。」
「兵贵精,不贵多。」
李玉姣哼了一声。
「哈哈哈哈。」
李二仙大声冷笑起来。
「你这话,错了,中国为什么经济第二?就是人多啊,堆出来的。」
李二仙说着挥手:「我的看法,根本不要修到什么人关,甚至不需要修到地
关,在这三十万弟子中,只要选一万名,集中起来,加倍激发他们的狂热,到了
地关边缘,那就行了,然后让他们散开去传道。」
她说着一握拳,眼中满是狂热之色:「我们六个人,一年可以传三十万人,
每人五万,他们这一万人,不要多了,每人一千个就够了,五十分之一,借助神
桥挖耳,做得到吧,那是多少,一千万人。」
「一千万啊。」
她双手挥舞着叫:「而且这一千万不会是固定的,他们每个人都有家人朋友,
每个人哪怕影响三到五个人,那就是三到五千万,五千万,五千万。」
她叫着,状若疯癫,张五金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人:希特勒!
电影中,希特勒演讲时,也就是她这个样子,激情澎湃,在煽动别人之前,
他先燃烧了自己。
李二仙竟然也有这种激情,或者说,这种疯狂。
「这人是个真正的疯子。」
张五金暗暗惊骇,而李二仙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惊得毛骨怵然。
「有这五千人,在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各地同时发动,什么做不到,什么
力量可以阻止?你说?」
她看着李玉姣,挥动着手臂,两眼亮得,更仿佛如燃烧的火炬。
「象那些阿拉伯人一样,象那些伊斯兰教徒一样,我的狂热的信徒,将推翻
一切,摧毁一切,我将可以轻易的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度,我将是至高无上的
神王,而你。」
说到这里,笑容又回到她脸上:「你将是我的王后,你的美丽,将让世人膜
拜。」
五千万人,狂信者,伊斯兰教徒,潮水般的淹没一切,毁灭一切。
张五金脑中想到那种景象,全身发冷,一直挺立着的雄根,居然软了下去,
虽然李玉姣仍然大张着腿,那朵花儿给李二仙手指拨开后,熠熠的闪着红光,美
如珠玉,可他还是软了下去。
太可怕了,如果真象李二仙说的那样,那不仅是中国的末日,简直就是世界
的末日。
而李二仙这话也确实不是虚言。
因为她有挖耳子,虽然不能象玉女摄心一样,精准的控制人心,但挖耳子会
让人心燥动啊,然后神耳教的人一鼓动,所有用过挖耳子,只要能进入光境,能
受到影响的人,那还不疯狂的燥动起来?
甚至张五金都想得到怎么操作,只要一个群发的消息——这是佛的旨意,神
耳听到了,大家行动起来吧,推翻这肮脏世俗的一切,回到神的光度,进入大光
明的世界。
受到挖耳子影响的人,不会有人犹豫,就现在的张五金都不会犹豫,虽然他
给五仙姑按摩泄了心火以后,基本不要掏耳朵,只要忍一忍岔开心神就能过去,
但还是有影响,如果不明真相,只要一给鼓动,然后看到很多人燥动起来,他会
不燥动?
几千万人一起行动,一夜之间就可以翻天覆地。
李二仙绝对做得到。
而张五金突然也明白了,神耳教确实是邪教,五仙姑说,她们传道,只是为
了挑选弟子顺便宣扬教义,其实不是的。
389僵尸电脑
李玉姣的本意,是让她们先发展弟子,先什么也不说,甚至连钱都可以不要,
只用挖耳子控制住他们,到人数达到一定的量级后,再突然发作。
用电脑技术来打比,这些弟子,就是一台一台的僵尸电脑,而五仙姑她们就
是黑客,现在是拼命的控制僵尸电脑,到某一天,再突然将所有的僵尸电脑启动,
一起发动攻击。
如果有五千万台电脑,什么服务器可以抵御?
「仙仙在骗我?」
冷汗淋淋中,张五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随即就摇头了:「仙仙没有骗
我,霸床之上,她也骗不了我,她是真不知道,而且她是给李玉姣用玉女摄心控
制的,李玉姣说什么她信什么,说屁是香的,她也一定认为是香的,其实,她们
只是更高级的僵尸电脑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张五金冰冷的心,又突然有了一点暖意,看一眼边上好象睡
过去了五仙姑,心中升起柔情:「这是我的女人。」
而旁边的那两个女人,是两条绝毒的蛇,他心中陡然生出杀意:「再毒的蛇,
一棍子打死就行了。」
灯光下,李玉姣的裸体美丽绝伦,张开的双腿间,更是春光无限,但这会儿
张五金却有一种视而不见的感觉。
「五千万。」
李玉姣哈的一声笑:「你做梦没醒来吧。」
「我是在做梦。」
李二仙哈哈笑:「我喜欢做梦,喜欢做美梦,以前我在梦里,多少次玩你,
而现在,我美梦成真了,今天,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小姣姣,你放心,我
一定会在你清醒的状况下玩得你崩溃的。」
她笑着,脱了自己的衣服,里面是红色的三点式,而且是T形裤,秀出绝美
的臀。
张五金不能不叹服,用玉女心经练出的臀,真的很漂亮,他本来觉得屋中是
两条毒蛇,小六金都软了下去,但李二仙这么一脱衣服,小六金又没脸没皮的起
立敬礼了。
而他的眼晴随即又瞪圆了。
李二仙脱得精光,然后从座椅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了一根黑色的假阳具出
来,是那种内裤形式的,象三角裤一样系在腰上。
她又摸出个瓶子,对李玉姣嘿嘿笑:「这是西班牙进口的春药,不过小姣姣,
你放心,我先不会用药,我会在你清醒的状态下,先把你前后的花都摘了,尽情
的蹂躏你,让你尝尝羞辱的感觉,觉得生不如死了,再给你用药,让你从地狱再
又回到天堂,最后再用摄心术,让你永远做我的性奴,哈哈哈哈。」
她纵声狂笑,胸前的双乳如花乱颤,然而配上腰间加长的黑色假阳具,却给
人一种毛骨怵然的感觉。
李玉姣身子颤动,牙关咬紧,四肢屈伸,但莫说服了迷药失去了力量,就算
力量不失,这样四脚给钢圈铐住了,她也不可能挣得开。
然而她越挣扎,李二仙就越得意。
她放下瓶子,又拿起了遥控器。
「师父,小姣姣,你知不知道,我最迷恋的,就是你的屁股,所以,师父,
求求你,让我先摘了你的菊花吧,你会痛快的,我保证。」
她咯咯笑着,座椅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李玉姣本来是躺在椅子上的,这会
儿椅背突然缩了下去,只中间剩一下托手一样的东西,托着李玉姣的屁股,竟然
把她凌空翻了过来。
这么一翻,仰天向上的李玉姣便变成了屁股向上,然后,下面那个托手往上
升,同时铐着四肢的扶手往里缩,这么一来,李玉姣的屁股就高高向上顶起,整
个人仿佛如收一把伞,或者说一片合页,给折叠了起来。
这个姿势,突出的就是李玉姣的屁股。
张五金曾经用这个姿势玩过他的女人,上下半身折叠,屁股高高翘起,所有
的秘处一觅无余。
这个姿势,极为羞人,哪怕是今天的秋雨,给他玩熟了的,每次用这个姿势,
都会很害羞。
而这把椅子的设计更变态,不仅腰间有一个托手,在胸部,还有一个带皮圈
的托手,套着胸部往上托,这么一托,上半身又往上弯,整个人就弯成了一个超
级的S形,而双乳则中皮圈中鼓突出来,更加性感。
李二仙操纵着遥控器,把李玉姣的上半身尽量往上托,李玉姣是练功夫的,
腰非常的软,但也不可能无限制的弯曲,她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叫声却如春药,李二仙开心至极:「师父,这样你就叫了啊,你叫床的声
音真好听,不要急,不要急,今晚上我会让你叫一晚上的,一定让你叫爽快了。」
而门外的张五金,则悲摧的发现,他又流鼻血了。
这样的一张椅子,不知是哪个变态想出来的,而李玉姣给弄成这样一个姿势,
则实在是太要命了。
明亮的灯光下,她雪白的身子软成了一个七十度角的弧,她的肌肤本来就特
别的白,这会儿看上去,更象一截软玉。
而她的臀,第一次完全赤裸的呈现在张五金眼前。
那种完美的曲线,无词可以形容,张五金突然想到荔枝,是的,李玉姣的臀,
就象一颗刚剥出来的,最新鲜的荔枝,那般的圆润嫩滑,让人甚至舍不得下口。
他好几次想要了五仙姑的后庭,但每次都舍不得破坏那种完美,而如果换了
李玉姣呢,他只怕硬都硬不起来——这样的美,不能亵渎。
李二仙似乎也有些看呆了,她放下遥控器,好一会儿没动,就那么呆看着李
玉姣的臀,然后才嘿嘿的笑了起来:「太美了,师父,就为你练出的这个屁股,
我还是要叫你师父,太美了啊。」
说着,她俯下身去,伸出红红的舌头,去舔李玉姣的臀辨。
这个姿势,张五金看不到李玉姣的脸,他只看到,李二仙舌头舔上去的时候,
李玉姣的身子颤了一下,似乎想往后缩,但无处可去。
张五金的鼻血流得更多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五仙姑一声惊叫:「师父。」
390怎么处理?
张五金本来看得流鼻血,听到这一声叫,转脸,这才发现,五仙姑不知什么
时候醒过来了,而且强撑着扶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她一叫,李二仙也扭过头来,到是有些意外,道:「竟然能站起来,修为不
错啊五仙。」
可惜她话没落音,五仙姑身子一软,又软倒在地,她强撑着支着上半身,一
脸惊讶的叫道:「师父,二仙,你在做什么?师父怎么这个样子?」
可能是迷药的作用,脑子迷糊,也可能是想不到,李二仙居然会暗算师父,
甚至想性虐师父,所以她这么问。
「我在做什么?」
李二仙看着她,忽地笑了起来,她伸手轻佻的拍拍李玉姣高翘的屁股:「我
在做什么,你看不到吗?」
然后她站起来,抖动腰间的假阳具:「这个认识吧,你说我想做什么?」
「你,你。」
五仙姑手指着李二仙,指尖颤动:「你。」
却不知道怎么说,显然还有些难以相信。
「没错。」
李二仙帮她确认:「我想玩玩师父,你不是一直说师父的屁股最漂亮了吗?
怎么样,想不想也来玩玩?「
「你——你变态。」
五仙姑终于骂出声来:「二仙,你怎么可以这样,快放开师父。」
「放开师父。」
李二仙哈哈大笑:「不不不,在我把我心爱的小姣姣变成性奴之前,是绝不
会放开她的。」
说到这里,她站起来,走到五仙姑面前,张五金双目一凝,他一直没想好要
怎么对付屋中的这两个女人,或者说,在他心中最阴暗的一个角落里,他突然又
想偷窥了,想偷窥李二仙性虐李玉姣的场景。
不过,如果李二仙敢对五仙姑动手,那他就不客气了,绑着的李玉姣,光着
的李二仙,就如两条失牙的蛇,再毒,他要收拾她们也容易得很。
李二仙到五仙姑面前,她精赤着身子,而且腰间还系着假阳具,这个样子显
然太变态了,五仙姑不自禁的缩了一下,她站不起来,身子就靠在椅背上,无处
可逃,眼中顿时就有了惊恐之色:「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李二仙嘿嘿笑,在五仙姑面前蹲下,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啧啧啧,我们的
小五仙,越来越漂亮了呢,可惜你不是处女了,我下手还晚了一点点,不过也无
所谓,还算鲜嫩,味道嘛。」
她说着,嘴伸过去,在五仙姑唇上吻了一下,五仙姑避无可避,呀的叫了一
声,满脸通红。
外面的张五金可就眨了两下眼晴,虽然李二仙是个变态,不过她到底是女人,
若是男人,他是绝对不允许李二仙碰五仙姑的,女人嘛,这个好象可以例外,虽
然感觉怪怪的,而李二仙这么蹲着,那臀形,实在是美妙绝伦,更让他心中不知
是一种什么感觉。
「又香又甜啊。」
李二仙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不过我现在对你没兴趣,等我先玩了师父,
摘了她最美妙的菊花,然后再来尝尝你的味道好了,还有三仙这个小矮子。」
她说着,瞟一眼边上又睡了过去的李三仙,哈哈一笑,转身又向李玉姣走去。
「不要,二仙,你不能这么对师父。」
五仙姑急了,想要站起来,半撑起身子,却又一下软倒。
眼看着李二仙根本不理她,径直走到李玉姣身前,她猛地叫了起来:「五金,
五金。」
「对啊,我把你的小男人给忘了。」
她这一叫,李二仙站住了,脸上忽地显出笑意,伸手在李玉姣屁股上拍了两
板,打得臀浪轻颤:「观众越多,你应该会越兴奋是吧,师父。」
她说着转身,对五仙姑一笑:「谢谢你提醒了我,等我去把你的小男人提溜
上来,让他跟你一起做一回观众。」
「不要。」
五仙姑本来是想着叫张五金救人,听到李二仙这话,意识到张五金肯定也中
了迷药,若让他上来观看李玉姣给李二仙玩,李玉姣会更加羞耻,忙出声阻止。
可她站不起来,无法阻拦,而她越急,李二仙就越兴奋,反过来又还拍拍五
仙姑的脸:「留着点儿力气吧小五仙,呆会儿看我玩师父,玩得好的话,你多给
个彩声吧,哈哈哈哈。」
她说着,往屋外走,而门外的张五金一个激灵,悄然退后。
这个别墅很大,二楼的走道是没有隔开的,只有一道围栏,所以张五金往后
一退,就到了围栏边,然后他翻过围栏,直接就跳了下来,再一个箭步,到了椅
子前面,头一歪手一垂,装做仍在昏睡的样子。
他先前是起了杀心的,之所以突然又改了主意,有几个原因。
一,他至今没有杀过人,箩祖也是尚锐开枪打死的,真要下手杀人,他一时
还下不了决心。
人要杀人,是一定要下一个决心的。
二,他就算杀了李二仙,拿李玉姣怎么办?能逼李玉姣解开加诸在五仙姑身
上的摄心术吗?李玉姣虽然现在给制住了,但张五金对她,始终有些儿下意识的
忌惮,一旦放开她,他真的没把握能让李玉姣听话。
三,索性把李玉姣也杀了,反正是邪教,反正她们有一个巨大的动乱整个社
会的阴谋,可这不行啊,虽然事实如此,可法律上,他说不过去,因为无论是李
玉姣,还是李二仙,她们的阴谋还只是一个想法,没有付诸行动。
在银行门口看到个形迹可疑的人,你就怀疑他要抢银行,给他一枪?那是不
可以的,哪怕这个人确实是想要抢银行,但在他付诸行动之前,你不能先动手。
所以,张五金脑中电光一闪,先退回去再说。
他当然也可以在门口伏击李二仙,但那样一来,李玉姣就会知道,他先到了
门口的,肯定看到了她狼狈的样子,那样就不好办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拿
李玉姣怎么办。
在下面伏击李二仙,然后再上来,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
391你怎么流鼻血了
然后再怎么对付李玉姣,想个什么办法让李玉姣解了五仙姑身上的摄心术,
那都是以后的事,得慢慢的想。
李二仙在楼上就叫了一声:「张五金。」
说到装睡,张五金是高手了,眼皮子动一动,李二仙应该能看到,但她看到
的,一定是一个睡迷了只稍稍有点反应的张五金。
为什么要稍稍有点反应呢?因为五仙姑她们都醒来了,虽然有可能是给酒泼
醒的,但张五金功力比她们高啊,即便没泼酒,不可能完全醒来,但多少要有点
反应才正常,而眼皮子动动,不睁眼,头再歪一点点,又睡,则正正应景。
李二仙果然就全无怀疑,径直下楼来,张五金因为是歪着头的,眼皮子斜着,
微开一道光,可以看到李二仙的身影,他也得提防啊,这女人太毒了,万一突然
暴起,给他一家伙,那不要了命了,得看着。
李二仙果然什么也没穿,就腰间系着那根恶心的黑粗长假阳具,如果没有这
根东西,她这么走下来,还是非常好看的,这个女人,不但长得漂亮,身材好,
体态也优雅,应该是专门训练过的,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而这么光着走的时候,
玉腿开合,胸前雪乳轻颤,更有一种无比的诱惑。
张五金心里觉得这女人是条毒蛇,可看到她这么走下来,小六金却还是有反
应,老话说死了的,男人啊,就是下半身动物。
李二仙走到面前,又叫了两句:「张五金,张五金。」
「嗯!」
张五金嗯了一声,脑袋不但没抬起来,却反往前一栽,就势趴在了桌子上,
碰倒了啤酒杯,另一只手垂在桌下,心中凝神,若风声不对,这只手就要猛戳李
二仙小腹。
李二仙不知道,她看到的是,张五金即有反应,却又没有完全醒过来,这正
是李二仙预料的情形,她咯咯一笑:「别在这里睡了,到上面去,给他看点好东
西哦,你盯着我师父的屁股,应该盯很久了吧,嘿嘿,今天让你看个清楚。」
她笑声清脆之极,带着得意,说的话,却是如此的变态,张五金心中暗暗摇
头。
但是,她的话说错了吗?没有,张五金确实盯过李玉姣的屁股,也确实产生
过幻想,只要是男人,看到李玉姣的美臀,应该都免不了吧,而且李二仙这么一
说,张五金眼前马上就幻想出了李玉姣在楼上高高翘着屁股的样子,小六金都有
了反应。
这就是人性,人之初,性本色。
李二仙笑着,拉起张五金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另一手扶着张五金的腰
就要托他起来。
外表看,张五金是单瘦的个子,不会太重,而李二仙是练武的人,百把斤的
东西,横抱起来不成问题。
她手上也确实有力,张五金给她一托,站了起来,她一对高耸的奶子,杵在
他身上,更有着惊人的弹力。
可惜这会儿张五金没心思琢磨这个,借着一起身,他忽地睁眼,对着李二仙
诡异的一笑。
李二仙完全没有防备,突然看到他这个笑,一惊之下,身子本能的想要后退,
弓腰,缩头,肩用力,要把张五金丢出去。
要说,她这个反应是对的,可惜张五金不是普通人啊,张五金的身手,比她
只快不慢,就在她身子一弓,头往下一缩之际,张五金搭在她肩后的一只手已经
回转过来,屈指在她脑后天鼓上铮的一弹。
鸣天鼓,可以醒神,一般公园里练气功的老太太都知道,但少有人知道的是,
天鼓即可醒神,也可昏神,关健是,你用多大的力。
张五金这手法,用的是弹指惊神的穿透力,别看就是屈指一弹,力道直透入
李二仙脑中,李二仙哦的一声,眼皮子一翻,身子就软了下去。
张五金顺手把她放到椅子上,反手操起边上的半瓶红酒,全灌进了李二仙肚
子里。
为什么要灌红酒呢,因为他的弹指惊神,主要是弹眉心春宫用的,弹天鼓,
用的力到底要多少,然后能起多大作用,他没把握。
这就是没有师父亲传,只照书本练功的害处了,书本能教你知识,却教不了
你经验啊。
弹指惊神没把握,但红酒里有迷药,张五金却是知道的,灌半瓶红酒,就算
李二仙功力不错,弹指惊神效果不佳,很快醒了,吃了这迷药,她也要睡半天,
醒来也是个软的。
酒灌得急了一点,李二仙呛了一下,红酒流下来,从高耸的双乳间流过,那
红红的汁液,衬托着白嫩的双乳,有一种异样的魅惑,可惜,看到李二仙腰间那
根假阳具,张五金就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对李二仙没胃口,他脑中却生出一个念头:「要是没有我,今天李玉姣给李
二仙玩了,这么一根黑粗长从后庭插进去,会是个什么味道?」
这会儿能想到这个,你不能不承认,他还真是个淫材。
「仙仙,仙仙。」
张五金装模作样的叫了两句:「你在哪里?」
楼上的五仙姑听得他叫,应:「五金,我在这里,你注意二仙。」
「二仙怎么这个样子啊,突然成了人妖,还打我。」
张五金瞟一眼李二仙,心里偷笑,快步就往楼上去,到门口,见五仙姑软坐
在李玉姣座椅前,显然是挣扎着过去的,手中还拿着遥控,似乎是想把李玉姣放
下来。
张五金眼光坚定的向李玉姣看过去,全身赤裸,高翘的美臀,全身呈整体的
S形,太诱人了,他要是不看一眼,这一辈子都会后悔,不过嘴上到是装模作样,
惊呼一声:「呀,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看。」
五仙姑急叫:「你转过身去。」
「好。」
张五金依言转过身,心下虽然很遗撼,不过表面上的样子是一定要装出来的。
他这样的表现,五仙姑果然就很开心,却惊问道:「二仙呢,她去了哪里?
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她对张五金的担心,绝对是实打实的。
392你去买点药
「她在下面,人妖一样,吓死人了,又还要打我。」
张五金解释,而鼻子流血,这时到正是一个最好的借口,因为他也服了迷药,
却能醒过来,而且恢复力量,这一点,会让李玉姣事后生疑啊。
「鼻血没事,是我运功的原因,我先前听到你叫,醒来头脑昏昏沉沉的,又
全身无力,好象是服了蒙汗药一样,我师门中,有一个五雷法,是专门解蒙汗药
的,我运了一下,用血把药性冲了出来,也就好了,刚好二仙下来,她人妖一样
还要制住我,我就把她打晕了。」
「你打晕了二仙,太好了。」
五仙姑一直就担心,李二仙还会杀上来,听到他这话,大吁了一口气。
甚至李玉姣也叫了一声好。
而听到她两个接受了这个解释,张五金也悄悄吁了口气,却故意装做迷糊的
样子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怎么这个样子?」
「你不要问了。」
五仙姑有些羞,又叮嘱一句:「你不许进来,站到门外面去。」
又补充一句:「留意二仙,别让她醒过来后冲上来。」
「她醒不过来。」
张五金笑:「我打晕她,没下重手,不过我发现酒里有蒙汗药,看她人妖一
样,就给她灌了半瓶红酒。」
又问:「你们到底搞什么啊,二仙是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
五仙姑叫。
「好好好,我不问,不问。」
张五金表现得就象一个最听老婆话的好男人,也真的退到了门外,其实却借
着斜角,从那排大镜子里偷看李玉姣。
他已经知道李玉姣是邪教妖女,竟以摄心妖术控制自己的徒弟,心若毒蛇,
但没办法,李玉姣太美,而这个姿势又实在太诱人,做为男人的本能,不偷看,
张五金真是忍不住。
五仙姑操纵遥控器,先把李玉姣的上半身放平了,然后打开手脚上的钢圈,
李玉姣站起来,她功力虽然比五仙姑她们要深得多,清醒得多,但身上也还是没
有什么力量,扶着椅子,颤颤巍巍,那对雪乳,象花儿一样的乱颤。
而这前后的过程,都落在张五金眼里,鼻间一热,摸一下,又流鼻血了。
「不会弄成个痧鼻子吧。」
他还在心中乔情一把,可眼晴却眨都不眨一下。
放下李玉姣,五仙姑道:「五金,你去下面把我的包拿上来。」
「好。」
张五金应声,下楼,五仙姑的手包放在沙发上,他拿上楼,到门口,道:
「仙仙,包拿上来了。」
自然仍忍不住从门后偷看,可惜,李玉姣已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撕拦的裙
子把胸前和腿间的风光都遮住了,不过她的裸肩同样很美,还有白晰丰腴的双腿,
这么半遮半拦,甚至别有一番诱惑。
尤其她这时头发比较蓬松,再这么半遮半掩的,还真的是,不知怎么形容了。
张五金摸了摸鼻子,还好,没再流鼻血。
「你把包丢进来。」
张五金依言把包丢进去,还是借斜角看着,只见五仙姑从包里翻出一个小小
的药包,给了李玉姣一粒药,自己也服了一粒,李玉姣靠在椅子上,闭目运功。
她的脚微微有些分开,手也稍稍垂下了一点,露出半边玉乳,虽然先前看过
完整的,这会儿张五金仍是忍不住盯着看,这个女人,别样的气质,实在是太诱
人了。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左右,李玉姣站了起来,不再软弱无力的样子,很显然,
五仙姑这药能解迷药,她身上的药性退了。
「张五金,你去买点药来。」
李玉姣冲着门外开口。
虽然是个斜角,李玉姣是不可能看到张五金的,也应该不知道张五金在偷窥,
但她功力一恢复,身上那种无形的威压好象又出来了,哪怕她还是半裸着,张五
金心中都不自觉的有些忌惮,退开一步,不敢再偷窥了。
「好。」
张五金应声。
李玉姣说了几个药名,都是些镇静用药,张五金转身下楼,暗想:「她买这
些药,是要给李二仙吃?」
看一眼李二仙,有些同情,李二仙不但背叛师门,甚至想性虐师父,现在落
到李玉姣手里,以李玉姣的阴狠,她的下场不知道会有多么凄惨。
「给她服大量的镇静剂,象疯子一样关起来?」
张五金这么想着,猛然觉出不对:「不对,李玉姣有摄心术,那个可比镇静
剂管用,那她为什么要我去买这些药。」
他江湖经验是不足,但不是傻瓜,前后一想,立刻就明白了:「李玉姣要处
理李二仙,不想让我看到,让我去买药,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想明白了这一点,到也好,他只是给惯出个性子,惹毛了有些发戾火,但心
性并不残冷,李玉姣对付李二仙,手段想得到会非常残忍,虽然不同情,可要他
在现场看着,他多少有些不忍心。
「我正好给尚老三打个电话。」
张五金这么想着,开了车出来,却还不敢在李玉姣的车上打电话,这些女人,
太可怕了,只在电影电视里见过,现实中,哪见过这样的女人啊,天知道她的车
里有没有装什么东西呢,若是万一给李玉姣知道,他居然跟国安有联系,那还不
知道怎么死呢。
说起来,真要动手,不拿兵器的话,他绝对有信心打赢李玉姣,可心中就是
忌惮。
就好比一条蛇,人手中要有一根棍子,无论什么蛇都可以打死,但即便手中
有棍子,提到毒蛇,人人害怕。
李二仙的别墅就在市区,张五金却开出了好大一段,先买了药,这类药不好
买,不过张五金几张红票子拍出去,店主笑眯眯就卖了。
然后他买了一张卡,找了个偏僻些的IC电话,给尚锐打了过去。
尚锐接到他的电话,还很奇怪:「老五,你在哪里,出了什么事?」
他有种职业的敏感,张五金不用手机,突然用IC卡电话,他自然就生出了
反应。
「我在煤城这边。」
张五金苦笑一事:「碰上鬼了,神耳教真的是邪教。」
393进退失据
然后就把李二仙的话,加上自己琢磨的,全都说了,而尚锐在那边骇然惊呼:
「僵尸电脑,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五千万,我的天,老五,你在那边等着,我马
上联系那边的国安,跟你会面。」
「不要。」
张五金断然拒绝。
有些话他说了,但有些话他是不会说的,例如摄心术控制人心,李二仙即然
会了摄心术,又传了五六万弟子,这中间一些有身份有势力有影响力的,她必然
重点对待,还不知道她用摄心术控制了哪些人,万一也有国安,或者国安的家属
什么的,总之一句话吧,张五金怕了李玉姣,对其他人也绝对信不过。
「我只信得过你。」
张五金直说了:「再说了,你傻啊你,这应该是一件大功劳吧,你为什么要
分给别人。」
「好的好的。」
听到他这话,尚锐在那边笑了起来:「我也是给吓到了,别说五千万,就这
几十万信众,一个群发短信,那就不得了啊,好,我马上过来。」
「到也不要太急。」
张五金能理解尚锐的急迫,这玩意儿确实太可怕了,一般的信众就很疯狂很
不可理喻了,更何况是给挖耳子控制的教众,真要疯起来,无法想象:「我呆会
要回去,今晚上肯定出不来,明天吧,我到时找机会给你打电话。」
「好。」
尚锐应了,又叮嘱他几句。
张五金挂了电话,却又在外面逛了好大一圈儿,给五仙姑打了电话,只叫苦
说这一类药不好买,却听到那边电话里一个笑声:「唷唷唷,一个药都买不到,
五仙,你男朋友不行啊。」
张五金一听傻了,不对啊,这是李二仙的笑声,一如下午接车时,她那种爽
朗脆快,阳光明媚的感觉。
「这怎么回事?」
他一愣之下,有了个猜测,李玉姣用摄心术,重又控制了李二仙,甚至有可
能把这一段记忆都给抹掉了,到也不是抹掉,就是让李她忘记吧,就如五仙姑她
们忘了爹娘一样。
「李二仙这么对她,她就这么算了。」
张五金有些怀疑,不过想想,又慢慢点头了:「也是啊,控制了李二仙,然
后留着她慢慢的报复,不是更好吗,而且李二仙传了那么多弟子,只怕也用摄心
术控制了不少人,这些都是有用的,李玉姣又不是普通人,她野心勃勃,自然利
益当先了。」
他还想到另外一点:「李玉姣可能也不想让我看到生疑,但今夜这事,她要
怎么跟我解释,说不过去啊,难道说李二仙有羊癫疯,突然发作,现在又好了?
解释不过去吧。「
左思右想,却猛然一惊:「李玉姣会不会也控制我?解释不了,索性把我也
控制住,那就不要解释了,而且我功夫不错,帮得上她的忙呢。」
这么想着,几乎冷汗都出来了,首先第一个就是想给尚锐打电话,但再一想,
不行啊,摄心术他不能说,因为先前他就没说啊,说一半留一半,尚锐会怎么想,
以后只怕兄弟都没得做。
「那要怎么办?」
他一时傍惶无措,跟尚锐说不得,无法求援,而不回去也肯定不行,第一,
尚锐说了,要他时刻留意,帮国安盯着,他这会儿缩了,说自己怕死,嘿嘿,不
但尚锐瞧不起他,只怕简汉武几个也要瞧不起他了,再不会说他是简家老五。
另一个,他也舍不得五仙姑,五仙姑虽然在传道,但她是给李玉姣控制的,
就如一台电脑给黑客控制了,自动转发黄色信息一样,只能怪黑客,不能把电脑
抓起来,而且这一段时间相处,五仙姑真的很不错,长得漂亮有一个美臀不说了,
气质也非常的优雅娴静,某些方面,跟秋雨很相象。
当然,她到底是江湖上走动的,有些东西,不能跟秋雨比,但真的是不错了
啊,事实上,李二仙她们传了五六万弟子,五仙姑却只传了三千多,从一个反面
就证明了,五仙姑身上的野心和利益心就不重在李二仙眼里,五仙姑是个废物,
可在张五金眼里,这是她的优点,印衬着她的本性。
最后,五仙姑是给他用霸床霸气压服了的,与他生死相随,他要是不要她,
她会死的,这一点,连李玉姣都控制不了。
可就这么跑回去送菜,他又不情愿,真要是给李玉姣控制了,以后李玉姣发
动邪教动乱,他也跟着闹,一旦事败,他也要跟着坐牢,那时候秋雨怎么办?
「不对,我是国安的顾问啊。」
他猛然想到了这一点,就算给李玉姣控制了,就算跟着李玉姣作乱,他是国
安的顾问,算是卧底,不会有什么事。
「但李玉姣控制人心到底控制到了什么程度,要是催眠我之后,把我的底都
挖出来,那就不要等以后了,李玉姣铁定会直接杀了我,弄个车祸什么的,多简
单啊。」
他想来想去,彷徨难决,突地想到了五雷印:「咦,五雷印霸道得很,对迷
药都有效,对摄心术有没有效?」
回想张虎眼的笔记,说五雷印主要就是驱邪怯迷的,解酒只是一个副效应,
至于掺了迷药的酒也能解,则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李玉姣的摄心术,不就是迷惑人的神智吗?五雷印应该刚好可以克制。」
虽然想是这么想,还是没把握,但没得选择啊,又不能联系尚锐求援,又不
能扭头就走,只有回去。
再一个,他也有点儿侥幸:「也许李玉姣不会对付我吧,我先前躲到了楼下,
她应该猜我没有听到李二仙的话,那么我最多看了一场丑剧,看了一下她的屁股,
不至于就要把我控制起来吧。」
这么想着,不管了,开回李二仙的别墅,五仙姑迎出来,张五金留神看她,
不过什么都看不出来,表面好好的,至于神智,有没有给李玉姣再洗一遍脑,他
没有读心术,真的不知道,而春宫中肯定是显示不出来的。
394鸳鸯戏水
「这药好难买的,都不卖给我,转了老半天,差不多把煤城的药店都转到了。」
张五金装模作样叫苦。
「不过还是给你买到了嘛。」
五仙姑可比李二仙温柔多了,表扬他:「我的男朋友还是很能干的吗?」
「是吗?」
张五金笑,凑到她耳边:「到底有多能干,呆会让你试试。」
五仙姑玉颊娇红,嗔他一眼,身子却软软的靠到了他怀里,道:「对了五金,
师父让我告诉你,二师姐突然中了邪,不过已经给师父治好了,你不要再提这件
事,免得二师姐难堪,好不好?」
「原来是中了邪啊,难怪弄得跟个人妖一样。」
张五金一脸恍然的样子,心下暗暗点头:「果然是重又给李玉姣控制了。」
而心中对李玉姣的忌惮,则更深一层。
李玉姣没有立马对付李二仙,固然可能有他的原因,但不会是最主要的原因,
如果是碍着他,李玉姣完全有着更多的手段,例如先把李二仙藏起来,只说中了
邪生了病就行,然后第二天打发他跟五仙姑回去,难道他还会来管李二仙的事?
不可能嘛。
李玉姣之所以放过李二仙,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利用李二仙。
受了这样的羞辱,但为了利益,却可以容忍不发,笑脸相对,这已经不是一
般的江湖女子,已经是有了政客的素质啊。
这样的一个女人,太可怕了,想着还要面对李玉姣,张五金几乎都有些喘不
过气来的感觉了。
他同时还疑惑一点,李玉姣是怎么跟五仙姑她们解释的?
潜意识中的控制,随便李玉姣说什么,五仙姑她们都信?
还是说,李玉姣重又把五仙姑洗了一遍脑?
虽然心中疑惑,但张五金现在不敢问,跟着五仙姑进去,李二仙跟李玉姣李
三仙三个坐在客厅里,在那儿说笑着看电视,看到张五金进来,李二仙先笑了起
来:「买来了啊,我们还在说,要是真不行,那我们的五仙以后怎么办呢?」
声音清脆,不过略带一点嘶哑,可能是先前的狂笑破了音,但反而更好听了。
笑容阳光,这个玩笑也开得不轻不重,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笑出来。
下午初见面时的那个李二仙,真的又回来了。
这就好比用GHOST重装系统,一健还原。
太神奇了。
太可怕了。
张五金后背心发冷,面上到是不露出来,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而五仙姑则直接发嗔:「你个死二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扑过去,两个人打闹成一团。
「你们这两个疯蹄子,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
三仙笑骂着要起身躲开,不想二仙突然起身,一下把她压翻在沙发上,三个
人顿进扭做一堆。
而李玉姣则在一边微微的笑着,恰如慈祥的母亲,看着儿女们打闹,她还对
张五金笑了笑,笑容很亲和。
张五金回以微笑,带着点儿尴尬的意思。
他这个神情是对的,五仙姑让他不提,但他还是记得,所以有点儿尴尬,正
合适他的心理,李玉姣看在眼里,自然不会起疑。
张五金看李玉姣李二仙演技好,其实说到演戏,今天的他,也是越来越厉害
了。
张五金也坐下来看电视,李二仙三个始终就没消停过,三个人挤在一堆,叽
叽喳喳的,时不时又会打闹起来,如果没有先前的变故,张五金真的会觉得这场
面很温馨。
一直到十一点,李玉姣要休息了,李二仙才安排了房间,五仙姑本还有些害
羞,说要跟李二仙几个一起睡,李二仙却猛一下把她推进张五金房里。
「鸳鸯戏水去吧,装什么装?」
李二仙咯咯娇知,李三仙也笑:「五仙你还乔模乔样,小心哪些人把张五金
抢了去,你就要哭了。」
「呀,死三仙,你说谁呢。」
李二仙顿时又尖叫着扑向李三仙,李三仙赶紧逃命,老远都还听得到她们的
笑闹声。
「两个疯婆子。」
五仙姑扑哧一笑,嗔是嗔,脸上却满是笑意,张五金只看她这神色,立刻明
白了,李玉姣果然也对五仙姑用了摄心术,给五仙姑洗了脑,否则李二仙如此对
待李玉姣,五仙姑即便听李玉姣的话不计较,心中也绝不可能有这种温馨的感觉。
「厉害。」
张五金暗暗感概,更加忌惮。
「在想什么呢?」
五仙姑吊着他脖子,娇娇的问,腮带娇红,眼若春水。
张五金突然想,其实这种洗脑也不无好处,至少可以让人忘掉不痛快的事,
永远活在快乐中,象五仙姑现在,把先前的事完全忘记了,于是在她心里,二仙
还是以前的那个二仙,那个好师姐,真心的喜欢着,也真心的快乐着,挺好的啊。
「我在想啊,鸳鸯戏水要怎么戏?」
五仙姑顿时整个人都吊到了他身上,眼眸更柔得如一汪春水,腻声道:「你
想怎么戏都可以。」
「真的啊。」
张五金索性把她抱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就在外面把五仙姑的衣服脱了,抱了她进浴室。
李二仙这个别墅装修极为豪华,仅浴室就有十几个平方,里面的浴缸,几乎
可以游泳了,放水也极快,而且四面都是大镜子,包刮顶上都有。
「这样的设计,真是淫材啊。」
张五金摇头感概,五仙姑吃吃笑,整个人就紧贴在他身上。
「笑什么?」
张五金打她的美臀。
「坏蛋。」
五仙姑羞嗔。
「是你说我是坏蛋的,那我就坏给你看了。」
张五金嘎嘎笑。
接下来的场面,自然香艳无比,四面都是镜子的好处是,可以从各个角度看,
五仙姑羞得不敢看,星眸半闭,俏脸带潮,如醉如痴。
浴室中没玩够,张五金又把五仙姑抱进卧室里,他把五仙姑的身子折迭起来,
恰如先前李玉姣的姿势,而他闭上眼晴,眼前更全是李玉姣的样子,他因此而异
常的激动,这一夜,五仙姑几乎给他折腾得半死。
不过睡一觉起来,又精神熠熠了,大清早跑去练剑。
395尚锐来了
张五金在窗前看了一下,李玉姣李二仙全起来了,都在后面的花园里练剑,
都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身姿个顶个的英武,长相也个顶个的漂亮。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是一群仙女呢,谁知里面至少藏着两条毒蛇。」
张五金暗暗摇头。
五仙姑本质纯良,这一点她可以肯定,李三仙到底怎么样,先前觉得她人挺
好的,但现在嘛,只有天知道了。
上午几个女人逛街,张五金本来最喜欢逛街,秋雨的兴头都不如他,但跟这
几个女人逛,他却实在没兴趣,于是说在步行街外面的咖啡店等。
坐下没多久,尚锐过来了。
张五金到真没想到尚锐会说来就来,看来他的猜测没错,先前尚锐说弄什么
小组支援他,纯粹就是鬼扯,这会儿事态真的严重了,上头重视了,他就马上出
现了,而且能准确的在咖啡店找到他,很显然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做得到的,他说
的那个组,估计真的是全体开过来了,甚至有可能级别更高。
当然,国安到底怎么运作的,张五金不知道,但大致不会猜错就是了。
五千万人的大动乱,即便说李二仙吹牛,减去十倍吧,那也是五百万,天爷,
国安若这么大的事态还不重视,国安部长可以回家挖红薯了。
「咦,张五金,你怎么在这里?」
尚锐还装出是偶尔撞见他的样子,一脸的惊喜。
张五金好悬差一点笑喷了,强忍着,拉得脸上肌肉生生作痛,也一脸惊喜:
「尚老三啊,我在这边出差,不是说你小子带着别人的老婆私奔了吗?原来躲这
里逍遥快活来了啊。」
这话出口,旁边好几个人往尚锐脸上看去,尤其是那个服务员,挺年轻的一
个小妹妹,估计比较纯,看尚锐的眼光里,满满的都是鄙视。
尚锐会演,尴尬的笑,坐过来,呲着牙齿,一副要生吃人肉的样子:「我踹
死你信不信?」
张五金咬着牙笑,这不是要吃肉,不咬着牙,真得要笑喷了,道:「地下党
接头嘛,当然要有个理由,对了,我那个证带来没有,什么高级巡视员的,靠,
这名字一听就不靠谱,跟广州老军医似的,不是蒙我吧。」
「跟你这文盲就没话。」
尚锐一脸没好气:「这是一种待遇,知不知道,地区省里,甚至中央,都有
这种巡视员的,一般都是高配,虽没有实权,但可以反应问题,不说见官大三级
吧,至少人家面子上得给你个礼遇。」
对这个什么高级巡视员,张五金心里确实有抵触情绪,顾问就顾问呗,我高
兴了顾一下,不高兴或者顾不上,那就没顾了,结果改什么巡视,还高级,弄得
跟个脑白金似的,但尚锐这么一解释,他到是明白了。
还是他对官场不了解,事实上,这样的巡视员,就是给那些级别高但其实不
掌实权或者说靠边了的人的一个待遇。
例如正厅的级别,但是靠边站的人,给你个什么名义呢,实在安不下,叫巡
视员吧,然后下去跑一跑,你又不是厅长,管不了事,但挂个巡视员或者类似的
名头,多少好听一点,下面也多少要给个面子。
而尚锐帮张五金弄的这个,显然也是一个意思,到不是骗他的。
「这样啊。」
张五金明白了,嘿嘿笑,伸手:「那拿过来吧,即然是好东西,可不能给你
小子贪污了。」
「我再踹死你一次信不信。」
尚锐再咬牙:「这会儿把证给你,你想死啊,不如我直接踹死你。」
这个有理,张五金其实也只是开个玩笑,揣着个国安的证去跟李玉姣玩游戏,
真的是找死吗?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说。」
尚锐脸色一正。
张五金也收了玩笑之心,两边看了一下:「这里方不方便?」
「没事。」
尚锐点头:「我的人四面都监视住了,你是随意进来的,后面也没人跟踪。」
果然是带了一大帮子人来,张五金还是两边看了一下,看不出哪个是国安,
脸上没写字啊。
「我是无意中发现的。」
怎么说,张五金早就想好的,摄心术他不想说,李二仙下迷药迷翻李玉姣想
要性虐的事,他也不想说,那个没意思,只说李二仙几个向李玉姣汇报传道的情
况,露了口风,给他偷听到了。
李二仙的话他到是原话再学说了一遍,选一万个弟子,用挖耳子激发他们的
燥性,这里他说了什么地关人关,他都不懂,想来尚锐更加不懂,且让国安琢磨
去。
选一万弟子,打通地关,然后让他们去传道,每人传一千个,五仙姑七个人,
一年不到可以传三十多万弟子,这些人再差再差,一人传一千个还是做得到的,
那么就是一千万。
其实在今天之前,张五金虽然有些吃惊,但感受并不真实。
就如旁边的人看车祸现场,虽然惨烈,但不会感同身受,而跟尚锐这么一说,
看到尚锐脸上紧张的神情,他的感觉突然也强烈起来。
真要是那样,太可怕了,一时心中无法接受,忍不住道:「这个也只是说说
吧,很多人其实还是不信这个的,象你和我,谁要是拿给挖耳子说,挖一下耳朵
就能听到佛音,甚至自己就能成佛,我只会给他一巴掌。」
「不。」
尚锐摇头:「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是有很多人不信教,但真要大规模传播,
可以换方法的,可以用各种借口招人。」
「也是啊。」
张五金一想,确实有可能。
你不信教,你想发财不?你想成功不?你想出人头地不?佛没有诱惑力,金
子总有吧,哪怕就是李求金那样的人,要是告诉他,信教的弟子中,好多有身份
有影响力的人,或者说有很多大老板,只要也信教,要投资,一句话的事,而有
了政绩,要升官,同样是一句话的事,还有很多同门帮衬,这么一来,李求金会
不试着掏一下耳朵吗?
396惊动了中央
反正只是掏耳朵,又不会死人,但只要一掏耳朵,就很有可能给挖耳子控制。
他给控制了,再去发展下线,以他的身份和影响力,天爷,难以想象那种情
形。
而神耳教收的弟子中,有很多都是这种有身份有权势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最
差如五仙姑,都收了不少。
张五金猛然想到了早几年的气功潮,好象有个数据是,中国十三亿人,四亿
多人在练气功,而传得最火的那个中功,有近亿的弟子。
那个还没有挖耳子,还不能控制人就到那个程度了,神耳门有了挖耳子,会
到什么程度。
张五金脸上终于变了颜色,尚锐紧紧盯着他:「老五,你现在明白了,你这
次是立下大功了,我昨夜连夜上报,不但是部里,政治局都知道了。」
「那抓人啊。」
张五金叫:「还等什么,直接抓,这种事情,未必还讲什么证据人权?那不
笑死个人?」
张五金激动起来。他不懂多少大道理,但他无法接受一个受挖耳子控制的世
界。
「这不行。」
尚锐摇头:「不是什么证据人权什么的,国家力量面前,没有人权,虽然这
些邪教一般受西方支持,西方各国,没事还要挑事呢,如果我们没证据抓人,西
方国家更会闹起来,但那个没用的,几只苍蝇嗡嗡,不必理会。」
「是啊,那怕什么?」
「怕李玉姣传的那三十万弟子,怕李玉娥传的近三十万弟子,怕李玉龙在全
世界各地传的二十多万弟子。」
尚锐一脸凝重:「我们可以把李玉姣李玉娥和她们的几大弟子全抓起来,但
不可能把所有学员全抓起来,而这些学员是受挖耳子控制的,就如毒品上了瘾,
根本无可理喻,他们若是找不到他们的老师,然后西方势力或者李玉龙在海外的
势力一挑拨,那就是滔天大祸。」
张五金惊呆了,他先前想得简单,尚锐这么一分晰,他才意识到里面的严重
性。
是啊,抓李玉姣几个容易,奇门异术,碰上国家力量,那就是渣,箩祖就是
现成的例子。
但要命的是那遍布中国甚至遍布世界的近百万学员,他们是受挖耳子控制的,
他们是无可理喻的,哪怕就是张五金自身,他一身的功夫,丹田气足到可以夜御
十女而不泄,日走百里而不累,也同样抵御不住挖耳子的控制,必须每天都要五
仙姑帮他按摩泄火。
而最要命的是,现在的世界是扁平的,华盛顿发个短信,中国最偏远的角落
里都能收到,只要手机有信号,然后这几十万人燥动起来,海外的弟子再帮着叫,
西方势力再火上浇油,中国政府立刻就是铁板烧上的那块牛肉,滋滋的叫。
「那怎么办?」
张五金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自得一下,甚至可以说很狡猾,可碰到这样的
大事,他脑子里顿时就一锅浆糊,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尚锐同样一脸严肃,死死的盯着他,眼中的光,象针芒一样剌人,这人平时
是个黑肚子,有些油滑起来,张五金都还要自叹不如,可在这一刻,张五金在他
眼里看到了强烈的责任心和使命感。
「现在最重要最关健的,是找出挖耳子让人上瘾的秘密,只要解开挖耳子让
人上瘾的秘密,帮那近百万学员摆脱挖耳子的控制,神耳教就只是个简单的邪教,
再对付她们,一句话的事。」
「对头。」
张五金猛然醒悟:「这是关健,就如吸毒,只要吸毒的人戒了毒,再没人去
吸了,毒品也就不成为危害了。」
「所以一切要拜托你。」
尚锐猛地抓住了张五金的手,两眼死死的看着他:「老五,你现在明白了没
有,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这种江湖奇门异术,普通人根本无法理解,更无法开
解,象箩祖的箩,我们最好的试验室研究了这么久,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是一只箩嘛,也没什么稀奇的。」
听到试验室一直在研究,张五金到是有些心虚了,搪塞一句。
「不是的。」
尚锐摇头:「没那么简单,实话告话你吧兄弟,这段时间,实验室里,已经
死了十几只猴子了,就是学箩祖和你那样,做一模一样的箩,埋进土里,必死。」
「啊。」
张五金张嘴,没想到国安这么不依不饶,居然还拿猴子做实验:「不是吧,
这么夸张。」
「是事实。」
尚锐点头:「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就是做不到埋土中不死。」
「猴子不是人嘛。」
张五金只能这么说,都不敢看尚锐了,装做倒酒:「来,边喝边说,女人逛
街,没那么容易出来的。」
「他们用人做过实验。」
「啊。」
尚锐一句话,惊得张五金手一抖,酒洒到了外面:「没死人吧。」
「人到是没死。」
尚锐摇头:「带了氧气进去的,但反复试验过,里面缺氧,不吸氧,人就会
窒息。」
「一般人可能是不行。」
张五金给挤到台子边边上了,只好死撑:「要练功的人,可以进行体呼吸的,
才能勉强吸到箩里的空气,不过也有些缺氧,那天我在里面,也有点儿缺氧,脑
子里面迷迷糊糊的,就象做美梦一样。」
那天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这会儿到是个好借口,不管尚锐信不信,反正他就
是这话。
「所以说了,这些江湖奇门中的事,用现代科技,根本无法解释,就好比气
功中的经络,明明存在,但用最高倍数的放大镜也找不到一样,只能拜托你。」
他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因为只有你懂。」
「不要说什么拜托。」
张五金点点头,看着尚锐:「我也不想邪教把这个国家弄乱的,这也是我的
义务和责任。」
这种大道理他还真不习惯说,喝了口酒,道:「老三,你对催眠术了不了解?」
「催眠术?」
尚锐眼光一凝,他有着职业的敏感,张五金这么问,他显然意识到有问题。
vampire518 2013-8-26 11:29
397免死金牌
「我听说有些催眠术,可以将人深度催眠,就好比我给人深度催眠了,然后
施术者给我下了命令,只要看到老三你,就要拿刀子捅死你,好象变了个人一样,
这样的催眠术,存不存在?」
「催眠术是有。」
尚锐点头:「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要是那样,那我们对间谍就不要审了,
直接催眠就行。」
他说着摇头,但看张五金神色不对,他眼神一凝:「真有?」
张五金想了想,点了点头:「神耳门有一门秘传的功法,叫做玉女摄心,好
象就类同于催眠术,挖耳子只能简单的让人上瘾,而这个玉女摄心则更进一步,
不过我只听了一嘴,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
「竟然有这样的邪术?」
「不要小看了中国古人。」
看他有些不信,张五金冷笑了一下:「就箩祖的那只箩,我可以说,你们任
何的现代科技都不可能破解。」
「到是。」
他这么一说,尚锐到是信了。
「说真的老三。」
张五金一脸严肃的看着尚锐:「万一那个玉女摄心是真的,我要是给发现了,
给李玉姣用玉女摄心控制了神智,然后也跟着她们乱来,宣传邪教啊,甚至杀人
啊,那到时怎么办啊。」
「你没有关系的。」
尚锐是多聪明的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断然摇头:「我说了,神耳教这
件事,政治局都给惊动了,中央非常重视,你的名字,在中央挂了号了,所以,
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没有关系的,而且国家会感谢你,为你做出的贡献和牺牲。」
「免死金牌?」
张五金开玩笑。
「是。」
尚锐却没笑:「只要是在这次行动中,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没有关系。」
他一脸端严,不象是虚言安哄骗,而且大家是兄弟,不是普通的线人关系,
尚锐不可能骗他。
张五金心中发热,看着尚锐,道:「那我就放心了,说实话,你别怪我不爱
国,我有钱,有女人,日子过得很逍遥,家里又还有爹娘,而那个玉女摄心,我
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是真的,千真万确,她们可以彻底的控制人心,我只举一
个例子,李玉姣和李玉娥她们几个亲传弟子,全都是孤儿,她们不知道自己的父
母的,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忘记了自己的父母,这里面没有古怪吗?」
他说着一停,微微沉呤:「我先前确实有些害怕,就等你来,等你抓人,你
要不抓人,我就直接滚蛋了,回家抱美女去,不过你这么一说,那我就当这个卧
底,想尽办法,把那个挖耳子的秘密挖出来。」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尚锐再次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握:「老五,你放心,你的功绩,国家不会忘
记。」
这时他神情凝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道:「老五,她们出来了。」
这表估计有呼叫的功能,震动似的,不过张五金只是猜,没有问,因为这些
都只是小东西而已,他只要开口,现在这种情形下,尚锐立马会给他配一套,不
过还是不配的好,戴这种东西去李玉姣眼前晃,找死吗?
「好。」
张五金站起来,随又转身,想一想,有些事还是不可靠。
「怎么?」
尚锐看着他。
张五金从腰上把钥匙扣拿出来,给尚锐看那枚五雷印,道:「李玉姣邪功极
深,而且非常狡猾,我不敢确定,一定能对付得了她的玉女摄心术,如果你以后
看到我的行为不正常,那我可能就是中了李玉姣的摄心术,那你就用这枚印章,
这样。」
他说着,比划给尚锐看:「用这印章,压在我小指的第三指节上,不轻不重,
十分钟,如果不行,就压第二指节,同样十分钟,如果还不行,就压第三指节,
五分钟。」
「印章,压指节。」
身为国安精锐,这会儿的尚锐,却实在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但醉床与箩祖的箩,然后还有神耳教的挖耳子,都让他知道,中华民间,确
实有很多神秘的存在,而张五金在酒床和箩祖那件事上,也反复证实过了,他确
实有一些人所不能的诡异长处,他即然这么说,而且这么郑而重之,自然有他的
理由。
「好,我记下了。」
他咽了下唾沫,郑重点头。
「如果七窍流血,不要怕,我要是清醒过来,自然会阻止你。」
张五金想起了先前流鼻血的事,不过他不太敢确定,到底是看李玉姣的裸体
给性虐剌激的呢,还是五雷印太霸道,先说明一下没错吧。
「七窍流血。」
尚锐又吓一跳,再看一眼那个印章,汗,他钥匙扣上也有这么一枚啊,领工
资的,这么厉害,压指节上五分钟可以让人七窍流血?神打啊?
「我记下了。」
只好再次点头。
「好,那我去了。」
张五金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回头:「你不拿筷子敲碗吗?」
「拿筷子敲碗干嘛?」
尚锐再次不明白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不是要敲筑配音的吗,要你敲筑,难
度高点儿,敲碗还是可以吧。」
「靠。」
尚锐这下明白了,直接出中指,张五金大笑,转身,还真唱上了,不过尚锐
一听,又笑喷了。
「风兮兮易水寒,流氓一去兮,内裤不还。」
「这小子。」
尚锐看着张五金的背影,暗暗摇头:「不过这小子是有真本事,半藏半露的,
却还吓人。」
张五金出来,买了张报纸,边走边看,果然,前面远远的,五仙姑几个就大
包小包的出来了,张五金迎上去,李二仙直接就把包挂他手上了,李三仙也没客
气。
「不是吧。」
张五金一脸苦。
「什么是不是?」
李二仙咯咯笑,把五仙姑手上的袋子也抢过来挂张五金手上,拍拍手,一脸
理所当然:「什么是男人,田中一劳力而已,就该是你拿的。」
「可也没有田里长时装的道理啊。」
张五金不服气。
「我们五仙这田里,什么都长。」
李二仙挑着下巴。
398香艳按摩
五仙姑顿时羞到了,掐她腰肉:「二仙你个死流氓。」
李二仙咯咯笑,两人闹做一团,路人纷纷侧目。
没办法,五仙姑这样的美女,一个就不得了了,一家伙四个,那就好比是暗
夜里的一圈萤光灯啊。
不过吸引目光最多的还是李玉姣,三十四岁的女人,最多也就是看得二十五
六岁,不比五仙姑几个显老,而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却又是五仙姑几个没有
的。
五仙姑几个美如天上的星星,但李玉姣却是皎皎的月光,当月光出来的时候,
会有几个人去看星星呢?
至于张五金这个田力,也给人看了几眼,也就是看狗屎的感觉,如果他有读
心术,听到的一定是这句——走狗屎运的家伙!
五仙姑到张五金边上,要帮他提几个袋子,张五金笑:「不必,又不重,你
挽着我就好了,倍儿有面子,再累也值了。」
这话哄女人,绝杀,五仙姑笑得花儿一样,果真就挽着了他手臂。
「这么亲热,看得人妒忌死了。」
李二仙啧啧出声,挽了李三仙:「三仙,我们走这边,离他们远点儿。」
李三仙也凑热闹:「就是,故意气我们是不是?」
五仙姑扬着俏丽的小下巴,得意的哼了哼,索性在张五金脸上嗒的亲了一下,
更引得李二仙两个火力全开,狂轰烂炸。
美人香吻,张五金也还是蛮亨受的,尤其想着尚锐等人就在边上偷窥,心下
更是飘飘然——老五出马,一泡就是美女,以后有得吹了。
「你们怎么现在就出来了,不多逛一会儿?」
他问五仙姑。
李二仙耳朵却尖,虽然到了另一边,中间还隔着个李玉姣,偏就听见了,一
嘴儿酸水:「还不是你的仙仙,说什么中午了,要给你按摩了,生怕你受一点点
辛苦,真是酸死了。」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五仙姑下巴扬得更高。
午时,阳极阴生,阴火最盛,这个时候按摩泄火效果最佳,五仙姑到是记在
心里,张五金心下感动,对五仙姑道:「仙仙,谢谢你。」
五仙姑满脸都是羞喜,挽得他更紧了,而边上的李玉姣,则一直保持着微微
的笑,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雍容大气的看着周围争俏的百花。
她的笑吸引了无数路人,但张五金却不敢多看她的笑脸。
越毒的蛇,往往皮子就越美丽,为什么呢?难道造物主也吃过女人的亏,知
道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所以把自然界有毒的东西,都弄上一张美丽的外皮?
还是张五金开车,五仙姑跟他坐前面,李玉姣三个坐后面,叽叽喳喳,李二
仙李三仙两个话多,李玉姣的话其实也不少,在外面她装得大气一点,私下相处,
也就是一个八卦女人。
张五金估计,她摄心术的设定,一些独特的命令之外,平时应该就是让五仙
姑她们几个爱她亲她,如母女姐妹般相处,所以李二仙几个平时在她面前,都非
常的亲近随便甚至有些儿娇纵,但又打骨子里爱她敬她。
尤其是想到昨天李二仙还那般对李玉姣,眨眼就好象全忘记了一般,张五金
真的打心底里感叹佩服:「这个玉女摄心,真是太神奇了,也太可怕了,只要中
了她的摄心术,哪怕是杀父仇人,也会当她是亲娘一样的亲啊。」
又想到霸床,霸床虽然也玄奇,但在精微之处,还是要差一些,操纵系统明
显没有这么灵活啊。
到家里,李二仙两个准备饭菜,这别墅里本来有几个佣人,不过李玉姣几个
一来,李二仙就把她们都打发走了,很显然是怕无意中泄露什么秘密,只不知是
李二仙自己的主意呢,还是李玉姣的主意。
五仙姑则跟张五金进房,帮他按摩。
私下里的按摩,是很香艳的,张五金一般都要求五仙姑脱了上衣,只戴着胸
罩,然后他脑袋枕在五仙姑胸乳之间,这样的玉枕,那叫一个舒服。
为什么要戴着胸罩呢,因为这么半遮半掩的,更有感觉。
若是在床上按摩,有时就让五仙姑骑在他身上,五仙姑帮他按摩,他也帮五
仙姑按摩,五仙姑按摩他的脑袋,他则按摩五仙姑的双乳,经常弄得五仙姑春水
横流,按到最后,自然是整个人都给他吃掉,那火泄得彻底。
这天也一样,张五金坐在镜子前面,五仙姑把上面的衣服脱了,只穿着淡绿
戴荷叶边的胸罩,又还把双乳托上去一点点,露出大半边雪球,张五金脑袋就枕
在这一对雪球之间,五仙姑双手轻轻的帮他按摩,镜子里四目相对,俏脸微红,
性感妩媚。
五仙姑先戴着胸罩,但一般按摩到后面,胸罩都会应张五金的要求脱掉的,
这天也一样,按摩着,说着闲话儿,张五金渐渐就忍不住了,要五仙姑把胸罩脱
掉。
这样的要求,五仙姑从来都不会拒绝的,微红着脸蛋,把胸罩脱下来,镜子
里看他色迷迷的样子,咯咯笑,顽皮的把胸罩罩到张五金眼晴上。
张五金也不拿掉,拿鼻子闻:「真香。」
五仙姑吃吃笑着,把一对嫩乳在他脑袋上摩擦着,手上也不停,张五金舒爽
之极,慢慢的便觉得眼皮子发沉,好象要睡过去了。
如果不是心中一直绷着一根弦,张五金说不定就真的睡过去了,但这会儿在
往黑甜乡的狂奔中,心中却突然闪念:「不对,我怎么想睡觉了,以前不会的啊。」
以前按到这个时候,往往就是把五仙姑哄到前面来,骑坐在他身上,互相按,
抱着这样娇俏的美人儿,玩着这样香艳的游戏,打瞌睡?那怎么可能?
「手法有问题,难道仙仙也会暗算我?」
张五金面上不动声色,装出昏睡的样子,嘴也停了,身体也放松,但心下却
急转念头,而想到这一点,心中还有些心酸,不过马上就醒悟过来了。
「不对,肯定是李玉姣用摄心术对仙仙下了命令。」
399真的动手了
悟通这一点,他心中那种痛楚的感觉就消失了,更进一步想:「仙仙是给霸
床的霸气压服了的,即便李玉姣用摄心术,要她伤害我,应该仙仙也不会答应,
李玉姣可能就是命令仙仙用手法让我入睡。」
他这只是猜测,但他自认为有理,因为五仙姑用的手法一直都很柔和,就如
米酒一般,虽然醉人,却是一股绵绵的劲道。
「让我睡过去了,然后李玉姣才会进来施术,应该是这样。」
张五金想通了这一点,心中却有些犹豫,他对李玉姣极为忌惮,虽然心中警
醒,而且有五雷印,可到底能不能抵挡得住李玉姣的摄心术呢,万一抵挡不住,
一旦心神给控制了,那时要怎么办?
这时五仙姑轻轻叫了他两声:「五金,五金。」
张五金没有应,身子动了一下,似乎是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就轻轻的
打起了呼。
赌一把。
这是他刹那间的决定,要做卧底,兄弟在那儿看着呢,要救五仙姑,这是自
己心爱的女人,娇柔妩媚,百依百顺,臀美如仙。
还有一点,尚锐的话,说他的名字,在中央都挂了号,这让他激动,没有退
路。
「我这一身功力,再加上五雷印,还不信了就。」
呼噜声里,他暗暗咬牙。
叫了他两声没应,五仙姑把胸罩从他眼上悄悄拿开系上,穿上衣服,蹑手蹑
脚出门,没多会,李玉姣果然就进来了。
张五金没有睁眼,但他仿佛有第三只眼,能看到李玉姣。
这就是一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
李玉姣走到他后面,伸手按上他脑袋,触着肌肤,可以感觉到她的手很细,
很柔,不凉,而是带着一点微微的温热。
一般心毒的人,手都是冰凉的,李玉姣绝对是条毒蛇,手却是温的,摸到身
上,甚至非常的舒服,有一种异样的剌激,当然,这种剌激主要不是来自李玉姣
手的触感,而是来自李玉姣这个人。
一股热气从李玉姣手指透入张五金脑后,他微微的又晕了一下,不过这会儿
他手中扣着了五雷印,就用左手小指屈起来夹着。
小指沟通心肾,肾为先天之源,心为神明之本,以五雷印轰击心肾,先天中
自有一股本源之力,激发神明,不坠昏迷。
不过他没有紧紧扣着,而是感应到心肾微微交轰,脑中的晕沉感稍稍给驱去,
他手指就又松开一点点。
太清醒不行,太清醒就完全要演戏,而中了摄心术的人,会是种什么反应,
张五金完全不知道,最多是一些书上网上的知识,就是眼发直啊什么的,可万一
不是这样呢,岂不演砸了?
李玉姣是什么人,真正有师传的,江湖奇门中的高手,一代宗师级的人物,
在她面前演戏,稍一个不对,完全可能砸了场子,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所以张五金聪明了一把,不完全驱走那种昏神感,而是让自己陷在一种半昏
迷中,只留一线清醒,大体则昏沉着,让本能去反应。
本能的反应,就应该是中了摄心术的反应,基本不会错。
「唵——嘛——呢——叭——咪——吽——。」
背后的李玉姣,开始念诵六字大明咒,声调怪异,同时她手在张五金脑袋上
不住的按动,热气一股一股的透进来。
张五金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中,仿佛在做一个白日梦,走在夏日午后的大
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之极,可偏偏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好象也感
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就如一个灵魂,在世间飘荡,那种感觉,怪极了。
他一身的功力,在这会儿半点用也没有,他先不敢运功,这会儿,则是不会
运了,只有惟一的一丝清明,在即将完全失去自我之时,小指扣拢,五雷印轰击,
又多一丝清明,不过他随即又放开五雷印,让脑袋大体的昏沉着。
他感觉到椅子好象在动,这是一条转椅,估计是李玉姣转动了一下,然后耳
中叮的一声脆响,不大,但很清脆,好象是弹指的声音,张五金仿佛记得,李玉
姣的指甲比较长。
「睁开眼晴,看着我。」
随着这一下弹指,李玉姣开口出声,音调极怪,没有音阶,就是一种平直的
声调,仿佛一个平胸的女子,完全没有起伏。
张五金微有些清醒,不过他立马让自己半昏沉着,不让自己完全醒过来,只
是被动的接受李玉姣的指令,茫然的睁开眼晴,看着李玉姣,眼晴虽然睁开了,
却没有焦点。
不过他还是看清了,李玉姣就在他身前不远处,眼光特别的亮,她的眼眸其
实很美,有时候李二仙几个跟她说笑,她开心甚或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那真
是美极了,而在这一刻,张五金感应到的,就是两道光,特别特别亮的光。
这种光,是李玉姣运功的原因,也是张五金特意保持这种半昏沉状态的原因,
人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对光的感应,总是更强烈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
李玉姣开始问话,还是那种奇怪的没有音阶的平声。
张五金的反应,显然是正确的,她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张五金。」
张五金完全不用脑子去想,刻意让自己保持这种半昏沉状态,就如学生时代,
夏日的午后,昏昏沉沉的回答,声调同样是平平的,仿佛就是在梦中。
他这种回答也是正确的,李玉姣没有觉出任何异常,继续问:「你是哪里人?」
「南祟城关镇下面的青山冲人。」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提到师父,张五金心中微微动了一下,忙又克制这种清醒,绝对不动脑子,
绝对不去想,只是本能反应。
「张虎眼。」
「他是做什么的?」
「木匠。」
「你跟他学过木匠?」
「是。」
「他教你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五雷手。」
这个张五金也没想,因为是事先就想好了的,要应付李玉姣,岂是那么容易
的,他事先可着实费了不少脑筋。
400冒险成功
李玉姣微微停了一下,五雷手,这个张五金编出来的名字,显然她没有听说
过,不过也没有迟疑多久,中国功夫多拉,乱七八糟,叫什么的都有,没听过有
什么稀奇。
「你是北祟开发区的副主任?」
「是的?」
「你是怎么去北祟的?」
「我大表哥是北祟开发区的主任,他让我去的。」
这话似乎有漏洞,北祟开发区的主任,把他弄过去,让他当副主任?没这个
权力吧,你以为是私企啊,不过李玉姣并不关心这个,他只是问一下张五金基本
情况而已。
「你们家里有警察吗?」
「没有。」
「你认识警察吗?」
「我有个同学是警察。」
「你们关系好吗?」
「就是一般的同学关系。」
问到这里,李玉姣又停了一下,再问:「你真心喜欢五仙吗?」
「是的,我真心喜欢她。」
「唵——嘛——呢——叭——咪——吽——。」
李玉姣突然又念起了六字大明咒,她的声调拖长了,一种奇怪的音调,张五
金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就好象夏日午睡,耳边老是有一只蚊子,似远又似近,
嗡嗡的叫着。
他几乎真的想要睡了,但眼晴却闭不上,李玉姣的眼光仿佛有一种怪异的吸
力,紧紧的吸着他的眼光,根本无法挣开。
「张五金,你要记住,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特别特别的喜欢我,看见我就
特别的亲,绝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我对你的要求,你会无条件的服从——。」
李玉姣的声音嗡嗡的,似乎有无数的苍蝇嗡嗡叫着飞进张五金的脑海,他真
的生出一个感觉,真的觉得面前的李玉姣特别的亲,是一个最好最好的人,看到
她,自己整个人就象晒在冬天的太阳底下,特别的舒服,特别的温暖,而她说的
话,他完全不会违背,会无条件的服从。
张五金脸上不自禁的带出了笑意。
蚊子叫的声音慢慢远去了,李玉姣再又念诵起了六字大明咒,这六个音,就
象钉子,要把他钉住一般。
在几乎要完全的昏神中,张五金心底突然生出一丝明悟,几乎是一个无意识
的动作,他的小指扣了一下。
五雷印发出雷轰,震动心肾,这会儿的感觉,特别的强烈,恰如云开雾散一
般,心中的迷雾,一下驱除了一大半。
他脑中马上就起了个念头:「这就是李玉姣控制李二仙她们的方法,在心底
给她们打下烙印,让她们在潜意识里当她是最亲的人,自然的亲她敬她,听她的
话。」
「闭上眼晴,睡一会儿吧。」
李玉姣说着,眼晴一闭,张五金眼前亮光消失,他眼晴情不自禁的就闭上了,
心中还有明悟,但又自己驱除,不过他已经知道了,李玉姣施术已经完成,如果
不是他有五雷印,一直保持着一丝清醒,又在最后关头震动神明,他的心神就完
全给李玉姣控制了。
他心中松了口气,微微低头,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鼻子里面突然特别痒,张五金睁开眼晴,面前一张笑脸,是五仙姑,正在用
发尖挠他的鼻子呢。
张五金一把抱住她,搂了坐在自己腿上。
五仙姑穿着白色带碎花的短袖,下面是同色的小短裙,在家里,没有穿裤袜,
光着两条雪白粉嫩的大腿,整个人明艳娇媚,看着就让人动心。
张五金伸嘴就吻,五仙姑回唇相就,张五金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里伸进去,
摸她的乳,嫩嫩的,柔柔的,滑滑的,翘翘的,怎么摸好象都不够。
「过了李玉姣那一关了,她从此应该会信任我,只要有机会,我就能救仙仙。」
心中这么想着,张五金突然特别的冲动,把五仙姑往床上一放,衣服连着胸
罩推上去,雪白带一点粉红的乳就露了出来,他一口就咬了上去。
「不好,五金,呆会就要吃饭了呢。」
五仙姑喘息着,轻轻推他的头。
「不管,我现在就要吃你。」
张五金一脸蛮横,索性就把五仙姑的衣服脱了,裙子却不脱,只脱了小内裤,
然后把她翻过来:「趴着,屁股翘起来。」
五仙姑根本无法违逆他,只好顺从的趴在床上,脚站在床边,把雪白的屁股
高高的翘起来。
小碎花的裙子没有脱掉,卷在腰上,配着雪白的臀与腿,还有下面半跟的水
晶凉鞋,反而是特别的性感。
「噢。」
张五金一枪到底,然后狂猛的抽动起来,他用的力非常的大,因为他心中特
别的兴奋。
就好比偷宝人,躲过了洞口的毒蛇,终于进了宝洞一般,那种心情,无法形
容,惟有疯狂的性爱,才能发泄。
下楼的时候,五仙姑还面带潮红,张五金却是心情舒爽,他看到李玉姣,眼
晴一亮,叫道:「圣母,你真漂亮。」
他这眼晴一亮,有一半,是情不自禁,李玉姣施术时,他虽然保持有一丝清
醒,但也处在半昏神的状态,李玉姣的摄心术,还是起了作用的,只不过最后给
他五雷印一轰,没有钉进他心底,浮光掠影,但仍然可以不自觉的显现出来。
另一半,则是故意的,因为李玉姣已经施了术,他看到李玉姣,就应该觉得
特别亲,而不象前几天一样,只是对李玉姣尊敬,所以他这时候的眼光,就是亮
晶晶的看着李玉姣,脸上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亲近和欢喜。
李玉姣也迎着他目光,脸上同样是一脸的亲切,不过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这
里面很有趣的,她以前只有女弟子,施术的时候,就是让五仙姑几个亲近她,都
是女人嘛,亲就好了,百无禁忌,却没去想张五金是男的,这会儿四目相对,却
就有点尴尬了。
「别叫我圣母了。」
不过李玉姣到到底道行深,只是略微尴尬了解五,就微笑摇头:「跟仙仙一
样,叫我师父吧。」
「师父。」
张五金笑得更灿烂了:「你真漂亮。」
「咯咯,师父当然漂亮了。」
李二仙端了菜出来,抱着李玉姣的胳膊,一脸的亲。
401借机调戏
李玉姣的脸终于有些红了,眼光错开,不跟张五金对视了,张五金那炯炯的
眼光,让她有些不习惯,笑道:「漂亮什么啊,都老太婆了,你的五仙才漂亮呢。」
「五仙也漂亮,师父更漂亮。」
张五金拿出了死缠烂打的劲头。
李二仙咯咯笑,看一眼五仙姑,突然伸指去脸上刮了两下。
五仙姑眉眼含春,脸带潮红,李二仙自然看得出来,五仙姑顿时羞到了,扑
上去就去掐李二仙:「死二仙,今天我不收了你,誓不为人。」
李二仙穿着黄色无袖的短纱裙,回来同样把裤袜脱掉了,给五仙姑扑翻在沙
发上,露出里面白色的小内裤,和一半雪白的臀辨。
李三仙刚好出来,就在一边冷哼:「二仙今天的屁股真漂亮啊,象才剥的盐
水鸡蛋。」
李二仙立刻醒悟过来,翻身就爬起来,一下把五仙姑推到一边,瞟一眼张五
金,拉好裙子,满脸通红:「死五仙,要死了你。」
五仙姑咯咯笑,张五金当然是装做没看见,却时不时的去看李玉姣,眼光亮
晶晶的,仿佛一百瓦的灯泡。
这种毫不加掩饰的亲近喜欢,到真让李玉姣有些受不了了,心中暗叫:「忘
了他是男的了,而且他功力深,作用也就大,这到是个麻烦。」
而张五金看到李玉姣居然躲闪他的目光,立知方法奏效,心中暗笑,同时又
隐隐的生出一种冲动,甚至小腹都热了起来。
「不是要我亲近她吗?我就更亲一点,象给她迷住了的男人一样,到看她怎
么应付,是不是再施术阻止我,但要怎么阻止,难道不让我亲近她?让我反感她,
那不白施术了?哈哈。」
心中得意,更是肆无忌惮。
他这几天,表现得有些缩手缩脚,这会儿却是完全放开了。
他一张嘴本来就油,这时候加油舔醋,逗得李二仙几个欢笑不绝,就李玉姣
也时不时的忍不住大笑。
而张五金对她又表现出一种完全不加掩饰的亲热,甚而时不时的带点儿荤腔,
小调戏一下,弄得李玉姣含羞带嗔,那份儿风情,却是五仙姑几个加起来也比不
了的,看到张五金腹中发火,心中更是火热一片。
张五金已经发现了,李玉姣似乎拿着他现在的状况有些纠结,好象不知道要
怎么办了,这就太好玩了。
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得特别放肆,他怕真惹急了李玉姣,再给他施术,命令他
不许笑或者什么的,那就麻烦了,得慢慢来,不着急。
但这么逗着李玉姣,张五金自己却也上火了,到晚上,便迫不及待的扯了五
仙姑上床,狠狠的玩了一回,尤其是从后面进入,总让他想到李玉姣,特别的兴
奋。
五仙姑似乎也很兴奋,后来累了,趴在张五金胸膛上,这才说起,原来李玉
姣答应张五金跟她的事了,不是处着,而是可以成亲。
「真的?」
张五金也欢喜起来,虽然五仙姑现在还给李玉姣控制着,但无论如何说,五
仙姑要是答案应嫁给他,都是个好消息。
「是真的。」
五仙姑脸红红的,整个人柔得象水一样:「不过师父说了,至少一年之内,
我不能跟你结婚的,师父养我教我,我得帮师门出力呢,就是你,你也要帮师父
做点儿事才行。」
「那当然。」
张五金点头,这个他早猜到了,李玉姣即然下手控制他,自然就会要利用他,
否则控制他做什么啊,他看得出来,李玉姣这个摄心术,要消耗一定的功力呢,
尤其是第一次施术控制,绝对不会很轻松。
「师父要我做什么?」
他试探着问。
「不知道。」
五仙姑摇头:「不过你功力深,反正帮得上忙就是了。」
五仙姑的这个回答,在张五金意料之中,李玉姣是在潜意识中控制五仙姑几
个的,而日常生活中,是以亲和为主,那些背地里的阴谋,要临时下令的,平时
不会表现出来,李二仙说的,发展几千万弟子,建立神教的国度,这样的计划,
五仙姑就完全不知道。
张五金惟一猜不到的是,李二仙是怎么知道的,就如她神奇的自解了摄心术
一样,真是不可思议。
第二天,李玉姣突然让五仙姑跟李三仙都回去,却把张五金留了下来。
五仙姑两个对李玉姣的话是绝不会违逆的,虽然有些不舍,还是立马收拾一
下就动身了。
张五金送到机场,回来的路上,停了下车,联系上了尚锐,通报了一下大致
的情况,不过他暂时没什么进展,而他成功的抗住了李玉姣摄心术的事,他又不
愿对尚锐说,先前是怕万一,这会儿没万一了,那就单独九万自摸吧,才不接炮。
回来,李玉姣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却不见李二仙。
一个人斜坐在那里的李玉姣,如人前一般的美,恰如客厅桌上摆的那一株水
仙花。
看见张五金进来,李玉姣起身,道:「回来了啊,跟我来二楼。」
「好。」
张五金笑得露牙,眼光更是亮晶晶的,仿佛无极调速的台灯,先是五瓦,现
在直接调到了一百瓦。
他现在还不太敢有什么举动,但可以先在神情上表露出来,我亲近你,我喜
欢你,我看到你,眼珠子就会发亮——这么步步进逼的去逗李玉姣——反正这是
李玉姣在术中要求的啊。
李玉姣看他一眼,好象有些无奈,没理他,自顾自转身上楼,张五金落在后
面。
李玉姣穿的是宝蓝色的筒裙,很合体,勾勒出绝美的线条,尤其上楼的时候,
一扭一扭的,她风姿绝佳,这样的扭动,真的美不可言,妙不可言。
张五金索性站着不动,就那么傻呆呆看着,这个不是装的,是真的看傻了,
当然,这也是故意的,要不是故意的要逗李玉姣,他也不可能这么傻看的,太没
礼貌了不是。
李玉姣到二楼转弯处,回头见他没跟上来,嗔道:「快上来啊,你傻了啊。」
402残忍的报复
「师父,你这么走上去,真的象天上的仙女一样。」
张五金露出一脸的痴态,毫不吝惜的发出他心中的赞美。
「别胡思乱想了,快上来。」
李玉姣一声嗔怪,却又不好生得气,男徒弟和女徒弟,这里面的操作,好象
确实要有区别才行,不过张五金这个样子,这么痴迷,她心中又隐隐的有些暗喜。
女人都是虚荣的,李玉姣也绝不会例外。
尤其张五金长得还不错,虽然一脸傻笑,可笑得阳光灿烂,眼眸子也亮得让
人心中发烫,这样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不会讨厌,无论她十四岁,还是三十四岁。
「好咧。」
张五金两个箭步就上了楼,然后又站在下面,看着李玉姣扭着屁股,一步一
步的扭上去。
李玉姣回头,看着他,几乎有些无语了。
张五金也毫不畏怯的回看着她,因为李玉姣术中的命令,他对她只有喜欢,
只有亲近,没有畏惧。
「师父,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子下凡的,我真的想对你顶礼膜拜啊,要不我拜
你一下好不好。」
「你个傻小子,胡扯什么。」
李玉姣终于受不了他,错开了眼光,张五金敏锐的发现,她的耳根,微微的
有些红了。
「有戏。」
张五金暗叫一声:「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要是能把她勾上床,最好想办法
勾上霸床,嘿嘿,那就好办了。」
要想找到挖耳子的秘密,进而解开五仙姑身上的摄心术,只有从李玉姣身上
下手。
其实张五金想过另外一个办法,他刚跟尚锐见面就说过,把李玉姣或者李二
仙秘密逮捕,严刑拷打,讯问挖耳子的秘密,不信她们就是江姐。
可尚锐反问过他一句,万一挖耳子无解呢,反而惊动了神耳教的人,那时怎
么办?
张五金当场就就给问住了,是啊,万一挖耳子无解呢,那不是逼得李玉娥李
玉龙他们提前发动?
所以还是只有从侧面想办法,至少要确定一点,挖耳子的邪性是有解的,那
时才好下手。
当然,万一到了神耳教要发动了,而他还是找不到挖耳子的秘密,国安当然
也会赌一把,把李玉姣几个抓起来,严刑讯问,那个不会客气,但在这会儿,还
是要以稳妥为主。
李玉姣进了那个放有性虐椅的大练功房,张五金到是愣了一下:「进这里面
做什么?」
一进去,猛然一愣,李二仙给拷在中间最大的那张椅子上,就跟那天的李玉
姣一模一样,很显然,是李玉姣给她拷上的,不过李玉姣没用迷药,所以李二仙
是清醒着的,一见李玉姣进来,她脸上露出极度惊惧之色。
「她打发走仙仙两个,是要单独报复李二仙,可为什么留下我?」
张五金脑中闪念,嘴上却道:「师父,二师姐这是怎么了,你拷上她做什么
啊。」
「张五金,看着我。」
李玉姣突然厉声一喝,张五金闻声扭头,耳中铮的一声,却是李玉姣弹了一
下指甲。
张五金脑中猛地嗡的一下,精神突然就有一种恍惚感,仿佛突然进入了一个
梦境一般。
他那天是以半昏沉的神智受术,所以,虽然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却还是
受了一定的影响。
当然,这会儿也是一样,脑中昏沉一下,马上就有了醒悟:「这是李玉姣在
施展摄心术了,第一次施术要按摩,以后的不要,就好比上网,第一次要装机,
以后就只要直接拨号就行了,而这一弹指,就是拨号的秘码。」
他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马上又象那天一样,放弃自己的意念,就顺着
那种迷神的状态进去,眼光发直,一脸茫然的看着李玉姣。
「张五金,上去强奸她,施放你心中所有的暴虐,虐待她。」
李玉姣的声音跟那天一模一样,一种怪异的平阶音,却仿佛在张五金心里拨
一根弦,拨得他心中一崩一崩的。
「是。」
张五金有一丝清醒,但毫不犹豫的答应,眼光转到李二仙身上,稍停了一下,
似乎在辨识目标,然后就走了过去。
「不要,师父,饶了我。」
李二仙一脸惊恐,哀声惨叫。
「饶了你。」
李玉姣冷哼一声:「你不是要性虐我吗?那我就让你尝尝,性虐的滋味。」
「不,不要。」
李二仙惊恐的摇着头。
张五金装出目光发直的样子,心中却已然清醒,看到李二仙这种状态,暗想:
「先前李玉姣是施术抹掉了她的记忆,看来这会儿又施术给她恢复了,也是,惟
有让李二仙有这样的记忆,报复起来才有快感不是,我还以为她放过李二仙了呢,
却原来在这里等着。」
他心里这么想,脚下可不停,走到李二仙面前,忽地一声吼,双手一扯,就
扯开了李二仙的衣服。
李二仙穿的是一件无袖的黑色紧身纱衣,下面黑色的短纱裙,同色裤袜,很
时尚,很清凉,很性感,同样的,张五金脱起来也容易,便他不是脱,而是撕,
里面是清一色红中带粉的内衣裤,同样是两把扯掉,然后把自己衣服脱光。
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张五金以为李玉姣会躲出去,结果没有,李玉姣只是转
过了身,却从镜子里看着。
若是另外的人围观,张五金会有些尴尬,可李玉姣在边上看着,他反而更加
的兴奋,毫不犹豫的进入。
「啊。」
李二仙嘶声惨叫。
其实张五金自己也想叫,李二仙根本没有湿润,他也有些痛呢,同时觉得有
阻碍,李二仙还是处女。
五仙姑二十四,李二仙至少二十五六了,这样的美女,却居然都是处女,很
简单,她们是受了李玉姣的控制,这又是李玉姣的一桩歹毒处,对五仙姑几个,
控制得实在太厉害了。
不过张五金现在管不得这个,处女的血,总是让男人兴奋,而李玉姣的命令,
也是让他狂暴的强奸,再加上李玉姣又在边上看,张五金心中不自禁的就颠狂起
来。
403长久的报复
而李二仙的呻吟惨叫,不但让张五金兴奋,仿佛李玉姣也兴奋起来了,她居
然把遥控器拿在了手里,时不时的就调整椅子,给李二仙弄出各种姿势,其中自
然也包刮那天李二仙给她摆出的那个姿势。
那天,李二仙是要采李玉姣的菊花的,张五金可就犹豫了一下,但李玉姣却
下令了:「张五金,破了她的后庭,不要留情。」
对五仙姑的美臀,张五金谗了很久了,只不过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有些舍不
得,李二仙就例外了,再加上还有李玉姣的命令,张五金自然不会客气。
「啊。」
惨叫声中,李二仙再次晕了过去。
身下是雪白的肉体,即便在昏迷中,也仍然在颤栗着,抽搐着,微微的呻吟
着——,让人的感官,产生极大的剌激。
张五金这一刻的心绪是复杂的,李二仙的身影在重迭,初见面时的李二仙,
赤身裸体腰系假阳具野心勃勃变态凌虐的李二仙,日常相处爱玩爱疯爱笑阳光明
媚的李二仙,现在身下哀羞凄叫全身战栗的李二仙。
他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李二仙。
这让他即有一种野性的快感,又有一种轻微的负罪感,然而这却更加剌激了
他。
到后来,张五金几乎就是一种本能了,而在镜子里旁观的李玉姣,则暗暗惊
叹:「这小子的性能力真强。」
再忍不住瞥一眼,又暗叫:「真大。」
虽然是背对着,只是在镜子里看,但一切声光色俱全,她两腿间湿得厉害,
双腿也忍不住轻轻的摩擦,只不过张五金看不出来罢了。
直到李玉姣叫停,张五金以为一切结束了,但李玉姣却并没有解除对他的施
术,张五金有些不能理解,却见李玉姣又屈起手指,弹了两下。
李玉姣控制他,只弹了一下,这次弹了两下,而且音色也略有不同,张五金
脑海中就没什么感觉,而本来垂垂欲死的李二仙却茫然的抬起头来。
「原来她控制李二仙是弹两下。」
张五金暗叫。
看着李二仙这时的样子,他心中觉得有些不忍,尤其李二仙这时仍是两腿张
开的,残红凋零,本来若是自己的女人,采红摘花之后,再欣赏一番,会有一种
特别的成就感,但这会儿,对李二仙,张五金却有些不敢看。
虽然他觉得李二仙活该,虽然他也想,自己名义上是受李玉姣控制的,应该
是身不由己的,但看到李二仙凄惨的样子,这些理由好象都有些无力。
不过他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仍是眼光发直的呆站着,衣服也不知道穿。
虽然散着眼光,他其实在看着李玉姣,不知她想要干嘛,难道是要施术给李
二仙洗脑,忘记今天的情形。
「李二仙,以后,张五金就是你的男人,你最喜欢他这样性虐你,记住了没
有。」
声音是一样的,平直没有音阶,带着一种怪异的味道。
「记住了。」
李二仙的声音嘶哑无力,但应得非常干脆。
而张五金突然有一种全身发寒的感觉,本来就是夏天了,他身体又好,丹田
气又足,根本不觉得冷,但这会儿,却仿佛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
凌辱了一次不算,李玉姣竟然要他以后长久的性虐凌辱李二仙,这样的报复,
太残忍了。
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张五金本来正对着李玉姣,他就是用自己的裸体,来挑逗剌激李玉姣,但这
会儿,他身子却不自禁的偏了一下,夹了夹腿,小六金也有些往后缩。
恰如面对一条毒蛇,虽然美丽绝伦,却让人心中发寒。
不过李玉姣显然不知道张五金心中的感觉,她一直以为张五金是给她控制着
的,是不由自主的,也是没有主体意识的,这也是她敢于旁观的原因,在她心里,
给她控制了神智的张五金,就如一条野狗差不多,人是不必在野狗面前害羞的。
处理了李二仙,李玉姣又对张五金下令:「张五金,拿上你的衣服,回自己
房里去,洗个澡,睡一觉,记住,李二仙也是你的女人,你可以每天性虐她,不
过你要忘记我在边上看的事,今天我没在这里。」
「是。」
张五金也茫然的应着,穿上衣服,回到自己房间,还真洗了个澡,到床上躺
下,他才长吁了口气,胸前的重压好象才缓缓散去。
「这两个女人。」
他摇摇头,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她到还知道害羞。」
想到李玉姣最后的话,尤其镜子里的那些影象,他竟然悲摧的又有些兴奋了
——男人真的只是下半身动物吗?
李二仙当天没有出房,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张五金才见到她,却是李二仙主
动到了他房里。
不能不承认,女人的恢复力真强,昨天她给张五金的感觉,就如一朵调零的
花,但这会儿,却又春光灿烂了,而与往日不同的是,她见到张五金,不再是那
种朋友之间的友善戏谑,而是情人之间的欢喜俏皮,她探头进来,做个鬼脸:
「懒汉子,起床了。」
她笑着,俏脸粉艳,而眼眸中,则带着浓浓的春意。
张五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李玉姣的摄心术的作用,李二仙把他当成
她的男朋友了。
「还傻愣着做什么啊。」
见他不动,李二仙进来,竟然一下就掀开了他的被子。
张五金猝不及防,顿时就狼狈了。
为什么狼狈呢,男人晨勃,这时很正常的,张五金气血足,家伙又大,偏生
秋雨给他买的内裤,是那种所谓的名牌,很合身很性感的,晨勃的时候,就有些
紧,难受,所以张五金每次都会把小六金给放出来,在外面放风,而李二仙这么
一掀被子,小六金猝不及防,就那么立在了那里。
「呀。」
李二仙惊叫一声,转背身去,双手捂住了脸:「你个流氓。」
她背影娇俏,这一声娇嗔,更是荡人心魄,张五金心中猛然一热,忍不住伸
手,一把搂住李二仙的腰。
404与蛇共舞
「呀。」
李二仙没防备,给他搂得一下跌坐在床上,却又啊的一声,秀眉微促。
「怎么了?」
张五金问。
「痛。」
李二仙皱着眉头。
张五金对李二仙的感觉很复杂,但在这一刻,他心里更多的是怜惜和一种负
疚感。
「对不起。」
「没事。」
李二仙却突然就笑了,回头看着他,脸上满是娇媚,眼眸中更是春水盈盈,
忽地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喜欢。」
而她的一只手,更是伸下去,握住了已经半软下去的小六金。
美人如玉,情热如火,张五金心中刹时就热了起来,猛地搂紧李二仙,吻住
了她的红唇,一双手更是无所不到。
不过他最终没有去脱李二仙的衣服,昨天才受了那么重的摧残,即便李二仙
身有功夫,也是受不住的。
他松手,李二仙红唇微张,娇喘吁吁,满面潮红,一面整理着滑下来的吊带
衫,一面含羞娇嗔:「你就是个大色狼。」
张五金笑:「我是大灰狼,你是小白兔,晚上我要吃掉你。」
「才不给你吃。」
李二仙娇笑着跳起来:「小白兔会跑的。」
到门外,却又探头进来,小小的红舌头伸了一下:「快起来大灰狼,吃饭了。」
看着她背影消失,张五金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
他无法知道这时的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知道,李二仙把他当男友,对他纵放春情,只是受了李玉姣摄心术的控制,
而他是清醒的,这就让他心中有一种虚假的感觉,可是,面对李二仙的娇媚,他
又控制不住自己。
然而在亲热缠绵中,他不但会想起怀中的李二仙只是一具木偶,只是给线牵
引,不是真心爱他,还会想起,真实的李二仙,不但野心勃勃,而且心里变态,
怀中娇媚的尤物,其实是一条毒蛇,可是,他的身体却又对她的美丽生出反应。
还真是纠结啊。
下楼,李玉姣坐在餐桌前面,这是一种西式的高背椅,李玉姣盘着发髻,雪
脖欣长,身姿如玉,有着一种西方贵妇的高雅,又带着一点东方的古典美,任何
男人,无论西方的还是东方的,只要看她一眼,就一定会发出惊叹。
「起来了?」
看到张五金走过来,李玉姣微微扭头,笑了一下。
她的笑,如春花绽放,明艳中透着大气,亲和着带着雍容,这实在是一个极
品的女人,她若去演贵妇,就这一个笑脸,便要顷倒众生。
但张五金眼前,却看到了另外一张脸,昨日镜子里的脸,看着他凌辱李二仙,
那获得了报复快感后的微微有些扭曲兴奋的脸。
那也是她。
「发什么呆啊。」
李二仙端了粥盆过来,嗔他一眼:「看呆了?」
「是啊。」
张五金掩饰,眼中发光:「师父今天早上真漂亮。」
「我就不漂亮了吗?」
李二仙娇嗔,故意嘟着嘴,这个样子的她,特别的娇俏,张五金发现,如果
把李二仙的本性掩盖起来,她应该是个特别会撒娇的女子。
「你也漂亮。」
张五金点头。
「那到底是我漂亮还是师父漂亮。」
李二仙却不肯放过他,到李玉姣前面,躬下身,把脸贴着李玉姣的脸,笑呤
呤的看着张五金,李玉姣也同样是笑微微的,似乎觉得李二仙调戏张五金很有趣,
眼光中满是饶有趣味的样子。
张五金傻笑,背脊中却一阵阵冰寒,仿佛有人在他背上倒冰水。
现在的两张脸,和昨天的两张脸重迭到了一起,昨天是生死仇敌,今天却亲
如母女姐妹。
摄心术,这世上居然有如此邪恶的功法。
李玉姣,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而阴狠的女人。
但李二仙似乎也差不多,她只是被控制了,解开控制的她,同样的恶毒变态。
这样两张并贴在一起的笑脸,美到极致,却也可怕到极致。
「我要晕了。」
张五金掩饰着捂住眼晴:「你们实在太漂亮了,我眼都花了。」
两女咯咯娇笑,花枝乱颤,李二仙是被控制的,心中是一个喜欢张五金的意
识,自然笑得开心,而李玉姣却也同样笑得开心,因为张五金的这个回答,很有
趣。
而张五金慢慢的也觉得有趣了。
与蛇共舞,而且是两条美丽绝伦的美女蛇,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这样的女子,除了在电影电视和小说中,平时哪里见得到?
秋雨,谢红萤,秦梦寒,王含芷就更不用说了,张五金的几个女人,每一个
都很正常,五仙姑虽然是给霸气影响了气脉,但她的本性,同样娴雅安静,有着
清雅的气质,惟有一个薛青青,也不过就是世侩了一点,真要把她跟李二仙李玉
姣放到一起,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遇到这样的女人,是一个悲剧,但也是一份奇遇,张五金把心态放平了,又
开始眼光炯炯的放出热量,调戏李玉姣,尤其每每想到看他凌辱李二仙时那镜中
兴奋潮红的脸,张五金就更有兴致。
不过李二仙非常缠人,她确实是张五金所遇到过的女人中最开朗最热情最娇
俏最有活力的一个,而缠起人来,也是花样烦多,这要是精力差一点的,半个上
午就能给缠晕过去。
不过张五金精力好得很,调整了心态,他也放开胸怀,尽情亨受李二仙的娇
姿媚态。
到晚间,张五金也有些把持不住了,李二仙也差不多,整个人仿佛就化成了
一汪春水,但她却把张五金往练功房里引。
这是做什么?张五金稍稍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想起来了,李玉姣给李二仙
潜意识的命令是:喜欢性虐。
「五金,来,给我铐上。」
李二仙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手脚摊开,而她的脸上,是如火的潮红,眼中的
那股子兴奋,仿佛是一苗野火在燃烧。
张五金还犹豫了一下,找了个借口:「这么玩啊,你先把衣服脱掉吧,呆会
衣服都撕烂了。」
因为李二仙这个样子,是潜意识受了摄心术的控制,他虽然调整了心态,心
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405另一个女人
「不。」
李二仙断然拒绝,声音因过度兴奋,都有些嘶哑了:「我要你把我所有的衣
服都撕烂,把我整个人都撕烂。」
她红唇微张,呼呼娇喘,胸前一对丰乳,因着喘息而不绝的颤动,给人无穷
的诱惑,而她的眼中,更有着燎天的欲焰。
张五金终于也给点燃了,他扑上去,在李二仙兴奋的嘶叫中,撕烂她的衣服,
打开她,蹂躏她,尤其是用那个S形的姿势,凌虐她的美臀,更让张五金兴奋到
狂爆——。
随后的几天里,情形都差不多,很剌激,很兴奋,但隐隐的又有一种喘不过
气来的感觉。
张五金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一个梦,一个噩梦。
终会醒来吧,他想。
因为李玉姣是有大野心的,他需要李二仙,也需要张五金给她帮忙出力,不
可能留着他两个,天天玩性虐的游戏,只为报复李二仙,这不可能。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李二仙只是噩梦的前奏。
这天,李玉姣让张五金到另一个房里。
「让你看个视频,认识个人。」
李玉姣打开视频。
「好。」
张五金兴致勃勃的坐到李玉姣边上,眼光晶亮,整个人象烧开了的麻辣汤,
腾腾的冒着热气。
这几天,他一直以这个形象出现在李玉姣面前,步步进逼。
「你坐那边的椅子行不行?」
李玉姣皱了皱眉头。
「不好。」
张五金断然拒绝,对着李玉姣一脸的笑,露出大白牙:「师父,我喜欢跟你
坐在一起。」
看李玉姣促着秀眉,他稍稍坐开一点:「这样可以了吧。」
他还一脸委屈的样子,恰如给母亲烦了的小男孩。
他每天都是这样,李玉姣拿他无可奈何,张五金认为摄心术在操作方面比霸
床精微,其实李玉姣有苦自己知,摄心术的操作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因为在施术
的过程中,人象木偶一样,脑子是不灵活的。
要求他亲,他会亲,要求他恨,他会恨,这些简单的命令,会执行得非常彻
底,但你要求他又爱又恨,或者说,即不远,又不近,那是做不到的。
为什么机器人不能取代人,电脑不能取代人脑,就是灵活性不够,摄心术也
是一样。
她要求张五金亲近她,喜欢她,于是张五金就象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
她也可以再施术,要求张五金不理她,远离她,甚或是恨她,这也可以。
但她没有办法让张五金即喜欢她,又不来烦她,这个真做不到。
当然,她并不知道张五金是故意的,只觉得可能是男弟子与女弟子的不同,
而她现在需要张五金听话,所以只能任他粘着,无可奈何。
当然,也不能否定,张五金长得漂亮,男人爱美女,美女也喜欢帅哥啊。张
五金这样的帅哥贴近身来,或许有些烦,但真说到讨厌,也并不觉得。
「那你不许再靠过来。」
李玉姣几乎是在娇嗔了,说着,她自己脸色都微微有些红,而张五金就是对
着她笑,笑得那个灿烂啊,狗尾巴草开了花一样。
李玉姣真的无可奈何了,而心中却也微微的有些荡漾,觉得两腿间甚至有些
潮潮的。
这个现象,自那天看张五金性虐李二仙后,就一直都有,有一天晚上,她甚
至做梦,梦到又给李二仙绑到了椅子上,然后张五金来性虐她,蛮横霸道的要了
她的后庭,她哀号惨叫,却又似乎特别的兴奋,醒来后,丝质的内裤油得跟块湿
抹布一样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笑。」
李玉姣没好气。
张五金却笑得更灿烂了,耸了耸鼻子:「师父,你身上真香。」
然后眼晴在她身上乱瞄。
李玉姣穿着纯色的两件套,中间收腰,微带一点包臀,很简单的服饰,却给
她穿出一种极为柔美端庄的气质,在家里,她没有穿裤袜,坐下时,露出半截大
腿,象玉一样的白,象瓷一样的光滑,张五金好几次都想伸手摸一下,只是还不
敢。
李玉姣却彻底败给他了,不再理他,拿遥控器快进。
视频上现出一个女人,在舞剑,这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或者二十四五岁年纪,
身材修长,雪白的瓜子脸,极为漂亮,身材也非常的好,几乎与李玉姣不相上下,
张五金特意看了一下这女子的臀,跟李玉姣一样,果然有着绝美的线条,不用说,
这女人也是神耳门的,练出来的美臀。
「哇,这剑舞得真漂亮,师父,这是你吗?」
张五金其实已经看出来了,这绝对是另外一个女子,而且看这女子舞剑的身
手,估计可能是李玉姣的师姐妹,不可能是没见过面的一仙四仙等人,她们没有
这份功力。
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李玉姣果然就促起眉头:「你说呢。」
张五金摇摇头:「有点儿象,是了,她的腿比师父你的要纤细一些。」
李玉姣的眉头顿时又锁紧了一点,但张五金随后的话,却让她气不得笑不得
了。
「不过男人其实喜欢女人腿上的肉多一点点,尤其是在床上。」
「往下看,不许说话。」
李玉姣娇哼。
她在五仙姑几个面前,向来是一派亲切随和,端庄大度,惟有张五金,却时
不时的就能让她生起气来。
张五金露着牙齿笑。
视频有很多,有舞剑的,有静坐的,有看书的,有说笑的,也有一些照片,
俗话说百变女人,张五金觉得,这句话用在视频中这个女人身上,非常贴切。
然而无论是怎么样的变化,这女人都有一种出尘脱俗的美。
最重要的是,这女子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就跟李玉姣一样,真说到长相,李
玉姣并不见得就比李二仙她们强多少,让她超越她们的,是她独特的气质。
这女子也一样,有一种极为独特的气质:冷艳。
秦梦寒是出了名的冷艳,但秦梦寒的冷艳与这女子又不相同。秦梦寒是草根
出身,除了一张脸,没有多少底气,所以她的冷,只是一种自爱自重的清高矜持。
vampire518 2013-8-26 11:29
406这是她的初吻
而这女子,清冷之中,却透露着强烈的自信,和咄咄逼人的气势,如果说秦
梦寒是幽兰自赏,这女子则是冷月傲天,清光照人。
对于男人来说,得到秦梦寒,就仿佛摘了一朵名花,但如果能得到这个女子,
则仿佛是揽到了天上的月亮,那种成就感,没有什么可以形容。
「这还真是一个尤物。」
张五金暗暗赞叹,忍不住拿李玉姣跟这女子去比。
可以说,两人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李玉姣第一面给张五金的感觉,就如图
画中的古仕女,幽远如诗,又如壁画中的观音,飘飘若仙。
是的,只能是第一面,或者说,只能是表面,再往后,再往里,李玉姣就不
能看了,仕女会化身毒蛇,观音会变成魔鬼,可即便如此,外表仍迷得张五金一
颠一倒的。
在李玉姣面前,他一半是装的,但一半也是真的,这个女人,一颦一笑,无
不动人,哪怕是随随便便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迷人的风韵,当然,这些不是
天生的,是玉女心经独特的心法练出来的——时时刻刻,如玉女独坐。
所以不能拿秋雨她们跟她去比,就如她是浓妆艳抹的美女,而秋雨她们只是
素颜而已,但确实是迷人啊,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视颦放完,李玉姣扭头看张五金:「这个女人怎么样,给个评价。」
张五金微微凝神。
摄心术操控的人,只在潜意识中有个必须执行的命令,而在平时,智力和反
应都是正常的。
所以张五金即便是装,也不能表现得太傻,真只会露出白牙笑,那是白痴,
李玉姣不需要白痴,李玉姣之所以控制他,看重的,是他那一身浑厚无比,三个
李玉姣也比不了的功力,张五金可以确定这一点。
李玉姣必然要用他,不只是用来报复李二仙,另外一定还有用,也只有这样,
他才能有机会,若表现得太傻,李玉姣说不定就不会用他了。
「四个字。」
张五金伸出手,比出四个指头:「冷艳高贵。」
「冷艳高贵。」
李玉姣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看着视频,视频的最后,是一个定格
的画面,那女子斜靠在一条游艇的栏杆上,头上还架着一副太阳眼镜,冷冷的看
着镜头,恰如高贵的神女,俯瞰着凡俗的一切。
「她比我如何?」
「她不如师父你?」
张五金毫不犹豫,没有半秒停留。
这是李玉姣摄心术给出的必然答案,在张五金心里,李玉姣一定是最亲的,
他最喜欢的,但这会儿李玉姣似乎想要听到一个真实的答案,她看着张五金:
「有理由吗?」
「有。」
张五金点头,他看了一眼镜中女子胸前,眼光又落到李玉姣胸前:「这个女
人,我看到她舞剑的时候奶子颤动,只觉得好看,但我看到师父你,心里却特别
的想摸一下。」
居然是这样的答案。
李玉姣彻底傻眼。
正是秋雨那句话啊,五宝大人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来。
「你混蛋你。」
李玉姣脸一红,腾的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走,张五金心中却似有火在烧,突
然间伸手,在李玉姣腰间一揽。
李玉姣猝不及防,她完全没想到张五金真个敢伸手啊,而且羞恼之下,起得
急了,没有站稳,给张五金一揽,不由自主的往沙发上一倒。
张五金跟自己的女人们玩惯了,就势一下就压在了李玉姣身上,双手同时抓
着了她双手,而嘴则闪电般的吻到了李玉姣唇上。
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张五金所有的女人里,只有第一次吻到秋雨,他才有这种感觉,以后的谢红
萤秦梦寒全都没有。
「呀。」
李玉姣身子一给压住,立刻用力一挣,她身上有功夫,力道不小,只不过突
然间双腿悬空,脚下无根,腰力用不足。
若是平常人,即便力道不足,给她一掀,也要掀到沙发下面。
但张五金功力可比她强得多了,最主要张五金跟自己的女人们玩惯了的,这
种身体接触之间的游戏,熟得不能再熟,所以李玉姣那一掀之力,给他轻轻松松
就化解了,而等到唇被吻住,李玉姣心中同时一麻,也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
「我的初吻,等了那个人二十一年,却给他吻了。」
脑中闪电般掠过这个念头,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都痴了,麻木
了,再不知道反抗。
张五金深深长吻,舌头更肆无忌惮的侵入,捉住李玉姣的小红舌,卷过来,
拼命吮吸,他更把她的双手并握到一起,空出一个手,把李玉姣的上衣从腰带里
扯出来,手伸进去。
胸罩是丝质的,很滑,也很紧,但挡不住张五金的手,猛的一下,把衣服连
着胸罩全推了上去,一下就捉住了一只嫩乳。
柔嫩,滑软,紧翘,仿佛那不是一只乳,而是一朵在夏日清晨含苞绽放的莲
朵儿。
张五金松开唇,低头,眼光直了一下。
他上次看过李玉姣的乳,不过隔得远了一点,这会儿近看,才真正意识到那
种美,无词可以形容,秦梦寒的乳若是再大一点点,乳形上或许能与她相比,但
在乳尖,那种若二月春红的鲜嫩,也同样是比不了的。
张五金俯嘴下去,一口便含在了嘴住,拼命的往里吸,几乎把半只乳都吸进
了嘴里,清香满口。
本来唇松开的时候,李玉姣有一丝丝清醒,但张五金突然一下含住了她的乳,
而且大力往里吸,仿佛要把她的整个人,甚至她的灵魂全吸进去一样。
那种从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让她全身一酥,勉强才凝起来的力量,一下又
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我为你守了二十
一年,现在被别人摘去了,你看见了没有,心痛了没有?」
张五金本来只想冒险试一下,因为李玉姣让他看视频,一定是有原因的,也
就是说,要用他了,即然要用他,就不会轻易对付他,冒险试一下,没有关系。
407好花堪折
想不到的是,看似心机如海极难对付的李玉姣,给他一吻一亲,居然整个人
都软了,跟其她女人好象也没什么两样,这机会太难得了,他立刻毫不犹豫的松
开揉搓她胸乳的手,撩起裙子,手就探进了李玉姣两腿之间。
丝质的小内裤,手感极佳,但张五金这会儿顾不得这个,直奔目的地,手指
一下探入花园之中,触手湿滑泥泞,这让他惊喜交集:「原来她早已经湿了。」
可惜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手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的深入,李玉姣突然呀的一
声,整个人以一种极怪异的姿势一扭,同时带着一股劲,在张五金的感觉中,她
仿佛突然变成了一条蛇,一下就从他身下滑了出去,而腰胯一收一弹,扭力中带
着一股弹力,竟把张五金整个人一下子弹了起来,掀到了沙发下面。
这次却是张五金猝不及防了,一般的女人,给摸到花儿上,总会身子发软,
没想到李玉姣反过来,居然是一个强烈的反弹。
张五金身子落地,立刻就翻了起来,身上仿佛装了弹簧一样,这是抖弹劲,
整体浑圆,周身弹裹,所谓沾衣十八跌,就是这个意思。
手一伸,就搭到了李玉姣雪白的大腿上,更要往里探去,身子也要同时扑上,
这时铮的一声,却是李玉姣弹了一下手指,口中同时发出了怪异的平阶音。
张五金一愣,脑中闪电般衡量,这时若扑上去,他有绝对的把握,制住李玉
姣,最终采了她的花儿,得到她的身体。
可问题是,这是沙发,不是霸床,李玉姣这样的女子,不能拿普通的女孩子
去比,普通的女孩子,尤其是处女的话,一旦破了身,再哄一哄,说不定就死心
塌地了,但李玉姣不会。
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这是一个阴狠残忍的女人,这是一个报复心极强
的女人。
而能练出这一身功夫,她也是一个极聪明尤其是极坚忍的女人,这样的女人,
心志坚定之极,不会轻易为什么改变。
而如果不能让她死心塌地,不能让她把身心全部打开,张五金就不可能真正
进入她的内心,找到解开挖耳子和摄心术的方法,那就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所以,张五金在闪电般的一下权衡后,还是决定放手。
至少在有机会把李玉姣弄上霸床之前,他不能冒险,只能继续装成给李玉姣
摄心术控制了的样子,骗取她的信任。
「手拿开。」
李玉姣虽然努力保持着平阶音,但张五金能听出来,她声音微微有些喘,尤
其是饱满的胸,颤动得很厉害,当然,也是因为里面的胸罩先前给张五金推到上
面去了,没弄好,所以鼓得更厉害。
即然要装,张五金就绝对听话,把手拿开,眼晴紧紧的盯着李玉姣,带着直
光。
弹指,独特的音调,还有眼光,这是摄心术控制人的三大要素,不过这会儿
李玉姣的声音不但有些颤,眼光也没有那么亮,但李玉姣自己可能不知道。
她坐起身来,先把推到腰际的裙子拉下来,手还伸到裙子里,把内裤弄了一
下,然后才把胸罩弄好,做着这些事,她玉齿咬着唇皮,恨恨的盯着张五金。
张五金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却也暗暗凝栗:「她会怎么对付我?」
想到李玉姣对付李二仙的手段,他后背心发凉,心中也就暗暗发狠:「真要
敢对我下死手,那我也不客气,先把你强奸了,然后绑起来,再临时做一张霸床,
霸王举鼎,不信压不服你。」
这是最后的办法,霸床不是摄心术,霸床是靠霸气,以气制脉,如果是用强
奸的方式最终控制李玉姣,李玉姣心里是记得的,即便最终屈服,也有怨气,而
摄心术在这方面就要强一些,摄心术能让人忘掉,但张五金不会摄心术,那是没
有办法的事情。
他在暗防着李玉姣,李玉姣也确实在咬牙,要怎么惩罚他,眼光一瞟,落到
张五金举起的手上,猛地呀的一声,玉脸通红,伸手一下就打在张五金手上。
张五金防着她呢,她一伸手,张五金立刻缩手,没让李玉姣打到。
「不许动。」
李玉姣厉叱,这是情急失态了,这样的厉叱,不是摄心术固有的音调,不起
作用的,不过她马上醒悟过来,发出平阶音:「手举在那里,不许动。」
而张五金先前躲,只是一个本能的反应,他的双腿甚至储足了劲,差一点儿
就扑了上去,要把李玉姣扑翻,还好发现李玉姣不是攻击他的身体,只是打他的
手,千钧一发之际,留力未发,同时也奇怪,李玉姣打他手做什么?而且脸上这
么大动静。
他要装给李玉姣眼光吸引了的样子,不敢转眼,手在自己前面,眼角余光也
还是看得到,这一看,明白了。
他这只手,就是先前摸到了李玉姣花儿的手,食指上面,居然沾着一根黑黑
的卷曲的毛发,不用说,就是从李玉姣身上带下来的。
「哈,原来是这样。」
张五金明白了,面上不动声色,心底乐翻了,只不过李玉姣没让他乐多久,
手再次一伸,打在他手上,把毛发打落了。
偏偏那根毛发还飘飘扬扬的往下落,这让李玉姣一张脸更红得象火一样,脚
一伸,一脚就踩住了,眼光落到张五金脸上,她本来恨得想要吃张五金的肉,可
给这根毛发一打岔,心思突然就转开了,道:「转过身去,看着电脑。」
张五金依言转身,不过还是微微凝着神,提防着李玉姣在后面袭击他,虽然
他觉得,李玉姣即然认定摄心术控制了他,就不必要让他转过身再对付他,不过
还是不敢大意。
李玉姣并没有袭击他,却拿起了遥控器,视频再又动了起来,道:「她叫李
玉娥,是我的仇人,让住她的样子,明天她来,必要的时候,你帮我对付她,她
善于用剑,你要留神,不可大意。」
408美人夜访
张五金早就猜到,这个女人,如此气质,尤其是如此美臀,十有八九,就是
李玉姣的师姐李玉娥,这时得到确认,暗暗点头,心中却起了疑惑:「她控制了
自己的徒弟不算,居然还要对付自己的同门师姐?」
口中却毫不犹豫的应声:「是。」
「你回房去。」
李玉姣下仅,又补充:「忘了今天的事。」
「是。」
张五金再次点头,没有丝毫停留的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背影消失,李玉姣咬了咬牙,然后到地下找到了那根毛发,拿在手里,
银牙紧紧咬着唇皮,一脸的羞恼气恨,但慢慢的,眼神却迷蒙起来,口中低叫:
「玉龙,玉龙,龙哥——。」
斜倒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毛发,另一只手,伸入了两腿之间,呻吟声很快
在屋中响起,如泣如诉——。
这一天,张五金再没见到李玉姣,他有些担心李玉姣生气,不过想到李玉姣
即要他帮着对付李玉娥,应该先就不会对付他,到没有那么担心。
「也许是给我拨了毛,怕了我,不敢再面对我吧。」
张五金想到这一点,在心里嘎嘎怪笑:「叫你用摄心术控制我,搬起石头砸
了自己的脚吧,嘿嘿,不急,咱们慢慢玩。」
到晚上,李二仙却说要一个人睡,张五金估计她可能是亲戚来了,也不在意。
回到房里,先坐息了一个小时,他盘坐的效果其实不好,不能静心,但精力
太足,睡早了也睡不着啊,盘坐没多少效果,能消磨时间不是。
然后脱衣上床,还胡乱想着心事烙着烧饼,尤其想到上午扑翻李玉姣的事,
不免浮想连翩。
「看她的脸,二十五六,但要看她的乳,十七八岁也不过如此,那唇儿嫩得,
几乎跟芷芷差不多,这玉女心经,还确实是神奇呢。」
他这么想着,小六金就胀得厉害,他也就习惯性的把小六金放出来,到不是
想自己撸,就是箍着难受。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张五金还以为是李二仙,也就没拿被子来拦,李二
仙看到了没事啊,刚好有些胀,即便李二仙亲戚来了,让她给吹吹也是好的嘛。
但他眼光猛然一直,进来的不是李二仙,居然是李玉姣。
「师父。」
张五金吓一跳,慌忙去拿被子盖,但他睡觉从来不老实,身子压在被子上面
的,一时扯不过来,顿时就有些手忙脚乱,而小六金不但没有软,反而把头昂得
更高,脑袋乱点,枪舞银花,这让张五金更加尴尬。
李玉姣也没想到一眼会看到这么个情形,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即屈指一弹,
口中同时发声:「张五金,不许动。」
张五金手扯着被子,到了一半,听到这话,立刻停住。
不许动就不许动,你要看,那就给你看。
小六金甚至得意了,随着呼吸,脑袋一直在颤。
张五金眼光直直的,看着李玉姣。
李玉姣换了一件淡黄色吊带睡裙,露出小半截大腿和整个的一双雪臂,一头
秀发斜披在肩头,映衬着雪肤,黑的更黑,白的更白,也莫怪小六金昂然,什么
都不要做,只这个样子,就可以通杀天下一切男人。
尤其李玉姣玉脸通红,眸中带羞,那种恼中带羞的神情,真的难描难画。
李玉姣先有些不好意思,但眼光慢慢的就转到了小六金头上,脸上的神情,
也有些迷蒙了,张五金不明所以,心下即迷惘,又得意:「这么盯着看,皮子够
厚的啊,莫非上午给我吻了一下摸了一下,居然发起了花痴来了。」
这么想着,腹中就一片火热,看李玉姣眼光好象没吸着他眼晴,他眼光也就
稍稍下移一点点。
李玉姣好象没戴胸罩,那张脸,还有那亭亭的身材,实在太妙曼了,尤其想
到上午把李玉姣胸罩推上去,看到的那对乳,雪白带粉,那个嫩啊,真的太让人
着迷了,不过他最着迷的还是她的臀,那个S形,每次只要想到,就全身如沸啊。
「她要是发了花痴,今夜可就有好东西吃了。」
这么想着,他几乎又有要流鼻血的感觉了。
但随即他就怔了一下,因为李玉姣口中在喃喃低呼,她发的音,不是那种平
阶音,对施术者来说,摄心术只要最初一下控制了,后面是可以随意的,眼神不
一定要吸着,声音也不一定要用平阶音,总之施术者是很自由的,可以随意下令,
受术者都会遵从。
李玉姣喃喃的声音,先有些轻,张五金没听清,但多叫得几声,他听清了。
「玉龙,玉龙,龙哥,是你吗?你来找我了吗?」
张五金怔了一下,猛然就明白了:「李玉龙,她不是对我发花痴,她是把我
当成了李玉龙。」
心下一时有些恼,不过想想也正常,李玉姣这样的女人,哪有可能给他亲一
下摸一下,就半夜送上门的,同时也想到了,李二仙不是亲戚来了,是李玉姣让
她自己回房睡的。
李玉姣喃喃叫着,眼神越来越迷蒙,仿佛一个梦游患者一样,脚步轻移,到
了床前,蹲了下去,眼光始终紧紧的盯着昂立的小六金,脸如红霞,眸如春水,
微张的红唇,有着无穷的诱惑,即便张五金知道,她是把他当成了李玉龙,小腹
中仍是一阵一阵的热胀。
而让他更难以置信的是,李玉姣居然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了小六金。
她的手极美,指尖纤长,嫩如白葱,手微微有些凉,小六金给她一握,张五
金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竟然只这么一握,差点儿就没能忍住。
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的美貌,这样的气质,却在半
夜里摸到他房里来,握着他的春根。
太剌激了。
张五金强忍着,脸几乎都有些扭曲了。
李玉姣却根本没去看他的表情,她以为控制了张五金,再不提防他,整个人
就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在握到小六金后,她的眼光更迷蒙了,整个人,仿佛
就化成了一汪水,一团雾。
409李代桃僵
「玉龙,龙哥,你真雄壮,好吓人啊,你是真正的男子汉。」
她喃喃的念叼着,恍如梦中,手套弄着,捏摸着,而眼光却是一眨不眨,是
那般的迷醉,那般的痴情,那般的爱恋,真如最痴情的女子,把玩爱抚着自己最
心爱男子的阳根一般。
张五金只能不住的吸气,虽然明知道李玉姣是把他代替成了李玉龙,可这样
的一个女人,这样的捏摸,要命啊,这还要归功于他的女人多,而且都是美女,
即便气质不如,长相身材都不比李玉姣差,这才能忍得住。
然而李玉姣再给了他一下剌激的,李玉姣俯过头,居然在小六金脑袋上吻了
一下。
她的唇也微微带着一点凉意,可那种要命的柔软,张五金终于再也憋不住了,
猛然狂喷而出。
李玉姣的脸就在前面,根本来不及躲闪,炽热的岩浆,一下就打打在李玉姣
脸上。
「呀。」
李玉姣惊叫一声,身子往后一闪,后面的虽然落空了,脸上却也已经打开了
花,犹如摔烂了一碗豆浆。
看到李玉姣脸上的这个样子,张五金几乎要吼了出来,全身都抖动了,这样
的情形,对于男人来说,永远有一种异样的剌激,尤其是李玉姣这样的气质美女,
喷在她的脸上,真的让人有种灵魂都要燃烧起来的感觉。
「你个调皮鬼,大坏蛋。」
张五金本来担心,李玉姣是不是会生气了,羞恼了,转身就走,没想到李玉
姣愣了一下之后,竟然咯咯娇笑起来,自己拿过纸巾,把脸擦干净了,然后还帮
张五金来擦。
而她脸上的神情,虽有羞,却没有恼,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细心,恰如最
温柔的妻子,在事后,给自己心爱的丈夫擦试一般。
只不过,李玉姣一直没看张五金的眼晴,她只盯着小六金,很显然,从头到
尾,她都把小六金当成了李玉龙,至于张五金这个提供工具的人,她根本没放在
眼里。
「玉龙,你知道吗,你的第一次,也是这样的。」
擦试干净了,李玉姣的手仍然握着,神情却越来越痴迷,又开始喃喃的低语。
「那一年,你十三岁,我十二岁,那天,你喝醉子,睡在我的床上,然后,
你的男根也勃起了,我特别好奇,就脱了你的裤子看,你也是这样的,好吓人啊,
我就拿手拨了两下,结果你突然就喷射了,不过比这次好,我那时害羞,没敢靠
太近,没有给你射到脸上。」
她说到这里,有些出神,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似乎想起了当日的情形。
张五金则有些嘀咕:「十二岁,十三岁,这么厉害?」
「你真是个大坏蛋,居然喷那样的东西出来,我还以为是暗器呢,当时真的
吓坏了。」
「以为是暗器?」
听到她这话,张五金差一点没忍住,要笑出来了,虽然没出声,脸却强忍得
有些扭曲,不过还好,李玉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没看他。
「后来我去翻书,终于明白了,然而就是那一次,你永远的留在了我的心里,
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你知道吗?」
「从那以后,我的眼里只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有你在的时候,每一分每
一秒都充满甜蜜,而如果看不到你,哪怕我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心情也会很糟糕,
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啊,玉龙,你知不知道?」
李玉姣喃喃的说着,脸贴着小六金,时不时的吻一下,舔一下,有时又挨在
脸上,慢慢的摩动。
这应该是最剌激的情景,但张五金心里却反没了先前的冲动,李玉姣吻着贴
着的是他的春根,但实际上,在李玉姣心里,那只是李玉龙,那只是她的爱人,
她说着吻着贴着,只是心与心的交流,而没有半点淫秽。
他看到的,是李玉姣迷离的眼神,是一个痴情到极至的女子。
「原来阴狠毒辣如她,也有痴情的时候。」
他暗暗摇头。
「但是,你的眼里,却只有李玉娥那个贱人。」
张五金感概着的时候,李玉姣却突然发怒了:「你说,那个贱人有什么好?
你们叫她广寒仙子,什么狗屁,她就是会装,她的冷月清辉的境,强过我的
晓雾晨荷的境吗?她的修为哪点比我强了。「
张五金听五仙姑说过,练气采气,其实只是比较低级的气脉功夫,高级功,
不讲究练气采气,而讲究入境修神,入不了境,永远只是低级的功法。
而所谓的境,是在神意中看到的,介于虚幻与现实中的景象,可以是山水,
也可以是花草,也可以是人物。
境是虚的,又是实的,说它是虚的,因为它是脑中成象,现实中没有的,说
它是实的,是因为它可以反复验证,只要你修到那个境界,就一定会出现那个境,
或者是水,或者是雾,或者是山,或者是日月星辰。
真正的高级功,讲究一步一境,步步验证,你修不到那个功,就进不了那个
境,后面的你也不要求,师父也不会教。
五仙姑跟张五金说这些的时候,张五金是不信的,什么高级功低级功,还是
那句话,你能长生不死吗?你修高级功,活一百岁,我推刨子修低级功,活九十
五岁,那有区别吗?
有些什么功也不修的,甚至能活到一百多,又怎么说?
而这会儿听到李玉姣说什么冷月清辉的境和晓雾晨荷的境,他突然悟了,这
些所谓的境,其实修的是一种心态,在内,是功法,在外,则是表象,或者说,
是气质。不同的境,修出的就是不同的心态,形之于外的,就是不同的气质。无
论李玉姣还是李玉娥,真论长相,不见得比李二仙她们强多少,但那份独有的气
质,在李二仙或者五仙姑她们身上就绝对找不到。
差不多的长相,李玉娥给人一种清冷高贵的感觉,李二仙身上就没有,仿佛
一个是天上的仙子,而一个只是地下的村姑,虽然长相一样,身份上却天差地别。
410玉女九歌
李玉姣也一样,张五金初见李玉姣第一面,有如看画中人的感觉,是那般的
幽远飘渺,是那般的美,却又是那般的不真实,现在想来,不正是如在夏日的荷
塘边,看晓雾晨荷的感觉吗?
「原来境是这个意思,这个作用。」
他好象是懂了。
而对比李玉姣和李玉娥,如果仅从外表看,确实也好象差不多,对于男人来
说,征服李玉娥这样清冷高贵的美女,固然会兽性沸腾,很有成就感,征服李玉
姣这样清新中又带着一点神秘感的女子,同样会觉得心旷神怡——就如揭开仙子
的面纱,看到她的娇羞一样。
「但你就只看到她,她明明不理你,你却象条哈巴狗一样,巴巴的跟着她,
一切都只为了她,一切都只想着她,而我,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视而不见。」
李玉姣眼中是愤怒的火焰,咬着牙齿,而她抓着小六金的手也用上了力道。
张五金吃痛,心中尤其害怕起来:「这娘们醋火一上来,不会一家伙给我折
断了吧。」
那可是要命,他女人多呢,秋雨,谢红萤,秦梦寒,这些都是他心爱的女人,
若是没了春根,进不了她们的身体,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六金给李玉姣摸着抚着挨着吻着,虽然喷了一次,一直没软过,始终昂立
着,这么一吓,却一下就软了。
李玉姣发觉了,脸色马上就变得柔和起来,双手抚着小六金,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玉龙,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的,我给你赔罪,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喃喃的叫着,吻了两下,见小六金仍然没有昂头的意思,她红唇一张,一
下就含在了嘴里,开始吮吸起来。
她吸得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细心,尤其是那根小小的红舌头,象一条灵活
的小蛇儿,在小六金的沟沟边绕动,小六金本来是给吓软的,这么温柔体贴的一
抚慰,立刻又风骚无比的站了起来。
看到小六金重新昂立,李玉姣笑了起来,她的笑是如此的美丽,张五金以前
看不懂,这会儿看懂了,这就是一朵晨荷啊,突然雾散,一朵晨荷迎风绽放,说
不出的美丽清新。
「真漂亮。」
张五金看得目瞪口呆:「诗中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又说,有个昏君,为了
讨美人一笑,居然烽火戏诸候,还真是值得啊,只为她这一笑,倾国倾城也罢。」
他看着李玉姣发傻,李玉姣却不看他,李玉姣已经彻底忘掉他了,只把小六
金当成了李玉龙。
她对着小六金甜甜的笑:「玉龙,我的技术好不好。」
小六金大了,她就吐了出来,只把小小的红舌头在沟沟边舔动,娇俏中带着
顽皮,这样的话,这样的笑,配上这样的舔动,张五金小腹中立时就燃起了熊熊
的火焰,她每舔一下,他心中就跳一下。
「不过你不要怀疑,我的技术,不是从男人身上练出来的。」
李玉姣笑,有些羞,又有些小女儿的得意。
张五金本来没什么疑的,这么一说,到是起了好奇心:「怎么练出来的。」
当然,这话他没有问出声。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变态,插进了女人身体里还不算,还要插进人家嘴里,
还要喷在人家脸上,好象把女人身上的洞都插到了,所有的地方都给弄脏了,才
能够心满意足一样,就象小狗狗,到处撒尿做记号。」
李玉姣这话,差点又让张五金笑出来,也确实是啊,男人好象都是这个心理,
自己的女人,每个角落都要打上记号,这才会心满意足。
「不过我不生气,我很喜欢。」
李玉姣笑着,很甜:「我等着你要我,我会把最好的自己献给你,我知道你
们男人喜欢要女人吹萧,所以我用黄瓜练这个技巧,你知道吗?我可以用喉咙磨
掉黄瓜的皮,厉害吧?」
张五金眼珠子都瞪圆了,这也太牛逼了吧,五仙姑帮他玩过深喉,但也只是
一种心理感觉,就是一种最深入占有的心理,生理上并没有太多的超常之处,可
李玉姣却说能用喉咙磨掉黄瓜的皮,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把这一招叫做玉女九歌,你想不想试一试?」
李玉姣笑得娇羞,也笑得得意。
「想试啊,太想了。」
张五金嘴上不敢出声,心中狂叫。
李玉姣没让他失望,张嘴含住了,整根深入,然后她鼻腔出声,喉道里面突
然动了起来,竟然象一个榨汁机一样,紧紧的裹着小六金,猛然磨动起来。
张五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秋雨她们到高潮的时候,里面会抽搐,会
一吸一吸的,就象鱼嘴儿在吸水一样,但象李玉姣这样,紧体包裹,榨汁机一样
的震动裹旋,真的从来没有过,而那吸裹的力道,更强了好几倍不止。
「噢。」
他几乎一分钟都没撑过去,立马就喷了,那种强烈的剌激,甚至让他整个人
都抽紧抖动起来。
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李玉姣的头发,不是按着,只是过于剌激。
李玉姣并没有吐出来,而是全部吞了下去,但张五金这一抓,还是惊醒了她,
她抬头看了一眼张五金。
张五金反应还算快,及时把眼光扯直了,李玉姣并没有发现,但她却有些清
醒了,眼中现出失望的神情。
她把小六金吐了出来,还是咳了两下,她不再看张五金,只是呆呆的看着小
六金,痴痴的,傻傻的,好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
她转过身,走到门口,道:「张五金,忘了今天晚上的事。」
「是。」
张五金答应。
李玉姣的身影随即消失在了门外。
张五金躺在那里,半天没有动。
李玉姣这样的女人,让他口爆,而且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什么玉女九歌,应
该是非常剌激的,可张五金心里,莫名的却有一种失落感。
因为,他在李玉姣最后转过去的脸上,看到的,就是失落。
411椅子做武器
「她爱李玉龙,李玉龙却不爱她,爱的是李玉娥。」
他轻轻摇头:「十二岁,今年三十四岁,二十二年,她这样的美女,居然等
了二十二年。」
「她修的是晓雾晨荷的境,应该是清新飘逸,拨然不群的,却如此阴狠残忍,
可能就是因为长期失恋,积郁而成。」
本来在张五金心里,李玉姣就是一条绝毒的美女蛇,可以玩玩,不可生怜,
但在这一刻,他却突然觉得有些同情她了。
这也只是一个痴女子而已。
「她好象都没给男人吻过。」
上午强吻李玉姣的时候,李玉姣的反应,实在过于生涩,就跟王含芷差不多,
不过张五金还不敢信,这么风情万种的女人,又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没给男人
吻过,谁信啊,但今晚上,当李玉姣说她十二岁爱上李玉龙,等了二十二年的时
候,他信了,他得到的,很有可能,就是李玉姣的初吻。
这样的女人啊,天生的尤物,后天的修练,更给了她无尽的风情,却就这么
苦苦的守着。
「她发花痴,可能是给我夺了初吻,又摸了下身,所以撩动了春情。」
张五金轻叹:「不过最主要还是她给我骗过了,真以为摄心术控制了我,可
以把我当成李玉龙,所以她就忘了害羞了,否则她能苦守二十多年,就不可能突
然这么花痴的。」
感概着,叹息着,却又记起了李玉姣的那一招玉女九歌,小六金竟又腾然勃
起:「要是能拥有这样的女人,经常让她唱唱歌,那就爽呆了。」
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李二仙叫他才起来。
「懒汉子。」
李二仙揪他的耳朵,张五金眼晴还没睁开呢,顺手一抱,反把李二仙抱到了
床上,一个翻身压住了,伸嘴就吻。
「不要,你臭死了。」
李二仙咯咯笑着挣扎。
张五金睁开眼,身下的女人笑如晨花,他昨夜对李玉姣多了一些理解,今天
早上,心态也有所改变,包刮对李二仙,他突然都有了一点新的认识。
她们,都只是一些女人而已,如果她们跟秋雨王含芷一样,不入奇门,而是
正常的长大,正常的读书,正常的恋爱,正常的生活,她们会这样吗?
不会的,那她们就只会跟张五金看到的其她女人一样,就是生活中的女人,
而不是电影电视上的女人。
有句话说,态度决定一切,人有什么样的态度,就会有怎么样的人生,其实
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有怎么样的人生,才会有怎么样的态度。
这些女人,身不由己。
所以,张五金坚定的去吻她。
李二仙给他吻得身子发软,尤其张五金把手伸到她衣服里,揉着她春花般挺
翘的奶子。
「坏蛋,不要。」
李二仙好不容易把嘴辱挣开了,喘着气:「师父叫你去练功呢。」
「哦。」
张五金本来确实有心思跟李二仙好好的来一场晨练,不要性虐,他要好好的
用自己的方式爱一次这个女人,但听到李玉姣叫他,到不好拖了。
洗漱了,跟着李二仙到后花园,李玉姣在那儿舞剑,今天是黑色的练功服,
剑光如雪,人美如花,张五金都看得痴了。
李玉姣收了剑,微微有些汗,脸颊红红的,真如春花绽放,张五金忍不住叫:
「师父,你这个样子,实在太美了,花园里所有的花,都要给你比下去了。」
昨夜之前,他这么说话,只是抱着个调戏李玉姣的心,但这一刻,他的赞美
出自真心。
「是啊。」
李二仙也由衷的赞叹:「师父真美,我要是个男人,一定会爱上你的。」
「我是男人。」
张五金断然接口:「所以,我已经爱上师父了。」
「不许拿师父开玩笑。」
李玉姣脸染红霞,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晓雾晨荷,这就是一朵盛开的晨荷啊,
张五金完全看呆了。
「张五金,张五金。」
李玉姣叫了两声,张五金才啊的一声:「什么,师父?」
李玉姣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带着点儿娇嗔的味道:「发什么呆,我问你,
你会什么兵器?」
「啊。」
张五金又愣了一下,才彻底醒过神来,摇头:「我没学过兵器。」
随后又补充:「我会用斧头,我以前做过小木匠嘛。」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李玉姣眼眸闪了一下。
张五金看李玉姣的眼光不同,他不知道的是,李玉姣看他的眼光也有些不同
了。
正如他猜测的,昨夜李玉姣突然发疯,确实是因为突然给他抱了亲了,尤其
是摸了她最珍贵的花儿,苦守二十二年啊,突然一朝破堤,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
己,仗着摄心术,就把张五金当成李玉龙,放纵了一回。
然而事后,她到底还是清醒了过来,心中可以幻想张五金是李玉龙,也确信
在摄心术的控制下,张五金不会知道,可是,事实是不可抹杀的,张五金就是张
五金,不是李玉龙,想到自己含过张五金的那根东西,还让他喷了那么脏东西到
脸上,后来一次甚至全部吞了下去,她心中,真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甚至已经起了杀心,利用完张五金后,要亲手杀了他,割了他那根东西下
来喂狗。
可在这个早晨,看着张五金傻乎乎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整个人,是那么
的阳光,而且那张脸,是那么的俊,她突然间就有些失神了。
「斧子不行。」
还好及时醒悟过来,脸上微微有些红:「给你一根大棒子行不行?」
而一说到大棒子,她自己却又生出联想,昨夜的张五金,那不是一根大棒子
吗?而且比她想象的要大,一张俏脸顿时更红了,慌忙把脸板起来,却是不敢与
张五金对视,反而装做四下找兵器的样子。
「大棒子啊。」
张五金到是没有她那个联想:「我没使过,不知道行不行,对了,我以前用
椅子打过架,那个还蛮好用的。」
「椅子?」
李玉姣凝眉。
412寸劲
「对啊。」
张五金点头:「就是餐厅中的那种高背椅,可攻可守,蛮合手的,我拿一条
来,你看看。」
张五金跑去餐厅,看着他背影消失,李玉姣抹了一把脸,低叫:「李玉姣,
你真的发花痴了吗?」
定下神,张五金提了把椅子回来了,露着白牙对她笑:「师父你看。」
说话间,他单手提了椅子,在身前抡了一个大圈,抡得呼呼生风。
这种实木椅子相当沉重,起码有四五十斤,但张五金力大气足,舞起来轻松
之极,仿佛是拿着一根稻草。
「威力是不小。」
李玉姣点头:「不过你这个外圈大,若是碰上身法灵活的,怕还是要吃亏,
尤其是舞久了。」
「那不会。」
张五金笑,今早上他特别想炫耀,说话间,他左手抓着椅子背,右手抓着座
板。
「师父你看。」
他把椅子脚对着外面,猛然往前一推,而且不止推一次,而是进一步推一下。
椅子大而沉重,这个姿势,椅子的背护着自己,而椅子的四只脚却叉开来对
着外面,只要角度稍微变一变,身前一百八十度面积全在控制之内。
若换了一般人,这么推,力气可能不够,但张五金一推,李玉姣就看出来了,
虽然进的幅度不大,但短促讯猛,风声嗖然,力度极足。
「你这是寸劲?」
李玉姣有些讶然。
「对。」
张五金笑,一手把椅子放下:「师父你看。」
说着,右臂伸出,半屈不屈之间,猛然打出,打出的距离不过七八寸,却居
然打出了破空的声音,这是典型的寸劲了。
其实张五金也是第一次打寸劲,他也没想到真有这么个效果,而李二仙已经
惊呼起来:「呀,你这一拳,可以打死牛了。」
「打死牛不说,一般的人,经不起我一拳。」
张五金笑,提了提椅子:「我用椅子运寸劲,凳脚一撞,哪个想用空手来拨
或者来抓,嘿嘿,有苦头吃了。」
「你居然能打出寸劲,那确实是了。」
李玉姣点头,脸上也有惊叹之色。
椅子沉重,拿起来,弧度太大,万一给身法灵活的人抢进空门,那就非常麻
烦,但张五金居然能用椅子打出寸劲,那就谁也闯不进来了,那四只脚,等于是
四枝枪,任何往上撞的人,都是找死。
「他功力居然这么高。」
李玉姣暗暗感叹,脑中一闪:「玉龙功力远不如他。」
她甚至想到了另外一个东西:「也没他的大。」
不过她马上醒过神来,暗骂一声:「李玉姣,你真的疯了,居然随便一个东
西都能联想到那里,还要脸不要了?」
她其实冤枉了自己,正如昨夜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一样,她是太憋狠了,三
十四岁的老处女,甚至初吻都是昨日失去的,偏偏又一直有着暗恋的心上人,二
十多年这么苦思苦忍下来,那种感情,恰如一个汪洋的大海,堤坝没有口子,那
还好一点点,一旦开了口,再想要控制,真的太难了。
「我来跟你合练一次。」
她撇开心神,使个剑花,霍的一剑便向张五金胸前剌了过去。
她这一剑,灵动迅捷不说了,姿势尤其美妙之极,张五金眼光一亮,哈哈一
笑,叫一声:「师父当心。」
双手提起椅子,猛地单手打旋,横扫过去。
这么大一条椅子,这么横扫,管的面积太大了,无论什么样的招式,全都没
有用,李玉姣只好收剑后退,身子侧里一闪,点剌张五金侧腰。
她这一招,应变灵活,张五金椅子已经舞到左边去了,她从右边进攻,正是
死角,但张五金力气大得惊人,突然手一翻,竟把扫出去的椅子凌空抡了起来,
类似于那种反手抡抽的势子,一椅子就反抽了过来。
椅子这么沉重,这要是砸上了,李玉姣一身美人骨,非给砸碎了不可。
「好。」
张五金的这式应变,让李玉姣大是赞赏,娇叱一声,收剑闪身,身如游龙,
围着张五金滴溜溜乱转,剑如春潮,时起时收。
这与武侠电影里是完全不同的,电影小说里,一套剑法,从头使到尾,真正
的打斗,哪有那样的怪事,李玉姣用的都是点剌削劈的一些散招,只不过身法灵
活,姿势优美,极具观赏性,当然,威力也非常大,真要给她点上了剌上了,不
死也伤。
而张五金的椅子则根本没有什么招法,就是正手反手的抡,仗着力大,借着
椅子管的面积大,不管什么招,抡过去就行,这也是他力大,这么舞了一二十分
钟,居然越舞越顺手,一张椅子舞得呼呼生风,把李玉姣整个人都给逼开了,根
本近身不得。
这么舞着,张五金甚至还有心思欣赏李玉姣的舞态。
女人打拳也好舞蹈也好,都是极具观赏性的,尤其李玉姣的身材非常好,胸
前有料,虽然不是什么巨乳,但很丰满,而腰臀间的曲线又美到极致,进退闪躲
之际,各种美妙的姿态,层出不穷,看得张五金直流口水。
后来李玉姣也发现了不对,脸一红,嗔道:「你认真一点行不行,小心我一
剑剌瞎了你一只招子。」
看来真有些羞恼了,江湖话都出来了。
张五金到给她嗔得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恶作剧之心起,道:「师父当心了。」
叫声中,把椅子一提,左手抓坐板,右手抓椅背,四脚向外,迎着李玉姣就
推过去。
李玉姣已经知道他能用椅子推出寸劲,可不敢硬接,还是老招法,斜里一闪,
挺剑又攻。
但这会儿情势变了,先前张五金是抡椅子,弧度特别大,所以李玉姣有机会,
现在是推椅子,根本没有弧度,只要把椅子脚对的方向稍微移一下,立刻就可以
正面对上李玉姣。
「当心。」
他叫了一声,椅子再次前推。
李玉姣剑都没递出去,张五金的椅子就到了,她慌忙再又一闪,张五金却猛
然进了一步,再又一推:「接招。」
413合练
这一下,椅脚直推到面前来,李玉姣吃了一惊,慌又再闪,张五金却绝对不
再给她机会,前脚又进一步,椅子再推,身随椅进:「再接一招。」
李玉姣剑招完全剌不出去了,要剌只能照着椅子剌,那是座板呢,这样的实
木椅,非常贵,但也货真价实,她可没本事把座板剌穿再伤到张五金,只好再闪。
张五金再进,步步进逼。
这不象打斗,到象男人追女人,穷追猛打,追到无路可逃,自然就到手了。
「呀。」
李玉姣步步后退,一个不防,身子猛一下撞到后面的大桂花树上面,背心一
痛,而张五金的椅子居然不管不顾,四条坚硬的腿,丫丫叉叉,劈胸推了过来。
一撞之下,李玉姣身法已乱,再无闪避的余地,眼一闭,突然悲从中来:
「他会杀了我吗?会的,我爱他这么多年,但他其实不爱我。」
在这一刻,她居然又把张五金幻想成了李玉龙。
张五金只想把她逼到墙角,看她狼狈的样子,这是男人的恶趣味,当然不会
真的伤了她,眼见李玉姣闭眼,他停椅不发,嘿嘿一笑:「师父,怎么样?」
眼光却落到李玉姣胸前,李玉姣这时急喘着,胸前一对丰乳,那个颤啊,真
是太美了。
李玉姣给他一叫,醒过神来,看清面前的人是张五金,一时间又是失望,又
是羞恼,尤其看着张五金笑得露白牙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恨了。
「混蛋,你真的要撞死我啊。」
她叫,无由的脸上却又一红。
「那不会的,我拿着劲呢。」
张五金嘿嘿笑,把椅子放下来:「师父,你坐下来休息一下。」
他到是体贴,李玉姣哼了一声,真个扭身坐下了,她身上有了汗,裤子包得
微有些紧了,美臀那一扭的风情,看得张五金小腹一热。
「师父,刚才没撞痛吧,我给你捏一下,好不好?」
张五金问着,手却毫不犹豫的捏到了李玉姣肩上。
李玉姣本想拒绝,但张五金的手已经捏了上来,肌肤一触,仿佛有电流闪过,
她身子突然就软了,再没了半丝抗拒的力道,竟如同昨日给张五金抱着强吻一般。
张五金不知她心态的变化,而且李二仙也在边上,到是不敢放肆,只是很正
规的帮李玉姣捏按了一下。
李玉姣骨美肉嫩,体如春葱,捏按上去,那种手感,不知道怎么形容。
小六金悄然勃起,还好,有椅子背拦着,无论是李玉姣,还是李二仙,都没
有发觉。
他害怕李玉姣发觉,却不知道,李玉姣双腿间湿湿潮潮,后来回去洗澡,那
条小内裤,竟好象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忍不住在自己腿上重重掐了一把:「李
玉姣,你是真的疯了。」
可是,腿上的痛还没消,她的手却伸向了两腿之间:「玉龙,玉龙——好大
——玉龙——。」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李玉姣把张五金叫了去。
「师父。」
张五金仍旧是两眼放光,不完全是调戏,这会儿的李玉姣,换了一身装扮,
上身是紫色胸前带褶的长袖衬衫,下身是灰色的长裤,一条皮带把腰束得细细的,
整个人显得极为利落英武,任何男人见了,都一定会眼前一亮。
「你坐下来,不许乱动。」
李玉姣指了指沙发,冷着个脸。
张五金看她神色不对,到不敢故意招惹她,依言到沙发上坐下,他并不知道,
李玉姣之所以先冷着脸,其实就是怕了他油皮。
李玉姣自己不坐,站在窗子前面,她一头瀑布也似的乌发梳在脑后,结成一
个发髻,很有古典的韵味,上面插着一枝挖耳子,这枝挖耳子有七八寸长,五仙
姑跟张五金说过,这枝挖耳子是李玉姣师父所赐,其实是乌金的,只是外面涂了
层金水,硬度极高,即是首饰,也是短匕,还可以做暗器。
张五金同时看到了桌子上的剑。
「她是做好准备了。」
张五金暗想,不过并不太关心,眼光到是溜下来,溜到李玉姣的腰臀间。
裤子很合体,又收了腰,把臀部的曲线淋漓尽致的显露了出来,真的太漂亮
了,就那么站着,也是一个很自然的S形。
李玉姣仿佛背后生了眼晴,知道张五金在看她,道:「你看看电视吧。」
「电视不好看。」
「不是说你喜欢看电视的吗?」
「以前是。」
张五金点头又摇头,见李玉姣转过脸来,他对着李玉姣笑,似乎有些烦恼:
「但看了师父后,电视里那些女人,怎么觉得都丑死了,尤其那些屁股,不是扁
的就是平的,真是难看死了。」
他当然还是故意调戏李玉姣,否则哪有这么说话的,但李玉姣还真是气不得
笑不得,而且不知如何,心里确实还有些美滋滋的,索性转过身,不再理他了。
她不搭腔,却给张五金看出来了她的心虚,心下暗笑,道:「师父,背上还
痛不痛,要不要我再帮你按摩一下。」
「不要。」
李玉姣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冲口而出,回过头来,道:「你好好的坐在那里,
不许动。」
「哦。」
张五金应了一声,故意一脸烦恼的样子,而看着李玉姣的眼光,又有些可怜
巴巴的,李玉姣心中竟然一软,道:「现在不是按摩的时候,呆会李玉娥就要来
了,你知道要做些什么吗?」
「知道?」
张五金点头,李玉姣昨天就给他下了令,他潜意识里有的,当然要回答:
「李玉娥是师父的仇人,必要的时候,我要帮师父捉住她。」
「对了。」
李玉姣点头,终于露出个笑脸:「你乖乖的,师父就喜欢你。」
「好。」
张五金果然就装出乖乖的样子,象个五六岁听妈妈话的小孩子。
李玉姣给他逗得扑哧一笑,又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掩饰的看窗外,远山隐隐,
远天蒙蒙,她眼神也有些迷蒙:「玉龙,你要是肯逗我笑一次,我便为你死了也
罢。」
414我再帮你按摩一次
她的背影,美伦美奂,腰臀的曲线,有着无穷的诱惑,张五金女人多,而且
都是美女,但好象都没有李玉姣的这种诱惑力。
「我要是起身走过去,装着帮她按摩,然后搂住她,她会不会生气。」
张五金转着念头,心下冲动,但有些没把握,不过转念一想:「她不会真生
气,而且就算生气,要我帮忙呢,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这么想着,他站起来,走过去。
李玉姣出着神,竟然没发觉,直到张五金走到她身后,她才猛然惊觉,闪开
一步,道:「我让你坐在那里啊。」
「我坐不住。」
张五金一脸烦恼的样子,两眼紧紧的盯着李玉姣,就仿佛两个电灯泡,又仿
佛两只火枝,照得李玉姣心里发烫。
看到他这个样子,李玉姣心中有些纠结,有些儿恼,有些儿烦,又有些儿心
软。
「师父,你肩部好象有些发紧,没松开,是不是早上撞伤了啊,我还是帮你
按摩一下吧。」
张五金说着,不等李玉姣拒绝,手直接就搭上了李玉姣肩膀。
李玉姣想闪,但前面是窗子,后面是张五金,想要厉声喝止他,又好象有些
心软,稍一犹豫,张五金手已经搭上来了。
他的手,仿佛两只烧红的烙铁,虽然隔着衣服,却仍然烫得李玉姣全身发软,
身子立刻就没了半点的抵抗力,随着张五金的捏按,她只好转过头,看着窗外,
双脚更靠紧了窗台,好象没有力气站稳一般。
成功上手,张五金心中暗喜,不敢太急,熟练的帮李玉姣按摩着,身体同时
贴近。
他的按摩手法,是五仙姑教的,虽然以前按摩的时候,最终总是一塌糊涂,
但不得不说,两个人都光着的时候,教点穴和按摩,都是最有效果的,所以张五
金的手法非常纯熟。
其实,不论他的手法怎么样,都是没有关系的,他的手捏到身上,李玉姣脑
中就微微的有些空白,人也迟钝了很多。
这并不全是张五金的魅力,在李玉姣心里,张五金与李玉龙,始终有些重迭,
她有些清醒的知道是张五金,但心中又老是幻想着是李玉龙,到最后就总是有些
分不清楚。
「师父,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其实李玉姣的耳朵并没有红,不过无中生有,是逗女人的不二密诀,而他这
么一说,本来没红的,也真的红了。
李玉姣心下发虚,道:「可能是天热吧。」
「天是有些热。」
张五金顺着她的话,又道:「师父,你的耳朵真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
漂亮的耳朵。」
赞美,永远是女人最甜蜜的毒药,李玉姣心中虽然觉得好象有些不对,但那
种喜滋滋的感觉,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口不应声的道:「耳朵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
张五金道:「我以前都没注意过,耳朵有什么好看的,今天才发现,师父你
的耳朵真的好漂亮,真是上天的杰作啊。」
他由衷的赞叹,头低下去,轻轻的对着李玉姣呵气。
谢红萤最怕这一招,他只要对着她耳后轻轻呵气,谢红萤立刻就能软得象一
滩泥一样,而这一招对李玉姣居然同样管用。
「别,你别呵气——噢。」
李玉姣声音发颤,甚至身子都颤抖了。
张五金一发觉管用,哪里还会客气,俯下嘴,轻轻的就叼住了李玉姣的耳垂。
李玉姣身子重重的一颤,整个人就仿佛给电打了一般,脑中刹时一片空白,
身子更是软得站都站不住,红唇张开,一声如泣如诉的呻吟脱口而出:「噢——。」
这样的信号,张五金哪有不知道的,舌尖更温柔的挑逗李玉姣的耳垂,一个
手伸到前面去,摸着了李玉姣的胸乳,轻轻的揉捏,丝质的胸罩,对手感并没有
多少妨碍,那种柔软,丰满,让人怎么也不想停下来。
李玉姣星眸半闭,喘息着,呻吟着,再没有半点的抵抗力。
张五金松开唇,把她身子转过来,李玉姣微微有些清醒,双手搭上他肩,似
乎想要推开,但张五金头一伸,一下就吻住了她的唇。
李玉姣身子一颤,全身的力气顿时又消失了,双臂最终伸上来,反而勾住了
张五金的脖子,整个人更紧紧的贴进了张五金怀里。
张五金细细的吻着她,把她的小红舌头吸过来,她还有些躲闪,但最终没能
逃掉,让张五金美美的尝了一遍后,张五金又把舌头伸进她嘴里。
李玉姣没有什么接吻的技巧,给张五金的大舌头霸道的伸进嘴里,她明显有
些不知道怎么办,不过给张五金挑逗了几下,她终于还是含着吮吸了起来。
反而吮吸的水准不错,恰如昨夜吮吸小六金时的感觉,很明显,一般对待了。
张五金的手也没空着,在李玉姣胸前揉了一阵,然后一粒一粒的解开她的扣
子,衬衣全部打开,露出里外暗红的胸罩,是前扣式的,这到是方便了张五金,
他打开按钮,一对雪嫩的丰乳便坦露在了空气中。
有更好的东西吃,张五金松开李玉姣的唇,他的手已经抚上了一只乳,揉搓
着,直接肌肤的剌激,加上张五金松开了唇,让李玉姣有些清醒,双手搭着张五
金的肩,往外推:「不要——。」
可她推得有气无力,张五金抓着她的双手,握在一个手里,举上头顶,压在
窗子的玻璃上,这个姿势,李玉姣的胸乳更格外的突起来,这让她很害羞,可就
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一身的功夫,仿佛给人从身体里抽走了,再没有半丝的力气。
张五金身子半蹲下去,张嘴叼住了她一只雪乳,李玉姣噢的一声,整个人彻
底的陷入了迷糊中,脑中只一个闪念:「玉龙——。」
昨天匆忙了一点,今天她即然不抵抗,张五金就不急了,一个一个,慢慢的
品尝欣赏,美到极致,嫩到极致,吸在嘴里,满嘴甜香。
张五金品尝着她绝美的雪乳,却并不就此甘休。
vampire518 2013-8-26 11:29
415我就给了他
眼见李玉姣彻底放弃了抵抗,他的手滑下去,又解开了李玉姣的腰带,再把
裤子的扣子解开了,轻轻往下剥,露出里面暗红色的内裤,同样是丝质的。
只不过李玉姣的臀比较大而翘,她又是靠在墙壁上的,一时有些难以剥下来,
就在张五金慢慢用力的时候,李玉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李玉姣身子猛然一震,霍一下清醒过来,双手挣开张五金的手,叫道:「你
混蛋。」
猛力一推张五金肩头,推得张五金往后一坐。
李玉姣伸手一掩衣服,就要去接拿手机,但她屁股一离墙壁,裤子就往下掉,
双脚一绊,身子往前一栽,张五金刚好给她推得坐在地下呢,直接就栽倒在了张
五金怀里,两个脑袋更是剥的一声,重重的撞了一下。
张五金知道李玉姣是真的有些恼了,这到是个机会,啊的一声,手捂着脑袋,
道:「师父,你就算生气,要惩罚我,揍我就是了,就算给你打死,我也是心甘
情愿的,但你别用脑袋来惩罚我啊,我是无所谓,可你这么漂亮,要是撞出个大
包,成了个独角龙王,可就不漂亮了。」
「你还说。」
李玉姣又羞又气又恼,昨天就给张五金强行吻了,让她昨夜无比荒唐,本来
今天留了神,不想却还是迷迷糊糊的就又落到了他手里,真是气死了,可一看张
五金揉着脑袋的傻样子,不知如何,又有些心软,真是莫名其妙。
「他不是玉龙,他不是。」
在心里这么叫着,突然间悲从心起:「玉龙不要我,我就给了他,又怎么样?」
这么想着,心中一阵冲动,猛地一下扑翻张五金,伸嘴就吻住了张五金,她
用的力是如此的大,吻得张五金唇皮都有些生痛了。
张五金一时有些傻,李玉姣突然间竟然主动吻他,这实在太意外了,不过随
即就心花怒放,反手搂着李玉姣,也回唇吻她,而手则滑下去。
李玉姣的裤子先前滑脱到了腿弯处,这也是她绊跤的原因,这会儿到是方便
了张五金,丝质的小内裤有着滑腻的手感,但张五金的手却从裤头直接伸进去,
抚摸李玉姣那无比美妙的臀,是那般的翘,那般的滑,那般的嫩,张五金手上的
力道几乎都不敢用重了,仿佛力道稍稍大一点点,就会损伤这份完美。
可惜,手机在停了一下后,再又顽强的响起,李玉姣挣开唇,两眼死死的看
着张五金,停了好几秒,终于撑着他站起身来。
张五金发现她眼光有些不对了,便没敢再伸手搂她。
他知道李玉姣的心态,李玉姣并不是喜欢上了他,而是把他跟李玉龙搞混了,
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所以不能急,得慢慢来,从刚才的试探他相信,只要给
他时间,李玉姣最终一定会变成他的女人,当从身体到心灵全都属于他后,所有
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李玉姣接了电话,只嗯了一声就挂了机,扭头看了一眼张五金,道:「李玉
娥到机场了。」
说完,她出了房间,张五金愣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下来,没多久,李玉姣回
来了,应该是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红色真丝的圆领衫下面,是一条白色的七分
裤,不再象先前那样,见面就给人一种英武之气,却给人一种时尚柔美的气息。
她没有看张五金,而是走到窗前,看着窗外。
机场过来,要半个多小时,要等。
张五金看着李玉姣的背影,还有七分裤下紧紧包裹着的臀,先前的滑腻,似
乎还留在指尖,但他脑中一直在琢磨另一件事:「她让我帮着捉住李玉娥,是想
要做什么?李玉娥可是她同门师姐啊,难道她会对同门师姐下死手?应该不至于
吧,仙仙说,她们同门的关系很好啊,就跟仙仙她们几个差不多的。」
想着心思,他也没动,直到隐隐的听到车声,他才站起来,到窗前,一辆红
色的宝马进了别墅的大门,在前门停下来,走下来一个女子。
这女子穿着一袭白色的旗袍,身材修长,稍稍隔得远了点,脸看得不很清楚,
只觉得很美,而她整体的气质,更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她手中抓着一枝剑,盈盈的走过来,仿佛午夜的海面,一轮明月莹莹的升起,
清冷的光,照彻夜空。
那一刻,张五金几乎忘了呼吸。
「她就是我四师姐,李玉娥,外号广寒仙子。」
李玉姣幽幽的声音在张五金耳边响起:「你又看呆了,是不是?」
这话有些酸,更有些怪,张五金扭头,看到李玉姣的眼眸,她直直的看着他,
却又好象没在看他,她的眼光是那般的幽远,就仿佛是在梦中,却带着无尽的伤
感和哀怨。
这样的眼神,让张五金心中情不自禁的痛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明白了,李玉
姣又出神了,她又把他当成李玉龙了。
可以肯定,在那些漫长的日子里,李玉龙曾多次象他一样,看着李玉娥的身
影发傻发呆,而边上,则是现在的李玉姣,又痴看着李玉龙,忧怨伤感。
所以她才说又。
又看呆了,这四个字里,是怎么样的情怨?
张五金摇了摇头,露着白牙笑:「我还是那句话,她很漂亮,但看到师父你,
我却想摸一下。」
李玉姣眼晴眨了一下,有些清醒,突地就咯咯一笑,双手伸过来,搭在了张
五金脖子上,道:「你个小混蛋。」
先前怕李玉姣着恼,张五金都不敢动了,这会儿自然不会客气,顺手就搂住
了李玉姣的腰,微一用力,李玉姣就靠到了他怀里,高耸的胸乳,顶在他的胸膛
上,顶得美妙的乳形变了形状,而因为是圆领衫,领子较宽松,这么一顶,就可
以看到淡绿色的半杯胸罩,托着雪白粉嫩的乳肉。
「让我摸一下。」
张五金脸凑近李玉姣染着了粉色的脸,呵气。
李玉姣脸更红了,只是直直的看着他,没吱声。
416摸一下
不应声,就是默认了,张五金手伸上来,没有从衣服里伸进去,而是到上面,
把领口稍稍再拨开一点点,用一根指头,轻轻的抚摸那雪嫩的乳肉。
李玉姣身子紧紧的靠着他,有些轻颤,红唇张开,微微的喘着气,她自己也
看着张五金的手,看着他抚摸她的乳,只是眼神迷离,似乎又在出神。
直到张五金的手指头一直要探到胸罩里面去摸她的乳珠,李玉姣才轻轻挣了
一下。
张五金看她,李玉姣脸颊如火:「不要,呆会又要洗澡。」
张五金眼中露出笑意,李玉姣顿时给羞到了,突地双手一推,把他推开了,
身子转过去,道:「小混蛋,老实点,呆会有奖。」
「一言为定。」
张五金大喜。
「不许混帐了。」
李玉姣可不跟他玩拉勾上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却
没有出去,只是凝神听着。
显然,她对李玉娥颇有些忌惮,都不敢到楼道上去看,只敢在屋里听。
若说内力的修为,张五金估计,李玉姣李玉娥两个加起来还远不如他,但她
们修的那个境,能修出那样的气质,确实是非常玄的,那种神秘的第六感,边上
只要有人窥视,说不定就会发觉。
张五金便也不动,跟李玉姣一样,凝神听着。
下面客厅中传来李二仙跟李玉娥的笑声,李二仙的笑声清脆,而李玉娥的笑
声在清脆中却还带着一种空灵的味道,恰如明月当空,那淡淡的清辉,你能看到,
手却摸不到。
「这个女人,真是修成仙了。」
张五金暗叫。
又想:「她们的师父,当年是从哪里把她们找来的?」
不过深想一点,也就大致明白了,李玉姣她们的师父,当年也肯定跟李玉姣
她们收五仙姑等人一样,四方走动,看到特别漂亮灵慧的小孩子,就用摄心术控
制她们,然后收为徒弟,所以这一门收的弟子都特别出色。
「这摄心术还真是歹毒。」
他现在越来越讨厌这个摄心术了。
李二仙跟李玉娥在下面说着家常,李玉姣一直就是听着,没有下去的心思,
张五金先有些诧异,后来猛然一想明白了,李玉姣应该是给李二仙下了令,让李
二仙给李玉娥下迷药,所以她在楼上等着。
不过李玉姣显然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因此又还让张五金帮手。
「她让仙仙几个走,却留我下来,固然是为了惩罚李二仙,最主要的目地,
还是想让我给她帮手,对付李玉娥。」
终于解开了心中的一个迷团,看着李玉姣的背影,张五金暗暗摇头。
她的背影是如此的美丽,可她的心机,却是如此的可怕。
李玉娥又怎么样呢,那个清丽高贵,有如仙子的女子,能是她的对手吗?
虽然只远远的看了一眼,李玉娥仍然给张五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不知李二仙的迷药,能不能迷到她?」
没让张五金等太久,二十分钟左右,答案就出来了,下面响起李玉娥如泉水
般清澈动听的笑声:「我的好师妹,别躲着了,出来吧,你的好徒弟失手了。」
「废物。」
李玉姣恼怒的哼了一声,提了剑,对张五金道:「跟我下去。」
当先下楼。
张五金暗中翘了一下大拇指,这不是夸奖李玉姣,而是夸奖李玉娥,很显然,
这个清丽如仙的女子,不是一个花瓶,同样有着极为聪慧的头脑。
不过也是,李玉姣即然对她如此忌惮,她就差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张五金在
这几天看多了诡惑伎俩,心中希望李玉娥笨一点才好,太聪明的女子,可怕啊。
跟着李玉姣下楼,张五金一眼就看到了客厅中的李玉娥。
李玉娥笑呤呤的看着李玉姣,看到张五金的时候,眼光微微有些讶异,眼眸
流转,恰如冷月洒下的清辉。
她同样是瓜子形的脸,肌肤很白,但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而是一种莹白,就
仿佛肌肤里面会往外放光一般。
眸子很清亮,恰如午夜星辰,鼻梁直而挺,这个在东方女子中比较少见,到
仿佛绘画中的西方女子,带着很独特的古典美。
她的身材非常完美,即不象秋雨那样丰乳肥臀的夸张,又不象五仙姑那样,
臀大而胸细,带着缺陷,她整体的身形非常融洽,乳翘,腰细,臀圆,站在那里,
犹如一枝春柳,带着春的挺拨和灵动。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顷人城,再笑顷人国。」
张五金并不怎么喜欢诗,因为很多他都看不懂,这一句,不知什么时候留在
他脑中的,这会儿居然自动钻了出来,而且他觉得,非常的契合。
当年的诗人,写下那一句诗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女子吧。
「唷,我说师妹你怎么躲在楼上舍不得出来呢,原来金屋藏娇啊。」
李玉娥脆笑着,啧啧摇头,眼光在张五金脸上溜了一转:「还真是个小白脸,
卖相不错。」
人美如仙,声脆如泉,但这话,却是非常的尖刻。
张五金对她的好印象,突然就有些减弱,就仿佛一幅静止的山水画,突然间
落下一只黑乌鸦,是那般的不和谐。
李玉姣冷笑一声:「大半年不见,你的嘴还是这么刻薄。」
「怎么是刻薄呢?」
李玉娥一脸冤枉的笑,手指着李玉姣:「你看看你,一脸的春光媚意,唷。
她说着,向前走了两步,眼神微凝,似乎是在凝晴细看一般,然后就笑了起
来:「
师妹,你脖子下面那个,是什么印子,那是吻痕吧,你还想抵赖,哈哈哈。
「她这个样子,极为真切,偏偏李玉姣先前跟张五金确实疯狂了一把,所以
不但是李玉姣,就是张五金都信以为真,扭头去看李玉姣的脸,而李玉姣更是脸
色大变,伸手去摸脖子下面。
就在这时,剑光一闪,李玉娥飞身纵起,一剑就剌到了李玉姣面前。「上当
了,好狡猾的女人。」张五金脑中闪念。
417广寒仙子
李玉姣手中也拿着剑,身一缩,反手出剑一格。「铮。」双剑相交,绽出火
星。
李玉姣反应还算快,没给李玉娥这一剑剌中,但运劲不足,而且失了先手,
李玉娥占到先机,人随剑进,一剑接一剑,猛攻李玉姣,两剑的撞击声,密如珠
雨,张五金几乎看不清两人的剑招,只感到李玉娥那勃然的剑势,不由得脸上变
色。「这个女人比李玉姣一点也不逊色,甚至更可怕。」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就那么呆看着。
李玉姣给李玉娥逼得不住后退,两人同门学艺数十年,彼此间的功力招式都
烂熟于胸,争的,其实就是一个先手而已,李玉姣即失先手,再想要扳过来,实
在太难了。
李玉娥的每一招,她固然都熟,可她的每一招,李玉娥也同样熟悉无比,没
有奇招,怎么可能扳回先机。「啊。」李玉姣突地一声痛叫,却是左手臂给划了
一剑,血光飞溅。她身子一翻,越过沙发,李玉娥飞身纵起,身子在沙发上一点,
飞剑追袭,剑不留手,口中也不留情,咯咯娇笑:「
唷,见血了,老七,你养的这个小白脸不行啊,居然还没给你破处吗?「她
穿的旗袍,这么打斗飞纵,腿脚开合着,春光无限,她身材又好,剑招也美,实
在是有着极佳的观赏性,可她这话,却让张五金反感——仙子说流氓话,真的不
和谐啊。最初的好印象,到这一刻,终于消失得七七八八了,他到客厅中提了一
把椅子过来,冷笑一声:」
我行不行,你试一下就知道了。「说话间,猛然一声大喝,提着椅子便横扫
过去。李玉娥本来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张五金这一出手,她脸上顿时变色,
口中到仍不留情,唷的一声:」
还是个猛男呢。「说话间,身一闪,斜身出剑。
早间张五金跟李玉姣合练,李玉姣也是这个身法这个剑势,不过李玉姣那会
儿没用全力,身法剑法都要慢得多,李玉娥笑是笑,一枝剑却是快如闪电。
可早间张五金也没用全力啊,这会儿两眼紧盯着李玉娥,她身子一闪,他眼
到手到椅到,再喝一声,反手抡椅,关公背刀,又一椅子抡了过去,而且是进步
抡椅,根本不看李玉娥剑招,完全是一副搏命的架势。
李玉娥要不收手,固然可以一剑剌中他腰腹,但张五金这一抡,加上这张实
木椅本身的重量,她这样娇俏的美人,非给砸碎了不可。
李玉娥当然不会跟他拼命,再又一闪,脸上的神情终于凝重起来。
接连两招,她看出来了,张五金功力惊人,远在她之上,而且敢打敢拼,绝
不是一个可以轻松对付的对手,她再不敢轻狂大意了。
李玉姣得张五金帮手,终于喘过口气,提剑要上来帮忙,张五金道:「
师父,你先包扎一下手臂,这么一只小金丝雀,包在我身上,绝对逃不了。
「李玉姣手臂上的伤并不重,只是划了一下,而且是左臂,但她早间跟张五
金合练过,知道张五金力大功深,椅子又叉丫八脚的,非常的不好对付,应一声:」
好。「执了剑,堵住了出口。
李玉娥一看这情形,不对了,她脑子极为机灵,应变极快,身子先往左一闪,
霍地右滑,想要抢到窗子前面去,明摆着啊,万一打不过张五金,再给李玉姣堵
住了出口,那她不是个死的?抢到窗子前面,实在不行,打碎玻璃,也可以突围。
这时候张五金椅子到了左边,照理说没那么快转过来,但张五金另有一手啊,
本来是单手抡,这会儿左手突伸,一下抓住了座板,随即以后脚为轴,前脚一转,
身子立马就转了过来,嘿的一声:「
看招。「喝声中,前脚跨步,后脚跟进,四条椅子腿,恰如四把钢枪,又如
四只拳头,照着李玉娥身子就猛撞过去。
李玉娥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招,大惊之下,反剑急撩。
她这一招应变没有错,若是一般的刀枪什么的,可以格开,但张五金的是椅
子,她这一剑,正撩在椅子脚上。
她这是撩,不是劈,用的是一股子巧劲,所谓巧劲嘛,其实就是劲不大,而
这一类实木椅子,都极为结实,所以李玉娥这一剑撩是撩上了,却没有把椅子格
开,反给张五金顺手一绞,椅子四条腿啊,下面的腿反打上来,正打在剑身上,
李玉娥一个没握紧,剑脱手飞出。
张五金一招得手,再哈的一声,前脚一迈,后脚跟进,椅子直推过去,恰如
发狂的水牛,猛顶娇柔的牡丹花儿。
李玉娥双手空空,避无可避,急把身子往下一蹲,到是躲开了张五金的椅子,
不想张五金前脚一立,后脚突然抬了起来,做势便要一脚踹出。
这会儿李玉娥蹲身闪避,脑袋只到张五金腰间呢,张五金这一脚,真要踹出
去,正好可以踹在她脸上。
如果真挨了这一脚,她那引以为傲的挺直的鼻梁,绝对会塌陷下去,李玉娥
一时间花容失色。
女人啊,在强奸与破相之间让女人选,至少有九十九个会选择被强奸,给男
人插一下不要紧,只当做恶梦给鬼压了,但真要破了相,那才是世界末日呢。
李玉姣没有办法,再也管不得其它呢,脑袋往后一仰,就来了个铁板桥。
她那腰肢儿,还真是柔软,双脚向后,整个上半身几乎完全躺在了双腿上,
这个姿势,到是成功避过了张五金的脚,可这个姿势同样也把自己陷入了绝地。
张五金其实没想踹她,就等着她的应手呢,没想到她会来个铁板桥,这个太
有趣了,因为他手中是椅子啊,把椅子一提,往下一放,照着李玉娥上半身就压
了下去。
椅子四面四条腿,李玉娥身子在中间,她的应手,本来是一个后仰,避开了
张五金一脚踹击之后,再随身一滚,随便左滚右滚都可以,但张五金一条椅子压
下来,这就坑爹了,随便往哪边滚,都有两条腿等着啊。
418难道也要虐她?
挨张五金一脚不轻松,可挨实木椅子的腿戳一下就轻松了?李玉娥脑中闪电
般一想,只能悲摧的认定,不能滚,随便挨哪边一戳,都有筋折骨裂之祸。
没办法,只好继续躺着,现在有一个办法,往后面滑,这应手似乎不错,可
惜她又算漏了一招,椅子下面,有两条横梁的,偏偏张五金还是把两条横梁横着
压下来。
这一压,李玉娥真个悲摧了,上面的横梁,压在她脖子处,下面的横梁,则
压在她小腹处。
没压实,她是美人嘛,除了胸突屁股翘,其它地方没多少肉的,脖子处不要
说,小腹也是扁扁的,但问题是,没办法再往后滑了,也不是滑不动,滑得动,
胸乳虽然高耸,是团软肉,可以从横梁处滑过去的,但张五金的脚又抬起来了啊,
而李玉娥美妙的小肚子,这会儿正摆在张五金脚下。
或者说说得下流一点,她微微分开的双腿,把两腿之间的秘处,正摆在张五
金脚前,尤其她屁股上肉多,搁在腿上,小腹就还有些往上挺起,目标是如此明
显,张五金要是一脚踩在她两腿中间,那才真是要了命了。
李玉娥一生自负聪明,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是数招之间,居然把自己
弄到了这么个狼狈的地步,这时的她,身子反躺在自己脚上,再又给椅子压着,
进不得,退不得,起不得,动不得,尤其下身羞人的挺在张五金面前,甚至自己
还把自己的双脚压住了,想用脚踢张五金都不可能。「咯。」李玉姣也没想到事
情变化这么快,一看李玉娥这个样子,顿时咯的一下笑出声来。
张五金也笑,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恰如武松踩着条死老虎一般,从上往下看
着李玉娥,这个女人,即便在这种情形下,仍然美得惊心动魄,而有些散乱的头
发,和气喘的晕红,更又引发人心中一些隐密的欲望。
张五金几乎不敢多看,扭头看李玉姣道:「
师父,现在怎么办?「」现在啊。「李玉姣笑呤呤的走过来,走到椅子前面,
也居高临下的看李玉娥的脸,李玉娥胀红了脸,恨恨的瞪一眼张五金,对李玉姣
道:」
好了老七,你赢了,我认输,可以了吧。「」我的四师姐会认输,这可真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李玉姣笑得花枝乱颤,在李玉娥头前蹲下来,伸手轻抚
李玉娥的脸,忽地一屈指,一个凤眼拳,打在了李玉娥太阳穴上。
女人力弱,用指头打穴,基本不可能,但屈起指头,用手指关节捏成凤眼之
状,这就叫凤眼拳,却是打穴的最佳手法。
武侠小说里,把点穴打穴说得神乎其神,其实在真正的打斗中,打穴一点用
也没有。
脑袋上到处是穴位,到处是死穴,这没错,可打斗中,人是移动的,你好容
易点得到穴位啊,再说了,一定要打穴吗?象张五金,以他的拳力,照着脑袋一
拳,不要找任何穴位,照旧给你打晕过去,至于找穴点穴那么纠结不?
点穴打穴,就是李玉娥现在这种情况,基本上给制住了,动弹不得了,照着
固定死的穴位打,哎,这个管用。
李玉娥哦的一声,应手晕了过去。「行了。」李玉姣轻吁了口气,对张五金
一笑:「
我这师姐狡猾得很,今天多亏了你,否则我反而要吃她一个亏。「五仙姑曾
跟张五金说,她师父是师兄妹七个中修为最好的一个,但今天这短暂的交锋,张
五金可就看出来了,李玉娥不说比李玉姣强吧,绝对不比她弱。
首先一点,当日李玉姣给李二仙的迷药迷翻了过去,李玉娥却没有,这是李
玉娥第一个强的。
再然后,两人见面,斗嘴斗智,斗嘴,李玉姣没赢,斗智,她却上了李玉娥
的当,真以为自己脖子上有吻痕,结果给李玉娥猝起突袭,失了先手。
再然后斗剑,这个张五金看不出来哪个的剑法更好,但李玉姣失了先手给划
伤了手臂也是事实,而如果没有他帮场,李玉姣最终可能软恨当场。
从江湖经验,到斗嘴斗智,最后到斗剑,李玉姣可以说输得干干净净。
正如李玉姣自己说的,没有张五金,她今天真的要吃李玉娥一个大亏。
不过事实如此,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张五金反而露齿一笑,有些歉意的道:
「
是我害了师父你,我要是先前没吻你,她就不能用这个来骗你,师父你就不
会上当了。「他这么一说,李玉姣顿时玉面娇红,嗔他一眼,道:」
你还说,把她抱到楼上去。「」好。「这个张五金乐于奉命。
李玉娥这样的大美人,能抱在手里,天下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的,拿开椅子,
他把晕迷后的李玉娥打横抱了起来,触手处,到处是一片绵软,更有幽香微闻,
张五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李玉姣在前面走,张五金抱了李玉娥在后面跟着,顺便偷看李玉娥,美人如
玉,近在咫尺呢。
不过真要说长相,李玉娥也就跟李玉姣差不多,都还比不上秦梦寒,如果不
是在昏迷之中,她那种修练出来的独特的气质,可以加分,但晕迷后,这种气质
就没了,先前站在厅中,呤呤而笑,倾国倾城,这会儿躺在张五金怀中,却也就
是个美人而已,再不能给人那种倾城倾国的惊艳。
只不过她身材非常完美,旗袍也合体,虽然是躺着,仍然有着极为妙曼的胸
型,相对来说,秦梦寒就要瘦一点,胸部也不够大,至少穿旗袍,没有她这股子
韵味,换了秋雨差不多,很奇怪,秋雨没有旗袍,张五金以前到是没注意。「回
去后,让雨姐做两套旗袍穿穿看。」张五金脑子里,居然生出这么个念头来。
张五金以为是要抱了李玉娥进卧室,结果李玉姣却直接走进了练功房,对张
五金道:「
把她放到椅子上,铐起来。「
419底线
张五金愣了一下,心中猛然一跳:「
难道也要性虐她?她可是她同门师姐啊。「不过他没有问出口来,而是照做,
把李玉娥这样的美人这么铐到椅子上,虽然还没怎么着呢,小六金已经胀得厉害
了,一种兽性的欲望,在他心底隐密的燃烧了起来。
这时忽听得铮的一声,却是李玉姣弹了一下手指,随后用平阶音叫了他的名
字:「
张五金。「张五金心下再又一跳,不及多想,装做迷神的样子,回过身去,
眼光直愣愣的看着李玉姣。」现在不要动,等我的命令。「李玉姣下令。」是。
「张五金应声,那就不动,到看李玉姣要做什么。
李玉姣走到墙壁前的一个冰箱前,这所谓的练功房,其实就是煤老板用来淫
辱女人的房间,不但有变态的性虐椅,有整排照得纤毫毕现的大镜子,两边的墙
壁处,也有各种各样的调教用品,而在冰箱里,从红酒到春药,一样不缺。
李玉姣拿的是一瓶红酒,打开,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把瓶口倒转,在李玉娥
脸上淋了一点。
李玉娥给冰红酒一剌激,唔的一声,醒了过来,一眼看到李玉姣,她身子往
上一挺,随即呀的一声痛叫,又倒在了椅子上,她这才看清楚,自己给铐起来了。
「老七,你这是要做什么?」李玉娥又惊又怒。「做什么?」李玉姣笑嘻嘻
的看着她,慢慢的喝了一口红酒,那眼神,恰如猫看着耗子。
李玉娥心往下沉,几十年相处,她对李玉姣还是相当了解的,李玉姣越是这
么笑的时候,她的心就越狠。「行了师妹,我认输,可以了吧。」李玉娥勉强挤
一个笑脸:「
神教立坛后,我愿意奉你为教主,也照你的计划,你说三年就三年,要不五
年后再发动也行,一切你拿主意,可以了吧。「」这会儿这么好说话了?「李玉
姣依旧是笑呤呤的:」
年前的时候,你可是坚持一年就要立坛起事的啊,就玉龙劝你都不听。「」
是我错了,可以了吧。「李玉娥低头伏软。」你服了?「李玉姣笑。」我服
了。
「李玉娥毫不犹豫的点头。张五金在一边看着,暗暗点头:」
这女人,虎也当得,猫也做得,到还真是有点儿枭雄之性,要是换了梦寒或
者红姐她们,可是死也不会服软的。「」你也有在我面前服软的一日。「李玉姣
仰天长笑,畅快之极,李玉娥眼光微眯,眼光中有锋锐如刀,李玉姣没看见,但
张五金看见了,暗暗摇头:」
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心中带刀。「李玉姣收了笑,却仍是笑呤呤的看着李
玉娥,眼晴微眯着,这个笑,象偷鸡得手的小狐狸,张五金早就发现了,李玉姣
心中虽阴狠,在情感方面,其实还有些象小女孩子,这会儿,就典型的小女孩子
的表情了。」犯了错,光认一个伏字是不行的,还得要罚哦。「」我认罚。「李
玉娥非常干脆的点头:」
我说了,神教起坛,我愿奉师妹你为教主,玉龙师弟想来也会举双手赞成,
神教事成,师妹你就是天下之主。「」天下之主,嘿。「张五金暗哼一声:」
你们以为是笑傲江湖吗?千秋万载,一桶浆糊?「」天下之主啊。「李玉姣
咯咯笑了起来:」
那是一定的,却不是你送的,你的错误,必须有额外的惩罚。「说着话,她
拿起了椅子下面的遥控器,椅子随即翻动,把李玉娥身子凌空翻了过来,她是穿
的旗袍,这一翻,旗袍的后摆落到了背上,绝美的臀就整个儿露了出来,不过穿
了裤袜,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淡绿色的小内裤。
她本绝美,尤其有一种清冷高贵的气质,弄成这么一个姿势,就格外的让人
兽血沸腾。
张五金呼吸发紧,小六金的头更是重重的跳了一下。「你要做什么?」李玉
娥惊叫。「不要吵。」李玉姣笑:「
你马上就知道了。「继续操纵遥控器,胸托升起,托着李玉娥胸部,把她的
上半身往上托,就跟上次李玉姣的情形一样,把她的整个人,托成了一个S形,
屁股高高向上,腰弯下去,上半身又高高的抬起来。」师妹,放过我。「李玉娥
叫,腰弯到极致,她叫了起来:」
啊,要断了,老七,你好狠。「这样的美人,这样的叫,虽然让人兽血沸腾,
却也实实有些不忍。
张五金确实是有些不忍,可眼晴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李玉娥,这个姿势,实在
是,实要是让人想死啊。
但李玉姣不是男人,李玉娥叫得越厉害,她越兴奋,直到李玉娥整个人弯成
了一个完全的S形,她才放开遥控器。
李玉娥喘了口气,绝美的脸,已经胀得通红,她这会儿只能从镜子里看李玉
姣,张五金也就只能从镜子里看到她的脸,她脸上已满是惊恐:「
老七,你要做什么?「」猜一下?「李玉姣还在笑。
张五金觉得这会儿的她,就象一条响尾蛇,看着中毒的猎物,得意的摇着尾
巴。「你?」李玉娥看看李玉姣,眼光再转到张五金身上,不敢说下去,只是眼
中露出了极度的惊恐。李玉姣留意着她的眼光,抚掌轻笑:「
不愧是我的四师姐,果然聪明绝顶,没错,对你的惩罚就是,性虐,而且我
还会给你拍下来。「她说着,从另一把椅子下面,拿出了一个手提的DV。」不。
「李玉娥惊叫起来:」
你不能这样。「」哼哼。「李玉姣哼了一声,一面调着DV,一面对张五金
道:」
张五金,脱衣服,让她看看你的本钱。「说着又对李玉娥一笑:」
我的好师姐,你会兴奋的,我保证。「张五金犹豫了一下。
他确实极度兴奋,李玉娥这样的美女,这样的气质,却弄成这样的形状,还
要性虐她,是个男人就会兽血沸腾。
但想和做,是两回事。
420缘由
朋友们都放假了,我也要开溜了,家里催几次了,等着杀猪吃肉呢,嗯,我
不会杀,捉猪尾巴是好手。在网站后台,我存了一点稿子,三十到初六,每天一
章,网站自动更新,少了点,不断更吧。谢谢朋友们,初七再见!
——就如在街上看美女,绝大部份男人,看到摇曳的黑丝包臀,都会幻想一
下,剥开来,就那么搂着腰胯,从屁股后面插进去。
但这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男人,只会想一下,也只敢想一下,不会
付诸实施,一是畏法,二是心里也过不去,这世间绝大部份的人,都有他自己的
底线。
张五金跟一般的人没有两样,他即不是才华横溢目空一切的天才,也不是阴
狠残冷不畏人言的枭雄。
他就是个普通人。
看到美女,他会意淫一下,有机会,他甚至会偷窥,但是,要他去强奸别人,
他一则不敢,二则,心里也还过不去,操着自己的女人,让她呻吟让她叫,那是
一种快感,但强奸女人,听那种哀叫呻吟,他心中却没那种狠劲,他心中有阴暗
面不假,但没阴暗到那个程度。
尤其李玉娥是这样一个有着绝佳气质的美女,如果她心甘情愿,那么征服她,
让她雌伏,会是男人最大的骄傲,但强奸她,天下没有几个男人做得出来。
张五金同样做不出来。
真去强奸李玉娥,他自己不能原谅自己,而如果秋雨谢红萤她们知道了,同
样绝对不会原谅他。
秋雨是个有着一定道德洁僻的女子,因为爱与无奈,她可以容忍张五金在外
面有女人,但张五金去强奸别的女人,那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她不但绝对不会原谅张五金,更因着对张五金的爱,她还会痛苦一生,谢红
萤也差不多,王含芷估计也一样,惟一不会太在乎的,可能只有一个秦梦寒,甚
至就是五仙姑,都会对张五金生出另外的看法。
那么张五金为什么犹豫呢?
心中兽性沸腾,这一点要承认,确实是一个原因。
但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李玉姣刚刚对他施了摄心术,中了摄心术,他是必
得要无条件服从的,这会儿如果拒绝,李玉姣就会发觉,那么前期的一切功夫就
都白费了。
事实上也是,他就是这么稍稍犹豫了一下,李玉姣就抬头看他了:「
怎么了,看傻了?脱衣服啊。「还好,李玉姣只以为他是被李玉娥的美惊呆
了,没有起疑。张五金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先脱衣服,心中转念:」
制服李玉姣,把她也铐到椅子上,然后做一张霸床,借霸气铐问挖耳子和摄
心术的秘密,不知道行不行?「他没把握,但往李玉娥身上一看,又想:」
我算是救了李玉娥,她该会感激我,就算李玉姣不说,她也会告诉我吧。
「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他自己就摇头了,虽然今天才与李玉娥见面,
但他基本上已经了解了李玉娥的性子了,这是一个无论相貌禀性心机都不比李玉
姣逊色的女人,甚至犹有过之,要这样的女人,象普通人一样,因为感激而对他
掏心窝子,还是省省吧。」霸床应该做得到,李玉姣要敢不说,我今天就不放她
下床,非把她折腾服了不可。「张五金下定决心,脱了衣服裤子,身子却往左侧
移了一点,李玉姣的剑带了上来,放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张五金只要抢到她跟椅
子之间,没有剑在手,李玉姣绝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他也不会给李玉姣防备反
抗的时间。
他甚至想好了,要象先前哄李玉姣一样,只说更喜欢李玉姣,更想要李玉姣
的身子,李玉姣在情感方面,其实只是小学生的水平,说不定就哄过去了。
她是处女,张五金有绝对的把握能操得她晕过去,然后灌点迷药,再把霸床
做好,抱到霸床上,再慢慢的哄,不信哄不过来。
就在他把一切都想得好好的,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惊怒中的
李玉娥尖叫起来:「
李玉姣,你敢这么对我,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师父在天之灵也绝不会原谅
你。「本来她越惊恐害怕,李玉姣就越兴奋,始终都是笑呤呤的,但李玉娥这句
话,却猛然激怒了她,她霍地抬头,死死的盯着镜中的李玉娥,忽地狂笑起来,
那笑却不是得意,而是愤怒。」师父在天之灵不会原谅我,哈哈哈哈,师父会怪
我吗?师父若真的在天有灵,她是不会原谅我,还是不会原谅你?「她完全给激
怒了,镜子里看着李玉娥还不够,跑到椅子前面,死死的盯着李玉娥的脸,眼中
仿佛有火喷出来,要把李玉娥彻底烧化。」我问你,二仙的摄心术,是谁给解开
的?「」二仙?「李玉娥看着李玉姣。
张五金只在镜子里看着李玉娥的脸,不过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李玉娥有些心
虚。「你还跟我装。」李玉姣猛地伸手,啪,在李玉娥脸上抽了一掌,李玉娥雪
白的脸上立刻就显出几条红印。「
这世间会摄心术的,只有你,我,还有玉龙,玉龙在印尼,他会跑回来,给
二仙解了封,再又下禁,让二仙来强奸我性虐我?这话你信吗?「她嘿嘿的冷笑
着,咬着牙齿:」
不是玉龙,那是谁?未必是我自己?我疯了?「」二仙,那个,老七你听我
说。「李玉娥还要措词辨解,李玉姣却根本不听她的,反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你还有什么说的,你的心思,我明白得很,无非是玉龙听你的,我却不肯听
你的,不肯奉你做教主,所以你偷偷的跑来解开二仙的摄心术,再又控制她,在
我不提防之下,让她迷翻我,性虐我,然后用她拍下的视频威胁我。「她说着点
头:」
是,我爱玉龙,我不愿有任何不好的东西落到他眼里,如果你用视频威胁我,
我会屈服,可是,师姐啊,天不助你啊。「听到最后一句,李玉娥终于不再抵赖
了,她同样死死的看着李玉姣:」
你是怎么知道的,没有道理啊。「」是,是没有道理。「李玉姣哈哈笑:」
师父传我们的手法,每人都有秘诀,都有独特之处,你的手法,我解不开,
我的手法,你也解不开,所以我是不可能怀疑二仙的,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我确实中了招,确实给二仙迷翻了。「
421又是一条美女蛇
李玉娥眼晴猛然一亮,李玉姣看到了她的眼光,哈哈大笑,轻拍她的脸:「
可惜啊,天不助你,却助我,我虽然给二仙迷翻了,却带了他来。「她指着
张五金。」他?「李玉娥叫。她没法子转头,只能在镜子里看着张五金,带着惊
疑和一种巨大的失望:」
他没有吃迷药?「这是直接承认了。」他吃了,可他师门功法独特,居然可
以借血驱药,你想不到吧。「」借血驱药?「李玉娥脸上红中带白。」他救了我,
而今天,谁来救你?「李玉姣脸上不知是笑还是凶恶,狠狠的看着李玉娥:」
我的手法,师父不会传第二人,只有我自己,傻不愣登的告诉了玉龙,是玉
龙告诉你的,是不是?「李玉娥没有答她,她也没想过真要李玉娥回答,她狠狠
的看着李玉娥,脸上的神情,是伤心,是悲愤,是绝望,张五金不知道要怎么形
容。
痴情的李玉姣,把自己最独门的秘密,都告诉了李玉龙,这等于是把心掏出
来啊,但结果,李玉龙却转身当个笑话一样告诉了李玉娥,这样的轻视轻蔑和背
叛,比李玉娥利用这一点来暗算,更让李玉姣伤心。
我本将心托明月,明月无心照沟渠。
这样的事,每天都在上演,张五金只能轻叹。
李玉姣突地转头看着他,厉声喝道:「
你还等什么?过来,撕开她这张漂亮的皮,爆了她的后庭。「说着,她又转
眼看向李玉娥,轻轻的拍着她的脸,嘿嘿的冷笑:」
放心,老四,我会把你的前面留着的,玉龙想死了你的骚穴儿,就看他的面
子,我也会帮你留着。「」不要。「李玉娥尖叫起来:」
七师妹,玉姣,我求你了,饶了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全听你的,好
不好,求你看在过世的师父的面上,看在玉龙的面上,不,我求你看在玉狮的面
上,放过我。「」玉狮?「李玉姣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出神,慢慢的,她脸上泛
起苦笑:」
我爱玉龙,玉龙爱你,你爱玉狮,玉狮却爱我,我们四个,正如师父说的,
四五六七,前世冤气。「说到这里,她眼光猛然一凝:」
那你控制二仙对付我的时候,有没有看玉狮的面子,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玉
狮最爱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给人性虐,他会不会痛苦?「李玉娥愣住。
张五金则再次摇头,原来还有个李玉狮,原来她们师兄妹之间,爱怨交缠,
竟是如此复杂。
这时李玉姣眼光又转到他脸上:「
张五金,你在等什么?「」是。「张五金应声走过来,抓着李玉娥掀到背上
的旗袍下摆,猛地一扯,撕拉一声,白色绣花的旗袍一撕两半,露出里面淡绿色
的胸罩和莹白的裸背。」不要。「李玉娥尖叫。
张五金不理她,手上不停,一把扯断胸罩带子,顺手下来,就把裤袜连着小
内裤给剥掉了,只是一眨眼,包裹得美伦美奂的李玉娥,就成了一具赤裸的S形
女体。
他出手凶狠,没有半丝怜惜。
因为,这个女人清丽高贵的面具下面,竟然是一颗比李玉姣更黑暗的心。
蛇再美丽,也是一条蛇,农夫与蛇的故事,从小他就耳熟能详,看见毒蛇,
那就要往死里收拾——哪怕它再美丽。
不得不承认,李玉娥的身子,确实是美到了极点,这种美,固然是先天的恩
赐,也有后天的修练,象李玉娥的臀,不但形态美,而且特别嫩,就仿佛美玉雕
出来的,没有半点暇疵不说,甚至给人一种从里到外放光的感觉,这就是修练的
境得出来的。
象秦梦寒,象秋雨,象谢红萤,都是天生的美女,脸蛋都比李玉娥强,可形
体就都比不她,至于这种仿佛能发光的娇嫩,更是差得很远。
所以,虽然明知这是一条毒蛇,张五金却仍然看得有些发呆,一时傻愣在那
里,竟然不知道动作,直到李玉姣不满的哼了一声,张五金这才醒悟过来。「只
爆她的后庭,前面给我师兄留着。」李玉姣下令,拿起DV,举到眼前,人也靠
了过来,竟是要实时拍下李玉娥被爆菊的情景。「不要,不,师妹,玉姣,我求
你了。」李玉娥颤抖着,哀叫着,而当张五金的双手抚上她的臀,她仿佛如触电
一般,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要,不——。「但张五金没有半点怜惜,提枪上臀,直入后庭,李玉娥当
日给李二仙下令性虐李玉姣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今天。
李玉娥是练功的人,常年收肛实腹,后门闭得特别紧,尤其这会儿,更是尽
了全身的力道,但无论如何,那只是一道娇嫩的肉门而已,不是真正的铁门,无
论她如何挣扎,也挡不住张五金毫不容情的进攻。
不过张五金也确实进得非常艰难,也有一种异样的剌激,李玉娥抵抗越坚决,
这种剌激就越强烈。「啊。」当给张五金彻底穿透,一枪到底,李玉娥发出了一
声绝望的惨叫——。「哈哈哈哈,广寒仙子,冰清玉洁,却这么翘着雪嫩的屁股,
被男人将后庭爆出这么大一个洞,还有白色的液体慢慢的流出来,玉龙看到这个
视频,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想啊。」李玉姣的笑声,几乎要将屋顶透穿,
她绝美的脸,因过于兴奋而有些扭曲,张五金竟几乎不敢看她了。
而张五金也突然明白了,李玉姣的兴奋,不在于报复了李玉娥对她的暗算,
其实是一种常年妒忌郁积而来的发泄,二十多年来,她爱李玉龙,李玉龙却只爱
李玉娥,这种妒忌,才是李玉姣留下张五金性虐李玉娥的真正原因。
被强奸的女人是可怜的,而心怀妒忌的女人却是可怕的。
张五金不知在哪儿见过这句话,这会儿,他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意蕴。「好
了,你回房去。」李玉姣对张五金挥手。
422这样的一些女人
「
记住这个场面,永远不要忘掉,以后你再见到她,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就会想到,她翘着屁股在你面前发抖的情形,但忘记我在这里,记住了没有?
「她的声音里,充满着得意。」是。「张五金应声,穿衣回房。
他固然忘不了李玉娥的样子,却又怎么忘得了李玉姣那极度兴奋而扭曲的脸。
「这样的两个女人,唉。」他轻轻摇着头,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到是一眼看到了下面在迷药作用下沉沉昏睡的李二仙,忍不住又摇摇头,李
二仙本来是奉命给李玉娥下迷药,却不知如何反遭了李玉娥的毒手。「二仙,你
哪是她们的对手啊。」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李二仙之所以变态,是受了李玉娥的
控制,只是有一桩事奇怪,李玉姣说,她们各自的手法都是绝密,李玉娥之所以
知道李玉姣的手法,是因为李玉姣献宝一样告诉了李玉龙,然后李玉龙又告诉了
李玉娥,可即然李玉娥在解了李玉姣的手法,再用自己的手法控制了李二仙后,
李玉姣却又怎么解开的?「难道是因为那死去的李玉狮?」张五金突然想到一个
可能。
爱情是盲目的,恋爱中的人,智力无限接近于负数,李玉姣固然可以把自己
的绝秘告诉心恋的李玉龙,那李玉娥把她的秘密告诉李玉狮,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李玉狮再把李玉娥的秘密告诉李玉姣,恰如李玉龙把李玉姣的秘密告诉李玉娥一
样。
爱与被爱,秘密与背叛,这就是一个连环套。「他们四个人,还真是前世的
冤气啊。」张五金想着,有些出神,又想:「
如果他们的恋爱正常一点,李玉龙是爱李玉姣的,而李玉狮又是爱李玉娥的,
或许,她们就不会这么变态了。「有爱的女人,是天上的圣母,失恋的女人,却
是人间的恶魔,尤其她们是奇门女子,个个身怀绝学,各种各样的手段使出来,
就更加变态了。」只不过野心也是一个原因吧。「张五金又想到一点:」
什么起坛,什么立教,是想利用邪教呼风唤雨了,李玉娥偷偷控制李二仙对
付李玉姣,是想起坛后,让李玉姣奉她为教主,而李玉姣现在拍下李玉娥被奸的
视频,真的是想给李玉龙看吗?肯定不是,李玉龙这么爱李玉娥,若看了这个视
频,那还不恨死了李玉姣啊,李玉姣拍这个视频,只是用来胁迫李玉娥罢了。
「想清了这一点,张五金更加摇头轻叹。
要说今天的遇合,居然爆了李玉娥这样绝色气质美女的后庭,而且还有李玉
姣这同等级数的气质美女旁观,做为男人,他应该很爽,可现在他的心里,却一
点爽的感觉也没有,就仿佛闷热的夏日,整个人都给闭塞了,只盼痛痛快快的下
一场雨才好。
张五金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的女人。
秋雨,安详娴静,美丽善良。
谢红萤,虽然有点儿野小子的性气,但为国奉献,心中有气如虹,有爱如痴。
秦梦寒,心中有个明星梦,想出名,想万众瞩目,但也有自己的矜持,不会
为了出名而不顾一切。
至于王含芷,那个纯纯的女孩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一张白纸,一束春天的
白合花。
五仙姑稍微复杂一点,本性也不错,只不过在江湖上走动久了,有点儿江湖
气,尤其她是被李玉姣控制的,李玉姣随时可能对她下令,这一点让张五金很担
心。
想着这些女人,张五金心中好过了一点点,他尤其想秋雨。「雨姐,现在要
是能抱着你,那就太好了。」他喝了点酒,然后做了个梦,不过一早醒来,又不
记得了。甩甩头,清醒了一下,想:「
李玉娥不知道怎么样了,李玉姣杀了她应该不会,就不知道李玉娥自己会是
个什么反应,给我强爆了后庭,还给李玉姣拍了视频,她这样心性狠辣的女人,
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吧。「洗漱了下楼,李玉姣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准备了早
餐,李二仙却不在,李玉娥也不在。
李玉姣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裙子,肩部是那种泡泡的设计,时尚中还带着一点
少女的俏皮,坐在那里,淡雅平和,就仿佛夏日安详的午后,窗外静静的开着的
一株紫玉兰。
无法想象,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昨天那个让他爆了李玉娥后庭并拍下视频的
女子,尤其想到李玉姣对着李玉娥被爆的后庭,拍着视频,兴奋得扭曲的那张脸,
真的无法跟眼前的这张脸重合。「怎么了?」看张五金有些呆愣的样子,李玉姣
扭脸看他,脸上是淡雅的微笑。
换在昨天之前,张五金立马会打蛇随棍上,顺口就是一句,师父,你真漂亮
这样的,但这会儿,他突然没这个兴趣了。
其实说起来,无论是对李二仙,还是对李玉娥,李玉姣所做的,都只是反击,
如果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来说,李玉姣并没有多少错,可在张五金的心理主观上,
尤其是昨天李玉姣拍视频时,那因狂笑而扭曲的脸,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他
没兴趣逗她玩了。「没事。」张五金摇了摇头,装出有点迷蒙的样子:「
我昨天好象做了个梦,是个噩梦,这会儿脑子还糊糊涂涂的呢。「」做了个
噩梦?「李玉姣看他一眼,咯咯笑了起来:」
做了个什么梦啊?「她笑得很畅快,无袖的上衫略有些紧,包裹着胸前的丰
乳,胸形非常好,这么一笑,颤得很好看。」看来她的心情很好。「张五金暗暗
摇头,他知道李玉姣这么问,是想借他的嘴,再回味一下胜利的滋味,张五金偏
不让她如意。」记不太清了,反正不是什么好梦。「」你还知道做噩梦,但有些
人,却已经不知道做梦了。「背后突然响起李玉娥的声音。
张五金回头,李玉娥从楼上走下来。
423惟一的条件
李玉娥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收了腰,衬得她的身形更加修长,一夜过去,
她好象瘦了一些,一张脸白得没有半丝血色,却更给人一种清丽逼人的感觉。
「师姐,起来了啊。」李玉姣呤呤而笑:「
昨夜睡得好吗?你不会也做了个噩梦吧?「说到这里,她又看张五金:」
五金,你做的噩梦里,有没有我师姐啊。「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必须承认,
李玉姣这么笑着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很迷人。
但张五金却实在不想看她,只是看着李玉娥,其实李玉娥才是一切的始作俑
者,可看到她这时的样子,张五金心中却总是有些不忍,尤其昨日李玉娥哀号颤
抖的样子在脑海间浮起,更让他有些惭愧。
但是,他不能说不记得,他可以说梦不记得,但事实是必须要记得的,因为
李玉姣昨天下了令,他必须要记得,所以这会儿也不好否认,但也不愿承认,就
那么呆立着,仿佛给李玉娥的美摄住了。「老七,你不必太得意。」李玉娥哼了
一声,眼光对上张五金的眼光。
她的眸子是如此清亮,但微微一眯,却仿佛有精光射出来,让人几乎不敢与
她对视。
果然是非比寻常的女人啊。「你叫张五金?」「是。」「我记住你了。」李
玉娥点点头:「
不过你最好把我忘掉,否则你每夜都会做噩梦的。「」这样的噩梦,应该很
香艳吧。「李玉姣笑,她的心情,真的太好了。
李玉娥没有理她,转身往外走。
李玉姣叫:「
师姐,早餐也不吃吗?「李玉娥不答,走到门口,她停了下来,没有转身,
道:」
老七,你不必太得意,我可以奉你为主,但我有一个条件,一年为期,替玉
狮报仇,否则,你就等着我不死不休的报复吧,哪怕你把视频寄给玉龙也无所谓,
怕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说完这话,她毕直走了出去,再不回头。」师伯,
你怎么走了?「是李二仙的叫声,她服了迷药,到这会儿才醒来,当然,也许后
来李玉姣又给她施了术也不一定,不过张五金也懒得想,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了,
李二仙几个,等于就是李玉姣的大玩具。
李玉娥没有答理她,车子发动,绝尘而去。
李二仙下来,叫了一声:「
师父。「李玉姣点点头,先前得意的神色突然间没有了,却反而有些凝重。」
李玉娥的话是对的,她虽然拍了下视频,但并不真的敢寄给李玉龙,这就好
比中美的核威摄,核弹摆在架子上,对方肯定害怕,但真要投出去,就反而轮到
自己害怕了。「张五金暗暗想着,心中突然有些畅快了。」你们这些女人啊,勾
心斗角的,其实一个也赢不了。「他心中冷笑着,想到一事,道:」
师父,玉狮师伯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没心思说这个。「李玉姣摇了摇头,
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过后你让二仙或者五仙告诉你吧。「」对了。「她看一眼张五金:」
吃了早餐,你就回去吧。「」这是利用完了,过桥抽板吗?「张五金暗叫,
点头:」
好。「若在昨天之前,他说不定还要调戏李玉姣一下,油几句嘴,什么师父
我舍不得你啊什么的,但这会儿也没这个心情了。他应得快,李玉姣到是看了他
一眼,很显然,有些察觉了,张五金心下微微一凝,这女人不好对付,不可大意,
他就装出蔫蔫的样子,李玉姣嘴角边掠过一丝冷笑,眼珠一转,道:」
你回去把事情处理一下,等我的电话,你功夫好,给玉狮报仇,要借你的力,
到时自有你的好处。「」是。「张五金便借势做出精神一振的样子,胸膛一挺:」
随时等候师父的召唤。「」这还差不多。「李玉姣哼了一声,她只以为,张
五金是记起了强暴李玉娥的事,心里过不去,所以蔫蔫的,这就让她不开心,张
五金打起精神,她才满意。」你那开发区是怎么回事,好象说你是负责招商是吧?
「她问。」是。「张五金点头,苦起脸:」
想开发餐饮旅游,但没有什么旅游资源,没有游客,而客商看不到潜力,也
不愿投资,没有投资,就更没有客人,所以现在是个死循环。「」都有些什么资
源啊?「李二仙问。」就是个太岁庙。「张五金把北祟的情况说了一下,李玉姣
两个都有些摇头,到是他说到有个百花醉鱼,李二仙眼晴一亮:」
真有那么好吃。「」是。「张五金点头:」
这个绝对错不了,不过这里没有那种酒糟,否则喂一天,师父你两个尝尝就
知道了,那真的是世间少有的美味,我可以肯定的说,不论怎么样的美食家,只
要尝一口,一定会赞不绝口,我可是想拿它做招牌,打响北祟开发区的名声的,
可就是想不到要怎么操作。「」这个简单啊。「李二仙挑了挑嘴角:」
无非是炒作呗。「」怎么炒?「张五金眼晴顿时就亮了,他也想到过炒作,
可他实在不是什么商业天才,真的想不出法子。」
请明星啊。「李二仙说法象吹气:」
要是我来操作,很简单,请一帮子明星,还可以弄得神秘一点,例如刘德华,
突然跑你北祟来了,打扮得神神秘秘,却即不是开个唱,也不是会情妇,呆一个
小时就走,过两天,再把张学友也这么弄过来,那些娱记肯定会特别好奇,追根
究底一问,这些大明星,偷偷跑过来,什么也不干,居然就是为吃一客鱼,这一
报道出来,你这百花醉鱼立刻就名动天下,不知有多少人会跑来吃,人气一起来,
客商自然也会闻风而来,投资当然也就有了。「」这是个主意。「张五金点头:」
不过要请这些明星来,不容易吧。「」错。「李二仙把纤美白嫩的手指头一
摇:」
请明星有什么难的,明星就是苍蝇,哪里有臭鸡蛋,他们就会往哪里跑。「
424邪教的力量
「这个你交给我。」她一脸的大包揽:「
我找个煤老板出钱,三十万,请林志玲来北祟吃客鱼,往来机票什么的全包,
她来不来,肯定来嘛,大明星之外,还有小明星,象国内的什么小沈阳小北京什
么的,十万请他吃个鱼,他会不来?五万请那什么大衣哥?他会不来?一千万洒
下去,我包你的百花醉鱼红遍中国。「」这到是真的。「张五金想了想,还真是
有理,一般的明星,象小沈阳他们,跑个场子唱个歌,三五万撑死了吧,可能还
不到,十万来北祟吃个鱼,凭什么不来,而这么多明星都来吃鱼,娱记一报,自
然会有无数人好奇,明星都这么喜欢吃,到底是什么样的美味啊,尝尝去,来吃
鱼的人一多,人气自然就起来了,客商自然也就来了。」二仙这法子是可以。
「李玉姣也点头赞同。」怎么样?「李二仙洋洋得意的看着张五金。」高。
「张五金伸出大拇指:」
只不过让煤老板出钱,让明星到北祟吃饭,他们肯掏这个钱吗?「」那要看
我给不给他们面子。「李二仙娇哼一声:」
几个煤堆里出来的黑钱有什么了不起的,让谁出钱,不让谁出钱,我还得挑
挑看,谁顺眼,不顺眼的,一脚踢开去。「」这么牛。「张五金简直无语了。
不过他相信李二仙不是吹牛,五仙姑传道不行,但李二仙这张嘴,可就厉害
多了,再加上挖耳子有控制人的邪性,那些入了教给挖耳子控制了心绪的煤老板,
再给李二仙这张嘴一忽悠,绝对会无条件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煤老板不但
钱多,来得也容易,自然是争相奉献了。
就如同李二仙这个别墅,还有她开的车,请的佣人,日常的穿戴花销,哪一
样不是煤老板奉献的?就是五仙姑,会所的别墅也是信众捐的,挖耳子,邪啊。
又大致商量了一下,总之是有钱好办事,李二仙让张五金回去把店子开起来,
然后给她打电话就行。「要是媒体方面搞不定的,你找五仙,你也是她的男朋友,
她也得出点力。」李二仙说着嘻嘻笑。
张五金看她笑得娇俏,心中到是跳了一下,要是把她跟五仙姑两个抱一张床
上,两个绝美的屁股排一排,那一定美死。「她是给李玉姣控制了然后爱上我的,
仙仙却没有,知道了,估计会有点儿不开心。」这么想了一下,也就放到一边,
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往机场来,李二仙送他。
李二仙在这边,果然神通广大,上车前打了个电话,才到机场,已有人拿着
票在等着了。
李二仙平时有些没心没肺,这会儿要分手了,到是舍不得了,一起进了候机
楼,然后整个人就坐在了张五金身上,要他搂着,要他亲她。
这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给李玉姣看中,洗脑忘了父母,给李玉娥控制,
翻脸对付师父,结果又受到李玉姣的报复,她爱上张五金,其实是受潜意识的控
制,也不是她的本意。
她仿佛就是一个木偶,一举一动,都是受别人的牵引,而且自己还不知道,
整天就傻开心。
张五金还不能说穿,只能搂着她,亲着她,哄着她,李二仙就很开心。
终于上了飞机,张五金找自己的座位,旁边先坐了个女孩子,他一看,有些
眼熟,那女孩子冲他一笑,张五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尚锐手下那个马尾女孩吗?
坐他边上,肯定不是巧遇,是特意的,他回春城,是临时起意啊,居然盯得
这么死,然后随时就能定下他身边的座位,国家的力量,确实骇人。
张五金便也冲她笑了笑,装做初次见面的样子,随后闲聊着,马尾女孩没有
问正事的意思,张五金便也不提,直到快下飞机了,马尾女孩才告诉张五金,尚
锐在机场外面等。
张五金下了飞机,找到尚锐的车,尚锐果然就在车上,一见面就很夸张的跟
张五金握手:「
老五,你终于胜利归来了,哥哥我可是担心得要死呢。「张五金有点儿起鸡
皮疙瘩的感觉,一把甩开他手:」
你再这么肉麻下去,我没死在邪教魔窟里,到要死你手里了。「尚锐哈哈大
笑,车子发动,尚锐脸色一正,道:」
兄弟,怎么样?你找到挖耳子的破法没有?神耳教什么时候发动。「」暂时
不会发动,他们现在有三股势力,李玉姣一股,李玉娥一股,南洋李玉龙一股,
估计要三股势力合一,才会发动。「有些东西不能说,例如李玉姣与李玉娥勾心
斗角互相暗算,他还做了帮凶,爆了那个绝色美女李玉娥后庭的事,他当然是不
能说的,但有些是可以说的,尤其是李玉娥李玉姣要以一年为期,替李玉狮报仇
的事。」一年为期,替李玉狮报仇?「尚锐一脸惊喜。」对。「张五金点头,看
尚锐样子不对:」
怎么,拖一下,你这么开心?「」兄弟啊。「尚锐拍他的肩:」
你不知道,这一向,我们紧张得要死呢,神耳教仅在国内,六七十万弟子啊,
而且每天都在增加,要是突然发动起来,然后加上他们的亲朋戚友,多大的规模
你知道吗?「」人确实不少,不过除了那些信教给挖耳子控制的,一般的人,例
如他们的亲戚朋友什么的,不会真的跟着闹吧。「」这个你就错了。「尚锐摇头:」
这些邪教,很会利用社会事件的,例如李刚事件,例如郭美美事件,借势闹
起来,其中六七十万是受挖耳子控制,敢打敢杀敢冲的死党,旁边人再一起哄,
那就是天翻地覆地的大祸。「」也是啊。「他这么一说,张五金到是点头了,现
在对社会不满的人确实非常多,平时只是没人带头,就只好在网上发泄一下,如
果有几十万给挖耳子控制的不怕死的教众带头,这些人还真的有可能跟着闹。
vampire518 2013-8-26 11:30
还好,她们要替李玉狮报仇,暂时还不会起坛。「虽然李玉娥阴狠更甚于李
玉姣,但无论如何说,强暴了李玉娥,张五金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儿不忍心的,不
过这会儿看来,李玉娥因此提出了条件,拖慢了起坛的时间,到是件好事了。」
还是找不到挖耳子的破法?「尚锐满脸希翼。」没有。「张五金摇头:」
不过李玉姣现在对我比较信任,她让我回来处理一下开发区的事情,然后再
去找她,替李玉狮报仇,要我帮手,中间我想办法,把挖耳子的破法挖出来。
「」好。「尚锐大喜:」
开发区招商是吧,要不要我们帮忙?「他说这话,到让张五金愣了一下,国
家要是想把北祟开发区弄起来,那真是一句话的事,不过他想一下,摇道:」
不必了,她们会帮忙。「说着一笑:」
让你见识一下邪教的力量。「」也行。「尚锐点头,又一脸认真的看着张五
金:」
老五,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这事不开玩笑,真的。「」我知道。「张
五金点点头。
从马尾女孩在机上等着,到尚锐在这边机场候着,张五金可以感受到尚锐的
紧张,想想也是啊,不说别人,就一个李二仙,就有着极大的力量,可以动员极
大的社会资源。
她跟张五金说过,她的弟子中,最大的官,是一个副省长,最有钱的煤老板,
仅在北京二环以内,就拥有数十套房产,然后什么公务员人大代表明星之类,多
得数都数不过来。
只要她开句口,这些人都会动员起来,而这些人拥有的社会影响力,绝不是
普通人可以比拟的,他们一出面,跟随的可不仅仅只是亲戚朋友什么的,跟随他
们的,也许是上千,也许是上万。
而他们,只是李二仙学员中的一部份,而李二仙,只是李玉姣七大弟子中的
一个,而李玉姣,又还只拥有神耳教现在三分之一的力量,真正三李合力,那是
多大的一股力量,惊人啊,国家怎么能够不紧张。
只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张五金脑中闪了一下,也就抛到了脑后,他现在最想的,
只有秋雨。
刚好是周末,秋雨娘儿俩在家,车到门口,张五金邀尚锐上楼,道:「
到家里坐坐,喝杯酒。「」今天算了。「尚锐摇头:」
我要马上向部里汇报的。「随即又笑:」
你小子金屋藏娇是吧,过了这一关,我一定叫上山狗他们几个,把你的小娇
娇给搜出来。「」带上你的小娇娇,来就是了。「张五金哈哈笑。上楼,打开门,
丫丫在看动画片,一眼看到他,欢叫一声:」
爸爸。「一蹦就下了沙发,直扑到他怀里来。
丫丫穿着公主裙,系着蝴蝶结,可爱至极,抱着她柔柔的小身子,再深深的
吸一口气,仿佛全身十万八千毛孔都舒展开了,张五金忍不住就在她的小脸蛋上
乱亲。
丫丫给他亲得咯咯笑,小身子乱扭,秋雨在阳台上洗衣服,闻声出来,身上
还系着带花点的围裙,一种家居少妇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才是家的感觉啊,张五金过去,也搂住了秋雨,什么也不说,深深长吻。
秋雨身子软软的,虽然丫丫在边上看着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却是怎么也舍不
得挣开。「爸爸亲妈妈,妈妈亲爸爸。」丫丫在两人之间跳,然后把小脸凑过来:
「
丫丫也要亲。「一吻之下,相思得慰,而在煤城带来的那种压抑的感觉,也
仿佛在这一吻之间烟消云散了,张五金回头便亲丫丫,丫丫又给他亲得咯咯笑。」
回家真好。「张五金抱着丫丫坐到沙发上,长吁了一口气,秋雨给他泡了茶
来,张五金嘟嘴又要去亲,这一次,秋雨到是有些害羞了,轻笑:」
小心开水。「张五金也笑,看着秋雨去了阳台,秋雨的屁股,翘了一些,但
整体来说,确实不如李玉姣她们,然而看着秋雨轻轻款摆的臀,他心底是如此的
平静亲切。
这才是正常的女人啊,这才是自己的女人。「又在放喜羊羊和灰太狼?」张
五金跟丫丫讨论剧情:「
喜羊羊被灰太狼吃掉了吗?「」才没有。「丫丫咯咯笑:」
灰太狼那个笨蛋,又上了喜羊羊的当。「小丫头口齿便给,活灵活现的把上
一集给学了一遍,边说边笑,亲脆的童音,有如仙籁,让人心灵一净。
秋雨晾好了衣服,出来准备饭菜,张五金起身,到厨房里跟她一起择菜。
秋雨对着他甜甜的笑,拿了一个小朔料凳子给他。
张五金挨着秋雨坐下,先在秋雨颈脖间闻了一下:「
雨姐,你的味道真好闻。「秋雨轻轻笑,张五金嘟起嘴:」
我还要。「秋雨微微的有些羞意,却是从来也不会拒绝他的,把红唇送上。
这一次吻得就久了,张五金要慢慢的品,就只接吻,即不抱秋雨,也不去她
身上乱摸,就如看一本最喜欢的小说,绝不跳页,而要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真是想死我了。」唇分,张五金笑:「
雨姐,今天我要再又把你从头到尾好好的吃一遍。「」嗯。「秋雨脸颊微红,
眼眸中柔得如一汪春水。」招商有进展了没有,暂时不要再出去了吧。「她更关
心这个。」你的老公,那是什么人,有我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张五金吹牛,
秋雨听了便咯咯笑。」不服是吧?「张五金唬脸。」服,服。「秋雨笑着点头:」
床下服,床上也服。「她的本性是不会说这种风话儿的,可她知道张五金喜
欢,这会儿张五金回来,她心中高兴到极点,就讨他欢心,张五金果然就颠狂了,
又嘟起嘴:」
好雨姐,我还要。「两个人说着闲话,时不时的亲一下,一个菜,择了一个
小时。
这不算长,而且张五金真的已经长进了,若是以前,说不定直接就抱秋雨进
房了,丫丫在家也没关系啊,最多回一句,爸爸妈妈要做奇怪的事了,这种对答
又不是没有过。
426商量开店
但张五金就是想抻着这股劲儿,把气氛酿足。「我来露一手。」张五金亲自
掌厨,实际上,每次只要他在家,都是他下厨,秋雨打下手,兼尝菜,自己夹一
点,咬一半,另一半给张五金,这是张五金的要求,一筷菜分两半,温馨却是十
分。「我要吃醉鱼。」丫丫听到锅子响,来点菜了。「今天没有醉鱼。」鱼要吃
跳,秋雨可没鱼在家里备着。「爸爸回来了就有醉鱼吃。」丫丫不讲理,对秋雨
鼓嘴巴。「鱼儿白天不喝酒,要晚上才喝酒,明天爸爸做醉鱼丫丫吃。」张五金
哄。「那好吧。」丫丫有些勉强的答应了,一副我给你面子的表情。秋雨气得笑:
「
这个臭丫头,你一回来,她就叛变了。「」那当然。「张五金嘎嘎笑,吻秋
雨一下:」
嗯,好酸。「」才不吃你的醋。「秋雨咯咯笑。
张五金手脚飞快,三菜一汤弄好,吃了饭,三个手牵手出去散步,丫丫蹦蹦
跳跳的,秋雨穿着白点带蝴蝶边的连衣裙,晚风轻拂着裙裾,娴静而美丽。
张五金的心,出奇的平静。
回家,看了一会儿电视,洗澡,丫丫疯玩了半个多小时,张五金抱了上床,
讲了两个故事,然后很听话的爬到自己的小床上,闭上眼晴,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五金把床头灯调暗,秋雨也洗了澡进房来了,粉色的吊带睡裙,没有戴胸
罩,走动间,一对丰乳,一下一下的颤动。
张五金先把裤子脱了,秋雨也就在床边把睡裙脱了,里面什么也没有,看张
五金眼光色色的,她有些害羞起来,钻到张五金怀里。
抱着她肉肉的软软的身子,张五金忍不住就呻吟了一声:「
真好。「他吻着秋雨的唇,然后是乳,他把脑袋在秋雨饱满的胸乳间揉搓,
那种感觉,特别的贴心。
秋雨搂着他,淡粉色的灯光下,她的眼里,满是温柔。
张五金上来,吻了一下她的唇,低笑道:「
我要一直吃下去,要全部都吃掉。「」嗯。「秋雨的喉咙里,挤出一声腻音,
如其说是应答,不如说是一点呻吟。张五金吻下去,一直到脚尖,再又把秋雨翻
过来,上下半身折叠,张五金突然就笑了,凑到秋雨耳边道:」
秋老师,我第一次骗你,就是这个姿势哦。「」你是一个坏学生。「秋雨半
边脸枕在绿色的床单上,从脖子到脸,都是酒红色,而眼眸里盛着的,完全就是
醉意。
张五金嘎嘎笑,从她的耳垂下来,过她丰柔的背,再是丰隆的臀。
其实就这个姿势来看,秋雨的臀形也不错了,至少有一点,她肉比较多,这
个就比李玉姣她们要强。
张五金欣赏着,品尝着,直到心满意足,才把秋雨抱到怀里,秋雨虽然已经
软得象一根才出水的丝草,但还是很熟练的翻到他身上。
她早已经湿滑得如一个烂泥塘一样,小六金一滑到底,她仰着脖子哦了一声,
每次都是这样的,她非常亨受这种一下给塞满的感觉。
张五金也轻轻的叫了一声,他紧紧的搂着秋雨,感受着她身子的滑腻和丰满
的肉感受,只觉满心里都是慰贴,给李玉姣口爆,强行进入李玉娥的后庭,虽然
都很剌激,但与秋雨比,似乎都差着点什么。「还是我的雨姐好。」他在心底叫。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家三口去逛街,自然买了鱼回来喂,张五金多买了两条,
中午晚上各做了一条给丫丫吃,星期一,秋雨去上班,张五金送了丫丫,然后到
开发区打了一转。
胡思想不在,张五金回来也没给他打电话,看到铁细竹,张五金问了一下,
这段时间仍然是不死不活的,一个客商没有。「真是愁死了。」铁细竹愁眉苦脸
的。「面包会有的,客商也会有的。」张五金哈哈笑,安慰她。
快中午的时候,张五金先回家,拿了鱼和一瓶甜酒,便往红星菜市场来。
二金他们的豆腐卖得快,周一嘛,张五金到的时候,只剩下边角的几块了,
罗长旺见了张五金,眼晴亮了一下,语气却有些酸:「
老五,听说你可是当官了,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吗?「张五金知道他的怨
气哪里来,孙大海他们,现在每月十几万的收入呢,这可都是托张五金的福。张
五金笑了一下:」
想吃啤酒鸭了,中午到你这里打秋风。「」想吃天天来。「二金笑得亲切,
推罗长旺一把:」
去买鸭子。「」我知道,要你催。「罗长旺嘟囔了一声,对张五金笑了一下,
颠颠的跑开了。」他气死了。「二金对张五金笑:」
天天念叼。「」他心碎,三姐嘴碎,我就怕他两个到一起吵架。「张五金笑
了一下:」
所以想着另外给你们找个门路。「」不要了。「二金摇手:」
这样挺好。「」打豆腐,累死累活,有什么好的。「张五金摇头:」
而且有风湿,现在你不觉得,上得五六十岁,就有感觉了,再一个。「张五
金说着笑了起来:」
真要不给二姐夫找条门路,他还不念叼我到死啊。「」你管他。「二金啐了
一声,眼晴到是一亮:」
五宝,你找到什么门路了。「」嗯。「张五金点头,竖一个指头:」
一年包姐夫赚一百万以上。「」真的?「二金眼珠子都瞪圆了。」
真的。「张五金点头:」
只会多,不会少,不过你先别说,我试姐夫一下。「」好。「二金点头:」
那个死鬼,要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小气,你就不要理他。「」不是小气的问题。
「张五金笑了起来:」
现在姐夫到我面前不小气了吧。「」那到是。「二金想起来也笑了:」
这死鬼,眼珠子跟针一样,他只帮孙大海他们开了公司还好,尤其听到你突
然当了官,嘿,他做梦都在念叼你,跟人说话的声气都有些不同了,时不时就说
起你。「
427人情世故
张五金笑了一下,摇摇头,罗长旺是这么个人,若是以前,还有些反感,现
在嘛,觉得挺正常,而且罗长旺这人,虽然对外人小气了点,但对老婆孩子还是
挺好的,是个合格的居家男人。
罗长旺买了鸭子来,豆腐还剩两块没卖掉,他直接就跟对面卖葱的换了一把
葱,然后张五金开车,一起回家。到家里,张五金把鱼拿出来,二金可就瞪眼了:
「
五宝,你这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来你家吃饭还买个鱼啊,不是的。「张
五金笑:」
是一个菜,叫做百花醉鱼,姐夫,我说给你,看你会做不?「罗长旺本来也
拉着了脸,张五金真要是买个鱼来吃饭,那就是见外了,他还能有什么想头?听
到是个菜,眼晴到是一亮:」
你说。「张五金把百花醉鱼的做法说了,道:」
我没买花,其实主要吃那甜酒的醉香,花就是配个象,姐夫你试一下,看做
得地道不?「」这还不简单。「罗长旺信心满满的提着鱼进了厨房。
随后罗菊香姐弟俩回来了,见了张五金,舅舅叫得那个甜,亲热得不得了。
罗长旺这人,心碎手勤,做出的鱼,确实比张五金要高出一个档次,同样一
条醉鱼,张五金做出来的,就没那个味。「姐夫的手艺,硬是要得。」张五金赞
了一声,看着罗长旺:「
姐夫,你觉得这鱼怎么样?「」奇怪。「罗长旺咂巴着嘴巴。」哪里奇怪?
「张五金问。」你这就是普通的鲤鱼,但平时做出来的鲤鱼,肉没有这么嫩,
你这条鱼,肉好象酥了一样,几乎是入嘴就化了。「他举起一个手指:」
这是一。「」二。「他再竖起一根手指:」
这种甜香怪,仿佛不是吃鱼,而就是在喝老甜酒,可又带着鱼的新鲜细嫩,
这鱼,你怎么弄出来的?是喂了甜酒?「」高。「张五金大拇指一竖,放下筷子:」
姐夫,你说,如果开这样一家醉鱼馆,会不会有客人。「」那当然有啊。
「罗长旺点头,眼晴闪了一下。张五金看着他,道:」
即然你觉得能开,现在两个选择,一,我借一百万给你,你自己开,赚了钱
还好,如果亏了呢。「他说着一笑:」
你把我姐姐还我。「」呸,说什么呢?「二金啐他一口。罗菊香却在一边起
哄:」
好哦好哦,爸爸要是破产了,就把妈妈抵给舅舅。「」你个死丫头片子。
「二金戳她一指头:」
把你抵给你舅舅。「」好啊。「罗菊香反手就抱着了张五金胳膊:」
舅舅,我是你的了。「张五金把脑袋乱摇:」
吃又不能吃,卖又不能卖,不要。「」哈。「罗智勇笑得打跌,鸭腿落地。
罗长旺却不吱声,筷子拨拉着碗里的鸭脑袋,不知在想什么。「二,我投资,
姐夫你来帮忙,因为我是公务员嘛,不能做生意的,一切得你出面,等于我出钱,
你出力,赚的利润,五五分成。」「你还是投一百万?」罗长旺看他一眼。「是。」
张五金点头:「
也许两百万。「」哇。「罗菊香一脸夸张,小嘴儿张得能吞下一个鸭蛋:」
舅舅这么有钱,你包情妇没有?「」说什么呢。「二金这下真个恼了,伸出
筷子头要打。」我说真的啊。「罗菊香闪一边:」
现在给人包养的好多呢,三年级一班就有一个。「」你不要管别人。「二金
发恼。
张五金摇头笑,他到相信罗菊香说的是真的,现在这社会,确实是这样的,
有钱人,还就喜欢学校里的嫩妹子。
网上不是有一句话吗,所有的校花,都在同学他爸爸的床上,那不是黑色幽
默,而是血淋淋的现实。「我选二。」对这些,罗长旺充耳不闻,很快就做出了
选择:「
你投资,我给你帮忙。「」这个人,我就知道。「二金对张五金撇嘴:」
就没个发大财的命。「罗长旺觉出了不对,看看张五金,又看看二金,二金
对他撇嘴:」
本来一年让你赚一百万,现在只五十万了。「罗长旺眼晴急眨了几下,扭头
看张五金,张五金笑,不看他,低头夹了个鸭脖子,罗长旺明白了,其实他现在
要后悔,当然也来得及,但他脑子里一转,还是摇头:」
我不是怕把老五的钱给亏了吗?「他就是这么个性子,想得细,没魄力,这
也早在张五金料中,所以才出了两个选择。
其实他也必须得出两个选择,如果他直接就说,让罗长旺帮他的忙,五五分
成,然后店子火了,钱赚大发了,罗长旺说不定又还有想法,因为孙大海他们,
张五金就是借钱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做的啊,凭什么到他罗长旺,同样是姐夫,
张五金就不肯借钱了?就只肯投资了?然后要分一半去?
会这么想吗?一定会的,哪怕他嘴上不说出来的。
但张五金先给出两个选题,让罗长旺自己选的,那他以后就不会对张五金有
半点怨言,要怨,最多也就是怨自己。
这就是人情世故,而人心,就是这么复杂。
所以古人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然后商量了一下细节,用张五金老娘的名字,张五金出钱,罗长旺去守着装
修。
说到发财,罗长旺最热心,吃了中饭就跟张五金一起到开发区,办了手续,
张五金挑了一个最大的店面,上下两层,有三百多个平方,罗长旺吓一大跳:「
老五,你准备搞好大的场伙。「」我准备开到全世界。「张五金手一扬,天
下在握的感觉:」
中华美食,天下无敌,肯得鸡在我百花醉鱼面前,那就是一豆渣。「秋雨看
到他这个样子,一定笑倒,要是尚锐几个,直接就给他一脚,罗长旺却是眼晴眨
啊眨的。
他是最现实的那种人,张五金吹牛皮无所谓,他只看实际的东西,现实是,
张五金到处人脉广,有车,有钱,万儿八千给罗菊香几个买手机,眼皮子都不眨
一下。
428配个通讯员
然后帮孙大海他们搞起个公司,还是从沙霸子手里抢来的,现在每天十几万。
这就是他眼中的张五金。
而对他这种人来说,有实力的人,就值得他高看一眼,这一点上,他跟日本
人非常相象,崇拜强者。
张五金给了罗长旺一张卡。「装修费从卡上走,我就不守着了,装修不要搞
太繁杂,越快越好。」张五金不是急着赚钱,而是担心李玉姣那边等不了这么久,
李玉姣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不会坐等的,只要她策划好了,立刻就会召张五金
过去。「好。」罗长旺应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张五金一摆手走了,他没说
出来,想了想,先到ATM机上查了一下,吓一大跳,卡里面居然有五十万。
「五十万就甩给我,也不说什么记帐什么的?这个老五,还真牛逼了啊。」
他回来跟二金说,二金斜他一眼:「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五宝其实就是送钱给你呢,他帮大姐他们发了家,
就要帮我们也发点财,真以为要靠你帮着赚钱啊,他有百花醉鱼,随便请个人开
不了店子啊,要分一半给你?记帐,有种你贪一半啊,全贪了,店子开不起来,
他也没意见啊,蠢。「」我知道,我知道。「罗长旺给老婆收拾惯了的人,也不
恼,反是连连点头:」
我就是感叹,老五现在真的牛逼了。「」老五是出身了。「二金也吁了口气,
戳罗长旺一指头:」
以前的事,你要记得,这边就不要你管了,你要想清楚,等于鱼馆其实是我
们自己开,你那点碎心思,都给我用上去。「」我知道。「罗长旺到有些不耐烦
了。
这人做事是一把好手,想得细,也永远耐得烦,那份儿碎心思用上去,一般
人还真比不了,而最叫张五金满意的是,他选定的设计,简约大气,眼光相当不
错。
张五金先还怕他心思用碎了,做死的省钱,现在一看,行,不管了,甩手就
走。
胡思想到是知道了,还以为张五金是拉亲戚来开店子呢,扯着张五金:「
老五,亲戚之间,可不能坑了他。「」你放心。「张五金哈哈笑:」
我姐夫有手绝活,到时炒一下,肯定能拉动人气,而且咱们不是有优惠吗?
亏不了他。「具体怎么炒作,因为李二仙涉及邪教,他就不想细说了,以后
神耳教肯定会给取缔的,李二仙等人,也不会有个什么好结果,到时一扯两扯,
反而麻烦,糊里糊涂最好。他说得笃定,胡思想也就不问了,想起件事,道:」
对了老五,给你配个通讯员吧。「」我要配什么通讯员啊?「所谓通讯员,
其实也属于违规,不过没人较真而已,要说配,张五金当然可以配,只是张五金
觉得实在没必要,而且他官架子还没养成,觉得挺别扭的。」你招商,到处跑的,
配个通讯员方便啊。「胡思想笑了一下,声音放低一点:」
你别管了,带着就是。「他这神情,张五金立刻就明白了,铁定又是关系进
来的,带一段,好转正呢,就如胡思想当时带他的例子。
这个不能拒绝的,胡思想叫了人来,叫管小虎,年纪估计比张五金还小一点
点,二十一二岁吧,有点儿腼腆,身形单单瘦瘦的,不过看上去很精神。
管小虎有驾驶证,自动成了张五金的司机,张五金其实还不习惯,他也喜欢
自己开车,可即然是通讯员,一般都要带在身边的,未必他开车,管小虎坐着?
张五金只好让位。
晚间到是跟秋雨去吹:「
本副科有秘书了。「秋雨问清楚了,吃吃笑,张五金自己也觉得好笑,又有
些感概,搂着秋雨,道:」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是我最凄惶的时候,脚也摔伤了,女朋友也给人抢走
了,而仅仅一年,不但怀拥美人,居然还有了秘书,真的是。「他词汇有限,不
知道怎么形容了,只是摇头叹气。秋雨到是问:」
脚怎么摔伤的,我遇见你的时候,好好的啊。「」就是摔了一跤。「张五金
摇头,虽然他跟秋雨什么话都说,但有些话,也还是不说的,难道说每天做完了
功夫,就去偷窥,虽然秋雨最多也就是笑笑了事,偷窥嘛,又不是强奸,不至于
生气,但还是不想说。他说着开起了玩笑:」
那天我看到个女人,只看到个背影,觉得特别象我的秋老师,我就急急忙忙
的赶过去,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一跤。「这话秋雨当然是不信的,但眼眸里
却满是柔情了,吻他:」
傻瓜,现在我是你的了,再不用追了。「一夜温柔如水,自不必说。
说到炒作,赵小曼是主持人,这方面有人脉有经验,不过还是因为李二仙的
资金最终会扯上邪教,所以张五金全给瞒着,谁也不说,中途到是去了一趟北京,
李二仙跟五仙姑是说了的,五仙姑也非常上心,痴心的女子啊,对男朋友的事,
总是最上心的。
五仙姑来接机,居然穿的是一袭旗袍,而且是那种无袖的款式,看得张五金
两眼放光。「哇,七仙女下凡啊。」张五金啧啧赞叹,一脸夸张。得了心上人夸
赞,五仙姑满脸都是喜滋滋,却扭着腰身:「
我是五仙,要想见我家七仙,那也容易,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就是了。「」
七仙就算了,有了五仙,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张五金摇头。五仙姑果然就
很开心,到家里,她直接就扑到了张五金怀里,深深长吻,她要自己脱衣服,张
五金却摇头:」
不要,就穿着。「五仙姑含着羞,却就依了他,转过身子,趴在床上,张五
金把旗袍下摆撩上去,一个绝美的臀就露了出来。
张五金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那天的李玉娥,当天他第一次进去的时
候,给李玉娥提肛收腹的功夫一箍,其实一分钟都没撑住,但那种感觉,却深深
的烙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429要就给你
五仙姑见他不动,扭过脸来,脸上红霞如火,眼中醉意如春,腻声道:「
要就给你,我没事的。「原来她以为张五金要她的后庭,又怕她不愿意,所
以犹豫呢。
说着话,她还把美臀摇了两下,更让人鼻血贲张。
张五金心中感动,俯下身,趴在她背上,双手抚着她的乳,吻她:「
不要了,这么完美的屁股,破坏了就不好看了,我就要前面,不过后面也是
我的,留着慢慢欣赏。「」嗯。「五仙姑很开心,更是柔情如水,随着张五金的
进入,她的呻吟声如天籁般响起——。
张五金在北京呆了两天,五仙姑撑握的资源,比李二仙可就差得远了,她属
于真正的传道,跟修行的心法差不多,无忘无助,来者不拒,去者不留,而李二
仙她们,却是拼命的拉人头,而且只要跟着学的,一定忽悠个半死,本来挖耳子
也邪,再一忽悠,自然死心塌地。
五仙姑不这样,她不但不夸张,反而有意淡化里面神神鬼鬼的东西,世外无
佛,自心即佛,她这种说法,人家自己是佛了,只从自身去求,当然也就不会过
于依赖她,她能获得的资源,自然也就少得多。
然后她也不要求学员帮她宣传,多拉人头,只要求学员自修就行,这样传道
的效果自然就差。
先前张五金没注意,这会儿两下一对比,暗暗摇头:「
难怪二仙说她不行,这么个传道方式,肯定是不行了。「但他却更爱五仙姑,
也更怜惜她了,暗下决心:」
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摄心术的解法,给仙仙解开,绝不让她受李玉姣的控制,
一直深陷下去。「虽然五仙姑掌握的资源少,但多少也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她在
商业炒作方面,也完全没什么天赋,最终还是李二仙遥控,定下了整个炒作的过
程。张五金虽然在北京呆了两天,却没去简兰家,直接又回了阳州,店子的装修
还没弄好,反倒是罗长旺有些缩头缩脑了,问张五金:」
老五,这好象不对啊,这地方,太冷清了吧,就算百花醉鱼再好吃,没客人
来,也白搭啊。「」你放心好了,我有一个完整的广告案子,你只要把装修尽快
弄好了就行。「跟罗长旺这种人,是不能细说的,若说为炒作这个店子,李二仙
居然会让人砸下一千万,罗长旺非疯了不可——有一千万,开个鬼的店子啊,难
道真为开发区拉人气?开发区又不是你家的。不过一点好,罗长旺现在对张五金
是信心十足,即然他这么说了,罗长旺也就不问了,到是罗菊香又打了电话来:」
舅舅,我气死了。「」谁气着我家小美人了,我揍他去。「现在罗菊香跟张
五金越来越亲,什么话都跟张五金说,而张五金则永远没大没小。
罗菊香吧啦吧啦,说了原由。
罗菊香班上有个女同学叫庞雪,家里有点儿小钱,上个星期双休,家里人带
着出去玩了一趟,听了一场郭富城的演唱会,庞雪在台子下面,拉了一下郭富城
的手。
这下疯了,回来那个吹啊,而且大热天的,手上戴个手套,说她回来就一直
没洗过手,要保留郭富城留下的气息。
庞雪平日跟罗菊香算是竟争者,两个都是小美人,各有拥泵,也彼此看不起,
所以罗菊香看不惯,她还是班长,要庞雪脱了手套,庞雪偏不脱,反讽刺罗菊香
是妒忌,今天在班上吵了一架,所以罗菊香就打电话来了。「舅舅,放假的时候,
你带我去看一场郭富城的演唱会,好不好?」说了半天,罗菊香趁势就提出了要
求。「行,小事一桩。」张五金一口就答应了。「舅舅你真好,亲你一万次。」
罗菊香欢叫。
答应的时候,张五金也没多想,但挂了电话,突然就记起,罗菊香的生日好
象就在月底。「要是叫了郭富城来参加香香的生日晚会,小丫头非疯了不可。」
这个念头一起,他便去找罗长旺,问了一下装修的进度,罗长旺估了一下,
道:
「
二十五六号左右可以完工。「又报了钱数:」
花了八万多了,估计十二万左右可以打止。「」钱不是问题。「张五金摆手,
算了一下:」
二十六号,吹两天风,二十九号正式开业。「」好。「罗长旺点头。」服务
员呢?都招好了没有。「张五金让罗长旺提前招工培训的。」照你说的,招了五
十个人,而且基本都会几句英语的。「说到这个,罗长旺就一脸肉痛的感觉:」
一般培训期间是没工资的,你偏给一千,光这笔就五万,服装费又是五万,
请的老师,二十天六万,这就是十六万了,大头花在这里。「张五金看他的样子,
想笑,没笑出来,安慰他道:」
没事,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这百花醉鱼,是天下第一美食,服务质量当然
要跟得上才行。「这边差不多好了,他给李二仙打电话,李二仙第一个想请的是
刘德华,张五金让她改请郭富城。」让小城城参加我外甥女的生日晚会,没问题
吧。「」行啊。「李二仙娇笑:」
有什么问题?钱能解决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还有那娱记什么的,
也都交给你了,我这边要瞒着,不太好操作,而且我也不会。「张五金全推给李
二仙。」都交给我。「李二仙大包大揽,果然是爽脆的性子:」
我只有一个问题。「」什么问题?「」我想你了。「李二仙的声音一下子腻
了起来。
张五金心中发软,说起来,李二仙其实比五仙姑更可怜,五仙姑虽也是给霸
床的霸气压着爱上张五金的,但至少没有性虐,张五金也一直宠着她,连她的后
庭都没舍得给她开。
而李二仙是给李玉姣用摄心术控制着爱上张五金的,然后各种花样虐了个遍,
如果是她自己的本心,也无所谓,闺房之中嘛,适当的加一点性虐,别有情趣,
可这不是她的本意啊。
430神秘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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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动,谢谢你们。
——而且张五金也知道了,李二仙那天之所以变态,也是受了李玉娥的控制,
她的本性,恰如她的表象,就是个活泼开放的女孩子,可她给李玉姣李玉娥两个
控制着,不但违背本性,也受了不少的苦,偏生这些苦,她自己还不知道,还整
天价儿的傻乐着,这就让张五金心里更过意不去。「我也想你。」他应着:「
等这件事完了,师父叫我了,我就去找你。「」好。「李二仙应着,又吃吃
笑:」
师父昨天才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尽心,师父对你很看重呢。「一说到李玉姣,
张五金心中就怦的跳了一下,他心中对李玉姣的感觉,非常复杂,甚至带着一点
点的畏惧,不过他反手就给李玉姣打了电话,油嘴滑舌:」
师父,我这几天,老是做梦梦到你,我的梦里面,你成了观音菩萨,事着二
仙五仙她们几个,漂洋过海,可就是不带我走,我在海边哭啊哭啊,哭得大海都
涨水了,差点淹死我。「」净胡扯。「李玉姣在那边娇笑,格外的脆:」
你有多少眼泪啊,还能哭得大海涨水?「」师父,我来看你好不好?「感觉
到李玉姣心情挺好,张五金趁势提出要求。
李玉姣在那边稍稍犹豫了一下,虽然时间极短,但张五金确实感觉到了,她
在犹豫。「你先把手边的事情做完吧,我这边也要准备一下,到时叫你过来。」
李玉姣最终否决了他的要求,但张五金却摸到了她的心态:「
她对我,不讨厌,也许还是想让我扮李玉龙吧,嘿嘿,只要有机会,我直接
给你前后门都爆了,再压上霸床,不信你不雌伏我胯下。「眨眼到了二十八,李
二仙打电话给他,一切都准备好了,郭富城会在二十九的晚间过来,参加罗菊香
的生日晚会,并唱一曲生日歌,价格是三十万包来往机票,娱记什么的也安排好
了。」下午你找个人到机场去接一下就行了,其他的一切不要你管。「李二仙依
旧是大包大揽。」行。「张五金在电话里亲了她一下。转头来找罗长旺:」
明天下午开业,晚上开一席,我答应香香了,给她办一个生日晚会。「罗长
旺应下了,到是二金回头埋怨张五金:」
你就宠着吧,宠大了看哪个男人敢娶她。「」生日晚会都不敢给她开的男人,
不嫁也罢。「张五金哈哈笑,暗里摇头:」
花三十万请郭富城来做神秘嘉宾,要找这样的男朋友,怕也不是太容易。
「罗菊香听说张五金帮她举行生日晚会,还有神秘嘉宾出席,简直高兴坏了,
而且巧的是,刚好是周六,于是她把班上的同学全约了来,没来的,只有宠雪和
庞雪的几个死党。
其实张五金到是觉得,罗菊香若把庞雪也约来,当面打脸,那个最爽了,不
过罗菊香到底还是个中学生,不必要有太多污七八糟的想法,所以张五金就没提
醒她,也坚决不告诉她神秘嘉宾到是谁。
张五金本想亲自去接郭富城,但给丫丫缠住了,转念一想:「
就值三十万而已,哪能跟我家丫丫比。「于是便留在家里陪丫丫,让管小虎
去接。
当然,晚上的晚会,张五金是必须要参加的,可惜秋雨害怕在张五金的亲戚
面前露面,只好留她娘儿俩在家里,张五金自己过来。
管小虎接了人,先安排在春城的宾馆里,到晚餐才过来。
管小虎办事很利落,对这个通讯员,张五金很满意,话不多,总是笑眯眯的,
却特别有眼色,很机灵,在他身上,张五金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子。
当时细舅舅把他弄到胡思想身边,如果他没有得到床谱,没有另外的遇合,
他跟管小虎,没有任何区别,表现不说比管小虎差吧,但也绝对强不到哪里去。
「有机会,可以帮他一把。」这是张五金心里的想法。
罗菊香等人在楼上闹腾,张五金则在门口接人,七点整,夜色微黑,车子到
了,郭富城下车,带着一个助理。
郭富城穿着一身休闲装,个头也不高,下了车,四面看了一眼,他手里拿了
一副墨镜,本来是想戴上的,看看四面无人,就随手挂在了T恤的领口上,然后
理了理头发。
如果不冠上天王的名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而已,张五金在一边看着,
轻轻摇了摇头,他心中本来也有些激动的,但看到眼前的郭富城,那种激动突然
就没有了。
本来是要迎上前去的,这会儿不想动了,管小虎很有眼色,直接引着郭富城
两个过来,张五金没有伸手,只做了一个迎客的手势:「
郭先生,里面请。「他的不冷不热,显然让郭富城有些儿意外,看了他一眼,
抬头看招牌,到是有些讶异的叫了一声:」
这鱼画得漂亮。「招牌上画的,是一条跃出水面的金鲤,圆鳞红须,活灵活
现,远远的半空中,一道龙门,恍如彩虹,彩虹之上,一些衣袂飘飘的仙女,手
捧花盆在往下面撒花,花辨远远近近,飘得满天都是,而在更远的云端,则有仙
人在饮酒。
就这幅画,三万块,当时可是把罗长旺心疼坏了,不过张五金很满意,尤其
那条鲤鱼的眼晴,无论人在哪个方向,鱼眼都好象在看着你一样,且鱼眼中带着
醉意,这一点,画绝了。
画的下面,写着四个大字:百花醉鱼。「百花醉鱼。」郭富城念了一遍。
他唱歌用普通话,念篇牌说的是广东话,味道微微有些儿怪。
张五金估计,他平时说话,可能也是广东话,张五金本来是想陪郭富城吃鱼
的,这会儿突然就改了主意,让管小虎陪郭富城吃鱼,到八点左右,楼上要切生
日蛋糕了,才请郭富城上去。
本来请郭富城来,是要炒作百花醉鱼,可给他这么一弄,到仿佛是请郭富城
来参加罗菊香的生日晚会一般,岔了题了。
可真请了郭富城来,他自己却又想离得远远的。
小木匠的心态啊,还是不够平和。
431神秘人?
郭富城在楼下小包厢里吃鱼,服务员反馈过来的消息,反应不错,说他从来
没吃过这么鲜的鱼。
罗长旺是从来不把明星当一回事的,在他眼里,花几十块几百块买票去听一
个人唱歌,那真是碰上鬼了,他也绝不认识郭富城,只是郭富城算是开张以来的
第一个顾客,他的反应,还是很看重的,听了服务员回馈过来的消息,他兴奋的
对张五金道:「
我就说行吧。「」当然行。「张五金笑。
他其实也有点儿紧张,郭富城这种大明星,吃过的东西多了,而且这是一次
炒作,是特意请了他来说好的,说不定这位天王就有一种逆反心理,听到这个反
应,而且知道郭富城确实很兴奋,几乎是赞不绝口,他也吁了口气。
郭富城吃完了,休息了一会儿,楼上也闹腾得差不多了,要切蛋糕了,张五
金邀请郭富城上去,这是合同里面的内容,郭富城自然不会拒绝。
熄了灯,然后张五金端着点了蜡烛的蛋糕进去,郭富城在边上唱起了生日快
乐歌。
罗菊香小脸红红的,先前只看到张五金,张五金虽然说了有一个神秘嘉宾,
但小丫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郭富城,所以根本没往郭富城脸上看。
到是边上一个女孩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
城城。「她这一叫,罗菊香眼光这才转到郭富城脸上,小嘴儿刹时间就张开
了:」
城城?「」你请了城城?「」真的是城城?「」不可能吧。「更多的人看到
了郭富城,但是没有人敢在第一时间确定,都争先恐后的看向罗菊香。
罗菊香也不敢确定啊,这也正常,郭富城若不站在舞台上,突兀的出现在眼
前,敢于一眼确认的,真没有几个人。「舅舅。」罗菊香只能求助的看向张五金。
人站在面前却不敢认,张五金也觉得好笑,点了点头:「
没错,这就是我为你请的神秘嘉宾,歌坛四大天王之一的郭富城先生。「他
农村出来的小木匠,还真叫不惯城城这么肉麻的称呼。而在罗菊香这些都市里长
大的小孩子耳里,郭富城先生又有些雷人了,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弄清了郭富城
先生和城城之间的区别,这才欢叫起来:」
真的是城城,真的是城城。「好么,这一下彻底疯了。
随后的场面,张五金完全无法掌控了,到是郭富城久经沙场,应对起来游刃
有余,帮着切蛋糕分蛋糕,又恶作剧的挑了一点蛋糕涂在了罗菊香的小鼻子尖上,
引来满场尖叫。
郭富城陪着玩了将近四十分钟,其实大部份时间用来照相了,从合照到单人
照,也不知照了多少张,而管小虎则用DV把所有闹腾的场面从头到尾录了下来。
张五金在一边笑呤呤的看着,他没有跟郭富城合影,不过他也觉得很开心,
最初的纠结也没有了,明星就是明星,明星带给罗菊香他们的欢乐,确实不是一
般人所能想象的。
开心就好,至于其它有的没的,何必去想。
合约完成,郭富城告辞离开,看着他的车影消失不见,罗菊香猛一下抱住了
张五金,在他脸上啪的亲了一口,尖叫道:「
舅舅,我爱死你了。「本来有些落寞的场面,顿时又欢腾起来,罗长旺也在
一边笑哈哈的,明星在他眼里就是个屁,但女儿高兴,他也就开心。事后,他到
是扯着张五金问:」
老五,你够本事啊,居然把郭天王请来了,那你能不能请他帮我们的百花醉
鱼做个广告啊。「炒作的事,张五金是没跟罗长旺说的,所以罗长旺不知道,他
到也想到了,可以借郭富城的名气来做广告,张五金哈哈笑:」
你放心,百花醉鱼肯定会红的,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怎么炒作,是李二
仙一手操控的,郭富城来的事,先不露风声,三天以后,张学友来了。
张学友来得悄无声息,走得也悄无声息,罗长旺不认识张学友,有些服务员
到觉得张学友眼熟,可也不敢认啊。
但网上却第一时间爆出了一条消息,先是阳州本地的网站,阳州信息港爆出
来的,一个叫瞎眼狗狗的网民贴出了一个贴子:瞎了我的钛金狗眼,居然看到了
张学友。
贴子的内容,说他在春城机场偶遇张学友,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只以为张学
友是来春城参加什么活动的,一路跟踪,结果张学友居然到了北祟开发区,进了
一家叫百花醉鱼的酒楼,呆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出来,随后就又回春城坐飞机走了。
现在网上的潮流是,无图无真相,但瞎眼狗狗的贴子里,却贴了十几张图片,
有远有近,有侧面照也有正面照,只要是张学友的铁杆粉丝,绝对不会认错,这
就是张学友。
当然,也有一张百花醉鱼楼的正面照,但就是一张而已,贴子淡化了这一点,
似乎只是说明,张学友进了这家酒楼,然后只字不提酒楼的事。
这当然是特意这么安排的,现在炒作的事情特别多,网民也特别敏感,随便
一点东西,就能想到炒作上去,只一张照片,仿佛是提供一个地址做为证明,别
人也就不会怀疑。
最重要的是,瞎眼狗狗提出了一个问题:张学友是来跟谁约会,这么偷偷摸
摸的?
这个问题一出,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对啊,张学友这么偷偷摸摸的,铁
定是跟人约会,那么,跟他约会的那个人,是谁?
再没人去想,这是炒作,而且炒作的对象是这家酒楼。
瞎眼狗狗的这个贴子一出来,刹时在网上掀起了无边风暴,从网站到纸煤最
后到电视,报道铺天盖地,一个巨大的问号在华人世界里游荡:好男人张学友也
出轨了吗?跟他约会的,到底是谁?
当然会有人去采访张学友,但遵照合约,张学友直接躲了起来,娱记们找不
到张学友,也有不少人跑来采访酒楼。
432一个接一个
罗长旺自然也照着张五金安排的,就一句话:为顾客保密,无可奉告。
这贴子一出来,醉鱼楼的顾客也多了好些,吃了鱼的,也都说好,不过还是
不火,罗长旺因此跟张五金提议,要不要把郭富城也来吃过鱼的事给炒出来,张
五金摇头笑:「
不急,不急。「到这会儿,罗长旺其实也看出来了,张学友郭富城,都是张
五金请来的,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张五金的大能,能请到这些明星,首先想到
的是,张五金花了多少钱。」老五,请这些明星,不便宜吧,我前段时间看报纸,
说那个什么旭日阳刚,唱一首歌,要两三万块呢,这个张学友郭富城,请他们来
吃个鱼,肯定也要花钱吧,多少?三万,两万?「在他想来,请郭富城他们来吃
鱼,没收钱就已经算便宜了,最多再花个两三万,那也就顶天了,他根本不能理
解,这些天王们的身价。张五金怕他肉痛,也不说实话,只摇了摇头:」
这个你别问了,主要是朋友面子上来的,当然,也要花点钱,你不要管,把
鱼做好就行。「张五金人面广,罗长旺到是信的,也就不问了。
网上的八卦众却是契而不舍,穷根究底,只是双方保密,实在挖不出什么料
来。
而在瞎眼狗狗贴子出来的第三天,网上突然又出来一个贴子,这一次是刘德
华,这是个无名贴,贴主就叫无名氏,同样说是在春城机场偶遇,然后一路跟踪,
居然又跟踪到了百花醉鱼楼。
在贴子的最后,无名氏也提出了一个问题:刘德华也跟人在悄悄约会吗?为
什么会约在同一家酒楼?
这个问题,刹时就把一部份八卦众的视线引到了酒楼上,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都是在这家酒楼,两大天王,到底是在跟谁约会,为什么要约在同一个地
方?
各种猜测都出来了,有人猜这酒楼里有一个绝世美女,同时迷住了两大天王,
不过这个猜测给人直接喷死了,这些天王们,什么美女没见过,至于两大天王同
时迷住一个人吗?
到是有一个猜测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有一个方文山那样的奇人,写了好歌,
约了两大天王在酒楼里见面。
随着这个猜测,更有人信誓旦旦的宣布,那个奇人,就隐身在这家酒楼里,
身份有三,一,服务员,二,保安,三,厨师。
甚至还有一个猜测,那个高人,其实是酒楼里面一个搞卫生的,类似于天龙
八部里面那个扫地僧,绝世奇人啊。
这一个猜测,引发了无数的好奇,而就在第二天,又一个贴子爆了出来,这
个料更狠,贴子题目是:郭富城捷足先登,两大天王饮恨醉鱼楼。
贴子贴出了郭富城在醉鱼楼的照片,而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物证是,那满地的
鞭炮,清楚的告诉了所有人,醉鱼楼刚开张,郭富城就来了。
三大天王,全部在醉鱼楼出现了,这个贴子一出,八卦众彻底疯了,所有的
火力,也终于全部给吸引到了醉鱼楼。
没人再关心那三大天王了,所有人关心的是,三大天王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
出现在醉鱼楼,醉鱼楼里,到底有什么?
倾国倾城的美女?
风华绝代的高人?
或者是,身家亿万,准备一个大投资的神秘富豪?
无数的记者蜂涌而至,同时给吸引来的,还有无数的八卦众,一座醉鱼楼,
差点给这些人翻过来,所有的角落都给拍到了,所有的人也都给采访到了,从服
务员到扫地僧,一个不拉。
当然,即然来了,饭是要吃的,尤其那些记者,知道秘密就藏在楼里,更是
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一日三餐自然也就在楼里解决了,醉鱼楼的招牌是醉鱼,
当然也会点,吃了,到也个个说好,也搭着在报纸上提上一句两句的,不过都不
是重点。
没有人任何知道,或者说,没有任何人想到,所有的秘密,其实就是他们吃
进肚子里的那条鱼。
李二仙的后续炒作没有停,又过三天,周星驰来了。
星爷名气不见得比四大天王大,但架子可是大多了,脾气更大,不是偷偷的
来,而是大张旗鼓的来,不是一个人来,而是一大堆人来。
记者当然也蜂涌而来,可是没有用,星爷包了二楼,保安服务员加上星爷的
保镖助理什么的守着楼道口,苍蝇也飞不进。
星爷走的时候,记者们终于有了机会。「星爷,你到底是来见谁的。」「你
见着那个人没有?」「他是谁?」「你们谈了什么?是新电影的投资吗?」星爷
睥睨四顾,用他独有的笑声打了个哈哈,伸手往头上指了指,说了四个字:「
一群笨蛋。「长发一甩,扬长而去。
星爷脾气不好,大家都知道,给骂了也就骂了,关健是,星爷手指的意思,
又骂大家是一群笨蛋,难道奥妙在天上?
天上有什么,好象就是醉鱼楼的招牌啊,再往上看,白云朵朵。
到底什么意思呢?所有人都糊涂了。
当然也有人猜:「
星爷没有见到那位神秘高人,所以把怒火发泄在了记者身上。「猜测不止一
种,猜的人也不止一个,网上甚至有人开盘,赌那个人的身份,参赌的人,成千
上万,可以说,这段时间最火的新闻,就是这个神秘人了,台湾李快枪都要屈居
第二。
而随着无数人的猜测,来醉鱼楼探密加吃鱼的游客也多了起来。
罗长旺挺有生意头脑的,立刻就专门辟出几个包厢,郭富城用过餐的,门上
就贴上郭富城用餐时的照片,其它几个也一样,星爷用过的,就贴星爷的,华仔
用过的,就贴华仔的,并且把这些包厢定为贵宾包厢,价格贵一倍。
别说他这一招还真管用,游客一看,咦,明星在这里用过餐啊,沾点儿星光,
喜欢哪一个,就在哪一个的包厢里进餐,至于钱不钱的,嘿嘿,现在的中国人什
么都缺,惟一不缺的就是钱了。
433居然是一条鱼
张五金给李二仙打电话:「
酒楼火起来了,现在天天客满,有时候,来的晚的还没鱼了。「」鱼不能增
加。「李二仙给张五金出主意:」
醉鱼难得,但多了也就不珍贵了,每天三百条,可以弄个网站,上午一百条,
下午一百条,网上拍卖一百条,哪怕揭开真像,彻底火起来,也绝对不要增加。
「饥饿疗法,这是李二仙最早就定下的策略,不过网站到是临时想出来的,
张五金一听有理,又到阳州信息港上弄了个专栏,拍卖鱼牌,每天一百个号子,
卖完为止,且号子到第二天作废,不能延续。
先几天还好,总还有剩的号子,又过一个星期,林志玲与范冰冰突然结伴而
至。
这是两岸最出名的两大美人了,虽然梅子说,秦梦寒才是天下第一美人,但
那是梅子的看法,公众眼里,志玲姐和范爷,那才是响当当的头牌,两岸美女的
代表。
两大顶尖美女携手而至,无论是人类还是兽类,所有的眼光,全给吸引了过
来,记者更是比猪肉摊上的苍蝇还要多。
两大美女在严重围观和严密保护中,安安生生的吃完了鱼,下楼的时候,记
者围堵,志玲姐用她好听的带台湾腔的普通话,轻轻松松的揭了宝:「
见什么人啊,我们是来吃鱼的,华仔吃了说好吃,给我们推荐,我们就来了
啊,华仔好象是城城推荐的,星爷也是啊,都是来吃鱼的。「哗啦!
眼镜掉了一地。
这两大美人居然是来吃鱼的。
前面的郭富城张学友刘德华,包刮星爷,居然也都是来吃鱼的。
万众猜测的那个什么神秘人,即不是服务员也不是扫地僧更不是特种兵保安,
而是一条鱼。
疯了,全疯了。
火了,彻底的火了。
当天的三百条鱼,十分钟内,便给订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更火,涌进开发区要吃醉鱼的,至少有一万人,这大部份还都是春城
人或者说阳州人,其它地方的人还没来得及赶过来,但想吃的人,很多。
也有说炒作的,可更多的人却在反驳:炒作?请这么多明星来炒作,你知道
要多少钱不?就算是炒作,你有这个钱,你也炒啊。
这么一反驳,说炒作的声音顿时就弱了下去,大部份人还是顷向于认定,这
百花醉鱼确实是好吃,因为说好吃的,不仅仅是明星啊,只要吃过的,都说好吃,
这就不是炒作,这已经是口碑了。
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来醉鱼楼吃百花醉鱼,就形成了一股风潮,平均每
天至少有数千人涌入开发区,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地,尝一口传说中的百花醉鱼,
到底是怎么样的美味。
吃了的,都说好,那确实是交口称赞,但要命的是,醉鱼楼一天只供应三百
条醉鱼,更多的人就吃不到,而越是吃不到,就越想吃。
于是黄牛党诞生了,有人订了鱼,自己不吃,高价卖出去。
百花醉鱼的定价,三斤左右的鱼,九十九块,人再多也不涨价,这也是李二
仙定下的策略,而黄牛党炒到多少呢,最多炒到三千块钱一条,还有价无市。
除了黄牛党,特权阶层也出现了,这一天,张五金正在开发区接待客商,随
着人气的增高,商业街的铺面突然就成了抢手货,客商络亦而来,张五金胡思想
都忙得没时间吃饭了,罗长旺却突然打电话来,说有卫生局的人找麻烦,每天要
十条鱼的号子,不给就要以卫生检查不合格为由,封了醉鱼楼。
张五金一听,勃然大怒,跑到醉鱼楼。
罗长旺陪着几个人站在楼前,看见张五金,急忙招手,张五金过去,眼一扫,
道:「
你们谁是领头的?「」是我。「一个小平头扬了扬下巴:」
你是什么人,这酒楼的老板?「」每天十条鱼,吃得了那么多吗?「张五金
眯着眼晴,其实他知道,这家伙要鱼号,肯定不是吃,而是转手送人拉关系或者
干脆卖鱼号就中捞钱。」你管得着吗?「他语气不善,小平头也火了,卫生局管
餐馆酒楼,那真是坛子里捉乌龟,绝对的十拿九稳,从来牛逼惯了,就没哪个餐
馆老板敢在他面前这么冲。」十条鱼不够,二十条。「小平头竖起两个指头:」
少一条,我今天就封了你的酒楼。「啪!
话没落音,张五金一个巴掌就抽在了他脸上。「你打人?」小平头一时间还
有些懵,这么狂的酒楼老板,他还没见过呢。
可惜他今天算是见着了,还是话没落音,张五金脚一抬,一脚正踹在他小腹
上,直接把他踹飞了出去。「你敢打人。」边上几个卫生局的人不干了,捋袖子
往上冲,张五金哪跟他们讲客气,一脚一个,全给踹翻了。「你等着,你这酒楼
不要开了,你等着。」小平头爬起来,口鼻流血,不敢往上冲,一面威胁,一面
跑了开去,见头儿跑了,另几个也爬起来跟着跑,边跑就边掏手机。罗长旺知道
张五金认识马鸣远,而且关系不错,叫张五金来,是想张五金跟马鸣远打声招呼
呢,却想不到今天的张五金如此暴烈,居然直接出了巴掌,他就有些害怕起来:
「
老五,这下麻烦了呢,卫生局刚好管着这一行的,这下怎么办啊?「」怎么
办?「张五金嘿嘿笑:」
剥下他们的皮,凉拌。「张五金直接给李求金打了电话,他就懒得领马鸣远
这些人的人情,人情零碎了难得还,而且这是公家的事,用不着花私人的人情,
他把事情说了,李求金大怒。
醉鱼楼刚开始炒作,张学友等明星才出现的时候,李求金就问过张五金,张
五金也承认了,这些明星就是他托关系找来的,就是为炒作醉鱼楼,借势带动开
发区的招商。
这是功劳啊,他当然不能再隐瞒,而李求金对他的本事也是非常赞赏的,这
是为公,再一个,就是为私,张五金的事,李求金是看得极重的。
434顺风快递
李求金立马就把北祟的市长和市委书记全拎了去,一通臭骂,传出的小道消
息就是,当时李求金是拍着桌子怒吼:「
要你们招商你们没办法,现在人家想出办法了,你们却去扯后腿,简直岂有
此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们自己把帽子摘了送到我这里来。「事情最后的处
理结果是,北祟主管的副局长撒职,局长党内警告,至于小平头那样的小鱼,直
接就开除公职了,其实小平头不是小鱼啊,被撒职的副局长是他姐夫,平时也就
是借他姐夫的势,威风惯了的,谁想到要几个鱼号,会一脚踢上张五金这块钢板
啊。
最后到是马鸣远给张五金打了电话来,连声道歉,马鸣远早已知道,今天的
张五金,不再是那个他拨两个指标就是人情的小木匠了,地下传言,张五金是李
求金的座中常客,有求必应,他这个小小的局长,还真不够看的。
而为什么是地下传言呢,因为他不是李求金的亲信,很多东西,他只能通过
传言,不过随后李求金大发雷霆,非常确切的证实了这一点——小小的一个卫生
局稽查员的司空见惯的索拿卡要,居然会惊动市委书记——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五金自然打两个哈哈也就应付了,到是不得已,答应跟马鸣远聚一次,应
酬也是必须的嘛。
醉鱼楼的热度始终不减,因为李二仙始终在投入,煤老板的钱,反正多得花
不完,一般过三四天左右,就会请一个明星过来,国内的,国外的,港台的,始
终维持着媒体的关注度。
说来有趣,先是要请明星来吃,到后来,一些不明真相的明星名人,到是自
己找来吃了,李二仙听到这个消息,咯咯一乐:「
行了,成了,不要再炒了,再炒就焦了。「又跟张五金撒娇:」
我的手段怎么样。「」高。「张五金学戏里的腔板:」
实在是高。「」那你怎么奖励我?「哪怕是隔着电话线,李二仙腻腻的嗓音
也仿佛能拧得出水来,张五金一时情动,当天就坐飞机赶了过去。他先是没说的,
李二仙突然看到他,呀的一声叫,随即直跳起来,一下子就挂在了他身上:」
你怎么来了,呀,你怎么来了?「张五金还装佯:」
这位女士,请不要激动,我是顺风快递的,这里有一个快件,名叫张五金的,
请你签收,快一点,不要耽搁我的时间,虽然你很迷人,但时间永远是最宝贵的。
「他演得有趣,李二仙咯咯笑:」
签名呀,好的,我的签名方式很独特哦。「嘟起红唇,在张五金额头上啪的
吻了一下。张五金装出晕了一下的样子,抚着额头:」
这样的签名,真的太独特了,尤其是这样的美女,我向上帝发誓,一年之内,
不洗脸不洗澡。「李二仙笑得花枝乱颤,眼眸潮红,嘴中喷出的热气,仿佛象着
了火一样,张五金也有些情动了,吻着她,魔手无处不到,李二仙穿着淡绿色的
吊带裙,清凉性感,到是方便他下手。李二仙呻吟着,却突地挣开,扯了张五金
往楼上跑:」
快,快。「扯了张五金到练功房,她自己往椅子上一躺,满眼喷火的看着张
五金,叫道:」
五金,把我铐起来,快。「她的声音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而张五金呢,
则是心在颤抖。
可怜的女孩子,一直在给李玉姣控制着,而且似乎真的已经喜欢上这种性虐
的游戏了。
张五金没有办法,他解不开,而在心中另一个隐密的角落里,也隐藏着一种
虐待的快感,这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一条毒蛇,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伤了
李二仙。「我要叫红酒烧烤。」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再三两下把李二仙剥
得清光,红酒浇上她莹白的身体,冰凉的酒液浇在身上,剌激得李二仙不绝的尖
叫呻吟——。
酒气弥漫,如泣如诉的呻吟声里,是虐打的痛叫,镜子里可以看到扭曲的身
体,在蠕动,在颤抖——。「啊。」李二仙长声尖叫,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张五
金也耗尽了全部的激情,看着她如玉的身躯上遍布着他虐打的红印子,竟不知是
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些怜惜,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剌激。
张五金在李二仙这里呆了两天,他的女人里,李二仙算是最开朗最活泼的一
个,跟李二仙呆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剌激,只是他心里总是有阴影。
他有着农民守旧自私的天性,只要自己碰过的女人,那就是自己的,就要爱
着护着怜着,然而他又没有办法,最可怕的是,李玉姣在不久的将来会起坛闹事,
如果他找不到解法,李二仙将会如扑火的飞蛾一般,在李玉姣的驱使下,烧得粉
身碎骨。
不仅仅是李二仙,还有五仙姑,也同样摆脱不了这种命运,这种担心,就象
心中的一口针,时时刻刻的剌痛着他,所以他呆不住,第三天就赶回了开发区。
这边尽快弄好,然后想办法到李玉姣身边去,惟有贴近李玉姣,制服她,最
终才有可能找到摄心术的解法,救下他的女人们。
开发区现在是热闹了,随着人气的持续增高,闻腥而来的客商也越来越多,
仅漂流公司就开了两家,大型的摩天轮和游乐场,也有人投资了,不过要建成,
还要一段时间,至于各种商铺小吃,更是蜂涌而至。
很简单,醉鱼楼就三百条鱼,而每天的游客至少上万,吃不到鱼的,总还得
吃点别的吧,吃完了,顺手总还得买点东西吧,这都是商机啊,不来的才是傻瓜
呢。
甚至就是岩卫红,也闻风而动,投资开办了一家御府酒楼,这会儿可不是送
人情给张五金了,是真看到了商机。
看着开发区热闹的场面,胡思想很得意,也很感概,不止一次的拍张五金肩
膀:「
老五,真想不到啊,只能说,我爹又正确了一次。「
vampire518 2013-8-26 11:30
435打豆腐
张五金听了想笑。
他细舅舅那个人,是个好人,但也是个极度固执的人,他认准了的事,九头
牛也拉不回,他的口头禅就是:「
看,我又正确了吧。「所以熟悉的人就喜欢拿他这个口头禅打趣他——看,
又正确了吧,而细舅舅也因此有了个外号,胡正确,与胡思想这名,可以说是相
得益彰。
胡思想是感概,李求金则是不吝表彰,大会小会,总会把开发区奇迹般的成
功做为例子,这当然是有些私人原因的,他要对张五金示好,但也不得不承认,
这确实是政绩。
明星的光环照耀之下,出名的可不仅是百花醉鱼或者北祟开发区,阳州也跟
着出了大名呢,做为阳州的市委书记,谁敢否认他领导的正确性,拿张五金细舅
舅的话来说,他又正确了一次啊——尤其张五金还是他亲自越级提拨的。
只有张五金最了解他的真实意图,这么大张旗鼓的表彰,其实是为以后再次
提拨张五金打下伏笔,而他热情提拨张五金的最终目地,则还是盼着张五金帮他
出力——他不过四十六岁,还想往上爬呢。
当然,这种事情,真要说穿了就没意思了,人情嘛,有来有往就对了,至于
往上爬的野心,谁都有啊,太正常了,张五金也完全用不着装逼,他也有,只是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情是因简兰而来,不好多开口——所以他才不想当官,
不想让李求金反复提拨他,而不是说,他清高到有官不当。
真正最开心的,其实是罗长旺,醉鱼楼开了一个月,打出最终收益,他惊呆
了。
每条百花醉鱼是九十九块,当然不可能只吃鱼,客人来了,总还得吃点儿别
的,再加上酒水什么的,平均到一条鱼上面,也就是两百块钱多一点点。
一天三百条,六万块,一个月就是一百八九十万,将近两百万的样子。
开发区开店子,头一年,税收之类,都非常优惠,除去一切成本,纯收益能
有百分之六十以上。
实际得出的纯收益,一百二十万,照先前说好的,张五金跟罗长旺一人一半,
罗长旺可以净得六十万。
而他的豆腐店,一年起早贪黑,最多也不过五六万。「关了,明天就把豆腐
店关了。」罗长旺睡不着觉,半夜发飚。二金也有些兴奋,却冷眼看着罗长旺:
「
我说你就不是个发财的命。「罗长旺急了:」
一个月六十万,还要怎么发财,而且以后是月月有呢,一六得六,二六十二,
一年就是七百二十万呢,天爷。「他直挺挺躺在床上,翻着白眼喘气:」
小一千万啊,十年就是小一个亿,还不发财,你要怎么样才算发财。「他横
眼看着二金,在二金面前,他一直气短,二金打人呢,这会儿却格外的气粗了。
二金嘿嘿笑:「
当初我说什么来着,老五就是送钱给你,我还提醒了你,可你还是不敢,看
看,当时胆子大一点点,那一百万就都是我们的,什么小一千万,一年就是一千
五百万。「当头一棒,罗长旺有些发晕,那口气刚开始喘呢,突然又漏了。他还
犟嘴:」
给你弟弟分一半,不好啊,你不是素来向着娘屋里吗?「」两回事啊。「二
金踢他一下:」
我是说你没个发财的胆子,跟向着娘屋里没关系,我向着娘屋里怎么了?嘿
嘿,要不是老五,就凭你罗长旺,不是我看死了你。「罗长旺便不吱声,眼珠子
眨巴眨巴的,不过随即就摇头了:」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二金不明白。」我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大一条
鱼。「罗长旺摇头:」
别的不说,就那天那几个卫生局的,就卡得我死,我还想着老五跟马局长说
说好话呢,结果老五过来,直接大耳刮子扇过去,嘿嘿,当时那场伙,你是不在,
看得我心惊肉跳啊,老五,没见他那么凶过。「说到张五金打人,二金到是皱眉
了:」
老五以前秀秀气气的,学校里的同学,都说他象个妹子呢,动不动提手就打,
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习惯不好,哪天要说说他,万一打死人了,不得了的祸
呢,好生跟人说说,不行啊?「」到不是老五格外暴燥。「罗长旺摇头:」
后来老五跟我说过,百花醉鱼名头大了,乱七八糟的人就都会盯上来,工商
税务,卫生防役,消防水电,派出所联防队,甚至包刮街上的小混混,都会来啃
一口。「听他这么说,二金叹了口气:」
是这么个社会,有什么办法?「」是啊。「罗长旺把拳头一举:」
所以老五跟我说了,先就要立威,卫生局的最好了,是公家人,官面上的,
他都敢打,打了还不算,还把人家皮子给剥了,边上看着的人,就会拈量拈量,
想张嘴,怕不怕崩了牙。「说到这里,他一脸感概的摇头:」
老五说了,这是学毛爷爷的,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原来是这样啊。
「二金点头:」
到好象是有道理。「」当然有道理。「罗长旺叫:」
你看,一个月店子开下来,那些小鬼小喽罗,没一个敢上门的,安安静静。
「二金便也感概的点头:」
也就是老五了,换了其他人,那也不行。「」那确实。「罗长旺感概:」
卫生局的人,是那么好打的?老五,牛啊,所以我说了,这条鱼,没有老五,
我一个人吃不下,硬要吃,只怕会给鱼骨头卡死。「」放屁。「二金哼了一声:」
就算你一个人开,有了事,老五会不给你帮忙?「」那到是会帮。「罗长旺
嘿嘿笑,看二金有些动气了,拿脚拨了拨她:」
行了,我知道你娘屋里的说不得。「」就说不得。「二金回嘴。罗长旺嘿嘿
笑,一个翻身,就爬到了二金身上:」
老婆,这一个月忙得,都忘记打豆腐了。「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语,把做爱
说成打豆腐呢。
436大毒枭
到也不完全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在阳州这一带,土话说做爱,就是说
打豆腐呢,因为确实非常形象。
二金还哼哼两声,不蛮愿意的样子,不过罗长旺跟她十多年夫妻,早知道她
的性子了,手摸上来,很快二金就喘粗气了,腻着声音:「
死鬼,我要打两桌的。「两桌就是两次,罗长旺翻身而上,把二金两条肥白
的腿架到肩头,豪气干云:」
今儿个高兴,三桌都可以。「一夜春情,到底打了几桌豆腐,就不必细数了。
秋雨也很开心,原因是范冰冰林志玲来吃鱼那一次,张五金没去看美人,却
陪着她来接丫丫,然后回家给丫丫做醉鱼吃。
那天晚间,秋雨还调戏张五金:「
两个超级大美人呢,可惜错过眼福了,都要怪丫丫,她要是不要吃什么醉鱼,
你就有时间了。「」什么超级大美人。「张五金不屑一顾:」
别的不说,就她两个的奶子加起来,只怕都没你的大呢,没兴趣。「」哪有
这么夸张。「秋雨咯咯笑。」根本没夸张,还有这屁股,她们那干扁扁的屁股,
能跟我的雨姐比?十个也比不了一个吧。「」人家那叫有型。「秋雨笑得更甜了。」
拉倒吧。「张五金撇嘴:」
型有屁用啊,到床上,就是要有肉,排骨精一样,撞得骨头痛,再有型都没
用。「」还有这腿。「张五金把秋雨的双腿并起来:」
你看,这么肉肉的,白白的,一点缝隙都没有,尤其从后面看,又白又嫩,
这才叫美呢,象她们那样的麻杆腿,站在那里,叉开得跟黄河长江一样,合得合
不拢,有什么看头。「他这个形容,把秋雨彻底乐翻了,这夜就跟张五金玩了个
疯的,用胸罩带子把双脚紧紧绑起来,然后让张五金从后面要她,那个紧凑啊,
美得张五金嗷嗷叫。
开发区基本上了轨道,张五金就给李玉姣打了电话,李玉姣却告诉他,还要
准备一下,要他先不要着急,又让李二仙安排关系,让张五金去学习打枪,以及
一定的军事技能。
居然要学打枪和军事技能,这个有点夸张了,张五金一问,这才终于知道,
李玉姣她们要对付的是谁。
李玉姣她们要对付的,也就是害死李玉狮的人,居然是金三角着名的毒王兼
军阀沙比让。
张五金一听就恍然了,是啊,若是害死李玉狮的人在国内,莫说李玉姣李玉
娥,就一个李二仙,那就不得了了,什么人收拾不下?什么仇报不了?也只有在
国外,且拥有极大势力的人,才是李玉姣等人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的。
沙比让是大军阀,也是臭名昭着的大毒枭,拥有几个县的地盘,和几千人的
军队,当年李玉狮到金三角传道,得罪了他,给一枪爆头,李玉姣几个发誓报仇,
但沙比让藏身金三角,手下几千能征惯战的毒贩,却实在不是李玉姣几个对付得
了的。
而现在,李玉娥却要李玉姣替李玉狮报了仇,她才肯奉李玉姣为老大,这可
以说是个天大的难题,张五金一听李玉姣说了前因后果,顿时就叫苦了。「这非
得你们出手不可,我是没那个本事。」张五金找到尚锐,把李玉姣要对付的居然
是沙比让的事说了。尚锐听了也挠头:「
这个就有些麻烦了。「看他挠头,张五金到有些奇怪:」
难道以你们的力量,收拾不了一个毒贩子?「」哪有那么容易?「尚锐摇头:」
那个鬼地方,山高林密,毒枭遍布,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势力,多达上百,
而且几十年来一直在互相打杀,可以说,个个都是老兵,想跑那里面去对付一个
毒枭,难。「」直接出动军队啊。「张五金手一挥:」
想当年打越南,还不是一刀就捅进去了,未必这些毒贩子比越南还难对付。
「」那不可能的。「尚锐摇头。
张五金关心八卦多过于关心时政,在他想来,非常简单的事情,中国军队尤
其是陆军那么强大,对付几个毒贩子,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他这种想法,其实也就是一般老百姓的想法,尚锐也只好从头解释,难在哪
里,难就难在,不能直接出动军队,各种乱七八糟的牵扯,真可以说牵一发而动
全身,所以放着这么一个毒瘤在身边,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看着。
张五金听得糊里糊涂,摇头:「
算了算了,什么美国势力英国势力,什么明里反毒暗里支持,我也搞不懂了,
反正李玉姣不会直接去送死,我看她怎么办吧,要是她自己不敢去,却要我去送
死,玩什么剌杀什么的,我话说在前面,坚决不去的。「」李玉姣有具体的计划
吗?「」还没有。「张五金摇头:」
不过想也想得到嘛,沙比让不可能跑中国来啊,要杀沙比让替李玉狮报仇,
就只能去金三角找他,你们又不能调军队,那就只好玩剌杀罗,我不行,那个不
要找我,坚决不去。「」你当然不要去。「尚锐点头:」
即然要替李玉狮报了仇,李玉娥才会奉李玉姣做教主,神耳教才会发动,那
你把事情拖着,她们自然就发动不了,你也有更多的时间寻找挖耳子的破法嘛。
「一听他这话,张五金心里就苦笑了,李玉姣用摄心术控制他,却给他用五
雷印破了的事,他是没有告诉尚锐的,那么明里的情势是,李玉姣如果命令他去
金三角剌杀沙比让,他就得去,否则李玉姣立刻就会怀疑,然后对他痛下杀手。」
这还真是个麻烦啊。「从尚锐处得不到助力,张五金真有些挠头了:」
要是李玉姣给我下令怎么办?「他想来想去,想不到办法,跑到北京找到五
仙姑,抱上床去,先还使出浑身解数,把五仙姑弄得象一团软泥,这才装做无意
中问起:」
虽然你给我按摩了,但还是时不时的觉得烦躁,这个挖耳子邪性啊,有没有
什么解法的。「
437太岁五仙姑
给他弄得狠了,娇软如泥,脑子都是半空白的,完全没起半点疑心,但却给
了张五金一个绝不想听到的答复:「
这个怎么解啊,只除非悟到了自心自佛,那就是解脱,否则就无解。「张五
金蔫头搭脑回来,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如果真的是给国安效力,他真不会去,撒手就不管了,国家花那么多钱养着
那么多人,那么强大一支军队,用得着他一个人去送死去牺牲吗?他可不是细舅
舅,思想好,觉悟高,抱歉,政府给他的印象,就是满世界追杀他们,折屋,牵
牛,罚款,逼得爹娘要带着他上山打游击。
当然,从理性上来说,他也知道是自己家不对,人家生两个三个就算了,你
家生五个,这也实在是过份了,但理是理,情是情,就他本心来说,缺乏细舅舅
那种老革命时代过来的热情,更何况,他还有秋雨,有谢红萤,舍下她们去送死,
他还没傻到那个程度。
可问题是,这里面还牵涉到五仙姑和李二仙,五仙姑从某些方面来说,有点
儿象秋雨,而李二仙,独特的奔放之外,命运的捉弄更让他觉得怜惜,且她们给
他的都是处女之身,在张五金眼里,这些女人,就都是他的私有物了,他必须要
照顾她们。
不听李玉姣的,李玉姣起疑,他不但解不开挖耳子的邪性,帮不到国安,也
救不了自己的女人。
难道看着五仙姑李二仙她们在李玉姣的控制下,飞蛾扑火,最终粉身碎骨?
到底要怎么办呢?他不知道。
好在李玉姣也没有做好准备,一直没有通知他过去,想来也是啊,去金三角
对付一个军阀型毒枭,无所不在的国安都要挠头呢,何况是李玉姣。
当然,尚锐的话,张五金其实也理解了一点,金三角,牵扯到国际上势力的
分布,中国的,西方的,前苏联残存的老毛子的,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不是中
国军队打不进去,而是说,这样的分裂,对国家有利。
当年为什么要打越南,那可是文革刚结束啊,国家奄奄一息,而北面,却顶
着苏联最顶峰时期的百万装甲洪流,可邓小平还是说打就打,原因只有一个,不
能让越南统一东南亚,不能在中国的软腹部,堀起一把尖刀。
恰如杨广当年打高丽,杨广没有打下高丽,反把自己打残了,打垮了一个强
盛的隋朝,千夫所指,可唐太宗一代英主吧,接手唐朝,照旧打高丽,而且唐太
宗还打败了,损兵折将不说,还折了一个宠妃,北京现在的曹妃甸,就是这么来
的。
杨广败了,甚至亡国,唐太宗一代英主也败了,该收手了吧,不,唐高宗李
治继续打,最终打进平壤,肢解了高丽。
这才是大国的作派,英主明王的眼光。
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
中国现在的实力,无法完全撑控东南亚,那么,以分裂的形式进行牵制,就
是最好的方式。
对这些,张五金多少能理解一点,不过他真的不关心这些,他只知道,那边
山高林密,到处是匪,到处是枪,到那里面去冒险,纯粹是找死,李玉姣李玉娥
不敢去,他也坚决不去。
尤其是抱着秋雨的时候,感受着她肉肉的滑滑的身子在身上磨动,听着她细
细的娇喘呻吟,是如此的美妙,更坚定了他的决心,可往往跟五仙姑或者李二仙
一通电话,听着她们的娇声细语,想到她们有可能的悲惨结局,他又舍不得了。
纠结啊。
现在只盼着李玉姣永远没有准备好,永远这么拖下去,反正拖一天是一天吧。
这天,他跟岩卫红喝了半天酒回来,秋雨下班了,跟他说起一件事。「五金,
以前四十四班的宗珏你还记得不?」秋雨才进门,一边换鞋,一边说话,她穿的
是学校里的制服,白色短袖衬衫,加暗青色的包裙,下身是黑色的裤袜,收着腰,
一头乌发披在脑后,用个红色的蝴蝶结夹着。知性中带着时尚,端庄中却又隐含
着性感,尤其她弯腰放鞋的时候,给包裙裹着的臀便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张五
金有点儿酒意了,就歪着呢,看得有些发直,到秋雨发嗔才醒过神来:「
宗珏,哪个宗珏?「」傻看傻看。「秋雨过来,嗔他一眼,张五金便嘿嘿笑:」
看不够嘛。「伸手:」
好雨姐,来,抱一个。「」才不要,你一身酒气。「说是不要,秋雨却还是
俯下身来,嘟着嘴给他吻了一下,张五金顺势就在她鼓鼓的胸脯上摸了一把,沉
甸甸的,象秋天的柚子,很有感觉。」整天就没个够。「秋雨嗔他一眼:」
我给你泡杯浓茶,解解酒。「」怎么会够?「张五金哈哈笑,看着秋雨转身,
才又问:」
哪个宗珏,四十四班的?「秋雨泡了茶过来,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你可别跟我说,不知道宗珏,那会儿可是校花呢。「」校花?「张五金怪叫:」
有秋雨秋老师在的地方,会有花?我怎么没看到。「」你以为个个象你一样
哦,敢打老师的主意。「秋雨咯咯笑,在他身边坐下,张五金顺手一抱,抱到腿
上,笑着摇头:」
那不能,秋老师只有一个,她只属于张五金同学,其他人,只能看一看,想
都不能想,更加不能碰。「窗子没关好,有一只苍蝇飞了过来,往秋雨身上飞呢,
张五金猛一挥手,啪一下打开:」
苍蝇也不可以。「秋雨终于笑软了,趴在他怀里。笑了一气,张五金才问:」
宗珏怎么了?你碰到她了啊。「」没有。「秋雨摇头:」
我是听周研老师说的,说宗珏犯太岁了。「周研是南祟三中的老师,教数学
的,跟秋雨的关系极好,以前断了联系,不过最近秋雨当了一小的副校长,又进
了教育系统,以前的那些旧关系,便又有了联系,尤其是以前三中的老师,亲热
着呢。
438我的外号是什么
这个张五金是知道的,他也很开心,秋雨越活越开心开朗,年前那个封闭的
秋雨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是人比花娇,而且信心十足,更有气质,也更迷人了。
「宗珏犯了太岁?」张五金惊讶的叫:「
现在还有太岁吗?「」我也不知道。「秋雨摇头:」
我是听周研老师说的,说是有一回宗珏去她外婆家,她外婆家在乡下,她帮
着洗猪草,太岁就混进了猪草篮子里,跟着她来了。「」运气这么好。「张五金
讶叫。」是啊。「跟张五金的表情不同,秋雨一脸担忧的样子,她本是个善心的
女子,再一个,她以前教几个班英语的,宗珏所在的四十四班也是她教,宗珏英
语不错,也是她喜欢的学生,所以她忧心。」后来呢,那个太岁怎么处理的?
「」村里人发现了,说是宗珏给村里人带来了灾祸,要把她跟太岁一起烧死,
说是祭太岁。「」一帮子蠢货。「张五金叫。」是啊。「秋雨点头:」
哪有这个道理,还好她外公家拼死护着,让她逃了回来,可外面的人也冷言
冷语,尤其她家里是后妈,说是怕她给家里带来灾祸,也不让她在家里住。「」
蠢女人。「张五金哼了一声。秋雨不骂人,不过明显赞同他的看法,道:」
南祟还比较封闭,信这些的人很多,宗珏一下子就给孤立了,还好她男朋友
不错。「」糖包子?「张五金叫。」是包塘。「秋雨点头:」
他外号叫糖包子啊,怎么这么个外号。「」一包糖嘛,那不就是糖包子。
「张五金笑。
那会儿学校里,特别流行起外号,几乎每个人都有外号,有些人甚至有好几
个,张五金就有两个外号,第一个外号是假妹子,说他长得漂亮,又秀秀气气的
不喜打闹,跟个妹子一样,后来中途缀学当了木匠,才给叫做小木匠。「糖包子
后来还是追到宗珏了?」张五金笑问:「
当时可是追得疯,说起来——。「说到这里,他不说了,哈哈大笑。秋雨本
来忧心宗珏的事,锁着眉头呢,看他笑得怪,奇道:」
你笑什么啊。「」没什么。「张五金摇头。」嗯。「秋雨扭着身子撒娇:」
告诉我。「」你猜。「张五金逗她。」我怎么猜得到。「秋雨摇头,转着眼
珠子,突地眉毛一扬:」
啊,我知道了,你帮包塘写过情书,是不是?「张五金帮很多人写过情书的
事,秋雨也是知道的,所以一下就猜到了。」对了。「张五金大笑。」真的?
「秋雨本来只是猜,没想到真猜中了,一时间也大是好笑。」当然是真的。
「张五金越想越好笑:」
我帮他足足写了一个学期的情书呢,每天一封,然后糖包子每天就给我买一
个糖包子做早点。「」你这人,真的是。「秋雨笑得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我那
时的收入不错哦。「张五金一脸得意:」
当时可不止帮他一个人写,最多的一天,我同时帮八个人写情书呢,那叫一
个忙。「秋雨笑得娇躯乱颤。」后来怎么样了?「张五金问:」
糖包子当时可真爱死了宗皇后的,他应该不会怕太岁。「」宗皇后?「秋雨
奇怪的问。」那个珏字,王中王嘛,又是所谓的校花,所以叫她宗皇后。「张五
金解释。」你们就是喜欢给人起外号。「秋雨摇头,她对同学之间起外号,还是
比较反感的,不过也无可奈何就是了,道:」
包塘到确实痴情,说起来还真是感天动地呢,他先是带着宗珏到广东打工,
但广东也有阳州老乡啊,也传开了,宗珏也呆不住,包塘就又带着宗珏回来,包
塘老家在祟山老洼子镇的,那边差不多还是原始森林呢,包塘就申请做了看林员,
带着宗珏,一起进了山,躲进了深山里,做起了野人夫妻。「」糖包子不错啊。
「张五金一听大赞:」
早知道他是真痴情的,当年我少收他两个包子的润笔费好了。「」你这人。
「秋雨听了哭笑不得,张五金自己到笑了:」
本来就是嘛,代写情书这么伟大的功业,怎么能不收润笔。「」对了,你们
以前给我编外号没有?「秋雨起了好奇心。」你的外号啊。「张五金搂着她,笑
眯眯的。」说。「秋雨拿指尖点着他的鼻尖,有点儿当年老师的作派。
张五金是个坏学生,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指头。「呀。」秋雨忙往后缩,打他:
「
坏蛋,快说。「」真要我说啊。「张五金笑。」当然。「秋雨有些期待,又
还有些担心:」
你们没把我编什么不好的外号吧?「」你说呢?「张五金逗她。」我怎么知
道。「秋雨耸了耸鼻子。张五金呵呵笑,道:」
你外号好多的,不过都是好的。「说到这里,他到是叹了口气。」叹什么气
啊。「秋雨不明白。张五金摇摇头:」
我是叹,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去了,也看不到那个时候的秋雨老师了。「秋
雨不吱声,也有些出神。」雨姐,你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是多么的让人爱戴
啊,说实话,你有很多外号,都是学生取的,什么小龙女啊,小林青霞啊,神女
啊,七仙女啊,只要是好的称号,都往你身上安。「」真的呀。「秋雨有些神往:」
我都不知道。「」那你给我编了个什么外号?「秋雨指尖点着张五金鼻尖:」
不许说谎的。「张五金眯着眼晴笑:」
我幻想着你打手枪的时候,一般叫你姑姑。「」你个大色坯。「秋雨揪他,
脸飞红霞,虽然张五金早就告诉过她,她是他少年时性幻想的对象,可每每张五
金说起,她就很害羞,不过张五金是个皮厚的,她越害羞,他还越喜欢说。」小
龙女啊,我不喜欢。「秋雨摇头,小龙女给强奸过,而秋雨有过一段婚姻,这是
她心中的一个阴影。
439进山
她之所以容许张五金在外面有女人,固然是因为现实的无奈,也是觉得自己
有过一段婚姻,觉得对不起张五金,想要补偿他,而在平时,她也很敏感,尽量
不提这方面的内容。「不是过儿的姑姑,是狐狸大师兄的姑姑,魔教圣姑。」
「任盈盈啊。」秋雨欢喜的抚手:「
那我喜欢。「」我也喜欢。「张五金笑:」
看了笑傲江湖,我总是幻想令狐冲跟任大小姐进洞房时的情景,令狐冲叫着
姑姑,慢慢的把任盈盈给剥光了。「」呀。「秋雨不敢听了,双手揪着他的脸:」
你脑子真肮脏。「」也没有吧。「张五金嘻嘻笑,脸给揪住了,笑得有些破
音,更给人一种变态的感觉:」
我每次都自动代入的,我代替令狐冲,把你代替任大小姐。「」坏蛋,大色
坯。「秋雨羞得受不了,太用力揪他又舍不得,没了办法,索性就把他脑袋抱到
胸前,用自己丰满的大胸脯死死压着他脑袋:」
我闷死你个大色坯。「这样的惩罚,当然是张五金乐意的,而说着下流话儿,
他也起兴了,手从秋雨衣服里伸进去,先把胸罩扣子解开了,前面就用嘴把衬衫
的扣子一粒粒解开,一对大白兔跳出来,张五金亲着,拿脸揉着,深深的吸气:」
姑姑,你真香。「秋雨羞到了:」
不许这么叫。「张五金嘿嘿笑,手却把她的裙子连着裤袜什么的都脱掉了,
秋雨虽然害羞,却也给他逗得动了情,而且她从来也都是不会拒绝他的,就顺从
着他。张五金让她撑着茶几,又笑:」
姑姑,你的屁股真白。「」不。「秋雨羞叫,却几乎是没什么力气了,而随
着张五金舌头的进攻,她整个人趴在了茶几上,完全只剩下了呻吟——。
张五金做好晚餐,端上来,秋雨才缓过劲儿来,嗔他一眼,搂着衣服进浴室
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却又是容光焕发了。
女人如花,狂风暴雨不可怕,雨润红姿娇,可怕的是没有雨露浇灌,那很快
就会枯萎。
两个人吃着饭,到又说起了宗珏两个的事,秋雨道:「
五金,我想去看看宗珏他们,你说好不好?「」好啊。「张五金赞同:」
我陪你去。「想了想又补一句:」
我给糖包子带几个糖包子去,算返还他以前的一部份润笔,就如同企业给销
售代理返点发奖励一样。「秋雨笑喷了:」
就你古怪多。「第二天,秋雨请了假,张五金也跟胡思想打了个招呼。
吴娇现在跟秋雨关系最好,基本上无话不说的,听说了这么个爱情故事,她
也要跟去,说要是属实的话,回来还可以让台里做一期节目,秋雨当然也赞同。
秋雨吴娇的都是宝马,太招摇了,就开张五金的雪铁龙去,张五金本来要自
己开车,但管小虎坚持要去,也就由他。
老洼子镇其实挨近北祟,等于是南祟北祟的交界处,反过来说,也就是这一
段祟山的最深处。
车往山里开,就仿佛进了大山的肚子,越往里面去,就越是从林密布。
吴娇做媒体的,到不是纯粹吃饱了只会打牌的金丝雀,对民生时政也都比较
关心,看着两边的群山,道:「
要是能打一条遂道,贯通南北,那就好了,这山里的好东西,很多呢。「」
难。「张五金摇头,他以前是不懂的,就跟普通百姓一样,端起碗来吃肉,
放下筷子还骂娘,开口闭口,就是你们这些狗官,只会贪污包二奶,钱都给贪掉
了,几十年还修不起一条路,这会儿当了几个月的副主任,对这些事情了解得多
了一些,也就有了笔帐。
祟山这样的大山里,要打遂道,每公里至少要一千万以上,而要贯通南北,
至少要二十多公里,也就是两个多亿,而阳州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就是几十个
亿而已,看着不少,可实际用来维持四市一县政府各部门的正常运转都有些不够,
哪里还能挤出钱来。
可以说,没有省里甚至国家的资金,想凭阳州市自己,是无论如何修不起这
样一条路的,而贯通祟山,又只对南北两祟有好处,所以省里也不热心,这跟贪
官只会贪钱无关,还真是因为社会效益不太够,费效比不高。
秋雨则想起了另外的事,道:「
包塘带宗珏到这大山深处,日子一定苦死了。「」这样才浪漫嘛。「吴娇想
的又跟她不同。张五金便笑:」
那要李哥哪天也陪你进山来浪漫一把。「」指望他呀。「吴娇皱了皱小鼻子:」
再过三辈子吧。「」那我可告诉李哥了,说你三辈子都要陪着他呢,李哥一
定开心死了。「」美不死他。「吴娇轻呸了一声,自己却笑得花枝乱颤。
包塘家说是在老洼子镇,其实还要翻几座山,至少有十多里的山路,张五金
花五十块钱,请了个向导,那向导跟包塘熟,说先不必进山,先可以去西坳。
「西坳是逢三的集,包塘一般会来赶集的,有时两口子都会来,到集上应该
可以碰到他们。」山里面赶集,是分日子的,一三五七,逢三在哪里赶,逢五又
在哪里赶,这样分时分地,对当地人就便利得多,否则若是都定在一个地方赶集,
近的固然方便了,远的可就麻烦了。
包塘看的林场,离着西坳较近,逢三赶一次集,山里的东西带出来,需要的
东西买回去,生活必须品,基本就是在集市上解决的,或者说,不仅包塘如此,
大山里的山民,大部份都是这个样子的,没有几个人,会专门坐半天车,去北祟
或南祟城里的超市买东西,只除非生了重病,否则一般不出山。
还好,到西坳也有一条简易的公路,算是拖拉机路吧,勉强能开进去。
西坳就是一个山里的聚落,沿着一条溪,参差不齐的起着一些屋子,有趣的
是,其中有几幢小洋楼。
440高衙内
中国还就是这么怪,有的在吃草没错,但稍稍肯动一动的,赚点钱甚至发个
财也不难,黄光裕他爹也不叫黄百万不是,这些小洋楼,明显就是在外面赚了钱
的人,回来起的。
西坳人不多,沿着一带水,估计也就是一两百户人家,集市到是颇为热闹,
在一块大空地上,竟还有不少摊点,这是那些专业的小贩,哪里赶集往哪里跑的,
他们的摊子看似正规,其实跟张五金的木工箱子差不多,收拢做一担就可以挑着
走的。
人不少,男男女女好几百,穿得也各式各样,即有吊带黑丝的妹子,也有穿
老式衣服的山里人,最拉风的,则是那光屁股的小孩,在人堆里乱窜。
可以说,这样的集市,就是整个中国的缩影,从最现代到最古老,全部都有,
你要是只看东部沿海,那不是完整中国,你要是只看西部山区,那也不是完整的
中国,但要是到西坳的集市上走一圈,真实的中国到底什么样子,你就明白了。
向导是本地人,到处人头熟,随便抓着个人问了一下,便对张五金点头:「
就在前面,他婆娘也下山来了。「」宗珏也来了。「张五金对秋雨笑:」
我都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到要看看,当年的眼光到底怎么样。「吴娇并不
知道张五金曾经是秋雨的学生,这个有些羞人,闺蜜再好,秋雨也是不会说的,
这时听到就笑:」
怎么,还是以前的旧情人啊。「」旧情书有两封,不过我是替别人写的。
「张五金笑,秋雨白他一眼:」
你到还好意思说。「见吴娇很有兴致的样子,她掩着嘴笑道:」
这家伙读书的时候,专门替人写情书的。「」真的啊。「吴娇娇笑起来:」
小张师父,看不出来嘛。「」那是。「张五金不以为耻,很以为荣,得意洋
洋,弄得秋雨两个娇笑不已。
向导带着一路找过去,前面突然传出吵闹声。
赶集的人最好热闹了,赶集嘛,买东西是其次,很多人就是赶个热闹,眨眼
就围了一堆人,张五金不想秋雨跟吴娇两个去人堆里挤,也就不想挤过去,到是
那向导飞快的跑去看了一下,回来却变了脸色。「是包塘跟他婆娘,给高衙内缠
上了。」「高衙内?」张五金眨巴眨巴眼晴,这不是水浒吧。「高衙内是镇党委
高书记的儿子,听说还有个舅舅在省里当副厅长,称王称霸的,谁也不敢惹,又
喜欢调戏女人,所以叫他高衙内,可能是包塘的婆娘给高衙内看见了,所以生事。」
张五金本来还不当回事,听到高衙内这么雅致的名字,还觉得挺有趣,但听
向导这么一解释,恼了,对秋雨两个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一下。「」一起去。「吴娇平时娇得很,但她最初
却是从出镜记者做起的,抢起新闻来,同样有股子泼辣劲儿,到并不介意往人堆
里挤。
张五金带头,拨开人群往里挤,到里面,一眼就看到了包塘。
包塘年纪跟张五金差不多,没他高,中等个头,有些单瘦,理着小平头,脸
上有着山里人独有的那种健康的黑红色,不过这会儿因为愤怒,红中更显得黑,
他手中握着一把柴刀,愤怒的瞪着前面的几个小混混,身后则护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张五金同样一眼认了出来,正是当年的校花宗珏,现在看来,也仍
然有着当年的几分风韵,只不过当年不能跟秋雨比,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她躲在
包塘身后,眼神如畏怯的山兔子。
对宗珏,张五金一直没有太多的印象,但看到她这个眼神,恼怒突然就从心
底涌了出来。
在包塘前面,围着五六个小青年,理着古里古怪的头发,还染得红不红白不
白的,一看就是流氓的那种,嘴里更是流里流气。「太岁哦。」「不知下面长毛
没有?」「哥哥,干太岁的滋味怎么样?」「让我们也试试嘛。」包塘手里有刀,
他们不敢靠得太近,但各种污言秽语,却是层出不穷。「糖包子,我看你改个外
号得了。」张五金扬声叫。有人叫外号,包塘有些意外,抬眼看过来,一眼看到
张五金,眼光一亮:「
张五金。「」还认得我啊。「张五金嘿嘿笑:」
我说你改个外号得了,叫什么糖包子,叫糖乌龟吧,握着刀,你砍啊。「他
说着话,就走了过去,一个混混居然要来推他:」
你谁啊你,想死是吧。「」我草你妈。「张五金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清脆无
比,扇得那小混混一个身子直飞起来,打了半个旋子。他脚下不停,往前跨一步,
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干你娘。「同样是啪的一声,把另一个混混又打飞出去。随即抬脚,踹在一
个混混肚子上,踹出四五米:」
你个有娘生的。「另一脚抬起来,又踹飞一个:」
你个没爹教的。「忽又双手齐伸,同时掐住剩下两个混混的脖子:」
让爹爹我教你们个乖吧。「对着脑袋一撞,怦,撞得两个混混做鬼叫。
只是一眨眼,六个小混混躺了一地。
张五金拍拍手:「
看见没有糖包子,对这些玩意儿,就得学我这样。「包塘完全看傻了,好半
天才眨眨眼晴:」
你是张五金,那个小木匠。「」怎么,真不认识我了?「」可你以前不是个
假妹子吗?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包塘仍然有些迷糊,到这会儿,显然都有些
难以置信。到是吴娇咯的笑了一声:」
假妹子,哈。「」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张五金故作生恼,看包塘
身后的宗珏:」
宗皇后,还认识我不?「」张五金。「宗珏叫了他名字,眼中有惊喜,有一
点羞意,还带着一点畏怯,当年那个成绩好好,漂亮而又自信的校花,仿佛是另
外一个人。
很明显,太岁附体,带给了这个女孩子巨大的打击,迷信害死人啊。
441我的女人也是你看得的
「你还不错。」张五金大声笑。
就是因为包塘的畏缩,宗珏的畏怯,所以他今天才表现得格外狂野或者说粗
野,这是他的同学,有着他当年的记忆,别人欺负他们,就给他物伤其类的恼怒,
他就要帮他们把气势抬起来。「记得我的名字,不愧当年收了我那么多的情书。」
说到当年旧事,宗珏脸上一红,当年那个羞颜如花的女孩子似乎突然又回来
了,轻声道:「
哪有。「」怎么没有?「张五金哈哈大笑:」
难道你还不知道,当年糖包子给你的情书,全部是本木匠代笔的吗?要不要
我给你念出来,其中有些句子,那可是我的神来之笔,很得意的哦,我可还记着
呢。「他这么一说,宗珏一张脸顿时红得象一块大红布一样,害羞的看一眼包塘,
手伸到了他腰上,掐了一把。
这一刻,当年的宗珏终于回来了。
包塘则有些尴尬,岔开话题:「
小木匠,你怎么来了?「这时那几个小混混都爬起来,其中一个叫:」
你一个小木匠敢打高衙内,你死定了。「」干你娘。「张五金再来了一句广
东国骂,都懒得动手了,脚边打翻的一个竹筐里,掉落出来几个冬笋,他顺脚一
挑,一个冬笋飞起来,正砸在那混混脸上,顿时就砸了一个满脸桃花开。
其他几个混混吓得往后退,到是有一个高瘦的在那里发呆,张五金看一眼,
火冒三千丈,原来这家伙居然看到了秋雨,看傻了在那里。
张五金再挑起一个冬笋,啪,正打在这混混侧脸上,打出一条血痕:「
老子的女人也是你看得的,滚。「他如此凶悍,那混混给打了个踉跄,也不
敢吱声,转身就跑。吴娇看了笑,对秋雨道:」
你家老五还真是霸道,这才是男人呢。「说着凑到秋雨耳朵边上:」
我好象都湿了。「两人闺中好友,平时基本上也是无话不说的,自然也会开
一些黄色玩笑,秋雨羞掐她一下,嗔道:」
没脸没皮的,晚上要他到你床上来。「」好啊。「吴娇做记者的出身,嘴皮
子上泼辣得很:」
那可是说定了。「秋雨不敢再接口了,看一眼张五金,心中也满是骄傲。
她其实不喜欢粗野的人,尤其是出口成脏的,可这个粗野的人是她的男人,
那什么草你妈听着,到好象并不碍耳,反而有些提气。
她以前很怕事,但那一次张五金打了鲁光头,进了一次派出所后,她突然就
知道了,这个男人很厉害,很强大,她完全不必为他害怕。
所以,她不喜欢别人的粗野,却喜欢他的粗野,包刮在床上的下流,她都喜
欢。
而这时宗珏也看到了秋雨,她有些惊喜的叫:「
秋老师。「惊喜中,却又带着几分畏怯,脚下动了一下,也没有敢过来。秋
雨是个很细心的女子,宗珏的心态,她把握得清清楚楚,走过去:」
宗珏,是我,你受苦了,老师来看你了。「」秋老师。「秋雨母性的慈祥一
下就打消了宗珏所有的畏怯和担心,猛一下扑到秋雨怀里,大声痛哭起来。秋雨
眼眶也湿了,搂着她,拍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老师来了,什么也不要怕。「听了她这样的话,感受着她的抚
慰,宗珏却哭得更厉害了,似乎这几年所有的委屈,全都顷泄了出来。张五金心
中也有些伤感,又有些好笑,想:」
雨姐还真是有亲和力,这模样,到仿佛她是宗珏的亲妈呢。「包塘眼眶也有
些湿,看一眼张五金,他到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意外,对张五金道:」
小木匠,你怎么碰到秋老师了。「刚才张五金说过,秋雨是他的女人,不过
包塘显然听岔了,只以为张五金说的是吴娇呢,秋老师是张五金的女人,那太不
可思议了。
张五金这会儿自然不会细加解释,虽然在拥有秋雨后,他一直都想在同学面
前炫耀一下的。「你小子不错。」他捶了包塘一下:「
对得起当年我帮你写的情书。「包塘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
啊呀,我们快走,你打了高衙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痛哭中的宗珏也
猛然惊醒过来,抬起泪眼,急道:」
是啊秋老师,你们快走,那个高衙内是高书记的崽,而且是个死色鬼。「看
她吓得厉害,秋雨轻拍她手:」
别怕,没事的。「包塘还没回过味来,对张五金道:」
小木匠,是真的,尤其秋老师给他看见了,他铁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爹是
镇党委书记,这山里就是霸王呢,你们快走。「张五金嘴角不屑的挑了一下:」
镇党委书记,科级吧,好大一根鸟毛。「吴娇到是笑了:」
你还别说,这样的山区里面,一个党委书记,还真就是一个山霸王。「」你
怕不怕?「张五金笑。」我怕得肠子都打结了。「吴娇很配合。两人相对大笑,
看他们没心没肺的样子,包塘急得跺脚,对秋雨道:」
秋老师,要不你们先跟我们上山吧,然后我们从山那边绕出去。「」好啊,
到你们家里看看,老师可是特意来看你们的呢。「秋雨点头,笑得亲和,脸上一
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跟着张五金近一年的时光,她早就知道了,自家的男人很厉害,或者那什么
高书记确实是个土霸王,但无论在自家男人眼里,或者在吴娇眼里,确实鸟毛都
不算一根,这一点,她认识得非常清楚,只不过她不是轻浮的女子,不会把张狂
摆在脸上。
宗珏两个却不知道,宗珏拉了她的手,道:「
秋老师,我们快走。「包塘他们的家在山上,车可开不上去,包塘一听说车
是他们的,搔头:」
这可有些麻烦。「张五金知道他担心什么,笑了一下:」
没事。「吴娇插嘴:」
那什么高衙内的爹,不是土霸王吗?有事就找他。「」对头。「张五金哈哈
笑。
442太岁可以吃
包塘总觉得他们两个没心没肺,不过他也不是傻瓜,一路上山,悄悄就问:
「
小木匠,你女朋友挺漂亮的啊,口气也大,是不是官二代?「吴娇就走在他
们前面,耳朵到尖,听到了,转头一笑:」
我不是官二代,不过我男朋友官不小,挺大的。「说着伸手在秋雨腰上掐了
一下:」
是吧秋雨姐。「她这么跟秋雨说,就不是吹嘘,而是语意双关了,秋雨脸一
红,打她手:」
没脸没皮的,小心摔山沟沟里去。「说着偷瞟一眼张五金,张五金却冲着她
笑,秋雨脸蛋儿顿时更红了。
她到这会儿才想起,宗珏包塘都是她的学生,可她却成了另一个学生张五金
的女人,现在宗珏两个还误会着,万一要是知道了,可就尴尬了。
做了自己学生的女人,她心中到并不是有什么羞辱的感觉,就如张五金在床
上变着法儿玩她一样,她只会觉得羞喜,而不会羞恼,因为那都是爱,不过到底
是自己的学生,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了。
她尴尬,张五金到是一个人偷着乐,能得到秋雨,拥有秋雨,这是他到目前
为止感觉最自豪的一件事情,就如小孩子得了新衣服,总是想炫耀一样,他也一
直想炫耀。
以前搜山蹈海的联系旧日同学,抱的就是这么个目地,不过这会儿真见了两
个旧同学,他到又不好说了,因为他怕秋雨会尴尬,所以包塘误会吴娇是他女朋
友,他也不解释。
西坳离着包塘两个在林场的家不远,也就是四五里路的样子,不过吴娇爬山
不行,没爬一半就娇喘吁吁了,反倒秋雨没什么感觉,半年合欢床睡下来,张五
金灌在她体内的阳气,全给合欢床以气化气化掉了,体内气足着呢,不仅乳翘臀
紧,爬山同样不喘气。
包塘跟宗珏的家,建在林间一片空地上,屋子到不小,因为是公家建了给看
林人住的,田字结构,左右两扇的,而且是瓦房,就是有些老旧了,前面几根梁
柱都开了叉,看上去惊心动魄,吴娇秋雨都一脸吃惊的样子,尤其吴娇,似乎都
有些不敢进屋,仿佛一进屋,屋子就会倒塌下来一样。
到是张五金这木匠知道,别看这样的梁柱,其实比红砖的梁柱差不到哪里去,
尤其要是地震的时候,这种木梁柱有柔性,相比于红砖水泥的梁柱,反而没有那
么容易折断。
有一只看屋的黄狗,包塘几个回来,撒着欢儿的往身上扑,这又引发吴娇的
几声娇叫,包塘忙解释:「
狗不咬人的,就是用来看家。「又赶狗:」
阿黄,走开,到那边去。「阿黄受了主人叱责,灰溜溜的闪到一边,眼晴里
可怜巴巴的,张五金以前养过狗,也还蛮喜欢的,奇道:」
你们下山,狗不跟吗?「」喜欢跟。「包塘点头:」
不过我要它留在山上的,阿黄有灵性,很听话的。「听到他叫名字,阿黄立
刻又对他摇起尾巴来,想要过来,似乎又不敢,爪子在地下挠了两下。吴娇叫了
起来:」
真是有灵性呢,你看它的脚,喂,包塘,你让他过来嘛,我不怕的。「她这
么一说,宗珏把手招了招,叫了声阿黄,阿黄立刻跑到她面前撒欢,宗珏对秋雨
道:」
阿黄在山里,是最好的伙伴。「秋雨笑着点头:」
狗最有灵性了,我也喜欢,只不过在城里不好喂,要是在乡下,我也想喂一
条的。「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赞道:」
宗珏,你们住的这环境还不错啊,那菜园子是你们开的,好多菜呢。「屋子
的一侧,开着一片菜园子,茄子黄瓜辣椒,姹紫嫣红的,特别招人的眼,秋雨一
眼就看到了。」是。「宗珏点头:」
秋老师,你要不要去看我种的菜。「」好啊。「秋雨笑着应。包塘道:」
先进屋吧,喝杯茶,歇歇气再说,也走累了。「宗珏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敢
看秋雨的眼晴,道:」
秋老师,我把太岁养在山背后塘里的,没在屋里。「秋雨立刻就明白了,难
怪到屋门前半天,她却不请她们进屋,原来她是担心这个,秋雨牵了她的手,道:」
老师不信这个的,来,我们进屋。「张五金却叫了起来:」
你一直养着太岁?「」是。「本来因秋雨的话,而心存感激的宗珏,顿时又
露出了卑怯之色,低声道:」
不过是我养着的,太岁就只祟我,不祟别人的。「祟山这地方有个习俗,谁
招了太岁,要么,就是连太岁一起烧死,要么,招太岁的人,就要把太岁一起养
着,一直到死,然后连着太岁一起埋了,如果谁招了太岁又弃太岁于不顾,太岁
就会去祟别人,这是不允许的,所以宗珏就一直把太岁带在身边养着。」你还真
信太岁会祟人啊。「张五金怪叫,看包塘:」
糖包子,你老婆人美波靓,不过脑瓜子好象不太管用啊,什么年代了,居然
还信这个。「什么人美波靓,他这话实在有些粗俗,但有些时候,粗俗反而更有
市场,包塘果然眼珠子一亮:」
你不信?「」我当然不信啊。「张五金哈哈笑:」
傻瓜才信呢,太岁,切,就是一种真菌而已,糖包子,我告诉你,只要太岁
真的还在,你就发财了,我保证,明年这个时候,你绝对是千万富翁。「」真的。
「包塘脸上仿佛都放出光来。」当然是真的。「张五金点头,一脸热切:」
太岁在哪里,带我去,今天我就请你们吃太岁,然后你们跟我下山,到北祟
开发区去开一家店子,煎炒煮炸,糖拌醋溜,都是美味,而且全中国独此一家,
我保你发大财。「」太岁能吃?「这下换到吴娇惊讶了,她在电视台,自认为见
多识广的,也是第一次听说。」当然能吃啊。「张五金一脸信誓旦旦:」
所谓太岁,其实就是一种真菌,说白了,就是一种蘑菇。「
443真的很美味
他比划了一下,道:「
只是这种蘑菇长相怪,看起来象一团肉,而且又长得特别大,生命力持久,
所以古时的人就怕了,其实就是少见多怪,实际上,太岁有着最美妙的味道,以
及最独特的营养,娇娇你不信的话,呆会尝尝,我保证你把舌头都吞下去。「吴
娇做记者的出身,眼界广而杂,也不迷信,一时也来了兴致:」
那我到真要尝尝。「宗珏在一边目瞪口呆。
这几年,太岁象个恶魔一样压在她身上,若不是包塘真心相爱,她早已经崩
溃自杀了,可张五金跟吴娇这两个人,居然说要吃太岁,而且要醋溜太岁,而且
要拿了太岁去开店子。
这就好比突然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太不可思议了啊。「在哪里,糖包子,
带路。」张五金催。包塘看宗珏,宗珏却去看秋雨,秋雨微笑着点头:「
老师呆会也要尝尝,到看这小木匠有没有吹牛。「」我张木匠的招牌,那是
十足真金,绝不吹牛。「张五金一脸牛皮哄哄:」
糖包子,带路。「得了秋雨的鼓励,宗珏突然也就有了信心,包塘带路,几
个人到侧后的山塘边。
山塘是由一个小山洼子改建而成,不大也不小,大概有两三亩水面,水色极
清,塘边开着一些不知名的花,清山碧水,山花摇曳,让人赏心悦目,惟一碍眼
的,就是塘边的一些怪东西,暗红色,东一团西一团,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一头
肥猪那么大,小的则象蓝球或者足球。
张五金气势足,宗珏本来也有了一点点勇气或者说信心,可看到这些太岁,
她又不自禁的发起抖来,就是秋雨,心中也有些颤栗。
要是一堆石头,再奇模怪样,她也不会害怕,可这些东西,它是活物啊,它
们是活的,这个怪样子,就仿佛神魔故事里的妖怪一样,似乎暗中有一只眼晴,
在对人偷窥,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颤栗了。
惟有张五金这个怪胎,一看到太岁,他竟然欢呼一声,一个箭步就跳下了塘
岸,到塘边,竟然就那么伸手捧起了一只蓝球大小的太岁,捧在眼前,目不转晴
的看,嘴里还啧啧连声:「
没错,这就是太岁,哇,真漂亮。「他这个情形,秋雨见得多,不过往日他
都是捧着她乳房的时候,边看边赞边亲,这会儿捧着这么个怪物,他也边看边赞,
怎么看怎么违和,然后,让人更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这家伙居然一口咬在了太
岁身上,然后还用力往里吸。
张五金玩秋雨乳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含着了就往里吸,秋雨当然没奶水,
每次都给他吸得半边身子发麻,可这太岁,他这么吸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岁吸得
奶水出。
好象还真是,因为张五金吸了半天后,松开嘴,竟然长吁一口气,就仿佛喝
了一杯山泉水一般,还伸手抹了一下嘴巴,大声道:「
真爽,又香又甜。「秋雨,吴娇,连着包塘宗珏管小虎几个,全都看呆了,
站在塘岸边发傻。张五金扭头看着秋雨几个笑:」
真好喝,哪个要试试?天下第一美味哦,比什么椰子汁核桃露,好喝一万倍,
也营养一百倍,尤其是这样的山塘水养出来的,绝对的绿色饮品。「」真的能喝?
「吴娇做记者出身的,胆子还是大些。」为什么不能喝。「张五金一脸奇怪
的表情:」
说了这就是一种真菌,就是一个蘑菇,蘑菇你放嘴里不能吃吗?那苹果你吃
不吃,苹果也是从小长到大的啊。「」味道真的很好?「他这么一说,吴娇有些
动心了:」
会不会有怪味。「」怎么会有怪味。「张五金一脸的不以为然:」
跟弥猴桃的味道差不多,不信你来闻闻,对着我咬开的这个口子你闻,有股
子清香呢。「张五金说着,捧了那只太岁过来,吴娇胆子挺大的,当然,也是信
得过张五金,真如李求金说的,这小木匠,大能呢,她先看了看,道:」
远看怪怪的,近看,肉色很细嫩呢。「拿手翻开张五金咬开的那个地方,叫
道:」
里面的肉是绿色的,哇,象果冻一样呢。「宗珏给太岁压了几年,包塘陪了
宗珏几年,却也都没有细看过太岁,不敢啊,这会儿借着吴娇的手一看,果然是
这样,太岁给咬开后,里面就是绿色的肉,真就象一杯果冻一样,特别的细嫩,
晶莹透亮的,如果不带着恐惧的眼去看,真可以说一声漂亮。吴娇又凑起鼻尖去
闻:」
哇,真有股子香味,嗯,这个味道是有些象弥猴桃,不过又不太像。「她一
个女孩子都敢闻,包塘管小虎也闻了一下,纷纷点头,包塘到底是山里生活的,
想了想道:」
是不太象弥猴桃,到象是鲜笋子剥开后那种味道。「」对了。「他这一说,
立刻得到包刮张五金在内所有人的赞同:」
就是鲜笋子的味道。「」到嘴里有什么怪味没有?例如腥味什么的?「吴娇
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不过还是有些儿担心,女孩子嘛,怕这怕那的多些,也正
常。」绝对没有。「张五金摇头:」
如果说闻着是鲜笋子的味,喝到嘴里,那就真是弥猴桃的味道了。「说着,
他凑到嘴边,又吸了一口,真仿佛吸果汁一样,对着吴娇一笑:」
不嫌弃的话,就吸这里,咱们隔空来个嘴杯儿。「」我是不怕啊。「吴娇出
身记者,现在又做着主持人,嘴巴子上哪里会输了:」
就怕哪些人晚上要挨收拾吧。「张五金瞟一眼秋雨,嘿嘿笑,秋雨脸儿微微
一红,当着宗珏两个,她不好意思回嘴,她还想瞒着呢,不想让宗珏两个知道她
跟张五金的事,就装做没听见。
张五金也不敢再撩拨吴娇了,把另一边送到吴娇嘴边,吴娇伸手摸了一下,
叫道:「
哇,滑滑的,象香菇打湿了后的手感。「
444包你发财
说着,红唇儿凑过去,咬开一点,小小的吸了一口,略一品味,顿时就叫了
起来:「
哇,是真的香呢,煮着吃我不知道,但这个要是做果汁卖,绝对有市场。
「她说着,又吸了一口。
她这么一叫好,管小虎甚至包塘也有点儿动心了,尤其是包塘,对这个太岁,
他心里实在是又恨又怕,以前是看都不敢多看的,结果现在居然能吃,那就不是
馋的问题了,而简直是咬牙切齿了。不过他还是有些忐忑,不敢直接张口,问张
五金:「
小木匠,我能不能吃。「张五金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你家里的苹果,你想吃就吃,用得着问我吗?「说着跳下塘岸,在几个太岁
之间选了一下,挑了个足球大小的,递给包塘:」
给,这个不大不小,应该是最鲜嫩的,算是优待你啊。「包塘伸手接过,还
是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就咬,而是转眼去看宗珏,宗珏也在看着他,眼晴里的
神情,极为复杂,似乎在担心,又似乎在期待。
就仿佛一个妻子,送郎上前线,盼着他多打鬼子,却又担心他的安危。
包塘心中一口血冲上来,再不犹豫,俯下嘴,直接一口就咬了上去,那感觉,
不象咬苹果,没有那么硬,而就象咬上了一块果冻,或者说,一块豆腐,微微的
有些凉意,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
他一时间也没去细细体会,直接就往嘴里吸,一股凉凉的汁液入口,甘甜清
香,真如吸了一口弥猴桃汁一般。
尤其当他松开嘴,抬头吸气,唇齿间的那股清香,格外的清晰起来,而那股
凉凉的汁液一直流进了肚子里,凉意弥漫开去,更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宗珏担心的看着他:「
包子。「」好喝,这味道。「他看着张五金:」
奇怪,怎么闻着象笋,吃着象弥猴桃呢。「」简单啊。「张五金回答得随意:」
太岁是一种菌,也要吸收营养的,太岁最喜欢的,就是腐烂的果肉,你这山
塘里的水,汇聚各种山水,即有烂的笋子,你看那些竹子。「他手指一下,塘的
西侧一角,生着一大丛竹子呢。」竹枝竹叶竹笋,烂掉了落水里,营养就给太岁
吸收了,所以它闻着象笋,而你这山里弥猴桃肯定也多,烂了后水流到塘里,所
以它吸着就有弥猴桃的味道。「」这太岁难道跟美女一样,喜欢吃水果的?「吴
娇叫了起来。」美女啊。「张五金又捧了一个太岁在手里,宗珏怕得要死的这个
煞神,在他手里,就仿佛一个玩具,或者说,真的就象个超市里买的苹果,是那
么的随意。」说实话,这美女长得不怎么样,不过心里美。「他嘎嘎笑,看包塘
又在吸,道:」
怎么,上瘾了?「」味道确实不错。「包塘又大大的吸了一口,看宗珏:」
你要不要来试试?「宗珏到底是女孩子,而且这两年实在是怕了,虽然张五
金不当回事,而且现场演示,她心中的阴影一时间还是难以驱除,身子抖了一下,
摇摇头:」
我——不要了。「」好东西啊。「张五金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右手托
着,左手还在太岁上面拍了两下:」
主要还是不会喂,会喂的,各种水果味开发出来,别的都不说,就一个凉拌
太岁,一定风糜世界。「」喂?「包塘一脸稀烂,仿佛要哭了的神情,这太岁是
宗珏不得已带在身边的,可不是有意喂的:」
我可没喂它们。「」我知道你没喂。「张五金斜着眼晴,一脸看乡巴佬的表
情,而开口果然就是这样:」
所以我说,人家农盲,你是双抢,亏得你也读完了高中,居然也跟着信迷信,
别的不说,你到网上,放狗搜一下啊,那不就了解了。「包塘苦着脸:」
我们这边又没网。「吴娇却想到了另外的问题:」
张五金,你说这个可以商业开发?不行吧,这东西跟水母一样,里面其实净
是水,你看,我吸了这么几口,它好象就小一些了,这能经得几下吸啊。「」哎。
「张五金立刻就表扬了:」
娇姐不愧是做记者的出身,说到点子上了。「他看看手里的太岁,再看看塘
角一只最大的太岁,摇头:」
我刚说了,糖包子不会喂,太岁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一种比较特别的真菌,
为什么说特别呢,一是生命力特别强,一般的蘑菇,大了,老了,也就烂了,而
太岁不同。「他说着,用手捏下一块太岁,手指一捏,挤出一股绿色的汁液,再
摊开手指,太岁基本上就没有了。」看到了没有?「他把手指让吴娇几个看:」
太岁的主要成分其实就是水,象这山塘里的水,时换时鲜,就不会腐臭,太
岁也是这样,它体内的水份,可以自己交换,所以它永远能够以旧换新,也就永
远不死。「」原来是这样。「宗珏叫了起来。张五金明白她的意思,笑道:」
这就是那些信迷信的人说的,太岁永远不死,会永远缠着那个人,是吧,哈
哈,现在明白了没有?这不是作祟,这是一种交换功能。「」居然是这样。「包
塘也叫了起来,他更直接,五爪一伸,狠狠的抓下一块,再重重的抓紧,绿色的
汁液立刻从他指缝间流出来。」干嘛呢。「张五金一脸肉痛:」
就你手里这一块,喂得好的话,一个晚上,至少可以长到一百斤,一头猪的
钱啊,还不止。「」一个晚上可以长到一百斤?「吴娇叫,还有些不信。」
是这样的。「宗珏道,声音中带着了哭腔,嘴唇颤抖:」
那天我帮外婆扯猪草,塘里洗了回来,看到这么个东西,还没有那么大呢,
就拳头大小,我也没在意,就甩到泡猪草的缸子边上,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
它长成这么大一团。「她说着拿手比划一下,类似一个合抱的姿势:」
跟一头猪差不多,趴在那里,红红的,我外婆当时就吓晕了。「
vampire518 2013-8-26 12:10
445太岁之秘
「真能长这么快?」宗珏现场说法,吴娇到是信了。「没错。」张五金点头:
「
这就是太岁让人害怕的第二个原因,长得特别快,又特别丑,你一个不小心,
它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你眼前,老大一团,外表又是暗红色,怪怪的,象一大团猪
肺一样,再加上它只要有水就永远不死的特性,所以才有了太岁祟人,永远跟着
那个人的迷信传说,其实说白了,就是这家伙特别能吸收营养。「」原来是这样。
「包塘恍然大悟,他看着宗珏,又有些欣慰,又有些惭愧,欣慰是彻底明白
了所谓太岁祟人,跟着人长且永远不能摆脱的原因,惭愧的是,身为男人,他却
一直跟着迷信,没能帮自己心爱的女人早日弄清真相。而宗珏则哭了起来,眼泪
一串串的往下掉,秋雨搂着她:」
好了,好了,宗珏,别哭了,都过去了。「」什么叫都过去了。「张五金摇
头,见秋雨讶异的看他,他嘿嘿一笑:」
太岁其实是尊财神,即然上了门,不刮下它一身皮来,怎么能放它走,宗皇
后吃了苦,就全要从它身上找回来。「吴娇点头:」
要是一小块,一夜就能长得一百斤,那确实可以商业开发。「」肯定可以。
「张五金信心满满:」
这么一个球,切开做十份或者五份,用果汁水喂着,一夜就可以发出十头猪
出来,当然,这玩意儿一炒或者什么的,会缩水,但五分之一的比例还是有的,
这么大一个个球,凉拌的话,五到六盘不成问题,一盘卖一百块,那就是五百块。
「」这么贵?「包塘给他的话惊住了。」所以我说你是个败家子啊。「张五
金斜他一眼:」
糖包子,看在你还对得起我的情书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他没说完,
自己笑了,因为秋雨吴娇全都笑了,就宗珏也扑哧一下,红了脸,包塘搔头:」
你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怎么没开。「张五金还笑:」
是不是老婆上了床,媒人扔过墙啊,宗皇后,你实说一句,当年是不是给我
的情书打动的?「宗珏红着脸,瞟一眼包塘,笑道:」
才没有。「」不可能。「张五金大叫:」
我那些情书,可都是从情书宝典还有谈情说爱三百六十五计上抄来的,你这
种小丫头,一骗一个准。「」情书宝典,果然是那本烂书。「吴娇听了咯咯笑。」
怎么是烂书呢?「张五金一脸不服气,看着吴娇:」
娇姐,你实话实说,收到过多少情书,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给你写情书的
那些家伙,一定都参考过情书宝典。「」什么参考过。「吴娇叫了起来:」
直接就从上面抄的好不好,而且三个五个,抄的还都一模一样,你当我们女
孩子是傻的啊。「」啊。「张五金本来得意着呢,这么一说,傻眼了,搔头:」
对啊,一般的美女,不会只一个人给她写情书,这收的情书多了,大家又都
是抄一本书上的,就很有可能穿梆啊。「他扭头看包塘,包塘有些尴尬的点头:」
早拆穿了。「」咯。「吴娇一下大笑起来,秋雨几个也笑,就是宗珏也忍不
住笑了。」那没办法。「张五金死鸭子嘴硬:」
只怪宗皇后太漂亮,怨不得我,我也不能天天帮你编情书啊,我又不是情书
专家。「说到这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啊呀。「吴娇突然惊叫一声,原来
她笑得太厉害,手上捧着的太岁又滑,一下滑脱出手,摔到了塘岸下,摔成了四
五块。
太岁摔开后,里面的肉是淡绿色的,很好看,仿佛一个摔烂了的哈蜜瓜。
「啊呀。」吴娇:「
这下可惜了。「」没事。「张五金摇头,走过去,把摔成几块的太岁捡起来
扔进水里:」
这玩意儿,最邪性了,见水就活,只是这塘里营养不足了,营养足的话,明
早上至少多五头猪,不过如果没有水,尤其要是太阳一晒,一两个小时就死了,
干了。「」那还好。「吴娇一听说不会死,高兴了,拍拍手,伸到鼻子前面闻一
下:」
好香呢。「」是香。「太岁摔开后,香气飘出来,秋雨几个都闻到了,齐齐
点头。」所以我说,这个可以发大财。「张五金说着,猛然想起:」
我刚说到哪了?对了,是说两个选择。「他转头看包塘:」
糖包子,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独自开店,我以开发区的名义,帮你到银行
去贷款,你自负盈亏,当然,怎么做太岁,我会告诉你,还有前期的一些宣传,
开发区都会尽力。「」开发区?「包塘有些迷惑。」北祟开发区。「张五金才想
起没说明白,解释:」
糖包子,我现在当官了呢,北祟开发区的副主任,刮号,副科级,所以,你
以后不许再叫我小木匠了,得叫我张主任,听见没有?「他纯粹搞笑,尤其那什
么刮号,把所有人都笑喷了。」原来是小木匠张主任啊。「包塘也是个爱搞的,
笑着点头:」
那没说的,这么大的官,包养我吧。「」靠。「张五金竖一个中指:」
你黑不溜秋的,我可没兴趣,要是宗皇后嘛。「他眼光往宗珏脸上斜,宗珏
红着脸呸他一口:」
当官了还这么不正经,难怪包子一直说你是他所有同学里最假正经的一个,
面子上秀秀气气的象个妹子,肚子里一肚子黑水。「」不是吧。「张五金惨叫,
指着包塘:」
死包子,你记着,下次再要我写情书,哼哼。「」这威胁有点弱。「吴娇笑:」
人家老婆到手,还要你写情书做什么?「」到也是啊。「张五金顿时就如一
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了,又引发一片笑声。
秋雨看着他,心中一片温馨,暗想:「
他脑瓜子确实灵活,会搞气氛,要是只我一个人来,安慰的话说得再多,也
没他这个效果。「
446太岁好吃吗
宗珏这时也放得开了,问张五金道:「
小木匠,你的选择不会只有一个吧。「」我用情最专一了的。「张五金还搞,
眼光则瞟一眼秋雨,秋雨有些想笑,轻咬着红唇,又有些暗叹,如果早五年前爱
上张五金,她一定嫁给他,那他也一定会是一个好男人,绝不会再到外面去勾三
搭四。
对这一点,她确信不疑,到是张五金自己其实有些心虚,笑了一下,脸色一
正,道:「
第二个选择是,我出钱,你们出太岁,店子养殖场还有宣传什么的,全都归
我,然后养太岁跟卖太岁,则由你们两口子负责,赚了钱,一家一半。「包塘看
着宗珏,宗珏想了想,道:」
我们选第二条吧。「包塘立刻点头:」
是啊小木匠,你都当官了,我们给你打工吧。「想想不对:」
我好象听说,你们当官的,不能经商吧。「」我不能经商,我老娘可以啊。
「张五金索性解释清楚,因为他看得出来,宗珏两个还在犹豫,赚不赚得到
钱是一个问题,太岁的阴影也没有完全从宗珏心中抹去,她自己知道了是一回事,
可别人不知道啊,如果走出大山,那么多人指指点点,她未必受得了。所以他把
百花醉鱼也提了出来,道:」
最近流行的百花醉鱼,你们知不知道?「」知道啊。「包塘果然就点头:」
听说那百花醉鱼特别好吃,好多明星都去吃了,什么林志玲,范冰冰——。
「」都是大美人啊?「张五金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还有没有?「包塘立刻醒悟,看一眼宗珏,有些尴尬的搔头,张五金大笑,
逗得吴娇几个全笑了。」知道怕老婆,那还有救。「张五金笑着点点他:」
没错,百花醉鱼,很多明星都喜欢吃,我也实话告诉你,那些明星,其实是
我请来的,我再告诉你,百花醉鱼,其实是我的产业,我跟我姐夫一家一半,我
不能做生意,可我娘可以啊,挂的我娘的名字。「」百花醉鱼是你的?「包塘张
大嘴巴:」
小木匠,你发财了啊。「」没错。「张五金牛皮哄哄的点头:」
你也可以发财,发大财,发太岁的财,你两个在太岁上面吃了亏,一年之后,
你们可以因太岁而成为千万富翁。「千万富翁四字一出,包塘眼晴重重的眨了两
下,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转脸去看宗珏,宗珏也有些兴奋起来,但还是有担心:」
会有人来吃吗?太岁,那个,好多人怕的。「」怎么会没人吃?「张五金嘿
的一声:」
炒作啊,百花醉鱼就是这么炒起来的,太岁本来就有个名气,一说吃太岁,
或许有些人会害怕,但更多的人会好奇,然后我再照着百花醉鱼的路子,请明星
来炒一下,嘿嘿,我可以肯定,比百花醉鱼还红。「」这话有道理。「吴娇点头:」
山里人迷信些,城里人就不太信这个,但知道太岁的人却很多,这要炒起来,
相对于百花醉鱼,还有一个先天优势,只要有得一两个明星一吃,立刻就能炒起
来。「宗珏突然叫了起来:」
你是主持人吴娇?「她这一叫,包塘也猛然醒悟:」
对啊,你是阳州电视台的主持人吴娇?「张五金摇头:」
敢情你两口子才认出来啊,啧啧。「认出了吴娇,包塘两个的兴奋度又高了
一圈,这就是名人效应了,张五金的嘴,还就是比不了名人的脸。只不过宗珏还
是有点儿信心不太足,想了一会儿道:」
就不知做成菜好不好吃。「」试一下就知道了。「张五金懒得废话,捧了手
里的太岁回屋,切一半下来,另一半放水桶里养着,切下来的一半,又分做三份。」
一份醋溜,只要醋,其它什么都不要,免得串了味。「张五金先把醋溜的弄
好,把太岁切成薄片,浇上醋汁,淡绿色的太岁给醋一溜,有些儿缩,看上去碧
绿晶莹,就如一盘脆黄瓜,一看就让人有食欲。」先不要动筷子啊。「张五金放
到一边:」
多溜一会儿,肉更紧更脆,更爽口。「」好象你吃过似的。「吴娇有些动疑。」
呵呵。「张五金笑:」
我没吃过,但我师父吃过,这都是他告诉我的。「这话没错,关于太岁的知
识,还真就是张虎眼活着时,有一次闲谈,扯到了太岁,告诉他的,包括怎么吃,
还有怎么养,吃还好说,这个怎么养,张虎眼从哪里学到的,张五金也很好奇。」
余下两份,炒一份,红椒炒太岁,红配绿,绝配,所以这个要红辣椒,新鲜
的大红辣椒,要是怕辣的,甜椒也行,就是要红,配个色。「张五金边说边做,
很快就炒出来一份。
他是先炒的太岁,油烧开了,把一盘太岁往锅子里一倒,就如倒进一盘绿菠
菜,滋拉一声,太岁肉片立刻翘了起来。
张五金没炒多久,看到变色就端了出来,还解释:「
这个不能久炒,久炒里面的水就出来了,只变色就好。「然后再放油炒红椒,
红椒炒香了后,把太岁倒进去,拌匀称就端出来,绿色的太岁,配着红色的辣椒,
非常的好看,吴娇闻了一下,叫:」
好香。「」香吧。「张五金一脸得意:」
就这一盘出来,你说有人吃,没人吃?「」确实让人想动筷子。「吴娇点头,
看张五金手脚麻利的再又往锅子里倒油,道:」
最后一份怎么做?「」开汤啊。「张五金盖上盖,等水开:」
太岁开汤,放点儿肉末也可以,不放也行,最好的是猪血,再来点儿豆芽,
能把你鲜死,只不过这会儿都没有,但就是清汤,那也是一绝。「水开,张五金
麻利的把太岁倒进去,太岁落底,很快就浮上来,颜色也稍稍有点发白,难得的
是,汤还完全是清汤,基本没变色,就仿佛没放什么东西一样。
秋雨有点儿疑惑:「
这汤一点色也没有,会有味道吗?「
447突然的枪声
「你尝尝。」张五金拿了一个调羹,舀了点让她尝。
秋雨小小的喝了一口,品了品,讶叫道:「
初入口好象没什么感觉,但一张口吸气,就有一种特别清香的感觉,真鲜呢。
「」我尝尝。「吴娇也舀了点尝了尝,连连点头:」
鲜,是鲜,这个味特别,细品很淡,无意吸气,却又特别鲜明,就好比。
「她想了想,道:」
嗯,就好比雪里的梅花,那香气,若有若无。「」这形容好。「张五金伸出
大拇指,把汤端出来:」
得了,溜太岁,炒太岁,太岁梅花汤,这可是一代佳人吴娇姐姐的赐名哦。
「吴娇咯咯娇笑,对秋雨道:」
这男人,嫁得过啊。「秋雨便笑,她心中也很得意。」来,坐下,开吃。
「张五金招呼:」
太岁就要吃鲜,尤其这炒的,凉了润了,脆味儿没有了,味道就要大打折了。
「」开吃开吃。「吴娇早已食指大动,宗珏端了饭过来,吴娇先夹了一筷子
炒太岁,放到嘴里嚼了几下,连连点头,又夹了一筷子醋溜的,吸气:」
呀,酸,又酸又脆,好吃,胃口好象一下就开了。「包塘管小虎也没客气,
只宗珏没敢动筷子,就看着众人吃,包塘道:」
是好吃,小珏,你试一下。「宗珏点点头,却仍是没动,眼眶突然一红,大
串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怎么了。「包塘慌了。」我没事。「宗珏擦着眼泪,却
越擦越多,猛一下伏到秋雨肩头,号淘大哭起来。」好了,宗珏,好了。「秋雨
轻拍她背心。」太岁是可以吃的,秋老师,太岁是可以吃的。「说了这句话,宗
珏几乎是号淘大哭起来,那眼泪,就仿佛决了堤的洪水,是那么的猛烈,怎么也
收不住。
秋雨几个能理解她的感受,是啊,所谓的太岁,其实就是一种真菌,其实是
可以吃的,可却生生的吓了她两年多,弄得她人不人,鬼不鬼,她情绪崩溃,也
就可以理解了。「好了,小珏,你别哭了。」包塘给她拿了毛巾来擦脸:「
呆会秋老师要笑话了。「他这么一说,宗珏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直起身来,
道:」
秋老师,对不起。「」没事。「秋雨笑:」
事情揭开来就好了。「」是呀。「包塘点头:」
太岁让我们吃了苦,但我们也能借太岁发财,到最后,我们说不定还要感谢
它呢。「」我才不谢它。「宗珏咬牙:」
秋老师,谢谢你。「」没人谢我吗?「张五金在一边起哄。」小木匠,也谢
谢你。「宗珏到是真心实意。」嗯。「张五金点头:」
好象古人有句话,救命之恩,当什么相许来着?「宗珏当然知道那句话,脸
儿一红,嗔道:」
那你当年写情书,就要落上自己的名字啊。「」对啊,当年你怎么不落自己
的名字啊。「吴娇笑了起来。」吃亏了,吃亏了。「张五金一脸懊恼的表情,惹
得一屋笑声。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狗叫声,包塘站起来往窗外看:」
好象来人了。「话未落音,猛然传来啪啪啪一阵爆响,本来一直坐在边上笑
眯眯却没什么存在感的管小虎腾一下就跳了起来:」
枪声。「张五金先没辨别出来,他虽然跟着余山子的特警队混了一段时间,
到底不是职业军人,但管小虎这么一叫,他也一下子醒悟了:」
连发的,冲锋枪,这山里怎么会有冲锋枪的声音。「在中国,听到枪声已经
极稀罕了,听到连发的冲锋枪的声音,更是罕之又罕,一般的老百姓,可以说终
生也听不到一次。
这也是他特别惊讶的原因。
这时阿黄痛叫着窜了进来,居然没给打死,只是左前腿好象给打伤了,有血,
夹着尾巴,却还在对着屋外痛叫。
窗子里视界不好,张五金几个,全都跑到外面的厅屋里,从大门往外看。
屋外面有个坪,一条小道进来的,小道上这时站了两个人,一个三四十岁的
中年汉子,另一个,则是在山下盯着秋雨看而给张五金打了一笋子的小混混。
两人手里,居然都端着冲锋枪,是那种比较老的型号,五六式,其实就是A
K47的中国山寨版,老虽老,威力极大,真正的军用品。
包塘后出来,他手上还拿了一杆铳,一看到两人,他失声惊呼:「
高衙内,谢部长。「原来最后给张五金笋打的小混混,就是高衙内,这时高
衙内也看到了张五金几个,尤其一眼看到了秋雨,眼中顿时放出光来,哈哈狂笑:」
小美人果然在这里,太好了,都给老子出来,老子即不要钱,也不要命,只
要这小美人。「张五金脸上变色,他没想到这高衙内猖狂到这个程度,尤其没想
到的,这家伙居然能弄到枪,不过包塘叫出那中年人的名字,张五金也就猜到了。
一般所谓的部长,基本上就是人武部的部长,人武部要搞民兵训练,收得有
枪,有时私下里弄出来打打猎也难免,但居然给高衙内弄了来报私仇,这胆子就
太大了。
不过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56式威力极大,而且又有两个人两把枪,
这就有些难对付了。
张五金脑子急转,正想主意,一个意外发生了,他身边的管小虎,突然掏了
把枪出来,指着地坪中的高衙内,厉声喝道:「
不要动,把枪放下。「管小虎居然有枪,这下不但外面的高衙内两个傻了,
就是张五金也傻了。
屋内屋外,一时间鸦雀无声。「把枪放下,听见没有。」管小虎又叫。高衙
内一愣,狞笑:「
拿把玩具枪,吓唬你爹啊,有种你开一枪试试。「话没落音,啪,管小虎对
天就是一枪。
这一枪,吓得外面两个人齐齐一跳,那个谢部长往旁边一闪,而且带了个滚
翻的动作,很利落,身子随即就藏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枪架在石头上,瞄着了
屋里。
448来自总参的保镖
他看上去有三四十岁了,动作却极为标准,很明显是退伍军人出身,以前受
过严格的训练,不过这也不稀奇,人武部的部长嘛,肯定是军人出身的。
但这对张五金来说,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高衙内这种人,就拿着枪,张五
金也不是特别紧张,只要找到机会近身,收拾他不难,但退伍军人就两说了,如
果这谢部长是野战军退伍的,那就更要命。
真正受过严格训练的中国陆军,一枪在手,就是一部极为恐怖的人形战斗机
器。
只举一个例子,很多黑帮电影里,枪手一边开枪,一边单手换弹匣,这种技
术,非常拉风,电影里拍的时候,也一般要给一个特写,然后剧场中也往往是一
片惊呼声。
张五金最初也是一样,觉得特别佩服,认为外国人就是厉害,不说军队,就
一黑帮,军事技术都非常了不起,后来无意中他才知道,这种技术,是中国军人
首创的,在建国门泄露,外国人立刻惊为神技,纷纷效仿,以至黑帮电影里驳火,
都是必有的情节——中国陆军号称轻步兵之王,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不过还好,这边也有一把枪,而管小虎一看谢部长那个动作,也明显吓了一
跳,他本来是站在门口双手握枪的,整个人都露在外面,这时就往后一闪,身子
躲到了门后,同时厉声叫:「
你们是不是人武部偷出来的枪,立刻放下,还来得及。「高衙内给一枪惊得
有些发呆,端着枪,就傻站在那里,即不知道躲,也没有把枪放下,听到管小虎
的叫声才醒过神来,回头一看谢部长,忙也弓着腰跑过去——这就是普通百姓和
受过训练的战士之间的区别。
他有枪张五金也不当回事,是有道理的,反应太慢了啊,这个时候才想起躲,
管小虎如果真开枪的话,十个高衙内也死透了。
高衙内躲到谢部长身后,谢部长叫:「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有枪。「管小虎回应:」
你没资格问我,立刻放下枪,或者拿着枪立刻回头,还来得及。「谢部长一
时就有些犹豫,他回头看高衙内,高衙内眼晴盯着屋子,这会儿张五金几个都躲
到了门后,他看不到秋雨了,眼光却仿佛要把屋子穿透,咬着牙叫道:」
社会上有枪的多了,别给他唬住了。「说着突然架枪,对着屋顶就打了一枪:」
你把枪放下,自己出来,我说了,只要那小美人,不要你们的命,否则就不
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你一把小砸炮,难道还打得过我们两枝冲锋枪?「子弹打在
屋顶上,打下来一堆瓦片,宗珏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惊叫一声,包塘忙抱住
他。秋雨吴娇脸上也变了颜色,秋雨紧紧抓着张五金的手,吴娇叫:」
打电话报警。「」这里没有信号。「包塘摇头。」啊。「这下吴娇也失声惊
叫起来,可以说,在阳州,借着李求金的势,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
怕过任何人,但这会儿,在这大山里,面对着无法无天的高衙内,她害怕了。」
不要怕。「管小虎缩回脑袋,他随身带着一个手包,这时打开了,居然掏了
一部卫星电话出来,张五金一看就知道,这是那种北斗手机,他在余山子他们那
里见过。
他还瞟到,管小虎手包里居然还有两匣子弹,弹头黄澄澄的,是那么的打眼。
中国的警察,一个派出所,也就是一把枪,而且一般就配个五六粒子弹,很
少说有带着弹匣跑的,而管小虎却居然带了三匣子弹。
当然,他肯定不是警察,张五金看到他打开电话,飞快的按了一个健,几个
汉字跳出来:特急情况,立刻支援。
北斗是带短信功能的,而且可以自动定位,这些张五金都是知道的,吴娇也
知道,一见管小虎不但有枪还有卫星电话,她脸色好看了一点:「
你是发短信求援吗?「」是。「管小虎点头,看着张五金:」
不要担心,支援很快就到。「」嗯。「张五金点点头:」
你是国安的?「他神情有点僵,他以为管小虎是尚锐安排在他身边的,安排
个人没意见,但称兄道弟的,你至少打声招呼啊,不想管小虎再又给了他一个意
外。」不是。「他摇头:」
我是总参的。「随又补一句:」
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奉命保护你。「他这话,在张五金耳里听来,有些画
蛇添足,但吴娇几个听着,可就完全是另一个意思了。
总参的,带枪带卫星电话,贴身保护张五金,这是什么个概念?
包塘张着嘴看着张五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他真的是那个小木匠吗?「而吴娇也同样在暗里惊呼:」
居然有警卫秘书,这可是省委书记中央委员的待遇了,李哥都还混不到这一
层级呢,小木匠也太牛逼了吧。「他们都是惊叹,或者说惊羡,惟有秋雨,眼眶
却一下子就红了。
她是美女,从小到大都是,想打她主意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也不知有多少,
可她招摇过市,独来独往,也从没想过要什么人保护,可张五金却要人保护,而
且一般的保镖都不是,是正规配枪的,国家力量。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某些人眼里,张五金比她这招摇过市的大美女,还
要没有安全感。
这让她怎么能不害怕?
她握着张五金的手,在不自禁的颤抖,只是时机实在不对,包塘宗珏都是她
的学生,而张五金也是,她一直扮老师安抚宗珏,结果眼一眨,竟然扑到另一个
学生的怀里,那也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所以虽然情绪激动,也只敢悄悄的握着张
五金的手。
不过张五金这会儿没怎么注意她的情绪,而是在琢磨管小虎的话。
管小虎不是国安,居然是总参,总参为什么掺和国安的事,他根本搞不清楚,
他只从管小虎画蛇添足的解释里,读出了几条信息。
449秋雨的担心
一,管小虎到他身边,尚锐十有八九不知道,否则管小虎就不必解释。
二,胡思想也可以排除开外,总参安排人到他身边,连国安都瞒着,自然绝
不会告诉胡思想,胡思想估计也是给蒙弊了,还不知什么关系托过来的,也就以
为是个关系户,哪里会想到,这个关系户居然直通到了天上,至于总参要调查一
个人并找出关系来,以国家的力量,那也太容易了。
三,管小虎藏身他身边,固然有保护的意思,只怕也有监视的意思,这有点
让人恼怒,但也正常,尚锐就说过,安全部门,哪怕是两个人之间,彼此都是互
相监视的,其实就是党员,彼此之间也要互相监督监视,不过流于形式而已。
四,尚锐先前跟他说,他的名字,最高层都知道了,他先以为有些夸张,现
在看来,即便最高层不知道,知道他的人,也绝对到了相当的高度。
也就是说,神耳门的事,真的受到了国家的空前重视,而不是尚锐为捞功绩
而在他面前胡扯。
这是最让他震动的。
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抱着一个私心,奇门的事即不愿意透露,去金三角送死,
更是想都不想就要拒绝,说实话,他确实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而在这一刻,一股
如山的压力当顶而来。
没人跟他开玩笑。
以国家的名义,这是认真的。
这时高衙内又打了一枪,把他震醒了,高衙内叫:「
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管小虎探头看了一眼,扭头对张五金道:」
张主任,要不我护着你从后窗先撤到山上去。「」那不行。「张五金断然拒
绝,他伸臂一下就搂住了秋雨的腰,眼神坚决:」
我不管你是总参的还是国安的,对你们来说,我可能很重要,但对我来说,
我的女人更重要。「他反应激烈,管小虎其实明白,这是给他们的一个信号——
不管你们是谁,任何情况下,不要伤害到我的女人。
管小虎苦笑一下,只好点点头,不再劝了。
而其他人的脸色则个个不同。
秋雨是感动,她一直知道张五金非常非常爱她,但心里又总是有些不落底,
因为张五金实在太厉害太强大了,这样的男人,会吸引无数的女人,事实上,张
五金也确实有不少女人,她就生怕张五金哪天玩厌了她,另择新欢,不要她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在张五金心里如此的重要,谢红萤可以为张五
金替死,她相信她也会那么做,而现在,她知道了,张五金也愿与她生死相随。
她再也不害怕了。
她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在这时,什么都抛开了,她双臂张开,紧紧的抱着
张五金,贴在他怀里。
而包塘宗珏两个,则是一脸震惊,他们一直以为,吴娇才是张五金的女朋友,
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秋雨才是张五金的女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小木匠很牛逼,突然说当官了,又突然说炒得飞起的百花醉鱼也是他
的产业,再然后,身边居然有带枪的警卫员。
但所有这些全加起来,还是没有秋雨的份量重,秋雨是张五金的女人,这个
消息的冲击力,实在是太震憾了。
尤其是包塘,其实,不仅仅只是张五金曾经以秋雨为少年时性幻想的对象,
他们班上,或者说他们学校里,很多人都曾经以秋雨为对象幻想过,这是人性的
本能,无可指责,包塘也不例外。
可他只是幻想而已,张五金却真的把秋雨抱上了床。「居然把秋老师弄到了
手,这小子太有艳福了吧。」看着秋雨腰臀间美妙的线条,他情不自禁的抿了抿
嘴。惟一心思比较单纯的,只有吴娇,她就是感动,不自禁的想:「
要是李哥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也跟小木匠一样,跟我同生共死?「她很怀
疑。
李求金是一个个性极为强烈的人,胆子也不小,但是,他对她的爱,却未必
有那么重,至少没有重到生死相托的程度。
管小虎不知屋中人各有心思,劝不动张五金,他就打起了外面的主意,稍稍
探头看了一眼,见高衙内露着头,他扬手,啪,又打了一枪,吓得高衙内一缩头。
「谢部长,我很严肃的劝你一句,不要跟着小孩子胡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否则事情真的闹大了,就没法子收场了。」高衙内轻浮跳脱,而且色迷心窍,管
小虎自然不会去劝他,而是从谢部长身上下手。
谢部长违反规定,拿枪出来,显然是想讨好高衙内,但这样的讨好会有个度,
真正要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他肯定也不会干的。
果然,听到他这话,谢部长就犹豫了,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是退伍军人出身,能认得出管小虎手中的,绝对不是
什么山寨货,而是国家标配的正规枪械,可问题是,管小虎的身份让他疑惑,中
国能配枪的人不多,无论是警察还是军人,不是工作原因,都是不能配枪的,管
小虎穿着便服,却带着枪,这就有些违反常规。
若说是刑警破案,这深山老林里,你破个鬼啊,可如果不是刑警,谁可以配
枪?违规带的枪械?那大家半斤八两,我违规,你也违规,我不敢声张,你也不
敢咋呼,更不用怕。「我的身份,你无权过问。」管小虎其实也想过,冒充一下
警察,后来想想不行,而且他也没警官证,而他的真实身份,却是必须保密的,
他先告诉张五金,是张五金先问出了他是国安的话,他必须解释一声,至于包塘
等人虽然也听到了,事后打个招呼就行,但却不能再告诉高衙内等人。但他这样
的说法,可就无法说服谢部长了,谢部长没开口,高衙内则在哈哈大笑:「
朋友,别撑了,出来吧。「」你能出多少钱?「管小虎突然改口了。」
两万。「高衙内哈哈笑:」
交个朋友,以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我舅在省里,我还有个姑姑在北
京。「
450武装直升机
「啪。」管小虎直接对外面打了一枪。
高衙内吓一跳,有些恼,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想了一下,道:「
五万怎么样?「这一次管小虎没放枪,却扭头对张五金笑了一下:」
这小子没什么钱?「扭头向外:」
十万。「」你怎么不去抢?「高衙内叫了起来。管小虎对张五金露齿一笑,
吴娇几个也知道,管小虎就是为拖延时间,如果他只是个保镖,那真有可能为钱
卖主,但做为国家工作人员,却是不可能的,吴娇轻哼一声:」
十万块都拿不出,也想打我们秋雨姐这种超级大美人的主意?「」什么呀?
「她这么一说,秋雨到有些害羞了,从张五金怀里出来,不过还是紧紧牵着
张五金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一眼宗珏,俏脸染晕。」八万。「管小虎减了一
点。」
六万。「高衙内加了一万。
管小虎便不再应声,他本来还可以减到七万,但万一高衙内色迷心窍,一口
应下来呢,那到不好拖时间了。「六万怎么样?交个朋友。」高衙内叫。
管小虎还是不应声,吴娇则撇着嘴。
过了一会儿,高衙内忍不住了,道:「
七万,朋友,只要你不管这事,我交你这个朋友。「」真恶心。「吴娇听得
烦起来:」
只不过市局过来太远了,否则我现在就想收拾了他。「在她眼里,几万块真
的不是钱,尤其是用来追女人的话。张五金耳中却突然听到异声,声音从空中来,
他凝神听了一下,看管小虎:」
直升机?「他丹田气足,耳目远逾常人,他听得到的,屋中其他人,包括管
小虎在内,都还没听到。管小虎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你听到声音了?「直升机来得很快,就在他问话间,也听到了声响,眉毛一
扬:」
支援来了,这小子死定了。「」怎么样朋友,给句话,否则我真不客气了。
「高衙内还在外面叫。」你等死吧。「吴娇本来就是个娇纵的性子,只是在
这大山里,没办法,这会儿知道支援来了,她再也忍不住了。高衙内听得哈哈笑:」
小骚货,先不要叫,呆会本少操你的时候,再慢慢叫吧。「谢部长却听到了
直升机的声音,扭头后看,叫了起来:」
直升机。「远处的天空中,两架直升机飞了过来,先只是小黑点,眨眼就变
成了两具庞然大物。管小虎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管小虎接过,道:」
目标就在屋前面空地的石头后面,有两枝步枪,我们在屋里。「一架直升机
飞过了屋子,另一架悬停在了前面,直升机上站出来一个人,拿着大喇叭叫:」
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你们将被击毙。「谢部长一屁股坐倒在地,脸色如
土,张五金是伪军迷,喜欢飞机却不认识飞机,但谢部长是退伍兵出身,他却能
认出来,这是两架武装直升机。
他确实就是想拍拍高衙内的马屁,虽然莫名其妙钻出个有枪的,他也认同高
衙内的看法,应该是个保镖,而且是私下持械,所以他不怕,却无论如何也想不
到,居然会招来武装直升机。
在中国,哪怕是张子强那样的超级大盗,也最多会招惹到特警,而屋中人,
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招来军队,而且是带武直的野战军。
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他突然想起管小虎先前的话:「
我的身份你无权知道。「」难道是红色公主,真正的太子党?「他只能这么
猜。而在看到直升机后,高衙内也终于慌了,团团转着圈子:」
谢部长,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办?「直升机的声音太大,他几乎是尖着
嗓子在叫了。
谢部长没答他,而是直接把枪一扔,也没有站起来,只是把双手摊开了放在
膝上,他没有站起来,甚至没有力气埋怨高衙内。
高衙内,甚至包括屋里面的张五金吴娇他们,都不能真正的体会到,军队出
动武装直升机的意义,但身为退伍兵,又是人武部的部长,谢部长却是知道的。
他的脸,已经跟死人差不多了。
看到谢部长扔下枪,高衙内也脸无人色,他也知道这次真的踢中铁板了,可
眼前,那个女子的身影却怎么也抹不掉,那天使一样的脸,那魔鬼一样的身材,
虽然只是简单的文化衫休闲裤,包裹出来的那腰臀,却是如此的韵味无穷。
他玩过不少女人,有少女,也有熟女,但没有一个,能跟那个女子相比。
「啊。」他猛地狂叫一声:「
能操她一回,我就死也甘心。「说完,端着枪就往屋里冲。谢部长讶样回头:」
这是找死吗?这不是警察啊,这是军队。「中国警察,有一个全世界独一无
二的称号:民警。
所以中国警察基本不配枪,就算配了枪,要他开枪,也是一件极为纠结的事
情——他要考虑的各种后果,实在太多了。
但军队不同啊,军队只接受军令,军人本身不负任何责任的,也不纠结任何
问题,更不考虑任何后果——那是下令的人考虑的。
所以,在谢部长讶然回头之际,枪声已起,而且是数枝枪同时开火。「啊。」
高衙内单瘦的身子在地坪中舞蹈,扭曲,全身的血,飞溅开来,恰如放了一
个红色的焰火。
管小虎张五金都看了一眼,屋中的女人到是都吓着了,都没看。「好了,事
情结束了。」张五金把秋雨的脑袋捂在胸前,这样血腥的场面,他不想让秋雨看
到。「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吧。」他看一眼管小虎,扯了秋雨进屋,吴娇也跟着
进来,包塘还犹豫了一下,张五金看他一眼:「
你不要管了,这事不是我们掺和的。「回到屋里,几个人坐下,先前的饭还
没吃完,但秋雨几个都没心思吃了,到是张五金不当回事,他这一年来经的事比
较多,更大的场面也见过了,这个真不算什么。
451不好解释
但他心中有事,总参的掺和,十多分钟之内,军用直升机的出现,让他再一
次感受到了那种如山一般的压力。「看来还真不是一句话就能推得开的了?」他
心中暗叫。吴娇几个不理解他的心境,到是秋雨知道一点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张五金注意到了秋雨的眼光,这才猛然想起,秋雨会担心,他收回心神,拉着秋
雨的手,拍了拍,道:「
没事的,不要担心。「」能有什么事。「吴娇也笑着插嘴:」
即然有军队插手,我们什么都不要管。「包塘也在一边点头,看张五金的眼
光却有些变了。」来,继续吃。「张五金招呼:」
太岁哦,可是很难吃到的。「说到这里,猛然笑了起来:」
那什么高衙内,也就跟这太岁差不多吧,不明就里的,看着挺吓人,真正碰
上硬把子,那也就是一盘菜。「」高太岁。「吴娇笑,包塘宗珏也勉强笑了一下。
外面直升机轰鸣,地坪中还有死人,更有军人的身影在晃动,钢盔、迷彩,
全副武装,电视里看着很带感,真出现在眼前,却有些吓人。
军队处理事情的速度非常快,也不过就是几分钟时间,直升机就飞走了,同
时带走了高衙内的尸体,还有谢部长也随机押走了。
管小虎进来,对张五金点了点头:「
他们走了,后面的事,也有他们处理。「」不要我们做笔录什么的吗?「吴
娇还笑着问了一句,她眼皮子有些高,一般人不看在眼里,这会儿看着管小虎的
眼光,却是饶有趣味了。」不必。「管小虎笑着摇头:」
他们是军队,不是警察。「」也是,军队不怎么讲理的。「吴娇笑。管小虎
也笑了一下,看着张五金,嘴巴子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张五金摆了摆手:」
先把饭吃完吧,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他这是摆明态度了——我
不管你什么人,你要跟着我没办法,但我也不会来问你。」糖包子,开店的事,
你们确定了吧。「张五金问包塘。包塘有些犹豫,看向宗珏,这会儿宗珏反倒是
毫不犹豫的点头:」
确定了。「直觉方面,女孩子更敏锐,她脑子里想得并不是很清楚,但直觉
却敏锐的告诉她,抓住张五金这个稻草,屈辱的日子,将永远结束。」那好。
「张五金点头:」
我回去后,把养殖场还有店子什么的都弄好,然后弄车过来,把太岁移过去,
再把店子开起来。「大致商量了一下,主要也就是他在说,包塘两个就只是点头
的份。后来吴娇说要上厕所,宗珏带她去了,秋雨也跟了去,张五金笑看一眼包
塘:」
糖包子,你真的成包子了,不敢开口,开口会掉糖出来?「」我哪有糖。
「包塘笑了一下:」
我这个塘,是我爹以前承包到户,包了一口塘的塘,可不是沙糖的糖。「」
感情以前都叫错了啊。「张五金笑:」
塘里不是糖,全泥巴。「包塘也跟着笑了一下,脸带犹豫,终于还是开了口:」
小木匠,秋老师,那个,你们结婚了啊。「」嗯。「张五金点头,他没有否
认,在他心里,一直就当秋雨是他的妻子,至于以后是要跟五仙姑或者秦梦寒扯
结婚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小子。「听他亲口承认,包塘长长的吁了口气,
却不知要说什么好了,他这种心态,张五金其实能够理解,如果是班上别的同学
娶了秋雨,他也会有那种心态,说白了就是——羡慕妒忌恨,当然,说得阳光点,
也还是会有祝福吧。果然,包塘在停了好一会儿后,道:」
好好对秋老师,否则,班上所有的同学都不会答应。「」放心好了。「张五
金点头,很严肃,甚至微微有些感动。
秋雨不仅仅是他的女神,也是当年的三中,无数少年心中的女神,拥有秋雨
的人,固然会招致无数的妒忌,但伤害秋雨的人,更会引来无穷的谴责。
秋雨几个回来,事情也都说好了,张五金几个告辞下山,包塘宗珏一直送到
山下。
集还没完全散去,不过人已经不多了,也有人在议论,说上午看到直升机的
事,但称霸老洼子镇的高衙内已经死了,却没人知道。
车子好好的停在那里,还是管小虎开车,回到市区,先送了吴娇回家,再送
张五金两个到家里,张五金让管小虎把车子开走,明早来接就行。
回到家里,张五金看秋雨神色有些怔怔的,搂着她,道:「
怎么了?「」五金,我怕。「秋雨猛一下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搂着他,带着
了哭腔。」别怕。「张五金知道他怕什么,不是因为今天见了血,她怕的,是居
然有人保护张五金。
这样的待遇,虚荣的女人会非常骄傲非常亨受,可秋雨不是那种女人,她要
的是爱人的平安,只要心爱的人平平安安,她可以一生默默无闻,甚至吃糠咽菜,
全都无所谓。「其实不是我有什么危险,而是一种保安措施。」张五金择词解释:
「
就是那个神耳教的事,因为我有些特殊的本事,神耳教的邪术,只有我能解,
所以他们很看重我,其实没什么事的。「看秋雨还有些不信,张五金笑:」
其实说穿了,他们在争功,国安把着我,总参的人不甘心,生怕功劳给国安
全抢了去,所以偷偷安排个人盯着我,还借了我大表哥的手,你没见先前我还吃
惊吗?以为管小虎是国安的,国安就没派人跟着保护我啊,是不是?「他这么说,
秋雨到是有些信了,她知道张五金在给国安帮忙的,国安不派人保护张五金,总
参却派了人,而且张五金自己都不知道,那确实有可能是争功。」反正你要小心。
「她含着泪。」是,我当然要小心。「张五金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
秋雨给他看得有点儿羞:「
怎么了嘛,不认识了啊。「
452金屋藏娇
「是有些不认识了,至少以前没有认识清楚。」张五金说:「
我的雨姐,实在太漂亮了,真的是迷得死人啊。「」嗯。「秋雨身子扭了一
下。
今天死了人,而且高衙内之死,也与她多少有点儿牵扯,她不愿意提。「我
以后真的要小心了。」张五金一脸夸张的表情:「
我在想,是不是要建一座金屋,把你藏起来。「秋雨扑哧一声笑了:」
金屋藏娇啊,那你要找娇娇。「」她不行。「张五金摇头:」
名娇娇,实不娇娇,哪能跟我的雨姐比。「秋雨成功给他引开了注意力,脸
颊红红的,看着他,含情脉脉:」
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在金屋里,谁也抢不走。「」真的啊。「张五金叫:」
那我赶快在我心里建一座金屋再说。「他说着,抓着衬衫衣襟,用力一扯,
衬衫崩开,胸膛裸露出来,然后沾了口水,在胸前画了个屋子。」画好了,金屋。
「」哪有这样的金屋。「秋雨咯咯笑:」
口水画的,臭死了。「」嗯。「张五金自己闻了一下,耸鼻子:」
好象是有些臭。「秋雨吃吃笑,饱满的胸部颤巍巍的,张五金道:」
那你心里有没有金屋,我也要躲进去。「」你永远都在我心里。「秋雨柔情
如水。」那不行,得要画个金屋才行。「张五金摇头,秋雨穿的是桃心领的文化
衫,张五金就从她肩头往下脱。
秋雨脸红红的,配合着他,文化衫脱下来,里面是墨绿带蕾丝边的胸罩,半
杯式的,雪白的乳一半露在外面。「真漂亮。」张五金忍不住就亲,到后面把扣
子解开了,一对雪嫩的乳便翘生生的挺立在了张五金眼前。「画座金屋。」张五
金笑:「
用你的口水,还是用我的。「」当然用你的。「秋雨声音腻腻的。张五金手
指伸到嘴里,又质疑:」
可是你的金屋哦,要你出建筑材料的。「居然把口水说成建筑材料,秋雨咯
的一下笑了,摇头:」
才不要,口水好臭的。「」没有吧。「张五金脸色一板:」
我可以做证,秋老板的口水最正宗了,我经常吃的,从来也不臭。「秋雨笑
得更厉害了,而丰乳没了胸罩的束缚,这一笑,更是如雪兔般乱蹦乱跳。」要不
用我们两个的口水吧。「张五金说着,伸食指到嘴里,沾了自己的口水,然后伸
到秋雨嘴里。
秋雨娇笑着,还是含住了,两个的口水混到一起,然后张五金在她雪乳上画
屋子,口水干了,又重来一次,自己嘴里舔一下,让秋雨再舔一下,一只雪乳画
完了,又去画另一只。
秋雨跪在他腿上,挺着雪乳,任他玩儿,只觉心中爱意无限,在山上,那一
刻,这个男人,愿意不顾生命保护她——。
张五金的手指有些顽皮,画得秋雨发痒,她咯咯笑,身子忍不住歪倒,一对
丰乳就杵在张五金脸上,送上门来的宝贝,张五金自然也不会客气,张嘴就咬。
秋雨抱着他脑袋,尽他品尝,心中柔情无限,给他玩得够了,然后身子滑下
去,捉住小六金,闻了一下,耸了耸鼻子:「
嗯,臭臭的。「红唇一张,含着吻了一下,对着张五金娇笑:」
不过我喜欢。「说着尽根吞了进去。
她一面吞吐着,一面看着张五金,娇颜如火,神情妩媚之极。
她以前特别害羞,给张五金吹的时候,基本不敢跟他对视的,现在好些了,
反而喜欢看着张五金,这样的时候,用眼神这样的交流,仿佛两颗心全融在了一
起,确实有些羞,但心里更欢喜。
张五金当然也很欢喜,他发现,其实秋雨最美的时候,还就是在欢爱的时候,
她是个较为保守腼腆型的女子,平常的时候,不太放得开,惟有在欢爱时,她所
有的娇媚才会尽情打开,所有的美,也才会全部绽放开来,那真是美得惊天动地。
张五金看着她红舌吞吐,轻抚着她的脸颊,突然就笑了:「
糖包子他们知道你成了我的女人,可真是吃惊到了。「秋雨顿时羞到了,她
知道张五金的得意,可这真的有些羞人,娇嗔:」
不许说。「张五金哈哈笑,多少人梦中的女神啊,这会儿却裸着雪白的身子
蹲在他胯前,为他红舌吞吐,婉转娇呤。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党管一切,所以高衙内的事虽然是军队处理的,最终还是通报了李求金,军
队的通报,简单得很,不过李求金是知道吴娇跟张五金他们一起去的,回来问她,
吴娇就把前因后果说了,李求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那个管小虎,真的是总参
的人?」「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吴娇摇头:「
反正他随身带着枪,而且有北斗手机,发一个短信,十多分钟,最多二十分
钟时间,军队的直升机就来了。「」啧啧。「李求金摇头。」会不会是苏家安排
的。「吴娇提出了另一个设想:」
或者是简家,你不是说简家在军方势力很大吗?「」那不可能。「李求金断
然摇头:」
出动个警卫连什么的,那有可能,但出动武装直升机这样的重型兵器,这必
须是经过中央军委同意并由总参下令的,简家没这个能力,也不敢这么做,这种
事情,无论牵涉到谁,有一个算一个,帽子一捋到底,甚至有可能掉脑袋,你以
为开得玩笑的啊。「」那到底怎么回事?「吴娇不理解了:」
张五金,他就一个小木匠出身,凭什么总参要派人在他身边啊,而且管小虎
直说了,就是保护他,对了。「她想起了另个一件事:」
他们先有个对话,管小虎拿枪出来,小木匠还问了一句,问他是不是国安的,
他那个意思,好象国安的保护他就理所当然一样,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明
白。「李求金仰头向天,想了好一会儿,摇头:」
我只知道一点,无论是我李求金,还是苏威或者简汉武他们,都调不动武装
直升机。「
453求金的真意
「小木匠还有后台?」吴娇忍不住娇呼。
李求金点点头,又摇摇头:「
小木匠,通天了。「吴娇出了半天神,突然咯咯娇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
她洗了澡,没戴胸罩,半吊带的真丝睡衣几乎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娇挺
的双乳和性感的小内裤,而这一笑,双乳更是颤得厉害,大白腿也露了出来,白
生生的晃眼。
李求金不知道她笑什么,又看得有些出火,搂过来,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
「
疯丫头,笑什么呢,笑得屁股都露出来。「他不打还好,打这一板,吴娇笑
得更厉害了,边笑边道:」
他叫张五金,你想到没有?「」他是叫张五金啊。「李求金莫名其妙:」
想到什么了?「」你叫李求金啊。「」我是叫李求金啊。「李求金还是没明
白,看着吴娇笑,猛然间脑中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了:」
五金,求金,合着我名字里,就是要求他的。「想明白这一点,他忍不住也
打起哈哈来,而吴娇这会儿又说了一句让他欢喜的:」
五金求金,难怪你们碰到一起,是缘份啊。「李求金这人,看上去个性强烈,
我行我素的,其实是个相当迷信的人,一说缘份,那是天意了,就正说到了他心
里去,一时欢喜起来,两下就把吴娇剥光了,喘着气叫:」
宝贝儿,我们能碰到一起,也是缘份呢。「这一次他格外兴奋,正如张五金
看到的,他性能力不错,但这一次却特别的强些,直把吴娇弄得死去活来,到最
后只得求他了,李求金志得意满:」
我求金,你也得求金,哈哈——。「张五金第二天还是找了尚锐,尚锐一听,
猛拍额头:」
啊呀,这事是我疏忽了,没有派个人在你身边,我主要想到你这家伙功夫高,
跟电影里的内家高手差不多了,一般人根本不是你对手,哪想到会有冲锋枪啊。
「随又有些疑惑:」
不对吧,以你的身手,又是在山里,他们就是拿着枪也打不到你吧,你不会
跑吗?「张五金摊摊手,尚锐猛然醒悟:」
你身边有女人?「他拍额头:」
那就怪不得了,你小子,到还真不是个丢下自己女人逃跑的货。「看着他的
作派,张五金到是信了他,管小虎来他身边,尚锐确实不知道,这到让他疑惑了:」
总参,是总参谋部吧,那不是军队的吗?他们怎么也管这个。「」总参有情
报部门的。「尚锐解释:」
本来他们一般负责军事情报,基本上是对外,但你这个事,实在太大了,一
个不好,是有可能动摇国本的,而且神耳教在海外也有极大的势力,所以他们也
插一手。「他的话,再次验证了张五金昨天的感觉,国家对这件事,极为看重,
不是跟他开玩笑的,果然,尚锐随后就道:」
要不我帮你申请一把配枪吧?「」不要。「张五金摇手,昨日之前,他确实
还想拿把枪玩玩,觉得蛮威风的,但到现在,他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重,再起不
了半点玩心,再一个,秋雨本来就担着心,身边有警卫不算,自己居然还配一把
枪,秋雨更要担心了。」管小虎有枪,我还要枪做什么?「他往窗外看了看,管
小虎就坐在马路对面的车里呢:」
再说了,高衙内那种疯子也不多吧,这大街上,哪能看到个带枪的,又不是
利比亚。「」那到也是。「尚锐点头,也不勉强他,道:」
李玉姣还没给你打电话吗?「」没有。「张五金摇头:」
她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想了想,道:」
对神耳门这挖耳子的邪术,国家真的一点办法没有?「这压力太大了,他真
的有些怕了,要是尚锐他们另外找得到挖耳子的破法,他就不必再有那么大的压
力。」没有办法。「尚锐锁着眉头:」
国家几乎集中了各方面的专家,尽了最大的力量,但始终无法破解挖耳子让
人失神见光的原因。「他说着犹豫了一下,道:」
其实我们派了好些人,打入了神耳教,跟着李玉姣李玉娥的弟子学功,要命
的是,他们全都上瘾了,有几个甚至真的相信跟着李玉姣她们可以成佛,因为他
们说他们见到了光的世界。「」啊。「张五金傻眼,不过他相信尚锐说的是事实:」
这还真是要命了。「」这可能也是总参派人保护你的一个原因。「尚锐看着
他。」怎么?「张五金一时没明白。」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的人里,只
有你一个,可以抵抗挖耳子的邪术。「他说得郑重,张五金也明白了,心中苦笑:」
难怪师父说,工字不出头,出头的椽子先烂啊,无论我藏得多么深,只要现
了露了,就总会给人发现,然后就总会有人找上门来。「到这一刻,他彻底的认
识到,这件事,自己无法置身事外了。
即然无法置身事外,那就迎难而上吧。「以我这一身内力,不信就趟不过去。」
他一时间雄心顿起。
只不过现在是热兵器时代,功夫再高,一枪摞倒,就是李玉姣也让他接受一
些军事训练嘛,所以就让尚锐给他安排,完整的进行这方面的训练,尤其金三角
是属于热带从林,原始从林中的生存训练,更加重要。
这要求太简单了,尚锐立刻就答应向上面报告,给他安排。「不急,我还有
点事要处理一下,弄完了,我再联络你吧。」包塘他们开太岁店,不能拖呢。
跟尚锐分手,张五金就开始忙乎起开店的事。
还好,商业街还有几家空的店面,选一家就行了,到是养殖场要另外挑地方,
太岁要活水,掺了漂白粉的水不是不行,但味道肯定要差一点。
郑家镇原先有一家小农机厂,就在开发区边上,厂子早破产了,留下个大院
子和一幢房子,张五金看了一下,地方还行,尤其靠山,后面有山溪水流下来,
刚好可以引水养太岁。
454一夜千斤
这种废弃的厂房,地点又偏又靠山的,也不值钱,张五金随便花几万块钱就
买了下来,破了的围墙砌好,再砌了上百个小池子。
然后弄了车子,把包塘后山的太岁都移了过来,大的切小,每个池子里放上
几个太岁,买了水果来,打成汁,放进池子里。
秋雨很关心,每天下班都来帮忙,吴娇也跟着凑热闹,第一天试,秋雨吴娇
两个都有些没信心,吴娇娇叫:「
真的一夜就能长一百斤?「秋雨也有些怀疑,因为包塘移下来的太岁,一直
就是她们上次看的那个样子呢。
张五金却是信心满满,因为张虎眼是那种最靠得住的人,他说什么,那就一
定是什么,绝对不会错的。「谁跟我赌,香吻一个。」他嘿嘿笑。「行啊。」吴
娇哪里会怕他:「
只要你的秋老师不吃醋,我跟你赌了。「上了一趟山,吴娇也知道了,张五
金当年原来还是秋雨的学生,可着实取笑了秋雨几次,这会儿只要逮着机会,自
然不会客气。秋雨红着脸,不敢回嘴,张五金皮子厚,嘿嘿笑:」
雨姐不会吃醋的,不过我怕李哥吃醋,我是说跟宗皇后赌呢。「他看宗珏:」
怎么样宗皇后,当年我也是你的顷慕者之一呢,敢不敢跟我赌,说不定我能
捞到一个香吻呢。「」有了秋老师,你还不知足啊。「宗珏呸他一口,咯咯笑,
到让秋雨脸更红了,吴娇取笑还好一点,对着宗珏两个,秋雨确实是有些羞。」
看来是捞不到了。「张五金还装模作样叹气,惹得秋雨悄悄掐了他一把,包
塘在后面看到,暗暗咂嘴:」
原来秋老师也掐人的。「头一天,只试验了两个池子,因为张虎眼当时只说
用新鲜山水加腐烂的水果可以养太岁,具体的,例如多少水果什么,没有说太细,
张五金也要先试一下。一个池子只放了一只太岁,另一个池子放了五只,然后同
样都买十斤水果打成汁放进去,第二天早上,刚刚起床,张五金就接到包塘的电
话:」
小木匠,快来看。「听张五金一说,秋雨也来了兴致,两个随便梳洗一下就
往养殖场赶。包塘两个晚上就睡在养殖场的,进去,包塘一脸的兴奋:」
好大。「张五金两个跑到池边一看,都吓了一跳,那一池五个的还好,大约
也就是合抱大小,灌满了水,估计也就是一百多斤,这也不错了,昨天放的时候,
可是拳头大小的,增长了好几十倍呢。
恐怖的,是那单独一个池子的太岁,疯长到了圆桌面那么大,半浮半沉的泡
在墙角,皱皱巴巴的外皮,带着淡淡的红褐色,仿佛一大团的牛杂碎。
太岁的外表,确实是不好看,尤其是一个晚上长这么大,迷信的人,如何能
不怕,秋雨一眼看到,甚至不自觉的握着了张五金的手,身子靠到了张五金身上。
张五金却是完全不害怕的,但他张大了嘴巴,也半天合不拢来:「
我的天爷,这怕至少有千把斤?「」灌了水,是有。「包塘点头,脸上有着
兴奋的潮红,又有些把握不定的忡怔,很显然,他也微微有些心理障碍,哪怕张
五金说得再清楚,这只是一种真菌,甚至他都亲口吃过了,可心里就是有反应。」
我尝尝味道。「张五金没去注意他的反应,走过去,到池边蹲下身子,手一
伸,手掌插到太岁身体里,抓了一大团下来,反正一夜长这么大嘛,也用不着珍
惜了。
里面绿色的晶体,如果冻一般,轻轻的抖动着,只看果肉,到是非常好看。
张五金吸了一团肉到嘴里,全吞下去,吧咂吧咂嘴,再吸了口气,脸上顿时
露出惊喜之色:「
苹果味,好极了,比那天山上的,还要嫩一些。「」真的?「包塘也伸过嘴,
咬了一口,连连点头:」
是真的,味道挺好,就跟喝苹果汁一样,还要嫩滑一些,香气也更清新。
「」当然啊。「张五金笑:」
苹果汁在太岁体内还发生了另外的反应嘛,至少过滤了一下,这就好办了。
「他叫了起来:」
我还怕它太长大了,变老了呢,没想到,越大的越嫩,我再试试这几只。
「他又到那五个一池的太岁边上,也抓了一块,尝了一下:」
差不多,不过这是香焦味,雨姐,你尝尝。「秋雨本来不太敢尝,他送到嘴
边,秋雨也就咬了一小点,点头:」
嗯,是一股香蕉味,昨天这池子里放的是香蕉是吧。「」是。「包塘点头:」
这一池是香蕉,那一池是苹果。「」就不知煮熟以后味道会不会变。「宗珏
有些担心。」试一下。「张五金抱了一只太岁起来:」
你们也没吃早餐吧,我们早上吃太岁粉条怎么样?「这么说着,他自己噫的
一声:」
对了啊,我们可以开发太岁早餐啊,粉条什么的。「」那怕卖价不起吧。
「包塘有些犹豫:」
早餐一般不贵的。「」你错了。「张五金摇头:」
我们就卖贵宾早餐,一百八一杯,就跟鱼翅一样,爱吃不吃。「」那到有道
理。「包塘点头。
捧了太岁到屋子里,烧开水,张五金动手,把太岁一片一片,犹如削面片一
样,削进锅子里,碗里面放上姜丝葱末等调料,等太岁浮起来,立刻出锅。「趁
热吃,我先试一下。」张五金试了一筷子,点头大赞:「
好吃,又滑又嫩,即不显得烂,又有脆性。「秋雨几个也尝了一口,就是宗
珏也大着胆子吃了一口。」是不错。「几个连连点头。秋雨微微沉呤,道:」
煮一下,里面的香蕉味淡了一些,但与外面的姜丝葱什么的味道配着,蛮好
的,姜丝也可以少一点,这样味道更清淡。「张五金点头:」
就放醋溜也可以的,不过早餐吃醋太多的话,胃酸可能过多。「他边说边吃,
太岁滑溜,眨眼一碗太岁就下了肚,放下碗,却摇了摇头。
vampire518 2013-8-26 12:12
455星爷再至
秋雨道:「
怎么了?「」做早餐卖还是不行。「张五金摇头:」
这么一小碗,你要说卖一百八,别人最多也就吃个新鲜,而且卖一碗只一碗,
如果做菜卖的话,别人吃了不够,肯定还得另外点菜,那又是钱。「」是啊,我
也是这个想法。「包塘赞同。」不管怎么说,第一步是成了,糖包子,这边交给
你,明天你继续试验,养一批太岁出来,过两天把店子开起来,我就准备炒作了,
我保证一炮而红。「张五金挥手,话剧里的手势,那叫一个气势如虹。
接下来几天,包塘连着试验,最终得出结果,一个池子,一次以养五只太岁
为好,而一般一斤果汁,太岁可以长五十斤左右,不过太多了也不起作用,不是
说灌一百斤果汁,太岁就能长到五千斤,一般也就是五六百斤左右。
这边出试验结果,那边店子也开了起来。
本来张五金说是还用他老娘的名字,后来一想,问秋雨:「
晨晨好象还不是正式职工吧。「」不知道。「秋雨摇头:」
春节回来的时候,好象说还没转正,电视台要转正,太难了。「」那正好。
「张五金道:」
太岁这个店子,用晨晨的名字好了。「」这样好不好?「秋雨犹豫了一下,
张五金搂着她就在屁股上轻打了一板:」
有什么不好,难道还怕姨妹子打官司不成。「他其实知道秋雨心中的想法,
他跟秋雨,到底是没有结婚证的,现在还弄成秋晨的名字,而这个太岁,肯定是
能赚大钱的,以后他家里人要是知道了,怕有什么想法,而他却觉得秋雨这个想
法太傻,他也不解释,直接打屁股,来蛮的。秋雨果然就不说了,笑得甜:」
她可说了,见面要大红包呢。「」红包啊,好说,就是哪天要见得着人才行。
「」春节晨晨回来了,你又不在家。「秋雨嘟着嘴。」对了,我们的姨妹子
大人,找男朋友没有啊,春节也没带回来看看。「」那个死丫头,做什么探秘节
目上了瘾,净是什么鬼屋啊,怪洞啊什么的,山里野里乱跑,哪有时间谈恋爱。
「秋雨说着一脸烦恼,突然却又咯咯娇笑起来。」笑什么?「张五金不明所以。」
我笑你这个做姐夫的,你帮她做的嫁妆呢。「」啊呀。「这一说,张五金自己也
笑了:」
也是啊,这段时间,把这个都忘了。「」哼。「秋雨便借故撒娇:」
可见你就没把我们姐妹的事放在心上。「」天地良心啊。「张五金赌咒发誓:」
我亲爱的雨姐,可天天在我心尖子上面呢。「秋雨便笑了。
手续弄好,店子取名叫好吃太岁,那个好是个多音字,一个就是好,另一个,
则是馋的意思。
张五金的本意,是要叫做太岁西施的,因为宗珏长得漂亮嘛,但宗珏心里阴
影未消,不愿意,所以弄了这么个名字。
选个吉日开张,不出所料,没有客人,有客人进来了,一问,太岁?太岁能
吃吗?没吃过,不敢吃。
包塘有些担心,张五金不以为意,道:「
你别急,看我的。「他先就给李二仙打了电话,李二仙还好奇呢:」
太岁?真有太岁,太岁能吃吗?好不好吃?「」当然好吃,不但好吃,而且
有健身美容的功效,尤其是女孩子吃了,不但脸蛋更漂亮,屁股也更漂亮。「李
二仙听了,便在那边吃吃笑:」
人家的够漂亮了。「」吃了更漂亮。「张五金说这个来劲:」
不信你过来,只要吃上一碗,第二天屁股一定漂亮三分,当然,这分得我来
打,别人不行。「李二仙的笑声里,便带着了水意。
调笑一番,说正事,再找明星炒作,李二仙一口答应,反正不是她自己掏钱,
而那些煤老板,把她当菩萨供奉,哭着喊着要献金给她呢,掏钱请明星,一句话
的事。
太岁有名,但是凶名,得找个性强烈的明星,林志玲这样的大美人,名气够
了,但肯定不合适,大美人吃太岁,怎么着都觉得不和谐。
李二仙第一个请的,还是星爷。「星爷。」包塘一听惊叫。「星爷怎么了?」
张五金牛皮哄哄:「
又不是没见过。「随即搞笑:」
不过星爷来那天,你得把你老婆给藏起来。「」为什么?「包塘没明白:」
星爷是个色鬼吗?「」星爷是不是色鬼我不知道。「张五金笑:」
但星爷现在是导演啊,你老婆这么漂亮,万一给星爷看中了,请她演戏,一
下子成了大明星,嘿嘿,不怕把你这泥包子给蹬了啊。「」那到是。「包塘明白
了,还抱拳:」
多谢大侠提醒,救妻之德,没牙齿也不忘。「当时秋雨吴娇都在,顿时都笑
喷了。
没几天,星爷来了。
星爷这次带了一个剧组来,消息一传出,记者们蜂涌而至,拦着车采访,问
的大多是一个问题:「
星爷,你又是来吃鱼的吗?「也有人问:」
百花醉鱼出名了,鱼号要预订呢,星爷你订座了吗?「星爷一如既往的牛气,
手指一摇:」
谁说我来吃鱼的,摆在眼前的好东西不知道,一群笨蛋。「记者们给骂得大
眼瞪小眼,但还不能拍屁股就走,迷惑呢,星爷这么大老远特意赶过来,不吃百
花醉鱼,那要吃什么?
然后他们看着星爷带着剧组走进一家店子,一看店名:好吃太岁。
太岁之名,几乎每个人都听说过,但没一个人见过,更莫说吃,而到店子里
一问,这店子里卖的,居然真的是太岁,而星爷带着剧组,就是来吃太岁的。
轰!
这一下炸了马蜂窝。
记者几乎人手一份,每个人都订了,这一吃,味道确实独特,然后星爷吃好
了,再一个独特的怪笑:「
太岁吃人,我吃太岁,哈哈哈哈。「这句话,一夜之间成为无数报纸网站电
视的头条,好吃太岁店,也同样在一夜之间名扬天下。
456神奇的第六感
当天,顾客差点就挤破了好吃太岁店的门脸,什么太岁祟人啊,没人管了,
尝一下鲜再说。
张五金却再次祭出了饥饿疗法的大旗,跟百花醉鱼一样,每天仍只有三百份,
跟百花醉鱼不同的一点是,太岁不是一盘,而是一个套餐,有煎有炒还有汤,没
办法,太岁吃起来太滑溜了,屁股还没坐热,太岁就下了肚,那怎么行。
又是这一招,自然就有人破口大骂,但这世道,不骂你就不红,骂的骂,吃
的还想吃。
除了请明星,张五金又还用了传统的宣传手法,先是吴娇在阳州电视台做了
一期节目,然后请赵小曼在春城电视台做了一期节目,再然后,让五仙姑动用学
员中的关系,到中视又做了一期节目。
这一下,不但是八卦众,就是那些不关心八卦的,也都知道太岁了,都知道
北祟有个店子,专吃太岁,专卖太岁。
好吃太岁,成为了开发区继百花醉鱼后,第二个招牌,而开发区也进一步的
红了,这下子,真的再也没有空的铺面了,而客商仍在滚滚而来。
吴娇在里面凑和,所以张五金的一切手法,李求金也全都知道,听了不止一
次叹气:「
小木匠,大能啊。「好吃太岁店一红,张五金不管了,找到尚锐,开始接受
特训。
这一次,不再是特警那种隔靴搔痒似的训练,而是从军队给他专配了特种战
专家,专门特训。
专业的特种训练,让张五金大开眼界,而张五金雄浑的内力,并因之而来的
身体各方面的素质,视力,听力,反应力,耐受力,恢复能力,也让训练他的教
练组大为惊叹。
一般体质再好的土兵,一天训练下来,也累得象狗一样,可张五金无论怎么
练,睡前坐息两个小时,第二天照旧精神熠熠。
体力这方面还好说,最让教练组惊讶的,是他的第六感,更只能用神奇两个
字来形容。
最后教练组甚至专门给总参打报告,希望能让张五金做为他们的特别研究对
象,别的都不说了,就是那种对危险的神奇感觉,哪怕就是在睡觉的时候,都好
象睁着一只眼晴,莫说袭击他,别人只要多看他一眼,他就会醒过来。
这样的功夫,只在传说中,那些民国武术大师,象孙禄堂,杨露蝉,李书文
这些人,身上才有,张五金身上居然也有,太神奇了,到底是怎么来的,是怎么
做到的?
教练组尤其关心的是,能不能大规模开发出来?
如果能够大规模开发出来,将极大的提高中国特种兵的作战能力,可惜总参
也做不了主,最后的回复是:民间奇人,无法复制。
本来是七周的训练,张五金五周就全部合格了。
脱下作训服,张五金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他以前也有功夫在身,但总觉
得有些不太摸底,尤其对上枪械之类,不太自信。
但这会儿,他心里充满了信心,无论是怎么样的敌人,也无论拿着什么样的
枪械,他就算是空手,也自信对付得了。
然而一回到家里,抱着秋雨肉肉的身体,亨受着她的娇柔妩媚,他却又有了
另外的想法。「不行,能不去,还是尽量不要去。」他主意又转到了李玉姣身上。
他已经知道了,李玉姣是处女,情感方面有一种病态的空白,要是能成功的
破开李玉姣的身体,再辅以霸床,他可以确定,只要挖耳子的邪术有破法,李玉
姣就一定会告诉他。
想到就做,因为他担心李玉姣万一准备好了,他就没退路了,是的,今天的
他,已知深切的知道,没有退路了,国家那么重视,他想甩手说不干,不可能的。
在家里呆了两天,第三天,他坐上了去清水的火车,管小虎要跟着,他摇手
说不必:「
这次真没危险。「管小虎也没法勉强他。他没有事先告诉李玉姣,看到他突
然出现,李玉姣一脸吃惊:」
张五金,你怎么来了?「」师父,我想你了。「张五金两眼放光,表现得情
真意切。
他预想的是,打李玉姣一个冷不防,趁李玉姣没反应过来之前,接近她,缠
晕她,破了她身子,在床上把她弄得迷迷糊糊的,然后再做一张霸床,最后把她
弄到霸床上,以霸气彻底压服她。
可惜他失算了。
他刚要走上前去,李玉姣忽地脸一冷,手一伸,指一弹,铮的一声,同时间
红唇微张,口中发出古怪的平阶音。
张五金心下一凉,也有几分挣扎,他从小是给人惯大的,到后来秋雨又特别
惯着他,就没给人拒绝过,心中戾火重,暗里就有些发狠:「
干脆象她对付李玉娥一样,我也抓住她,强奸她,再把她抓到霸床上去。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又撇开了,到不是不忍心强奸李玉姣,他有
大道理,是为了破解邪教的邪术,即便是秋雨知道了,也不会怪他的,问题是,
他没有把握。
李玉姣虽然情感空白,但心气强悍,别的不说,只说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
大美女,能为一个人苦苦守候二十二年,甚至初吻都留着,那得是一种怎样的心
志。
霸床虽然厉害,但明明是给强奸的,她心中还会心甘情愿吗?不会的,张五
金不相信霸床真能邪性到那个程度。
就好比,李玉姣明里告诉了五仙姑她们,她就是用摄心术的邪术控制了她们,
她们还会那么听话吗?不可能的。
霸床的霸气起作用,是要在不知不觉中,这跟摄心术是一样的。
而如果不能彻底压服李玉姣,即便挖耳子的邪性有解法,她也不会可能心甘
情愿的告诉他。
最大的可能是,她会为他夺走了她的贞操,她觉得对不起李玉龙,而不顾一
切的报复他。
这样的女人,又掌握着如此强大的潜势力,她的报复,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张五金不敢冒这个险。
不仅仅是他自己害怕,也因为这件事牵涉实在太重大了。
457似乎无解
要知道,那是近百万给挖耳子邪性控制的狂信者啊,加上他们的亲戚朋友,
加上不明真相者,加上外国势力的煽风点火,尚锐说的没错,是真有可能动摇国
本的,真要弄砸了,他负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张五金最终还是忍住了,身子一僵,眼光发直,直直的看着李玉姣眼
晴。「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到我这里来。」「是。」张五金毫不犹豫的转
身,被控制者,是不会犹豫的,转过身,心里到是暗骂:「
妖妇,哪天落到我手里,我非操烂你屁股不可。「走出两步,李玉姣忽又出
声:」
站住。「张五金心中怦地一跳:」
换主意了,还是想象那一次一样,把我当成李玉龙,玩一玩。「想到这一点,
他小腹腾地一热,不能不承认,李玉姣确实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尤其那种气质,
任何男人见了她,都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亲近,真就如晓雾晨荷,让人不忍离去。
他站着不动,香风轻拂,李玉姣到了他身后,忽地伸手,在背后抱住了他,
丰耸的双乳,紧紧的压在他背上。「你要是他多好啊。」李玉姣喃喃自语,声音
如梦如幻,而不再是那种平阶音。「这么多年了,我每天都在盼着,你会突然出
现在我面前,然后抱我,亲我,要了我。」「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啊,每天夜里梦
见你,然后每个白天想着你,可是,晓雾晨荷,不见你来,月移花影,只是风声
——。」她紧紧的搂着张五金,时泣时诉,真切感人,张五金本来一肚子戾火,
这会儿也给她的痴情苦恋感动了,只不过不好动。
因为李玉姣用平阶音下的命令是让他站住,不再次下令,他不好动,当然,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有所反应,他只是猜,在新的指令到来之前,应该是不
能乱动的,就如那夜一样,只能任由李玉姣把他当成李玉龙,来一个角色扮演,
而他只能看着。
李玉姣始终没到他前面来,就是在后面这么搂着他,顷诉着,有想念,有盼
望,而更多的则是回忆,他们一起学艺的时候,她的痴恋,所经过的那些事。
听她这么零零碎碎的顷诉,张五金到是对李玉龙也多了些了解。「那家伙,
好象就是个白痴嘛,李玉姣痴恋他看不到,而他苦恋李玉娥,却又傻瓜一样不会
用什么手段,要换了我,那么多年,早弄到手了,孙子只怕都生下来了。」也不
知过了多久,张五金感觉自己后背都给眼泪打湿了,李玉姣才松开手,重又下令:
「
你走吧,把今天我说的话忘掉,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到我这里来。「她要
张五金忘掉她今天说的话,所以就要重复她先前的命令,摄心术在某些方面,还
是比较机械的,不过也是,给摄心术控制的人,就如僵尸一样,本来反应就比较
僵硬,不给出明确的指令,就会思维混乱。
这也给施术者造成了困扰,所以张五金利用这一点调戏李玉姣,李玉姣就一
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她只能僵化的给出指令,而不能柔性的操控。「是。」张五
金应了一声,直接走了出去,他没有回头,这次李玉姣也没有再叫住他。张五金
回来,有些泄气,秋雨下班回来,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担心的道:「
怎么了?「」发烧了。「」啊。「秋雨吓一退,急步过来,摸他的额头,凉
凉的,又用自己的额头来碰。」没有啊,你等一下,我去拿体温计来量。「」不
要了。「张五金一把扯住她,搂着坐在腿上,身子拱了拱:」
我这儿有根现成的呢。「」啊呀,坏蛋,你吓我。「秋雨恼了,打他。张五
金嘿嘿笑,涎着脸道:」
让我量一下你的体温,好不好。「」不好。「秋雨扭着身子:」
你坏蛋,吓我。「不过最终还是依了张五金。
张五金这几天就特别的缠秋雨,他有时信心很足,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教
练都夸他,说他有着超人一等的实力,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见过象他这样强悍
的兵。
但有些时候,他心中又还是忐忑,虽然他不知道李玉姣会有怎样的计划,但
无论是怎样的计划,都要进到金三角里面去,靠近沙比让才行得通,不可能放飞
剑啊,而李玉姣肯定是会让他去执行这个计划的,李玉姣最多配合一下。
那可是金三角啊,毒枭遍地,枪比狗多,人命却比草还贱。
更何况,是要去对付一个大军阀大毒枭。
他不相信自己回不来,但就是想多缠着秋雨,这个女人啊,真是怎么爱也不
够。
但他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秋雨很敏感的,他要是表现得太明显,秋雨可能
会发觉,她要是担心起来,那又不好了。
张五金不想让她担心忧心。
他只想她开开心心的,这一年来,秋雨变了很多,一如既往的温柔娴静,但
却开朗了许多,一如既往的善良自敛,但又在他面前开放了许多。
恰如一朵花,得到了雨露的浇灌,在明媚的春光里,尽情的开放着。
他要细心的守护她的天空,不让她的心中有阴影。
不过秋雨还是有所察觉,因为秋雨一颗心几乎全在他身上,他只有稍稍有一
点儿不对,她就会发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告诉我。」在一次欢爱后,
秋雨搂住了他,她汗津津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这样的感觉,仿佛不仅仅是两个
身体,甚至两颗心都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再无任何间隔。
张五金早已想好了说辞,但却故作犹豫:「
别问了,睡吧。「」不。「秋雨一下就翻到他身上,半抬着身子看着他,而
且眼眶一下就红了:」
你要告诉我,否则我就不睡。「」傻女子。「张五金只好叹气,装出逼不得
已的样子,道:」
他们,就是国安,给了我一个权利,可以杀人。「
458可以杀人
我在后台可以看到啊,怎么前面不显示,搞什么鬼,我改一下看看,看能显
示不。晕啊——「啊。」这话太意外了,秋雨惊了一下:「
为什么给你这个权利啊,要你杀什么人。「」就是神耳教的人啊,他们传播
邪教,弄得全国各地到处有人自杀,我在帮国安调查他们,因为他们是邪教,所
以国安给了我这个权利,关健时刻,就是说,他们在诱人自杀或者诱人做坏事的
时候,我可以杀了他们。「」这样啊。「秋雨知道他是在帮国安调查神耳教的,
对这话到是信了:」
你想办法劝住他们就行了啊。「随即又补一句:」
不过如果你自己有危险,那就不要留手。「」我自己能有什么危险。「张五
金笑得轻松:」
就是些传教的,平时你也见过一些吧,就是一张嘴,手无缚鸡之力,以我这
一身功夫,不说以一敌万,以一敌百,那绝不是吹牛。「秋雨虽然善良,但最担
心的,还是他的安全,想想也是,平时生活中,也偶尔见一些传教的人,看上去
有些疯狂,但无非也就是一张嘴,而张五金的功夫,她见过多次了,都可以空手
捏碎红砖,确实不必要害怕,所以听着他胡吹大气,她到是笑了。」笑什么?
「张五金拍她的屁股:」
不服气吗?要不要再战三千回合。「」服气,服气。「秋雨娇笑点头:」
五金弟弟很厉害,六金哥哥更厉害。「说笑一回,秋雨信了他的话,但最后
还是叮嘱他:」
虽然你不忍心杀人,但一切还是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迫不得已,你就不要
留手,你要知道,你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你还是我的,还是红姐的,还是秦梦寒
的——。「张五金便哀叹:」
这么多女妖精啊,我就是唐僧,也不够你们分的啊。「秋雨笑得岔气。
秋雨就这么骗过去了,而张五金也终于等来了李玉姣的电话。
张五金赶到清水,才一见面,李玉姣立刻就发动了摄心术:「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碰我的身体。「看来她是彻底吸取了在煤城的教训,
绝不给张五金任何机会,而同时也说明,她怕了张五金,完全无法抵挡张五金的
攻势。
张五金心中沮丧,但同时也让他窥破了李玉姣心中最大的一个弱点——情感
白痴,没有自制力。「只要逮着个机会上了她身,不要霸床,只怕都能让她乖乖
的。」他心中打着主意,直着眼晴应了声是。下了这个命令,李玉姣明显吁了口
气,解除了摄心术,让张五金坐,居然还亲手给他泡了茶来,然后打开电脑,道:
「
五金,这次行动主要靠你,我来给你说说行动计划。「」果然是要我出死力。
「张五金心下暗哼,眼晴却直勾勾的看着李玉姣,一脸迷醉的样子,李玉姣
喊了他两声,他装做不听见,直到李玉姣伸手敲了他一下,他才猛然醒悟的样子,
啊了一声:」
师父,你说什么?「」我说,你看着电脑。「」哦。「张五金点头,却仍然
看着李玉姣的脸,一脸痴迷的样子,仿佛是不自禁的叫道:」
师父,你真漂亮。「李玉姣今天穿的是一件淡黄色的纱裙,腰间配一条翠绿
色的带子,有一种恬静的美,而半透明的纱裙里,可以看到胸罩的轮廓,又有着
一种诱人的性感,确实非常诱人,张五金这么说,是故意的,但也是事实。
这实在是一个风情撩人的尤物,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撩动着人的心神。
「我要你看电脑。」李玉姣给他气到了,银牙轻咬着红唇,装出生气的样子,
可她生气的样子,却另有一番风情,张五金小腹甚至都跳了一下。
他记起了那夜李玉姣把他当成李玉龙,给他吹萧,施展玉女九歌时的表情,
那吞吐的红唇,还有那灵活的小红舌,实在太迷人了,而那种回味,更让他全身
发热。「哦。」张五金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电脑,却又扭头看李玉姣的脸。
李玉姣真是没办法了,她甚至想再次施展摄心术,命令张五金不许喜欢她,
可这中间纠结的是,如果命令张五金不许喜欢她,那张五金到是不会这么看她了,
可张五金同时也就不会听她的话了,更不会遵照她的命令去执行任务。「还真是
烦躁了。」她在心中暗叫,没办法,只好哄,道:「
张五金,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乖的话,到时师父有奖。「」真的啊。「张五
金装出一脸惊喜的样子:」
那到时我可以选一样奖品,好不好?「居然要自己选奖品,李玉姣真有些烦
了,银牙轻咬着红唇,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纠结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很女
性化。」玉龙要是肯这样,多好啊。「她微微的有些出神,随即就点头:」
好,师父答应你了,只要你乖乖的,任务完成得好,到时可以提一个要求做
为奖励,师父一定满足你。「」谢谢师父。「张五金抚掌欢笑,五年级小朋友得
了奖状的样子,他这有些作,但心里确实也高兴。
敲定了这一点,到时任务完成,借机缠到李玉姣身上,现在李玉姣对他越来
越没有抵抗力,他可以肯定,只要有机会缠到身上,就一定可以彻底的得到李玉
姣的身子,然后再借霸床助力,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那现在看电脑。」
「是。」张五金依言看电脑。
电脑上有几张照片,有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都是二十几岁年纪,有单
照,也有两人的合照,然后还有那女子怀抱一个婴儿的照片。「这男子就是沙比
让,他是九一年逃到缅甸去的,本名沙自金。」「沙比让是中国人?」张五金吃
了一惊,这到是个意外。「
是。「李玉姣点头:」
还是个大学生,争风吃醋,砍伤了人,他以为把人家捅死了,就跑去了缅甸,
做了一个小族长昂昆的女婿,他头脑灵活,心黑手狠,二十年间,给他做成了现
在的规模。「
459天才的策划
——「
挺厉害的啊。「张五金不由自主的赞叹。
冲冠一怒为红颜,再又偷逃出国,在金三角那等鬼地方,居然混得风生水成,
二十年成就一方军阀,这等本事,若易身而处,张五金可不敢自夸一定做得到。
「心黑手狠加狗屎运而已。」李玉姣哼了一声,又指着电脑上那个女子:「
她叫宁静,沙比让就是为她,砍人私逃的。「张五金看那女子,照片有些老
了,打扮也土气。」不怎么样啊。「张五金摇头,看一眼李玉姣:」
若跟师父比。「说着摇头:」
没法比。「女人都喜欢听好话,李玉姣当然也不例外,尤其张五金神情夸张,
李玉姣给他逗得笑了一下,道:」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可在我眼里,师父比西施还要漂亮一百倍,一千倍,
一万倍。「」行了行了。「李玉姣笑着嗔他一眼:」
听我说。「」是。「张五金说着,鼻子却耸了耸:」
师父你真香。「李玉姣简直拿他无可奈何了,暗想:」
难怪师父说,若是女师男徒,摄心术要慎用,果然是这样,我让他喜欢我,
他却彻底迷上我了。「她不知道张五金是在戏弄她,却以为是摄心术的作用。她
也没办法,只好不答理张五金,道:」
宁静怀的这个孩子,其实是沙比让的。「」他们有了孩子?「张五金起了好
奇心:」
他们娘俩现在在哪里?「」都死了。「李玉姣摇头:」
因为是未婚生子,她们过得很艰难,住的是家里的老屋,一年大雨,老屋倒
了,娘两个都给压死了,当时孩子三岁。「」啧。「张五金啧了一声:」
那这些照片是——。「」照片是我找来的。「李玉姣解释:」
当年沙比让害死玉狮,我们就查他的底,然后就找到了宁静的家人,得到了
这些照片。「」只是找照片吗?「李玉姣说得平静,张五金却在心里冷哼,只怕
她们是想抓住沙比让在国内的亲人,胁迫沙比让吧,胁迫不了,则肯定会痛下杀
手,然后把消息告诉沙比让,让沙比让痛苦。
她们绝对做得出来,这一点,张五金可以肯定。
当然,他嘴上是不会说的,只是摇了摇头。
电脑边上,有一个小小的首饰盒,这时李玉姣打开来,里面是一副银饰的鸡
心项链,下面的鸡心却是中空的,李玉姣打开,里面藏着两张照片,一面贴一张。
左边的一张,是沙比让跟宁静的合影,另一张,则是宁静抱着一个婴儿的照
片,宁静很瘦,婴儿却白白胖胖的,眼晴大大的睁着,很可爱。
李玉姣道:「
五金,我有一个计划,你冒充沙比让跟宁静的儿子,跟沙比让去认亲。「」
我冒充这个小婴儿?「张五金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李玉姣是让他装成买
毒的或者贩毒的或者游客什么的,冒险进入金三角去剌杀沙比让,现在看来,他
的想象力还贫乏了一点。」是的。「李玉姣点头,详细的说了她的计划。
原来,沙比让虽然在那边娶了妻子,却没有儿子,据说是腰部受了枪伤,而
随着近年来沙比让势力的恐固,他越来越需要一个继承人,做为沙比让当年留在
国内的遗腹子,又是初恋情人宁静为他生的,张五金只要过去,露出身份,想得
到沙比让会多么疯狂的喜爱他。
当然,张五金不能这么简单的送过去,因为沙比让改了名字,没几个人知道
这个大毒枭就是当年的沙自金,他自己即没回过国,也没派人回来打听过,因为
宁静跟他不是一个地方的,他一个毒贩子,不可能派人来国内打听啊,他不知道
宁静的情况,宁静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情况,突然送过去,以沙比让的狡诈,
一定会起疑。「现在流行去越南买新娘,你就假扮成去越南买新娘的,那边那个
蛇头是我安排的人,会把你扣下来,那个蛇头是认识沙比让的,然后装做无意中
看到这个鸡心项链,就会把项链送去给沙比让认,沙比让当然一眼就会认出来,
自然就会派人接你到他的老窝去,你进了沙比让老窝后,先不要冒险,花几个月
时间稳住沙比让,再跟我联系,我们一起行动,最终除掉沙比让——。」李玉姣
侃侃而谈,张五金目瞪口呆,这真的就象听故事一样啊,简直就是天才的策划,
尤其是有宁静母子的照片,更是无解的绝杀,沙比让哪怕再狡猾十倍,也是不会
怀疑的。看张五金傻愣愣的样子,李玉姣洋洋得意:「
怎么样,我这个计划,还有什么缺漏没有?「」师父,你真性感。「张五金
摇头。李玉姣玉脸一红,微嗔道:」
我问你行动计划呢,你胡思乱想什么?「」是行动计划啊。「张五金叫屈:」
这个行动计划,非常性感。「他说着,故意停了一下,再又补充一句:」
就跟师父你的嘴唇一样。「李玉姣本来给夸得眉眼放光呢,听到补充的一句,
可又玉面娇红了,嗔他一眼:」
不放胡说。「但眉眼间其实没有多少生气的意思。」不是胡说,是真的。
「张五金认真的点头:」
我真想亲一下电脑,就好象我真想亲一下你的嘴唇一样。「李玉姣微吃一惊,
身子忙往后一移,随即咯咯笑了起来:」
那你亲电脑好了。「」可是电脑冷冰冰的。「张五金苦起脸:」
而且我怕它万一沾了口水漏电,到时把我打得象个猪头,那就麻烦了。「」
哈哈哈。「李玉姣笑得更厉害了,胸前双乳颤动,让人恨不得从她衣领子处
直钻进去,尤其张五金是尝过她乳房的味道的,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娇挺和雪嫩,
更是心中发痒。
李玉姣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坐同一条沙发,她起身倒了杯水,然
后在另一条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在家没有穿裤袜,坐下时,露出膝盖以上的部份,
丰腴娇嫩,莹白如玉。
460到越南买新娘
这章也一样
——见张五金看着她腿,她脸微微红了一下,一只手按住了裙摆,白一眼张
五金,道:「
别发傻气了,我们把计划再完善一下,主要是你的身份,我的想法是,名字
不要改,等见了沙比让,你就说当年宁静大了肚子后,没办法,随便找了个姓张
的弱智嫁了,很巧的是,宁静本来是春城人,你就说是嫁到你们老家好了,如果
说是宁静老家,万一沙比让去过,问起来你对不上,反而是个麻烦。「」这样的
设定不错。「张五金点头。得到他的肯定,李玉姣兴致更高,道:」
然后你就说,宁静早两年过世了,项链是小时候戴在你脖子上的,说照片上
那个人,才是你的生身父亲,你跟沙比让不怎么象,但你的眼晴,尤其是侧面看,
跟宁静到是有几分神似,主要有照片,这个做不得假,沙比让不会怀疑的。「」
还有什么,让我想想。「她一手抱胸,另一手点在颊边,白嫩的手指点着白
玉一般的颊,有一种极为动人的神态。张五金暗暗摇头:」
这女人,美是美到了极处,阴也阴到了极处,这样的女人,老天爷到底怎么
生出来的。「他突然又想到了李玉娥,李玉娥相比李玉姣,无论哪方面,都只强
不差,这样的女人,一个都少见,张五金却碰到了两个,也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
幸了。」对了。「李玉姣想起来了,道:」
你的身份,不能是北祟开发区的副主任,不能是官,你不说以前是个小木匠
嘛,就还是小木匠,这样去越南买新娘,才合情合理了,沙比让看到鸡心项链,
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去越南买新娘的你,会是一把要他性命的尖刀,只会以为
是天意,而他是没有儿子的,对你一定会非常好,所以,你只要先安定下来,不
冒除,就绝不会有什么危险。「她这个计划,可以说天衣无缝,只要行动顺利,
确实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张五金还一直纠结着呢,这会儿到是松了口气,却趁机
表忠心:」
什么危险不危险,为了师父你,赴汤蹈火我也不怕的。「」知道了,师父领
你的情,好吧。「李玉姣嗔了他一眼,眉眼间到是汪着喜气,显然这话让她很开
心。
随后又再详细讨论了各方面的细节,让张五金迷惑的一点是,李玉姣确实只
让他呆在沙比让身边,尽量取得沙比让的信任,而没有让他下手的命令。「不是
只要杀了沙比让,报了李玉狮的仇,李玉娥就答应奉她为教主吗?我只是一枚棋
子啊,就如军旗里的炸弹,只要见到敌方司令,炸就是了啊,还攥着做什么?」
张五金心中暗暗转着念头,冷眼看着李玉姣如花的玉脸:「
莫非她对我也多少有点儿感觉了,不舍得随便抛弃?还是想着我是强暴李玉
娥视频的主角,她要留着我威胁李玉娥?「一时无解,也就懒得多想,跟李玉姣
一起吃了顿晚饭,本以为要在李玉姣家里住一晚的,结果李玉姣告诉他,已经给
他买好了火车票,要他连夜上火车去。
张五金有些郁闷,随即哑然失笑,李玉姣根本就是怕了他,哪怕给他用了摄
心术,仍是不敢跟他呆在一起。「哼哼,嘿嘿,哈哈。」张五金怪笑一气,直奔
火车站。
上了车,是软卧,以李玉姣的潜势力之强,要帮他弄个软卧,那肯定是不成
问题的。
火车开动,张五金给尚锐发了短信,事实上来李玉姣这边之前,他就跟尚锐
联系了的,他相信,他身边应该有国安或者总参的人,具体是谁他不知道,也懒
得猜,没意义不是。
他把李玉姣的行动计划用短信全告诉了尚锐,本来还想恶搞一下,给管小虎
也发一份,后来想想算了,即然军方插了一脚,他开始行动,那么他的行程,国
安应该会通报给总参的。
尚锐给他回了短信:「
放心去,我们会动用全部力量给予支持。「」真要全力支持,直接出兵把沙
比让干掉啊。「张五金撇了撇嘴,不过不管怎么样,有这句话就好。
张五金心里,也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害怕,可能一个是对自己的自信,另一
个,则是对李玉姣这个计划的赞赏,不但有宁静母子的照片,居然还是从越南去
买新娘起手,绕这么大一个弯,除非沙比让是神仙,否则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生疑
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真要说危险,应该是在他取得沙比让信任之后,然后联系李玉姣,正式策划
剌杀沙比让,那个时候才可能会有危险。
后面的行动计划,李玉姣还没跟张五金说,躺在卧铺上,张五金转着心思:
「
她后面准备怎么动手,是让我干掉沙比让,自己逃出来吗?那何必要等,我
得到沙比让信任,就可以动手啊,她应该另外还有什么后手。「猜不到,但想到
李玉姣这个人,有些摇头,又有些好笑:」
她给我调戏怕了,嘎嘎。「又想到李玉娥,他虽然破了李玉娥的后庭,更在
她体内最深处留下了记号,但对李玉娥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只有一个直观的印象,
李玉娥除了美,除了独特的气质,本身也很精明很厉害。」别的不说,李玉娥在
情感方面,就比李玉姣强多了,李玉姣如果恋爱,完全就是个傻丫头,但李玉娥
就厉害多了。「他这么想着,脑海中却浮现起那天强开李玉娥后庭时的情景,下
身一时立起了旗杆。
那个女人啊,确实很厉害,让人害怕,可她的身体却是如此美妙,上她的身,
尤其破她的后庭,那种剌激,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言词来形容。「要是哪个男人
得她真心相爱,象雨姐一样,把全部娇媚都打开了,会是个什么样子?」张五金
几乎都想象不出来了。「讨厌。」边上突然有个女声重重的哼了一下。
461蛇头
——张五金扭头,原来邻铺是个女孩子,这女子二十多岁年纪,长相一般,
穿得清凉,奶子到是不小,红色的紧身背心,可以看到深深的一条沟,只不过这
会儿一脸鄙夷的坐到过道窗口去了。
张五金愣了一下,感觉到下身发胀,这才明白,不由得苦笑。
差不多同时,遥远的南方,一幢别墅里,一个女子,正在沐浴。
这是一具极为美丽的躯体,修长,妙曼,白晰,曲线玲珑。
她还着一张绝美的脸,但这会儿,呈现在镜子里的,却是一脸的痛苦仇恨。
没错,她是李玉娥。
李玉娥有些自恋,以前洗澡的时候,她总是要欣赏一番自己的身体,尤其是
自己的臀,艰苦的修练,修成的美臀,让她自己也迷醉不已。
可自从给张五金强暴了后庭,她再也不敢从镜子里去看自己的臀了,那里,
不再是让她沉醉的美丽,而是无尽的屈辱。
当时,她也在镜子里看到了的,那么长大的一根东西,强横的破开她的后门,
插进她的体内,那种痛苦,尤其是那种羞辱,顷尽三江五湖之水,也无法洗净。
那天早上,她当着张五金李玉姣的面,表现得很淡定,其实回来后,她屈辱
痛苦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她洗了无数个澡,甚至用东西自己插进去,到里面去清
洗,可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尤其张五金那根东西插进身体里面的那种感觉,那种粗硬,象火一样热,特
别是喷射时,那种炽热的射击,仿佛打在她灵魂的最深处,她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那种羞辱,再洗一千次,一万次,也没有办法洗掉,哪怕把自己剖开了,也没有
办法清除。「李玉姣,你加诸我身上的,我一定会百倍奉还。」「张五金,终有
一天,我要把你那根东西切下来,蒸熟了,然后用牙签沾上蜂蜜,一口一口的吃
下去。」浴室中,回荡着她满蕴着仇恨的尖叫,犹如恶魔的诅咒。
可惜张五金听不到,下了火车,直奔边境,找到了一个叫刀仔的人,当然,
这是李玉姣安排的。
刀仔二十多岁年纪,干干瘦瘦的,好象一蔸没浇到大粪的麦子,不过人到是
挺热情,大包大揽的:「
金仔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一定帮你挑一个又漂亮又温柔又勤快的越南妹子,
而且保证是处女。「张五金要扮的是一个小木匠,有点儿小钱,有点儿狡诈,有
点儿期盼,又有点儿忐忑,这个容易,他以前就是小木匠,以前也就是这个样子
的,只要把近段时间养成的气势收一收,做回以前的自己就行。
这么一反思自己,他心中也有些感概,这一年,他的变化确实非常大,别的
不说,无形中,他就有了一种凌人的气势,回看以前那个有点小狡猾却缩头缩脑
的小木匠,真的仿佛是看另一个人似的。
而最大的变化,是他居然拥有了秋雨,眼前浮现那个美丽的倩影,心中满是
温馨。
李玉姣给他准备得很充份,张五金当天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出了境。
刀仔带张五金到一家简陋的酒店,找到了一个叫余万山的人,一个矮胖子,
四十来岁年纪,看人一脸笑,小眼晴透着精明。
刀仔叫他胖佬,而当他听到张五金的名字,多看了张五金一眼,张五金也点
头微笑。
刀仔类似于中间人,余万山才是蛇头,也是李玉姣这个计划的一枚最关健的
棋子。「先住下,不要急,第一次来越南吧,先到街上逛逛,茶古海滩那边,也
可以去玩玩,我安排一下,明天就可以带你去相亲。」余万山很热情的招呼张五
金。「那就一切拜托老板了。」张五金有板有眼的道谢。
他帮刀仔出了费用,这也是安排好的,刀仔带他来,找到余万山,安排相亲,
满意了,交钱,把人带回去,刀仔全程陪同,当然,也可以在见到余万山后,撇
开刀仔,这是一般的相亲过程。
不过撇开中间人的不多,因为不熟啊,总要一个熟人嘛,张五金当然不存在
什么不熟的问题,余万山是李玉姣安排的棋子,不可能杀他的黑,但做戏就要做
全套,所以他把刀仔留了下来。
每人一个房间,热,先洗个澡,然后张五金跟着刀仔出去逛街。
他洗澡的时候,会把鸡心项链留在浴室的洗漱台上,他会告诉服务员,马桶
好象有点问题,要修一下,余万山这个小酒店,从水电工到修理工都是他自兼的,
进来修的时候,就看到了鸡心项链里的照片。
而余万山是一个多面谍,也不是谍吧,就是跟金三角很多势力都有联系的这
么一条地头蛇的样子,他是认识沙比让的,看到照片,好奇心起,就把项链藏了
起来,然后派人送给沙比让。
张五金回来,当然还要装模作样的问一下,还要很伤心的样子跟余万山说,
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里面有父母的合照——,总之是全套的戏文,照着演
就行了。
但余万山把项链送去给沙比让,要一个过程,所以张五金这边相亲就得慢慢
相,要拖一段时间,这个也正常,其他来买新娘的,固然有一次就相中的,但一
般都来说,都要相几次才会满意,张五金也可以多相几次。
越南的这种小街道,其实没什么好逛的,摩托车多,戴的帽子比较奇怪,再
一个,就是那些女孩子穿的长袍比较独特,类似于旗袍,仔细一比又不象,穿这
种长袍,身材会显得很妙曼,尤其从后面看,前面看呢,十个有九个要失望,但
从后面看,臀腰款摆,就有一种婀娜多姿的韵味。
看条子,不能看盘子,这是张五金以前在国内大街上看美女总结出来的经验,
也算是血的教训了,想多少美丽的屁股,雪白的长腿,到前面一看,不是血盆大
口就是一脸麻子,从天堂到地狱,就是翻一把牌的过程,惨痛的教训啊。
462相亲
再试一次定时更新,定到八点十五看看。
——但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看到了好的条子,就总忍不住要去打一眼盘子,
张五金也差不多,自然又很受了几次打击,而且是异国风味的,让他心有郁闷都
出不了口——语言不通啊。
回来,找不到鸡心项链,张五金就跟余万山反应,余万山自然就安慰他,如
果确实是在酒店里丢的,他会帮着找回来,实在找不回来,他会赔偿,例如少收
一些费用什么的。
张五金自然就要说鸡心项链对他的重要意义,是母亲的遗物,里面有没见过
的父亲的照片什么的,不值钱,但非常重要,一定要拜托余万山帮着找回来,余
万山自然也一口答应,总之照着剧本演吧。
吃了晚餐就回房休息,刀仔到是鼓动张五金跟他出去玩,一脸猥亵的笑,说
可以去吃越南鸡,张五金没兴趣,面子上则装做胆小的样子,说是怕抓,这边抓
到人,可没人赎,刀仔很失望,但也没有办法。
这么早想睡是睡不着的,张五金躺在床上想心思:「
余万山应该已经把项链送出去了,就不知要几天。「又想:」
李玉姣这个策划天衣无缝,惟一的漏洞,应该就是这个余万山,因为余万山
要帮着演戏,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余万山会是什么人呢,神耳教的弟子?南方
这边不是李玉娥的地盘吗?而且这么重要的行动,普通弟子,依李玉姣的性子,
也不可能信得过,应该是给李玉姣用摄心术控制了。「想明白这一点,张五金更
加安心了,堵上了余万山这一环,整个行动就再没有任何漏洞了。」不过也要看
运气。「张五金又想:」
上次李玉姣对付李玉娥,李二仙的迷药就失效了,然后自己还给李玉娥暴起
突击,如果不是我在那里,嘿嘿,她不但暴不了李玉娥的后庭,自己说不定还会
给李玉娥捉住,给李玉娥暴了后庭都有可能。「想到李玉娥象李二仙一样,系着
假阳具去暴李玉姣的后庭,他到是有些兴奋起来。
他丹田气足,性欲旺盛之极,在家里,反正有得秋雨可以亨用,哪怕是不方
便,用嘴用乳也可以帮他弄出来,但在这外面,可就没办法了,不过平常吃得饱,
这会儿到也不是特别想,爬起来盘膝而坐,慢慢的调整呼吸,也就忘了。
他以前坐不住,特训那段时间,特别累,到猛然就坐得住了,其实也就是累
极了,脑子不愿意胡思乱想,一坐下,自然而然就休息了下来,形成了习惯,也
就坐得住了。
第二天,余万山安排了相亲,他亲自带张五金去,刀仔当然也跟去,相亲的
地方,在城郊的一家小酒馆里,估计那女孩子的家就在这附近。
张五金这边三个人,女孩子那边也有三个人,这边全是男的,那边却全是女
的,至于是妈还是姐,或者是中介媒人什么的,张五金就搞不清楚了,反正也就
是演戏,也用不着搞清楚。
相亲的女孩子长相一般,瓜子脸,穿着传统的白色长衫,显然精心打扮过,
然而坑爹的是,年纪太小了,照张五金估计,最多十六七岁,张五金目瞪口呆,
刀仔却是兴奋得要死,悄悄的跟张五金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有水准的越女了,肯
定是处女,年龄小没关系,嫩啊,带回去,过两年再扯结婚证也没关系的。
那女孩子很羞涩,只进门瞟了一眼张五金,就再也不敢看他了,张五金便也
装出很害羞的样子,他这个样子要是给谢红萤看到了,非踹他不可,不过这会儿
装出来到刚刚好。
双方碰了面,然后余万山就问他满意不满意,张五金照着戏路,说还要想想
看,先看看女方的要求,然后余万山就代替他跟女方讨价还价。
女孩子对他很满意,到越南买新娘,人家也是要挑的,不要以为只要有钱,
是颗歪瓜裂枣人家都会看上,太差了的,人家女孩子也不会同意的,当然,你钱
多是另外一回事。
郑渊洁同学早就说了,男人地位,不取决于高矮长相,麻子秃子,而取决于
钱包的大小,但如果真是特别有钱的,至于到越南来买新娘不?人家也不是傻瓜
啊,会想的。
张五金这条子盘子端出来,那是没得挑,女孩子自然满意,不过女方的条件
很坚决,余万山明知是在拖,却也侃得口水四溅,然后刀仔还帮着侃了一气,最
后的结果是,两方都说考虑考虑,随后再联系。
张五金送了女孩子一点小礼物,媒人也要意思一下,总之就是这样了,不管
成不成,相一次亲,多少要出一点血的,意思不大,但要有,到跟中国农村里面
相亲有些儿类似。
回来的路上,刀仔都在说那女孩子不错,一路提醒张五金,错过这村,就没
有那店了。
余万山到是说,没事,多看两家也可以的。
呆了一天,第三天,余万山又安排去相亲,不过余万山临时突然有事,没有
去,刀仔说那地方他熟,他带张五金去就可以了。
余万山也知道是拖戏,谁带张五金去都是一样,只叮嘱了张五金有事打电话,
就放心的让刀仔带他去了。
这次相亲,换了一家酒店,女方是两男一女,一眼看到那女子,张五金眼光
顿时有些发直。
这竟然是个极漂亮的女孩子,只是年纪要大得多,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雪白的瓜子脸,个头也高,穿着白色长袍,显得身材极为婀娜,就是神情冷冷的,
也没什么羞涩的感觉,瞟一眼张五金两个,眼皮子就垂了下去——不是害羞不敢
看,而是不答理人。
张五金突然就想到了秦梦寒,这女孩子,有秦梦寒六分的长相,七分的身材,
八分的冷傲。「嘿。」张五金暗叫一声:「
这女孩子可以去做明星了啊,怎么跑来相亲了,不过看她一脸不情不愿的,
估计另有原因。「至于刀仔,则彻底傻掉了,还是给女方那男子提醒,他才醒过
神来。
463意外之外
刀仔立刻就对张五金发出了最后通谍:「
这个女孩子你要是还不满意,那真的只能回去了,你这个媒人钱,我挣不了。
「然后不等张五金答复,他就代替张五金表示满意了,然后和女方讨价还价。
他们用的是越南话,张五金听不懂,刀仔说了几句,脸上却有了怒意,对张五金
道:」
他们杀猪呢,要二十万,而且是现金,立马给钱,立马交人。「越南新娘,
一般也就是两三万,加上媒人钱什么的,一切花销,一般四五万左右可以打住,
这也是很多中国单身汉来越南买新娘的一个重要原因,便宜嘛,特别好的,七八
万也就顶天了,这个却要二十万,真有点杀猪的味道了。
要说,这女子这么漂亮,还真值得这个价,问题是,她这么冷傲,还不能说
是冷傲,简直是冷漠,完全没有一点卖身做新娘的觉悟,仿佛她是一个不相干的
人似的,这太奇怪了。
张五金看那女子,那女子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也抬眼瞟了他一眼,眼光冷
冰冰的,仿佛她在看一个死人。
或者说,她把自己当成了死人。
这绝对不正常,秦梦寒也冷傲,但至少有人的情感,这女孩子却完全象一块
冰。
张五金脑中忽地一闪:「
莫非她是给绑架的?「他先前没怎么注意那两个男子,美女才有看头,两个
男的看什么看,这会儿到留了神。
两个男子都是三十岁左右年纪,一胖一瘦,说话的是胖子,瘦子阴着脸坐着,
这位也没有做媒人的觉悟,或者说他是大舅哥,张五金同时注意到,瘦子手上有
刀疤,胖子则头顶上有,只不过隐在头发里面,要不是张五金眼光锐利,还真看
不出来。「黑社会的。」张五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刀仔还在讨价还价,胖子
似乎是咬死了,而且有些不耐烦了,张五金扯一下刀仔,看着胖子,道:「
你们听得懂中文吗?「他突然开口,引得胖子瘦子同时看他,就是那个女孩
子也抬头看了他一眼。胖子点点头:」
听得懂。「不但能听,而且会说,这下就方便了,张五金道:」
二十万,我现场给你们钱,这个女孩子现在就跟我走,是不是?「他应得这
么爽快,胖子到是犹豫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那女孩子,点了点头:」
是。「」那好。「张五金起身:」
就二十万,你们跟我去银行取钱。「」金仔。「刀仔扯一下张五金。」没事。
「张五金装出急色的样子,看一眼那女孩子,道:」
我就要他。「刀仔给迷惑了,只有苦笑,不拦了。
赌鬼,酒鬼,色鬼,这三个鬼起了心,阎王都拦不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好。」胖子跟着起身,他走前面,女孩子走中间,瘦子走在最后,这是怕
那女孩子逃走吗?张五金心中更加笃定,这女孩子是给他们绑架的。
不远处就有银行,中国银联卡在越南很好用,不过胖子要现金,转帐都不行。
「这绝对黑社会,钱都不敢爆光。」现在,张五金百分之一千的肯定了。
要是在国内,他直接动手了,但在国外,他不好动手,不过区区二十万,他
也并不放在心上。
想不到的是,他不动手,那瘦子却动手了,突地从后腰抽了把枪出来,借着
衬衣的衣襟掩护,顶在了张五金腰上:「
二十万不够,再取三十万,快点,否则一枪打死你。「张五金本来还想着,
身在异国他乡,而且身上还有事,花二十万,买下女孩子算了,多一事,不如少
一事,这瘦子居然得寸进尺,简直岂有此理了。他脸上装做一惊,连连点头:」
好,好。「转身装出取钱的样子,腰一扭,避开枪口,手同时往下一划,一
把抓住了瘦子持枪的手,另一手四指并拢,对着瘦子喉下的凹陷处就是一插。
这不是他的手法,也不是军队的手法,是李二仙教他的,女孩子的手法。
人的眼晴,咽喉,下阴,都是非常脆弱的,下阴隐蔽,一般很难踢中,眼晴
则又比较小,一个不好戳眉骨上,还折了手,头骨硬啊,惟有咽喉,目标够大,
又极为脆弱,尤其是一手抓人一手插,绝对一插一个准,而只要插中了,哪怕是
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也能让一条壮汉失去抵抗力。
瘦子固然不是壮汉,张五金更不是娇小姐,不过张五金留了手,只轻轻一插,
瘦子立刻噢的一声,一手捂着喉头,两眼翻白,身子摇摇欲坠,脸上更是一脸痛
苦。
张五金出手不停,一手插中,另一手一捋,就把瘦子手中的枪给捋了下来,
同时肘往外一靠,一下就把瘦子靠得跌飞出去。
而他自己借着瘦子的掩护,往前一跨,到了胖子前面,手一扬,一记勾拳,
这却是军警培训学来的,不过他用的不是拳头,而是枪柄,一下打在胖子的下巴
上,把胖子也打得倒飞出去,跌翻在地。
两招打翻两人,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张五金检查了一下手枪,果然是满满
的弹匣,保险也打开了,心狠手辣呀,不是吓唬人的。
张五金把枪一收,这是银行呢,露着枪,会引来警察,他身上有事,不想跟
警察打交道,对刀仔道:「
刀仔,给余老板打电话。「张五金突然出手,刀仔都看傻了,听他一叫,才
啊的一声点头,掏出手机。刀仔打电话,张五金回头看那女孩子,想很拉风的跟
她说一声:」
你安全了。「英雄救美,美人感激之余,应该会笑一下吧,秦梦寒平时是冷
冰冰的,笑起来,那可真是漂亮呢,这女孩子虽然还不如秦梦寒,但若展颜一笑,
应该也不错。
不想这一回头,眼光就一直,那女孩子居然把长袍的下摆撩了起来,露出紧
致的长腿,然而她腿弯处,居然也绑了一个枪套,装着一把枪。
464冰山美人
张五金虽然经过特训,而且成绩惊人,可到底不是职业军人,就缺乏职业军
人的素养——军人枕戈待旦,反应迅速之极,而他,枕着秋雨待旦差不多,看到
枪,还就是一愣。
当然,也是实在太意外了,他只以为这女孩子是给胖子瘦子这两个黑社会的
人绑架的,又哪里想得到,这女孩子漂亮的大腿上,居然会绑得有枪。
于是,他就傻呆呆的看着那女孩子把枪抽出来,而且那女孩子还往前跨了一
步,差不多靠到了他身上,手枪直接顶着了他肚子。「枪给我,再取三十万,手
不要乱动,否则我一枪就打死你。」语音清脆,还蛮好听的,可语调冰冷,而且
顶在张五金小腹上的那一下,用力不小,可见她不是说着玩的。
张五金只有苦笑了,双手慢慢抬起,任由那女孩子把枪拿走,缓慢转身,再
又取了三十万。
胖子瘦子这时都爬了起来,胖子口中还骂骂咧咧呢,似乎想要给张五金一下,
那女孩子一声低叱:「
闭嘴。「胖子立时噤声。
看到这一幕,张五金真的哭笑不得了,原来从头到尾都错了,这女孩子根本
不是他们绑架的,反而是他们的头。「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张五金痛痛快快
认栽,至于边上的刀仔,则彻彻底底的傻了眼了,拿着手机,拨通了却不敢说话,
瘦子盯着他呢,张五金都可以听到微弱的喂喂声,是余万山的声音。张五金又取
了三十万,那女孩子却伸手拿过他的卡,道:「
算我借你的,过几天,我会把钱翻倍打进你的卡里。「这又是什么意思?意
外连连,张五金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看那女孩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美女,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阮袖儿。「」好名字。「张五金赞了一声:」
我叫张五金,弓长张,一二三四五,黄金的金,就是说,我随身带着五斤黄
金。「阮袖儿居然说要把钱翻倍打给他,这个就有趣了,他也开个玩笑。」你身
上带着五斤黄金?「不想阮袖儿脸色一凝:」
拿给我。「不会这么没幽默感吧,张五金顿时傻眼。」带着金子,就不要招
摇哦,财不露白,你不知道吗?「看他发傻,阮袖儿扑哧一笑,转过身去。
得,又给这丫头涮了一把,不过不得不承认,阮袖儿这一笑,如鲜花乍放,
确实非常的动人。「不笑则已,一笑顷城。」张五金暗暗点头:「
果然冷美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而就在这时候,另一个意外发生了,银行门
口,突然冲进七八个人来,人手一枝枪,逼住了阮袖儿三个,当先一个白头佬,
对阮袖儿一笑:」
原来阮小姐在这里还有相好的,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阮袖儿三个都有枪,
但对方不但人多,而且有三四枝AK47,阮袖儿三个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
把枪收走,钱也拿走,人也只好跟着走。
阮袖儿对张五金一指:「
他跟我无关。「」是吗?「白头佬哈哈一笑:」
跟你无关,却给你这么多钱?「他转头看向张五金,笑嘻嘻的道:」
素不相识,你会给我钱不?「」会的。「张五金点头:」
只要你有阮小姐一半的漂亮。「」哈哈哈。「白头佬大笑:」
有个性,我喜欢,走吧,大家温柔点,不要动粗。「张五金没办法,若是七
八把刀,他不会放在眼里,七八把枪,开不得玩笑,尤其AK47要是扫射起来,
墙壁都能打一个洞,他虽丹田有气,身上却没钢板。
不过还好,白头佬没要刀仔跟着一起走,先前张五金第二次取钱时,刀仔就
缩到了一边,这会儿更是蹲到了墙角,张五金也没去看他,不必招呼,刀仔肯定
会回去跟余万山说的。「只不过剧本好象不是这样的啊。」张五金哀叹,同时又
有些愤懑:「
这难道已经是到了金三角了,居然到处是枪,还AK47,靠。「外面停着
几辆车,胖子瘦子上了另一台车,张五金跟阮袖儿却押上了一台车,白头佬也上
了这台车,他一直在笑,这时还开玩笑:」
你们尽管打情骂俏,当我是瞎子好了。「阮袖儿不吱声,脸凝得象冰一样,
先前柜台前那展颜一笑的阮袖儿,仿佛是另外一个人。」这丫头心劲大,输不得。
「张五金暗想:」
不过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两个黑帮的人?但这丫头居然想出敲中国
人的法子,这也有些匪夷所思吧,中国人真的这么有钱了?万一就是个穷光蛋呢,
不过来越南买新娘,至少要带几万,到也是个主意。「车开出了市区,阮袖儿先
前一直不说话,这时突然开口:」
白头,你把我们带哪里去?「」回去啊。「白头佬笑。听到他这话,阮袖儿
脸色一变:」
我要见南叔。「」你别为难帮主了。「白头佬这会儿到收敛了笑容,回头看
一眼阮袖儿,一脸正色的道:」
帮主也为难,你还是回去吧。「阮袖儿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坚持一下,最
终没有再开口。
张五金看着她的侧脸,她紧抿着的唇形,很漂亮。「他们果然是黑帮的,而
且互相认识。」张五金本来一直提着心神的,如果白头佬突然翻脸,要来个杀人
灭口,他也要奋起一搏,在车厢这种近距离的狭小空间内,他还是有信心翻盘的,
他最怕的,是中距离的AK47的扫射,那真是神仙也难躲。
不过听了这个对话,他紧凝的心神到是松了一点点,很明显,白头佬跟阮袖
儿还有点儿香火情份,虽然用枪逼着,到不至于会下杀手,话中的意思,好象这
边是白头佬他们的地盘,阮袖儿可能是来求那什么南叔的,南叔为难,不想见她,
就让白头佬押送他们回去。「这样还好。」张五金暗暗思忖:「
呆会白头佬应该会放掉阮袖儿他们,阮袖儿自然也不会难为我,我还回余万
山那里去,虽然多了个小情节,剧本整体没有走样,还行。「465有美同舱有
句话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总是骨感的。
张五金眨眼就体验了一把骨感。
车到海边,白头佬居然把阮袖儿几个押上了船,同时也要张五金上去,阮袖
儿再次开口:「
他真的跟我没关系。「白头佬要笑不笑:」
即然没关系,你几次三番的说什么,出名的冰山公主袖儿小姐,这么热情了
吗?「阮袖儿给堵得做声不得,张五金绝路则惟有苦笑了。
vampire518 2013-8-26 12:16
465
上了船,张五金阮袖儿给关在了一间舱房里,到还好,有两张床,也有卫生
间什么的,这船不小。「对不起。」阮袖儿道歉。
张五金看她的脸,脸上歉意并不多,更多的是愤懑,显然道歉只是搭头而已。
张五金也不在意,他留了心,舱门并没上锁,但问题是,白头佬先前七八个
人,船上还有好几十个人,明显就是一个黑窝,想强行离开是不可能的,那就只
有先呆着,而且手机也在车上就给收走了,电话也打不了,打也没用,余万山只
是蛇头而已,即便舍得命,也没那个救他的能力。
阮袖儿自顾自到床上坐下,靠着舱板,手抱着膝,她显然在想什么心事,道
歉即没诚意,也没注意自己的形象,她这种长袍,也叫长衫,本来开高叉,下面
是有裤子的,可阮袖儿穿的这件,下面却没有裤子,非常类似于中国的旗袍,本
来很好看,可她这么抱膝一坐,下摆叉开,大腿就露了出来,虽然穿了裤袜,到
底有些不太雅观。
张五金瞟了一眼,她的腿形很美,没有秦梦寒的长,但要丰腴一些,如果摸
上去,应该很肉感,秦梦寒的美则美矣,却是真的骨感。
不过张五金现在女人多了,到不是很馋,看一眼也就不看了,到另一边床上,
盘膝坐下。
阮袖儿始终那么抱膝坐着,双眼盯着面前的床板,也不知在想什么,她明显
不想说话,张五金也就不开口,他也不急,已经这样了,急有什么用?
感觉到船动了起来,阮袖儿身子动了一下,抬眼看一下张五金,似乎才意识
到自己的坐姿不雅,换了个姿势,腿放到后面,屈身坐了下来。「对不起。」她
又说了一遍。
真这么礼貌,还是先前说的忘了?
张五金笑了一下,伸出手:「
找给你的。「」什么?「阮袖儿有些茫然的看他。」只要一个对不起就够了,
你拿了两个对不起来,所以找回你一个。「张五金一本正经的解释。
阮袖儿定定的看他一眼,错开眼光。
张五金本想逗她一笑,别说,她长相虽不如秦梦寒,但突然一笑,却并不比
秦梦寒差,甚至别有一番风味,让张五金极为回味,他还想看一次,阮袖儿却不
给他面子,这让他有些尴尬。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正想再找点什么话头来说说,不料阮袖儿突然咯的
一声笑。
张五金愕然,这是属长颈鹿的吗?反射弧这么长。
阮袖儿抬眼看他,眼中还带着笑意:「
你叫张五金。「」嗯。「张五金点头。」随身带着五斤金子?「」哈。「这
下轮到张五金笑出来了。
这丫头,不是反射弧长,只是不爱理人而已,起了兴,还是能幽默一把的。
「刚给某些人抢走了。」张五金故意苦着脸,阮袖儿终于又咯咯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确实非常好看,声音也很清脆,象一串银铃儿。「喂,五斤金子,你是
做什么的?」「木匠。」「木匠?」阮袖儿有些讶异。「不知道木匠?」张五金
指指床和床头的柜子:「
这些,都是木匠做出来的。「」你不象木匠。「阮袖儿摇头。
哦,原来她不是不知道木匠,是看着张五金不象木匠。「那你说我象什么。」
张五金来了兴致。「不知道。」阮袖儿摇了摇头:「
你功夫好,又有钱,象李连杰。「」哇。「张五金故作惊讶:」
我可没有李连杰那么漂亮的老婆,而且。「他说着笑了一下:」
好不容易买个新娘,却还是个女大侠,不但人跑了,还拐走了我五斤金子,
唉,我娘说了,出门要看黄历,还真是这样呢,不听老娘言,吃亏在眼前啊。
「」咯。「阮袖儿顿时又笑了。」喂,五斤金子,你这么有钱,嘴又这么油,
骗女孩子应该很容易吧,怎么还跑越南来买新娘了。「」有钱没用啊。「张五金
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脸:」
我长得丑,国内女孩子看我不上,只好到越南来试试运气。「」你长得丑?
「阮袖儿眼珠子瞪圆了。」是啊。「张五金点头,故意拿手遮着脸:」
是不是特难看,不好意思,要不我拦着点儿。「」哈哈。「这一次,阮袖儿
彻底笑翻了,笑得身子都趴在了腿上,好不容易才直起身来,又笑得有些岔气,
以手拍胸,嗯,胸前有料,这一点上,比秦梦寒略强一点儿,不过秦梦寒给张五
金开发过后,这段时间好象又大了一圈儿,两个差不多了。」那你说我长得丑还
得长得美?「阮袖儿好不容易止住笑,指着自己的脸问张五金。」你当然长得丑
啊。「张五金一脸理所当然:」
难看死了。「」那你为什么还肯为我出这么高的价?「阮袖儿强忍着笑。」
因为我也长得丑啊。「张五金很正经的解释:」
古话说,婚姻要门当户对,你也长得丑,我也长得丑,真是绝配啊,太难得
了,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出高价买下你,你要是长得漂亮,我才不买你呢。「」咯
咯咯。「阮袖儿终于没忍住,再次笑倒,这会儿真有些笑岔了气,身子都倒在了
床上,腰臀间的曲线,极为美妙,尤其笑得厉害了,身子抽动,更别具一股诱人
的味道。
张五金玩女人,喜欢换着花样玩,这种侧卧的姿势,当然也是玩过的,看着
阮袖儿这个样子,他忍不住暗想:「
这丫头笑起来诱人,要是跟她来个侧卧花丛,味道一定不错。「
466你给我骗到没有
阮袖儿笑了好半天才爬起来,整理了一下长衫下摆,对张五金道:「
你要说你骗不到女孩子,我才不信。「张五金呵呵一笑:」
那你给我骗到没有?「阮袖儿脸上微微一红,却很大胆的看着他,四目对视,
张五金心下一动:」
要不要过去,吻她一下,也许她不会拒绝呢。「不过他也就是想了一下,并
没有动。
阮袖儿突然叹了口气,双手捂着脸,头伏在了膝盖上。
她情绪说变就变,张五金到底还是不太了解她,这会儿到是不知道该怎么劝
了,他当然也想问问清楚,但没找到机会,有些东西,不熟,是不能冒然就问的,
问人家也不会说啊。「对不起。」好一会儿,阮袖儿抬起头来,却又说了一声对
不起,她眼眶微红,虽然没有落泪,心中却显然不好过。「要不要我再找给你。」
张五金举手:「
或者,这是小费?「」算小费吧。「阮袖儿又笑了一下,不过笑意随即就敛
去了,看一眼张五金,道:」
你胆子挺大的。「」为什么这么说。「见她正经起来,张五金也不开玩笑了。」
你不怕他们杀了你?「」怕啊。「张五金摊手:」
可怕也没用啊。「阮袖儿点点头,出了一会儿神,道:」
我是菲律宾华侨,我爸爸在那边有一家公司,叫宏兴公司。「她说着,看一
眼张五金,道:」
就是黑社会社团,主要生意是走私。「」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啊。「张五金点
点头,其实阮袖儿不说,他也猜到了。」你什么意思?「他语气有些怪,阮袖儿
眉头凝了一下。张五金知道她误会了,呵呵一笑:」
我的意思是,难怪长得跟我一样的丑,原来是黑老大的女儿啊,黑千金。
「」你是张五金。「」是啊,黑千金配张五金,我说就是绝配嘛。「」咯咯。
「阮袖儿又笑了,白他一眼:」
谁跟你绝配了。「这句话,有点撒娇的味道了。张五金呵呵笑:」
是不太般配,你比我丑得厉害些,我要跟你配,还要找你九百九十五斤啊。
「」你这个人。「阮袖儿笑得花枝乱颤:」
要是跟你多呆几天,非笑痛了肚子不可,太油了你。「」笑一笑,十年少嘛。
「张五金哈哈一笑,道:」
你们宏兴公司,是出了问题是吗?「」是。「阮袖儿收了笔容,点点头:」
帮里出了叛徒,原来的副帮主朴在勇趁着我爸爸这几年不理事,架空了他,
把帮中的资产抽空,另组了一个新公司,我爸爸知道后,他却暗里举报,出卖了
我爸爸,而且把我爸爸害死在了牢里。「」人渣。「张五金骂了一声,又好奇的
问:」
那你怎么跑越南来了。「」越南这边的南方帮,帮主阮南,是我爸爸的老朋
友,长期合作的,所以我过来,想求得他的帮助,限制朴在勇的货源,或者赊一
批货给我们。「」阮南不肯?「」面都见不着。「阮袖儿摇头:」
估计是朴在勇许了重利给他,翻脸不认人了。「」这个白头佬也是阮南的人?
「」是。「阮袖儿点头,眼中愤愤的:」
他以前也常去我们家里,见了我,挺恭敬的,现在却翻脸无情。「张五金无
言,人情冷暖,不分国度,不分人种,哪里都是一样。」可是,你怎么又?「张
五金没问下去,不过阮袖儿明白了,脸微微红了一下。」我想在这边买批武器带
回去,但没有钱了,听说现在国内流行来越南买新娘,所以就试一下,看能不能
碰到金主,诈一下,诈点钱出来。「张五金终于弄明白了,还果然是流年不利啊,
这样狗血的剧情都能碰上。」那你得找个长得漂亮些的啊。「心中郁闷,张五金
只好玩黑色幽默:」
象你长得这么丑,要不是恰好碰上我,怎么可能诈得到钱。「阮袖儿扑哧一
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说呢,怎么在你之前,一直诈不到钱,敢情是因为我长得太丑啊。「」这
绝对是真理。「张五金一脸俨然的点头,四目对视,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现在白头佬是要把你送回给朴在勇?「张五金有些担心的问。」那到不会。
「阮袖儿摇头:」
江湖上混的,多少要点儿脸面,虽然阮南不肯帮忙,但说把我送给朴在勇,
他还做不出来,应该是把我送我菲律宾吧。「」哦。「张五金点点头,想想也有
理,而且看白头佬的态度,应该就是这样。阮袖儿妙目看着他:」
你其实还是怕死的。「」好稀奇啊。「张五金叫:」
我虽然长得丑了点,但丑小鸭也有春天,当然怕死啊。「阮袖儿又笑了,慢
慢的又出起神来,不说话了。
她笑起来很好看,出神的样子也另有一番韵味,但微锁眉头,却透露出她心
中重重的心思。「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在花房里养着的,她却身负父仇,还要
背着一个公司,为了钱,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唉。」张五金心中轻叹,不自禁的
就想到了秦梦寒。
秦梦寒只是因为父母的离异,不能百分之百的爱她,就心气不平,但与阮袖
儿比,真的只是个笑话。「这丫头长得不如梦寒,遭际更差得太远,这人啊,还
真是命了。」夜慢慢的黑了下去,有人敲门,送了饭菜进来,阮袖儿没动,看一
眼张五金:「
你吃吧,我不想吃。「张五金嗯了一声,他身体好,消化力强,饿得快,吃
得也多,拿叉子尝了一下,道:」
这炸鱼做得还行。「扭头看阮袖儿:」
真的不吃。「」我不吃,你吃吧。「阮袖儿摇摇头,侧身在床上躺了下来。」
你屁股蛮好看的。「」什么呀。「张五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阮袖儿到底是
女孩子,羞到了,转过身来:」
你吃你的,别讨厌好不好?「」胸也不错,多大码子的?「张五金偏还加一
句,眼光也盯着阮袖儿胸口。
467减肥从胸开始
搞什么嘛,四章只显示一章,我改一下,看可以显示不?晕死,明天不自动
更新了,手动吧。——阮袖儿坐起来,手掩着胸,恨恨的盯着张五金。
张五金慌忙举筷:「
开吃,开吃。「吃了一筷子,却慢悠悠的道:」
一般女孩子减肥,往往想减的减不下来,例如肚子上的肉,不想减不要减的,
反而减掉了,例如胸和屁股,而且据我观察,首先都是从胸部缩水开始。「他说
着,又瞟一眼阮袖儿胸口:」
你胸型蛮漂亮的,但只要三天不吃饭,肯定就会缩水,然后干扁扁的垂下来,
象一只给掏空了的布袋子。「」你。「阮袖儿一下子跳起来,在张五金肩头狠狠
的捶了一下:」
不许再说了。「」是。「张五金举手做投降的势子:」
我吃饭,吃饭。「吃一筷子,抬头看阮袖儿,四目对视,阮袖儿扑哧一笑,
再捶他一下,这次就轻多了:」
讨厌了你。「」哎哎哎。「张五金叫了起来:」
我们老家有句话,雷公都不打吃饭人,未必你比雷公还厉害,莫非是电母,
啊呀,原来是电母娘娘驾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厢有礼了。「他双手抱拳,
手里还拿着筷子,阮袖儿忍不住笑倒,又敲了他两下:」
我就揍你。「她本来冷艳清绝,这会儿俏脸带粉,轻嗔薄怒,满是女儿家的
妩媚,张五金心中怦然一动,叫道:」
古话说秀色可餐,我一直弄不明白,现在明白了,我不想吃饭,只想吃你了,
可不可以。「」不可以。「阮袖儿脸蛋倏地一红,退开一步,举手做出揍人的样
子:」
你要敢碰我,我真的揍你。「」电母大人在上,小的不敢冒犯虎威。「张五
金抱拳求饶。
阮袖儿扑哧一笑,坐下来,她本来窝着一肚子心事,确实是不想吃东西,但
给张五金这么插科打诨的开了一通玩笑,突然间胃口就开了,到把一盘子饭和蔬
菜全吃了下去。
张五金故做目瞪口呆的样子:「
原来你这么能吃啊,亏得不是——。「」亏得不是什么?「阮袖儿瞪他,张
五金说她能吃,这让她即微微有些喜意,又有些羞意。」算了,不说了。「张五
金逗胃口。」不行,要说。「阮袖儿一脸威胁。」真要说?「」真要说。「」那
你不许生气。「阮袖儿眼珠子一转:」
我该生气还生气。「」那我怎么知道什么是你该生气的,什么是你不该生气
的?「张五金苦着脸。阮袖儿强忍着笑:」
你说出来我就知道了,快点。「」我是说。「张五金装出勉强的样子:」
亏得你不是我婆娘,要是我婆娘的话,这么能吃,我可负担不起。「」呸。
「阮袖儿呸了一口:」
谁是你婆娘了,而且就这么一盘子饭也负担不起,你变个男人做什么?「这
么说着,却咯咯咯笑了起来,张五金也笑。好一会儿,阮袖儿道:」
你这人,还蛮会逗人开心的。「」看官即然觉得好,那就打赏两个吧。「张
五金伸出手掌。」好,赏你五毛。「阮袖儿忍着笑,在他手板上打了一下。张五
金立刻缩手,还把拳头握紧了揣在胸口:」
五毛钱的金币啊,还香喷喷的,可得收好了,嗯,三年不洗手。「」那你手
都臭了。「阮袖儿顿时又咯咯娇笑了。」不行了,笑得肚子疼。「阮袖儿瞪他一
眼,站起身来,打开舱门看了一下,天已经黑了,月亮还没出来,海面上黑黝黝
的,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洞,又如一张巨魔的嘴,多看两眼,让人心中就生出一种
惊怕的感觉。
阮袖儿关上门,眉眼间又有些忧郁了,虽然刚刚给张五金逗得很开心,但并
不能真正的排解心事。
张五金也不好劝她,只暗暗摇头。「我洗个澡。」阮袖儿进了卫生间,过一
会儿,她探出半个身子,有些烦恼的看着张五金:「
这门没有锁。「张五金讶然的看着她:」
你这是,暗示吗?「」呸。「阮袖儿脸一红:」
你不许进来,否则我杀了你。「说着瞪着眼晴,一脸恶狠狠的情形,可与张
五金一对视,终于没撑住,又扑哧一声笑了,缩头进去,道:」
五斤金子,我说真的,你要是敢进来,我真的会杀了你的。「」我这人,最
听话了的。「张五金慢悠悠的说着,阮袖儿刚要关门,张五金又补上一句:」
古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门倏的一下开了,阮袖儿站
出来,恨恨的瞪着张五金。」不过古话又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张五金说
着摊手,一脸烦恼的样子:」
这古话太多了,到底该听哪一句呢。「」当然是非礼勿视。「阮袖儿哼了一
声。」那么好吧。「张五金笑着站起来:」
我听古人的话,非礼,你勿视啊。「说着还向阮袖儿走过去,伸开双手,装
出要去抱她的样子。」呀。「阮袖儿顿时尖叫起来,一闪身躲到了卫生间里面,
怦一下关上门:」
你敢进来,我杀了你。「张五金嘎嘎一笑,转身出了舱,玩笑不能过火,过
火就成下流了。他故意带响了一下门,阮袖儿果然就听到了,看他出舱,慌忙出
来,关上外舱门,关门的当口,张五金还回头看了一眼:」
你关门做什么,想让我吃一夜海风啊?「」就让你吃一夜海风。「阮袖儿咯
咯一笑,关门上锁,即便隔着门,也能听到她的娇笑声。张五金心中微微一动,
不过随即就扇了一下自己嘴巴:」
你这张嘴啊,看见美女就喜欢逗,真要把她春心勾动了,你带她回去啊?
「他们的舱位,在船的后段,前面有笑闹声,估计是白头佬一班人在喝酒吃
饭,张五金没有过去,如果是三五个人,哪怕有枪他也要试一下,但几十个,那
就算了,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
月亮慢慢的出来了,张五金从来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没那份雅兴儿,但这
会儿,他却不自禁的想到了秋雨。
468晚上怎么睡
要是在这家里,这个时候,该是吃过了晚饭,然后秋雨挽着他,两个人一起
出去散步。
如果是双休,丫丫会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碰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她就会尖叫
着扯张五金去看,她喜欢的东西,她就缠着张五金,秋雨有时不给买,她就躲猫
猫,秋雨到这边,她就到那边,两个人围着张五金打转。
张五金每次都哈哈笑,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丫丫想要的,他一定给买,秋
雨有时候就生气,张五金就安慰她,女孩子嘛,就是要富养,免得没见过世面,
长大了,两块饼干就给人骗了去。
秋雨就生恼,说,两块饼干骗了去更好。
丫丫却会歪着脑袋说,两块饼干才骗不走,至少要三块,爸爸一块,妈妈一
块,丫丫一块,能把张五金眼泪都笑出来,秋雨也气得笑。「明天好象就是双休
了吧。」张五金算了一下日子:「
明天丫丫回家来,见不到我,电话还打不通,她可能要哭了。「这么想着,
心中到是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虽然不是他亲生,可这一年来,他真的把丫丫当成
了自己的女儿了。想了一会儿秋雨丫丫,又想到了李玉姣,想:」
刀仔回去一说,余万山肯定会打电话给李玉姣,天衣无缝的一个计划,出了
这么个岔子,李玉姣只怕要气得咬牙了。「想着李玉姣银牙轻咬嘴唇的样子,他
小腹中到是跳了一下,没办法,李玉姣的玉女九歌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想
忘都忘不掉。
胡思乱想中,门吱呀一声开了,阮袖儿走了出来,头发湿湿的,散披在脑后,
带着一种浴后的妩媚。
她看一眼张五金:「
想什么呢。「张五金刚想说:」
想你洗澡时的样子。「不过话到嘴边,又扯了回去:」
算了,不逗她了,雨姐这会儿应该也会在想我,我却在逗别的女人,她要是
知道了,真会生气了。「这么想着,他摇了摇头,道:」
没想什么。「阮袖儿见他突然正经起来,到是讶异的又看了他一眼,走到船
弦边,用手梳着头发,让海风吹干。」家里人会不会担心?「过了一会儿,她问。」
不会吧。「张五金摇头:」
他们这会儿应该在一边吃饭一边做梦,盼着我买一个又漂亮又温柔又勤快的
越南新娘回去做媳妇呢。「阮袖儿扑哧一笑:」
你真是来越南买新娘的,我才不要信,就你这张嘴,有几个女孩子逃得掉。
「」你呢?「张五金本来提了个神,不逗阮袖儿了的,可说着说着,又忍不
住了。
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有些东西,就如晨勃一样,时机一到,它自己就
会跳出来。「揍你啊。」阮袖儿做势举手,忽又扑哧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扭头看着月亮。「莫非她真的有些动了春心了?」看着她侧脸,张五金心中暗暗
一跳。「对不起。」过了一会儿,阮袖儿转头,却又说了一声对不起。张五金想
开玩笑,但看着她一脸诚挚的样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算了,都这样了,说这些也没用。「他看着她眼晴:」
你回去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阮袖儿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
爸爸的仇,我一定要报,但我没有实力,公司欠着一大笔债务,帮中有很多
老人,都是跟我爸爸一起打天下的,有些还伤残了,他们还有他们的家属,我也
不能不管,可是,我又想不到办法。「她说着,眼眶慢慢的红了,眼泪滑落下来,
她双手捂着脸,双肩耸动,无声的抽泣着。
莹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她耸动的双肩显得那么的纤弱,让人怜惜。
张五金眼前浮眼出初见阮袖儿时的样子,她那种冷漠,现在知道了,她跟秦
梦寒真的很相象,秦梦寒是用外表的冷傲来掩饰内心的空虚,她也一样,她外表
冰寒如山,内里,其实只是一个无所傍依的女孩子而已。
张五金抬起手,不过终于没有去揽住她,想了想,道:「
我还有点钱,到那边,或许能帮你一点忙。「阮袖儿抬眼看他:」
那怎么好意思,已经让你损失五十万了,哪还能要你的钱?「」你不说是翻
倍还给我吗?「张五金笑:」
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这种投资,到哪里去找。「阮袖儿扑哧一笑,眼泪却又
涌了出来:」
我骗你的,要是成功买到军火,回去能杀了朴在勇,我确实可以还钱给你,
但现在军火没买到,这么回去,只怕难了。「」菲律宾没有军火买吗?「张五金
有些疑惑:」
我在网上,好象看到菲律宾蛮乱的啊,说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其实到处是军
阀,土阀,拼选举也就是拼子弹,前两年好象就是为选举而大开杀戒的,枪好象
很多啊。「」是这样的。「阮袖儿点头:」
菲律宾是一个原始和现代混杂的国家,对外,好象是一个声音,内里,其实
乱七八糟,各种土族,各种势力,交错混杂,大大小小的军阀,至少就有上百家,
要是有个强力的领导还好,偏偏信什么民主,然后就煮成了一锅粥。「她说着停
了一下:」
菲律宾有军火卖,但菲律宾只有那么大,我要是要黑市上买军火,朴在勇十
有八九能收到信息,他可能就会提前对我们宏兴发起攻击,爸爸死后,宏兴实力
大损,基本上就剩一些老人了,根本抵挡不住的。「」这样啊。「张五金锁着眉
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对那边完全不熟啊,想出主意都出不了。」不过
还是要谢谢你。「阮袖儿道谢:」
张大哥,你是一个好人。「」别。「张五金举手:」
你还是叫我五斤金子吧,什么张大哥,听得我好肉麻。「」咯。「阮袖儿一
下笑喷了。
这么一笑,阮袖儿心情好了一些,两个人说着闲话,慢慢的月到中天,阮袖
儿道:「
天晚了,休息吧。「
469付你的利息
两个人进舱,虽然是两张床,但无遮无拦的,闲坐还好,要睡,就有些尴尬
了。
阮袖儿脸色红红的,瞟一眼张五金,张五金知道她尴尬,不看她,直接就往
床上一躺,眼一闭,道:「
睡了,做个好梦,猪八戒娶媳妇,越背越重。「阮袖儿扑哧一声又笑了,熄
了灯,自己也躺到床上。
好一会儿,没有声音,但张五金知道,阮袖儿没有睡着,他一时半会也睡不
着,不过不出声。「我结过婚了。」阮袖儿突然开口。「哦。」张五金哦了一声,
这个其实正常,阮袖儿这样的美女,年纪还比他大,没人追是不可能的,而且菲
律宾那一带,好象是流行早婚,阮袖儿虽然是现代型的女子,但也应该是结过婚
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心里还多少有点儿失落,又暗暗吁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自
己的德性,就是一张油嘴,见了美女就有些发春,喜欢逗,但这样其实真的不好,
秋雨虽然容忍着他,但他自己心里也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啊。
越南到菲律宾,路程不近,虽然这船好象很快,但至少也要几天,这么共处
一室,他左逗右逗的,还不知会逗出什么来,阮袖儿结过婚就好办了,她有丈夫,
又不是那种荡妇型的女子,自然就不会轻易给他勾动了。「她这是提醒我吧。」
他又想到另外一点,嘴里便道:「
你老公挺有福气的。「阮袖儿轻轻嗯了一声:」
他在美国,开着家小公司,做贸易的。「」老板啊,不错。「张五金顺口应
着:」
很有钱吧。「阮袖儿一直没应声,好一会儿,道:」
我是在旧金山读书的时候跟他认识的,直到今天,他也没来过我们家。「她
停了一下:」
在知道我爸爸是黑帮老大之后。「张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老公可能有钱,可如此厌恶黑帮,还会给她钱吗?真要有老公可依靠,她
用得着扮越南新娘来诈钱吗?「你老公是中国人?」他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美国人,不过是华裔。」「哦。」张五金哦了一声,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
声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脱衣的声响,可能穿着衣服睡不舒服,要脱掉吧。
「看来告诉了我,她有老公,算是提出了警告,就没有那么防备我了。」张
五金暗暗想着,却又邪恶的想:「
现在有些人,最喜欢的就是人妻,你不知道吗丫头?「他还在心中YY着,
突然发觉不对,阮袖儿好象起床了,他本来闭着眼晴的,这会儿睁开来,虽然熄
了灯,但窗子透进来月光,不是很明亮,大概看清人的轮廓是不成问题的。
他看到了阮袖儿,阮袖儿确实下床了,而且走到了他的床边。
阮袖儿脱了外面的长衫,裤袜则好象在洗澡的时候就脱了,只穿着三点式,
有些黑,但应该是红色的,她莹白的身体即便在黑暗中,也显示出妙曼的线条。
张五金吃了一惊,阮袖儿却已经上了床,张五金不自禁的往里移了一下,阮
袖儿先平躺下来,吁了口气,然后侧身,一个手就搭到了他胸膛上。「那个。」
张五金吐出两个字,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先说自己有老公了,随后却爬上他的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老公了,
就用不着他负责吗?
阮袖儿的手凉凉的,搭在张五金身上,有一种很微妙的触感,张五金觉得小
腹中跳了一下,春根也有些发硬,这是正常现象,美女摸到身上还不会硬的,那
就是太监了。「我可能还不了你的钱了。」阮袖儿声音幽幽的:「
你花五十万买了我,我不能让你血本无归,至少,让你收点利息。「说着,
她的手解开了张五金衬衣的一粒扣子,又一粒,第三粒。
张五金始终一动不动,阮袖儿把他衬衣扣子全部解开,手摸到张五金的小腹,
动了动,停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眼力好,在适应了屋中的黑暗后,基本能看清她的脸,只不过轮廓不
太明确,显得脸有些小,眼晴却是大大的。「怎么了?」阮袖儿问:「
对我没兴趣?还是嫌贵了?「」都不是。「张五金摇头。」那为什么。「阮
袖儿的手指在张五金肚皮上扣了一下,痒痒的,张五金差点没忍住。他眨巴眨巴
眼晴:」
今天不方便。「」今天不方便?「阮袖儿没明白,也眨巴了一下眼晴。」嗯,
就是那个,你明白的拉。「张五金解释:」
每月都有那么几天的。「」扑。「阮袖儿愣了一下后,终于暴笑出来,笑得
伏倒在张五金身上,而且因为笑得太厉害,身子不停的抽动。
这就有些坑爹了,张五金的衣服给解开了,她上身又只戴了个胸罩,这么趴
上来,还一动一动的,这不存心要人命嘛。
张五金强忍着不动,嘿嘿笑。
阮袖儿笑够了,似乎也发现自己的姿势不雅,抬起身子,移开了一点点,脸
上却仍有笑意:「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搞?「张五金装傻:」
你的意思是,换个姿势。「阮袖儿脸一红,牙齿咬着了嘴唇,定定的看着他。
张五金知道她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摇了摇头,正色道:「
阮小姐,让我把这次投资当成一次风投吧,我最多还可以追加两百万的资金,
如果成功,你需要给我五百万,如果失败,那就算我眼光不准,打了水漂。「阮
袖儿看了他好久,张嘴:」
你是一个好人。「说着,她俯下身子,在张五金唇上吻了一下。
她的嘴唇软软的,凉凉的,如果能含在嘴里慢慢的吮吸,口感肯定不错。
张五金摸了摸自己的唇,笑道:「
这算是利息吗?我能不能多收一点。「」不能。「阮袖儿突然就跳了起来,
速度非常快,一翻身就下了床,一个箭步就到了自己床上,更用被单蒙住了身子。
470望夫岛
张五金故意伸手,装出要拉住她的样子,然后一脸愕丧:「
不会吧,居然跑这么快。「」当然。「阮袖儿得意的娇笑起来。
要是一个平常的家庭,她应该是一个很爱娇的女子。张五金想。
张五金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做了几个梦,稀里糊涂的,醒来时,
天已经蒙蒙亮了,侧头看一眼,阮袖儿不在床上,卫生间里有水声,这才想起,
他是给抽水马桶的声音惊醒的。
特训的时候,张五金非常的警醒,教练的眼光只要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或者有一种带有敌意的目光看上来,他立刻就会惊醒,但阮袖儿什么时候起的床,
他却不知道。
他在家里睡觉也是这样的,秋雨什么时候起床,他一般都不知道,原因很简
单,秋雨是他心中最亲最爱的人,他会提防任何人也不会提防她,所以无论她做
什么,他都不会有警觉。
但阮袖儿是为什么呢?
张五金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昨夜的交谈,让他对阮袖儿有了一些了解,这是一个外表倔犟冷傲,内里其
实比较脆弱而又彷徨无依的女孩子,她面上装出凶巴巴的,内里其实怀着歉意,
所以昨夜她才会爬上他的床,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来赔偿他的五十万。
而她说,她可能还不了他的钱了,那一句话,是那么的哀伤无助,张五金现
在想来,心中都有些颤动。
这样的女孩子,他当然不会提防她,神秘的第六感,自然也就放开了对她的
警惕,所以,她起身,她下床,他不知道。
张五金起身,打开舱门,到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早上的海风吹在身上,
微微有些凉意。
船一夜都在开,四望茫茫,海天之间,是天明之前的一缕黑线,看不到陆地
在哪里,张五金只能从隐隐的天光中,找到了西方的所在。
家在西方。「雨姐不知醒来了没有,昨夜没打通我的电话,她只怕又要担心
了。」又想到李玉姣:「
李玉姣昨夜应该就知道我的事了,不知她在想什么,这个女人性气比较重,
昨夜只怕也睡不好了。「想到李玉姣团团乱转的样子,他到是有些想笑了,那个
女人,修的是什么晓雾晨荷的境,其实只修出个表象,本性并没有什么改变。同
时他也想到了李玉娥:」
李玉娥也只修出个表象,第一眼,惊若天人,可内心同样阴毒,反到是仙仙
性子淡定平和,不过那应该是天生的,看来神耳门确实是门邪教,能修出表象,
却不能改变心性,这不是骗人吗?「」想什么呢?「阮袖儿出来了。
她又洗了个澡,头发湿湿的,不过没有换衣服,白头佬没给准备衣服啊。
「我在想啊。」张五金顺口胡扯:「
龙王爷的老婆,到底长什么样子的,晚上睡觉,到底是龙身呢,还是人身呢,
要是龙身,晚上两条龙缠着睡,第二天早上醒来,会不会胸口闷得慌啊。「」咯
咯,你操的心还真多啊。「阮袖儿笑得花枝乱颤。
这一天就在阮袖儿的笑声中开始,昨夜之后,阮袖儿明显把张五金当成了朋
友,即不特意提防他,也不再在他面前板起脸。
两人只能在舱房内外走动,最多走到船尾,再往前就不行了,两人当然也不
会去挑衅白头佬的权威,只是不见那个胖子和瘦子。
阮袖儿说胖子叫阮忠,瘦子叫阮勇,都是孤儿,他爸爸在街头收养的,忠诚
度方面没有问题,她这几年多半在美国,是听到她爸爸的消息才赶回来理事的,
帮中的事不熟,阮忠阮勇给她帮了很大的忙。「还有个阮诚阮信,也是我爸爸收
养的,留在帮中,打理公司的事务。」说着,阮袖儿摇了摇头:「
忠诚方面,他们没有问题,但其它方面差一点,这也是公司给朴在勇架空的
原因。「张五金点点头,忠诚的固然有,狡猾的人同样到处都有,他也不知说什
么好,而随着阮袖儿的叙述,他对宏兴公司甚至菲律宾都有了更多的了解。也不
知过了几天,这天上午,白头佬突然来了,笑嘻嘻的道:」
两位,旅途愉快啊。「阮袖儿脸沉了下去,张五金发现,说到人情世故,阮
袖儿跟秦梦寒差不多,实在不怎么样,再有意见,面子上也不必要这么明显嘛,
要知道,你在人家船上呢,白头佬笑嘻嘻的,那是给你面子,要是不给你面子呢,
揍你一顿,甚至把你强奸了,更或者直接扔下海里喂鱼,你到哪里喊天去?张五
金抱抱拳:」
多谢白老大,伙食不错,就是身上有些臭,几天没换衣服了。「」哈哈。
「白头佬给他的话逗笑了:」
Sorry,这是我疏忽了,呆会一定给你们准备几套衣服,尤其是阮小姐,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阮袖儿哼了一声,不理他,白头佬道:」
好了阮小姐,旅程到了,你们准备下船吧。「阮袖儿愣了一下:」
这是到了哪里?「」你自己看就知道了。「白头佬耸了耸肩。阮袖儿出舱,
张五金跟着出去,远处有一点陆地的轮廓,张五金不熟,不知道到了哪里,阮袖
儿却猛然叫了起来:」
望夫岛?「望夫岛,很浪漫的名字啊,可看阮袖儿的神情中,却好象透露出
愤怒绝望诸般不一的情绪,张五金有些莫名其妙。」
没错。「白头佬点头,笑道:」
这是朴总的意思,当年他也是给阮帮主放放逐到望夫岛,结果他自己游了回
去,所以,朴总也说了,阮小姐若真有决心,也自己游回去,他一定给你一个公
平一搏的机会。「」怎么可能。「胖子阮忠叫了起来:」
望夫岛离着大陆,有五十多公里呢。「」我知道。「白头佬脸上的笑意更浓
了,眼光瞟一下阮袖儿身子,带着欣赏的神色,似乎在看一条美人鱼:」
阮小姐身材这么好,游泳的技术一定非常不错,可惜我不能欣赏了,哈哈哈
哈。「
471岛上望夫
在他的狂笑声中,船靠了岸,阮袖儿几个不得不下船,白头佬交给张五金一
个箱子:「
里面是一箱衣服,不一定合意,将就着换吧。「」多谢多谢。「他一脸笑,
张五金同样笑得一脸稀烂。」不用客气。「白头佬笑容到微微敛了一下,有些讶
异的看了张五金一眼,点点头:」
你这人,很有趣,如果还有机会,老白我到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一定有
机会的。「张五金信心十足,笑得白牙在阳光下闪耀,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憨味
儿,白头佬一时间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这小子到底是真的自信呢,还是纯粹就是个呆瓜。「这个问题,一直到船离
开,看着张五金站在阮袖儿边上,白头佬才猛然明白:」
哦,他以前肯定是阮袖儿的追求者,结果阮袖儿嫁美国去了,他没追到,这
会儿放逐到荒岛上,反而遂了他的心愿,所以笑得跟吃了人参果的猪八戒一样。
「」喂。「这人也有些搞,突然把手拢到嘴边大喊起来:」
小子,美人在抱,你可得感谢我呢。「张五金愣了一下,看他笑得一脸猥亵
的样子,竟然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一笑,伸手一下揽住了阮袖儿的肩,
另一手也拢到嘴边:」
这箱子里有避孕套没有,如果是杜蕾丝的,我用一个谢你一次。「这什么意
思,白头佬顿时愣了。
阮袖儿本来铁青着脸,听到这话,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竟嘟嘴在张五金脸
上亲了一下。「臭小子。」白头佬骂了一声,到也笑了。「这家伙脾气不错。」
看着船飞速的远去,张五金笑了一下,摸摸脸,忽地啊呀一声。「怎么了?」
阮袖儿讶异的看他。「刚刚好象给蚊子叮了一下。」张五金摸着给阮袖儿吻过的
地方:「
好象肿起来了。「」呸。「阮袖儿脸一红:」
晚上蚊子叮死你。「」好啊好啊。「张五金一脸惊喜认真的盯着她:」
那就这么说定了。「」呸。「阮袖儿再呸他一口,脸更红了,看一眼胖子瘦
子,见他们也笑嘻嘻的,她脸色却黯淡下去,道:」
阿忠阿勇,对不起。「」小姐你别这么说。「胖子笑嘻嘻的:」
没有老爷,二十年前,我就饿死在街头了。「他看一眼边上的瘦子阮勇,瘦
子显然不是个多话,只是用力点了一下头。」这两人不错。「张五金暗暗点头,
道:」
这岛子叫望夫岛吗,好浪漫的名字哦,有故事没有。「还真有故事,望夫岛
是孤悬海外的一个小岛,距吕宋主岛有五十多公里,以前有个渔民,出海打鱼,
一去不归,他的妻子驾了艘小船出来找,到望夫岛上,风浪太大,不能再去外海
了,他妻子就在岛上打望,结果真的看到了他丈夫的船。
这个故事传开,就成了一个传统,那些丈夫出海不归的女人们,就都到这岛
上来打望,当然,绝大多数得到的都是失望,但偶尔也有奇迹出现,望夫岛的名
字到是越来越大。「很美丽的故事啊。」张五金听了感叹:「
可你们怎么都不开心的样子。「阮袖儿不说话,胖子到是个话多的,勉强笑
了一下:」
朴在勇那个叛徒把小姐放逐到这个岛上,就是不让我们回去啊,让我们在这
荒岛上自生自灭。「」不是说经常会有女人来岛上打望吗?「张五金有些奇怪:」
经常有船来啊。「」那只是个传说而已。「胖子摇头:」
近几十年来,近海的鱼基本都打绝了,而且这一段暗礁比较多,现在的船都
大,很少会有船往这边来。「」原来这样啊。「张五金终于明白了,难怪阮袖儿
一脸愤怒绝望,他不死心,道:」
万一有船经过呢。「」这就是朴在勇假惺惺的地方了。「胖子道:」
他出卖老爷,对外可以说是个意外,然后小姐要找他算帐,他也可以说是小
姐误会了,是冤枉了他,他不得已,只好反击,可他大着一辈,又是老爷一手提
拨起来的,事不能做绝,所以就把小姐放到荒岛上,如果天意在小姐,小姐自然
能回去,天意不在小姐,那别人也怪不得他。「居然有这样的说法,张五金听得
目瞪口呆,仿佛小时候看香港电视剧,那些民国戏的感觉啊,很老的江湖味道。
帮主,小姐,叛徒,忠仆,阴谋,手段,血腥,乱斗,最后还有两个字:义
气。
他突然想起白头佬先前的一句话:「
那个白头佬先前怎么说来着,说那个朴在勇也给放逐到岛上,然后自己游回
去的?「」是。「胖子点头:」
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朴在勇犯了帮规,贪了帮里的财物,他却还死不承
认,老爷就把他放逐到岛上,结果他居然自己游了回去,当时全帮上下都惊到了,
老爷也觉得他是个人材,然后他又承认了错误,所以老爷又重用了他,结果最终
给他害死了。「」五十多公里,居然能自己游回去,了得。「张五金忍不住赞叹。
他不着急,甚至很开心,是因为他有独特的本事,可以入水不沉,尤其是气
沉丹田后,整个人根本就象个皮球一样,别说五十多公里,就是五百多公里,只
要带上点儿干粮,能保持体内的热量,他照样能轻松的游回去,但一般人能游五
十多公里,那就非常了不起了。「这个叛徒,确实是个人材。」胖子也不能不点
头。「谁证明他是游回去的。」瘦子终于开口,声音干干的,他轻易不开口,但
一开口,胖子就听进去了。「对啊,说游回去,是他自己说的,也许是碰上了船
呢。」胖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感觉他一时间兴奋起来,向着海面打望,这时,白头
佬的船也不见了,海天一色,是一种绝望的空白。
他有些失望,勉强打起精神,对阮袖儿道:「
小姐,也许老爷在天之灵会保佑小姐,或许会有船过这边来呢。「
472绝路
阮袖儿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吱声,瘦子扯一下胖子,胖子会意,道:「
我跟阿勇四面看看。「跟瘦子走开了。
阮袖儿看一眼张五金,道:「
对不起。「她眼圈有些发红,心中显然是绝望了,又有些不好意思,胖子瘦
子就算了,张五金却完全是给她拖累的,她心中自然有些过意不去。
张五金拉过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掌在她掌心拍了一下,然后帮她合上手掌。
他不说话,阮袖儿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张五金笑:「
小妹妹,这是找你的钱,拿好了,回去交给妈妈,别掉了哦。「阮袖儿扑哧
一笑:」
你这个人,怎么永远这么搞?「张五金嘿嘿笑:」
是嫌这个姿势太单调了?可以啊,我们换个姿势。「」呸。「阮袖儿脸一红,
呸他一口,向岛子另一边走去,张五金跟上去。
望夫岛不算小,狭长形,南北长约两三百米,东西最宽处,也有四五十米的
样子,不过岛上净是石头,只石缝里生着三三两两的杂草,岛子也不高,站在最
高的石礁上,也就能看个十几里的样子。
阮袖儿到底不死心,站在一块礁石上四面看了一眼,神色随即就黯淡下去。
张五金也看了一下,四面都是海,海天之间,到是可以见到不少水鸟,船却
一只也没有,而且就算有船,如果太远的话,也未必能发现岛上的人,白头佬可
没给他们留信号枪什么的,岛上也没有树,不能烧烟柱求救。「海无绝人之路,
不着急吧。」看阮袖儿一脸黯阿然的样子,张五金劝。阮袖儿点点头,在石头上
坐下来,望着远天,张五金没有坐,他估计,那边应该是吕宋所在的方向,他笑
了一下,道:「
你这个样子,到真的象一个望夫女了。「」我才不望他。「阮袖儿摇头,但
张五金听得出来,她嗓音微有些哽咽,这也正常,这种绝望的时候,当然盼着自
己的丈夫能伸一把手,盼不到,心里自然就委屈。
看阮袖儿有些伤心,张五金到后悔提这个话头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除了一箱衣服,白头佬还放了两箱饼干和一箱罐头,港台尤其是南洋一带的
黑帮,仍然带有一种传承自民国时候的江湖味,让张五金觉得怪怪的,又有些新
奇,如果说这也算是文化的感觉的话,大陆是再也没有了,当年横扫一切牛鬼神
蛇,祖宗与鬼神,全都扫进了垃圾堆,翻都翻不出来了。
胖子拿了罐头和饼干出来,岛上有溪水,不过阮袖儿没心思吃,一块饼干啃
半天,还在那里,张五金胃口倒是好,一个人吃了差不多胖子瘦子两个人的量。
在船上,是他哄着阮袖儿吃的东西,但这会儿阮袖儿心情明显不好,他也不
知道怎么哄了。
胖子瘦子始终轮流站在最高处打望,但失望的是,一个下午,没有见到半条
船影。
晚上,吃了点东西后,胖子瘦子自动到了岛子的另一边,把背风处留给了阮
袖儿跟张五金。「他们很不错。」张五金起开一瓶罐头:「
你也吃点东西吧,是不是要我喂。「说了两次,阮袖儿瞥他一眼:」
你烦不烦?「脾气不好,可以理解,张五金笑了笑,没叉子,不过有瑞士军
刀,挑了一块放到嘴里,慢悠悠的道:」
我以前有个女朋友,经常会无端的发脾气,我对付她的办法就是,挟在腰下,
脱下凉鞋,狠狠的抽她的屁股。「他举起瓶子,喝了口罐头水,嚼了两下,道:」
很奇怪哦,她每次居然可以给我打到高潮的。「注意到阮袖儿似乎在惊讶的
看他,他扭过头,对着阮袖儿灿烂的笑,雪白的牙齿在夜风中有一种怪异的酷:」
你要不要试一下?「阮袖儿恨恨的瞪着他,好一会儿,终于扑哧一声笑了。」
吃点儿吧。「张五金叉了一块菠萝,送到阮袖儿嘴边:」
我喂你。「」不要。「阮袖儿害羞,接过罐头,自己吃了起来。」这样才乖
嘛。「张五金还表扬,阮袖儿瞪他一眼,又笑了。」不知有没有人告诉你。「张
五金看着她:」
你长得一般,但笑起来的时候,确实还要算一个美人。「」什么叫还要算一
个美人。「阮袖儿不服气,下巴抬了抬:」
本小姐本来就是个大美人。「」谁说的?「」所有人都这么说。「」哎哎哎。
「张五金一片声叫:」
你问过我没有,告诉你,我最恨别人代表我了啊。「」那你说我是不是个大
美人。「阮袖儿笑呤呤的看着他:」
我先说清楚哦,你要是敢说我不漂亮,我就不吃东西。「」威胁我是吧。
「张五金呲牙咧嘴:」
信不信我打你屁股。「」屁股打烂我也不吃。「阮袖儿小鼻子皱着,张五金
只好举手投降:」
好吧好吧,我认输了,你是大美人好吧,岛上第一的大美人。「阮袖儿一听
恼了:」
岛上通共四个人,难道你们三个臭男人还能跟我比?「」那不是我吹。「张
五金摸了摸脸,又把胸脯挺了挺:」
我要是打扮出来,一般的女孩子还真不敢在我面前自称美人。「」扑。「阮
袖儿塞进嘴里的一块菠萝直喷出来,人也笑倒在石头上,半天直不起腰来。」有
没有人告诉你,你比较自恋?「带着余笑,阮袖儿问。」没有。「张五金断然摇
头,然后补一句:」
不过好多人污蔑我,说我比较臭美,怎么是臭美呢,我比来长得比较英俊好
不好,而且天天洗澡,绝对不臭。「」不行了。「阮袖儿再次笑倒,好半天才直
起腰来:」
再笑下去,肚子都要爆了。「这时月亮出来了,看着海面上的半弯月亮,阮
袖儿慢慢的收了笑,有些出神,好一会儿,她道:」
先前的衣箱子在哪里?「张五金指了指:」
那边有个小岩缝,箱子都放那里面了,瘦子放的,估计是怕晚上落雨,瘦子
话少,但人蛮细心的。「
473月下迷情
「是。」阮袖儿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都是好人,一直当我做妹妹看。「她又叹了一声,拿了衣箱,翻了两件
衣服出来,道:」
我去洗个澡。「张五金故作讶然:」
你这是暗示我跟你一起洗吗?「」呸。「阮袖儿轻呸了一声,月光下,她的
脸蛋微有些发红。
阮袖儿先到海边冲了一遍,然后到小溪边再做了一次清洗,张五金坐在另一
边,想:「
不知她到底怎么打算的,要不我明天游到吕宋岛去,找了船回来接他们。
「胡乱想着心思,阮袖儿洗了澡过来了,月光升得更高了,海天之间,一色
清明,阮袖儿换了一条白裙子,到还合身,湿头发披在脑后,赤着脚,一身的月
光,走过来的样子,如午夜的精灵。
张五金扭头看着她,这时阮袖儿绕过一块岩石,身体侧对着月光,张五金眼
光锐利,立刻就发现,她没戴胸罩,半透明的裙子里面,乳形娇挺,很漂亮。
「手感应该会不错,她老公好艳福。」张五金心下这么想着,一个意外发生
了,阮袖儿一直走到他面前,因为他是坐着的,她屁股一歪,竟然一下坐在了他
腿上,双臂也勾住了他脖子。
这是唱的哪一出,张五金一时间呆住了,手下意识的一抬,正碰到阮袖儿的
一只乳房,触手处,果然充满了丰挺的娇弹。
他慌忙缩手,阮袖儿给他摸了一下,却并没有松开,而是直直的看着他,眼
神微眯,带着一点痴迷之色。「阮小姐。」张五金叫了一声。「叫我袖儿吧,要
不叫我袖袖也行。」阮袖儿哑着嗓子,声音低低的,说着话,她的唇慢慢的凑了
过来,吻住了张五金的唇。
她的唇软软的,仿佛是烤软了的糯米饼的感觉,她的舌头伸进张五金嘴里,
象一条小蛇儿,轻轻的扭动着,找到张五金的舌头后,微有些生涩的打招呼,但
很快就缠了上来,似乎还想把张五金的舌头勾过去。
张五金总觉得哪里不对,虽然他揽住了阮袖儿的腰,但并没有主动回吻她。
「怎么了?」阮袖儿松开唇,把脸移开一点点:「
对我没兴趣?「」不是。「张五金摇了摇头,月光下她的脸,不是太清晰,
有一种梦一般的感觉:」
那个,你——。「」你是说我有老公。「阮袖儿嘴角翘了一下,似乎是冷笑,
又似乎是伤感:」
他任由我在太平洋的这边,生死不问,我偶尔出次轨,有什么不对吗?而且,
他有女人,还不止一个,为什么我不能多个把男人?「说到这里,她嘴角的冷笑
更浓了,抓着张五金的手,压到她乳上:」
感觉好吗?「感觉确实非常好,张五金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却没有更进一
步的动作,他看着阮袖儿的眼晴:」
好象不仅仅是你老公的原因。「阮袖儿也看着他,好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
气,扭头看向远处的海面,道:」
我想过了,不能在这里等死,明天我打算游回去,但是。「她说着,犹豫了
一下:」
我没有把握,能坚持到最后,我也不肯定,中途一定会碰上渔船什么的救我,
我死了是命,但你。「她扭头看向张五金:」
你是无辜的,我拖累了你,没有什么补偿的,所以,今夜我把自己给你,只
有一夜,我知道不够,如果有来世,我嫁给你。「张五金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
君子,虽然觉得乱玩女人有些对不起秋雨,但说一个美女送上门他还装清高,那
是不可能的,只是他觉得阮袖儿有些怪,所以要弄清楚。
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阮袖儿居然是这般心思,居然想要游回去,而且她明
显没有这个体力的,是盼着中途有渔船救,可要是没有呢,那就是赌命了。
见第一面,张五金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冷漠中带着倔犟,是个性格极为鲜明
的女子,到这一刻,他才彻底认识到,她的个性,激烈固执到了哪一步。
阮袖儿说完了,唇又凑了上来,张五金手一直捏着她乳房的,这时突然用力
捏了一下。
阮袖儿吃痛,呀的叫了一声:「
你轻着些儿。「」我有个秘密,不知告诉过你没有。「见阮袖儿的唇又凑了
过来,张五金把脑袋往后移了一点点。」什么?「阮袖儿疑惑的看着他,银牙轻
咬着嘴唇:」
你是不是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看来伤自尊了,张五金忍不住笑起来,拿
过阮袖儿一个手,往下引,他摸着阮袖儿的乳房,春根就翘了起来,阮袖儿手摸
上去,她是已婚女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脸刹时就红了,手也象触电一样,弹
了开来,看着张五金,眼眸羞中带恼,又有了一丝水气儿,朦胧的月光下,极为
诱人。」你有个什么秘密。「知道张五金有了反应,她到是有些害羞了,主动岔
开了话题。」我没告诉你是吧。「张五金轻笑:」
我其实是龙王三太子,海是我的家,只要入了水,怎么也死不了的,别说区
区五十公里,就是游过太平洋,那也是一句话的事。「」真的?「阮袖儿讶叫出
声」你见我骗过你吗?「张五金笑。
阮袖儿牙齿又咬着了嘴唇,李玉姣也有这个习惯,不过阮袖儿这么咬着时的
神情,较李玉姣要娇憨,李玉姣这么咬着嘴唇的时候,一般是比较纠结的时候,
心思很深,眼光也很深,有些吓人。
而阮袖儿给人的,却是一种娇憨如少女的感觉。「你这个人,比较搞。」阮
袖儿给出了结论:「
人家经常不知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张五金突然伸手捏一下她乳房:」
你的乳房很漂亮,很有弹性,这话是真还是假。「」坏蛋。「阮袖儿羞到了,
猛然松开他脖子,跳了起来,眼光亮亮的看着他:」
你是说真的,你真的能游回去?「」我能带着你游回去。「